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HP 故事边角 作者:废话写诗 晋江非V高积分2017.9.10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118266   总书评数:454 当前被收藏数:740 文章积分:10,217,485 文案: 德拉科不是一个可爱的小孩 但他也并不讨厌 我们三观互相碾压 为了和平相处 我们只好一起去碾压别人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克莱尔德拉科马尔福 ┃ 配角:艾米丽斯内普卢修斯布兰琪哈利 ┃ 其它:BG   ☆、我眼中的马尔福   Chap.1   我九岁的时候我的家庭教师奥格威女士给我布置了一篇写作作业,题目是《奇怪的巫师》。按照巫师届清奇扭曲的人文风格,如今看来,奥格威女士当时应该是让我记叙一位小有成就并能带给我一定心灵启示像对角巷仁波切一样的巫师。   但当时只有九岁,并且同时接受着巫师和麻瓜两种教育模式的我,居然认认真真的描写了一个我觉得非常奇怪的巫师家庭。   马尔福家族。   我的父亲罗伯特莫森先生和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似乎私交不错,我印象中马尔福先生经常来我家坐客,和爸爸在阳台上喝茶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马尔福先生在我们面前表现的也比在别人面前显得亲切近人。   但是在公众场合,父亲和他并没有他们私下那样热络,在大家的注视下他们总是礼仪性握手寒暄,好像各有各的朋友。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对朋友这样相处,我的父亲正直、和蔼并且爱我,那么奇怪的一定不是他,一定是马尔福先生。   比起马尔福先生,我对马尔福夫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一些。纳西莎马尔福女士几乎奠定了我幼年对“美丽”“优雅”的感知,比起我的母亲索菲女士热情、浪漫大胆的法国气质,她就像油画里很久才漫不经心对你投向一瞥的贵族美人,那么美,那么不可触碰。   听大人说我第一见她的时候,像个巨怪一样的不会说话,好久才脱口而出“labelle”。马尔福夫人非常高兴,竟然当即把她的蓝宝石手链取下来送给才三岁的我。   在很多场合马尔福夫人一直安静的站在她的丈夫旁边,或者只是和小姐夫人们打打交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非常的聪明,比起她的丈夫和儿子,她显得更让人捉摸不透。   比起马尔福夫妇,小马尔福先生与其说是奇怪,在我看来不如说是幼稚、傲慢、别扭。   德拉科有许多他的教育不被允许的小缺点,我亲眼看过许多次他偷偷推掉他父亲的水晶烟灰缸然后装作一副快要被吓哭的样子,他一要哭,整个房间的大人和小孩都会围在他身边指责那个烟灰缸不好。   有时候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地喜欢所有人围着他的感觉所以才这么调皮。   我也看过他在糖果店偷偷往口袋里装糖果,有一次被他母亲发现了,马尔福夫人竟然只是不轻不重批评了他几句,听说后来他母亲每天都会为他做一袋糖果。   我看过很多次他做这种小坏事,一开始我还会制止两三次,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而且他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也就没管了。   后来我真的很想问他,你打碎的是你自己家的烟灰缸,偷得是你自己家投资的糖果店,撕得是你自己家的书,这真的很好玩吗?   马尔福家族真的是奇奇怪怪的一家人,但是我们家竟然还这么奇奇怪怪的和他们家相处的不错,德拉科也成为我的朋友之一。   我必须得承认和德拉科做朋友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特别是你不准备当他的小跟班,也做不到对他有些实在过分的行为视而不见。   但德拉科对我又是非常好的,至少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太过分的话。我又不太擅长与人热情相处,在去霍格沃茨前,也只有德拉科愿意花很长时间拖着我玩。   同时,我必须承认的是,这样会干点小坏事的德拉科,比起那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标标准准的纯血小孩,他显得更加鲜活有趣。   我没有兄弟姐妹,德拉科是我从法国来英国后的第一个朋友,他虽然不可爱,但也不讨人厌。 作者有话要说:  嫖少爷。年下。 不只是像写少爷,也想写写马尔福家族。 如果OCC感到不适,请温柔地放过我。   ☆、买袍子的小男孩   Chap.2   我一直觉得德拉科马尔福不那么像一个标准的纯血家族小孩,是他身上一个难得的优点,让他至少不是那么无趣呆板。   但是今天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体贴的英国绅士。   至少一个绅士不会让自己家猫头鹰在暑假的清晨六点半就去啄别人家的窗户,只是为了向全天下宣告马尔福少爷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和自己誓死要加入斯莱特林学院的决心。   相信我,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兴奋,大概自从他出生那天起霍格沃茨就已经为他写好了通知书,如果他愿意,他的校董爸爸完全可以让学校每天写一封寄给他。   至于分院问题,我以梅林的名义打赌,他估计还没有挨到分院帽,分院帽就会尖叫着把他分去斯莱特林。   现在,我要陪这位并不绅士的马尔福先生在对角巷采购他的入学物品。   “所以,德拉科,你为什么不用订购目录直接送到家去,要来挤对角巷?”我艰难的避开一个抱着一箩筐不明生物的胖巫师。   “父亲说每一个霍格沃茨的新生都应该自己参与采购,我也应该来选购一根新魔杖。母亲说我需要来量一身新袍子。”他认真地回答道。   可是我觉得你爸妈只是单纯的想诓你,不太想来这拥挤的对角巷。   要不然为什么他们自己在酒店喝茶,不陪你在这里挤来挤去.......   “而且我父亲说我可以买一把最新的光轮2000作为入学礼物。”德拉科得意洋洋挑了挑眉:“如果你也想要一把的话,我等会儿可以送你一把,我只要在账单上签个.......”   “谢谢,不了。”我打断他:“我讨厌一切飞行。你能不能别再拿我的恐高症说事了!”   “哦,真可惜,克莱尔,你的人生少了一半的乐趣。”他假惺惺的安慰我,嘴巴却已经笑开了。   德拉科最喜欢挂在嘴边的,就是我那该死的恐高症。小时候他就能花言巧语把我骗上扫帚绕着马尔福庄园高空快速飞行,让我在他扫帚上哭成树精,却恶劣的不放我下去。   直到去年我进入霍格沃茨,他还非常“遗憾”地写信给我“亲爱的克莱尔,你怎么能进拉文克劳呢,拉文克劳的塔楼不适合你啊,斯莱特林的地窖才是你的家。”   我仗着微弱的身高优势,咬牙切齿地呼噜了一把他整整齐齐的铂金头,指指前面“摩金夫人的长袍店到了。”   柜台前,一个有点瘦弱的黑发男生正有点紧张的对摩金夫人说:“恩....我需要三件素面的长袍...还有...”他大概记不得具体内容摸摸口袋准备找他的通知书。   “一顶日用的素面尖顶帽,一双防护手套还有一件冬用长袍。”我帮他补充。   他腼腆的对我笑了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德拉科抬起胳膊让皮尺在他身上窜来窜去量尺寸,抬了抬下巴对那个男孩说:“喂,你也是去上霍格沃茨的吗?”   “是的。”男孩点点头,又张了张口似乎想要介绍自己。   但是德拉科没等对方说完,就开始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又带点傲慢的语气开始自顾自的说他的新扫把和魁地奇,抱怨霍格沃茨为什么不让新生带扫把。   男孩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交朋友的正确态度。   我及时插话:“嘿,你想被分到哪个学院?”   “我不知道。我之前都没考虑过这些。”他看上去真沮丧。   “没关系,每个新生入学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学院。四个学院都不错,我是拉文克劳的,如果可以,欢迎你来我们学院。”我安慰他。   德拉科接过话:“拉文克劳也还行,但是斯莱特林是最棒的。”   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我们已经争执了一整年的话题,指指窗外“海格是在找你吗?”   “是的,他陪我来的对角巷。”   “你父母呢?为什么他陪你来啊?”德拉科有点嘲弄地问,他努力表现出同情的样子。   男孩说:“他们去世了。”   “天啊,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赶紧道歉。   旁边的德拉科少爷好像还想开口说什么,我撞他一下,他还瞪了我一眼。   “您的尺寸已经量好了,马尔福少爷。”谢天谢地摩金夫人过来打断了这场尴尬的谈话。   “那我们先走了,别忘了,分院的时候选拉文克劳!”我赶紧拽走德拉科,我怕再说下去德拉科会彻底把对方惹怒。   “你拽我干什么,克莱尔!”德拉科看上去还想跟他第一个认识的霍格沃茨新生发表一番高见。   “我们还有光轮2000没有买呢!”我笑眯眯地把他推走。   我回到酒店的茶餐厅的时候整个人都累趴了,德拉科却还在那里兴奋的和马尔福先生描述他是如何在一片嫉妒羡慕的目光里利刷地签字带走最新的光轮2000的。   他爸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德拉科,住嘴吧。不过是一把扫帚,看看你成何体统,你将来会买更贵的东西,难道还要像一个巨怪一样跳来跳去?”   比起卢修斯的霸气酷炫,现在的德拉科真是不够看。   “克莱尔,麻烦你陪着德拉科了。”纳西莎亲自帮我倒了一杯红茶。   我瞬间坐直了身体,仿佛受到女王垂询。“哪里哪里,我自己也要采购,我这个暑假不在英国也没怎么和德拉科玩......”   纳西莎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宠溺的望向德拉科。   我时常困惑,纳西莎这样一位女士为什么会选择用一种近乎溺爱的方式来教育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但是我又能够隐隐体会到她的心情一二。   如此强大的家族,如此强大的父母,世界上没有谁再比德拉科有资格受到溺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有一个我很喜欢的优点,就是非常能够去体谅别人。 所以她能够去包容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德拉科,也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   ☆、不开心的小男孩   Chap.3   每年的入学季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最热闹的时候,小巫师们呼朋唤友分享暑假趣事,新生们好奇兴奋的张望着四周,依依不舍地和家人告别。   “亲爱的,又要三个多月看不见你了。”妈妈把我按在她的怀里。   “女士,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快闷死你女儿了......”我艰难的探出头,大喘了一口气。   虽然我基本每年暑假都在法国的外公外婆家度过,可我仍然不太适应法国人热情直接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让人害羞啦。   我安慰快要哭出来的妈妈“我会给你写信的呀,圣诞节我就回家了。”   妈妈好像还是不太开心,爸爸只好把妈妈搂在怀里轻声劝慰。他又叮嘱我:“在学校注意安全,当然你是拉文克劳,我相信你不会做蠢事,有什么事给我们写信。”   我正准备以拉文克劳的智慧发誓我绝对不会去做蠢事的时候,便看见马尔福一家走来。   德拉科显然也看见我了,他一路小跑过来,嘴角带着那种得意的笑容。   “克莱尔,刚才斯莱特林的级长邀请我去他们的车厢坐客,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不大感兴趣,拒绝道:“不了,我和我朋友约好了,她们已经上车去占位置了。”   他就有些不大高兴了,兴致缺缺的。   “走吧,孩子们,列车员在催了。”妈妈把午餐盒递给我“记得照顾好自己。”   德拉科转头找到他的左膀右臂克拉布和高尔后我们就分开了,我找到和艾米丽、布兰琪约定好的车厢,结果只看到艾米丽坐在里面。   “嘿,艾米,布兰琪呢?”我问道。   “她今年准备申请魁地奇队员,跑去队长车厢递申请书了。”艾米丽合上书。   恰在此时,车厢的门开了,正是一个暑假没见的布兰琪。她笑嘻嘻地倚着门,有点幸灾乐祸的冲我眨眨眼:“哦,克莱尔,猜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种时候并不需要我们接腔,她自己就能乐呵呵的说出来:“我看见你之前说过的铂金头,叫什么来着…哦…马尔福,带着两个大块头,堵在别人车厢门口,跟黑手党一样威胁别人要和别人做朋友呢。”   我不禁郁卒,我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场面。好奇地问:“是哪路神仙能让他屈尊到车厢去结交?”   布兰琪神秘地关上车门,放低声音说道:“哈利波特,那个救世主哈利波特。我听见那个黑头发男孩自我介绍了。”   哈利波特,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以婴儿之身打败了神秘人的哈利波特?那就不奇怪了。   艾米丽也凑过来说道:“是呀,算算年纪,他应该就是这一届的新生。”   布兰琪呵呵笑道:“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场景,我要是哈利波特,没有把马尔福轰出去就算好脾气了。”   她咳咳嗓子,准备给我们学学。   突然有人剧烈地敲我们的车厢,我们仨一看,就是话题的男主角德拉科同学。   他拉开车厢,闷声闷气地说:“克莱尔你出来一下好吗?”   我和艾米丽、布兰琪面面相觑了一下,走出车厢,轻轻关上门。   他并没有带来克拉布和高尔,我看他不太开心的样子就拖着他到没有人的车厢顶头。   “怎么啦,这刚上车还没到学校呢你就不高兴了?”大概是刚才交友碰壁的事情,我试图用轻快的气氛揭过这一章。   他像一瞬间被点燃了怒气,苍白的脸上有点不正常的红晕,他气汹汹的说“:那个我们在长袍店看到的小子,就是哈利波特,我好心好意去跟他交朋友,他结果特别无礼!还拒绝了我!”   这么多年,我已经深刻地明白德拉科的”好心”,我说:“你怎么说的啊?”   他跟我复述了一遍,越听我越头疼,果然像布兰琪说的那样,哈利波特没有把他打一顿轰出去已经算是个好脾气的人了。   “得得得,我知道了德拉科。”我无力地打断他。他还一副”果然吧我很委屈的样子”   我不禁思考给马尔福夫妇写一封信指出他们在社交上的教育缺失有没有必要。   我问他:“如果有人这样来跟你说话,你是觉得他是来挑衅找茬的还是觉得他是来真心实意交朋友的啊?”   他不服道:“我只是帮他分析和那个韦斯莱做朋友根本没好处!”   我反问道:“德拉科,谁告诉你交朋友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的?”   “德拉科,你看看我。”我拉住他的手:“你和我做朋友,我有带给你什么好处吗?我不会像克拉布和高尔一样对你言听计从,我也不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能帮你在学院里获得什么地位,这样的我,是不是也不配跟你做朋友?”   他有点紧张,想要解释:“不是的,克莱尔,我......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我指指刚才的车厢:“我和艾米丽还有布兰琪做朋友,只是因为命运让我们三个成为室友,我们又非常幸运的志趣相合,脾气相投。我不在乎我朋友的出身和价值。德拉科,真正的朋友永远和这两个词无关。”   他仍然有点抵触地扭头看着窗外,我无奈地叹口气。他父母都没在这方面说过什么,我不打算说得太深刻。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到他手心里:“德拉科,你也不用太在意,朋友不是这样你争我夺来的。但是我相信,在霍格沃茨,你一定会找到真正的朋友。”   他勉强给了个好脸色,笑了笑。   我拍拍他的肩“快去找克拉布和高尔吧,分院仪式上见,学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不高兴和有头脑? 克莱尔给德拉科发糖了!   ☆、快看马尔福在天上飞   Chap.4   虽然只过了一年,但是作为学姐看新生们的分院仪式却更有感觉。   看着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和找到属于自己学院后的欣喜和如释重负,不禁自己也为他们长舒一口气。   当麦格教授念到德拉科的名字后,分院帽几乎还没有挨到他的头发,就高声尖叫“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爆发一阵欢呼,时隔多年,他们又迎来了一位马尔福。德拉科走过拉文克劳的长桌时,好像踮起脚朝我这边看了看,我笑着冲他招招手,火车上的那些不愉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传说中和德拉科极其有缘分,一见面就快吵起来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被分进了格兰芬多。   我觉得我可以预见将来这两人的爱恨情仇了。   布兰琪戳戳我,悄悄问我:“要不要打赌救世主和马尔福什么时候打一架?我赌三天之内。”   我无语,爱看热闹的布兰琪!   布兰琪的预言并不准,开学后的三天之内并没有传出什么蛇狮的斗殴事故,连我和德拉科也没有碰上几次面。   我们年级不同,课程不同,几次都只是碰到他带着一群斯莱特林的新生气势汹汹地穿过走廊,也没能来得及打声招呼。   我们拉文克劳虽然被誉为只招收头脑聪明灵活的学生,但我们通常需要在背后也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来维持这一形象和年级前几名的成绩。   为了追求更广博的知识和更深奥的智慧,拉文克劳人大多只出没于休息室的书架旁和图书馆。这样我和德拉科就更加难碰面,不过看他被众人前呼后拥的样子,应该过得挺如鱼得水并不需要人操心。   这个想法在两天后就被现实无情地推翻了。   彼时我正在魔药课堂上,和艾米丽一组,她主操,我负责处理一部分材料。我正在仔细观察艾米丽的操作手法,就听到后面的布兰琪小声喊我:“克莱尔!看窗外!”   艾米丽显然也听到了,我们俩不由地一起往窗外看。   只见德拉科和波特两个人在空中骑着扫帚你追我赶,飞到了一个新生飞行课上显然不被允许的高度,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危险的动作。   梅林啊!霍琦夫人呢?没人管吗?   “如果窗外有更吸引莫森小姐的事物,我不介意让莫森小姐出去看够了再回来上课。”一道低沉、严肃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僵硬地扭过头,斯内普教授正站在我们桌边,居高临下看着我。   德拉科你害死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指指窗外:“教授,德拉科......德拉科在天上......”   斯内普教授走到窗边,皱着眉看了看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德拉科,一甩袍子走到讲台上。   “剩下的时间,完成你们手上的魔药。下课交到讲台上。布雷恩小姐查收。”   说罢,他大步走出教室。   我还是放心不下,艾米丽轻声提醒我:“克莱尔,我们快把任务完成吧,有斯内普教授在,马尔福不会有事的。”   是啊,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让德拉科吃亏,所以我现在是在为哈利波特哀悼啊......   一下课,我匆匆和布兰琪、艾米丽打个招呼就跑到一楼的入口处,德拉科正眉飞色舞的跟克拉布和高尔讲话。   “德拉科!”我喊住他。   “克莱尔!你在这附近上课吗?”   “不,我刚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我看到了,天呐,你怎么敢飞得那么高!我还看到你在扫帚上翻了个身!”   “教授是你喊来的?做得好!克莱尔,你没看到波特被扣了十分时快气死的样子!他刚被扣分,麦格教授就来把他带走了。哦,祸不单行的波特!”德拉科一副坏事得逞的得意样子。   我叹口气,看来又是一个被德拉科式恶作剧害惨的小孩。   “看到你在扫帚上做那么危险的动作我都吓死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克莱尔,只有你觉得可怕。”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从会走路,就会飞了好吗?”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马尔福先生。”我撇撇嘴。   “一起去吃晚饭吧,克莱尔。你们拉文克劳的书呆子不会连晚饭都不吃都要看书吧?”   我气愤地说道:“我们才不是什么书呆子呢!等你二年级了就知道了,作业突然变得好多!论文长度翻了一倍!为了完成作业我们看书的时间都少了好多!”   德拉科昂起头,小小地翻了一个并不优雅的白眼:“得了吧,只有你们拉文克劳不把写作业当成学习的一部分。”   没想到的是,我们刚走到餐厅门口就和哈利波特碰上个正面。   还没等德拉科出言挑衅,波特身边一个红头发的男生就趾高气昂的说道:“马尔福,你一定没有想到!哈利成为了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   他强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德拉科瞪大眼睛:“不可能!一年级生不可能加入球队!”   我前两天听布兰琪提起过,便道:“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毕业了,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找球手。如果院长批准的话,是可以的。”   德拉科看上去快要气炸了:“那又怎样?波特,你连一把扫帚都没有!难不成你要骑着比邓布利多校长都年老的扫帚赢魁地奇杯?”   波特向前一步:“那也不关你的事,马尔福。”   我笑嘻嘻看着他们斗嘴,在这之前还没有谁能把德拉科气成这个样子呢。   波特突然看了我一眼,有点害羞地说道:“你好,我是哈利波特。我记得你,在摩金夫人的店里。”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克莱尔.莫森,非常遗憾你没能来我们拉文克劳。”   他和我握握手,看上去真的在为不能去拉文克劳抱歉。   我心里感叹,多真诚可爱的男孩,怎么就惹上了德拉科呢。   波特旁边的女生惊呼一声:“你是克莱尔.莫森!”   我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赫敏.格兰杰。”她看上去又紧张又有几分矜傲,“我问了麦格教授一些关于魔咒原理的问题,她把你的论文给我学习借鉴了。非常精彩的论述。”   我说:“拉文克劳的业余爱好,你以后可以在图书馆C区找我讨论,我一般在那里。”   格兰杰还准备说什么,德拉科没好气地打断她,说道:“克莱尔,再不去晚餐就结束了。”   他假笑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不是说好晚餐后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呢?”   我可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去图书馆了。   但我也只好和波特一群人作别:“很高兴认识你们。”   吃过晚餐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德拉科看上去仍然闷闷不乐。   我想起暑假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一定会进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不禁安慰他:“波特能当找球手只是格兰芬多一直缺一个找球手罢了,你明年也一定能进,我那天看到了你们俩在天上闹。”   我根本看不懂飞行技巧,只好凭感觉说道,“我觉得你飞得比他好多啦。”   他羞恼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比他飞得好!明年我让我爸爸给球队全部换上最新的扫帚!”   “我只是觉得,你怎么能这样呢?”他眼睛里有些委屈和愤怒,“我还在跟他们吵架,你就跟波特还有格兰杰他们打招呼,还说跟格兰杰一起学习。”   他质问我道:“你这样到底是哪边的啊?”   我被他问的一愣,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跟他们没过节啊,而且他们看上去也没有那么讨厌啊。”   “那你也不能和他们做朋友!”   “为什么呀?我虽然和他们不太熟,但是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交朋友?”我有些无奈,“我跟你从小都认识,可我和艾米丽、布兰琪也是朋友,我在格兰芬多、赫奇帕奇还有斯莱特林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而认识的朋友啊,这些又不矛盾。”   “你还说!”他开始扒历史,我怀疑他有一个小本本专门来记。   “去年圣诞节,你是不是就是跑去什么布兰琪那个麻瓜的家坐客就没来我们家的舞会吧?你自己说说你去年上学,给我写了几封信?信里不是说你的新论文,就是说你那几个朋友!”   “我现在来霍格沃茨了,你说说你一个星期有找了我几次。要不是我今天飞得那么出色出了风头,你就根本不会想到来找我吧!”   等等…出风头的难道不是哈利波特?   他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我竟然被他批评的无言以对。   “虽然觉得你说得哪里不对,但是你这样一说,竟然觉得我好像真的有些过分......”我苦恼地抓抓头,“那你想要怎么样嘛?”   德拉科又恢复成马尔福少爷的样子,说道:“你每个星期至少来找我吃两次晚餐,一起学习一次。”   不是太过分,我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和波特他们走的太近!”   我发挥拉文克劳的求知研究精神:“怎样算走的太近?”   “不许跟他们一起吃晚餐,不许跟他们一起自习,不许跟他们一起出去散步,不许站在他们那边!”他竟然一板一眼的列出来了。   我在心里偷偷乐,德拉科这种自顾自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我马马虎虎地说道:“行吧,我肯定站有理的这边。还有吗?”   “有。”德拉科特别严肃,“以后别人问谁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得说是我。”   我目瞪口呆,谁会跑来问我这种问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表示,被反撩到炸毛的德拉科好可爱啊。 很多年后,克莱尔听说了一个叫“德哈”的CP   ☆、拉文克劳的仁波切—克莱尔   Chap。5   没有课的星期五下午是我最爱的一段闲暇时光,比起我的两位挚友艾米丽和布兰琪,我可以更自由地支配这段时间。   我慢悠悠地在餐厅吃完午饭,晃回宿舍睡到下午两点,又抱了两本书晃到图书馆,看看自己感兴趣的魔法史类的书籍,写写读书笔记,比起平常硬性规定的学业,简直惬意到不行。   可是今天显然并不会这么惬意了。我正抱着本《炼金术史》看的津津有味,赫敏格兰杰就跟一团小旋风一样抱着一摞书冲进来,“啪”得一声将书甩在桌子上,坐下来翻开一页就开始发呆,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眼泪嗒嗒往下落,趴在桌上呜咽起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默默挪过去,轻声说道:“嘿,格兰杰,你还好吗?”   她也才发现我,愣愣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看四周好奇探究的眼神,指指后面的书架:“跟我来。”   我俩躲在书架的夹角处,我对眼泪一向束手无策,而且和格兰杰也不是很熟,只好问道:“你没事吗?呃....需不需要我帮你喊波特他们来?”   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低吼道:“不!绝对不要!他们讨厌死了!”   “嘘!”我赶紧拦住她,“你想把平斯夫人引来吗?”   看到她稳定下来,我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欺负,问我:“莫森,你有没有觉得过自己被分错了学院?”   我被问住了,这问题我从没想过。   只好仔细想了想,说:“没有,我爸爸是斯莱特林,我妈妈是布斯巴顿毕业的,那不分学院。我来学校之前,大家都以为我会和爸爸一样被分到斯莱特林,但是显然我在拉文克劳感觉到更自在。”   格兰杰低落地说:“我感觉我被分错了学院。我在格兰芬多,他们都觉得我在课堂上爱回答问题,表现出色是为了出风头。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说?难道只有像哈利和罗恩那样,什么都不懂就冲动犯蠢害的学院被扣分才算格兰芬多吗?”她喃喃道:“或许我更适合拉文克劳。”   我坐到窗台边,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安静地投射到地板上,温柔地洒在脸上。   我轻轻说道:“或许吧。”   格兰杰猛地抬头看我,她大概没有想到我的答案这么直接。   我歪着头看着这个优秀又好强的女孩:“我妈妈出自布斯巴顿,那所魔法学校并不按照学生的资质和性格区分学院。所以我一直觉得,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赫敏。”我笑着问她:“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的,克莱尔。”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每个学院的确是有自己的特色,可是分院帽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学院的学生只能有这些品质吧。我的朋友艾米丽性格冷静,思维缜密,魔药天赋无与伦比,我时常在想她为什么当时没有去斯内普教授带的斯莱特林。我的另一个朋友布兰琪非常聪明,可是却对学习研究没有多大兴趣,属于马马虎虎不掉队就行的类型,她更爱魁地奇,爱热闹爱冒险和八卦,她又为什么没有去格兰芬多呢?”   “我想一定是她们身上有着拉文克劳非常渴望的特点,所以并不在乎她们其他的性格是否完全是一个拉文克劳。就像格兰杰你,非常聪明好学,但是你身上一定有格兰芬多喜欢到不愿意把你让给别的学院的特有点,才没有放你来拉文克劳。”   赫敏若有所思,我继续说道:“而且啊,我觉得按照一个简单的分院就来定义一个人太蠢啦。在巫师届,这甚至可以定义一个人的一生。嘿,那是个拉文克劳,哦,好吧,你们去写书或者在研究所发光发热吧。嘿,那是个赫奇帕奇,哦,好吧,就让他们去种种草药或者当当办公室职员什么的吧。这种论调我从小听得多了,真的超级烦。”   赫敏咯咯咯笑了:“真的好蠢啊。”   “对啊,我外祖父总是告诉我,不要被看不见的东西遮住眼睛,挡住脚步。我喜欢看书,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这和学院没关系。”我眨眨眼,低声说道,“其实,我也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分院帽把你分去格兰芬多。”   赫敏凑过来,惊奇道:“为什么啊?”   我跳下窗台,“大概是因为他实在是腻烦了每一届的年级第一都是拉文克劳吧。”   她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我们俩又坐回各自的位置上看书。临近晚餐时间,我想起和德拉科的约,便道:“赫敏,我要去餐厅吃饭了,你呢?”   她也收起东西,说:“你先去吧,我去盥洗室洗洗脸。我还不想见到韦斯莱他们。”她还是有些伤心,眼眶还是红的。   等我来到餐厅,发现德拉科坐在他们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下慢吞吞坐到德拉科旁边。   坐在我另一边的一位深色皮肤的高个男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夸张地说:“德拉科!我们什么时候又被分来了一位新同学?”   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克莱尔.莫森,拉文克劳二年级。”   他挑眉:“学姐啊?我是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室友。”他意味不明地对德拉科笑了笑。   德拉科却无视他,对我说:“不要理他,他总是这个调调。”   坐在我对面的潘西.帕金森问我:“克莱尔,你为什么坐到我们学院来啊?”   我跟潘西也算认识,从小她就跟在德拉科后面玩,曾经不止一次公开说过要嫁给德拉科,她喜欢德拉科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   我见过潘西冲其他和德拉科一起玩过的女生发火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炸毛的松狮狗。   我不愿招惹她,说道:“就聊聊天。”   这顿晚餐委实不算愉快,我被迫接受着长桌上各样打量的目光,还听到坐在潘西旁边的一位好像叫达芙妮的姑娘,用很小但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向潘西打听我。   这简直如坐针毡,就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我下定决心等会儿就给德拉科说晚餐必须改地点,否则约定作废!   不过这顿味同嚼蜡的晚餐被冲进来的奇洛教授打断了,他像是被鬼追一样跑进来。整个餐厅安静下来看着他,他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只最后轻悠悠的说了句:“有...有巨怪!”   然后他就晕倒了。   大伙面面相觑,两秒钟后,餐厅顿时爆发出一阵可以掀开屋顶的尖叫。   德拉科几乎是立即跳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跑,周围人群也是一片骚乱。   “别慌,德拉科!”我大声喊住他,“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安静!”一片喧闹中,从教师席传来一声威严、镇定人心的吼声。   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向前面望去,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来,道:“各位级长带领学生回休息室不许出来,老师们跟我来。”   人群开始有序的离开,我突然想到什么,往格兰芬多那边看了几眼,又踮起脚仔细辨认,惊恐地没有赫敏!   她应该已经回宿舍了吧,她只是不想吃晚饭而已。我安慰自己   我还是放心不下,挤过人群,高声喊道:“波特!哈利波特!!”   波特和韦斯莱惊讶的看着我,波特道:“克莱尔,有什么事吗?”   “赫敏呢!”我问道,“你们有看见赫敏吗?”   韦斯莱说:“没有啊,纳威他们说她在盥洗室没有出来。”   波特一听脸色也变了,我焦急地说道:“下午她心情不好,在图书馆哭了一场,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说她不想来吃晚饭,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赫敏她不知道巨怪的事情!”   韦斯莱像咽了什么坏东西一样,一脸“完蛋了”的表情看着波特。   波特抿抿嘴,对我说:“我和罗恩去找她,是我们把她气哭的。”   我果断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听到德拉科怒气冲冲的声音:“不准去!克莱尔!不许跟他们一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一起挤过来了。   他拽着我的袍子,我根本挣脱不开,“赫敏有危险,你放开我!万一波特他们遇上巨怪呢?”   德拉科拽的更紧了,生气地说道:“那也不是你一个二年级生能解决的,不是吗!让他们自己去,你快回来!”   波特他们见我被拖住,不愿耽误时间,匆匆说道:“没关系,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找她!”两个人转身跑出了人群。   我快被德拉科气死了,一把拽过我的袍子,“德拉科.马尔福!我再理你我就是巨怪!”   他一边把我往拉文克劳的队伍边拉,一边不屑地说道:“克莱尔,这话拜托你自己数数说过多少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看书的时候觉得《傲慢与偏见》真的太适合蛇狮两个学院了,而且书里面片面地描写一个学院的学生性格的确不太科学。 于是把这些话借克莱尔之口表达出来 还有一个看法,我个人认为前期德哈两党的争执和矛盾并没有上升到正邪的高度 只是看彼此不爽而已,德拉科看哈利不爽,哈利也把什么坏事都往德拉科身上想 哈利是主角,他的成长我们都知道,所以我想写一个也有人帮助,也在成长的德拉科。 虽然已经长歪了···   ☆、放狠话的克莱尔   Chap.6   我焦急地在休息室踱步,一阵阵后悔!我当时怎么能被德拉科一拖就回来了!波特和韦斯莱两个新生万一真的遇上巨怪了怎么办?   我真蠢,我应该去通知他们的级长的,现在溜出去还来得及吗?   “亲爱的,你不要再走来走去的啦!”布兰琪歪在沙发上看着我,“所有老师都在城堡里巡逻呢,那么大个巨怪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啊?再说了格兰芬多是傻,但也不至于蠢到看见巨怪不晓得跑的地步吧?”   艾米丽也劝我:“是呀,克莱尔,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出事了,邓布利多校长早就通知全校了。再说了,就像马尔福说的那样,你跟去了也没有用啊。”   说到德拉科我就气,说:“他完全不在乎我怎么想的,他就那样在波特面前拽住我不让我走,丢死人了!我再也不会理他了!”   艾米丽笑的眼睛都弯了,说:“你还说他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我看你也是,我觉得马尔福做的很对啊,作为你的朋友当然要首先保证你的安全,当时你完全脑子不清楚,是我我也会把你拖回来。”她又补一刀,“再说了,你从一年级时就说不回他的信,哪次超过三天的?”   我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的朋友们,颤抖着手指着她们:“说,你们什么时候被马尔福收买的!”   布兰琪装作一副“终于被你发现了”的表情,说:“克莱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友谊大概比不过一把光轮2000。”   我尖叫一声,冲过去把她压在沙发上。   正在这时,级长汉弗莱走进休息室说:“没事了,刚才教授们已经找到巨怪了,没有人受伤,明天大家可以照常活动。”   我这才长长出一口气。   第二天我准备去餐厅吃午饭,刚出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大门就看到德拉科倚在旁边。   我正准备打招呼,又想起自己昨天被他和艾米丽戳穿的狠话,下定决心装作没看见他,一甩头直接走了。   德拉科追上来,像是完全不在乎我视而不见的行为,抱怨道:“你们的门环可真烦人,什么独角兽血液的十种作用,真的有人能回答出来吗,他肯定是故意不让我进去。”   我们休息室怎么了!招他惹他了!   我怒目回头,说:“独角兽血液的作用谁都知道,它可以......”就看到德拉科一副奸计得逞的坏笑。   我要原地爆炸了好吗。我都看到我头顶在冒烟了。   我加快脚步,真怕自己再待下去马尔福家唯一的继承人会被我不小心人道主义阿瓦达索命了。   德拉科这才收起笑容,说:“克莱尔,至于吗?我又没真的做错什么对吧?再说了昨天晚上波特他们除了和巨怪打了个小照面也没什么事啊......”   我惊讶道:“他们真遇上巨怪了?”   他又变脸了:“怎么一说到他们你就愿意和我说话了啊?”   我使劲掐了一下他胳膊:“你讨厌死了,说不说啊!”   德拉科揉揉胳膊说道:“我说还不行吗?克莱尔你太暴力了。”   从德拉科口中我这才知道昨天晚上波特他们在盥洗室找赫敏的时候非常不幸地和巨怪碰上个正着,不过好在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德拉科看看我的脸色说:“这下不生气了吧?昨天我不让你去是对的吧,你也不想给拉文克劳扣分的吧?”   我怏怏地不想说话。   他又说:“为了给你道歉和感谢我的机会,走吧,吃午饭去。”   “不要。”我扭头哼道。   “嘿!克莱尔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这周你还差一次呢!”   我抱怨道:“我不想去餐厅吃,坐在你们斯莱特林桌子上,我跟个猴子一样被人瞧来瞧去,尴尬死了。”   我提议,“咱们去厨房打包到黑湖旁边吃吧,今天天气不错。”   德拉科点点头,又疑惑地问道:“可是厨房在哪啊?”   我挽住他的胳膊,神秘地笑道:“走,学姐带你解锁新地图。”   等我带着德拉科来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旁的厨房时,他看起来惊讶极了:“这里离斯莱特林的地窖这么近,我都不知道!克莱尔你是怎么知道的?”   “塞德里克告诉我的,哦,他是三年级生,一位非常优秀的赫奇帕奇。”我一边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接过饭盒,一边说道,“有机会我带你认识认识他,他绝对符合所有人对霍格沃茨学生的期待。”   我听到德拉科小声说道:“哦,一位赫奇帕奇。”   在我看来,英国哪里都好,唯独它阴雨绵绵,灰灰沉沉的天气真的太惹人烦了,导致我们只能常年待在阴冷老旧的城堡里读书学习,像这种连续几天出太阳的天气太少见,所以大家都倾巢而出,三三两两地围着黑湖散步聊天晒太阳。   我们找了一处小草坡席地而坐,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一刻他看上去不再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坏男孩,更像一个无害的天使。   德拉科狐疑地看着我:“你盯着我看干嘛?”   我真心诚意地赞美道:“我一直觉得你的头发非常漂亮。”   他像只孔雀一样倨傲地说道:“这是马尔福家族的标志,标志着我们高贵的纯血血统....”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果然就不应该夸他。   他突然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克莱尔,那只猫头鹰是不是你的啊?”   我抬头望去,果然盘旋在我们头顶的是我的猫头鹰吉吉。我吹了一声口哨,吉吉就盘旋了一会儿向我飞来。它越飞越低,速度却没有减下来,一头扎进了草地里。   德拉科嗤嗤嗤地笑:“克莱尔,你的猫头鹰一如既往的蠢。”   我白了他一眼,赶紧抱起吉吉,发现它带来的是妈妈的信。   我看完信高兴极了,对德拉科说:“我外祖父外祖母要从法国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天啊,我真想念他们!”   德拉科垮下脸:“那你不是又不能来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了?不过我可以让我爸爸也邀请他们。”   我收好信,道:“谢谢你,德拉科,但是不用的,我祖父祖母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他们喜欢围着壁炉看书。”   德拉科嘟囔了一声:“无聊。”   “嘿,别这个样子好吗?”我拽拽他的袍子,“假期那么长,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玩啊,我外祖母的奶油小蛋糕可好吃了。”   他不情愿地问:“就请我一个?”   我笑道:“就请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马尔福表示如果克莱尔真的能生气不理他三天以上,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后来有一天他真的变成了福尔马科拉德   ☆、告密的马尔福   Chap.7   “我们真的要问她吗?万一她猜出什么来了给马尔福说怎么办?”   “罗恩,克莱尔不是坏人!我们也只是问问她,又不多说什么!”   “我觉得赫敏说的对,我们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了。”   “那好吧,那我们.......”   “你们要问什么?”我抱着书无奈地看着在墙角处推推搡搡的三个人,“你们跟了我一路了。”   “呃...克莱尔,我们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波特被韦斯莱推了一把。   “可以啊,问个问题而已,至于这样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呃.....”波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尼可.勒梅吗?”   我惊诧道:“咦?你们已经开始学炼金术史了吗?”   “你知道这个人?”一旁的赫敏和韦斯莱激动地看着我。   “我小时候在法国可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他是炼金术的鼻祖,和邓布利多校长是好友,两个人合作发明了魔法石,尼可勒梅拥有这颗魔法石,传说它可以使他们夫妇俩长生不老。”   “我就知道我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波特突然兴奋地对韦斯莱说,“还记得吗,火车上,我拿到的那张邓布利多的巧克力蛙卡牌!”   “谢谢你!克莱尔!”波特他们匆匆和我道别就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奇怪:一个人名而已啊,需要这么激动吗?还是今年的新生都这么活泼?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想算了,毕竟谁知道格兰芬多天天在想些什么?   啊,今天晚饭吃什么呢?我转身向餐厅走去。   “啊!”我一转身就被吓得差点魂都要飞出去了。德拉科站在我背后双手环胸皱眉看着我。   “我的梅林啊!德拉科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我差点举起书冲他挥过去。   “你和波特他们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德拉科盯着我问。   我被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盯得发毛,说:“什么鬼鬼祟祟呀,人家就是问我尼可勒梅是谁,估计是写论文要用吧。”   他冷笑一声:“我们同样的作业,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炼金术知识的地方?”他恶狠狠看着波特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做坏事。”   就你还怀疑别人要做坏事…   我突然认真严肃地问他:“德拉科,咱们关系好不好?你相不相信我?愿不愿意什么事都同我讲?”   他不确定地看着我,仿佛在猜测我的意图,最后勉强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哈利波特啊?”我问。   德拉科暴怒,苍白地脸上浮出一丝丝红晕:“克莱尔!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像看见只跳舞的妖精一样看着我:“你一定是被你的那个麻瓜出身的朋友给带坏了!”   我看他像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害羞,只有赶紧讨饶。   但真不是我思想奇怪,主要是这种孜孜不倦找人麻烦的行为除了因爱生恨,得不到的就毁掉,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合理解释啊。   布兰琪给我看的麻瓜小说里男主角们刚认识的时候都是这个发展啊。难不成巫师和麻瓜们在处理感情的方式上也有这么大不同?这很值得研究啊。   德拉科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摇摇头,叹口气,哎!感情的问题太难懂了。   隔天早上我与艾米丽和布兰琪正赶着去城堡外的温室上草药课,却在楼梯上遇见了不停打哈欠,靠着墙感觉快要睡过去的德拉科。他看上去脸色差极了,黑眼圈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他瓮声瓮气地喊住我:“克莱尔,等一下。”   布兰琪冷哼一声,她说:“咱们要上课了,劳驾你有什么事找克莱尔能晚点不?”   德拉科完全不理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我。   我叹口气对布兰琪说:“你们先去吧,帮我占个前面的位置,我马上就过去。”   布兰琪还想说什么,被艾米丽拽拽袖子拖走了。   “说吧,什么事啊?”我看看手表“五分钟。”   “我昨天晚上宵禁后跟踪了波特他们.....”德拉科说,我瞪大眼睛:“你晚上宵禁后还出门?”   他打断我:“这不是重点!我一路跟踪他们到了海格的小屋,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龙!一只挪威脊背龙!海格在小屋里养了一只龙!”   我惊讶道:“一只龙!?你真的看见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龙!天呐,早知道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等会儿咱们下课一起去看吧!”   “不过你现在看不到了。”他没好气地说:“我被他们发现了,就跑回城堡向麦格教授告发了他们。结果麦格教授虽然扣了他们一人五十分,可是也罚我和他们今晚一起跟费尔奇做劳动服务。那只龙听说要被送走。”   我头疼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想说你活该啊德拉科,你们自己私下的矛盾为什么要告到老师那里啊,你多大了啊?而且你告到谁那里去不行,告诉麦格教授,她最是公正无私,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你还指望她能偏帮哪一个?”   我沮丧地说:“你要是不告发他们,说不定我还能去看看那只龙呢,我从小都想看看真正的龙。”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喂,重点是我要被罚劳动服务好不好?再说了,你要是真想看龙,我可以让我爸爸买一只龙蛋养在我家的庄园里,你想什么时候来看都可以。”   呵呵,有钱人就是任性。   我挥挥手,说:“算了,以后我要自己去罗马利亚去看。”   我突然对他一笑:“而且,我觉得马尔福庄园有你这一只‘龙’已经够呛了。”   说罢,脚底生云,趁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在拉丁语中“Draco”的意思为龙或蛇,同时“Draco”也有天龙座的意思   ☆、独角兽的血液   Chap.8   夜晚,我裹着袍子哆哆嗦嗦地站在斯莱特林的入口的拐角处。已经快近宵禁时分,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但是我怕被值日的教授抓住,只能施了隐身魔法躲在墙角里。   英国的冬天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那种,保温咒都不能阻挡的刺骨。斯莱特林的地窖又在黑湖下面,这股寒意就更明显了。   怪不得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喜欢冷着脸看人,还容易黑化。我要是长年住在这里,我也得变态。   “再等十分钟。”我嘟囔着。   谁能想到德拉科这么倒霉栽到了费尔奇手里,我只好跟个傻子一样等在这里。   走廊黑暗处闪现出荧荧点点的光,我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探出头看到那标志性的铂金头发才松了一口气。   “德拉科!”我小声喊道,“德拉科!”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原地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迟疑的说:“克莱尔?”   我踮着脚,悄悄走到他旁边,撤掉隐身魔法,笑嘻嘻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瞪大了眼睛。   “嘘!”我把他拉到角落里,给我们两个隐身起来。我拉着他的手,说:“我这不来看看你吗,你手怎么这么冰啊!费尔奇让你做什么了?”说着,轻挥魔杖帮他加了一个保暖咒。   他看上去精神不大好:“费尔奇让我们跟着海格到禁林里找一头受伤的独角兽。”   我惊讶道:“费尔奇怎么能让四个一年级生去禁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还好吧?”   德拉科摇摇头,我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他说:“我还好,我和波特一组,我们看到......”   他仿佛不愿再说下去:“我们看到一个黑影.....一个黑衣人在吸食独角兽的血。”   “那个场面非常可怕,让人感觉非常......”   “邪恶。”我喃喃补充道,“独角兽的血液可以入药,有奇特的魔法功效,可以解百毒。但更珍贵的是,它的血液可以延续生命,从死神的手里抢回人的灵魂。但是若谁因此而去杀害独角兽,他的灵魂在延续的同时也将会受到诅咒。”   “可是这是霍格沃茨啊,禁林那么危险,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杀死一只独角兽?”德拉科问。   夜仿佛更黑了,寂静的走廊此时只能听见我们俩的呼吸声。   半晌,我才说:“只能因为这个人曾经非常强大,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感觉到德拉科一瞬间握紧了我的手,他说:“不要怕,克莱尔。这里是霍格沃茨。”   我低头笑了,却一下子被德拉科捂住了嘴。   他指指走廊另一侧微弱的光,我赶紧又施了一重隐身魔法。我怨念地看着德拉科,就知道跟他一块儿没有好事!   我两年来第一次夜游就要被抓住了!校规里真应该允许每人好歹有一次夜游的机会吧!   黑暗中隐隐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色长袍,面目严肃,步履稳健。   是斯内普教授!我能感觉到德拉科瞬间屏住了呼吸,也相信他看到了我眼睛里的崩溃。   斯内普教授一步步地走近我们,快经过我们身边时,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们,也许发现不了我们,但是我还是紧张地小腿都要软了。   此刻我如果是艾米丽多好啊,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因为我是他的得意学生就饶我一次?他得意学生的好朋友可不可以啊?   我和德拉科紧握的手都冒出汗意,斯内普教授不紧不慢地走过我们身边,慢慢地向黑暗的另一头走去。   他离我们三米远的时候,我听到德拉科小小地松了口气。   我还没有放下我自己悬下的心,就看到斯内普教授飞速地一转身,一甩魔杖,我和德拉科身上的隐身魔法就消失干净了。   我看着德拉科脸上僵硬地还没有笑开的嘴角,心里想,天要亡我!   我都不敢抬头看斯内普教授了,但能感觉到他打量着我俩的目光。教授像是冷笑了一声问:“你们两个人,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宵禁之后,还在外面游荡?”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只好嗫嚅道:“对不起,教授。是我想找德拉科玩。”   教授明显是不信地说道:“多么感人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啊。”   可是您的语气完全不像感动的样子啊,教授。   德拉科急忙开口道:“不是的,教父,是克莱尔担心我劳动服务,才......”   教授打断道:“够了,德拉科!我还没有问你被罚劳动服务的事。”   他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如果被我再发现你们有如此愚蠢的行为,我不介意写信给马尔福先生和莫森先生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女在学校是如何的友谊情深狼狈为奸。”   我被他说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我想起开学的时候我是如何向爸爸保证我绝对不会去做挑战校规的蠢事。   “现在!”他冷冷地扫我们一眼,“德拉科马上回去宿舍,莫森小姐小姐跟我回拉文克劳。”   德拉科和我可怜兮兮地对视一眼,他一边走进休息室,一边扭头看我,脸上写着“自求多福”几个大字。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耷拉着头跟在斯内普教授后面。和斯内普教授单独在一起,简直是一种折磨,他永远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不会主动和你搭话,你也不敢和他讲话,因为哪怕再聪明的人在他面前都感觉自己是个智障。   天知道艾米丽是怎么能够喜爱魔药学,并且能在每周五那么美好的下午去魔药办公室处理药材,和教授单独相处的而不被冻成冰块的,她还能在我们抱怨魔药作业的时候赞美斯内普教授的才华和个性。   我一路思维发散地胡乱想着,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拉文克劳的塔楼。   “莫森小姐。”教授说道。   “是!”我紧张地看着他,心里懊悔地想,他肯定是要给我扣分了吧。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以后不许再做这种蠢事,德拉科不知轻重,你心里应该要有数。”   “对不起,教授。”这次我真心实意地道歉道。   “快进去。”说罢,他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教授!”我突然开口,犹豫了几秒钟说道:“教授,德拉科说,他今天在禁林里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杀害了一只独角兽,吸食它的血。”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良久他说:“我知道了。”   “我非常欣慰莫森小姐没有自大地隐瞒这件事,但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交给学校了,你们不用再管。”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请把我带回您的办公室吧!   ☆、一条珍珠项链   Chap.9   布兰琪时常说,非常搞不懂巫师们明明不信仰上帝,为什么要过圣诞节,却不把梅林诞生的日子作为节日。   身为拉文克劳,我们一致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意义,值得研究。经过一番翻阅查询,我们得出答案,大概是因为伟大的梅林生辰的确不可考证,而生活单调无趣的巫师们的确需要一个理由来为自己放假、庆祝和互相送礼物。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方面,一向固执保守的巫师们显得格外包容开放。   不管如何,圣诞节的确是我们学生最喜爱的日子,时隔三个月,我们终于回到家中和家人团聚,暂时告别霍格沃茨奇奇怪怪的食物,投入到家庭的温暖中。   圣诞节带来的兴奋,几乎驱散了夜游被捉和独角兽事件带来的阴影。   哦,人人都爱圣诞节。   特别是我在车站看到了我的外祖父外祖母——休和瓦妮莎的时候。   我差不多是跳下火车扑向瓦妮莎的怀中的,身后德拉科诧异的表情被我直接无视。   “梅林啊!”我激动地喊道,“妈妈没有告诉我你们来接我!我还以为你们直到圣诞节那天才会到!”   休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就好像我还是那个坐在他膝上听故事的小女孩。他慈祥地看着我:“亲爱的,你妈妈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已。不过,你好像把后面那位小绅士吓到了。”   我一转身就看见德拉科一脸别扭惊讶地看着我,像是在南瓜汁里喝到了什么怪东西。   我尴尬地捋捋头发:“咳咳,德拉科,这是我外祖父,休.德.维尔潘,我的外祖母,瓦妮莎。这是我的朋友,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这下才反应过来,礼貌地说道:“很高兴认识您,维尔潘先生,维尔潘夫人。”   休和瓦妮莎笑眯眯地点点头,瓦妮莎说:“亲爱的,我们走吧,你妈妈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等你回去。”   “真的吗!我真的太想念妈妈的手艺了!我圣诞假期可以邀请德拉科来我们家做客吗?我告诉他你的小蛋糕最好吃了!”   “当然可以亲爱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小时候,我的大半童年是在法国乡下的外祖父祖母家度过的,那栋三层小楼里有整面墙都是书架的书房,休从不拘束我可以看什么不能看什么,只要我愿意问的,他总愿意回答。   瓦妮莎打理着一大片花圃,花圃旁架着秋千,这里是我的乐园。休总说我和瓦妮莎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一头继承爸爸的黑发,五官比妈妈还像外祖母,特别是一双蓝色的眼睛。祖父因此喜欢喊我“蓝宝石。”   爸爸也说,我没能进斯莱特林,大概是继承了祖父的爱好和志向。   后来神秘人被打败,我被爸爸妈妈接回英国,但是每到放假的时候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回到那里,那里永远是我灵魂的栖息地。   德拉科直到现在都看不惯我这种行为,因为我总是为了休和瓦妮莎拒绝他的各种聚会邀请,好几次为了回法国,我直接拒绝了他的生日聚会,气的他连续寄了几天的猫头鹰来控诉,我最后送了他一套非常珍贵的飞行棋才逃过他的怒火。   我也觉得我这种行为有些不够朋友,所以对于这次圣诞假期邀请他过来聚会非常重视。我亲自爬上爬下布置客厅,为了他我买了许多绿色和银色的缎带,希望可以符合他斯莱特林的审美。   “我们家的克莱尔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非常出色的妻子,你看看她这么小就有聚会主人的范儿了。”瓦妮莎端着红茶悠悠地说道。   “!”我羞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祖父气急败坏地说道:“瓦妮莎,你可大错特错了,我的蓝宝石将来才不要做人家家里的好太太,我们蓝宝石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就像她的祖父一样,对吧,克莱尔?”   “那当然!”我搭着休的手爬下扶梯,“再说了,我才多大,祖母你就说什么好妻子好太太,难道祖母你就不想让我陪你一辈子么?”   “那可不要,要真养你一辈子,瓦妮莎要被你烦死的。”爸爸从厨房探头接腔道。   “爸爸!”我气呼呼地看着他,“不和你说话了,时间快到了,我去院子里等德拉科了。”   刚走到院子里,我就感觉到小路尽头隐隐有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便看到德拉科和马尔福先生并肩走来。德拉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还特别正式地别了一个黑色的领结。   “爸爸妈妈,马尔福先生来了!”我喊道,我似乎看到站在阳台上的爸爸皱了皱眉,但很快他就和妈妈还有外祖父祖母迎了出来。   “欢迎你的到来,马尔福先生,德拉科。”我为他们打开小院的门。   “非常感谢你邀请德拉科,克莱尔。我也非常遗憾你今年圣诞节没有来马尔福庄园度过。”马尔福先生的声音低沉、柔滑,像抚摸过一块天鹅绒。   他一头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五官深邃俊美,有一双和德拉科一样的灰色眼睛。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对马尔福先生敬而远之,但是他的长相非常迷惑人。   “罗伯特。”马尔福先生突然叫住爸爸,意味不明地说:“我信里说的那件事情非常重要,还希望你能继续考虑一下。”   爸爸显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只是点点头,便招呼我们道:“来吧,孩子们,晚饭已经做好了。”   马尔福先生也没有生气,只是向我们道了别,就幻影显形离开了。   无论小孩子们多么聪明,大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还总是让人看不明白。   妈妈准备了一只火鸡还有她拿手的法国菜,瓦妮莎端上来她的小蛋糕和奶昔,这顿晚宴虽然是以小孩子的口味为主,但是结束的时候大人们吃的也非常开心。   祖父的脸红彤彤地,歪在沙发上哼着法语歌,祖母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妈妈一挥魔杖,桌上的残余一扫而光,她神秘地对大家一笑,又一挥魔杖,餐桌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留声机。   热情,奔放的女歌手唱着激情洋溢的歌曲,妈妈踩着小碎步到爸爸面前,像是喝醉了一样:“亲爱的,我们来跳舞吧!”爸爸无奈地一笑,顺从地站起来,搂着妈妈任她拽着自己蹦蹦跳跳地来回旋转。   另一头,休和瓦妮莎也跳了起来,祖母乐呵呵地转了一个圈倚在祖父怀里,又飞快地转出去。我开心地发现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堆醉醺醺的大人疯了一样的跳舞。   我可见过马尔福庄园的舞会,虽然也有欢快节奏的舞蹈,但绝对没有这么随性乱来。   我伸出手,说:“来吧,德拉科,跳舞吧。”   他竟然结巴了:“但是...克莱尔...我不是拒绝..我....我是...说”   “拜托,德拉科,一支舞而已!只有我们啊,不要那么无趣嘛。”   德拉科犹犹豫豫地搭上我的手,我笑着把德拉科拽起来,攀上他肩膀的时候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快石化了。“嘿,先生,麻烦搭上我的腰好吗?”我拽过他的手,“要不然这跳不成。”   老实讲我也是个半吊子,只会拽着德拉科转来转去,胡乱瞎蹦。但是很快,就看得出来德拉科被撕掉了他那层傲慢矜持的皮,脸上开始浮现红晕,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一曲终了,妈妈还在研究下一首曲子,我偷偷拽了德拉科袖子:“嘿,咱们去院子里好吗?我可没有我妈妈那样的好精力。”   于是我俩端了两杯果汁溜到了院子里,明月高悬,突然袭来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我问德拉科:“怎么样,比你家那些大人们的聚会有意思的多吧?”   德拉科勉强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我望着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心里浮现出一阵阵的暖意,喃喃说道:“真想天天都过圣诞节。”   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礼盒,递给我:“送给你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可是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已经互相送过礼物了啊?”   他不耐烦地说:“我今天和妈妈一起挑礼物的时候看到的,送给你你就拿着,难道只能节日才能送人礼物吗?”   我无语地打开礼盒,这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珍珠坠子,银色的链子串着一个底托,底托上镶着一颗饱满,圆润,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珍珠。   如果一个女孩现在拒绝这样一条项链,简直是太不明智了。   我惊叹道:“德拉科,今年你过生要什么都可以,这真的太漂亮了。”我迅速地背过身去,“快,帮我戴上。”   “真受不了你,我爸爸果然说的没错,珠宝是女人拒绝不了的情人。”他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帮我撩开头发戴上项链。   我爱不释手的欣赏着这颗珍珠,说:“虽然觉得你学你爸爸的这句话感觉不到位,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爸爸的确是对的。”   我非常认真地对他说道:“恭喜你,德拉科,你在追上你爸爸的道路上,前进了可贵的一大步。”   只见德拉科像孔雀开屏一样,抬起下巴露出了一个骄傲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二年级的克莱尔本质还上只是一个家庭幸福,三观不错,有点聪明的小女孩   ☆、期末复习小组   Chap.10   美好的假期都是短暂的,但是假期过后将要来临的期末考试就非常糟心了。   虽然课业并没有全部结课,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放松。但是霍格沃茨的考试设置非常残忍,每学期的科目不仅多,书本也厚,意味着考点简直多如牛毛。   很多课业几乎是刚结束,第二天就要考试。没有人敢放到最后几天再临时抱佛脚,那样连书本的目录都看不完。   也许别的学院对待期末考试还能得过且过,可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却不能。虽然弗立维教授从来没有公开表示过非要我们取得多好的成绩,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的意思。更别提拉文克劳的学生本身对自己的严要求,在这种氛围下你不想学,都有人拖着你学。   心好累,好想放飞自我。   “为什么,人类为什么要学习?”布兰琪趴在魔法史的课本上几乎要断气的样子。   我认命地翻过一页魔药学,生无可恋地说:“为什么,人类为什么要发明考试?”   艾米丽无奈的看着我俩:“你们两个打起精神来啊,我们还有好几门要看呢。”   我可怜巴巴地握着艾米丽的手:“亲爱的,我也别无所求,就魔药课,你能给斯内普教授求求情吗,让他给我个E吗,每次都只给我A,一点鼓励都没有。”   布兰琪哼了一声,“A已经很好了好吗,斯内普教授打分一向苛刻,你还好只用操心魔药学,我的魔法史我的草药学。我的天,为什么不能所有考试都是魔咒学和飞行术?”   我们三个瘫在图书馆的椅子上,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摞书,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三个正在埋头苦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嘿,克莱尔。你也来图书馆复习吗?”   我一抬头,发现是四年级的学长伯尼.库伯,他外形看上去不太像喜欢窝在休息室看书的拉文克劳,像是一只小熊一样又高达又壮硕。   他有一头软软的棕色卷发,人很好,特别照顾我们这些学弟学妹,我们都喜欢亲切的喊他“小熊。”   “嗨,伯尼。”我笑着跟他打招呼,“考试将临,不得不埋头苦读了呗。”   他扫一眼我们桌上堆的书,说:“别的我没法帮你们,不过魔法史我还有二年级考试后考试后留下来的习题总结。”   他眨眨眼:“你们知道的,宾斯教授那么多年教同样的内容,出题也不会再有什么新意了,所以你们可以拿去参考。”   布兰琪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真的太感谢你啦,伯尼,你简直是我的救星。我们晚上回到休息室就去拿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我不打扰你们复习啦。”伯尼挥挥手走了。   他还没有走远,布兰琪就挤眉弄眼的怪笑着戳我:“哦,克莱尔,冬天已经到来了,你的春天还会远吗?”   我气急败坏地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怎么瞎说了,我们三个都坐在这里,我还是他魁地奇球队的后辈呢。他都没喊我,怎么偏偏就跟你打招呼呀?”她一副神乎其神的样子:“再说了,谁不知道你的魔法史成绩好,他还用这么烂的借口过来搭话。”   说罢,还戳戳艾米丽,“艾米,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艾米丽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布兰琪,你在某些方面绝对是个拉文克劳。”   我无语地看看两个损友,不想说话,看书!   学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我们已经学得头昏脑胀了。我和布兰琪精疲力尽的抱着书一步一挪的跟着她走向出口处,我突然发现德拉科和一群斯莱特林坐在一个隔间里。   “嘿,德拉科!”我敲敲书架:”你们是在小组学习吗?”   还没等德拉科说话,潘西抢先说道:“是的,赛琳娜和凯瑟琳邀请德拉科参加期末学习小组,德拉科又邀请了我们。”   我耸耸肩,懒得和她说话。   德拉科旁边挤着两个金头发,漂亮的高年级女孩,小隔间里又坐着潘西、达芙妮和两个女孩,克拉布和高尔,还有那个黑皮肤的布雷斯。   “哇哦,不愧是斯莱特林,期末复习都像开宴会。”布兰琪努努嘴说道。   这个比喻太精妙了,我勉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那个叫达芙妮的女孩凶巴巴瞪了布兰琪一眼,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了什么。   “克莱尔,你们也复习完了吗?”却见伯尼他们也向我们这里走来。   “是的,我们准备去餐厅吃饭呢,一起吗?”我问道。   “当然,等会儿回休息室我直接给你们拿笔记。”伯尼脸上挂着他独有的憨厚地笑容。   隔间里的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孩突然站起身和伯尼打了声招呼,她对隔间里的其他人介绍道:“伯尼.库伯,拉文克劳非常优秀的击球手,我们的劲敌。”她竟然特别对德拉科说道:“不过德拉科,我相信明年你加入球队,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德拉科傲慢地笑了一下,来回打量着伯尼。   伯尼脸上笑容不变,说道:“赛琳娜,你真是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往我身上拉。”   那个叫赛琳娜的女孩却很严肃:“你是一个值得警惕的对手,当然也值得尊敬。”   艾米丽道:“伯尼,我们去吃饭吧。我们还要拿你的笔记呢。”   我们和德拉科一群人分开后,在去餐厅的路上伯尼问我:“刚才那个一年级的男孩子是德拉科马尔福吗?”   我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对啊,怎么了?”   伯尼只是笑笑:“没什么,听说过他,很厉害的样子。”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里,我却感觉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在书海里。   艾米丽仍然每周都准时到斯内普教授那里报到,布兰琪甚至抽出了时间去参加魁地奇球队的训练和比赛。我还好几次看到波特三人组在走廊上急匆匆的走过,奔向城堡外的海格小屋。   甚至连德拉科都很悠闲地写了封信邀我去看魁地奇球赛,收到邀请的我简直要拿出考试安排表一再确认之前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为了不在别人心中留下我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的印象,即使我对魁地奇比赛真的不感冒,甚至讨厌高耸的观众台,我想想还是接受了观看这场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比赛邀请。   我一直认为单调沉闷的巫师们仿佛把他们全部的激情全部挥洒在了魁地奇的赛场上,虽然今天天气不算好,考试压力仍然压迫着每一个学生,但是魁地奇的赛场上却充满着快活的呐喊和笑声。   我和德拉科挤到了一个看台的前排,我学着其他人把围巾变成了一幅拉文克劳的院旗使劲挥舞着。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指指旁边的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扯着一张巨幅的海报,海报上几条巨蛇互相缠绕,吐出蛇信子,喷出“斯莱特林”必胜的烟雾,很有气势。   我无所谓地笑笑,趁德拉科不注意一把扯下他的手套。   “克莱尔!你干什么!”他惊讶地说道。   我把他的两只手套往空中一抛,轻声念咒,魔杖轻挥,只见两只威武的雄鹰展翅飞向空中盘旋鸣叫,两只雄鹰又突然向空中两端飞去,展开了一条巨大的横幅,横幅上用银色的大字写着“拉文克劳万岁!”   后排的拉文克劳们纷纷欢呼鼓掌,空中的伯尼和其他队员们喊道:“干得漂亮!克莱尔!”布兰琪甚至吹起了口哨!   坐在另一侧看台上的麦格教授用扩声咒说道:“非常漂亮的变形咒,莫森小姐。拉文克劳加十分。”   一瞬间,士气大振!   德拉科懊恼地说道:“带你来看比赛真是一个错误。”   “哦,德拉科,真的要谢谢你,我从来没有发现魁地奇比赛这么有意思。”我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换来德拉科更加郁闷的眼神。   我是第一次看我们院的魁地奇比赛,布兰琪作为新入的守门员看上去非常的威风。   伯尼看上去就更帅了,跟平常憨厚老实的好学长一点也不像,像一只捕猎的雄鹰一样在空中快速的击球。壮实的身材根本不影响他敏捷的飞行,反而让他像一堵墙一样保卫着其他队员,斯莱特林的球员撞不动他!   拉文克劳的同学们都在呐喊:“伯尼!干得好!伯尼!怼他!”   我也被这股热情感染:“伯尼!加油!伯尼!”   德拉科的眉毛皱的都可以夹住一本魔法史了,他在一片嘈杂中高声对我喊:“你为他加油干嘛!他只是个傻大个!”   我根本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和他斗嘴,我说:“为什么不行!我在为自己学院的球员加油!”   我强调到:“伯尼才不是什么傻大个!他是今天球场上最帅的球员!德拉科!不要这么刻薄!”   德拉科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半晌他突然一甩手中的斯莱特林旗帜,冲我喊道:“克莱尔!我不想看球赛了!我们去图书馆吧!你带我一起复习!”   我毅然决然拒绝道:“不!我已经我在图书馆一两个星期了!我要放松!我要休息!德拉科!是你喊我来的!”   德拉科一把拽住我,“我说!我现在不想看了!走!我们去复习!”   我一股火气直冒,甩开他,“哦,得了吧,德拉科!你要真想复习的话,去找你们学院金发碧眼的大姐姐去吧!赛琳娜还是凯瑟琳?还有潘西和达芙妮排着队呢!让你的随从克拉布和高尔给你的纯血女孩们一人发个号码牌吧!我相信一定有一群人等着陪马尔福少爷复习!”   “现在,我要看我们学院的比赛!我要看伯尼的比赛!”   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第一次见识到我这副伶牙俐齿被点燃的样子,他像是被吓呆了,他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德拉科嘴张了又合,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悄悄地捡起地上的斯莱特林小旗,乖乖地一句话不说的趴在栏杆上看比赛了。   这场比赛最终仍然是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抓住了金色飞贼获胜而结束,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憋屈,我们的小熊学长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叹,而德拉科也再也没有参加那两个金发大美女组织的所谓“复习小组”。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以后,小马尔福先生收到他爸爸的第一句人生箴言就是,永远不要惹你妈妈生气。   ☆、散学晚宴   Chap.11   考试之于我们来说,大都是考前恨不得考试永远都不要到来,可是只要考了一门就巴不得一口气全部考完,早死早超生。   德拉科被我发了一通无名火之后,出奇的没有跟我闹别扭,竟然乖乖地不再去掺和那两个金发女孩的复习小组,有时跟着我在图书馆,我们各复习各的,偶尔我帮他答疑解惑。   两个高年级女孩,不去操心自己的期末考试和O.W.Ls,和一群一年级的小孩子混在一起复习,还一堆人闹哄哄的聚在一起,说没有别的心思真的太侮辱人智商了。   我没有想到德拉科其实学得的确不错,很多难点他都掌握了,很多问题我一说他都能举一反三的搞懂。   我一直觉得他一年级花在找波特麻烦上的时间估计比他看书的时间要多得多,但没有办法,人家是真聪明。   考前的学校格外风平浪静,连韦斯莱双胞胎都很少在走廊上恶作剧了,我猜他们也需要一张漂亮的成绩单回家过暑假。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平静的湖水里砸起浪花的竟然是波特三人组。波特他们在我眼里,虽然有着格兰芬多的莽撞和冒险精神,但应该还没有作死到会自己给自己找危险的地步。结果突然有一天学校人人都开始疯传他们闯进了保存霍格沃茨宝藏的密室,神奇的突破了一层层教授们设下的难关,成功地击退了想要偷窃的奇洛教授,保卫了霍格沃茨的宝藏。   正在和考试搏斗的我听到这个故事整个人都震惊了?霍格沃茨宝藏的密室?奇洛教授竟然是小偷?这出堪比《佐罗传奇》的大戏跟我们的学生生活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吧!   想想我们一年级怎么过的?除了刚入学的紧张和新奇,好像余下的时间都是在和一本本大部头作斗争,哪有这么惊心动魄?   我们一年级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学校还有宝藏啊?难道学院不一样打开校园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样吗?   我相信这是很多其他学院人的心声。最不忿的大概就是德拉科,他觉得波特再一次抢尽他的风头,他气咻咻的对我说:“那个波特!”   我倒觉得他大可不必如此,哈利波特现在还在校医务室躺着呢,约莫着是连期末考试都不能考了,德拉科要是在学校搞这么一出,我毫不怀疑他爸爸妈妈能把学校给掀了。   或许是哈利波特冒险的下场太过于惨烈,导致大家对他的英雄事迹顶多算是好奇加惊叹,真的羡慕到想要效仿的大概除了韦斯莱兄弟再没有其他人了,他俩在走廊上追着他们那个伤的也不轻的弟弟罗恩韦斯莱,质问他竟然没有喊上他们一起去,罗恩看起来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格兰芬多的想法我真的不懂。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个原因。   痛苦的考试期过去后,第二天就是散学晚宴,晚宴的重头戏除了宣布放假之外就是评选年度学院杯。之前好几年都是斯莱特林,毕竟他们几乎是魁地奇杯的常胜者。   而且这个学院做事稳准狠不留痕迹就算是触犯校规也很难被捉到什么把柄,很少被扣分,又有大把的加分,获胜倒也实在非常正常。   就为了这事,德拉科跟我得意洋洋了好几天,因为级长们早就计算过宝石数量了,只要在最后几天没有一位斯莱特林的学生想不开变成一位格兰芬多,学院杯必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倒不是多么沮丧,我们学院的氛围非常自由,学生大多集中精力在自己感兴趣的学术身上,对于荣誉没有多大的渴求,没什么功利心。   弗立维教授自己又是那种乐呵呵的性格,学院杯对于拉文克劳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仪式,没什么触动,毕竟我们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即使是这样,在邓布利多校长宣布额外为波特三人组和纳威隆巴顿加分的时候,我们还是大吃一惊。   格兰芬多是爆发出可以掀了桌子的欢呼声,斯莱特林那边一片惨淡愁云,赫奇帕奇闹哄哄的交头接耳,只有拉文克劳的我们礼貌地的鼓着掌,却陷入深思。   不只是我,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都皱着眉望着高坐在教师席的邓布利多校长,我们一向喜欢深究一切行为背后的原因,要说邓布利多教授是真的为了感谢一群一年级的孩子的贡献,皮皮鬼都不信。   我甚至听到一向冷静淡然的艾米丽都小声嘟囔了一句:“呵呵。”   学院杯从来按加分扣分情况来评比,而老师们可以扣分加分的情况都有校规条例可循。   我们是从没听说过可以通过违反校规行为来为自己学院加分的。   之前波特一群人搞定了一个巨怪麦格教授也只给自己学院每个人加分了五分,邓布利多校长如此大手笔的为波特加分实在匪夷所思。   就算波特的行为和勇气值得让人钦佩,但是本质上他的行为还是在不顾后果的违反校规,这样的举措,难道真的不会鼓励他越战越勇,甚至让其他人跟着效仿,为了加分而遇到危险吗?   我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词:老狐狸。   布兰琪附在我耳边不屑地说了一句:“哦,格兰芬多的校长。”   我扑哧一笑,对啊,邓布利多校长无论再怎么伟大成熟,他的性格里有一部分绝对是热爱冒险,有着不羁灵魂的格兰芬多。   我点点头对布兰琪说道:“我们总要包容一位年老的校长偶尔的孩子气嘛。”   布兰琪和艾米丽听到后笑得东倒西歪,我扭头向斯莱特林的长桌看去,德拉科呆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好像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头看向了我这边。   我们目光交汇,他一愣,我冲他特别灿烂地笑了一下。   不管怎样,又一学年过去了,我的二年级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法石篇结束啦,密室要打开了   ☆、家养小精灵多比   Chap.12   我参加过的最奢华最热闹也最无聊的生日聚会,就是德拉科的生日宴会。   每次生日,我感觉马尔福夫妇大概是邀请了他们能想到的所有的纯血家族的小孩儿,也不管德拉科到底跟他们认识不认识,玩得来玩不来统统都请来,搞一场奢华得不像小孩聚会的宴席。   一群坐起来腿都挨不到地的小孩像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说着漂亮恭维的甜言蜜语,,女孩们讨论着自己最新收到的珠宝和小裙子,男孩们讨论着各自支持的魁地奇球队。   我经历了一次就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陪德拉科拆过一次礼物,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满了快一个房间,然而越拆越无语,这里面估计有一半是送给马尔福,不是送给德拉科。   一个小男孩你送他一对袖扣?他用得到宝石戒指?不过德拉科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喜欢的放一堆,不要的扔另一边,自有人帮他收拾整理。   我第一次参加德拉科的生日宴会时几乎是懵圈的,穿着粉T和牛仔裤的我尴尬地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我,我还在奇怪为什么这没有抹蛋糕游戏和枕头大战呢!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当时德拉科出面接纳了我,我估计会被排斥得晚饭都吃不到就要走人,毕竟当时的我英语法语夹着说,内向又不合群,真的不大容易交到朋友。   不过我再怎么感谢德拉科,愿意跟他玩,对于他的生日宴会我还是能不去就不去,看过一次大场面就可以了,多去几次我真的能无聊死。   非要说马尔福庄园还有什么能够吸引我的,也许只有他家那一间收藏浩瀚,极其壮观的图书室了,好几次我都是偷偷溜到这里等到宴会结束再出去。所以这一次我收到德拉科的邀请,想了想他家的图书馆,又想想放假前我对他发得无名火,决定还是咬咬牙去了。   我去的不算早,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坐在湖边的树下聊天喝茶,我大致数了下,我的天,德拉科是把整个斯莱特林请来了吗?   我应该是看见了整支斯莱特林球队,仿佛还看见了他们的两位级长........我正在暗叹德拉科又一次张扬出新高度时,德拉科已经看见了我,我冲他挥挥手,他撇下一群人往我这里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克莱尔,感谢你终于穿对了衣服来参加我的宴会。”   我是放弃纠正你们,没办法了才穿这么正式来的好么,光这个头发我就研究了快一个小时,天知道我多想扎个马尾就来。   我把礼物往他怀里一塞,不自然地扯扯裙摆,说:“你再笑我,我就回去了。”   他这才恢复一副正经样子,说:“来吧,克莱尔,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斯莱特林的朋友。”   我惊讶地发现德拉科居然邀请到了许多高年级的学生来,要知道在霍格沃茨这种寄宿学校里,年级高的同学几乎不怎么和低年级小孩玩,人家都忙着考试和谈恋爱呢谁管你呀?   “达米安.哈布斯”德拉科指着坐在我对面的一个高挑、英俊的男孩介绍道,我听说过他,斯莱特林的级长。   德拉科悄声在我耳边得意的说道:“他马上要毕业了,想要我爸爸给他写封介绍信到魔法部工作。爸爸问我的意见,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爸爸就答应了。”   他又炫耀似得介绍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给我,听他的说法大多是想要和马尔福家处好关系或是有求于马尔福先生。   而我感觉今天做的自我介绍和认识的人比我刚入学那会儿都多,脸都要笑僵了。   要不是看这周围都是人,我真想问问德拉科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这里有多少人是真的为庆祝你生日而来的,又有多少是为了你的姓氏而来?   吃过午饭,趁着德拉科带着男孩们到球场去打魁地奇,女孩们兴致勃勃地跑去给他们加油的时候,我偷偷问德拉科:“德拉科,让我去你家图书室看会儿书行吗?我保证你们回来我就出来!”   德拉科露出“你又来这套”的表情:“好吧,克莱尔,你真的越来越拉文克劳了。你真的不去跟我们玩魁地奇吗?”   明知故问!我微微一笑:“如果你们飞离地面不超过两米我就去。”   他耸耸肩,打了个响指,对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命令道:“多比,带克莱尔去图书室。照顾好克莱尔。”   多比深深地弯了一下腰,说道:“是的,小少爷。克莱尔小姐请跟我来。”   一进到图书室我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窝在松软的沙发里动都不想动。   多比像是看不见我不优雅的举动,恭敬地问道:“克莱尔小姐想喝点什么吗?”   我想想说道:“葡萄汁吧,谢谢你多比。   他腰弯得更深了一些,啪得一声消失在房间里。   我起身挑书,这间图书室的架构特别像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屋顶高悬,四面都是书墙,每面书墙旁都挂着一本藏书目录。   最棒的是,这间图书室根本没有□□区好吗,大眼望去很多书目在霍格沃茨根本不可能开放给学生,就这样随便放在德拉科家里,任人取阅。   在这种时候,我简直爱死了斯莱特林的邪恶和荤素不忌。   我挑了一本《那些不可说的尖端黑魔法》埋头看了起来,“克莱尔小姐,您的葡萄汁。”多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谢谢你多比!”我再次感谢到,可是他却奇怪地没有离开而是怪异地盯着我手中的书。   “有什么问题吗,多比?”我疑惑地问道。   “克莱尔小姐是在看有关黑魔法的书籍吗?”多比低声问道,他像是自言自语“克莱尔小姐不应该看这些邪恶的书。”   我挑眉看着他,这可不像一个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会说的话。   我合上书,说:“对于我来说,只有无穷无尽的魔法知识等待着我去发现研究,而魔法没有好坏之分,只取决于谁用它,怎么用而已。最邪恶的魔法有时候也能救人,再普通的魔法只要有心,也能害人。我不在乎这些。”   多比用它那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克莱尔小姐和德拉科少爷很不一样。”   一个家养小精灵竟然敢这样说自己的主人?   我一直觉得多比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小精灵,德拉科每次想要搞点什么恶作剧的时候,多比就会在旁边拼命的撞击自己的头,我拦都拦不下来。   他嘴里可怜兮兮的埋怨自己无能不能照顾好小少爷,但是话里话外感觉就是指责德拉科有多熊。我有时候听得直乐,还要忙着制止它。   我问它:“那里说说我和你德拉科少爷哪不一样?”   多比惊讶地抬头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变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克莱尔小姐一点儿也不坏。”   这下子轮到我惊讶了,我严肃地对多比说:“德拉科并不坏,多比!他有好的一面,你不能这样说他!”   多比被我的严厉吓了一跳,又要去撞地板,我赶紧喝止它:“停下来!多比!”   它那双大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看上去非常痛苦,他抽抽噎噎地问我:“如果有人是真的坏,坏到想要害人怎么办?”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样问,可是多比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聪明,与众不同的小精灵。   我放柔声调说:“别怕,多比,如果我遇到有人有害人之心,我会去警醒对方,保护他,戳穿这场阴谋,维护我心中的正义。” 作者有话要说:  人越长越大,大家的分歧也会越来越明显...... 我一直觉得多比很好玩,明明在惩罚自己,嘴巴上可以能把人堵到没话说的那种   ☆、丽痕书店的修罗场   Chap.13   参加完德拉科的生日聚会,顺便借走了那本《那些不可说的尖端黑魔法》,我就迅速地跑回了法国祖父祖母的家里度过我剩余的暑假。   德拉科在信里愤怒地指责我让他去我家找我玩扑了个空,说我拿了书就跑,让我干脆待在法国别回去了,还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转学到布斯巴顿去。   我想了想还是没敢告诉他我一开始的确是准备在布斯巴顿读书的。信的字里行间莫名其妙都是感觉我背叛了他的愤怒,我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的教养还让他做不出那么丢人的事,他会直接给我寄一封吼叫信。   为了不让马尔福庄园的藏书室对我关上大门,我只好丧权辱国地回信,保证我一定会在开学前回去,并与他约在对角巷见。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学,不为其他,今年我就升上三年级了,意味着周末终于有了新的去处——霍格莫德村。   整个暑假我都在和艾米丽、布兰琪通信计划着开学后怎么在霍格莫德玩,甚至我们还在想法子怎么偷偷溜进尖叫棚屋去一探究竟。   我们三个激动地讨论着一切,最后甚至觉得信里根本没有办法聊个痛快,我们约着在对角巷聚一次,顺便采买新学期的书籍。   我写信给德拉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非常不巧的是那一天他父亲要带他去对角巷,德拉科对他的爸爸有着一股盲目的崇拜之情,没有办法我们只有约在丽痕书店见一面。   我和艾米丽、布兰琪在对角巷溜达了一天,新出的草莓花生黄油冰淇淋简直好吃极了,老板告诉我们马上在霍格莫德可以买到时,我们就又在购买清单上加了一笔。   等我们慢悠悠地晃到丽痕书店门口时,发现德拉科已经不耐烦地在那里等着了。他看上去又高了一点,不过仍然是那副眼高于天的样子。   “德拉科!”我溜到他背后,猛地一下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他长长的眼睫毛扫过我的掌心,我都能猜出来他一定是傲慢地翻了个白眼,“克莱尔,你觉得我听不出来你的声音吗?”   “德拉科,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没劲儿地放下胳膊,看看书店门口挤的一群人问道:“书店是有什么活动吗?怎么这么热闹?”   一旁的艾米丽抬头念着一条大横幅,说:“吉德罗.洛哈特自传《会魔法的我》签售会。”   布兰琪疑惑道:“吉德罗.洛哈特?我记得今年书单上新增的一串书几乎都是他写的。”   德拉科好像不喜欢这个人,没好气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老师换成了他。我爸爸告诉我的。”   “我看过他的那本《与女鬼决裂》,额......怎么说呢”我纠结地想要选一个形容词,“非常精彩,作为一本冒险小说来看的话。”   “嘿,克莱尔,我们进去看看吧,会会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老师,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布兰琪兴奋地提议道。我和艾米丽都表示赞成,德拉科却嫌弃地说:“克莱尔,我到楼上等你,我才不要和一群人挤来挤去。等会我爸爸来找我,我让他带我们去新开的餐厅吃饭。”   我已经被热闹的签售场面吸引住了,不在意地说:“好的,没问题,我等会儿过来找你。”   我们三个在一群中年妇女中艰难的穿梭着,不一会就失散了。   毫无疑问,这位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有着一批稳定的家庭妇女粉丝。我被一位夫人用力地挤了一下,又狠狠地撞向了旁边的另一个人,我赶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瞪大眼睛:“哈利?”   哈利也惊讶地看着我:“克莱尔?”他旁边站着罗恩和赫敏。   “嗨,哈利,罗恩,赫敏。”我冲他打招呼道,“你是来找洛哈特签售的吗?”   他有点尴尬地说道:“不,我是和韦斯莱一家一起来的。”   桌子后面的吉德罗洛哈特被一片巨幅海报包围着,他穿着紫罗兰色的长袍,有一头光亮迷人的金色卷发,蓝色的大眼睛不停地向人群眨着。   哦,怪不得他拥有这么多女粉丝。   洛哈特不知怎么突然发现了人群中的哈利,竟然下台来一把抓住了哈利,把他拉到台上合影。他笑得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却感觉到哈利已经崩溃地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哈利被照相机一阵狂拍,闪光灯好像吓着他了,他狼狈地逃下台,立马挤出人群,我对这个电影明星一样的教授也没了什么兴趣就跟着他们挤了出来。   刚呼吸到流通的空气,德拉科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我正在头疼我又要看一场蛇狮大战,德拉科就挑衅的说道:“不愧是哈利波特,逛一下书店都能成为头版新闻。”   还没等哈利反击,他身边的一位红头发的小女孩就站出来愤怒地说:“离他远点!”   德拉科拖长语调说道:“波特,原来你找了个女朋友!”   我怎么听怎么奇怪,这句话里的意思太令人浮想联翩了。   那个红头发的小女孩涨红了脸,急着想要找出反击的话语,瞪了一眼德拉科。她看到站在后面的我,嘴巴嗫嚅了一下,看样子是想拿我来说些什么。   我赶紧举手投降,不想掺和这场嘴仗,特别温柔地对她笑了一下。没想到的是她的脸更红了,气鼓鼓地低下了头。   这时布兰琪和艾米丽也从人群中挤出来了,看看两方人马,布兰琪一副又有戏看的表情,恨不得卷起袖子加入进来。幸好艾米丽及时制止:“克莱尔,我们去文具店看看吧,我想买些墨水。”   我简直爱死她了,赶紧拽拽德拉科:“德拉科,陪我去文具店吧。”   “是的,德拉科,你为什么不陪克莱尔去逛一逛呢?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和这些人说一些废话?”   是马尔福先生,他优雅地将蛇杖搭在德拉科肩膀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哈利一群人。另一边的韦斯莱先生显然也看到了他,也赶紧穿过人群站在了哈利身后。   我开始感觉到胃隐隐做疼了,我只是想安静的逛个街,为什么要被迫看这样一出闹剧?   德拉科明显还不想离开,分明是想看他爸爸出马帮他出气。我不忍直视眼前这副场面,韦斯莱一家,波特三人组,马尔福先生和德拉科,还有一旁恨不得找个椅子嗑瓜子倒壶茶的布兰琪。   我觉得三年级没有选修一门占卜学或许真的是个错误。   我只好祭出大招,扯扯德拉科袖子,捏着嗓子求他:“德拉科,求你啦,人家真的很想买本新的笔记本。还有,还有我们去魁地奇精品店逛逛吧,我听说有一整套查德里火炮队袍服呢。”   梅林保佑,我真的连查德里火炮队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我做作的嗓音刚落,瞬间就感觉到四方看过来的视线。   哈利他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的两位挚友低着头,肩膀却一耸一耸的,韦斯莱家的小妹妹甚至像是被我吓到了。   德拉科的表情更是怪异啦,他咬着嘴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不知道是不是憋笑憋出来的红晕。   我在心中哀悼我逝去的成熟优雅的学姐形象。   德拉科咳咳嗓子说道:“好吧,克莱尔,我陪你去。爸爸,我们等会在餐厅等您。”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德拉科就小跑出了刚才那片修罗场。艾米丽显然也只是找了个借口逃出来罢了,刚出书店她就拖着布兰琪跟我们道别回家,我们约好霍格沃茨快列上再见。   “走吧,克莱尔,你不是要去看什么笔记本吗?”德拉科说。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拜托德拉科,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刚才只是想带你躲开那场一触即发的闹剧吗?”他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我。   “你已经把哈利他们惹火了,就差一点他们就敢跟你直接在书店打起来。韦斯莱一家人多势众,就韦斯莱双胞胎就有得是法子把你收拾的让你有苦叫不出。你爸爸又来了,闭着眼睛就能想到你爸爸肯定跟韦斯莱先生不对付。我把你带走,等会儿他们有事也是大人间的事,碍不着你身上。”我一点点跟他分析道,“不信你现在回去看看,我敢说场面一定不太好看。”   德拉科听后并不像是很明白的样子,他傲慢地说:“他们敢,他们敢动我一下,我爸爸就能让霍格沃茨开除他们。”   我简直要泄气了!我该怎么跟他说我觉得如果让哈利他们在打德拉科一顿和被霍格沃茨开除之间选择,哈利他们真的有可能是会选择前者的。   这种时候德拉科反而更像那个不懂规矩的人,我没法纠正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只好马马虎虎地说:“德拉科,有时候我们解决问题,抬出自己的父母和家世,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那样只会把人推得更远。”   他闷闷地看着我,我也跟他解释不清。   我只好暂时放弃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指指不远处的宠物店,“走,德拉科,陪我去宠物店看看吧,我刚才在橱窗里看到一只非常漂亮的猫,我想去看看好不好养,我想养只宠物。你帮我看看好吗?”   德拉科立马骄傲地说道:“我妈妈也养了只玩偶猫,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我最喜欢德拉科这种顺毛摸的性格了,我笑嘻嘻地挽上他的胳膊,说:“谢谢你呀,等会我们也可以去看看魁地奇精品店。”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两方闹矛盾的过程中,特别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抬出自己父母,或者去告老师,有时候真的不是解决矛盾的好主意,甚至只会恶化问题。然而少爷在第一部告状麦格教授,第三部抬出老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密室的话两个人的矛盾会升级,不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直接上升到了价值取向问题。   ☆、纯血和泥巴种   Chap.14   三年级的开学宴上,对于已经经历了两次分院仪式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并没有多大新意,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值得关注。   非要细数起来的话,也就是韦斯莱家那位叫金妮的小妹妹毫无意外的分进了格兰芬多。暑假在德拉科家见过的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进了斯莱特林。   我们拉文克劳分来了一位叫卢娜.洛夫古德的姑娘,她坐下还没有十分钟,我们就认识到这位姑娘有点怪异。   但是那又怎样了,我们拉文克劳向来尊敬特立独行的人。   但是开学宴后,我们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不一会儿,整个学院又突然开始沸腾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故事说,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没有赶上霍格沃茨特列,开了辆会飞的汽车来的霍格沃茨,一路上惊扰到了许多麻瓜,还一头撞上了打人柳,幸好福大命大没有出事。   饶是不太赞成冒险的拉文克劳,都对他们的经历发出了惊叹。   布兰琪甚至吹了声口哨:“酷!”   我也觉得,德拉科一直想找哈利的麻烦,或许不仅因为哈利救世主的身份抢了他的风头,大概还因为哈利闯祸惹麻烦都比他来的酷炫。   比起驾车上学撞坏打人柳,只是搞搞小破坏的德拉科显得弱爆了。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议论纷纷,有人在研究校规讨论哈利波特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还有人跃跃欲试地想去找哈利和罗恩,问问他们该怎么改造一辆会飞的车。   而一年级的学生刚进学校就听到了这样精彩的新闻,赶紧交头接耳地分享着,热切地向高年级的学生打听。   艾米丽也忍不住打趣道:“我觉得哈利要毕业的时候可以写本书,就叫《教你如何花样触犯校规》,我保证会比洛哈特的书更畅销。”   而因为洛哈特,我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教授,拉文克劳也陷入了一阵小小的风波。   在开学不到两个星期后,所有人都认识到了洛哈特是一个金缕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他上课的时候最喜欢提的问题是他喜爱的颜色,他最得意的著作等,完全把大众情人那一套带到课堂上了。   正式教学的时候,他又状况不断,好几次都是我们出手才帮他平息骚乱。黑魔法防御课形同虚设。   高年级的学生只好主动站出来帮新生们辅导学业,组建自学小组,还准备联名写信请求换掉洛哈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扒出这位草包教授竟然出自拉文克劳!   新上任的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快要急哭了,她认为这是对拉文克劳最大的羞辱,她试图否认这件事,但是只能让这个传言愈加甚嚣尘上。我们都在互相安慰只是她太敏感了,这件事没有什么,但不得不承认其他学院戏谑的目光不太舒服。   我也不好受,我一直为拉文克劳追求真理和智慧的学术氛围而自豪,结果知道原来自己有一位这么不着调的学长,简直是恨不得把洛哈特塞到斯莱特林去。   晚饭的时候德拉科听了我的抱怨,嗤嗤嗤地笑:“哦,拜托,克莱尔,洛哈特如果在斯莱特林,他的智商活不过一个月。我们是一个只认可实力的学院,不相信那些花里花哨的东西。”   我怏怏地戳着牛排:“拉文克劳也不喜欢喜欢自吹自擂的人!分院帽一定是分错了,拉文克劳怎么会收这样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呢。”   德拉科不在乎地说道:“我想大概他是老糊涂了吧,就像我觉得你应该来斯莱特林一样,结果你竟然跑去了拉文克劳。结果我们现在吃个晚饭都要两张桌子换着坐。”   我马上反驳他:“德拉科,我非常肯定我彻彻底底的是个拉文克劳。”   他耸耸肩,换了话题说道:“这个周六早上来魁地奇训练场看我训练吧,我爸爸给整个球队换上了光轮2001。”   德拉科几天前就穿着他的新队服跑到我面前招摇过,我这几天又的确被各种糟心事困扰着想换个心情,便欣然答应了。   我突然想到布兰琪,不太好意思地问德拉科:“我能不能带布兰琪和伯尼一起去看啊,布兰琪他们一直在念叨着想看看光轮2001。你也知道光轮2001才出厂,都还没正式发售呢,也只有你手上有了。”   他明显不太高兴:“你总是想着他们,这可是斯莱特林的队训。”   我不太懂他们球队的事,但也明白是不是学院队之间都有自己的秘密训练,只好沮丧地说:“那好吧,我一直跟他们说你有多厉害呢......”   德拉科狐疑地看着我:“真的?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   我眨着眼睛,格外真诚地看着他:“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道:“那好吧,其实只要我和弗林特说一声就可以了。弗林特非常听我的话。”   我偷笑两声,赶紧严肃地向他保证:“我保证我们只参观,不窃密,我也保证我你这学期比赛只要不对上拉文克劳,我就当你的拉拉队!”   我回到休息室把我争取到的福利给布兰琪一讲,她高兴地扑上来要拥吻我,“哦,克莱尔,我爱死你了,你说到时候马尔福能不能把他的光轮2001借我飞一圈,我保证就一圈!”   我从她的怀抱里艰难地探出头来:“我觉得他会的,德拉科不是个小气的人。”   她握着我的手,感叹道:“没想到马尔福也有可爱的一面嘛。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看他不顺眼了。”   我抱起我的新宠物猫可可,一边撸毛一边说道:“德拉科对待他认可的朋友从来非常慷慨,我还不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她撇撇嘴不以为然,站起身说:“我去通知伯尼,还有艾米丽,周六早上咱们一起去。”   我点点头,然后就忙着做我的啦啦队大海报。   我找了一片旧窗帘,试图用魔法在上面纹出斯莱特林的院徽,用银色线绣上“德拉科必胜!”几个大字,打算这个学期就拿着它去给德拉科加油。不过我不太擅长这种家务类魔法,又花一个晚上好好研究一下。   周六早晨几乎是天还没有亮,我就被布兰琪摇醒了。我拉开窗帘抱怨道:“亲爱的,这雾都没散呢,起来干嘛啊?”   艾米丽也被布兰琪拉了起来,坐在床上发愣。   布兰琪把我衣服扔到我怀里,急匆匆地说:“不早呢,咱们还要去吃早饭,早点去抢个好地方看。”   艾米丽阴测测地对我说:“克莱尔,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拉着这个小疯子一起......”   我飘向洗漱间,认命地说:“因为我才疯了。”   我抱着厚重地豪华版海报,哈欠不停的跟着布兰琪来到魁地奇球场,发现伯尼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周六早起的人,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地等在那。我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我太缺乏锻炼了,导致一次早起都要死要活?   伯尼贴心地接过我手中的海报,抖开一看就笑了:“非常酷的加油方式,克莱尔。”   我打了个哈欠:“那当然,我找了好几本书看研究呢。从布艺艺术,看到最有效果的助威口号和图案,熬了我三个晚上。”   我还特意在这快巨布四角加上了银色的长条流苏,上面的两条巨蛇互相缠绕,到时候升到空中飘起来看起来肯定非常威风。   我们走进训练场才发现观众台上还有两个人——罗恩和赫敏。他们也非常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赫敏说:“嗨,克莱尔,你们也是来参观格兰芬多球队训练的吗?”   罗恩瞥了一眼伯尼手上的海报,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可能,赫敏,他们是来看马尔福的。”   赫敏惊讶地问我:“可是伍德说今天是格兰芬多包场啊!”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疑惑道:“可是德拉科说今天是斯莱特林训练啊?”   伯尼想了想道:“估计是场地管理人员工作出错了,以前也有这种问题的。没事,我去找伍德说说,免得等会儿大家争执起来。”   可是还没等伯尼去了解协调,就看到格兰芬多球队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而同时斯莱特林球队从另一侧入口进来了。   我往后一步走,觉得果然周六早起不会有好事发生。   同时意识到的还有罗恩,他焦急地对赫敏说了一声:“不好,哈利他们有麻烦了。”两个人都急匆匆的赶下看台。   我们三个拉文克劳尴尬地站在风中凌乱着,彼此互看一眼,都在纠结要不要下去卷入这两个学院的斗争。   还是伯尼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魁地奇队员们一向互相不服,等会儿真的出事就不好了。”   我答应了德拉科帮他加油,这时就也不好干站在一旁看热闹,就拉着艾米丽和布兰琪跟在伯尼身后小跑下去。   果不其然,一个德拉科就能惹怒一群格兰芬多,更别提一群斯莱特林的杀伤力。   我们刚赶来就看到德拉科脸上挂着他那独有的嘲讽地表情,嘲笑着韦斯莱兄弟的横扫七星。   赫敏站出来尖刻地说:“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是花钱才能入队的,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德拉科得意的脸色暗了一下。   我刚想站出来指出赫敏这句话未免有些不公,就看到德拉科逼近赫敏,有一种近乎恶毒的语气狠狠地说道:“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地泥巴种!”   我一瞬间僵硬在原地,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泥巴种?这太恶心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德拉科,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是我真的像是被石化了一样,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但是别人没有,这句话几乎像是一枚□□原地炸开,我感觉到布兰琪原本亲热地挽着我的手像被针刺一样突然松开了,伯尼不得不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她才没有掏出魔杖发出恶咒。   我从没有见过总是笑嘻嘻地布兰琪这么愤怒的样子,她尖叫道:“你这个混蛋!你有种再说一遍!”   格兰芬多的球员们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要扑向德拉科,被斯莱特林的球员们死死地拦住了。   罗恩拔出魔杖,愤怒地高喊道:“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马尔福!”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德拉科没有事,罗恩却被一道绿光撞得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这声爆炸声才把我从恍惚中炸醒,艾米丽紧紧地搂着我,仿佛害怕我晕过去一样,不断地安抚我:“克莱尔,你脸色太差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我发现我竟然颤抖地拿不住魔杖,我甩开艾米丽,一步步走向被斯莱特林球员保护在中央的德拉科,“你们给我让开!”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弗林特怀疑地看了我一眼,认出我,慢慢地让了条道出来。   德拉科正被罗恩的惨状笑得直不起腰,扶在扫帚上嘲讽地看着他。   他看到我,脸上是那种我曾经熟悉的傲慢,可是如今我竟然觉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指着罗恩讥笑道:“哦,克莱尔,你看看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垃圾的魔杖!”   “德拉科”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我喘了口气:“德拉科,你刚才说赫敏什么,你再说一遍。”   德拉科皱着眉:“你怎么了,克莱尔,脸色不太好。你不这样认为吗?那个格兰杰不过是只有点小聪明的泥巴种。”   我能听到我身后布兰琪尖叫地喊我的名字:“克莱尔!”。   我这才发现我在用魔杖指着德拉科的下巴:“怎么了?德拉科.马尔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德拉科往后踉跄了两步,弗林特想要过来拽开我,被伯尼一把撞开了。   我又一步逼近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我拿着魔杖的手在颤栗:“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狭隘和刻薄!”   “克莱尔!你别这样.......”德拉科急忙想要握住我的手,我一把甩开他。   “你用了最恶毒的语言来伤害别人!你知不知道!”我终于克制不住尖叫道:“泥巴种?原来你是这样看所有麻瓜出身的同学的?”   “我告诉你!德拉科,我们玩完了,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马尔福少爷,我的祖母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的好朋友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最欣赏的格兰芬多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真是抱歉啊,马尔福少爷,我可不从来不是什么高贵的纯血。”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么刻薄:“你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除了谓的高贵血统,哪一点比得上她们?”   “你还说我分错了学院?不!德拉科!我告诉你,如果斯莱特林会说出这种没教养的话,我真是感谢梅林让我成为一个拉文克劳!”   布兰琪小声地喊我:“克莱尔,够了,不要再理他了,不值得,我们回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从艾米丽怀中扯过那张我熬了好几个晚上做的海报,狠狠地扔到德拉科面前,海报上闪烁变换着的“德拉科必胜”“铂金荣耀”“德拉科万岁”的字样像是在轻蔑地看着我。   我明明一股怒气,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扑嗒扑嗒地掉下来,落在海报上。   德拉科想要去捡。   我掏出魔杖,念道:“四分五裂。”   它就那样无声地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德拉科抬头无措地看着我。   我也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泥巴种是非常恶毒的话语,就像我们骂人最恶毒也莫过于侮辱对方的父母家庭了。 克莱尔从来不是血统论者,她的信仰是真理和智慧,她自己本人也不是完全的纯血,事实上海格也说过巫师届已经没有所谓真正的纯血了,只不过是一部分巫师喜欢拿这个自居罢了。 而且克莱尔小时候接受的是麻瓜和巫师的两种启蒙教育,她的家人和朋友之间都有麻瓜出身的巫师,更加让她不可能接受纯血论。之前两个人相处的环境很单纯,纯巫师环境,没有学校里各种的摩擦矛盾,所以根本价值取向的问题没有机会暴露。这回算是彻底吵明白了。这个矛盾会一直存在,两个人只能不断磨合理解。 我想写清楚这种感觉,但是能力有限,不知道写明白没。   ☆、斯内普教授的课后留堂   Chap.15   我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寝室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已经晚上了还是窗帘拉得太严实。   整个人陷在床上,木木地睁着眼,睡不着,也不想动。   忽然寝室一角响起一阵声音,艾米丽用魔杖点着光,坐到我床边来。   “克莱尔,你醒了吗?”她温柔地问,“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你饿不饿,布兰琪去给你拿点吃的。”   我轻轻地摇摇头,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我不想吃。”   布兰琪打开门进来,看到艾米丽坐在我床边,也脱了鞋子爬到我身上:“克莱尔,吃点东西吧,别生气了,你看我都不气了。”   我扭过身抱住她:“布兰琪,我不知道他会说出那种话,我知道德拉科有些自傲,但他从来没说过这么过分的话。我从来没想到....”我感觉眼眶酸涩:“我从来没有,没有认为你.....”   “我知道的,克莱尔。”布兰琪连忙说道:“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艾米丽轻抚着我的头发:“马尔福下午的时候来我们休息室门口找你,我让他走了。你想见他么?”   我愣愣地瞪着天花板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我不想跟他说话。”我哽咽道:“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布兰琪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对啊,见他干什么,这次连光轮2001都别想收买我。克莱尔,你这次可得坚持三天以上吧。”   “之前我们吵吵闹闹,都不是认真的,所以不存在谁真的不理谁的问题。”我又难过但又格外清醒,“可是这次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假装这些矛盾不存在。”   她们两个也非常明白关于血统论的分歧,在巫师届里有多么重要。   艾米丽叹了口气,我们三个人在黑暗里紧紧靠在一起,仿佛就可以驱散外界的寒冷。   第二天早上艾米丽去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做教助,布兰琪还有魁地奇训练,我一个人赖在床上哪里都不想去,可是又觉得这个状态不能这样一直坏下去,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寝室不出来,只好慢吞吞的想去餐厅吃个午饭去图书馆看书。   非常可笑的是,我刚到餐厅门口就和德拉科一群人撞见个正着。   潘西最先看见我,喊了一声:“克莱尔?”德拉科顺声看过来。   他立马甩下他的同伴,跑到我面前,非常热情:“克莱尔!你下午有事吗?我们一起吃午饭然后一起下我新买的巫师棋吧?”   他好像完全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没说过,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不了,德拉科。”我冷淡地说。   “我知道,我们可以去黑湖边吃,不用坐在长桌上......”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吃午饭,也不想和你一起下巫师棋,德拉科。”我打断他。   德拉科没有生气,只是无所谓地说:“好吧,如果你真的非要把周末花在图书馆上,我也不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德拉科,你也许可以对你昨天说的话毫无感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我不能。”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恶毒的话语就像刺在人心头的匕首,就算伤口可以愈合,疤痕却无法消失。”   “你毫无歉意,并引以为荣。我没有兴趣一定要纠正你的观点,但我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德拉科,我不会和一个歧视麻瓜,咒骂别人叫泥巴种的人做朋友,因为我的朋友不会歧视彼此的家庭。”   他终于不再装出一张嬉笑又无所谓的表情了,可我心里一丝快感也没有,木着脸转身走向餐厅。   德拉科在后面大喊一声:“所以,克莱尔!你是真的要为那群人跟我绝交吗?至于吗!你姓莫森!是个纯血!”   我转头冲他无奈的笑了笑,说:“去他梅林的纯血,谁TM在乎!”   我们小时候只用想着吃喝玩闹,不懂血统的高贵与低下,不懂家族地位的高低,可是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天真的无知最伤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长大。   可是长大的滋味又太苦涩,就是要把人逼到分岔路口去做选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在三年级选修了很多门课,这足以把我的日常生活排的满满的。我的身边还有艾米丽和布兰琪作伴,半夜想起和德拉科的决裂还是会觉得很难过,想起以前快乐的日子,觉得很怀念,但又不禁开始怀疑那一切是否是真的。   我偶尔会在走廊或者楼梯间碰见德拉科,他身后永远跟着克拉布和高尔,潘西和达芙妮成了他的新朋友,我抱着书低头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也仍然谈天说笑地径直走过。   我们就像从来不认识,他是斯莱特林众星捧月的马尔福,我是拉文克劳每天忙着看书写论文的小书呆子。   我以为这就是小时候参加一位邻居的搬家聚会时,瓦妮莎告诉我的“聚散终有时”。   日子这样慢慢流淌过去,德拉科的事情我们都会心照不宣的从不再提起。   一次魔药课下课后,我正在收拾坩埚和书本,斯内普教授突然说:“莫森小姐晚饭后和布雷恩小姐一起到我办公室做劳务。”   我紧张地开始回想在整节课上我做错了什么,搅拌的方向不对?还是火候掌握的不对?   最可怕的就是问你你错哪了,但是你完全不知道!   艾米丽安慰的拍拍我的肩:“没关系的,斯内普教授不会怎么批评你的。”   朋友,你知不知道老师和蔼的一面只会给他课上的学霸啊?我的魔药课从来是勤奋努力才过关的啊。   一路心情忐忑地吃完晚饭,在布兰琪“同志们走好”的目光下,我战战兢兢的跟着艾米丽来到魔药办公室。   艾米丽在我敬佩的注视下淡定地念出口令“龙须根”,带着我像回家一样进去了。   办公室很暗,靠门的架子上一格格码着魔药材料,有一些相当珍贵,我怀疑卖了我都买不起这面架子。   “教授好,我们来了。”艾米丽突然说道,斯内普教授站在办公桌旁冷冷地看着我们。我立马站的离那一架子魔药材料远了一点。   “布雷恩小姐继续处理双角兽角粉和非洲树蛇皮条,克莱尔过来登记整理二年级的作业。”斯内普教授吩咐道。   我走一步回头望一眼艾米丽,不情愿地坐到斯内普教授旁边的一个高板凳上,扯过一卷羊皮纸开始登记作业成绩。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让人不敢呼吸,只听得见羽毛笔划过纸张和艾米丽捣碎药材的声音。   我虽然不是一个特别活泼喜欢热闹的人,可是这种安静得让人窘迫的环境也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都快憋出内伤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克莱尔,这次德拉科的作业成绩是多少?”   我这还没有录到斯莱特林呢,而且我可不相信教授你不记得。   我赶紧扒拉出德拉科的羊皮纸,“是P(不佳,低于平均),教授。”   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办公室又恢复到一片寂静。   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拿出德拉科的作业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篇小论文拿到P毫无意外,不说大段大段的只是摘抄书本的内容,毫无自己思考的内容,就是字迹也很凌乱,最后几行字快跟飞起来了一样。   我觉得德拉科不应该是这个水平和态度的。   我懊恼自己又关注跟他有关的事,愤愤地把他的作业塞到最底下,开始登记成绩。   斯内普教授又说道:“德拉科这种水平的作业我已经见到四次了,魔药课上他经常走神,今天又差点愚蠢地炸了坩埚。”   我停住笔,捉摸不透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只好说道:“教授,我认为您应该找他去谈一谈,而不是我。”   教授没有看我,手上笔不停,只拖长语调说道:“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只告诉我他和你发生了一点小矛盾......”   “可是这跟他自己没有用心学习没有任何关系对吗?”我反问道,“这不应该怪到我头上。”   “我当然没有说是你的问题,我只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问题。”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教授,教授可从来不是那种会关心学生个人情感问题的老师,他严厉又冷漠,嘘寒问暖解决小孩纠纷这种事真的太不适合他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卢修斯关系不错,那德拉科真的是赚到了。   我低头装作去看作业,有点委屈地说道:“这不是能解决的矛盾,教授。况且我们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   “哦?”   “德拉科说赫敏是泥巴种,教授。”我解释道:“我知道也许斯莱特林很多人都有这种看法觉得很正常,可是我不能接受。这太侮辱人了。”   我仿佛感觉到教授全身僵硬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问道:“如果他道歉呢?”   我猛地抬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可是我感觉他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这句话也像是在问另一个人。   我不自在地又低下头说:“这不是他道不道歉的问题。教授,我们看人难道不是要看他的行为,而不是他嘴上说了什么吗?”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认为自己错了,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吧,教授?”我瞅了斯内普教授一眼,他像是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里面,回忆着什么。   他突然回过神来,干巴巴地说道:“是的,是可以被看出来的。”   他又像是叹息了一声:“只是一个人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之后我们就再无交谈,我誊录好所有的作业后,斯内普教授便打发我们走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把和教授说的话转述给艾米丽听,奇怪的说道:“你说教授为什么问我这些话啊,感觉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艾米丽想了想说道:“那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本来就是一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啊。”   ...........我们俩认识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斯内普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心里想:天道又一个轮回....我自己都处理不好这个问题,不管了,德拉科自生自灭吧。   ☆、万圣节惊魂   Chap.16   万圣节那天我们下午只上了一节魔咒课就放学了,弗立维教授叮嘱我们好好打扮一下,早点到礼堂去玩。   听说这次的万圣节宴会礼堂是弗立维教授花了很大心思装扮的,他还说服邓布利多校长请了一支骷髅舞团来给我们助兴。   弗立维教授最喜欢和学生们一起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了,他甚至鼓励我们把万圣节宴会搞成化妆舞会,反正怎么开心怎么来。   为了响应院长的号召,满足院长大人的恶趣味,整个拉文克劳都在绞尽脑汁想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去年我试图把自己搞成一只独角兽,结果奇葩的造型逗乐了一群人。   今年我是下定决心再也不听德拉科的胡乱建议了,绝对不走动物路线。   不过今年我也不会和他讨论万圣节的事情了。   我、布兰琪和艾米丽匆匆跑回寝室开始换装打扮,布兰琪把自己捣鼓成了足球运动员,艾米丽则打扮成了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   我躲在洗漱间里不愿意出来,被布兰琪一再地催我们要迟到了我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我难为情的问:“怎么样,不会看起来太奇怪吧?”   布兰琪叉着要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忍不住笑道:“哇哦,克莱尔,如果你是男孩子,我保证有很多女生想请你跳舞。”   我尴尬地扯扯身上的军官服,总感觉袖子太长,自己个子太矮,还要担心头上这大军帽随时会掉下来。   “真的不会太奇怪吗?这是我妈妈准备的,原本是大红色,被我变成了藏青色。我还特意学了一个美容魔法,把我头发变成了金色。我是第一次穿这么长的靴子。”   我走到落地镜前扭来扭去,调整着绥带和佩剑的位置,还是不大习惯:“看着都不像我自己了。”   落地镜咯咯的笑了两声:“亲爱的,相信我,你非常帅气,金色的头发也非常搭你的蓝眼睛,你今晚一定会迷倒很多小姑娘的。”   我噗嗤一下笑了,一本正经地立正行了个军礼给落地镜:“非常感谢您的赞美,女士!”   虽然布兰琪和艾米丽跟我保证了一路我这一身非常英气,绝对看起来不奇怪。可是去年万圣节扮成独角兽给我留下的阴影还在,走进礼堂后从四面看过来的目光仍让我不太自然。   艾米丽附耳过来说:“斯莱特林们在看着你,莫森上校,挺起你的胸膛!”我克制住自己想要往斯莱特林长桌边瞟的欲望,一手握着佩剑,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做到了拉文克劳的桌子边。   “克莱尔,你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帅,就像白金汉宫里的女王亲卫兵。”坐在我对面的秋笑着说。   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就埋头解决面前的布丁。   吃完东西,弗立维教授一挥手撤去了长桌,示意大家可以跟着骷髅舞团尽情地的跳舞。霍格沃茨内平时的娱乐活动太少了,不少学生尖叫着滑入舞池,布兰琪几乎是冲进去的。   “嗨,克莱尔,要跳舞吗?”我一回头,是伯尼。他穿了一身像盔甲一样的衣服,也带着佩剑。   “你这一身是什么啊?伯尼?骑士?”我问道。   “是亚瑟王,克莱尔。”他转了一圈给我看“为了让这些金属片不那么重,可费了我一些功夫。”   我笑道:“那陛下,我们去跳舞吧。”   我们这一对看起来太怪异了,穿着盔甲的骑士,和一身戎装的军官。伯尼的头盔老撞到我的军帽,我们俩一会儿要忙着跟着节奏摇摆,一会儿要手忙脚乱的扶住自己的帽子。不过这样嘻嘻哈哈的舞会真的让人非常开心,我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奇怪的是,无论我和伯尼转到人群哪里,我都感觉到一道视线如针芒在背,每当我扭头想要找这双视线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气喘吁吁地跳完这支舞,我摘下帽子趴在椅子上等布兰琪出来。就看到潘西拽着德拉科竟然在这么劲爆的音乐里晃着华尔兹。   我不屑地呲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也没有心情继续呆在这里了。我看看时间,舞会已近尾声,这时候离开也不是特别失礼。   “伯尼,我想先回寝室休息了,麻烦你帮我给布兰琪还有艾米丽说一声好吗?”   伯尼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克莱尔。”   我连忙摆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回去,伯尼见我如此也没再坚持,只是把我送到礼堂门口。   我郁闷地踢踢踏踏的走着,军靴的后跟在走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时听到前面有唤了我一声:“克莱尔?”是赫敏,她笑着说:“你这身可真酷。我远远看过来还以为是哪个男孩子。”   我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她旁边的罗恩倒是迫不及待的问我:“克莱尔,礼堂里还有布丁吗?我在尼克的宴会那里可是一点都没有吃。”   “布丁和蛋糕都还有一些,不过主菜已经没有了,你们快去吧。”我说,却看到哈利的脸色有些怪异,我问道:“怎么了哈利?你不太舒服吗?”   他摇摇头悄声说:“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侧耳听了一会儿,只听到远远地从礼堂传来的音乐声。   “没有啊,哈利。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奇怪地回答。   “我保证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在说他要杀人了!”他急促地说道,说罢就往走廊的拐角处跑去。   “哈利!跑慢点!”赫敏想拦住他,结果没喊住,我们三个只好跟着哈利跑过去。   哈利像一只在寻觅什么的猎狗,贴着墙一点点走着。   我惊讶地发现走廊积了一大滩水渍,我说:“是哪里的水管破了啊?怎么这么多水....淹得蜘蛛们都要搬家了,奇怪,我可从没一下子看到过这么多蜘蛛。”   他们也低头看,忽然,罗恩指着最深的一滩水,哆哆嗦嗦说:“你们看,这里倒影着什么?”   我立马抬头向墙上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墙上用红色的血迹写着一行字,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赫敏一字一顿的念到:   密室已经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当心了。   罗恩颤抖着声音,指着火把下的一团黑黑东西说:“那里挂着什么东西?”   我掏出魔杖,一点点地靠近,等真正看清的时候不禁毛骨悚然:是洛丽丝夫人!   我根本看不出来她是死了还是被人打晕了悬挂在这里,她那双绿色的猫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也不敢去碰她。   罗恩说:“我们要不要赶紧离开?不管怎样,我们一旦被发现可说不清啊。”   他说得一点没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远处礼堂传来人群的喧哗声,宴会结束了。几百名学生推推挤挤的走向这条走廊,我们避无可避。   我懊恼地说:“我就不应该提前退场!”   人群热热闹闹的声音在看到倒挂着的洛丽丝夫人和墙上的血字的时候一下子消失了。   我们四个人和其他同学隔着一滩水渍相望,显得那么的无力。   德拉科挤到人群前面,高声念到:“与继承者为敌者,当心了!”他冰冷地笑了一下:“下一个就是你,格兰杰!你这个...”他突然看到站在赫敏他们身后的我,声音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得哽在喉咙里。   我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话了,冷冷地撇过头去。   不一会儿教授们都匆匆赶来了,感谢梅林,他们若再晚来一会儿,我相信费尔奇能直接手撕了我们。   邓布利多教授把我们四个带到洛哈特的办公室里,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僵硬的洛丽丝夫人,说:“非常幸运地,洛丽丝夫人没有死,费尔奇,她只是被石化了。”   旁边的费尔奇尖锐地呜咽了一声。   邓布利多用他那双严厉的眼睛看着我们四个,最后落在我身上,问道:“莫森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走廊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的说道:“教授,我太累了就想回寝室,拉文克劳的伯尼库伯可以作证我离开的时间,是他送我到礼堂门口的。我刚出礼堂没有几步就遇到了哈利他们,哈利他们也是从尼克的生日宴会才上过来的,这中间的时间我们不可能做任何事。”   教授又问:“可是你们出现在走廊的另一侧。”   我想说哈利听见了怪异的声音,不禁看了哈利一眼,他绿色的眼睛向我眨了眨。   我揣测地说道:“他们问我宴会里还有没有吃的,我告诉他们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好吃的早都撤下了。我还说我知道霍格沃茨的厨房在哪里,家养小精灵们非常热情,我可以带他们去找点吃的。”   邓布利多教授审视了我一会儿,我紧张地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我没有说谎没有说谎......   他突然笑了,问我:“莫森上校,你愿意发誓保证你所言不假吗?”   我这才长出一口气,立正说道:“以我军人的荣誉!教授!”   他拍拍我的肩:“莫森小姐,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转身就往门口走,却听到罗恩急切地说:“教授,真的不是我们!您为什么不去问问马尔福!他刚才还在走廊上威胁赫敏!”   我连忙转过身来,对校长先生争辩道:“不可能是德拉科!德拉科虽然傲慢,可是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罗恩被我吓得往后退了一下,挣扎地说道:“可是他全家都是斯莱特林!”   我轻蔑地一笑:“多么愚蠢的理由!我全家除了我也都是斯莱特林!难道所有斯莱特林都想害人吗?那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可笑之极!”   “够了,克莱尔。”是一旁斯内普教授,他撇了一眼罗恩,对我说道:“没有必要和韦斯莱先生讲这种道理,他不会明白的。你也该回宿舍了。”   我还是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对邓布利多教授说道:“教授,我保证德拉科不会做这种事。”   教授微微一笑:“我也相信,孩子。”   我这才放心走出办公室,就见德拉科倚在墙边,无聊的抖着脚尖。   他看到我出来,马上站直了问:“你没有事吧,克莱尔?”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径直往拉文克劳塔楼走。   他大踏步地追上来,说:“我下个星球六将正式比赛了,对阵格兰芬多,你不来加油吗?”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给谁加油?给格兰芬多?我会考虑的。”   “当然是给我了!克莱尔!”他竟然还气愤地挡在我前面“你自己说过的。”   “我已经把那面旗帜粉碎了,你难道没看见吗?”我抓狂地问。   “我已经修好了,完全看不出来痕迹。”他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那我也不会去!事实上,作为三年级的学姐,我们周末要去霍格莫德玩。”   谁要坐在高空看一群人飞来飞去抢一个球!   他还敢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说:“那好吧,克莱尔,我没想到你还在生气,那你圣诞节会去我家的舞会吗?”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脱口而出:“我圣诞节才不回家呢!”   话刚出口,我就懊恼的要咬舌尖。   我可想回家的啊,我可想回家吃好吃的啊。   不过看到他脸上的笑僵硬住的样子我还是非常快意的。   小混蛋,一个人去和你的纯血小跟班玩泥巴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克莱尔圣诞不回家?那我也不回吧,真拿她没办法。   ☆、错过的比赛   Chap.17   关于密室被打开的传言在宴会的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我算比较幸运,除了拉文克劳的一些同学过来关心地问了我一下情况,并没有什么人把这件事跟我直接联系在一起。   毕竟我没有哈利之前的“黑历史”,顶多算是一个群众演员。哈利就比较惨了,听说学校里认为是他打开了密室,加害洛丽丝夫人的学生不少,我在魔法史课堂上就听到一群赫奇帕奇在讨论该怎么搞到哈利的课程表好绕着他走。   对于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我只觉得果然是作业布置的还是太少了,才会有人坐在这里给自己脑洞大开地给自己加戏。   比起是谁打开了密室,或许大多数人更关心的是“什么是密室?”   霍格沃茨这座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城堡,自会有他的神秘之处,可是这座密室里关着什么怪物?继承者又是什么意思?   我写信给爸爸,作为一名老斯莱特林,我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爸爸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他并没有藏私瞒我,但是他也只是知道传言当年斯莱特林和其他三位创始人不合离开学校前,在霍格沃茨里留下了一间密室,密室里关着斯莱特林的怪物,等待着斯莱特林后人的开启。   但是在爸爸上学期间,这一直只是个传言,有人说密室曾经被打开过,但是并没有证据可循,也有好事者去找过,也并没有什么收获,连斯莱特林们都认为这只是那位先辈为了震慑后人留下的幌子罢了。   我再一次深深地佩服起斯莱特林了,一言不合就在学校里关头怪物,大概也只有他们这个学院能做得出来。   比起不知道在哪又无法确定其存在的密室,该不该去看德拉科的比赛更让我纠结。   要去霍格莫德玩只是我脱口而出的借口,艾米丽要在图书馆写作业,布兰琪要去看比赛,她们俩不去我也没什么兴致一个人去。   我甚至想或许我可以藏在人群里偷偷地看,只要不被德拉科发现就好了。   就算被发现,我也可以说是哈利邀请我来的。   我正烦恼着,布兰琪就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有什么难办的?”她径直站起来冲休息室另一端的伯尼喊道:“伯尼,你愿不愿意陪克莱尔周六去霍格莫德?!”   我想捂住她的嘴都已经来不及了!   休息室里人不多,伯尼已经听见向我们这边走来。我气得直扯她的袖子:“你说什么呢!伯尼肯定是要跟你们去观摩比赛的啊!”   她看我跟看一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一样:“亲爱的,相信我,伯尼还没有爱魁地奇到那种地步。”   伯尼笑着过来问我:“克莱尔,你这周要去霍格莫德吗?刚好,我要去保养一下我的扫帚,我们可以一起。”   我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你不看比赛吗?你们不是要研究战术之类的吗?”   伯尼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主要是克劳德队长的活,我们听他分析就可以了,比起战术,我的扫帚质量更重要一些。”   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心里赶紧想着我去霍格莫德要干些什么。   周六早晨,我正准备套上我的牛仔裤,披个斗篷就出门的。   布兰琪这个磨人精非找出了我的一条玫粉色连衣裙让我换上,还把我按在那里编头发,我都快怀疑她小时候是不是没有玩过洋娃娃才这么热情了。   “朋友!这是初春穿的,现在都深秋了,你在逗我吗?”我死死保卫着我的牛仔裤。   “克莱尔!你是个女巫好吗?”布兰琪把我按在沙发上拽我的裤子,“一个保温咒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你竟然还为此放弃你的美丽!”   “呜呜呜呜,妈妈救我!”我挣扎着向艾米丽求救。   艾米丽从落地镜前转过身,高冷地扫了我们一眼,说:“你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像什么吗?”   我和布兰琪停止互博看着她,艾米丽轻笑道:“像花花公子和打死不从的良家妇女。”   我最后还是没能保住我亲爱的牛仔裤,只能在裙子下穿了长筒袜御寒。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迫)认真打扮而且单独和一个男孩子出去玩,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伯尼足足比我高了两个头,站在我旁边像一株挺拔的松树,在人群中也非常显眼。我们一路走到门廊的时候,认识我们的人都带着打趣的微笑看着我们,我不由得把头低得更低了。   有男生跑过来和伯尼说话,伯尼非常贴心的说我们只是刚好结伴。   我真感谢他没有说出什么约会之类的话,那样我大概只能钻到地下了。   我们在排队检查学生证和出入函的时候,碰到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男孩子们。   他们的队长弗林特一摇一摆的走过来对伯尼说:“伯尼,你不去看比赛吗?看我们是怎么赢格兰芬多的?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他又看见了站在伯尼旁边的我,得意的神色变了,我猜他一定是想起了我是怎么对德拉科发飙的了。   我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给他。   伯尼真是好脾气,他只是笑了一下:“不,克劳德在就可以了。我跟克莱尔准备利用周六好好去霍格莫德玩一玩。比赛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你说要去霍格莫德,不来看我的比赛,就是为了和这个傻大个去约会吗,克莱尔?”德拉科突然从一堆高个子球员中站了出来。   他嘴巴抿成一条线,这是他不高兴的标志。   我莫名感到心虚,但还是要一副冷漠的样子:“这不关你的事,德拉科。”   伯尼出来为我解围:“克莱尔想去书店逛逛,还有为可可买点新玩具和猫粮。”   “我没有和你说话,库伯!”德拉科非常嚣张地冲比他大了三个年级的伯尼吼道。   我能感觉到伯尼也有一点生气了,赶紧挡在伯尼前面对德拉科说:“注意你的态度,德拉科!”   我拽拽伯尼袖子:“走吧,伯尼,轮到我们了。”   德拉科对着我们的背影喊道:“你太过分了,克莱尔!”   他大喘一口气:“我生气了,克莱尔!”   我脚步一滞,没见到这种倒打一耙的人!   我扭头就冲他吼:“就过分!气的就是你!你这个幼稚鬼!小气鬼!眼睛长到天灵盖上去的小混蛋!”   结果一路上伯尼都在嗤嗤嗤的笑,笑得我恼羞成怒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嘛!”   他勉强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嘴角还是噙着笑:“抱歉,只是觉得你和马尔福一起的时候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吵架斗嘴都是那种孩子气的方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你很成熟,没有布兰琪那么爱闹,也不像同龄女生一样八卦。但你刚才那样就像我妹妹和我弟弟吵架一样。”   我气馁地垂下头:“我从小都是这样,大人都说我听话懂事。可是只要一碰上德拉科,我就能很容易情绪失控,但他真的有那种分分钟让你气上天又让你恨不起来的本事。我觉得跟他一起玩,我要少活十年。”   “可是你很开心啊,不是吗?”伯尼说道。   我望着魁地奇球场的方向,这里还能听见那边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我相信德拉科一定飞得很好很快。   我说:“我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但是心里是好的。可是现在我却不那么确定了,也许有一天我会知道答案,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   我自嘲地一笑:“嗨,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走吧,我们先去扫帚店?”   伯尼也笑道:“对啊,我们今天可要好好玩一天。”   事实上这次游玩并不算很开心,伯尼看出我一路的心不在焉,我们俩逛了一圈霍格莫德也没有怎么停留就回到了城堡里。   进休息室我第一件事就是抓过布兰琪问:“怎么样?比赛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救世主又赢了呗。”   “怎么可能呢?斯莱特林呢?他们不是集体换上了光轮2001吗?”我不可置信的叫道。   布兰琪给我解释说:“扫帚的性能虽然很重要,但是技术和状态也是一环。特别是找球手起着一锤定音的作用,今天马尔福是有技术的,但是他大半场不知道在干什么,状态不对劲,横冲直撞的。他又不是击球手,不好好找球却跟吃了炮仗一样抢击球手的位置。好几次金探子在他耳边他都没看到。气得他们队的马库斯也不顾他是马尔福了,冲他又吼又叫,可丢人了。不过波特也够呛,被马尔福撞得得从扫帚上摔下来,结果遇上洛哈特跑上来帮他治胳膊,现在没了半条胳膊校医院躺着呢。”   我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哈利洛哈特,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完了,德拉科肯定难受死了,他一直想要赢这场比赛呢。我不应该在他比赛前还要和他吵架。”   “我去,你们怎么又碰上了啊?”布兰琪兴致勃勃的坐过来。我只好把在校门口碰上德拉科的事情告诉了她。   布兰琪听完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肩:“克莱尔,麻烦你下次在咱们学院对上斯莱特林的时候,也去找他吵一次好吗?就当为学院做贡献了。”   我茫然地看着她:“啊?”   布兰琪怪异地一笑就坐回去补她的占卜术作业了,嘴里还嘟囔着:“这特么一个球能看出个鬼啊?不管了,随便编一个,黑云压顶,风雨欲来。”   留下我一个人撑着脸对着火炉纠结,我今天还买了一双新的魁地奇手套呢,原本打算德拉科赢了我匿名寄给他,但是这下子我该不该给他啊,不会被他当做嘲讽他吧?   但这些关于比赛、友情和学业的烦恼很快不得不让我们忘在了脑后。   一年级的科林克里维,一个麻瓜出身的赫奇帕奇,成为了继洛丽丝夫人之后的第二个密室受害者。   再没有人把这当做恶作剧了,就像那行血字宣告的一样,密室的确已经被打开,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回来了,所有血统不正的巫师都要当心。   一夜之间,城堡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你生气也不能跑去跟别的人约会啊! 克莱尔:是你一句道歉都没有说就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再说学姐约不约会不关你的事,看看你最近作业都成什么样了! 傲娇不能凑成双。   ☆、乌龙出洞   Chap.18   科林克里维的遭遇不仅让所有麻瓜和混血出身的同学陷入恐慌当中,更让我们这些“纯血”家庭的孩子遭受了一些不公平的非议。   之前魔咒学坐我前面的苏珊娜,不止一次的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讲话的赫奇帕奇谈论她知道我的父亲是斯莱特林,而我跟德拉科马尔福又是好朋友.   我嘲讽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再这样传谣下去,看我会不会把你送去校医院和你的学弟作伴呢?”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像我真的会下一秒把她石化掉一样。   “脑子放在寝室没带出门吗?难道所有和斯莱特林有关的巫师都是坏心眼吗?”我把书包往床上一甩,疲惫地瘫在上面。   “毕竟现在特殊情况,一年级的孩子都不敢单独出门了。我听说他们还在互相送那些一些纯粹骗钱的护身符。危难时刻,越弱小的人就越想做些什么证明自己是安全的。”艾米丽无奈地说道。   “纯血和麻瓜血统的巫师真的有这么深的积怨吗?谁都还没能证明密室里的怪物真的就是专挑我们下手,就把学校里的气氛搞成这样了!”布兰琪趴在我床边问道,“克莱尔,你家里也是这样的吗?”   我望着她,问:“布兰琪,你知道神秘人吗?”   “知道啊,救世主的故事可写在每一本书里。”   我翻身看向天花板:“我听我外祖父说,我刚出生的时候。神秘人还没有被哈利打败,整个英国还在一片黑暗中。不仅仅是所谓血统不纯正的巫师遭到迫害,包括一些反对神秘人的纯血巫师和混血巫师都在被追捕。我父亲那时候不想加入食死徒,受到了....恩....一些威胁,他和我妈妈就把我送去了法国,我猜那个时候我爸爸妈妈应该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布兰琪惊讶了:“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我妈妈一直说那都是过去的事,那段时间有多恐怖,你可以直接类比德国纳粹的暴行。虽然神秘人现在被消灭了,但是这种纯血至上言论并没有随之消失。魔法部现在还有很多法律在保护这种思想呢!你也能感受到了学校里也仍有这种残余,甚至是我爸爸,虽然他不喜欢神秘人那种疯狂的做法,不打算做他的信徒。但是我爸爸也的确挺为他的纯血骄傲的。他也经常说他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妈妈,或许他就一时年轻气盛做了食死徒。”   我听到我的两位室友倒抽了一口冷气,艾米丽问:“所以你们家和马尔福家关系才这么亲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爸爸和马尔福先生的关系一直怪怪的,说好朋友吧他们有时候看上去真不像,说不太好吧我感觉他们俩有时候挺有默契的。我问过我爸爸,我爸爸一直不愿意跟我说。反正我是从很小就在马尔福庄园玩了,马尔福夫妇也对我挺好的。”我真的有点儿想不起来了,但好像是有记忆起,我和德拉科就在一起长大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三个正准备穿过门厅去图书馆的时候,看到布告栏前乌泱泱地挤着一群人。   伯尼和他的朋友们正从人群前面挤出来,兴奋地招呼我们过去。   “这上面写了什么,伯尼?”布兰琪也想往人群里挤。   “学校要开决斗俱乐部!”伯尼说,“今天晚上八点第一次聚会,在大礼堂!你们去吗?”   “肯定去啊!决斗俱乐部!多酷啊!”布兰琪激动地说,“会是弗立维教授来教我们吗?他年轻的时候不是决斗冠军吗?”   我笑着调侃道:“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洛哈特来就行!”   结果真的是洛哈特......   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学校的人都来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叽叽喳喳的。   洛哈特闲庭信步地走在长桌上,像是走T台一样。站在他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还是一身黑袍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底下一群兴奋的小巫师们。   我怀疑他会随时可能给所有人扣掉十分。   洛哈特率先提出由他和斯内普教授先为我们示范,布兰琪凑过来说:“咱们要不要打赌谁赢?”   艾米丽作为一个迷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应该问斯内普教授几秒内就可以搞定洛哈特!”   果然,真的不超过三秒钟,斯内普教授一个“除你武器”就掀翻了洛哈特。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声,洛哈特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自己亲自上阵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他装出要指导教学的样子,准备从学生中挑选来比赛。   他不出意外地选中了哈利波特,斯内普教授选了德拉科。   教授们你们也是想看热闹对吧?   我不禁往长桌前挤了挤。洛哈特一直在叮嘱着哈利什么,而这边斯内普教授一言不发,仿佛稳操胜券。   我急得不得了,小声地喊:“德拉科!德拉科!”   德拉科一低头发现是我拽着他的袍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蹲下来。   我瞅瞅四周互相比试的人群,觉得没人看到我们这边,才凑过去悄悄说:“你可以用塔朗泰拉舞。我们之前玩过的。”   他却根本没用心听,一双灰色的眼睛又露出狡猾的光芒:“克莱尔,你不生气了?”   我气得作势要去打他:“我告诉你,那事还没完!现在是特殊时期,特殊处理,我暂时不跟你一般计较。”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见我举起手又要打他,问我:“这个咒语太没气势了,一点也不吓人,换一个。”   这小孩还挑三拣四?我恨不得转身就走,还是想想说:“乌龙出洞怎么样?吓吓人是足够了,不会伤人的,有教授在呢。”   他得意地一笑:“我刚也想着用这个来的。”   我脸瞬间垮下去,他又赶紧说:“这个好,就用这个,你的主意真好。等会散了我给你拿我妈妈才寄来的糖果,你别急着走啊。”   我可算长进了,非常有志气地说:“不必了,长蛀牙,别忘了咱们还是冷战状态。我还没原谅你呢,今天算是看在你爸爸妈妈份上,没有下次了。”   他特别痛心的质问我:“你的聪明智慧都用在和我生气了是吧?克莱尔,你倔得跟头牛一样。”   他还准备跟我理论,结果被斯内普教授提着衣后襟拎起来,“你还有场决斗,德拉科。和女孩子聊天的可以往后放一放吧。”   他这话说得德拉科涨红了脸,我也被斯内普教授的眼神看的心虚,赶紧溜到后面。   一声令下,双方都摆出了决斗的架势,我不是很担心,德拉科他们男孩子以前经常玩这种决斗游戏,他应该没有问题的。   洛哈特大喊一声:“一——二——开始!”   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喊一声:“乌龙出洞!”   一条粗壮的黑蛇瞬间伴着一阵烟雾炸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快速游向哈利。   哈利被吓懵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斯内普教授看上去非常享受哈利狼狈的样子,他懒散地挥挥魔杖说:“不要动,波特,我来给它弄走....”   可是洛哈特这个蠢货又出来招摇:“不!让我来!”他一阵挥舞魔杖,结果反而像是更激怒了这条巨蛇,它开始愤怒地乱转,很快挑了一个离它最近的小男孩露出他的獠牙。   我简直要给洛哈特跪下来了,拉文克劳的名誉有一天绝对会被他败坏完!   许多拉文克劳的高年级学生都无奈地拿出魔杖开始习惯性准备给洛哈特收拾残局。   哈利似乎回过神来了,但他竟然放下了魔掌,慢慢向那只巨蟒逼近了两步,赫敏在一旁焦急的喊他:“危险!哈利!”   可是他像根本没听见一样,死死地盯着蟒蛇,同时嘴巴里发出奇怪的嘶嘶声,就像是一种危险而鼓动的信号。   布兰琪在我旁边不可置信的问:“他疯了吗?他是觉得蟒蛇跟猫咪一样可以逗着玩吗?”   我也惊呆了,可事实是那条蛇的确很快就温顺地趴在了地上不再进攻。   一片寂静中,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词,我却不敢相信。   人群开始回过神,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斯内普教授大步走向前来,一挥魔杖,蟒蛇便化作一缕青烟。   我赶紧拉着布兰琪和艾米丽出了礼堂,脑子又里闪过千百种解释,可是还是不能抵消刚才那个念头。   艾米丽却直接问出来了:“克莱尔,你不觉得刚才哈利那个样子,像是......”   我看着她的脸色,沉重地点点头:“你也猜到了。”   布兰琪看看我,又看看艾米丽,不高兴地说:“你们俩别话总是说一半啊!急死人了!”   我不得不给她解释:“你刚才听到哈利跟那只蛇说话了吧。”   她惊讶地问:“是在说话吗?我还以为他像是在哄猫咪一样想学蛇的声音呢!”   我无奈地叹道:“没那么简单,哈利那个样子明显是在对那只蛇说些什么,而且后来那只蛇也的确很神奇地听他的话没有再进攻了,不是吗”   布兰琪挑眉:“那有什么问题吗?或许就是走运吧。”   艾米丽接着说:“可是你知道斯莱特林的院徽为什么会是一条蛇吗?”   布兰琪瞪大了眼睛,艾米丽说:“那就是因为当年他们的创始人斯莱特林本人,是一个蛇佬腔,他天生可以和蛇对话。这个能力一直被认为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象征。”   布兰琪很快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哈利拥有斯莱特林的天赋?...我的天,你们不会是要说....那个什么斯莱特林密室的继承人...真的有可能是哈利波特?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   “一千多年了,如果斯莱特林的血统没有断掉,谁也不能保证哈利就不是啊!”我头疼地说。   比起我和艾米丽的沉重,布兰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的天啊!这可真是太黑色幽默了,你们想想,斯莱特林学院的人疯了一样的都希望自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可以找到密室。结果最后发现继承了自己学院老祖宗血统的男孩,竟然跑到了老对头的学院里。这要是真的,我能笑一年!”   原本不祥地气氛被她这么哈哈一笑倒是笑走了大半,我和艾米丽无奈地对望一眼,如果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就好咯。 作者有话要说:  尊敬的父亲大人: 一位女士如果一直跟你生气,若即若离,怎么哄都哄不好怎么办? 您的儿子:德拉科 克莱尔:你哄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只感觉你是等着我气消去哄你啊?   ☆、斯莱特林休息室   Chap.19   我本人是非常不相信哈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一说法的,一部分原因就像布兰琪说的那样,如果是真的,那也未免太讽刺了。   而另一部分是因为我觉得有邓布利多教授在侧,他应该真的会把一个斯莱特林血统的救世主放在格兰芬多吧?   而且就算是,那又怎样呢?我一直相信哈利还是那个我在成衣店遇到的对他人的善意感到腼腆害羞的男孩,一个会因为别对他一点点好就欣喜的男孩子,他不可能会对同学痛下杀手。   至于罗恩怀疑的德拉科?   那就更不可能啦,如果德拉科真的有斯莱特林的天赋,恐怕他刚出生卢修斯就会买下《预言家日报》昭告天下。   我对密室里的怪物也非常好奇,我是在想一个怪物真的能够神奇到识别出学生的血统然后去攻击吗?   偌大一个学校,近千名学生,它怎么能挑拣对象呢?   而且第一个受到攻击的竟然是一只猫,难道斯莱特林也讨厌猫?   科林克里维恐怕是正面撞上了怪物。而这个怪物又并没有将学生完全致死,仅仅只是石化,等斯普劳特夫人的曼德拉草成熟,他们都能康复。   那么打开密室的人目的何在呢?难道就是为了宣告继承人归来,警示血统不纯的巫师?   这样的话,这倒是蛮像德拉科的做风了。   我在羊皮纸上划拉着这些想法,一个个关键词散落在纸上,却少了什么将他们串联起来。   我正在思考纠结,从我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拽走羊皮纸。   级长佩内洛高举起羊皮纸,紧张地瞪着我说:“你在想些什么!克莱尔!你可不能产生什么冒险的想法!你在研究密室的怪物!”   最近洛哈特和学生遇害事件让她敏感的神经更加纤细了,我可不敢跟她顶嘴,赶紧求饶道:“佩内洛,我真的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的,我就是无聊想着玩玩,我可不是格兰芬多,我发誓!”   她仍是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犹豫着把羊皮纸还给我,还反复叮嘱我:“最近可不能一个人晚上出去!走在拐角处,记得用镜子照照,小心谨慎为上!”   我连连称是,保证自己时刻保持警惕。   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这个谣言也被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开始八卦他那对不太友好的姨父姨母,认为这就是他报复社会的原因。   这回德拉科倒没有跟着推波助澜,我认为他估计是最不开心所有人都认为哈利有斯莱特林血统这件事的人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所有的风向和关注指向自己才最好。   而我只在图书馆遇到过一次哈利,他当时状态实在不算好,冲我勉强笑笑。   我轻松地跟他开着玩笑:“哇哦,继承人,你在格兰芬多过的怎么样?他们没有把你被子扔到地窖去吧?”   他也听出来了我的打趣,看上去好受了不少,有点小尴尬地说:“还没呢,大概是怕我石化他们?”   他还有心思讲笑话,看来不是太糟糕。   他谨慎地问我:“你相信我不是,对吗?”   “当然!”我爽快地回答,“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即便你会蛇佬腔。”   他羞涩地笑了笑:“谢谢你,克莱尔。”   可是他光谢我并没有用,悲剧再一次发生了。   赫奇帕奇的贾斯汀芬列里和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成为了第三个和第四个受害者。   令人费解的是,哈利又成为了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   我再相信哈利的为人,也开始担忧他是否能够洗脱身上的污名。   整个学校开始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所有的学生被禁止十点以后出休息室,低年级必须由高年级陪同活动。   心一直很大的布兰琪也开始不安,她的麻瓜家庭让她处于随时可能被攻击的边缘,每次魁地奇球队训练完,都是整个球队护送她回到休息室。   我又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贾斯汀就是那个在决斗俱乐部被蛇攻击的男孩,现在大家都在传他遇害的理由是因为当时他对会蛇佬腔的哈利口出恶言,还透露对哈利过自己来自麻瓜家庭。   那么尼克呢?一个已经死过一遍的幽灵的真的能被再杀死一遍吗?   我从来不知道石化咒还对幽灵有效果,这倒挺值得研究。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有些恐怖,这个怪物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可怕的力量才能伤害到一个幽灵啊。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继续涂画。   哈利发现他们是在图书馆附近的走廊,那里晚上虽然没什么人经过,但也算不上偏僻。更离奇的是,那离校长办公室并不远,谁会如此大胆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甚至是被最伟大的魔法师发现的情况下,放出一只怪物,就是为了石化一个学生和幽灵?   我总感觉答案就在一层薄雾后面可是就是看不到,摸不到。而对于一个拉文克劳来说,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   我认识到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瞎猜肯定是没有结果的,我必须去图书馆找线索。   “教授,我最近正在尝试研究巫师发展史和麻瓜历史的交集和影响,您知道我也选修了麻瓜研究课。可是总有一些史料有些缺失,我想趁着圣诞节在学校好好研究一下......”我真诚地,可怜巴巴地望着飘着办公桌后的宾斯教授,“您能不能允许我在□□区找几本书看看,我保证我只为了写论文,绝不做别的!”   艾米丽在斯内普教授那里有着免死金牌,我在宾斯教授这里也有着好学生独有的待遇。   宾斯教授用他平缓无澜的语调说:“哦,莫森小姐,非常有趣的选题。你拿去我桌上的那个书签吧,平斯夫人会放你进去的。”   他已经是个幽灵了,当然不可能拿笔给我签字。   “真的非常感谢您,祝您圣诞愉快!”我拿起书签就开心的跑出了办公室,只有梅林知道宾斯教授的那记忆力,他已经老到只记得住那一部部大部头的史书了。   没有人提醒他,他根本不会记起自己给了谁一枚书签当通行令。   这简直我收到过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十分谨慎地没有立即使用它,而是准备等到学期结束,大部分学生都离校返家后再去用。   布兰琪和艾米丽对我因为一时口快把自己留在学校过圣诞的遭遇表示极大的同情和幸灾乐祸,安慰我她们会给我寄很多的零食和甜点。   但我可真是一点也不难过,口袋里那枚书签叫嚣着让我去领着它□□区一游呢!   圣诞节那天早晨,我几乎是一睁眼就爬起来了,裹着睡袍飞快地飞奔到休息室的圣诞树旁拆礼物。   爸爸妈妈一起送了我一个小书箱,它设置了收缩魔法,可以装至少200本书。艾米丽送我了一个银制的匕首,她说这是他们全家在意大利旅游时买的,卖家说这个可以杀死吸血鬼,不过艾米丽表示不相信,她只是觉得挺漂亮精致才买的。   布兰琪送来了一大箱麻瓜零食,还非常贴心的提醒我不要吃胖到让她假期来了认不出来我。   我正一口咬着POCKEY棒一边翻着祖父祖母送我的典藏版《神奇动物1000问》,从另一堆礼物后面突然轱辘轱辘滚出来了一个宝蓝色的小盒子,它藏在一堆大礼盒后面太不显眼了。   我拆开一看,是一只蓝□□眼的戒指,我不用看就知道那张小卡片上写得是德拉科的名字。   这只戒指太漂亮,我不禁埋怨他,搞什么嘛,咱们还在冷战过程中,你送这个我是收还是不收嘛!他一定是故意的!这样一对比,我送去得那双手套显得多么寒酸啊!   我盯着这只戒指半晌,决定还是还回去,我绝不能让德拉科发觉我是一个多么心软的人!   吃过圣诞布丁,我就向斯莱特林的地窖出发。这条路一直像迷宫一样曲曲折折,要不是上次夜游我摸过一次路,这次肯定要晕头转向。   城堡里的大部分人都回家了,这片地下迷宫走道里现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真是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就在我感到无聊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了动静。   是克拉布和高尔,还有格兰芬多的级长,好像也是一位韦斯莱。   我猜想莫不是克拉布和高尔在找级长的麻烦?他们不会那么蠢吧?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打断他们的争论“高尔,我能问一下你知道德拉科在哪吗?”   高尔像是被我惊吓到了一样,奇怪地结巴道:“我..我没有看到他..”   “他在休息室里吗?你能不能带我进去,我有事情找他。”   他看上去快要哭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休息室里....”   这我倒是感到意外了,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形影不离呢,没关系,我在休息室里等他也可以。你们口令是什么?”   他嘴巴张了又张,就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他背后忽然有人不屑地说:“是纯种,高尔,你难道又忘了吗?”   德拉科悠闲地朝我们走来,看上去去心情颇好:“哦,克莱尔,你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了吗?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要还给你啊。   我叹道:“咱们能到休息室去说吗?外面好冷。”我挑眉看着那位级长先生,“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德拉科挑衅地看了一眼那位韦斯莱,傲慢地说道:“当然,我怕等会他知道你收到了什么礼物,会惊讶地倒抽一口气晕过去呢。”   说罢,也不再多看他一眼,领着我们进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这是一间低矮宽敞的房间,装饰大概是四个学院里最精美的,家具全是崭新华丽的款式。   哎,有钱的学院啊。   德拉科示意我坐到壁炉旁的一张矮沙发上,他转身跑去拿什么东西。很快他就拿着一张报纸过来给我看:“你看,亚瑟韦斯莱因为用魔法改造一辆汽车被罚款五十加隆!”   他幸灾乐祸道:“五十加隆,我想会罚得他们家卖掉所有的家具吧。哦,克莱尔,如果他们知道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就值200加隆,他们不知道作何感想?”   口袋里的那个蓝盒子更烫手了,我不安地挪了一下姿势。比我更激动的显然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克拉布,他涨红了脸甚至想要站起来的样子。   “你也觉得很大快人心是吧,克拉布?”德拉科潇洒地双手架在沙发背上,“我父亲说了要写信给魔法部,让韦斯莱辞职,他认为这种愚蠢的行为威胁到了霍格沃茨学生的安全。”   克拉布和高尔的表情更加扭曲了,我奇怪的瞅着他们。   高尔发现我在盯着他看,紧张地摸了摸鼻梁,这个动作莫名让我感到熟悉。   德拉科不在意地继续说道:“还有邓布利多,我父亲正在说服其他校董准备弹劾邓布利多,他认为邓布利多的无能导致了学校里遭遇这么多事。我也觉得是,从他让麻瓜进来读书就是个错误。”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你父亲说什么都对,你父亲做什么你都觉得都好。   高尔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也一定知道是谁,在这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德拉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过了我怎么会知道!我只听父亲说过密室五十年前打开过一次,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学生死了。呵,我倒是希望我知道!让我知道,我要为他鼓掌呐喊的!”   我抓住重点:“密室五十年前打开过一次,害死了一个学生?”   德拉科狡黠地一笑:“哦,克莱尔,你总是在忍不住问问题,忍不住的找真相,哪怕你还在跟我生气。”   我这会儿还真没心情跟他扯皮,我仔细地思考着说:“这不对啊,目前我们所有的受害者都只是被石化了,可是五十年前却有一个学生遇害。如果是同样的怪物,难道他改变了行凶的方式?五十年前的凶手被抓住吗?”   德拉科耸耸肩:“不太清楚,大概是在阿兹卡班吧。”   我说:“五十年,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这个人年龄一定很大了。如果他在阿兹卡班还活着在,魔法部不可能不去审问他。但是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要么是这个人已经被摄魂怪处死了,要么是当年根本没有抓到凶手!”   克拉布和高尔急促地喘了口气,德拉科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五十年前打开密室的也极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爸爸说过,密室的传言大部分只是在斯莱特林内部流传,很多其他学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死了一个人,学校不可能没有查出一个人来认罪,否则学校当年肯定会被停办。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当年是谁被害死了,而又是谁受到了处罚?五十年,真要算起来,现在仍然有很多人是当年的知情人,邓布利多教授就是!可是为什么他也一点行动都没有?他在隐瞒什么?他是否知道怪物到底是什么?”我不停地在壁炉前踱步,根本忘了口袋里还有一颗猫眼戒指。   德拉科好笑地看着我一副沉思的样子,对克拉布和高尔说:“你们看,克莱尔的侦探小剧场又开始上演了,她从小就这样,这时候我们谁都不要打扰她,说不定她就能找到真相呢。”   克拉布和高尔目瞪口呆看着碎碎念的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指着克拉布的头发说:“你的头发怎么变红了?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他拉着高尔就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跑:“我们..我们刚才...吃坏东西了...去..去解决一下!”   说罢他们俩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休息室。   “他们一直是这个样子么?”我问德拉科。   他不在意的回道:“也许吧,他们总是乱吃东西。”   他在沙发上坐直,问道:“你呢,克莱尔,你来干什么?要知道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可从不轻易让外人进来。”   我这才想起我此行的目的,连忙拿出那个小盒子,递给德拉科:“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他看看这个小盒子,又盯着我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克莱尔?”   “我是说,还给你。你送给别人吧。我知道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过,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的礼物就不能再收了。”   “克莱尔!你无理取闹!你凭什么一会对我像朋友一样,又一会儿一副要跟我绝交的样子!你这样做非常过分!你”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二年级的他已经比我高一点点了,他逼得我不得不倚靠在壁炉上。   他忽然又一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礼盒,问:“不做朋友了是吗?那你为什么送我这双手套呢?讽刺我输掉了比赛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小声解释道,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嘲讽地一笑,把那双手套甩在地上:“我知道,你还是为了你那群麻瓜朋友们。从你上学后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我就看出来了!”   他阴阳怪气的用一种咏叹调学着:“哦,德拉科,我迫不及待地和你讲讲我的新室友们,布兰琪还有艾米丽,她们多么聪明博学与人为善!”他眼神变得凶狠:“一堆无聊的废话,反正你的意思是说,她们都比你可爱,再见啦,德拉科!对吧?你忍到现在很辛苦吧?”   我急得快要哭了:“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样想!”   德拉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又把矛头指向伯尼:“多么受人欢迎的克莱尔啊,拉文克劳有名的魁地奇男孩伯尼库伯陪你去霍格莫德,你又怎么会想起来看我的比赛呢对吧!反正我最后输掉了,你也一点也不在意。”   我尖叫地打断他:“德拉科!别把你自己的问题,归结到我身上!我没有让你丢掉金探子,我没有让你说出泥巴种三个字!你没有成为打开密室的继承人,也不是我的错误!”   “如果是我!这个学校就不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了!”他恶狠狠地说道。   我啪地把戒指盒子放在桌子上,憋住眼泪说道:“那就麻烦你给那位尊敬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说一声,最看他不爽的,就是拉文克劳的克莱尔.莫森!我恭候他的大驾。”   我一步不停的冲向门口,德拉科在身后冷笑着说道:“你真要和我绝交,为什么不把那条项链一起还给我?”   我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半晌,我缓缓地解开脖子上的环扣,取下那条去年圣诞假期他送我的那条珍珠项链。   我一直戴着舍不得取下来。   我轻轻地把它放在沙发手背上,离开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一个flag.爆了字数...摸鼻梁是因为哈利是近视眼,有推眼镜的习惯。 尊敬的父亲: 我按照您的指导送了女士珠宝,可是为什么不仅没送出去,还把上次送的给退回来了? 德拉科 卢修斯:我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蠢 欢迎大家留言想番外梗哈   ☆、失踪的拉文克劳   Chap.20   这大概是我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圣诞节了吧,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身边,只有看不完的书和一个难解的谜题陪着我。我在浩瀚的书海里试图找到符合我猜想的答案,结果总是不能完整的进行推论,怎么看都有漏洞。我没有再见过德拉科,事实上我都不怎么去礼堂吃饭了,我搞定了一只家养小精灵,拜托他一日三餐送到我的寝室来,这样我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屋里蹲一枚。   直到同学们返校后,我这个作息都没有更改过来。艾米丽几次揪着我出去透气,她生气地指责我:“你不能让一个问题这样折磨你自己!克莱尔!你必须恢复回来!”   我这才将活动范围从寝室、图书馆、教室扩大到了黒湖边。   下学期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并没有坏事情继续发生,城堡的气氛在经过圣诞节的缓和后变得轻松了许多。但事实证明,绝不可能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发生。密室的怪物没有出来捣乱,洛哈特这个活宝却想出了一个非常奇葩的点子来过情人节。   他请了一群小矮人背着小竖琴在城堡里帮大家传递情书,不管你在什么场合,也不管你是否愿意公开被表白。我不知道校长和麦格教授是怎么同意这个主意的,也许他们也想让城堡热闹一下,但是这个主意真的是烂到不行。   更别提情人节那天是我的生日了。   但我今年是真的没有心情和朋友们聚会庆祝,可是为了感谢他们对我的祝福和礼物,我订购了一大箱的黄油蛋糕和各种口味的布丁分享给他们。   洛哈特的小矮人给了他们新的给我寄贺卡的途径,于是我一整天上课都在东躲西藏,生怕被小矮人们捉到大声唱情歌。我在门厅被堵着唱过“你的蓝眼睛像北极的星辰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在教室门口被深情念诗:“我爱你,克莱尔,爱你的智慧,爱你的唇,爱你的头脑,爱你的指尖!吻你!”诸如此类各种大胆豪放的语言。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的祝福和表白,还有多少是单纯的想整我。   被念到那首奔放露骨的情诗时,我正在魔药课外面等着上课,和德拉科他们二年级下课遇见个正着。小矮人还在那里陶醉的朗诵:“克莱尔,我愿意成为你枕边的一本书!让你日日夜夜抚摸我,翻阅我,吻我!”我怎么赶他们都赶不走,被围在角落里被迫听他们念完,一群二年级生颇有兴味的在那里围观。我看到潘西跟一群斯莱特林的女生笑嘻嘻的对着我指指点点,德拉科的冷漠地站在她们旁边不发一言转头走掉了。最后还是布兰琪冲进来拿书包驱赶着小矮人,一把把我拽出包围圈跑到教室里才算躲过一劫。   我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保证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布兰琪安慰我:“你就当你有一个炽热的暗恋者呗。”   “我才没有文学欣赏水平这么低的暗恋者!”我挥舞着拳头愤怒道!   我恶狠狠地切碎一段龙须根,这糟心的圣诞节!这糟心的生日!   洛哈特的闹剧虽然让人厌烦,但是从情人节过后一切事情开始好转的非常快了。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们曼德拉草的长势非常喜人,也许可以提前成熟救治被石化的人们。只要被石化的学生醒过来,关于密室的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教授们绝对可以揪出真凶。艾米丽劝我不要在过度沉迷查找这个答案,而是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和考试上,她偷偷告诉我好几次斯内普教授对我的小论文并不满意,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约谈了。   这太有震慑力了,我不得不暂时搁置我的计划。   就在所有人都心怀乐观觉得噩梦要醒的时候,黑暗再一次降临城堡上空。   又有两个学生被石化了,赫敏格兰杰和我们的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   两个赫奇帕奇,赫敏和差点没头的尼克,一个拉文克劳的级长,佩内洛。下一个,会不会是凑齐一个拉文克劳?   现在也没有人去操心考试和小论文的事情了,很快,邓布利多校长被校董事会和魔法部以问责为由暂时辞退,由麦格教授暂任。这位坚毅卓绝地女士第一次面带痛苦的告诉我们:霍格沃茨危在旦夕,如果恶性事件不能再被遏止,魔法部将勒令学校停办。   “这不可能,英国还有哪一所魔法学校呢?我们这么多人该怎么办!那个蠢货让邓布利多校长离职的!”布兰琪对这些变故感到无措又愤怒。   我沉默地坐在沙发里,想起德拉科提起过的,他父亲作为校董很早就已经开始策划弹劾邓布利多校长了。大人的事情还是让大人去解决吧,我默默地写了封信给父亲,拜托他尽力劝服马尔福先生能够让校长尽快回来,如果没有他,霍格沃茨就像群龙无首。   父亲很快就回信了,他表示会马上跟进事情的发展,并嘱咐我小心谨慎。   我去校医院看过几次赫敏和佩内洛,她伸直了一双手僵硬地躺在那里就像死去了一样,苍白的脸上一丝红晕也没有。我碰上一次哈利和罗恩,我们安静地坐在病床前谁都没有说话。我轻轻摩挲着赫敏抻在空中的那只手,突然问道:“哈利,赫敏和佩内洛是从哪里出来被发现的?”   哈利愣了一下,说:“是图书馆,那天我要去比赛,她突然说要去图书馆。”   我看看佩内洛的病床:“佩内洛是六年级的,应该在准备高等巫师考试,所以也在图书馆。佩内洛提醒过我说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所以她看到一个人的赫敏时也有可能是这样说的,她还说过....”我厉声问道:“镜子呢?你们那天应该是第一个来病房的,看到镜子了吗?”   罗恩惊了一下,但也赶紧说道:“那天麦格教授问我们了,说有一面镜子掉在赫敏身旁,问我们知不知道是什么用的。”   “那不是赫敏的镜子!那是佩内洛的镜子!佩内洛一定是把自己的镜子借给了赫敏!”我大声喊道,“又有线索了!我先走了!”   我一边奔跑在走廊里,那张羊皮纸上的涂画在我心中一点点展开。为什么所有人只是被石化了?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直接遇上怪物,水渍,照相机,镜子.......已经死过一遍的幽灵.....可是还不够,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它怎么移动的?它究竟在哪里?   我想的头疼欲裂,连续几天晚上没有睡好觉,白天还要面对沉重的学业。在这种情况下,我十分正常的生病了。幸运的是病的并不严重,只是有点轻烧和重感冒,需要卧床静养两天。艾米丽严厉地没收了我的书箱和纸笔,连巫师棋都不让我玩,觉得他们让我劳心劳力。我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窝在床上吃东西和撸猫......   我正在拿艾米丽送我的匕首外鞘逗弄可可,家养小精灵球球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他把食物端到小餐桌上打开,我脸都要绿了:“不是吧,球球,怎么又是这些啊,我几天没挨荤了啊,除了这些米糊糊,能不能给我弄碗汤来,哪怕是一小碗鸡汤都可以啊!”   球球瞬间委屈的眼泪在打转,他不停地鞠躬:“对不起,莫森小姐,如果可以,球球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完成您的要求,可是最近整个城堡的鸡都死完了,一开始还只是公鸡,现在连母鸡都没剩了!”   我原本都疼的脑袋更疼了,赶紧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这样!”突然,我大脑里深处点亮了一盏灯,这盏灯好像一直在那里,只是今天我才找到了开关。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套上外套和袍子,跑到艾米丽的书桌上撕下几页羊皮纸开始刷刷刷地写,“真的太谢谢你了!球球!你可以回去了!非常感谢你!”   球球有点惶恐地看着我一串神经病一样的行为,也不敢拦我,不知所措的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在床下又翻出了一支羽毛笔,该死的,我的书箱被艾米丽藏在哪里了?我的那本《神秘生物1000问》还在里面!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找出书包,把刚才的羊皮纸和笔塞进去,随意塞了几口面包喝了口水就准备往寝室外冲,突然,我一阵胃抽搐,不知道为什么抓起艾米丽送我的那把匕首塞进了书包。   我要去图书馆!我要去证实我的想法!发烧和感冒带来的无力仿佛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突然明白了赫敏当时为什么突然说要去图书馆,她一定也是发现了什么!公鸡,那天晚上集体搬家的蜘蛛,不知道哪里破掉的水管....那些只有哈利才听得到的奇怪的声音.....我直接抄了条近路奔向图书馆,这条路经过三楼的女生盥洗室,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一般没人愿意走。我闷头往前走,焦虑地啃着手指甲,如果我心中的想法是对的,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皮鞋踩过走廊的水渍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我突然停住了脚步,脚旁是一本不知道谁掉落的一本空白笔记本。我捡起来,准备看看是谁掉的。   却看见金妮韦斯莱站在盥洗室门口,双手血淋淋的在往墙上涂抹着什么。我把笔记本塞到书包里,掏出魔杖,紧紧地攥在手里,一步步靠近她。小心翼翼唤她:“韦斯莱?韦斯莱小姐?这是你的笔记本吗?”   她置若罔闻,继续往墙上写字。我倒吸一口气,大声喊道:“金妮!你还好吗!”她像是被触动了一下,木楞地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下的黑气让她看起来非常诡异。我心里咯噔一声,她这样子就像被施了夺魂术一样!我大概是搞明白眼前的状况了,艰难地问:“是你吗?是你打开的密室吗?是你放出的...那条巨蛇吗?”   她歪头看了我一下,挤出一个阴狠的微笑,这种微笑在她纯真的脸上看上去极端恐怖,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声音空灵又缥缈:“密室已经打开,继承人归来,小心了!”   她把我当空气一样,又转身在墙上开始涂抹,这下我看完整了:   她的骨骸将永远躺在密室里。   走廊上的明烛摇曳,我却感觉到仿佛是死神在我脖颈处吹了一口气。这一片的积水越来越深,已经淹到脚踝处了。金妮写完最后一个字母,走到盥洗室门口推开门,说:“一切都已准备好,一切都将结束。”   我赶忙去拖她,想把她拖离盥洗室。可是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快要拖拽着我继续向前!“醒醒!金妮!”我哀求道,脑子里飞速闪过所有我能想到的咒语:“清醒如初!醍醐灌顶!”可是没有一个咒语能解开她身上的法术。   忽而,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什么东西滑行在瓷砖上。我胃里一阵翻腾,却爆发出一股力量抱起金妮往外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东西吐着蛇信子的声音就在身后了。   我按着金妮的头,绝望地喊道:“看着地面上的水,金妮!”一手挥舞着魔杖:“雄鸡起舞!”   一只公鸡凭空出现在盥洗室门口,咯咯咯咯地开始打鸣。背后的生物像是瑟缩了一下,可是一只公鸡根本不够!它迟疑了一秒,又追了上来。怀里的金妮早就不再挣扎,仍保持着挣脱的姿势。   她已经被石化了。   我颤抖地紧紧闭着眼睛,那个东西哈出来的热气已尽在耳旁。喉咙一紧,我的袍子已经被咬住了。最后的一刻,我猛地将金妮往门外一推,在我被撞晕的前一秒,盥洗室的大门在我眼前重重地合上。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到了正点下课的点,可是下课铃声迟迟没有响起。很快,走廊和教室里回想起了麦格教授的声音,被魔法放大了数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   “所有的学生,上课的由老师领队,没课的结伴同行,速速到礼堂集合!”她哽咽了一下:“我需要你们来确认一样东西。”   所有的学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潘西不耐烦地对达芙妮说:“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又要找我们,真是的,占用我们的休息时间。”   高年级的学生开始组织大家排好队走向礼堂,潘西挤过女生的队列,站到德拉科旁边说:“德拉科,你爸爸怎么还没有让邓布利多正式辞职啊,你看他把学校里搞得一团糟。”   德拉科抖抖身上的袍子,傲慢地说道:“很快了!我敢保证很快一些不必要的人都会消失在学校里。”   布雷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德拉科凶狠地一挑眉:“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扎比尼?”   布雷斯耸耸肩:“不敢,不敢,你可是马尔福,我只是在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的那位漂亮的小姐姐,还会不会留在霍格沃茨读书了。”   德拉科阴郁地望着前面的队伍,说:“她会的,克莱尔可是纯血。”   布雷斯轻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行进的队伍在礼堂外就被堵住了,斯莱特林的级长大叫着安抚住吵闹的人群,他又跑到队伍最前面去了解情况。回来后一脸沉重的对大家说:“又有人遇害了。”   “是谁!杰森!”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高声问道。   “金妮韦斯莱。”他说道。德拉科刻薄地说:“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一个韦斯莱!”   他话音刚落,排在不远处的罗恩就推开人群横冲过来,甚至连铂西都没有拦他。原本就拥挤的走廊更是一片混乱!   “够了!”一声怒斥将两人分开。斯内普教授一手拎一个将两人隔开,他罕见的没有训斥罗恩,冷静地说:“现在并不是让你们打闹的时候,德拉科,韦斯莱。回到你们各自的队伍里去。”   德拉科睨了罗恩一眼,整整自己的衣领,对斯内普教授说:“先生,既然只是一个被石化的韦斯莱,为什么让我们所有人都挤在这里。”   斯内普教授沉声道:“因为不止韦斯莱一个受害者,还有一个女孩子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只鞋子,现在麦格教授要求级长集合学生,一一辨认。”他冷冷地扫过所有愣住了的学生们,“墙壁上留下了一句话:她的骸骨将永远躺在密室里。也就是说,你们的再吵下去只会让这个女孩生还的希望越来越小。霍格沃茨将有可能关闭。”   哈利和罗恩惊悚地彼此对看了一眼,偷偷溜出了队伍。   而跟他们错身而过跑来了两个女孩子,布兰琪已经抽噎到气息断断续续了,艾米丽焦急的挤过人群:“教授!教授!”   “怎么了,布雷恩小姐?”斯内普教授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爱徒。   “克莱尔不见了!”这个一向冷静聪慧的女孩子在看到令人信赖的老师后,眼泪才突然汹涌而出!   “你说什么!你说克莱尔什么!”德拉科尖叫着掰过艾米丽肩膀。   “冷静!德拉科!艾米丽!”斯内普教授厉声制止,“说清楚!艾米丽!”   “克莱尔这两天一直在发低烧和重感冒,请了两天假卧床休息了,您知道的....”女孩赶紧抹掉眼泪,“我和布兰琪刚才听到通知,就回寝室准备带着克莱尔一起来,可是寝室里没有人。”   “我发现她的书包不见了,想她是不是去了图书馆,跑去图书馆找她,也没有!”   “黒湖边呢!或者...或者天文台!你们有没有去找过!”德拉科只感觉自己的头在闷声嗡鸣。   “不可能!克莱尔生着病,怎么可能跑去那种吹风的地方!”一直在哭泣的布兰琪突然反驳道。   “不许乱跑!在这里等着!我马上过来!”斯内普教授说完转身向礼堂方向大步走去。   很快,他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所有霍格沃茨的老师们。麦格教授走到最前面,对艾米丽和布兰琪说:“布雷恩小姐,我希望你能仔细辨认这只鞋子,确认它是否是莫森小姐的。”   她打开一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棕色的流苏小皮鞋。   布兰琪几乎是看到这只鞋子的一瞬间,尖锐地呜咽了一声:“天啊!”   艾米丽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哆哆嗦嗦地说:“是的!教授!这是克莱尔今年新买的...”   德拉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只鞋子他也认识,那天她和伯尼库伯一起去霍格莫德,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一身让他怒火中烧。那条烟灰色的裙子,还有那双精致的小皮鞋,都成了他的敌人。   怎么会呢?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难道不是应该清除那些败类吗?这跟克莱尔有什么关系!她...她是有一点麻瓜血统,可是...可是这跟她没有关系啊。   他一把拽住斯内普教授的胳膊,急促地说:“不会的!教父!克莱尔是纯血!”   布兰琪冲到他面前:“你竟然还敢提你的纯血论!这种时候!你竟然还在相信你的纯血论!”   “为什么不用你愚蠢的大脑想一想!克莱尔现在会是在哪里!她!她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现在却还一心想着你的纯血论!”   弗立维教授再也不嘻嘻哈哈的带着微笑了,他拔高声音喊道:“布雷恩小姐!帕尔文小姐!跟我来!我要问你们一些关于莫森小姐的事情!”   德拉科立马说道:“我也要去!教授!”斯内普教授沉吟道:“你也跟来,德拉科!”   麦格教授叫过铂西:“告诉所有级长,带所有学生会寝室!不许出来!”她的表情悲伤:“在霍格沃茨关闭前,我要亲自通知莫森小姐的父母来学校一趟。”   教职工休息室里,弗立维教授在椅子上紧张地踱步:“莫森小姐的鞋子是在三楼的女生盥洗室发现的,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吗?”   艾米丽和布兰琪茫然地摇摇头:“那里有哭泣的桃金娘,我们一直不走那条路。”   一旁的德拉科双手搭在前面的椅子上,头一直垂在双手间,他突然说道:“图书馆。”他抬起头:“去年期末的时候,我们俩在图书馆呆晚了,克莱尔带我走过那里一次,她说这样走比较近....”   “可我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没收了她所有的笔记本!”艾米丽说“教授!克莱尔一直在试图解开关于密室的谜题!”   斯内普教授果断说道:“她的笔记本在哪里!拿出来!”   “在我书包里随身带着!”艾米丽急匆匆地翻出她藏起来的两本笔记本,一本记着各科学科的重点,一本里全是随意的涂鸦。   麦格教授对着那本全是涂鸦的笔记本轻点魔杖:“速速显形!”笔记本上的涂鸦很快消失不见了,浮现出一行行的工整的字体。大部分全是简单的日记,麦格教授快速的往后翻,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孩子在记录所有关于密室的线索!”   斯内普教授轻声念到:“洛丽丝夫人,水渍,蜘蛛,幽灵,石化,镜子,死亡的学生.....”他看到最后几行字一愣,念到:“不可对视,蜘蛛的天敌,破裂的水管,只有哈利能听到的声音,通过水管移动。”   他合上笔记本:“是巨蛇,麦格教授。”在老师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说道:“莫森小姐显然是突然确认了怪物的种类想去图书馆具体证明,却遇到了这条千年巨蛇。看样子她甚至推测出了怪物的行凶方式和活动方式。”   这无疑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一位女巫了,思维缜密,胆大心细。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活过今夜。   弗立维教授果断道:“这是我的学生,没有找到她一刻我绝不会放弃。我以决斗冠军之名发誓。”他昂然挺胸:“从三楼女生盥洗室开始,哪怕是翻掉整个霍格沃茨,我也要找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乔任梁的消息挺难受的,想起了自己得抑郁症的好朋友给我说她当时每天放松的一种方式就是接一盆水把自己埋进去感受那种窒息安静的环境。后来还是被她爸爸妈妈及时发现了。抑郁症患者很多时候生理痛苦会比心理上更难受,非常惋惜心疼。年龄还那么年轻,事业还在刚开始的阶段。 一遍看着这个消息一遍写完了后半段。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Chap.21   好疼啊,好冷…这里是哪里啊?   我努力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只看到一面灰色的墙壁。   手指微微动一下,只感觉摸到了满手的水渍。   哪里来的水啊?是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我打翻了吗?我迷迷糊糊的想。   “布兰琪,帮我拿下纸巾....”我下意识的说道。   “嗯?这是还没有睡醒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是谁?   我的太阳穴突然像要爆炸了一样,之前的记忆疯了一样的涌了进来。   我紧紧闭上眼睛,手上一阵摸索,发现书包还在身边,可是魔杖已经不见了。   我抱起书包就一个翻身往后快速爬了几步,可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完全没有力气,厚重的疲惫感让我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你觉得你还跑的出去?”男人又轻轻地说道。   “你是谁!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我仍然不敢睁开眼睛。   “霍格沃茨的学生吗?算是吧。那可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五十年多了吧。”他竟然一派闲情逸致的要跟我聊天。   五十年前?   我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难道五十年前是你打开的密室!”   “非常聪明的小姑娘啊,能够猜出斯莱特林密室的秘密,还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男人又怪异的笑了两声,“你可以睁开眼睛,该来的人还没有来,蛇怪还没有登场呢。”   我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听到任何生物爬行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睁开了一只眼睛瞅了一眼,才敢完全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比起五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更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非常怪异的是他整个人弥漫着一种古怪,雾蒙蒙的感觉,让他看上去并不真切。   我的冷汗顺着后背滑下:这可不是一个五十年前霍格沃茨的学生现在会有的样子。   我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流逝,我的额头开始滚滚发烫,连鼻子里都像要冒热气。   我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是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也是那本日记本的主人。”   我艰难地爬到那本掉落在水渍里的日记本旁,翻开扉页,喃喃念到:“汤姆.里德尔。”   我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人,但也明白过来:“你把你的记忆封存在了这本日记里……”   汤姆里德尔竟然鼓起掌来:“如果我是你的老师,我肯定为你加十分。不愧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不过我真为你可惜,原本来这里的应该是金妮韦斯莱,为我提供灵魂的力量的也是她,你算是个替罪羊。不过你有一点错了...”他的声音低沉又鬼魅:“我封存的可不是一段记忆,而是一片灵魂...”   一片....灵魂?   一个人到底有多么丧心病狂才会去分裂自己的灵魂啊!   大脑中一片片书页快速翻动着,但只让我的头越来越疼。   我的手悄悄抱紧了书包,喉咙里一阵阵翻涌着恶心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我出门前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带来的胃疼。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日记本,发现整本本子空无一字。说:“我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见到谁?邓布利多校长?”   他哈哈大笑:“谁要见到那个愚蠢顽固的老头子!我要见一个男孩,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叫道:“哈利?咳咳咳咳,你要见哈利波特?为什么!”   他背过身去,不打算跟我直言,只是诡异地说:“因为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啊。”   我已经连坐着都没有力气了,不得不蜷缩在冰冷的石砖上,硬撑着让自己不能睡去,指尖在地上轻轻点到:TOM MARVOLO RIDDLE   视线一片模糊,这些字母开始在眼前胡乱飞舞排列。   突然,我又像被针扎了一样清醒了一瞬:I AM LORD VOLDEMORT   一切仿佛都陷入了绝望的死寂中,我已经明白了金妮口中的“一切都将结束”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时候,我却出奇的平静下来。   我甚至有空自嘲的想想,一个拉文克劳能够死在自己一直探索的真相里,算不算一种死得其所?   学校会不会给我发一个终身成就奖杯?   ………德拉科知道了是会难过吧,还是会嘲讽我活该?   我不太想让他看不起我,但又更不想让他伤心。   我低声笑起来,支起身子冲着少年的背影说道:“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吗?真是非常无聊的文字游戏,伏地魔先生。”   他猛地一下转过身来,像蛇一样的目光盯住我,很久才挤出一个笑容来:“我说过,你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分院帽果然从不犯错。不过,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呢?”   他这句话音刚落,密室的石门外就传来一阵动静。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盯着石门,不一会儿,石门缓缓打开了,我多么希望出现在石门后的是邓布利多校长或者弗立维教授。   但是我只看到一个人,孤单又弱小的哈利出现在了密室门口。   他看到我显然非常震惊,而在看到身边的汤姆里德尔的时候表情变得更加怪异。   我嘶哑着吼道:“快跑!哈利!快离开这!”   但是这个笨蛋不仅不听我的话,还一步步走进来,他迟疑着问道:“汤姆?汤姆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这两人还认识?   不过讲道理他们的确算认识,难不成哈利还有他一岁时的记忆?   哈利跑到我身边,把我搀扶起来,可是我浑身无力,只能勉强依靠在他身上。我焦急地扯着他说:“快跑!他...咳咳咳咳....他是伏...”   “伏地魔。”汤姆里德尔“好心”的帮我补充道。   哈利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大魔王显然非常有兴趣和他的旧敌进行一番跨越时空的交流,他竟然还在那里认真的给哈利介绍自己名字的由来和过去的故事。   而我发现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开始我只是以为这是生病带来的病症,现在我却发现汤姆里德尔的样子越来越真实,而我自己连呼吸都变得费劲起来。   哈利也看出来了我气息渐弱,他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哦,别着急,哈利,我只是借用了她一点点灵魂的力量。原本来的应该是那个傻兮兮的金妮,不过如果是金妮,可支撑不了等到你来呢,哈利。”他把玩着手里我的魔杖。   哈利拖着我不断地往后退:“坚持住,克莱尔,老师们都在找你!马尔福也在找你!”   德拉科,我不禁微笑起来。   更有兴趣的是汤姆里德尔,他摩挲着下巴,打量着我:“没想到你还和马尔福家的人有点牵连。要不要看着阿布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呢?”   阿布?这人谁啊?   我紧紧抱住书包,利用哈利的遮挡手悄悄摸到书包里的匕首。   这个包里装的有艾米丽圣诞节送给我的匕首,现在只好保佑这把匕首不是旅游纪念品,而是开了锋的真刀。   “不过事已至此,其实一切早该在11年前就结束了。”他像是叹息着一般发出一阵嘶嘶嘶的声音,随即管道里传来什么东西滑动的声音。   哈利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抓紧我的胳膊,蒙住我的眼睛,几乎是扯着我就往石门跑。   根本跑不过的,我绝望地想。   就在这时,石门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通体深红色的鸟儿从天而降,比孔雀还大。   它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一双利爪抓住一个破破烂烂地布袋子。我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凤凰.....”   哈利大喊:“福克斯!”   福克斯一边高声鸣叫,一边将那只破烂的布袋子扔到哈利脚边。   我这才看清了,是分院帽!   里德尔狰狞的大笑道:“一只鸟,和一只帽子!哈利,这次你还要怎样逃命!”   哈利不发一言,把我架着推到墙里的一个凹槽里,急促的说道:“别出来,克莱尔!”   那只蛇怪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伸出手想拽住哈利,他却毅然决然的冲出去引开蛇怪。   热泪终于盈出眼眶。我高声尖叫道:“戳他的眼睛!福克斯!戳瞎它的眼睛!”   福克斯扑哧扑哧着翅膀盘旋在蛇怪的头顶,蛇怪被它转的有些晕头转向。   里德尔气急败坏的又开始嘶嘶嘶的说着蛇佬腔,像是在发动进攻的命令。   蛇怪立马又开始转向追击哈利,哈利被逼得无路可退,蛇怪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我尖叫道:“金鸡打鸣!”   一阵咯咯咯的声音短促的尖锐的响起,但也只是短短一阵。   里德尔拿着魔杖一步步向我这边走近:“无杖魔法?非常出彩,拉文克劳加十分。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我颤抖地闭上眼睛,但他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爆炸般的裂响阻拦了他的脚步,里德尔不得不赶紧避开落下的碎石。   是福克斯!它猛地俯冲下去,用它那尖锐的金喙扎进了蛇怪的一只眼睛,顿时蛇怪一阵乱撞,黑色的血液溅落在地上。   我心一横,提起一口气,拿起匕首,就冲了出去,碎石砸在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了。   但是地上的水太滑了,我气力又不足,跌倒在地上。   日记本和分院帽就丢在我手边……   福克斯很快啄瞎了蛇怪的另一只眼睛,我一路跌跌撞撞,连爬带跑的躲避着蛇怪的胡乱冲撞。   可是蛇怪还能凭借气味去追寻哈利和我,福克斯可拦不住它!   我飞速地爬起,捡起地上的分院帽,扔给哈利:“哈利!接住!”   里德尔不屑地嘲讽道:“太天真了!一顶帽子!”   哈利刷的一下从分院帽中抽出了一把宝剑。   那是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格兰芬多的宝剑。   “哈利!”我用尽力气喊到。   面对已经失去控制,直直重来的蛇怪。哈利没有一丝犹豫,举起一剑就刺穿了蛇怪柔软的上颚,但是蛇怪的毒牙也深深地刺进了哈利的胳膊。   我小腿一软,原本鼓起的力气顿时被抽走大半。   我踉跄地一步步挪到哈利身边,里德尔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最后挣扎的一只蚂蚁,我倚在哈利身边,摸到他的手臂,感觉到他身体一点点变冷。   蛇怪的毒液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   福克斯在我们头顶盘旋哀鸣,落到哈利身边。   我摸摸它的头,而它珍珠一样的热泪落在哈利的伤口处。   我的眼泪也早已落下,我一咬牙拔出了哈利胳膊上的毒牙,轻轻放在他手里。   我看了一眼里德尔,恶狠狠地用匕首刺了已经不再动弹的蛇怪一刀,黑色的毒液溅满刀身。   他走上前用一种兴奋的语调说:“愤怒吗?仇恨吗?来吧,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不,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本应该昏迷的哈利突然醒过来说道。   里德尔看见了福克斯的眼泪,大惊失色,他愤怒的用魔杖指着福克斯:“该死的破鸟!”   福克斯利刷的躲开了,里德尔也没有再去追击他,反而用魔杖指着我们,他说:“那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就像十一年前一样......”   我笑着咳出一口血,握紧哈利的手,让他紧握住那颗毒牙。   我从袍子里拿出那本日记本瘫在地上,抬起头挑衅的望了里德尔一眼,他终于变得有些恐慌。   我又一次猜对了,感谢德拉科家的图书室。   我没再犹豫,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我举起沾满毒液的匕首,哈利举起毒牙,我们俩同时恶狠狠地扎穿了这本日记本。   一声可怕的、持久的、穿透一切的尖叫顿时响起,我的魔杖从里德尔手中掉落,他伸直双手想要阻止我们这样做。   我果断地拔起匕首,举起,再一次扎进去,划穿了整本纸页。   一股股墨水从破口处喷到我的脸上,我却顾不得,眼神死死的盯着逐渐化成一缕黑烟的里德尔。   “再见了,里德尔先生。拉文克劳不需要你来评分。”   这本日记本就这样被我俩给戳了个对穿,烂成了两半。   哈利大出一口气,我松开匕首,瘫倒在地上。   哈利匆匆捡起格兰芬多宝剑,架起我一只胳膊说:“走,克莱尔,我带你出去。”   我疲惫地哦了一声,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紧扭的那根弦松弛下来,痛意此时忽然一涌而上。   我控制不住自己,几乎要昏睡过去。   阖上眼帘前,我仿佛看见冲进来的斯内普教授,还有他身后的德拉科。   我才不想见到他,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看看刺穿日记本的克莱尔)现在的女孩子,凶起来,都这么可怕吗?? 克莱尔: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鸡腿,多睡觉。感谢霍格沃茨TV,对角巷TV,我觉得这次我大难不死除了运气好一点,主要还是因为我书读得多,反应快。总而言之就是比较聪明。   ☆、一个长长长的梦   Chap.22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还是那个长在法国乡下,每天只有书本作伴的小女孩。   爸爸妈妈从不寄信,也不来看我,瓦妮莎总是说他们不是不愿意来,只是不能来,等到我长大他们就会接我回家。   我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不能来就不要来了啊,为什么要接我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瓦妮莎只是摸摸我的头,微微地叹气。   突然有一天,爸爸妈妈就出现在院子门口,我没见过他们,可就是非常确认这对男女就是我的父母。   妈妈蹲下来,对我说:“宝贝,没事了,妈妈接你回家。”   那幢爬满了绣球花的别墅就这样模糊得消失了。   一转身,是一间华丽空旷的大厅,爸爸指着台阶上的一个小男孩说:“克莱尔,去,找你的新朋友玩。”   我根本不想要什么新朋友,我只想回家。   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的爸爸也嘱咐了他几句,他不耐烦地说:“快过来!我们在玩捉迷藏!你来得最晚,你来找!闭上眼睛!数一百声!”   说罢他就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我一个人在这座巨大的房子里无聊地散步,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一间无人的房间里。房间桌子上倒扣着一本书,我便踮起脚拿到书,爬到窗台上借着灿烂的午后阳光一页页翻着。   白窗帘被风吹起,我就藏在窗帘后面静悄悄地看书。   “喂!你怎么不来找我啊!”突然有人在喊我:“克莱尔!”   我歪头望去,又是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小男孩,他装作大人的样子双手插兜,不满地看着我。   “你是找人的那个,却怎么一个人藏在这里?”   我可从没答应要跟你玩捉迷藏,我在心里撇撇嘴。   他长得可真好看,我想,就是性格不太好。   他皱着眉走上前来:“你不会说话嘛!”   他一个翻身,就爬上了窗台。这下窗台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我有些不太开心,觉得他真的很吵。   我偷偷瞪他一眼。他被我瞪了一下竟然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眼睛真漂亮......像我妈妈的蓝宝石。”   我心里有些得意,但还是不理他,继续一页页看书。   可他真的不嫌无聊地继续在那里说:“我知道你叫克莱尔,我爸爸说让我和你做好朋友。”   不需要,谁稀罕。   他又说:“我叫德拉科。”   我这才抬眼看向他,干巴巴地说:“哦,很高兴认识你。”   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他特别没礼貌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翻下窗台:“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会说英语吗?一嘴的法语腔调!听起来可真怪!”   我攥紧一页书,感到羞热从耳后往脸上爬。   我会说英语!我不甘心的想,我只是说不太好!   德拉科一把拽走我手上的书,扔到地上:“别窝在这了!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扫帚!”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我拖下窗台,拉着我跑出房间,奔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克莱尔?克莱尔?”   我突然停下来拉住他,问“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他侧耳听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有诶,你要过去吗?”   “应该是有人叫我回家了,再见。”我松开他的手,终于笑了一下:“德拉科。”   阳光忽然开始变得特别刺眼,我使劲眨着眼睛。   “克莱尔?克莱尔?你醒了吗?”有一个烦人的声音在我头上不停的叨叨叨。   我“啪”地一巴掌呼过去,声音还是不由得的带着笑意:“安静点行吗?德拉科。”   德拉科揉着胳膊,高兴地说道:“你可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了!”   我歪着有些虚弱地对他笑:“拜托,我可是发烧了几天,还顺便大战了密室蛇怪的人,不能赖个床吗?”   “可以,可以,你嗓子哑了,你喝水吗?”   当然了,我急切地点头,马尔福少爷亲手服侍诶!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他把我扶起来,还很贴心的拿了枕头让我靠着,赶忙倒了杯温水给我。   “你真的吓死我了,克莱尔,我跟着教授找到密室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那里,我当时以为你.....你已经...”德拉科越说越难受,他沮丧地说:“我听教授说了,如果不是波特,你就真的危险了....”   我从被子下伸出手,拍拍他手背,安慰道:“嘿,我这不是好好地吗?你能不要帮我再去回想那些糟心事了行吗?对了,我书包和魔杖呢?”   “都给你收好放在柜子里呢,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邓布利多校长说你醒了就要问你事情。”他竟然顺手还帮我掖了掖被角。   我真想摇摇他,问这到底是不是德拉科,还是家养小精灵变成的。   忽然,医疗室门外传来了一声怒吼声,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他猛地一下站起身:“糟糕,你爸爸妈妈也来了,就在门外。我都忘记了!我去喊他们。”   很快,我妈妈就冲了进来,我还没笑着和她打个招呼,她就呜咽一声,扑到病床上,紧紧抱住我:“呜呜呜,克莱尔,你吓死妈妈了!你这个坏孩子!”   妈妈伏在我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哭着,一边哭,还一边亲我的脸。   我看到德拉科的脸奇怪的扭曲着,我能理解,我保证纳西莎那样的女士绝对没在他面前这么失态过。   我尴尬地的扯了嘴角冲他笑笑,还要安抚这位情绪失控的女士。   “妈妈,妈妈,我真没事,你...你能先松开我吗?我要被你勒死了!”我试图把妈妈从我身上扒下来。   妈妈好不容易松开我,还把我当可可一样的从头到尾呼噜了一遍,嘴里还在唠叨着:“你还嫌弃我,等会你爸爸进来看你爸爸怎么教训你,我都听那个哈利波特说了,克莱尔!你怎么敢胆子那么大!”   “莫森夫人,莫森夫人,您别再说克莱尔了,她刚醒....对了,克莱尔,你饿不饿!”德拉科连忙开口,我悄悄地冲他比个大拇指,够义气!好兄弟!   “对啊,妈妈,我饿死了,我超想吃你做的烤三文鱼!”我也软著嗓子摇妈妈胳膊。   妈妈扭了一下我鼻子,说:“行吧,我去找找看那里可以做点吃的。”   说罢,她又摇曳着身姿出去了,完全不像刚才当着两个小孩子哭花妆的人。   我确认她已经完全走远了,才招招手示意德拉科过来:“刚才谁在外面吵架啊?”   德拉科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吞吞吐吐的:“是你爸爸,和我爸爸......”   我吓了一跳,我可从没见过我爸爸发那么大的脾气,我赶紧问道:“他们为什么吵啊,不会是我爸要真的收拾我吧?”   我绝望地想,完了,我这下宁愿是回去再和蛇怪亲吻,也不想正面碰上我爸爸这条活着的斯莱特林蛇怪啊....   德拉科无语的看我一眼:“怎么可能?要是你爸真的收拾你,你不会躲我家去?”   我假装感动地抹抹眼泪:“德拉科你真好,不愧是姐姐这么多年疼你让你.....不过我爸要收拾我,跟你爸爸出什么气啊?难道是马尔福先生拦着他了?”   “哎呀,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把我往床上一按,“你是休息好了吗?要不要我现在去喊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让你现在就去接受三堂会审?”   切,小气。我一转身蒙上被子不理他了。病房里又归于一片寂静。   就在我又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德拉科好像小声地嗫嚅道了一句:“对不起,克莱尔。”   我僵硬了一会儿,就被德拉科狠狠地推了一下:“喂,你别装睡,当没听到啊!”   我转过身来,半张脸还是埋在被子,眼睛露在外面,不停眨巴着看着他。   他也憋住一口气瞪着我,我们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   最后还是我绷不住了,眼睛都笑弯了,闷声问他:“你为什么道歉啊?咱们马尔福少爷不是从来不犯错吗?”   他眼睛飘向别处,嘟嘟囔囔地:“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我不该说那种话,也不该跟你吵架。”   我说:“把手拿过来。”   他没听清一样:“什么?”   我一把拽过他的手,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嗷嗷啊!”他痛叫到,却没敢抽出手。   过了好一会,我才心满意足的松了口,德拉科被我咬的眼泪都要出来,他疼得甩着手,叫道:“克莱尔,你是在密室里被狼人咬了一口吗!”   我伸出手:“拿来!”   他特别怂地说:“你还要咬啊?”   “我的项链,拿来,那个戒指也拿来,我就当你补个生日礼物了。”我蛮横地说道。   德拉科别扭地哼了一声,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串珍珠项链和蓝宝石戒指。   我坐起来,把头发撩到胸前,露出脖颈,说:“来,给你个道歉的机会。”   他轻轻地再一次帮我戴上这串珍珠项链。他问:“这戒指怎么办?”   我拿过来塞到枕头底下,眨眨眼:“我的,我藏着。唉,德拉科,你这种送法多来几次我就可以去开珠宝店了,下半辈子基本不愁了。”   他嫌弃的瞅了我一眼:“没出息。”   呵呵,一年级的时候买个扫帚都嘚瑟的要蹦起来的人仿佛不是你?   我又窝回被子里,像只巨龙一样守着我的珍珠和宝石安心的睡去。   在庞弗雷夫人的精心照料下,我很快就出院了,虽然掉了几斤肉,但是面色红润,气色不错。   我刚在寝室和布兰琪还有艾米丽短暂地聚过,就收到猫头鹰送来的来自邓布利多校长的便条,要求我尽快去校长室找他聊聊。   我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向校长室。这里我可从没来过,毕竟我又不是什么要被重点关照的学生,还没有到校长室喝茶的待遇。   我照着便条念出口令:“蜜汁口味豆。”   ........这是什么恶俗的品味?   门缓缓地打开,旋转出一个向上的楼梯。我站在楼梯上被传送到了一间宽敞又拥挤的办公室。   这无疑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教职工的办公室,里面四面墙都是书架,凌乱的塞满了书和奇奇怪怪的收藏品,让整个房间显得有点让人无处落脚。   在房间最前方是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旁边立着一个金铜架子,我走过去,微笑着用指头蹭蹭蹲在架子上的福克斯。“谢谢你,福克斯。”我轻声说道。   “没有关系,克莱尔,福克斯一定很高兴能够帮助霍格沃茨的学生。”邓布利多校长忽然出现在一架书旁边,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刚看书看忘了时间。”   我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示意我坐在办公桌一侧的软椅上,给我倒了一杯浓郁的奶茶,推过来一碟一看就甜到发腻的果酱蛋糕。“尝尝我新买的蛋糕吧,我特别喜欢他们新出的水果味。”   我怎么觉得校长好像把这次会谈当成了一次小孩的茶话会?   我紧张地抿了一口奶茶,又插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我的乖呀,腻死了!   我忍着想要咽口水的冲动,决定还是让这次约谈赶紧进入主题吧:“校长,您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邓布利多校长慢慢地推过两本本子到我面前,一本是我写过关于密室线索的笔记本,一本是那本烧坏了的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   校长的声音非常和蔼的问:“非常不好意思,克莱尔,我翻阅了你的笔记本,请你相信我是无心的,我对你记录的关于密室的线索非常感兴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思考这些线索的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我以为他会问什么问题呢,这有什么难的。   我解释道:“我只是列出了所有受害现场的线索,很显然就能看出其中的联系。只要不去相信什么哈利是继承人打开密室的蠢话,很容易就能不被迷惑去思考。”   校长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又问道:“你一开始明确表示不相信马尔福先生是打开密室的人,后来也坚定不移的相信哈利不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德拉科从小长大,他虽然不太友好,可绝对不是真正作恶的人。哈利更不用说了,没有比他更善良的人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恐惧会让人传谣,没有必要去听。”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又指指那本日记本:“哈利告诉我,是你带着他一起刺穿了这本日记本,给了汤姆里德尔致命一击。你当时怎么想到的呢?”   我叹口气,果然。   “是他自己给我说的,校长。”我凝视着这本日记本,“在密室里,他自己说这里封印了他的一片灵魂....我就想到了一个非常....邪恶...的东西...”   “是什么,克莱尔?”不知为何校长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我轻轻说道:“是魂器,先生。我当时认为它是一个魂器,先生。”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老人如鹰隼一样的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是....魂器...的呢?”他疲惫地往后一靠。   话到嘴边,我还是决定撒一个谎,一个无关紧要的慌。   “是在图书馆的□□区,先生。”   我一副害怕受到惩罚的学生样子,“我之前为了研究密室,向宾斯教授撒了谎,说我是为了研究麻瓜史需要资料,让他给了我一枚书签作通行证。”   “我真不是故意找这类东西看的,我保证,我只是无意看到的,就当一个新鲜词看了一遍就过了。”   我能感觉到校长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了一趟,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相信你,克莱尔小姐,我相信你天性善良,绝无恶意。不过很遗憾,那枚书签你恐怕要上交了,密室事件已经到此为止了,不是吗?”   我内心默默的为我那还没有用过几次的□□区通行证哀悼,嘴上还要说着:“当然,先生,我会送到您的办公室来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又满怀希望地的看着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奖励,你可以从我的办公室随便挑选一本书走。”   我都知道我的笑容一定是裂到了耳根子处了:“谢谢您!校长!”   我立马跳下软椅,伸长脖子搜寻着书架。   很快,我指着那本《禁林深处的玫瑰.上部》,问:“校长,我能要这本书吗?”   他竟然一副非常舍不得的样子:“哦,克莱尔,我不得不说你选书的眼光非常毒辣。这本书虽然不是严格的学术书籍,但是里面的故事都非常有意思。它非常的古老,下部已经失传了,连我也只找到了上部。”   他帮我取下这本大部头,放在我怀里:“不过,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的新主人,好好珍惜她,克莱尔。”   我郑重地点点头,走向办公室门口,想想还是扭过头说道:“校长!”   “还有什么事吗?克莱尔?”   我踌躇着开口道:“校长,我在哈利来密室之前和里德尔有过短暂的接触,我们都知道他后来变成了谁,所以我感觉..”我纠结着措辞,“他是个非常...疯狂的人...他并不在乎任何事情..甚至他自己..”   邓布利多双手背在身后,那双睿智的眼睛从眼镜后面凝视着我。   “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去做魂器.....”直到现在,那股寒意还在我内心深处。   “我觉得他不会只做一个,校长。”我说完,微微鞠了个躬给这个伟大的白魔法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校长,我看的那本关于魂器的书是在马尔福家看的....   ☆、花季少女择偶观   Chap.23   人生太凄凉了,谁能想到当完超级女英雄之后还要考试。   为什么病房里那些被石化了的同学们可以一觉睡到期末考试完,而我在病房里错过了近一个月的课程,出来后要直接面对期末考试在一起的摧残?   我当时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石化一下!   做人没意思。做个巫师更没意思。   我几乎是丧着一张脸过完剩下的学期生活的,有好事者过来冲我打听密室里的故事,我都直接问:“同学,你考试复习完了吗?”   期末考试完之前,我只想和学习做朋友。不过是汤姆里德尔还是哈利里德尔,都无法阻止我沉迷学习……   最过分的是德拉科,我正快心无波动安心学习的时候,他还兴冲冲跑来给我说他暑假要去法国旅游,要我给他当导游。   我面无表情问他:“付费吗?”   “哈?”   “不给钱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打扰我学习?学姐的未来你能负责吗?”我把他晾在一旁。   “等等等等,克莱尔你暑假不也要去法国吗,你就住在法国,我去找你为什么要给钱啊?我们俩的关系还需要给钱?”德拉科两只手把我书给挡住,逼迫我认真回答他。   我亲切地一笑:“是谁告诉你我暑假要去法国的?德拉科?”   “难道不是?你不是每年.....”他瞪着我,鼻尖都快戳着我了。我用指尖顶开他的脑袋,扯过被他压在胳膊下的书,“我有说过我今年要去法国吗?没有吧!我今年元气大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宜远行。”   “你!你这不是耍我玩呢吗!”   德拉科坐在桌子上,脚搭在椅背上,一派富家潇洒公子哥的形象。   坐在不远处的一些女生指着他窃窃私语,也倒是,马上三年级的男孩子正是身高抽条的时期,他已经快比我高一个头了。   我把他拽下来,摁在位置上坐好:“坐有坐相!信不信我告诉你爸爸!”   我问他:“你怎么这么闲啊?你三年级选课选了吗?把你选课表给我看看。”   他满不在乎地丢给我一张羊皮纸:“你帮我勾一下吧,就选跟你一样的。”   我头疼地看着他:“选成一样的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一个年级,又不在一块上课。你赶紧仔细研究一下,好好选,这跟你将来O.W.Ls 直接挂钩的,还会影响你将来就业方向!”   他撑着脸看着我:“克莱尔,你不会真觉得我以后会去到银行上班或者去魔法部就职吧?”   我一噎,好像还真是。   马尔福家大业大,将来都需要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打理,O.W.Ls的确跟他没太大关系。   我也不废话,直接拿起羽毛笔开始刷刷刷地帮他勾选,我问他:“我是选了麻瓜研究的,你也要选吗?”   他迟疑了一下,像是痛下决心:“选选选,我学还不行吗?舍命陪君子。”   我这才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告诉他:“其实我这次暑假不去法国度假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决定去旁听麻瓜大学的历史课。”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问:“麻瓜的大学?你疯了吧!你听那东西还不如到我家图书室看一暑假书呢。”   “那不一样,德拉科,我准备兼收并济,融会贯通的去研究我感兴趣的巫师史和麻瓜史。我甚至说服我妈妈帮我找了一个带混淆咒的法器,好让我看上去比较像十八二十的大学生。布巴吉教授和宾斯教授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故意逗德拉科:“要不你也陪我一起去吧?”   他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会疯了跟你一样,暑假还给自己找课上。”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等你下课去找你玩还是可以的。”   期末考试过后,学校里又传来了好消息。   曼德拉草成熟了,所有被石化的人们终于可以恢复过来了。那个叫金妮的小姑娘带着眼泪,由她哥哥铂西领着找到我跟我道歉赔礼。小姑娘脸都快和头发一样红了,还紧张地要把一个礼物盒子塞到我手里。   我再三表示不用真不用道歉,我们俩作死的水平真的不相上下,谁也怪不到谁身上。   可是金妮大有你不收下我就嚎啕大哭给你看的架势,让我不得不收下韦斯莱夫人给我织的毛衣还有一大摞馅饼。   吃了馅饼后的我表示,不太理解为什么韦斯莱家竟然会不太富裕,他们妈妈的这个手艺完全可以领着他们家发家致富啊!   这一年的事情太多了,友情破碎了又和好,惊险的冒险一环接一环,以至于我走出城堡到了车站后,竟然头一次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德拉科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接过我的箱子,问道:“你愣什么呢?火车要开了!”   我甩掉脑袋里那些不愉快的想法,小跑两步跳起来从背后撞上德拉科,趁他还没有生气赶紧跑到前面,挽住艾米丽和布兰琪,装作谈天说笑什么都没有干过的样子。   我的三年级,结束了。   暑假开始的第二天我就跑到了伦敦,成为了一名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历史系的旁听生。   因为魔法,在这群大学生眼中我就是和他们一样大,普普通通的同学,没人问我是哪来的,教授也从来不问课堂上怎么多了一个学生。   之前我顶多算是对普通人的世界有所了解,没有偏见。   但是这一堂堂课停下来,我不得不感叹历史的奇妙和伟大,不管是巫师还是普通人都真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自己不可磨灭的印记。   麻瓜的高等教育从十八岁才开始,而我们巫师十八岁就要走上社会工作,甚至结婚年龄都比麻瓜提前很多,在学校里都订婚的学生一抓一大把。   这简直太棒了,真要说起来,巫师的寿命还比麻瓜要一些,本应该拥有更多的时间继续学业才对。   我不禁萌生了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正式成为一名麻瓜大学生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估计在巫师们看来还是太不可思议,需要我从长计议。   大学里的课程安排的并不是很紧密,没课的时候我就写信给我的朋友们出来玩,布兰琪家就在伦敦,坐着电车就能来找我,我们俩经常在没课的下午逛街就能逛到傍晚。   妈妈非常支持我这种生活,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妈妈真开心你终于意识到你自己是个花季少女了!”   她还说她是从四年级就开始谈恋爱了,到现在她都非常怀念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孩子,她认为我就应该抓紧时间打扮自己,享受青春。   她深情地回忆自己青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在马尔福庄园参加夏日宴会,我觉得我爸爸和德拉科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纳西莎和妈妈完全没在意宴席的气氛,纳西莎十分感慨的样子:“我就一直非常想要一个女儿,这样我就可以从小就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所有的珠宝都给她,我要让她成为最骄傲的公主。”   女士,您的儿子也不差啊,您已经把他培养成霍格沃茨最飞扬跋扈的男孩了。   妈妈非常热切的接道:“我们家克莱尔长得也好,又聪明,就是没开窍。克莱尔从来不和我说学校的男孩子,克莱尔你就没有喜欢上哪个男孩吗?妈妈教你怎么追呀!”   我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牛排里了!这个话题是怎么突然扯回我身上的!   我在桌子下狠狠地踢了一下德拉科,他怒目瞪着我,我赶紧使眼色:快帮我转移话题啊,混蛋!   这个混蛋就像是没看到我跳来跳去的眉毛似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真没有。妈妈,我们学院学业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开学才四年级,您别着急行吗?”   纳西莎竟然最先反驳我:“哦,克莱尔,学习跟谈恋爱可不矛盾,你别顾此失彼呀。给我说说,你最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平常真看不出您这么八卦啊,女士!   这个问题显然吸引住了全场人的注意,我不得不回答,幸好的是我这两天在大学里上课,和女同学一起吃午餐时候可没少听这种话题,还算能应付的来。   我回忆着坐我旁边的那个身材高挑的大波□□孩的说法:“首先,恩......要够稳重体贴,让人有安全感?”   “然后,最好有浪漫细胞,不要太无趣。最重要的是,跟我志趣相投,没有大的矛盾?”   “如果爱运动就更好了,要壮实一点,最好有腹肌什么的?”我实在想不起来当时那个姑娘还说什么,反正我觉得她比照的估计是哪个电影明星,“不能太瘦弱!看起来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席间空气停滞了一会,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我标准太高?”   马尔福先生立马说道:“怎么会呢?克莱尔,一个女孩子只有眼光够高才能找到更好的伴侣。更何况你这么优秀。”   比起坐在我身边,恶狠狠瞪着我的德拉科,说出这番话的马尔福先生简直是成熟男人的典范啊。   让我松一口气的是,大人们总算都没有再聊这么尴尬的话题,转向了别的话题。   德拉科附在我耳边说:“你喜欢壮实一点的?哼?”   讲真我对这些真的还没有想过,我见过最帅最完美的男生就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可是我也没有像一些女生一样被他迷得不得了,只是觉得很欣赏而已。   难道这话不能随便说吗?我狐疑的看着德拉科:“怎么了?不对吗?”   当时那个女孩说完,大家都挺认同的啊!   “闭嘴吃你的牛排吧,克莱尔!”   他又犯了什么毛病!我白了他一眼,专心对付起我的牛排。 作者有话要说:  卢修斯:亲爱的,我怎么觉得克莱尔说的一条,我们家德拉科都没有啊....克莱尔完全没提有没有钱这一点.. 纳西莎:我也觉得是,克莱尔喜欢壮实一点的,这个暑假你要带他多运动锻炼一下 德拉科:讲真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得好像是伯尼库伯啊!   ☆、雨夜中的列车   Chap.24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旁听课程意外的夭折了。   那天我刚上完课又在学校门口,爸爸就突然出现,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我带回了家。   回到家里,我看到《预言家日报》才知道为什么。   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了。   这个人几乎是我们这一代所有小巫师童年的噩梦,我记得小时候有朋友的妈妈为了让她回家吃饭,就吓唬她说再不回家小心遇上小天狼星布莱克。   传说他是神秘人最忠实的追随者,在阿兹卡班的睡梦中都在念叨哈利波特的名字要为他的主子复仇。   同样,他也曾是不亚于马尔福的纯血家族布莱克的长子,也就是说,他还算是德拉科的舅舅。   现在,这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从阿兹卡班跑出来了,他会做什么不言而喻——复仇!   爸爸直接勒令我在剩下的一个星期不能一个人出门,不能再去旁听。   他的表情太严肃了,我只好偷偷问妈妈:“妈妈,布莱克要找人也是去找哈利啊,关我们什么事。”   妈妈只是说:“我也不太清楚,你要听你爸爸的话。”   可是我们家又不是傲罗,当年也没参加过战争吧,爸爸怎么会这么紧张呢?   直到开学,我都没有再出过家门,我写信给德拉科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关于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德拉科也语焉不详,只是说他妈妈心情不是很好。   大人们好像真的都非常在意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送我们到车站的时候还在嘱咐我们小心谨慎。   “克莱尔,你不要再做出上学期那种事了,知道吗?不要让爸爸妈妈担心。”爸爸反复叮嘱我,我也知道我的确是留下了黑历史,也不敢反抗,只好点头答应。   纳西莎抱着德拉科依依不舍的告别,她对我说:“克莱尔,请在学校多照顾一下德拉科,你们去霍格莫德也不要乱跑。”   德拉科不满地从他妈妈怀里挣脱开来:“妈妈,不要再给克莱尔说这种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更会照顾好她的。”   我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把自己照顾好不给我添麻烦来烦我就行了。   我们俩齐心协力安抚好父母,才挤上车厢。我一上车厢就没有再给德拉科拖住我的机会,一溜烟跑去找艾米丽和布兰琪了。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越长大越幼稚,越来越粘人,整个暑假都恨不得让我围在他身边跟着他,但我可不愿和潘西一样当一条小哈巴狗。   布兰琪还是那副小喇叭,我们刚坐下来就听到她兴奋的说:“我刚听人在说,你知道今年波特暑假做了什么吗!”   “什么?不会是又开车在天上飞了吧!”我激动地凑过去,我对哈利每年开学的“必备节目”简直太有兴趣了。   布兰琪捧腹大笑:“他把自己的姑妈给吹成了个气球放到天上去了!要我说,他可真有创意,他离家出走直接拎着箱子跑到了对角巷过得暑假,好多人暑假来对角巷都看到他了!”   艾米丽忧心忡忡的问:“可是这样不会害他被霍格沃茨开除吗?魔法部都要找他事吧。”   “才不会呢!”我扎起一片苹果吃掉,“你们也看到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了吧,哈利离家出走估计都吓坏魔法部了,谁知道那个杀人犯会不会就等在他家门口?魔法部恨不得暑假就把哈利送进霍格沃茨好好保护起来,怎么还会找他的麻烦?”   布兰琪也深深地叹口气:“也是,要说这孩子也真惨,爸爸妈妈从小就离开他了,现在还冒出来一个疯子满世界追杀他。救世主不好当啊,要换我我肯定不干,再大的名利荣誉都不换。”   艾米丽也说:“我其实一直挺欣赏他的,我听说收养他的姨父姨母对他并不好,能在这种环境下还没有长扭曲,可真是难得。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当时邓布利多校不直接带哈利生活在魔法界呢?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家庭愿意收养他吧!”   这点我也不太理解,不过邓布利多校长做事不从来都是让人看不清的吗?   下午一点的时候,车外开始下起了大雨,乌云遮天,外面黑沉沉的。   布兰琪看看窗外,不满地嘟囔着:“这天气真烦人,我们还要坐马车到城堡呢!”   坏天气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我们渐渐不再叽叽喳喳的聊天了,各自靠在座椅上眯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突然哐当一声停住了。布兰琪迷迷糊糊问道:“是到了吗?我们睡了多久啊?”   艾米丽看看手表,说道:“不可能啊,这还早呢。”   我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拉开车门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堵住了车头的一间车厢。   我刚准备问德拉科在那里做什么,就看到哈利和罗恩从那间车厢也探出头来。   这下不用问了我也知道德拉科一定是又去挑衅哈利了。   “你们知道列车怎么停了吗?!”我问道。   “不太清楚,刚才突然一下停住的。”是赫敏,她也在走出车厢看看情况。   另一头,潘西和达芙妮走了过来,潘西喊道:“德拉科,你怎么还没有过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德拉科还没说话,隆巴顿和金妮就也从后面车厢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布兰琪探出车厢,玩味的看着这一截车厢的人,说:“怎么了,真热闹啊!”   我赶紧要拉着她回到我们自己车厢里,蛇狮碰面准没好事,这已经是我三年多来信奉的真理了。   艾米丽突然在车厢里紧张的喊了一声:“克莱尔,你快过来看看窗外面是什么!”   我马上凑过去,窗外一片漆黑,雨滴落在玻璃上让视线更加模糊,我不得不睁大眼睛辨认。   窗外面似乎飘飘荡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立马跑到过道里,大喊一声:“所有人,回到自己车厢里去!”   我一把拽过德拉科,“快进来!”   潘西和达芙妮被我吓了一跳,也连忙往自己的车厢跑。   来不及了,我喊住她们让她们躲进我们车厢。   几乎是我话音刚落,车顶的灯泡就开始一闪一闪地,啪地一声灭掉了。   整列车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很多人跑出车厢在走道上拥挤。我们车厢本来就小,一下子又挤进来了五个人,还有克拉布和高尔这样膀大腰圆的男孩子,一下子就你踩我我又撞到你的。   我听到布兰琪气急败坏的声音喊道:“诶呦!挤什么啊!再挤全都给我出去!”   “你踩着我啦!潘西!”   “胡说,我动都没有动!”   “哦!”我吃痛的喊了一声,不知道是谁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我怀疑是克拉布和高尔。   “克拉布!高尔!你们两个不要乱动了行吗!”这是德拉科愤怒的声音,他被挤得和我贴的很近,我不得不缩手缩脚的躲在他和隔板之间,双手又没处放只好放在他腰间拽住一点他的衬衫维持平衡。   “你别压着我了。”我小声地说,他赶紧又用手支撑着隔板离我远了一点,我就这样被他圈在了胸膛和隔板之间。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扫在我的鼻子上,特别痒,我又伸不出手拂开,气得抬起眼瞪他一眼,结果发现他低着头呆呆地盯着我,我不由得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去。   我眨眨眼睛:干什么?快把你头发拨拉一下啊!好痒啊!   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突然把眼睛别了过去。   我都快要被痒得要打喷嚏了!   幸好艾米丽及时反应过来施了一个伸展咒,我们才能松快一些。   “德拉科”我说。   “什....什么事?”他不知怎么的有点结巴。   “你能把胳膊放下来吗,往旁边坐点,你挤着我了。”   他这才连忙把手从我耳旁收回去,我也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我拿出魔杖,念到:“荧光闪烁!”   小小的车厢终于有了点微光。微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还好大家都没有受伤,“德拉科,你脸怎么有点红啊。”   他不耐烦地回到:“空气不太好。闷得。”   我站起来看看门外,准备打开一点门缝让他透透气。   我刚打开一点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整个车厢的气温好像在快速下降,我探出头去往走道顶头看了一眼,一团黑,但是又感觉那团黑似乎是活着的,像一团雾气在浮动,又像是深渊,让人一眼望去心生寒意。   我果断关上车门,使眼色给布兰琪和艾米丽,她们俩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站起来和我一起举着魔杖守住门口。   “外面是有什么吗?”潘西和达芙妮挤在角落里问道。   “嘘。不要说话。”   那团东西越来越近了,外面的嘈杂声都消失了,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德拉科忽然站起来把我一把拉到身后挡住,我压低声音问他:“你干什么!”   他瞪我一眼,伸出手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说:“嘘,不要说话。”   热气吹得我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我张开嘴就要咬他,结果不小心一着急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我感觉他手抖了一下,可是还是紧紧捂住我的嘴不松开。   那团黑影终于还是到了我们车门外,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有一整个车厢那么高,脸藏在兜帽下面看不清。像骷髅一样的手指慢慢地伸向门把手。   他就要打开车门了,我能听到达芙妮呜咽了一声。   而那是怎样一种刺骨的寒意啊,像是有人从头顶给你倒下来一盆冰水,再把你丢进了黑湖里。你只感觉到你在下沉、下沉、想要呼救也没有力气,世界上鲜活的一切都在水面上离你远去,你在慢慢地沉入深海。   突然我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稍稍回过神来,发现挡在我前面的德拉科已经脱力地歪在我怀里,可是手还紧紧的攥住我的手。   我使劲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迅速举起魔杖:“呼神护卫!”   一缕银色的光束从我的魔杖里飘散出来,聚汇成了一只天鹅的样子,天鹅扑闪着翅膀冲向走道里黑色的怪物,他们马上四处逃散,离开了这截车厢。   我重重地喘了口气,确定那群东西都走远了,立马蹲下来握住德拉科双手:“德拉科,德拉科,你还好吗?”   他垂着头不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手太冰了,我不停地搓着他的手帮他回温,又捧起他的脸:“德拉科,德拉科,你别吓我啊。”   他仍然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我赶紧对艾米丽说:“快,把我包包里的巧克力拿出来分给大家。”   我觉得我都要哭出来了,上车前纳西莎还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德拉科呢,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成这个样子了。   “噗.....噗...哈哈哈哈哈”   我正准备脱掉袍子裹住德拉科的时候,突然看到原本应该昏迷的人肩膀一耸一耸地笑起来。   他一个翻身从座椅上坐起来,笑得跟个神经病一样:“克莱尔,你刚才的样子真蠢哈哈哈哈,我就是逗逗你,结果你真的,真的被吓到了哈哈哈哈。”   冷静,克莱尔,我告诉自己,你不是哈利波特,你恶意伤人是要被学校开除的。   可是这特么真的忍不了啊。   我站起来,冷冷地对坐在德拉科旁边的克拉布和高尔说:“让开一点。”   他们俩就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了。   我把袍子一脱,衬衫袖子一挽,问德拉科:“好玩嘛?吓人好玩吗?”   他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摇头:“不好玩。”   “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是摄魂怪!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知道他会把你怎么样嘛?吸走你的灵魂,带走你的小命!”我一步步把德拉科逼向座椅角落。“你跟我说好玩?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好玩!”   我直接把德拉科按在椅子上,狞笑一声,开始挠他痒痒。   德拉科从小就怕痒,这招数虽然不太文雅,但是非常管用,足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西和达芙妮冲上来就要来拉我,被艾米丽和布兰琪一把拦住了。   我恶狠狠地对她们说:“要么现在出去,要么给我安安静静坐在那,小心我等会连你们一起收拾。”   摄魂怪刚走,谁知道还在不在别的车厢里,这两个小姑娘很识时务的乖乖坐下来了。   我问德拉科:“知道错了吗?”   他笑得额头都出了汗,嘴角的笑都还压不住,说:“知道了。”   我这才满意地把他拉起来,哼哼两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忽然,车厢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可是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车厢门口。   他扫了一眼德拉科脸上的笑容,还有我们每人手上的巧克力,微微一笑:“很好的处理措施,看来你们都没大碍。”   “请问您是?”艾米丽问道。   “我是你们这学年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卢平教授。”中年男人穿着有些破旧,毛衣背心都有点脱线了,但是衣服都干干净净的穿的整整齐齐的。   他看上去非常和蔼平易近人,我问道:“很高兴遇见您,教授。您知道为什么摄魂怪会出现在列车上吗?”   “哦,不错,你们知道摄魂怪。”他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说道:“他们坚持相信小天狼星布莱克会在列车上,一定要上车检查一下。我已经捎信给邓布利多校长反应这件事了。”   “这太无理了!”德拉科叫道“我一定要让爸爸写信给魔法部抗议这件事情,让他们道歉!”   他对着我们的新教授得意洋洋的说:“我爸爸是卢修斯.马尔福。”   卢平教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虽然我觉得他并不真心,说:“原来是马尔福的孩子。”   我赶紧打断德拉科,又问:“那教授,摄魂怪会不会出现在城堡附近呢?”   我顿了顿:“毕竟我们都知道小天狼星是为了哈利而来,哈利就在霍格沃茨城堡里。可是那样太不安全了不是吗?很多学生都不会守护神咒。”   他一挑眉:“这我可不敢保证,要看邓布利多校长的安排。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考虑新学期教大家一些守护神咒的技巧。哦对了,刚才那只天鹅是你们谁的守护神?”   “我的,教授。”   他看了一眼我的校袍,问道:“你的名字?拉文克劳小姐?”   “克莱尔.莫森,教授。”   他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哦,莫森小姐,开学后记得提醒我给拉文克劳加十分啊,要不是你,这一个车厢的学生们都有得受了。”   我第一次在被老师表扬过以后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您,教授。”   他很快离开我们车厢去看望其他学生,德拉科嘟囔了一声:“他穿得可真穷酸。”   我反驳道:“可我觉得他是一个有风度关心学生的好教授,德拉科!真希望他能不要只教我们一年,我已经受够了每年都换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了。”   “你都没上过他的课,就说他是好教授。克莱尔,得了吧,你可真善变,暑假的时候你还说喜欢壮实一点的男孩子,现在又看上这种病秧子。”   我气急:“我没有看上他!我只是欣赏这位新教授!你不能这样说一位老师!你最近怎么总是和我吵架!”   “是你眼光太差了,克莱尔!我这叫帮你正确认识错误,免得你哪天一时想不开嫁给一个穷鬼。”   我涨红了脸,简直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惊呆了。“这不关你的事,德拉科!我就算是将来嫁给一个穷光蛋也不关你的事!”   “嫁出去?你可想的太远了,克莱尔,你妈妈都怎么说得,她都担心你交不到男朋友。”   布兰琪不赞同道:“啧啧啧,这就是你们年纪小不懂了,之前是我们学姐们都看着男孩子们,让他们不能来骚扰我们,怕我们被学长骗。现在我们都四年级了,想谈恋爱那还不容易?再说了,我们家克莱尔,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除了有点不开窍榆木脑袋以外,哪点不好,想追她的人从我们塔楼能排到你们地窖休息室呢。对吧,艾米丽,今年咱们三个就要开始风风火火谈恋爱享受青春了对吧!”   艾米丽极其不情愿的跟着嗯了一声。   我被布兰琪羞得从包里找出一袋薯片,狠狠地扔到她怀里:“吃你的薯片,别再说话了,乖!”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刚才气氛多好,克莱尔用的什么洗发水啊,真香,是谁闲的没有事弄得伸展咒? 克莱尔:壮实一点的男孩子这个梗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啊!我就是当时随后一说怎么他还惦记上了!小气!幼稚鬼!好气哦!   ☆、鹰头马身有翼兽   Chap.25   直到下车我都努力无视德拉科,想赶他回到自己的车厢去,可是他就像一个赖皮糖一样黏在了座椅上怎么推都推不动。   他不走,克拉布、高尔、潘西和达芙妮也赖着不走。艾米丽和布兰琪显然也是懒得和他们说话的,整个车厢就剩下我和德拉科你推一下我,我吵回去的声音了。   这趟列车糟糕透了,都怪德拉科!   列车一停,布兰琪拽着我们就溜下了火车,跑到了马车队列的最前面,她喘着气说:“我可不愿再和他们呆在一起,那两个斯莱特林的小姑娘鼻子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同情的看我一眼:“你能在这种环境健康成长真不容易。”   我生怕德拉科一群人又追上来,赶忙拍拍车座,催促前面的马匹:“不等了,咱们先走吧。”   马儿就像听得懂人话一样甩甩尾巴慢跑向城堡。   不出意外地,我在开学宴会上看到了坐在之前洛哈特位置上的卢平教授,他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正低着头非常绅士的听特里劳妮教授说话。   他忽然抬头望了这边一下,看到我正在看他,十分温和地对我笑了一下。   我连忙把头扭过去装作和艾米丽说话,假装脸上的热意不存在。   坐在我对面的布兰琪崩溃的说道:“不是吧,克莱尔,你怎么和艾米丽一样喜欢上了一个教授!你们俩一个喜欢不毒舌就会死的斯内普教授,一个看上了病怏怏的老男人。不是说好了一起谈青春的恋爱的吗?你们俩口味怎么这么重!”   艾米丽率先反驳道:“斯内普教授才不毒舌,他批评学生的时候都是对的,他那叫一针见血。”   虽然我心里是觉得斯内普教授有时候说话是真的让人难堪,可是这时候我和艾米丽是一帮的。   我也连忙说:“我们是拉文克劳,就应该不注重外表更注重内在的智慧,更别说卢平教授看上去那么风度翩翩。”   布兰琪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克莱尔,我觉得我们对风度翩翩的定义大概不一样.......”   我们还在那里争论着卢平教授,邓布利多校长就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安静。   他走上前说道:“今年非常不幸的是,魔法部出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需要在学校的各个大门处派驻摄魂怪,所以我告诫大家不要随意出入城堡,密道、隐身斗篷都不可以。”   “魔法部是疯了吗!这里是学校!”旁边的迈克尔.科纳叫道,学生间爆发出阵阵愤怒的抗议声。   “安静!”邓布利多校长双手举起示意到,他继续说:“幸运地是,今年我们迎来了两位新的任课老师。”   我瞬间坐直了身体。   “一位是莱姆斯卢平教授,他将在新学期担任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卢平教授微微从座位起身招手对大家问好,他坐在所有穿着讲究的教授中间显得格外突兀,但这不能掩盖他儒雅的气质。   学生间想起来一些零零落落的敷衍的掌声,我不满地带着周围拉文克劳的同学拍得格外热烈。德拉科扭过来冲我这边嫌弃的看了一眼,我不屑地回瞪回去。   “第二位教授,就是将要接任去年退休的凯特尔伯恩教授,负责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程的。我很高兴的宣布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禁林看守鲁伯海格,他将兼任教师。”   这下轮到格兰芬多的掌声格外热烈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海格羞涩地想给自己鼓掌,又不好意思地放下双手。   我就说哪个老师会让我们买那本会咬人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嘛!   “这也不错对吗?伯恩教授太年迈了,这种课的确需要一些户外教学,我觉得海格估计会直接把我们往禁林带。”艾米丽凑在我耳边说道。   等到我们第一节保护神奇生物的课程时,我就明白了艾米丽当年为什么会来拉文克劳——她真的具有非凡的预见性。   其实那天不应该是我们四年级的课,可是我们临时收到通知说室内课改在室外,需要调一下课。   我们已经被摄魂怪困在城堡里好几天,就也没什么人去抱怨临时调课,都把这次室外课当成了放风。   我们抱着那本一直乱扭个不停的妖怪书一路小跑到城堡外的海格小屋,海格把我们领到禁林前的一片空地上,说:“你们在这先等一等,不要乱跑,今天还有一批学生,我去等他们过来。”   我们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四年级生只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等他。   “难道我们今天还要和格兰芬多还有斯莱特林一起上课吗?”艾米丽问道。   “你说得真准——”我吃惊的看着海格领来的一群人,“不过是是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坐在这都能听到德拉科和他的跟班们一路不停的抱怨:“这些书可真是滑稽可笑,这个大个子可真聪明,给学生一本会咬我们手的书,这种蠢人还来当教授,我要是告诉我爸爸,哼!”   潘西听得咯咯咯的直笑,德拉科似乎更来劲了:“还什么室外教学,把我们领到禁林边上,这种教学方式可真是————”   他突然看到坐在篱笆上的我,我咧着嘴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像是被口水噎了一下,顿了顿说:“可真是——不错。”   “克莱尔?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挤开旁边的一群四年级生坐到我旁边来。   “海格教授安排的咯。他说户外课这样调一下。”海格听到教授这个词很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一下,虽然我只看得到他的大胡子动了一下。   德拉科立马站起来问海格:“是之后都这样上课吗?”   海格被德拉科转换的态度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地说:“哦,这不一定....这一次是我希望你们都能来看看他....他作息和上课时间有点冲突...以后不一定了。”   德拉科顿时又冷下脸来,海格交代我们:“你们别乱跑,我马上就过来。”   他转身走近禁林里,德拉科无聊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忽然发现了他的目标——哈利。   他对我说:“给你看个好玩的,克莱尔。”   从列车上你还不明白我们俩对于好玩的理解完全不一样吗?   我想拉住他的袍子让他别找事。可是德拉科已经大摇大摆的冲哈利他们走过去了,克拉布、高尔和潘西自发地跟在他后面。   我只好低咒一声:“梅林啊,又来!”   赫敏烦躁地对德拉科说:“让开,马尔福。”   德拉科不理她,用非常大的声音对人群说:“听说你在火车被吓晕过去了对吗?哈利?”   哈利站出来挡住赫敏,冷冷地说道:“闭嘴,马尔福。”   德拉科带着一群斯莱特林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玩意一样,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布兰琪俯下身对我说:“你不觉得这特想恶霸当街调戏小姑娘吗?”   我无语地看她:“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了,布兰琪?”   我认命地站起身,准备把德拉科拉过来让他别在闹了。   艾米丽一把抓住我:“他们三年级的,两个学院的事情,你先别插手。哈利有事自然有一群格兰芬多在这出头,你不必当着马尔福得罪整个斯莱特林。”   “可是——”我为难的看着对峙的两群人,也不得不承认艾米丽说的有道理。   德拉科把书包丢给高尔,挑衅地逼近哈利,我正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他又突然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指着天上:“摄魂怪!摄魂怪!”   连我都被他吓得马上拔出魔杖,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个死小孩一个暑假看来别的没长进,演技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不过还在用这种招数,他是没了脑袋的尼克吗?!   他还带着斯莱特林们刷地一下把兜帽戴上,模仿摄魂怪的样子冲哈利摇着手。   德拉科对自己的恶作剧满意极了,得意的冲我抬了抬下巴。   我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如果他不是德拉科,我早就要当众问问他,列车上那个虚弱的躺在我怀里的人是谁!   连哈利在被吓到一阵后都觉得特别无聊幼稚,根本懒得和他吵,拉过赫敏站到了前面去。   “来来来——大家围过来——哦不,纳威——别靠得太近!”海格嘹亮的声音传来,我们都不由得站起来围过去。   看到的景象连我也惊讶地目瞪口呆——十二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威风凌凌地出现在空地上,他们尖锐的利喙和前爪大概有半英尺那么长,如果不是他们脖子上系着一条长长的锁链,我会怀疑在场的人都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还是必须赞叹道:“他们可真漂亮!这可真酷,海格,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哦,谢谢夸奖,莫森小姐。”   德拉科懊恼地在我身边说:“你总是对这种奇奇怪怪又丑陋的怪物有兴趣,从上次说你要看龙我就应该知道的。”   “他们一点儿也不丑,这是他们的特点!看!他们多威风啊!”   海格牵着一头最漂亮的上前来,说道:“这是巴可比克!你们如果想接近它,一定要有礼貌,你要冲他鞠躬,等他回礼,然后就能和他做朋友啦。”   “谁要和怪物做朋友!”德拉科嗤笑道。   “现在,你们谁愿意第一个上来试试?”海格轻松地说道。大多数学生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海格有些失落的看着我们。   “我——”我正准备跃跃欲试,德拉科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胳膊。   “我来吧!”哈利说,他大概是不忍心看海格为难。   他不理会周围人的劝阻声,走到空地上。   “你又拦我!”我使劲的掐了一下德拉科胳膊,他龇牙咧嘴的跳了一下:“克莱尔!你不识好人心!难道你忘了蛇怪的教训?”   我懒得理他,仔细盯着哈利一举一动。   他一直瞪大眼睛和巴可比克互相注视着,因为巴可比克看上去可并不友好。   可哈利还是勇敢地向他鞠躬,露出自己致命的部位——后脖子。然而巴可比克看上去并不买账,审视地盯着哈利,尖叫了两声。   我突然想起来在密室里,哈利被蛇怪逼到角落里的场景,瞬间紧张地牵住了身边德拉科的手。他的手僵硬了一下,慢慢地回握住了我。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还在巴可比克身上了,它打量了一下哈利。似乎在判断这个男孩到底危险不危险,好一会儿,它才慢慢弯下前肢低下了头。   “干得好!哈利!”海格欣喜若狂的说,“来,现在拍拍他,它也许愿意让你骑它呢!”   哈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巴可比克尖如锋刀的嘴喙——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只小猫咪什么的。   巴可比克舒服的哼唧了两声,海格见状立马抱起哈利把他放在了巴可比克背上。   巴克比克原地蹬了两下,刨起阵阵沙土,扇动着它那双巨大的翅膀一下子带着哈利飞向了空中。   地上的同学们都爆发出欢呼声,我举起双手热烈得鼓掌:“太酷了!不是吗!德拉科!”   我热切地看着天空:“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遗憾自己有恐高症!”   德拉科一句话都没说,冷漠地看着欢呼的人群。   巴克比克带着哈利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就稳稳地落回到空地上,哈利的脸兴奋的都红了,他迫不及待的和我们分享着:“一点都不可怕,爽极了!”   海格趁机道:“那么,还有谁愿意上来试一试?”这下子同学们都积极多了,我也高高地举起了手。   “好的,那么——”海格还没有说完,德拉科就一把推开人群,横冲直撞的走向巴可比克:   “得了吧!别再故弄玄虚了,你并不吓人对吗!你这个丑陋的大怪物。”   “不,德拉科!”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冲向巴克比克,不禁惊恐的叫道!   海格转身就想拦住他:“别过来!马尔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巴可比克已经被激怒了,它高高地举起他的前蹄——   “巴可比克——不要!”海格叫道。   同学们被愤怒的巴可比克吓呆了,尖叫着往后面四处逃散。   我抓紧魔杖冲过去,看到的景象让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巴可比克尖叫着冲向德拉科,德拉科慌乱地用胳膊挡住脸,巴可比克直接踢在了他的胳膊上,尖锐的前喙划破了他的袍子,德拉科被掀翻在了地上。   德拉科□□着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可是巴克比可再一次抬起前蹄——   我一句咒语都想不起来了,直接扑向德拉科抱住他,将他护在怀里,背向巴可比克,痛苦地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我扭头望去,海格及时拉住了它脖子上的锁链。   我顿时虚脱地趴在德拉科身上,我着急的问:“你伤到哪里了,德拉科?”   我一张开手发现满手的血,连草地上都有血迹,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德拉科!德拉科,你别吓我啊!”   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是□□着:“克莱尔,好疼啊!我的胳膊!”   海格急忙走过来,一把抱起德拉科,“小心点,海格,德拉科的胳膊——”我赶紧说。   “没事的,莫森小姐,只是一点擦伤——”   “擦伤!?”我忍不住发了火:“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是擦伤!我们必须送他去医院!”   海格这才反应过来对大家说道:“下课!下课!——好的,别慌,你会没事的,马尔福。”   我小跑着跟上海格的大步子,一直紧紧握着德拉科的手,边哭边说:“没事的,德拉科,我在这,陪着你呢,我在这!”   德拉科原本一直紧紧闭着眼哼着,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下,像是有点不相信的说:“克莱尔,你在哭吗?”   我被他虚弱的语气说得更难受了:“你这个笨蛋,难道我是在笑吗!”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这次——可真是值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部的少爷简直颜值巅峰!巴可比克那一场简直又坏又帅!第三部一定会写的很开心!   ☆、霍格莫德的黑狗   Chap.26   虽然庞弗雷夫人反复安慰我德拉科的伤没有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可是德拉科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哼哼唧唧的说疼,我就着急的又去找庞弗雷夫人,让她再来看看。   庞弗雷夫人最后被我磨得的没有办法,给德拉科灌了半瓶魔药让他昏昏睡了过去才好。我放心不下,就给宾斯教授教授请了假在校医院里陪他,期间还写了封信给马尔福先生,在信里我试图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轻轻带过去。   毕竟别人家也就算了,可我要是再添油加醋,马尔福家准能今晚就让海格收拾行李滚蛋。   直到傍晚德拉科才悠悠地醒了过来,我原本趴在床边小憩,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头发,瞬间醒了过来。   “德拉科?你醒了?”我赶紧问道“还疼吗?”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是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还有点疼。”   我连忙端过庞弗雷夫人留下的另一瓶药:“庞弗雷夫人说你要是还疼就把这个给喝了。”瓶塞一拔掉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苦味。   这下子德拉科彻底醒了,他紧张地偏过头去:“不不不,不疼了。”   “不行,你不能因为不想喝药就装没事。喝了它,我给你拿了蜂蜜水。”我把他扶起来,将药递到他嘴边。   德拉科苦哈哈地闻了一下,可怜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办法才一仰头喝掉了,顿时他的脸皱的就像多比身上的旧衣服一样。   我立马端过蜂蜜水给他,他一口气喝了见底。   我问他:“这下还疼吗?”   他果断道:“不疼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告诉他:“我已经给你爸爸写信了,他应该明天就能来看你。”   德拉科又变得生龙活虎了:“我一定要爸爸开除那个傻大个,还有那个什么巴可比克,都别想跑。”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好声好气的劝他:“能别这样吗?错不全在海格呀,他已经说了不能粗鲁地对待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是你自己莽撞的冲出去的。再说了,还是海格抱你来医院的呢。”   他却根本听不进去:“这我不管,我在他课上受得伤。”他不满地看我一眼:“我都受伤了你还向着别人说话!”   我急得坐上病床:“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你爸爸告状的后果?你爸爸妈妈那么疼你,舍不得你受伤,为了你他们可以让海格被霍格沃茨辞退,巴可比克甚至可能会被处死。这样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委屈的说:“我还挺喜欢巴可比克的呢。”   德拉科烦躁地说:“那你想怎么样嘛,你看我胳膊都成这样了!我重要还是那个怪物重要?”   我见他松口,趁机提议道:“你重要!你最重要!你就让你爸爸以校董的身份警告海格两句就行了,巴可比克……就严加看管呗。相信我,这够你出气了。”   “你喜欢一个怪物甚过喜欢我。”他小声地嘟囔着,我听到他说“喜欢我”,突然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他又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有什么歧义,我只好打个哈哈过去:“哪有嘛,你看我这不是陪你连魔法史都没去上?”   德拉科靠在枕头上地,十分愉悦地说:“我可以跟我爸爸求情,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我警惕的看着他:“不平等条约不接受啊。”   他虚伪地说:“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人。”他一条条给我掰扯:“首先呢,以后霍格莫德你要跟我去......”   我机智的问:“允许请假吗?”   他想了想,点点头。我放心的说:“行吧,还有呢?”   “还有就是魁地奇比赛,你答应了就一定得来,不能像之前那样。”   之前我哪样了啊?要不是你作死,我旗帜都做好了!   我补充道:“拉文克劳的不可以。”   他又想想,还算理解,也点头同意了。   “还有吗?”我问。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先这吧,以后再说。”   我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我站起身:“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我再问问庞弗雷夫人你可不可以晚上回寝室睡去。”   我出校医院的时候发现哈利三人组正凑在门边小声的争论着什么,我走过去拍了他们一下。   “你们在这干嘛呢?”   “我们是来看看马尔福怎么样了......”哈利尴尬地说道,我一挑眉,他也知道这个理由太扯了,干脆放弃撒谎:“我们想知道马尔福伤得重不重,他会不会为难海格。”   “德拉科的胳膊的确是被划掉了一大块肉,不过庞弗雷夫人说没有伤到骨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安慰他们道,“海格不会有事的,德拉科向我保证了他不会让他爸爸做什么的,顶多就是警告几句。”   罗恩不满地说:“海格根本没有错!”   赫敏赶紧打断他:“罗恩——”   “海格是没有大错,但是在课堂上没有预见每一种情况导致学生受伤这也是事实,说出去德拉科并非完全没理。更何况他是马尔福家的孩子。要真想把事情闹大,海格绝对没有反手之力。”我无奈地解释给这个男孩听,“我劝过德拉科了,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不过海格是否还能养巴可比克我就不太确定了,还要看魔法部教育司和神秘动物司的决定。”   哈利已经明白过来了,连忙说:“谢谢你,克莱尔。”   我也有点惭愧:“请代我向海格道歉,我当时一时情急对他发了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德拉科流了那么多血——”   “他那不是活该吗?”罗恩有点幸灾乐祸。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冷淡地扫他一眼,他瑟缩了一下。   “不过你如果再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我也可以让你住到校医院里面,而所有人都只觉得你也是活该。”   哈利和赫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还急着给德拉科端吃的呢,我轻飘飘的撂下一句:   “不知道我告诉没告诉过你们,我从小可长在全是斯莱特林的环境里。别惹我。”   说罢,我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我不太清楚德拉科是不是真的伤得特别严重,至少在以后好几天里他都缠着绷带不愿意取下来,庞弗雷夫人一碰到他他就叫,大家都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滑稽地缠着到处炫耀——仿佛那是什么荣誉勋章一样。   我听说他甚至借此在魔药课上对罗恩颐指气使让他帮他做魔药,不过我也还在恼火罗恩呢,倒没有为此说什么。   甚至直到万圣节前夕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好起来”,一直诶呦诶呦的喊疼,让我搀着他走路,一摇一晃的往我身上压。   我气得踢了他一下小腿,问:“你是腿断了吗?德拉科?还是胳膊断了导致小脑不能保持平衡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变个轮椅推着啊!”   他一喜:“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到我瞬间垮下去的脸色:“还是不麻烦了,我自己走。”   他这才愿意好好走路。我晃晃怀里的可可,温柔地说道:“乖可可,咱们不理这个烦人精哈,咱们乖乖的~”   德拉科不高兴地戳戳可可的肚子:“你跟一猫说话干什么啊,它又听不懂!”   我咬着牙冲他冷笑:“可是他不会惹我生气呀!”   德拉科被噎得故意往我这边歪,要倒在我身上。   我使劲地推他一把:“好好走路!”   我拿出袍子里的购物清单,“唔——咱们先去蜂蜜公爵,可是现在那里人一定很多,要么去佐料的魔法笑话店?”我抬头问德拉科,他已经长得比我高一个头还有多的啦。   德拉科凑过来看我手上的清单:“都可以啊,我挺想去尖叫棚屋看看的。”   “你想得美,我才不去闹鬼的地方呢。”他靠的太近了,我怀疑他都挤着怀里的可可了。   我们俩还在讨论还要去哪里,结果可可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从我怀里站起来,跳下去,喵喵几声就跑进灌木丛里不见了。   我急得连忙追过去,德拉科在身后喊我:“等等,别跑那么快!克莱尔!”   “可可!”我四处喊道,“可可,你在哪?你回来!”   德拉科追上来,气急败坏地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看我这满身的树叶!”   “你别在这里呆站着呀!快帮我找可可!”   他不情愿的跟着我开始唤起来,还笑着说:“你刚还说这猫乖,还不是说不见就不见。”   我瞪他:“可可才没有没见,你别给我乌鸦嘴!”   德拉科无语地说:“是是是,没没见,可它在哪——”   “嘘,德拉科!”我抓紧他的胳膊不然他再说话,“那边好像有声音。”   我猫着腰,放轻脚步一步步走过去,轻轻地拨开灌木丛,发现了一棵死树,树根处破了一个大洞,刚好够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做窝。   “喵~喵~可可?”我唤到,“妈妈来找你了~”   “妈妈?”德拉科一把拽住我,“你把她当女儿养?”   “嘘,小声点!”我乐呵呵地说:“这几天可可经常一溜出去玩就是好几天,说不定我有女婿了呢。可是春天早就过了呀?”   德拉科看上去完全不能理解,无语的直摇头。   这时候树后面又传来了几声动静,有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德拉科拉着我就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前面说:“真棒啊,克莱尔——你家可可给你找了一只狗。”   不过这只黑狗大的有点不太寻常,比我见过的最壮的黑背都要大一圈,我毫不怀疑它跳起来会跟我差不多高。   它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低吼着冲我们走过来,张开大嘴露出骇人的獠牙。我连忙举起魔杖:“乖狗狗,我们没有恶意,别过来,我只是来找我的猫——”   他竟然像真的听得懂人话一样,停住了脚步,可肌肉仍然紧绷着。我放低魔杖:“真的,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灰色的短毛猫?”   我摸索着口袋里早上没吃的一根玉米肠,拿出来丢给它,它却理都不理。   不爱吃玉米肠吗?   我赶紧拍拍德拉科:“快,德拉科,我早上给你带的牛肉馅饼呢?”   德拉科赶忙掏出来递给我,我正准备丢给这只黑狗的时候,发现它的视线已经绕过我,盯着我旁边的德拉科看。   好像,还盯着他的头发在看?   我不可思议的小声问:“不是吧,德拉科,连狗都知道你们马尔福家?”   “什么叫做狗都知道——”   更神奇的就是我一说完马尔福,黑狗又往前走了几步,吓得我紧紧地抱住德拉科胳膊往后退。   德拉科气得准备举起魔杖就对这只黑狗施咒的时候,我家可可端庄地从一旁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我也顾不上什么黑狗了,冲过去跪在地上抱起可可:“你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了呀!”   我问可可:“这难道是你的新朋友吗?”我往灌木丛里瞥了一眼,这下不用问我也知道了,从可可钻出来的灌木丛里我看见了我前两天丢的一双手套和旧围巾,还有莫名其妙少掉的巧克力和香肠。   狗吃巧克力吗?我疑惑地想。   可可得意的喵呜两声。   我对大黑狗说:“这是我家可可,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大黑狗审视的打量了我一下,似乎听懂了,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迅速跑进了灌木丛不见了。   德拉科这才收起魔杖走过来:“这狗可真奇怪,像人一样。”   我耸耸肩,亲亲可可,对德拉科说:“不管啦,跟我们可可交朋友的一定也是聪明的狗,走啦,我们先去蜂蜜公爵那吧,我有点饿了。”   德拉科顺手帮我拍拍身上的灰:“看你脏的,一点都不像淑女。”   我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靠装淑女讨人喜欢。”   他拉着我往回走,说:“对对对,你怎样都可爱,行了吧?”   不得不说,虽然我和德拉科总是闹矛盾,但是只要我们不生气不闹别扭一起玩的时候,德拉科就显得格外可爱了。   从小到大,在他父母的宠爱下,他在吃喝玩乐方面做出了非常优秀的成绩。   他知道每一种糖果的味道,懂笑话商店的每一种恶作剧玩具的使用方法,扫一眼便能看出小贩手上倒卖的古董是真是假。   德拉科很少被管束,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被束缚被人亏待过的痕迹。而且他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么做什么,没有人比他更能肆无忌惮的快活啦。   虽然有点爱出风头,可是也不由得让人跟着他快活起来。   原本应该是我带着他玩,结果到最后却是他带着我整整疯了一天,我们尝遍了每一种新出的口味糖果,我指着他耳朵里冒出的红色气体哈哈大笑,他就连忙塞给我一嘴柠檬味的跳跳糖。我就看到橱窗里的自己头发根根竖起,就像海带成精了一样。   我尖叫着追打着他,他手忙脚乱的跳开,最后只有从后面把我抱起来转的我头晕眼花连连求饶才放过我。   到最后我嗓子都叫哑了,他就拖着我跌跌撞撞闯进了三把扫帚点上一堆稀奇古怪的饮料酒精。在老板心疼的眼神下,德拉科把每一种酒水各种搭配组合给我尝了一遍,有一些意外的好喝,有一些,哦,梅林啊,那简直就是□□!   回城堡的半路上他的绷带掉了,我们俩又嘻嘻哈哈地跑回去一路上找他的绷带。他将绷带一头缠在胳膊上,另一头让我拽着,遇到一个下坡,他在前面飞快的跑,我蹲在后面就像玩滑滑梯一样尖叫着往下滑。   直到门禁前两分钟,我们才在费尔奇的怒目下飞奔进了城堡。   我们回礼堂的时候,我都还笑得不停——德拉科差点被自己的绷带跘了一跤!   路上他又给我讲了一个他在宴会上遇见的一个好笑的笑话,逗得我差点就跟他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要不是布兰琪及时喊住我,我就要走岔了。   吃晚饭的时候,布兰琪嫌弃地说:“克莱尔,你再不合拢嘴,小心下巴就要掉了。”   “我给你们说,我今天和德拉科在三把扫帚,德拉科提议我们可以用一个小小的增龄咒试一试,于是我们真的点到了一杯火焰威士忌——”我咯咯咯笑个不停,“结果刚喝没几口,德拉科的胡子就开始往下掉——威士忌蹭的一下就冒火点燃了他的胡子啦!你们没看到罗斯莫塔女士的表情,太好笑了!”   艾米丽帮我擦掉我笑出来的南瓜汁:“哦,克莱尔,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才没喝醉呢,今天可真好玩,下次我带你们一起!我才发现以前我们根本没嗨起来!”我豪情万丈拍桌子。   “和马尔福?”布兰琪叫道,“谢谢,我们可消受不起!”   直到晚宴结束后,我都是快乐的轻飘飘的走回塔楼的。可是我刚窝在沙发里休息了没一会儿,级长们就急匆匆的把我们喊出来,什么也不说就把我们往礼堂领回去。   “这又是怎么了啊?”迈克尔抱怨道,“别再说有什么蛇怪了!”   他突然意识到我在他旁边,歉意的笑了笑。   我也很担心是不是又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四年的霍格沃茨生涯教会了我,只要突然把学生集合起来的,准没有好事。   我们一头雾水的挤在礼堂里,邓布利多校长声音洪亮的说道:“教授们将和我对学校进行一个彻底的搜查!今夜恐怕你们将留在这里过夜了,所有级长们站岗,学生会主席们负责管理。”   他离开走廊前还特意给我们留下了睡袋,真贴心,如果睡袋不是那种奇怪的紫色的话就更好了。   我听格兰芬多的人叽叽喳喳的分享来的信息是,他们的画像胖夫人宣称自己看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真的不奇怪,毕竟哈利就在格兰芬多。可是最令人担忧的难道不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吗?这座古老的城堡布满了防御魔法,大门都被摄魂怪把守着,谁还能肆意进出?   拉文克劳的人围坐在一起开讨论会,艾米丽提出说不定布莱克会潜行术,可是很快就被人反驳道:“不可能,霍格沃茨的又反魔法屏障,这不是区区潜行术就能突破的。”   我倒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这么复杂:“或许不需要什么魔法,他可以通过别的什么手段可以伪装着跟进来,今天可是霍格莫德开放日。”   这个言论一下子吓到了很多人,看上去似乎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进学校。   我拖过睡袋准备跟拉文克劳的同学挤在一起继续讨论,德拉科就大步跨过几个睡袋,扛起我的睡袋就往他那边走。   “德拉科!你干什么!”我不好意思的挤过几个已经躺下来的人。   我想抢回我的睡袋,就听到级长们在大喊着命令大家躺好,我还被赫奇帕奇的级长瞪了一眼。   已经熄灯了,我只好不情不愿地钻进睡袋,一旁的德拉科像个蚕宝宝一样蠕动过来。   我在黑暗中瞪他,小声问:“你要干嘛”   他看上去完全不担心布莱克,冲我眨眨眼,咂咂嘴说:“我还在想那杯威士忌。”   我也笑了,准备说话,却发现睡在另一边的潘西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我只好也蠕动的离德拉科更近一点,几乎用气息说道:“我有个主意,圣诞节回家,我们可以想办法偷偷喝一杯。我知道我爸爸有几瓶珍藏…”   在自己不被允许的事情上,大概小孩子们总是一样的叛逆。   德拉科伸过手来按了按我的头:“切,不用你爸爸那几瓶酒,我爸爸有一整个酒窖,你就算喝完一桶,他都不会发觉。”   我惊喜道:“真的呀!”   一片漆黑中我可以看到德拉科眼睛晶亮亮的,他非常愉悦地感叹道:“哦,克莱尔,终于拖着你一起做坏事了。”   我反驳道:“这不算——”   巡逻级长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德拉科轻轻一笑:“那我可要好好想办法看怎么拿到我爸爸酒窖的钥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庞弗雷夫人:装病?那就继续喝药咯(圣母的微笑) 德拉科:以后再也不用苦肉计这一招了QAQ 小天狼星布莱克:德拉科.马尔福?我就说这一头头发怎么看怎么眼熟讨人厌! 德拉科:爸爸,酒窖钥匙! 卢修斯:干什么? 德拉科:(理直气壮)带克莱尔去喝酒 卢修斯:(拿出钥匙,不经意的说)越往里面走度数越高醉的越快 德拉科:谢谢爸爸!   ☆、学长学姐们的联谊会   Chap.27   布莱克的事件结果到最后只是不了了之,教授们巡逻了一晚上并没有发现他闯入城堡的踪迹。   除了仍旧躲在三楼安吉尔郡画像里,不肯出来一直哭哭啼啼的胖夫人,还有热情的传播各种猜想的赫奇帕奇。这件事情被议论了几天过后,就渐渐被学生们遗忘到了脑后。   德拉科鄙夷的说:“如果我是波特,知道了是这个人背叛了我的父母,我才不会胆小鬼一样的窝在城堡里等他来找我,我会先去找他决斗!”   他恶狠狠的语气让我开始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布莱克是他的舅舅。   他非要跟着我来图书馆,来了坐在旁边却连本书都没有翻开,还在那里有模有样的展示如果他遇上了布莱克,他会怎么收拾对方。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自吹自擂,把一本书拍到他面前:“还说要去决斗呢,你自己不是说你胳膊还疼得连魁地奇都打不了吗?非要临阵跟赫奇帕奇换!如果不是塞德里克好脾气,谁会答应你们!”   他满不在乎的仰在椅背上玩我的发尾:“克莱尔,这是战术懂吗?规避自己的弱势,发挥最好状态!等我好起来,那谁还会是我的对手?”   “我可没见过连战场都没上都要用的战术。”我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昨天早晨,哈利和韦斯莱双胞胎突然把我堵在餐厅门口,把我拉进了一个空教室。   神神秘秘半天后哈利才问道:“克莱尔,请你务必实话告诉我.......”   我被他纯良的绿眼睛看得心虚:“你说.....”   “你实话告诉我,马尔福的胳膊到底好没有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应该.....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哈利和韦斯莱双胞胎顿时就炸了,哈利气愤地说:“我就说他是装相!他就是不想下雨天比赛!”   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一把勾住哈利脖子:“这不是显然的嘛,可是哈利,这个姑娘的话并不能作为什么证据......”   我这才知道德拉科以自己伤病为由,临时要求更换比赛顺序,让格兰芬多碰上了赫奇帕奇,导致他们之前的针对斯莱特林训练几乎全部作废了。   我连忙补充道:“不过德拉科的确阴雨天的时候是会胳膊疼!”   他们仨狐疑的看着我,我义正言辞说:“伤到了筋骨嘛,难免留下一些后遗症。”   我安慰哈利:“塞德里克是个好男孩,会是一个恩.....正直的...对手。”   我就差说赫奇帕奇不会像斯莱特林一样用损招了。   但哈利已经气得听不进去我的话了,他匆匆道了谢就和韦斯莱双胞胎冲去了训练场加训。   看到眼前德拉科吃好喝好,神气活现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为格兰芬多球队点了根蜡。   德拉科:“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竟然有点羞涩的低了一下头,“是终于发现我很帅了吗?”   “是啊。”我冷淡地撇过头继续看书,“帅得我都在感叹幸好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马尔福夫妇只生了他一个,真是为霍格沃茨的同学们造福啊。   比起不知道真病假病的德拉科,卢平教授的身体可能是真的病弱。   之前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就经常脸色苍白,精神不大好。   艾米丽说斯内普教授在为他熬制一种特别复杂的药剂,可是不管我怎么追问卢平教授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艾米丽都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愿意帮我去查。   “我觉得这是个人的隐私,克莱尔。”她说。   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只是暗地里打算圣诞节一定要送卢平教授一些营养品。   而这个星期卢平教授干脆直接请假了,我们不得不上由斯内普教授代课的黑魔法防御课。   布兰琪看着一身黑袍,大步流星的走进教室,还一边挥舞魔杖降下所有窗帘让教室暗得和魔药教室一样的斯内普教授,感叹道:“黑魔法防御课,终于有了黑魔法的气氛!”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让我们像在卢平教授课堂上一样把所有桌子摆到一旁围在一起,他刷地一下拉下投影,投影上出现一个米白色的圆形。   “月亮?”我疑惑的说道。   “是的,我今天就来教你们认识一种可怕、残忍、无法控制自己的怪物——狼人。”斯内普教授竟然看上去有点兴致勃勃。   一位赫奇帕奇女生举起手:“可是教授,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已经学过狼人了!”   “愚蠢!”斯内普教授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三年级的时候从洛哈特身上真真正正学习到了狼人的知识吗?”   “他怎么教你们的?用一个微笑制服狼人吗?”他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全班都不再说话了,因为三年级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跟自学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们自学的内容多了去了,斯内普教授为什么非要挑狼人讲?   更奇怪的是艾米丽,按道理来说斯内普教授的课她都会专注地像个探照灯一样一举一动跟着斯内普教授,但是今天她竟然沉默地低着头看都不看教授一眼。   斯内普教授满意的看着我们都乖乖地拿出笔开始记笔记,他详细地从如何区分狼和狼人,怎么杀死一只狼人开始讲起。   他在自己的魔药课上都没有讲得这么细致过!坊间一直有谣传他一直在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看样子他是真的很想当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啊。   下课前他还带着我们回顾了这节课的重点,确保我们每个人都掌握了:“你们每个人写一篇论文详细论述狼人的生活习惯和弱点,以及使其致命的方式,两张羊皮纸。完成的不好的,我会考虑你的魔药课成绩的。”   这倒不算很过分,去年我们写过一篇差不多的,完全可以照搬过来。   布兰琪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跟我们说:“我敢保证斯内普教授以前和卢平教授有过节,斯内普教授虽然人很冷酷,可是跟老师们相处得还算和气,我们见过几次他遇上卢平教授,哦!那样子,估计就是哈利碰上布莱克的样子了吧。”   艾米丽手忙脚乱的抱起书包,急匆匆地对我们说:“我....我还有点资料要去查,你们先回寝室吧,不用等我。”   布兰琪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对我说:“你不觉得艾米丽有事情瞒着我们吗?她最近魂不守舍的。”   我还没说话,布兰琪就坏笑着说:“她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克莱尔?”   “我觉得不大像,这根本不像少女怀春的样子嘛。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艾米丽喜欢的是像斯内普教授那种内敛智慧嘴巴喷毒汁型的,我们学校这种小男孩,她可看不上。”   布兰琪打量着我:“那你呢,克莱尔?你是喜欢想卢平教授那样温和幽默的长腿叔叔,还是喜欢马尔福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美少年?”   我吓了一跳:“你提德拉科干什么呀!”   我别扭的说道:“我才对那种腻腻歪歪恨不得黏在一起的恋爱没有兴趣呢。我的心中只有学习。”   “对了,克莱尔,你这一说提醒我了。”布兰琪激动地拉着我,“我不是每次都圣诞节放假的时候过生吗,一个朋友都邀请不到!我这次准备趁我们圣诞节前去霍格莫德那一次提前跟你们一起庆祝,组个局,你能来吗?”她赶紧补充道:“不许把马尔福带来!”   “可以啊,我给他说一声就行了。他没有那么可怕吧?”我无语地看着她。   “我只是以防万一嘛,其实啊,我是跟我队里姑娘们说好了,借此机会办个联谊会!”   “联谊会?”我吃惊的看着她。   “不是吧?你们巫师家庭的小孩连联谊会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联谊会!”我警惕的看着她,“我是说你搞这个联谊会是要干嘛?”   布兰琪讨好似的笑道:“能干嘛呀,不就联谊嘛。我请了差不多人数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是各个学院的优质单身狗。咱们互相认识一下,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有利于学校生活和谐嘛。有你,还有艾米丽,伯尼,还有塞德里克!我还让他把他的魁地奇队员都带来!除了斯莱特林,大家都能来!”   我真是拿她这个鬼灵精没办法,只好说道:“看在你过生的份上!”   她高兴地一把拽住我跑起来:“走走走,快回去帮我写邀请函!”   就在布兰琪穿梭在各个学院里组织自己的联谊会,分发邀请函的时候,她的聚会却差点因为一场比赛黄掉。   在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上,原本应该被禁锢在学校门外的摄魂怪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赛场上,哈利直接从五十英尺的高空中摔了下来。赫奇帕奇抓住了金探子,赢得了比赛。   布兰琪在寝室里脱掉雨衣沉重地说:“太可怕,比上次在列车上更可怕。我从没见过邓布利多校长发那么大的火。塞德里克也很难受,他认为自己赢得不光彩,我走之前他还在找霍琦夫人申请重赛呢。”   我对魁地奇倒不是不感兴趣,我紧紧地皱着眉:“我就说不应该让摄魂怪在学校附近,他们可控制不了自己。”   我叹口气:“真希望卢平教授赶快好起来,他说过他会教我们守护神咒的。”   幸运的是,从五十英尺高空摔下来的哈利没有大碍,但是他的扫帚却摔成碎片。   最棒的是我们的霍格莫德之行也没有取消。   布兰琪将聚会的地点定在蜂蜜公爵店的三楼包厢里,那里不像一楼那么吵,我们可以点喝的和甜点,打打牌,下下棋,哦,还有布兰琪的“联谊”。   我给德拉科“请假”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的不敢说是联谊会,只是含糊的说道是布兰琪的生日会。   如果我说我要去联谊,他会把我嘲笑成什么样子啊!   “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我也给她包个礼物不就行了?她喜欢什么?”德拉科不满地说。   我赶紧拦着他:“这不是礼物不礼物的事!人家的生日会,肯定是她邀请的才能去嘛。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找你吃晚饭怎么样?”   德拉科这才勉强点点头同意放行。   我帮布兰琪做了一个很精妙的魔法,她发出去的每一张邀请函上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口令,只有邀请函的口令能和包厢的口令对的上,才能进去。   这让所有人都挺开心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被郑重邀请来的。   我们三个提前到包厢摆好餐点,不一会儿整个包厢都坐满了。   艾米丽悄悄对我说:“这到底是联谊会啊,还是魁地奇球队聚餐?”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瞧这阵容,不知道的还以为聚餐的主题应该是讨论如何打败斯莱特林呢!”   放眼望去,整个包厢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魁地奇队员,有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伍德,两个女孩子。   而我们自己球队几乎都来了,一向文静的秋.张都在,更别提来了一整队的赫奇帕奇。不过这些球队的同学都真的非常友好,大家简单的介绍过以后很快的就玩起来了。   最有趣的就是韦斯莱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   我总是分不清他们俩,不过这不重要,听说他们妈妈也分不清他们。   他们俩一个惊奇的指着我:“快看啊,马尔福身边的拉文克劳!姑娘,你当时收拾他的时候可真是帅呆了!”   “弗雷德,你可别忘了她是蛇怪嘴里吐出来过的女孩!向你致以我崇高的敬意!克莱尔!”   他们俩咋咋呼呼的,可是并不让人感到冒犯,反而让我情不自禁的跟他们一起喝起了黄油啤酒。   弗雷德?举起酒杯对我说:“虽然我真的觉得这话太矫情,但还是要谢谢你,当时救了我的妹妹。”   我被他这么突然一严肃弄得不知所措,连忙端起酒杯:“别这样说....”   我还没客套完,他就调皮的冲我眨眨眼,将一瓶黄油啤酒喝完了。   他的另一个兄弟大声说道:“别当真!乔治只是想找个借口喝完这瓶酒!”   我相信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平时的生活一定不会无聊!   伯尼递过来一盘油炸馅饼在一片片闹哄哄声中对我说:“克莱尔,垫下肚子,不要空腹喝酒!”   他话音刚落,我们立刻就遭到桌上其余人戏谑的吁声。   我急忙接过盘子,分发给大家,只求能堵住他们的嘴。   布兰琪的确有当PARTY QUEEN的潜质,她跟每个人都能搭上话,连安静的秋都没有受到冷落,被她安排坐到了塞德里克旁边,这两个人正红着脸讨论飞行的技巧。   后来在弗雷德?的提议下大家玩起了游戏,一副花式扑克,飞到空中大家用魔杖抢牌,抽到女巫和国王的两个人要接受教皇的指定任务,骑士可以选择救出其中一个人,王后就要代替另一个人接受任务。还有王子、野兽等功能牌。   这里坐的没有四年级以下的学生,游戏玩起来就更嗨更大胆了。   前面几轮,我一直很幸运的避开了危险牌安安静静的当着普通群众,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坑了好几次布兰琪之后,终于轮到我成了国王,而另一个女巫也站了起来——塞德里克。   韦斯莱兄弟兴奋地吹起了口哨。我无奈的看着他们:“好吧,骑士是谁?求求你救救我。”   布兰琪得意洋洋的晃晃手里的骑士牌。   好吧,我放弃求救了。   布兰琪冲塞德里克说:“我终于可以报赛场之仇了哈哈哈哈哈!”   塞德里克非常有风度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任人宰割。我打眼色给布兰琪:过分了今晚就去睡阳台!   布兰琪完全不理我,她挥挥魔杖变出一条恶俗的粉红色上面又带着爱心图案的长围巾,说:“你们两个,围着这个围巾呢,手挽手下去买一罐多色巧克力豆上来。还要在收银台完成如下对话:你吃的鼻屎味的臭不臭啊塞德里克——有你在身边,再臭我也心甘情愿”   这什么羞耻的台词啊!   我简直被布兰琪的想象力打败了!   我赶紧对赫奇帕奇的男孩女孩们说道:“有没有人是野兽啊,求袭击教皇。不要让你们的赫奇帕奇男神受到我的玷污。”   一个赫奇帕奇的学姐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的克莱尔!我们学校的女生就是在走廊上撞了一下塞德里克都能被传绯闻,早都没有人信啦!塞德里克自己都不在乎了,对吧?”   塞德里克无奈的点点头,表示他不介意受到惩罚,毕竟游戏就是要敢玩敢当。   我也不好再推拒,认命地戴好围巾,挽上塞德里克:“走吧,迪戈里先生,让我们从容赴死。”   我低着头跟塞德里克手挽手的刚出现在一楼的售卖处,就能感觉到我们正在接受整个店面的目光洗礼。   我怀疑我的脸已经完全变成大红色了。   我们俩挤过人群,来到门口的商品架快速的拿走一罐多色巧克力豆,又准备挤过人群赶紧完成任务。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要是让我知道刚才是谁!叫他小心一点!哦。克拉布,别用你的肉挡住门,让开!”   门栏上挂的风铃被撞击出清脆的声音,德拉科戴着着厚重的兔毛帽子,带着满身风雪推门进来。   我手里的糖罐一下子掉在了塞德里克怀里,他迅速的接住罐子,看看我,看看德拉科。   德拉科一手扶着门,看着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定在了缠绕着我和塞德里克脖子上的那条粉红围巾。   我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他发飙的前兆……   他不止一次说过塞德里克在球场上是难缠的对手,而我现在和他的对手,手挽着手。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是游戏,德拉科,我们在楼上玩《教皇的权利》...我没有....”   该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塞德里克开朗地说:“是啊,我们在联谊会上玩这个呢!”   他看看我:“克莱尔,要不要喊他一起去?”   我都要哭出来了!朋友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赫奇帕奇不应该都是纯良无害的吗!   德拉科冷笑了一下,瞥了我一眼:“生日过成联谊会?学姐你的生活好热闹啊。”   一点都不热闹啊,我们只是聚众打个桌游而已啊!   你不要喊我学姐啊,我冷汗都被你喊出来了!   德拉科走过来一把拉过我,往楼上走:“走啊,带我去看一看,看看什么游戏能让你和赫奇帕奇的队长带着情侣围巾逛商店。”   “克莱尔,我们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塞德里克扯扯脖子上的围巾,无辜地说道。   我崩溃的直咬牙,我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得罪赫奇帕奇!   我今天算是明白这个学院为什么能绵延数千年,占据大半个魔法界了!   “还有什么任务?”德拉科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学姐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讲个鬼啊,周围人围着的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连布兰琪他们都下来看发生了什么。   我又羞又愤,对布兰琪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这里有点事能不能先走一下?”   布兰琪大概也被吓着了,连忙点点头。   我扯着脖子上的围巾,想要取掉,结果越缠越紧。   德拉科举起魔杖:“四分五裂!”围巾变成粉色的羽毛落了一地。   我撞开德拉科,跑出了商店。   我大步走在雪地里,也不管长袍没穿,围巾帽子都落在包厢里。   似乎只有冰天雪地能让我不断升温的大脑冷静下来。   “你跑什么啊!”德拉科大步追上来,一把拽过我:“你骗我说是个什么生日宴,结果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联谊!是你在撒谎,你生什么气啊!”   “那你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冲我甩脸色呢!”我猛地一转身,冲他吼道。   我使劲儿甩开他,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他冲我凶狠地的喊道,我不由得停下脚步。   他大喘着气追上来,摘掉他的兔毛帽子使劲的盖在我头上,挡得我都看不见了,差点滑倒,一头栽在他胸膛上。他又脱掉厚夹克把我裹起来,对我施了一个保温咒。   “克莱尔,你简直要气死我了。”可他的语气不像生气,像是轻轻地叹息。   我赶紧伸出手扶好这顶大帽子,抬起头看他,正要反驳他,就忽然看进了他的灰色眼睛里去。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列车上,他把我护在夹板之间的那一次。   我们俩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在大雪地里紧紧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就像面对一道极其简单的题目,答案就写在手边。   我无比确定一个答案,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只能傻傻说道:“天呐。”   德拉科的脸在寒风中瞬间变成了粉红色,手上却用他的夹克外套把我裹得更紧了。   一瞬间十多年时光倏忽眼前过,从当年的白窗帘的马尔福庄园到如今的白雪皑皑的霍格莫德。   有什么东西终于破土而发,温柔地萌芽。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谢谢你的助攻啊,布兰琪。 布兰琪:我挑的人选不是你啊混蛋! 终于可以开始写心知肚明的小暧昧了,开心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在一起了,要给克莱尔克服弟弟变恋人的时间和德拉科学会爱人的时间。   ☆、酒窖初吻   Chap.28   我在三把扫帚里点了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牛奶捂在手里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罗斯莫塔夫人显然还认得我,她问我:“你怎么一个人来的?不喝威士忌了吗?”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明显是打量了我这一身的男士外套和帽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吵架了?”   她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语气让我更加尴尬了,只好简单说道:“不算吵架的。他去帮我拿东西了。”   罗斯莫塔夫人竟然问道:“告白了?在一起了?”   我惊讶地差点打翻了杯子:“没!没有....您为什么..怎么这样问!”   她神气地趴在吧台上,媚眼如丝:“这有什么,我年轻的时候经历可比你能想到的更丰富。我在这里开了这么久的酒吧,眼前过的小情侣们不知凡几,一眼扫过去我就知道是谁更喜欢谁,是暧昧还是热恋,像你们这种一看就是初恋的小孩怎么会逃过我的眼睛。”   “我们..我们才没有什么暧昧不暧昧呢...我们是朋友。”我摩挲着杯沿。   罗斯莫塔夫人不屑地切了一声:“那个男孩看你的眼神要是看朋友的眼神,我就不用开这酒吧了。那男孩是斯莱特林的吧?斯莱特林的男孩都这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信誓旦旦的罗斯莫塔夫人,匆忙结账,赶紧逃离了三把扫帚。   德拉科抱着我的衣服和包跑过来的时候,我正跺着脚站在酒吧门口。   他把围巾给我缠好,穿上他自己的外套说:“你是傻吗?不是说了在里面等吗!”   我不敢和他说话,套好自己的大衣就往城堡方向回走。   他跑上来拉住我的手:“你这么快就回去吗?不玩了?”   我想抽开手,又抽不动。只好摇摇头:“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他跑上来挡在我前面,目光坚定:“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低头绕过他,不耐烦地说道:“没有!没有!别挡着我!”   他把我一把勒住:“克莱尔!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能……不能明明知道了当不知道!你不是聪明吗!怎么这个时候开始装傻了!”   我挣扎着:“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就咬你!”   “你咬死我好了!反正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不放开你!”   我气得拿起包就往他身上砸,他躲都躲不开:“你怎么能这样呢!恩?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扯住我的包,不解的问:“我怎么理直气壮了!”   我直接松手不跟他抢了,气愤地举起魔杖指着他:“你!说喜欢就喜欢!还一副,一副我就是喜欢你能拿我怎样的态度!你当这是你小时候,你说想要别人就会把玩具送到你面前吗!”   我用魔杖举起地上的雪团就朝他招呼过去,打在他已经爆红的脸上。   “你!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自己单方面说变就变!现在还问我要说法!你这个混蛋!”   “克莱尔!你……”   “你问我要说法!你有说过喜欢我吗!你有正经告白过吗!你有好好的喜欢过我吗!天天和我闹脾气!还给我装病,让我当保姆一样跟前跟后,随叫随到!也不给我考虑的时间就过来要说法!我是你的犯人吗!你这个小混蛋!”我把他逼近得靠在一棵大树上,“你妈妈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你这样!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等等!等等!我不是很懂你在想什么啊!”他把我的魔杖狠狠夺走,气愤地大喊道:“你的想法也太奇怪了。”   他把我箍在怀里不让我乱动,恶狠狠地说:“你想让我怎么喜欢你啊!你说啊!我以后不就可以去做吗?!你哪次说的我没答应啊!”   我心里都快委屈死了好吗!哪里有人初恋告白是在这种气氛下!被这种人!用这种凶狠的语气的啊!   “你不是要正经地告白吗!好啊,那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啊,是那种不想让你和别人说话,只想让你看着我一个人的喜欢!那种希望全世界都不喜欢你,只有我喜欢你的喜欢!”   我呆愣在他怀里,后知后觉的想,这是强盗打劫呢,还是告白啊?   “还有,我喜欢你跟我妈妈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交代,你的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   他把我额前的碎刘海一撩,摸摸我的额头:“不会是冻傻了吧?”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眼前这个人。   好像几天前我还在把他当成没有长大的孩子,几天后他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可以把我拘在怀里动不了,下巴可以抵住我头顶的男人。   我突然明白,因为眼前的人是德拉科,是德拉科.马尔福。   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马尔福,他就是那种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人,然后总会如愿的人。   他才没有什么纠结和顾虑,我在意的东西在他眼里都不算障碍,不值一提。   直接,干脆,真实又汹涌。   这样的情感很难让人觉得不感动不喜欢。   可我还是好生气啊!!!   德拉科完全破坏了我少女心事最隐秘那一层关于初恋的粉红色幻想。   我也想过很多种自己将来和恋人告白的场景,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在雪地里互相殴打撕扯咆哮中完成的。   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少女心,剑拔弩张的就差没有打一架了。   太委屈了!   德拉科看我久久没有说话,把我推开一点点想看清我脸上的神情。   “你说话呀,克莱尔,你不许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啊。”   他晃晃我,我头疼地说:“晃什么!别晃了!头晕!”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他脸立马垮下来:“不行!你得说你要考虑多久!万一你明天装失忆呢!”   这么蠢的招数我才不会用好吧!   我虚弱地说:“这个学期过完行吗?等你四年级了再说不行吗?”   他不满地抗议:“太久了吧!不行!圣诞节过了不行吗!”   “再说,可以啊,那就四年级圣诞节的时候再说吧。”我善解人意的说道。   “行行行!四年级就四年级吧,也就半学期了....”他马上改口。   我推他一把:“背过去!蹲下来!”   他一愣:“怎么了?”   我咬着牙冷哼道:“刚才跑的时候把脚扭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这么有力气的在这里跟我吵得像……”他连忙蹲下把我背起来,往城堡回走。   “跟你吵?明明是你跟我吵好吧,你别无理取闹!诶呦,我心口都在疼。”我作势要揪他耳朵。   “好好好,是我无理取闹,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趁着这次打击报复,要压迫我,才把时间定那么长!”   “诶呀,德拉科,你终于聪明一次了!”我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被压榨快十年了,不这个时候讨回来,还什么时候讨?   突然,他脚步一停,我抬头望去,发现是波特三人组坐在路边的座椅上。   哈利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霍格莫德啊,之前不是听说他没能取得他姨父姨母的签字同意吗?   德拉科显然也发现了,他嘲笑道:“哦,波特,私自出去城堡犯了第几条校规来着?你报仇心切我知道,可别把自己小命交代在摄魂怪手里!”   罗恩站起来喊道:“走开,马尔福!”   波特的愤恨的说:“果然是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布莱克是一个叛徒.....”   还是赫敏最聪明,她马上发现了不对劲,她指着我们俩:“你们这是.....?”   德拉科把我又往上掂了掂,嘚瑟道:“怎么,没看过人背自己女朋友?”   我一手招呼到他背上:“你再瞎说话!”   德拉科也不恼,他心情已经好到了看见哈利他们都能有个好脸色了。   他也不和哈利他们三个再说话,背着我就走了。我朝赫敏挥挥手:“我们先走了啊,再见~”   赫敏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木木地和我挥挥手。   晚上布兰琪一回到寝室就把我按在沙发上拷问:“说,什么情况!”   艾米丽站在旁边助纣为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连忙举起双手:“我说!我说!不许动刑!”   我咳咳嗓子,正襟危坐:“严谨的说,就是双方正处于测量实验匹配程度阶段,我方要求直到四年级前处于考察期。”   布兰琪大恸:“说白了你就是同意了一大半了,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我不同意的说道:“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有最后的考评权啊。”   布兰琪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给我。   艾米丽惋惜的叹了口气,我立马问道:“布雷恩小姐您有什么看法吗?”   艾米丽微微一笑:“没有意见,只是感慨自己家藏得好好的白菜还是被猪拱了。”   我心碎的就要扑在她身上哭,布兰琪恨铁不成钢的点点我的头:“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要是想,什么男孩子拿不下来,我多少次帮你制造机会你就跟个灯下黑一样视而不见,不开窍!怎么到那个小混蛋身上你就那么善解人意了呢!你确定你是找男朋友还是带孩子啊!讲真,你不会有种犯罪感吗?”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知道我和德拉科有很多矛盾,可是我真的做不到知道了却当看不见啊,再说了,我又不是完全没有....没有想法...就也做不到拒绝他,只好顺其自然。这种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   我纠结地埋在枕头里说:“你们别说,马上圣诞节到了,今年我外祖父祖母跑去罗马利亚旅游去了,我还不能去法国避难。我这怎么面对我爸我妈,他爸爸妈妈啊,我没有信心蒙骗过去啊!”   第二天在回家的列车上,我一上车就拖着德拉科进了个没有人的包厢,锁住包厢,拉下门帘。   德拉科有点紧张又兴奋的说:“克莱尔,这太快了吧,这里环境不太好,我还没有......”   “你在想什么呢!德拉科!”我羞恼的喝住他。   他装作看向窗外四处看风景的样子,嘟嘟囔囔着:“是你这太让人误会了嘛......”   我严肃地说:“我是要给你商量一下,圣诞节回家了怎么办,大人们肯定要见面的,你不许露馅了知道吗!”   “露馅,露什么馅?”他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就是...就是...不许说漏嘴我们打算..打算试一下..这件事。”我揉着衣角吞吞吐吐地说。   “为什么不能说!”德拉科大叫道,我慌得一下子上去捂住他的嘴,“嘘,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吗!”   他甩着脑袋避开我的手,又狡猾的趁机搂住我:“这有什么丢人的吗?为什么不能讲?你是不是又反悔了!”   “我要是反悔了我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吗!”我瞪着他“:我是想..恩..等我们正式确定了再说...要不然他们问来问去的好烦的啊。”   德拉科低落地说道:“你太坏了,做什么都能说出一大串理由。”   我有点心疼,放软声音:“德拉科,求求你嘛,就听我这一次嘛。”   他还是不高兴,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同意。”   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挣脱出他的怀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人。   他伸出一张大白脸,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狠心,飞快地垫着脚在他嘴角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然后飞速打开门跑走了。   听到他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这不算!克莱尔!谁告诉你亲脸算亲的!”   已经很便宜你了!小混蛋!   下车后,爸爸妈妈接到我还想等着跟马尔福家打个招呼,我连忙连拖带拽的求他们赶紧走:“爸爸,我好饿呀,我们去吃第三大道的那家餐厅好不好,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爸爸没有办法的跟着我:“你是不是和德拉科闹矛盾了?这么急着走?你不要耍小脾气哦。”   我心中泪流满面,爸爸如果你知道真相了,你就不会觉得我是闹小脾气了,我觉得你会上去揍人的。   单独面对我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自若。   可是等到圣诞节晚宴那天,从下午梳妆打扮的时候我就开始紧张的全身僵硬,妈妈疑惑地说:“克莱尔,我知道你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可是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迟早要习惯这种社交场合的呀。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别扭呢?”   “不是的,妈妈。只是....恩...这衣服我不太习惯..”我找了个借口含糊地说道。   妈妈牵着我到落地镜前,帮我整理说道:“宝贝,你今天非常美丽,你要自信大方一点。”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丝绸抹胸低背长裙,黑色的长发挽成一个低垂的发髻,别着一圈白色的小玫瑰。   我有点羞涩的问妈妈:“妈妈,我看上去怎么样?”   妈妈扶着我的肩头,在镜子里微微一笑:“你是最美的,克莱尔,我从你刚出生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   尽管妈妈的话让我稍微放松了许多,可是到了德拉科家的时候,看到站在马尔福先生身侧,一袭黑色燕尾服的德拉科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背脊。   他不动声色的站过来,趁着一群大人围在一起寒暄的时候,伸出手勾我的手指。   我就像触电一样赶紧甩开他,他委屈的低下头,但我敢打包票纳西莎刚才肯定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德拉科突然说道:“父亲母亲,我先带着克莱尔进去了?里面还有许多我们同学呢。”   马尔福先生点头同意:“克莱尔,圣诞快乐。希望你今晚过得愉快。”   只要您的儿子不试图把手放我腰上我一定会过的非常愉快的!   我挤出一个笑容:“圣诞快乐,叔叔。谢谢您的款待。”   德拉科并没有把我直接领到大厅去,弯弯绕绕的把我带到一个后面的一个门柱后面。   “德拉科,你去哪里呀!”我根本甩不开他的手。   他一反手就把我抵在了柱子上,低声问道:“谁给你挑的衣服啊,克莱尔!”   我一愣:“我妈妈,怎么了?”   我低头看看“不好看吗?我觉得还可以啊。”   他无奈的说:“好看,真好看。”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好看的不想让你进去了。”   德拉科像是在和谁负气一样:“不想让你给别人看!”   我想起那天他在霍格莫德说的“只想让你看着我一个人”,感到热意一点点爬上脸颊,我小声地说:“没有要给别人看的。”   “我就穿给你看的。”   德拉科像是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惊喜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都软了,只好戳戳他:“我们进去好不好,我爸爸妈妈等会看不到我肯定会觉得奇怪的。”   他这才让我挽着他带我回到大厅,虽然这样的动作非常正常,可是跟他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德拉科的同学扎比尼走过来,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对德拉科说:“我不得不佩服你,德拉科,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俩绝不可能,没想到你出手如此快准狠。”   他感叹地说道:“到底还是马尔福啊。”   德拉科非常受用的回道:“谢谢夸奖,布雷斯。希望你今晚过得愉快。”   我却恨不得用高跟鞋狠狠地踩这个黑小伙一脚!   不跳舞的时候,德拉科就故意把我带着往大厅角落里站,趁我吃着水果蛋糕就要把手往我腰上放。   如果不是我表示他再敢乱动就把蛋糕糊他脸上,他才不会罢休。   我们走到哪,潘西就跟着离我们一米远的距离不时地瞟一眼,搞得我心烦意乱。   达芙妮还带着她的小妹妹阿斯托利亚过来打招呼,小姑娘看到德拉科就脸红的羞涩说不出话,达芙妮还怂恿德拉科邀请她跳舞!   虽然不大礼貌,不近人情,德拉科看看我,还是委婉拒绝了。   德拉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说道:“放心,克莱尔!”   我冷哼一声:“别看我呀,你要是觉得挺遗憾的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低头闷闷地笑出声:“克莱尔,原来你吃起醋来这么可爱……”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拿手指蹭着我的脸颊:“你脸都变成了粉红色。”   我紧张地打开他的手,赶紧对德拉科说:“咱们能出去透透气吗?”   德拉科想想说:“不去外面,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他牵着我的手七绕八绕的甩开跟在后面窥伺的人,绕到一个小门前,   德拉科神秘的一笑,拿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打开门,眼前是一条盘旋向下的楼梯。   我立马反应过来了:“酒窖?”   他拉着我走进去:“聪明。”   我赞扬地看着他:“真不错的效率!酷。”   我干脆把高跟鞋脱掉,德拉科一看,弯腰把我拦腰抱起来,吓得我尖叫:“放我下来,德拉科!这楼梯太陡了!小心我们都栽下去了!”   “你放心吧,你抱紧了我们就不会滚下去。”我没有办法只好搂紧他的脖子。   走了快十分钟我才看到一排排酒桶整齐的码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两旁,我叹为观止:“这么多啊,你爸爸的收藏真丰富。”   德拉科牵着我往里面走:“等我成年了,这都是我的。”   他扭头冲我一笑:“我的就是你的。”   这太蛊惑人心了,我开心的搂住他的胳膊。   他带我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像展示什么宝藏一样给我看:“我早就打探好了,这里是最好的。”   他拍拍手,一只家养小精灵就凭空出现在酒窖里,端来几盘小吃和调酒的几款饮料,深深地一鞠躬又消失了。   我一挑眉,说:“你这是早就安排好了?”   他拿起两个杯子挑了一支棕褐色的洋酒,潇洒利落的调好两杯酒递给我:“男孩子为了耍帅总是需要私下学习练习一下的。”   我先浅浅地抿了一口,发现并不涩,很好入口。   德拉科轻轻跟我碰一下杯:“圣诞快乐,克莱尔。”   我也笑着说:“圣诞快乐,德拉科。”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的圣诞节。   我们俩随意的尝了大半藏酒,期间让小精灵送了好几次醒酒的魔药,不知道是因为酒窖里空气不流通还是魔药的质量不太好,到最后我还是有些迷糊了。   德拉科把我抱上品酒的吧台,问我:“开心吗?克莱尔?”   我只有傻笑着点点头,捧着他的脸:“超开心的,德拉科。开心得我就希望时间停在这里。”   他把我稍稍拉近,我们鼻息相闻,他把我一缕散发别到耳后,说道:“你会一直这么快乐的,克莱尔,不,会比这更快乐。”   他像是施咒一样,在我耳边说:“说你同意,克莱尔,让那个无聊的考察期结束掉,你说同意,我保证你拥有整个马尔福,拥有整个魔法界。”   我怔怔地望着他,在他的眼睛里我第一次看到了不自信和渴求。我哼笑一声:“不行。”   他低咒道:“克莱尔,你可真磨人。喝醉了脑子都还这么清楚。”   我被他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搂过他的脖子:“德拉科,我从不轻易下定决心。”   我蹭着他的脸颊,“可是我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更改。”   “这样子的决心,你要不要?”我问他。   他呆呆的点头:“我要。我不让你终结那个考察期了。但是最后,你只能给我。”   我摸上他的嘴角:“乖孩子,德拉科,我不要马尔福,我也对整个魔法界也没兴趣,我只要你。”   说罢,我吻上他的唇。   我们几乎是同时颤抖了一下,可仍然努力的唇齿相接,没有分开。   我能感受到德拉科一下子把我的腰抱得更紧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轻轻笑道:“不是吧,你吓傻了?”   他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挑衅了,闭上你的嘴巴,克莱尔。”   他仰起头,从我的脖子开始细细碎碎的吻上去,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两下,接着是下巴,嘴角,鼻尖,眼睑,额头。   我们俩微微喘着气看着彼此,像是要把对方装进眼睛里。   德拉科微微停顿一下,又立马追上来,含住我的嘴唇,扯过我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我的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胡乱的摩挲着他的头发。   一开始,我们就像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瓜一样只是互相摩挲着嘴唇,嘴皮都要被摩擦掉了。   最后德拉科不知道怎么就无师自通的加深了这个吻,他捏住我的下巴,挤开我的牙齿,舔舐着每一处他够得着的地方,吻到我一点气都喘不过来才堪堪放过我。   我细细地喘着气,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抵着我的额头,滑下去靠着我肩膀上,原本用摩丝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的铂金色头发现在乱的散在额前,搔得我脖子发痒。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另一手还在不断地从我的耳垂,脸颊,抚摸到我后背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   他的声音里是忍不住的笑意,他沙哑得说道:“好极了,克莱尔,好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是因为...我原本在图书馆写PAPER,跟人讨论学术,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基友喊去酒吧嗨到了凌晨四点在舞池里大概跳了四五个小时?...喝了几瓶记不得了,虽然没喝醉,但是一起去的妹子断片了..一群人照顾了她一晚上,早上还不得不给学长打电话来酒店接我们把这个姑娘给背回去。各种惨烈不堪回首。 导致我星期六早上八点半才回去,躺尸了一天,吃了个饭又睡了一天。 今天早上十点多才活过来,但是我真的不是夜店咖....朋友们周五通宵嗨毁双休啊! 但是我今天写喝酒的暧昧和互撩就非常有感觉!甜不甜!就问你们甜不甜!没有小剧场,因为正文就是剧场的甜!   ☆、情难自禁   Chap.29   那天我们两个就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玩具的孩童一样,对接吻突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以前在学校里看见那些吻得难舍难分情侣总觉得至于吗,今天才明白亲吻原来是一种语言,你不必说一个字,甚至不必有眼神交流,你要说的话就在唇齿之间,浮动在空气里。   如果不是我突然醒过神来,发现时间真的不早了,我怀疑德拉科能把我拖在这里一晚上。   最后我们不得不喊来小精灵拿来消肿的魔药涂上才能掩盖彼此嘴巴红肿的狼狈。   德拉科还拿过药膏让我转过身去,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大好意思的指指我露出的皮肤:“我刚才....把这里...弄得太红了。”   冰凉的药膏涂在背脊上很快就融化掉,我气得轻轻踹了德拉科一下:“刚才你把我按在那里的时候,我叫你停你都不停!现在我浑身都是药味!”   “我已经很克制了好吗?”他小声抱怨着。   我脸色一黑,他连忙凑过来嗅了几下:“没味道的,闻不出来,你放心!”   德拉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蹲下来捡起早都滚到一边的高跟鞋帮我穿上,我嗤嗤笑道:“真像午夜时分赶回去的辛德瑞拉。”   他听我讲过这个麻瓜童话,皱皱眉站起身说道:“你才不是什么灰姑娘,我怎么会让你做灰姑娘呢?”   德拉科帮我拍去裙摆上的褶皱,牵起我的手放到嘴边吻,说道:“你会是我的女王,克莱尔。”   我狐疑的看着他:“德拉科,从刚才我就在想了,你不会被人夺魂了吧,你这一套一套哪里学的啊?”   他气得把我抱起,往台阶上走,还装作要把我丢出去的样子:“还不是某些人在餐桌上公开说喜欢有浪漫细胞的人,害的我不得不去研究了一下这些玩意。”   德拉科看着我笑得往后仰的样子,羞恼地说道:“这下你就开心了!”   我环住他,附耳他耳边说:“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那些标准啊要求啊,其实我都是瞎说的。我是借鉴了一个麻瓜女孩梦想。”   德拉科顿时停住脚步,把我放下在台阶上,问道:“你当时是瞎编的?”   我点点头:“对啊,我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当时又不能不说,只好随便找了个模板复制一下咯。”   他露出一个做作的笑容,瞪着我:“你可真行,克莱尔,你耍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暑假我每天早上起来绕着整个庄园跑三圈!”   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连忙安抚他:“哎呀,我那时候不知道嘛,再说你看看你锻炼现在身体多壮,比我高了这么多,还能抱着我上楼梯都不累。”   我眼珠一转,悄悄对他说:“肺活量还那么好,亲那么久都不喘气。”   德拉科这才又笑起来,他把我抵在墙壁上,又开始摸我的脸:“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于是,我们就从善如流的又来了一次。   他很注意的没有再咬我,咂咂嘴:“满嘴的药味。”   说罢又要俯身过来。   我抵住他,摇摇手指头:“不行,真的不行了。这舞会都快要结束了,我们再不出去真的会被发现的。”   他不情愿地抱起我往上走,嘴巴里碎碎念道:“真想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爸爸妈妈带你走。你一回去肯定就是窝在家里不出门的,和你的书亲热甜蜜去了。”   他就这样抱怨了一路,出了酒窖还在嘀嘀咕咕的。   我真害怕他这个样子到了我爸爸妈妈面前,不得不承诺他:“返校的时候,你来和我坐同一个车厢好不好?”   他立马得寸进尺:“不行,你那两个朋友指不定要怎么孤立欺负我呢。我找个空车厢,你过来。”   原来他也知道布兰琪和艾米丽看他不爽啊,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这个要求。   得到奖励的德拉科就特别乖,大家散场告别的时候他都很矜持的没有再对着我傻笑,眼神像中了摄魂咒一向盯着我。   他礼貌的和每个人道别,好像我们两个刚才根本没有消失了那么久。   倒是妈妈问了一句:“克莱尔,你头发上怎么好像少了一对玫瑰花?”   我顿时吓得冷汗就出来,我的头发早都被德拉科拆乱了,这样子还是我自己手忙脚乱的挽好的,我自己都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谁还顾得上头上有几对玫瑰花?   德拉科反应最快,他连忙说道:“阿姨,刚才跳舞的时候掉了的,我看脏了就踢到一边了。”   妈妈点点头,只是我们上马车后她还在嘟囔着:“我明明加了保鲜咒和加固咒了的啊?”   我紧张地连忙和爸爸说话,岔开她的思路。   圣诞节剩下的假期,德拉科的猫头鹰几乎是一天一次的往我家飞,幸亏他聪明,让他的猫头鹰没有飞到客厅,只是飞到了二楼我的窗户。   有时候他只写了短短几句话,但是看得让人恨不得立即将信笺粉碎掉,他写他后来又返回到了酒窖找到了掉落在桌脚的头花,现在被他摆在床头。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还写了一句“吻你,爱你。”   看完我就跳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把自己藏在被子底下才敢偷偷拿出来看第二遍。   有时候是一小盒糖果、巧克力,龙飞凤舞在盒子里写着:甜蜜如你。   每次我拆包裹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家猫头鹰哀怨的看着我,像是在控诉我们的奴役。   我写了好几次让他不要再寄了,马上开学了就可以见到了,这些话留着开学当面讲,免得到时候无话可讲了。   可是德拉科还是乐此不疲。我只好悄悄地把他寄来的信笺、糖纸都收在一个盒子里藏在床底下。   但这样子好像根本没有让他开心一点。返校的火车上,我还站在走道里和艾米丽、布兰琪说话。   德拉科就大步走过来,当着一群人的面直接把我拽走,一句话也不说的把我拖进了一个大包厢里。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指责他的不礼貌,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你放开呀!”我趁着空隙喊道,可是他根本不听,一路摁着我往后退,我们两个像树袋熊一样倒在座椅上。身下一片软绵绵的,我溜神一看竟然是一张大的沙发。   “别走神,克莱尔。”他又掰过我的下巴,堵得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他直接压在我身上吻,急切的像是沙漠久渴之人看见了水源一样,这股火焰烧的我都开始迷醉,被他感染,被他拖拽。   直到我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毛衣下摆钻进去,像条灵活的蛇一样往上爬。我顿时吓得鼓起一股劲一下子推开德拉科。   他重心不稳的摔在了包厢的地板上。我赶紧拽好翻卷起来的毛衣,站在角落里警惕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狼狈的坐在地毯上,他还在粗粗地喘气,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整个包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置的豪华无比,空间明显大了一圈抵上两个普通的包厢。崭新的餐桌上放着一盘葡萄,座椅换成了绿色的天鹅绒沙发,地上铺着白色的绒毛地毯,墙板上还做了一个小书立,放着四五本书,连车门的门把手上都刻着一条繁复的蛇形图案。   这个风格太熟悉了,就差画上一个马尔福家的家徽。   又配上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简直奢靡到极点。   德拉科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想碰我又不敢碰的样子,懊恼地抓着头发:“对不起,克莱尔,是我吓着你了。”   他真的是吓着我了,不仅仅是那双冰凉的手,我更被自己的意乱情迷给吓到了,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压在我身上滚烫的他。   我尴尬地坐好,扯扯裙摆,眼神飘向窗外:“太..太快了......我们不是说好了....”   德拉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好像是确认了我真的没有特别生气才敢坐过来握住,我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当时就是想都没有想就...”   “我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德拉科的直白和坦诚,他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所以爱恨都特别分明,讨厌的就直白的讨厌,甚至会有些伤人。喜欢就热切的喜欢,追求,没有任何犹豫,让人没有办法无视。   我问他:“这是你弄得?用魔法?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德拉科又立马得意道:“不是!是我让爸爸买了两个包厢给装修成这个样子的,这以后就是马尔福家的专属包厢了。”   他指着墙上的书立:“你看,我还专门给你做了一个放书的地方。”   我不知道在这条仅有的霍格沃茨专列上设置一个自己的专属包厢要花多少钱,但这个包厢一年也就顶多坐四五次。   而且这个房间的布置太让人浮想联翩了,我问他:“你要这个做什么用啊?”   他非常正直地说道:“我爸爸当年也有的,爸爸说了我已经长大了,需要在霍格沃茨里有一些必要的交际,这就需要一个隐秘又合适的位置了。”   所以你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拐到这里动手动脚吗?马尔福先生知道了真的不会被气死吗?   我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刚才把我一句话都不说的拖走,太不礼貌了,我要回去找艾米丽她们。”   德拉科蹭的一下站起来,一只手从后面抵住门。   我回头没好气的说:“你干嘛?”   “不是说好了跟我一起的嘛,你怎么又要跑去找她们,你又反悔!”   我根本不听,两只手合力去拽门把。德拉科烦躁地说:“行行行,你把她们两个喊过来好不好,这么冷就别坐过去了。”   于是,三个拉文克劳就坐在了一个斯莱特林专门用来干坏事而定制的包厢里。   布兰琪看到这个包厢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这....这需要脱鞋吗?”   德拉科嫌弃的看她一眼:“不用!直接进来!”   我狠狠地拧了他一下,他才揉着胳膊带着一个假笑说:“不用不用,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艾米丽和布兰琪坐在一边,我和德拉科坐在一边,刚坐下德拉科就伸出手放在沙发背上,一副要搂着我的样子。   我一个眼刀扫过去,他才悻悻地放下去端直坐好。   我把水果盘推给布兰琪:“来,吃东西。别管他。”   艾米丽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副巫师棋,特别亲切的对德拉科说道:“来,我们俩下棋吧。”   我和布兰琪都不可置信的看了艾米丽一眼,然后又非常同情的瞅了瞅德拉科。   可是德拉科根本没有接收到我们的眼神,摩拳擦掌:“行啊,输惨了可别哭。”   艾米丽打断他:“三局两胜,输了的人要答应一个条件。”   德拉科最喜欢这种游戏了,兴致勃勃:“可以,随便什么都可以。”   艾米丽把棋盘一个个摆好,低声笑道:“不需要什么代价,你要是输了,克莱尔得和我们坐到我们的包厢去,而且下次霍格莫德和我们一起去。”   德拉科明显犹豫了,说:“换一个!”   艾米丽勾勾嘴角:“害怕了?”   “谁怕了!哼,到时候就看克莱尔是愿意陪你们还是陪我!”他自信的看我一眼,而我已经感动的握住艾米丽的手:“呜呜呜,妈妈你真好!”   “克莱尔!”德拉科把我拽回到他身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   布兰琪插话道:“当然是谁赢算谁的咯。废话不多说,快开始吧。”   巫师棋能得以风靡,不仅仅因为它超高的智力因素,还跟它非常暴力的设置有关。棋盘上,棋子吃掉对方的场面做的非常暴力干脆,所以当艾米丽不动声色的将德拉科逼如死路的时候,那一声声干脆利落的撞击声让德拉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三局两胜,艾米丽根本没有给德拉科玩到第三局的机会。   我安慰的拍拍德拉科:“别太气馁,德拉科,艾米丽一年级的时候就用巫师棋秒杀了整个拉文克劳,你并不是输的最难看的。”   艾米丽施施然起身:“走吧,克莱尔?”   我忍着笑抱起衣服和帽子,德拉科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狗一样看着我。   我对艾米丽说:“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去。”   布兰琪恨铁不成钢的看我一眼说:“我们就在门外面等你啊,不许反水!”   德拉科看她们都出去了,趴在我肩膀上,故作凄惨地说:“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丢人?”   我摸摸他头发,努力让自己别笑出来:“没有没有,你的对手是艾米丽,谁都会这样。”   他又要来迷惑我:“克莱尔,那你不去好不好,陪着我好不好?”   说罢又凑上来胡乱地亲我。   我推开他,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德拉科,我也有我的朋友呀,我们一个圣诞节都没见面了,也有好多话要说的,再说了,到学校了我们都离得很近,你不要急啊。”   他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撒手,直到布兰琪不耐烦地敲敲门,他歪到我脖子旁,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才放过我。   我出去的时候,布兰琪看着我直摇头:“看看你这面若桃花的样子,可怜的梅林,我的克莱尔怎么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啊!”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你选修了占卜,帮帮我算一算呗,是不是命中有此一劫,在劫难逃?”   但事实上回到学校的我和德拉科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呆在一起。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的魁地奇比赛就是斯莱特林对阵拉文克劳。   德拉科受伤欠了很久的队训,被弗林特整天拖着耗在训练场上加训,好几次来找我的时候都是睡意朦胧。   两个学院都严阵以待,在这个气氛下我可不敢跑去和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公开在城堡里手牵手。   德拉科好几次等我下课,当着一群拉文克劳同学的面要过来牵手搂肩的我都吓得直接抱起书包就跑。   布兰琪也很紧张,甚至跑过来跟我说:“克莱尔,你最近找个借口和马尔福吵一架好吗?”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我们最近挺好的啊?”   布兰琪一捂脸:“怎么该吵的时候你们俩又这么好了啊!”   比赛那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拉开窗帘看看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出太阳,也算晴朗。   我抱起新做好的加油旗帜就趁着休息室还没有人的时候溜了出去,一路溜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的一个空教室里。德拉科早就在那里等我了。   我气喘吁吁的把旗帜塞到他怀里:“你把这个给克拉布和高尔,让他们帮你升起来就可以了。”   他随意地把旗帜往旁边一放,把我拉进怀里:“来,给你一个机会,讨好我,我就放拉文克劳一马。”   我气得捶他:“不用了!我们拉文克劳可不需要!”   他指指立在桌子旁的光轮2001:“哦,克莱尔,看看这个,看看拉文克劳的一群横扫七星!”   我冷笑一声:“我还听说哈利有一把火□□呢。”   这下可是戳到他死穴了,她已经为这事不高兴了很久了,低声说道:“我可不会再输给他了。”   德拉科笑着凑过来:“快,给个祝福之吻,我的幸运女神。”   美色误人,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乖乖地亲他。   德拉科满意的又吮吸了我唇瓣两下,拿起他的扫帚:“等我把金探子送到你手上!”   我顿时清醒了,跪求你不要啊!   朋友你的对手是我们学院啊!你把金探子送到我手上,我真不知道是你被你们学院殴打,还是我被我们学院殴打,最后说不好我们俩要做亡命鸳鸯啊!   他这句话让我在比赛过程中一直提心吊胆,比赛看的都不专心。   好几次都是德拉科在高空翻转的惊险动作才让我堪堪回神。艾米丽站在旁边突然说:“你的德拉科真给你面子。”   “啊?”我猛地一回神,“你说什么?”   她指指高空中飞来飞去的队员们:“布兰琪之前说过斯莱特林队的进攻方式是非常暴力的,可是你看这场比赛,他们基本没有做擦边球动作,没有冲撞拉文克劳队员,很克制。而且如果不是这样,这场比赛会很快结束,比分也不会这样近。这种反差,跟马尔福离不开吧。”   艾米丽欣慰的说:“他应该是怕你不开心吧。”   我竟然在艾米丽的注视下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正如艾米丽猜测的那样,斯莱特林最终还是赢了,德拉科甩开秋一把抓住了金探子。   拉文克劳这边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倒不算多么气馁,斯莱特林那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德拉科举着金探子神气的骑着扫帚绕着球场飞行,突然他减缓速度在拉文克劳的看台前停下来。   拉文克劳的球员们飞快的飞过来警惕他要做什么挑衅的动作,我在众人的围观下恨不得转身就跑。   我听到解说员在说:“马尔福在拉文克劳的看楼前停下来了!他要做些什么!哦!天呐!他把金探子捧给了一个女生!他是在求爱吗?拉文克劳的女生?我的望远镜呢!谁能告诉我那是谁!哦!是四年级的克莱尔.莫森!我听说过她!”   德拉科拿着金探子递到我嘴边,有点喘着气说:“亲亲它克莱尔,我要把它送给你!”   我根本不想亲这个好吗!谁要亲一个球啊……   我扭头对艾米丽说:“艾米丽,抱紧我!”   艾米丽呆愣了一秒,连忙紧紧抱住我的腰,我踩上看台的栏杆,半个身子探出高空。   我完全不敢往下看,恐惧一下下涌上来,我拉住栏杆的手在颤栗。   德拉科吓得双手赶紧拖住我,他怒道:“你要干什么!克莱尔!”   我拽过他的领子:“我才不要去亲那个金属球,我要亲你。”   德拉科瞳孔一瞬间放大,低骂一声:“该死的,克莱尔,你怎么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操控着扫帚飞得离看台更近一些了,足以让我站回到看台里。   我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不去理会周围人的目光,掌声和口哨,一心一意的去吻他。   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奋不顾身,一往无前了。   最后不知道德拉科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属于学校的资产金探子真的带回去了。   现在,这个让拉文克劳败北的金探子就挂在我的床头。   我看着心情很复杂,害怕布兰琪趁我睡着的时候灭口。   布兰琪回来就说:“行啊,我的克莱尔,你不是给我说你给这个小子设定了个大半年的考察期吗,这下子,你就当着基本全校人的面搞这么罗曼蒂克一出闻名全校,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我惭愧地说:“情难自禁嘛。”   她痛惜的说:“得得得,把你那金探子收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看的糟心。”   第二天全校就知道了我的“情难自禁”。   德拉科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走廊上牵着我神气的走来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碗撒给全校的狗粮... 克莱尔本质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女孩从密室她作死就看的出来,她也说过了,她一般是很理智的思考去下决心,可是只要她一旦下定决心就是会奋不顾身的那种。 她一直在德拉科身上没有什么底线的,她会去纠正德拉科的一些行为,但是根本上她是站在他这边的,她从小生活在热情浪漫的法国文化里,所以一旦陷入爱情那绝对是怎么开心怎么来的那种,别说他们俩个小孩子现在还属于热恋中,而且我给她的星座是水瓶啊!特立独行的水瓶啊! 讲道理看到这一幕最郁闷的难道不是教授吗?为什么人家关于泥巴种吵完架还能这么快和好在一起热恋啊!为什么我就天涯两茫茫了?   ☆、美人计   Chap.30   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我们就又获得了一次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机会。   但是德拉科非常不幸的把这次约会的机会用两盘巫师棋输给了艾米丽。   我刚吃完早餐在餐厅外面等去洗手间的布兰琪和艾米丽的时候,赫敏跑到我旁边,有点急躁地说:“克莱尔,额,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跟着她到走廊的角落处。   赫敏问我:“你还记得巴可比克吗,克莱尔?”   “当然,哦对了,它还好吗?”   赫敏低落地说道:“事实上,不太好,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她脸上露出一种不太自然的尴尬,又问道:“恩.....我听说....你和马尔福..在一起了是吗?”   我倒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点点头:“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连忙摆手:“没有问题,恩...我是说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就是想问...马尔福有没有告诉你他爸爸在危险动物委员会起诉了海格和巴可比克,不仅要求辞退海格,还要求对巴可比克行刑?”   我大吃一惊:“德拉科从没有跟我提过,我以为当时已经跟他说好了的。”   我懊恼地说:“对不起,我这段时间都忘记关心过这件事了。”   赫敏说道:“没关系的,克莱尔,现在还来得及!海格马上要去伦敦参加听证会,我正在帮他查案例和写辩词。可是如果,我是说以你现在和马尔福的关系,可不可以给他说一下,让他们放弃起诉是最好的了。”   我点点头:“没问题,我今天就和他说。但是你那边记得也做准备,我听我爸爸说过起诉的程序,有可能还是要走这一遭。”   我想想说道:“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1772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案例,你可以去查一查。”   我万万没想到德拉科会做出答应了我却在背后耍花招这种事。   我在霍格莫德一家店又一家店的找德拉科,他今天要和朋友们庆祝一下比赛胜利。   我找了所有的餐馆和酒吧,最后在一家装修精致的餐馆的卡座里发现了斯莱特林的一群人。   正对着餐馆门坐的扎比尼最先看到我,他高声喊道:“德拉科,快看谁来了!”   背对着我坐的德拉科迅速扭过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我,咧嘴笑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踹了高尔一脚:“起开,快,让个位置!”   单独面对一群目光各异的斯莱特林我还是有点不太自在,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和德拉科争执起来落他面子。   冲坐在这的男孩女孩们笑了一下,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对德拉科说:“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能出来一下吗?”   潘西立马说道:“我们正在庆祝,克莱尔,我以为你看的出来!你这样子不大合适!”   德拉科皱了下眉,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也不和其余人打招呼牵着我就往餐馆外面走。   他先是把大衣披在我身上,说:“你怎么穿这么少,连个外套都不穿?”   他明显不满地打量着我斗篷下的红色高领毛衣和黑色A字长裙。   我试图让这次谈话轻松一点:“好看吗?我施了取暖咒的,我可不想穿太臃肿出来玩。”   我把他裹在斗篷里,往旁边站了站,避开里面一群透过橱窗还在偷看我们的人。   “你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啊?克莱尔?”   我想了想还是问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听说了巴可比克的事情.....”   德拉科的眼神一瞬间漂移了一下,不自然的望向别处。   我真的只有无奈的叹气,果然!   “我以为我们当时说好了的,德拉科。怎么现在还要起诉巴可比克呢?我听说还要对它行刑?”   德拉科却顾左右言其他的质问道:“是不是波特他们告的状!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我也有点生气了,我来好言好语的跟他讲这件事,他的态度却是这样!   “你不要管是谁来和我说的,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当时明明说好的,为什么突然马尔福先生又要起诉把巴可比克?”   德拉科不满地说道:“那是他们活该,我爸爸要让他们知道害得我手臂三个月没有抬起来的后果!”   一些学生听到他的大喊好奇地停下脚步看向这边。我忍着怒气把德拉科拽到没有人的树林旁。   “但是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你的伤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对吗?你只是在装病借此玩弄哈利他们!”我一举戳穿他的谎言,“并且借此骗我跟前跟后了大半个学期!”   我嘲讽地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是傻瓜吗,我不过是当时心疼你罢了,可是你不能在这件事上不守信用!”   德拉科气得来回踱步:“你真的要为了一头畜生和我吵架吗?克莱尔!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这跟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根本没关系!”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我无法理解的是你对海格和巴可比克的做法!这是仗势欺人你懂吗!当时的情况如果完整说出去,没有人会认为是他们有错!可我还是为了你,和海格和哈利他们发了火!现在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这件事!可是你竟然背着我还是要去整治海格和巴可比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把对哈利的怒火的发泄在了别人身上!”   “你总是对我不满意!”德拉科一把将帽子狠狠摔在地上,“为什么我受伤了不能去报复回来?你为什么总是站在别人那边!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啊!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哈利的女朋友!”   我被他的这些想法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梗着脖子,眼神望向别处,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话实在伤人。   我冷声说道:“德拉科,我没有想到你会觉得我没有站在你这边。如果无条件跟随你,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都随着你的人,才是你要的。你又何必来纠缠我?你勾一勾手指头,里面坐的大半女生都可以。”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看轻我,我虽然不如你呼风唤雨,但是还没有可怜无聊到去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把肩上披着得大衣取下摔在他的怀里:“既然我的男朋友根本不愿意帮我,我就只好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了。”   说罢,我转身往树林里快步走去。   树林里空无一人,冬季的树叶都凋零了,枝丫光秃秃的,寒冷的风没有受到一点阻碍的呼啸着穿过树林。   我的头发被吹散开来,有的飘在前面和眼泪黏在脸上。   我跌跌撞撞的在泥地里走着,随便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来,手撑住捂着脸,一抽一抽的哭泣着。   这个混蛋!我还不够没原则吗在他面前!在他面前我基本是非观都快被没有了,予索予求!   他竟然会还敢怀疑我!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我沉浸在悲伤和气愤中无法自拔,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的小腿。   我泪眼朦胧的看过去,不正是从昨天晚上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的可可吗。   我被这一贴心的举动给温暖到,不禁更委屈了,抱着可可边哭边说:“呜呜呜,还好有你陪我,人不如猫!”   可可冲着另一个方向喵喵喵的叫着,我泪眼朦胧抬头望去,发现是那只大黑狗蹲在不远处。   这只聪明的快要成精的大狗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眼神复杂,我感觉他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样。   我冲它招招手:“乖狗狗,过来。”   它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吞吞的走到我脚边。   我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脖子,确认它并不反感,才敢一下一下的抚摸他。   他就这样坐在这里乖乖地让我摸他,比起第一见面它凶狠的样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想要安慰我才这样做。   我又想起跟我吵架的德拉科,眼泪又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黑狗有点慌张地看着我哭,站起来不安地走了两步,竟然把一只爪子搭在了我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拍着。   “你真好,乖狗狗!”我搂住它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它吓得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被它这个样子逗得终于笑了起来,说:“你可真可爱,你是流浪狗吗?我真想把你带回去养!”   哪知我话音刚落,可可就兴奋地跳上我的膝盖舔我的手。   可可一向高冷的不得了,这可是第一次冲我撒娇!   黑狗好像有点不情愿,可是可可像是跟他在交谈一样喵喵了几声,它就像是服软了一样趴在了我脚边。   这下子真是不养也不行了!   我有点为难了,城堡里虽然允许养宠物,可是不允许养一只这么大的黑狗呀!   “等等,你们让我想个法子。”我安抚着跳来跳去的可可。   谁会帮我藏着这么大一只狗呢?答案简直就在眼前。   我先跑去买了只宠物项圈,给大狗施了一个清洁咒,选了一条人少僻静的小路,说服了守门的费尔奇这是我买来送给海格的礼物,安慰他最近心情不大好。   为了讨好费尔奇,我甚至买了新的猫咪香波送给他。   费尔奇不情不愿的收好香波:“哦,我是知道的,海格最近惹了点麻烦。不许把狗带进城堡知道了吗!”   我连忙点点头,举手发誓立马把狗狗送到海格那里去。   就这样,我带着一只来路不明的流浪狗成功绕过了其他摄魂怪守卫的学校入口,溜进了霍格沃茨的地界。   “海格!海格!你在吗!”我用劲捶着小木屋的门。   “等等!别敲了!”海格的大嗓门从门后面传来,他打开门看见是我,很是讶异。   “克莱尔?”他招呼着我进去,“你们不是都去霍格莫德了吗,有什么事吗?”   我不太好意思笑笑:“是这样的,海格,我在霍格莫德捡了一只狗。他特别聪明,让他流浪太可怜了,就想收养他,可是城堡里又不允许养狗。”   “我知道霍格沃茨除了你,没有人会养好这么打一只狗的。”我让出半个身子,大黑狗从我背后走出来,乖乖地蹲在地上,尾巴在地上扫了两下。   海格惊讶极了:“天呐,它比牙牙都要大一圈,它可真漂亮!”   “是吧!海格!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帮我养一段时间,我保证暑假就想办法带回家!”   “这问题倒不大,我也很喜欢他。”海格想起什么似得低落的说:“不过我最近会很忙,你知道的,一些麻烦,我只能让它住我这里,如果我照顾得不太好.....”   我叹口气,真诚地说:“海格,我听赫敏说了,那件事错不在你,我保证我会帮你的,就算德拉科不愿意,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海格还是没抱什么希望:“谢谢你,克莱尔。我听赫敏说了,你和马尔福在一起了。感谢你的好心,但是别为了我去吵架好吗?”   听了这话,我真是由衷的感动和抱歉,安慰海格道:“不会的,海格。你别想这么多。对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爸爸...”   海格泪眼朦胧抬起头:“你爸爸?莫森先生?”   “是的!”我骄傲的说,“L.M法律事务所就是我爸爸开办的,他之前还做过魔法部的法律司顾问呢。他在业界小有名气,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帮忙想法子的!”   海格惊喜的说:“真的吗!我听说过这个事务所,很厉害的。”   “那当然,你这案件很好赢的,如果有需要,我甚至可以帮你出庭作证!”   海格感动的用他的皮大衣擦擦眼泪:“哦,可怜的巴可比克!他真的很可爱,不坏的!”   虽然我对巴可比克没有恶意,但是我真心觉得他和可爱这个词没有什么关系。   “海格,我必须回去了,马上大部队就要回城堡了。”我摸摸大黑狗的头,“你要乖乖的,不要跑到禁林里去,知道吗?”   大狗似乎极其不屑诶哼了一声。   我回到城堡里刚坐下,旁边的空位就落下一个人。   德拉科倒了杯南瓜汁给我,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你跑去哪里了?我在树林外等了你好久都没看你出来。”   不追上来认错安慰,看我没出来还不赶紧进去找我,还好意思在这里说?   我自顾自的吃着马铃薯饼和鸡排,完全无视他。   原本的好胃口被他这一搅和全没有了,我现在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直接打包了汉堡肉和薯条,理都没理旁边这个糟心的人跨过长椅走掉了。   德拉科很快就追了过来,拉住我的双手就把我往没人的走道上拖,我根本拉不过他,就被他堵在了墙壁边。   “你给我放开!”我的手腕都被他拽疼了,甩都甩不开,只好用一双眼神杀死他。   “就不放,放了你就跑进你们休息室然后好几天找不到人。”德拉科一只腿挤在我腿间,直接把我锁得死死的。   他哼笑一声:“你这些招数让我可是吃尽了苦头,才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说罢,他就要在这种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的地方不管不顾的亲上来。   我冷冷地扭过头,长发甩在他脸上。   他挑起一缕长发轻嗅:“克莱尔,我们真的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吵架,这是浪费时间。我们去找间空教室怎么样?”   我咬牙冷笑:“你不是怀疑我不喜欢你吗,没有想到你也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亲热啊?”   “克莱尔,那只是气话。你为了你的朋友总是把我撂一边,这次又为了波特来和吵架,我只是.....”他撩开我的头发就要来咬我的耳朵,呢喃着:“我只是嫉妒疯了...”   我连忙别过头甩开他的脑袋,我才不信他这种骗人的谎话呢,他们斯莱特林说起来跟吃饭喝水一样!   “我又不傻,克莱尔,你说你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说了我是你男朋友...”他吻到嘴角,“再说一遍,克莱尔,说我是你什么?”   我紧紧抿着唇才不让他得逞,用眼神蔑视他。   他满不在乎的笑着:“克莱尔,你这种眼神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格外迷人...”   我急忙眼睛一闭,干脆不看他。   我听到德拉科无奈地叹口气:“我可算是知道爸爸说的红颜祸水什么意思了。爸爸说他永远没有办法拒绝妈妈递过来的任何账单,哪怕妈妈要一座小岛他都只好打开金库大门让那些该死的妖精取钱。”   “好了,亲爱的,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今晚回去就给爸爸写信让他撤诉行吗,你看看我....”   我这才睁开眼,不大相信的看着他,德拉科拇指蹭过我的唇,说道:“克莱尔,我教你一招,以后你想要什么,不要用一板一眼跟我谈判吵架的态度来找我。那样真的不太好受,你只用吻得我没法思考就行了,那时候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昂然抬起头:“你走开!我们拉文克劳用智慧解决问题,不用美色!”   “美人计也是智慧的一种,克莱尔,所以我说你们拉文克劳读书都读傻了。”   “你才读傻了,你们全学院都读傻了.....唔!”一个长驱直入的吻直接堵住我的咒骂。   “呼....你别以为这事就....”下嘴唇被人轻轻地咬了一口,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不要在这,德拉科...”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德拉科的脖子上。   “马上大家都吃完饭了,都是人...”   德拉科不情愿地嘟囔着:“真麻烦!”   他趴在我身上喘了口气,帮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非常认真的说:“克莱尔,下次别穿高领毛衣了,漂亮是漂亮,太不方便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不方便了?   刚问完,就想起之前他找不到地的乱来,逼得我不得不抬高下巴才没把口水涂到我毛衣领上。   不由得气得狠狠地踹他一脚:“满脑子的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小孩吵架的重点都不一样,德拉科气得是克莱尔一直对他若即若离,他要的是那种毫无原则像他父母那样的没有立场帮亲不帮理的爱,结果克莱尔直接过来找他对质,一点都没有服软的样子。 克莱尔气得是你竟然敢怀疑我,我都被你弄得三观不正了你还怀疑我?巴可比克的事情都是其次。所以巴可比克其实对他们俩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是个□□。所以克莱尔生气的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心甘情愿和已经把德拉科当男票的话后,德拉科目的已经达到了。 躺枪群众:这俩人为什么吵架还要虐狗啊... 小天狼星布莱克:???克莱尔没有虐待我啊?终于打入城堡内部了好开心。   ☆、Claire. Malfoy   Chap.31   我亲自拿了纸和笔,盯着德拉科给他爸爸写了信,并且仔细检查了里面的措辞用句,防止他又背后里耍我。   我看过一遍没有问题后,滴上封蜡,拽过德拉科的手,用他手上刻着马尔福家徽的戒指扣上章,这才放心交给猫头鹰寄出去。   德拉科郁闷地看着我:“我亏大了。”   我心满意足的拍拍手:“亲爱的,你恐怕要一直亏损下去了。”   我第二天就写了便条给海格还有赫敏,告知问题已经圆满解决,接下来就看魔法部那边怎么收尾了。   但即使我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格兰芬多,也并没有给拉文克劳带来什么好运气。   魁地奇比赛上,格兰芬多战胜了拉文克劳。   那天早上原来德拉科准备拖着我一起去看比赛,并宣称要偷偷教训一下哈利以发泄因为巴可比克事情给他带来的窝火。   我非常从善如流的听取了他关于“美人计”的建议,把他拖在了图书馆的小隔间里。   虽然到最后我们书都没看几页,倒是我快被他看完了。   纳西莎还说谈恋爱和学习不矛盾,就是她儿子耽误我学习上进!   我晚上回去休息室的时候一路上都不想和德拉科说话,德拉科追在我后面无辜地说道:“克莱尔,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衬衫它自己松开了,我就...…”   “你小声点不行吗!德拉科!”我脸颊发烫的捂住他的嘴,“等下全校都知道我们俩在图书馆干什么了...”   我冷笑威胁他:“要不是你……它能松开吗!别在这给我装糊涂。”   他眯着眼睛笑得开心的直啄我的手心,我连忙甩开手,“不和你闹了,我要赶紧回去看布兰琪了,她一定伤心死了。”   德拉科今天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再多加阻拦就放我回去了。   布兰琪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躺在床上沉默的不说话,可是我知道她没有睡着,直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   快凌晨我们才都沉沉睡去,可是就感觉睡了半个多小时都不到,忽然听到有人在激烈地敲寝室门:“快醒醒!克莱尔!艾米丽!”   我连忙裹好睡袍翻身下去开门,是比我们高一年级的琼。   “怎么了,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睡意惺忪的问。   琼说:“我也不清楚,快穿好到客厅里去吧,弗立维教授突然来了。”   艾米丽和布兰琪这个时候也醒了,等我们整理好到客厅里去时,客厅里已经站满了整个学院的人。   大多数人都还在梦中,坐在沙发和台阶上打瞌睡。还带着睡帽的弗立维教授走上我们专门为他准备的一个旋转讲台,严肃的看着我们:“今天晚上所有的同学们都在客厅里休息,由级长们照看。”   他一挥手,所有的桌子都立在了墙边,客厅里又多出了十几张沙发。   “发生了什么!弗立维教授!”佩内洛问道。   “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差点一刀捅在了韦斯莱身上。现在老师们都在搜查城堡。”他话音刚落,低年级的学生们不安地交头接耳起来。   “可是他是怎么闯进休息室的?他们现在不是由卡罗根爵士守门吗?没有口令是进不去的!”迈克尔科纳疑惑道。   弗立维教授面上出现了一种无语的表情,“事实上,他是有口令的。他捡到了隆巴顿记满口令的便条。”   这个答案简直让我们目瞪口呆,拉文克劳的门环问题比口令还难记,并且随时变化。   可是我们也没有出现过有人整理题库到小纸条上,还搞丢了这种乌龙的事情!   弗立维教授又交代了级长们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我和艾米丽、布兰琪窝在一张大沙发上,手里捧着奶茶,布兰琪说:“哎,一开始我还挺生气自己输给他们了,现在觉得他们这么倒霉,又有点...蠢?真是没脾气了。”   艾米丽还陷在起床气里没有出来,嘲讽地说道:“你应该更生气,他们这么倒霉,还这么蠢,你不都还输给他们了。”   布兰琪默默地跟我紧紧靠在一起,远离这个起床气大魔王。   半夜被闹了这么一出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所有人上课都萎靡不振,连老师们都是哈欠连连。   可是那个夭寿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没有被找到。罗恩反复给所有愿意围在他旁边的人讲一切他记得的细节(虽然我觉得他每次都说的不一样),他活蹦乱跳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一个穷凶恶极的人手下逃过一命的人。   在他又一次在餐厅里用恨不得整个餐厅都听得到的声音讲自己是如何一个翻身惊险地躲开一刀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可是布莱克为什么要逃走呢?”   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人都望着我,我说:“事实上,当时寝室里四个三年级的男孩都在熟睡当中,手无寸铁,就算是他真的找错床了,他完全可以直接灭掉罗恩,再去解决哈利啊。为什么要跑呢,他好不容易才闯进来。”   德拉科看着我把出尽风头的罗恩一下子噎得没话说,得意的搂着我:“克莱尔,我喜欢你这个猜想,非常的斯莱特林。”   他还恶意的瞪了一眼无辜的哈利。   罗恩扯着嗓子争辩道:“他!是被突然惊醒的我吓到了!我叫了那么一大声,他可不敢正面对上整个格兰芬多!”   我摊摊手,不可置否。   低下头继续看海格捎来的便条,他在信笺里说他已经收到了魔法部寄来的撤诉信,但是危险动物委员会仍将来霍格沃茨对海格进行一个后续的考评和检查,不过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他还写了一些关于大黑狗的事情,他表示这真是他见过最聪明的狗,自己出去玩,但是会按时回来,只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他对捉老鼠非常有兴趣,看见任何老鼠都会飞快的扑过去。   爱抓老鼠的狗?难道是跟可可学的?   可是可可一向骄纵,才不会屈尊去抓老鼠啊。   德拉科从后面一把抽走了我手中的信笺,无语地说道:“克莱尔,你还真把那只狗带回来了啊,小时候我可真没看出来你对那种看上去危险的动物有这么浓厚兴趣。”   我没好气的抢过信,一边回信一边说:“是啊,所以我才会喜欢你这种大型的猫科动物。”   坐在我对面的布兰琪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送给我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德拉科对布兰琪扬起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我放下写好的信,又扯过魔药论文开始写。   可是我旁边坐了一个时刻都需要人关注的德拉科少爷,我是绝不可能安静的写作业的。   他百无聊赖的翻着我的笔记本,问:“亲爱的,今年你的生日想要怎么过?”   我还是不习惯他在公众场合这么亲密的称呼我,尴尬地拽回我的笔记本,装作在认真看笔记的样子:“不想怎么过,那天我们都在上课,我生日愿望只有考试顺利。”   德拉科不满地抢走我的羽毛笔:“怎么能这么随便!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也是第一个情人节!”   我烦躁地面对一个字都没有动的羊皮纸,低声说:“我真的无所谓!我对所有不能放假的节日都没有兴趣,包括我的生日......”   “而且,德拉科你没有作业的吗?把我的笔还给我!快回到你们学院的长桌上去写作业!”   “那下次霍格莫德呢?我们那个时候再补上庆祝?”他还是不死心,我也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马尔福家的人总是喜欢在什么事上都铺张,非要大场面。   “我不去,我要在图书馆写魔法史的论文。宾斯教授说了,如果我写的足够好,他可以推荐我发表。你自己去和你的朋友们去吧!”   德拉科闷闷沉沉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也不回到自己学院的桌子上去,就是坐在那里,摆出一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我生气了,快来安抚我”的姿态。   拉文克劳的智慧让我很快的领悟到了搞定成为我男朋友后的德拉科最有效的方法,我扯过他的领结,悄悄地:“我生日那天,我晚上就和你一个人在一起。现在,你可以回你学院桌子那里了吧?”   我的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表达我不喜欢庆祝聚会,想和他一起去黑湖畔散散步的想法。   可是德拉科却瞬间从耳朵红到了脸,连回斯莱特林长桌的时候还被凳子跘了一下。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我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扭过头来却看到布兰琪和艾米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   布兰琪惊叹道:“厉害了,我的克莱尔。”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啊?”我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布兰琪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这个小魔王怎么被你收服的了,我今天算是领略到了撩汉的最高境界。”   艾米丽补充道:“正是所谓点到为止,浮想联翩,撩而不自知。”   这两个人怕是学傻了,我摇摇头。   情人节那天整个城堡里空气都不一样了,人心浮动,男孩女孩脸上都带着含蓄又暧昧的微笑。   我跟德拉科明明约好的是等我把下午课上完再见,可是他从下午没课后都跟着我。   如果不是我最后一节课是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守着大门,我怀疑他会想尽一切法子跟着一起混进去。   就因为他在教室门口特别蠢的行为让我在魔药课上也丢尽了脸。我操作中途有一点小失误,按平常只要及时补救了斯内普教授并不会说什么,可是他眼尖地发现我的失误后,冷哼了一声,说:“别让恋爱拉低你的智商,别和那些被冲昏脑袋的蠢女孩一样,克莱尔。”   他的声音并不到,只有我能听到,可我还是羞耻的红了脸,干脆倒了整锅魔药重新做。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成了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教授也没说一句话的坐在讲台上等我完成。   教室的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德拉科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我和教授一起看着他。   德拉科像是没想到教授还在,赶紧走进来:“教授,克莱尔怎么了,您能不能不要把她留下来?今天是她生日,还是情人节,您能不能...”   我急忙打断他:“不是的,德拉科,我只是做坏了一次,你出去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德拉科明显还想站在这里和教授讨价还价一下,我的心中又感动又无奈。只好连忙做好最后一步,装进了小瓶里放在了讲台上。   “失礼了,对不起,教授,我们先走了。”我低着头不敢看教授脸有多黑,扯着德拉科灰溜溜的跑出去。   “你疯了吗,也不看看是谁的课堂,要不是教授今天大发慈悲,我们俩情人节都要去魔药办公室做劳务度过了!”   “我这不是着急吗,看你一直没出来。”德拉科满不在乎的牵着我的手,我一看他带我走的不是去餐厅的路,就疑惑道:“这是去哪啊,我们?”   他神秘的一笑:“应该给你过生日的地方。”   他一路把我拉上八楼,说:“我一直想找个空教室之外的地方,就写信问了爸爸学校哪里有些合适又隐秘的场所,他就告诉我了这里。”   德拉科走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站在门前凝神了一会,神奇的是本来完整的一面墙突然出现了一扇大门。   我从没听说过学校里有这种地方!   “这里是哪里啊?德拉科,我从没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   德拉科用力把两页大门推开,说:“书本上不会告诉你的东西多了去了,克莱尔。没有人会把惊喜写在书上不是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华丽的大屋子,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蜡烛、玫瑰花、酒杯还有餐点。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摆着一张大沙发,墙角还有一台留声机,放着舒缓靡丽的音乐,天花板上悬着一顶璀璨的水晶灯让整个房间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   这绝对不是霍格沃茨的风格!   “这里是有求必应屋,只要你想,他就能提供任何你要的东西,可惜的是不能带出去。”德拉科一路牵着目瞪口呆的我走进去。   “这太神奇了,德拉科!”激动地抱着他,“如果我想藏个什么东西,没有比这里更隐秘的地方了。这里的原理是怎么样的?空间魔法吗?真是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克莱尔,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想着什么研究了好吗?你要是感兴趣可以随时来仔细研究。”德拉科将四处张望的我拽回怀里,“现在,我们应该做点别的。”   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之后真的只会嗤嗤嗤傻笑了,我搂着他轻轻晃着:“你可真着急,我们时间那么多。”   “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吃饭!”我笑眯眯推开他,坐到餐桌前。   在德拉科怨念的目光下,我不得不用战斗速度解决掉晚餐,擦擦嘴,坐到沙发上,冲德拉科勾勾手指,德拉科就像狼一样的扑上来了。   我大声尖叫着笑着跟他在沙发上疯闹起来,我们俩就像小时候藏在他家的衣柜里一样紧紧地挨着依偎在一起。   交换过一个深深的吻,我突然发现手上中指多了一个铂金的戒指。我望着德拉科:“你可是连续两年都送我戒指了,什么意思嘛!”   德拉科牵起我的手一起举高,我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没有带马尔福家族戒指的手上也多了一只戒指。   我取下两只戒指对着光仔细端详,发现我的戒指上刻着两条交颈的蛇。   我在拉文克劳戴这样的戒指真的没有问题吗?我不禁忧心的想。   “C.M?”我扭头去看德拉科,“克莱尔.莫森,我名字的缩写?”   德拉科竟然突然露出了一种有点羞涩的笑:“不是的。”   他拿过戒指,戴上我的手:“是Claire.Malfoy”   我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德拉科,你认真的?你不觉得这太快了吗?”   他倒是不以为然:“我爸爸和我妈妈就是在学校里订婚的,我们也是早晚的事,怎么了?”   我被这样坦诚灼热的决心给吓到了,最后是一句推劝的话都说不出来,放弃抵抗地仰在沙发上:“德拉科,我们连恋爱的事情都没有说啊。你就直接……我从不知道你主意这么大。”   德拉科得意洋洋的把这当做夸奖:“我爸爸说了,看准了就下手,不能给敌人留后路。”   我只好欲哭无泪,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我告诉你,德拉科,你有可能会被我爸爸打得很惨。”   德拉科深深地叹口气:“那能怎么办,只好认了,就是要麻烦你到时候记得在旁边哭得惨一点帮帮忙劝一下。”   我从来没觉得德拉科的无耻能无耻的这么可爱,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一天能这么不理智,不去想后果,不去想未来,就为了这一时的欢愉,默认了人生最重大的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越发熟练地司机互撩的过程 昨天停电停网..没能更..今天应该还会有一个番外 之前有妹子说过我会不会虐,我保证最后是HE,只是最后几部少爷的血泪成长史,肯定会虐。现在两个人少年时有多无忧无虑的相爱,到时候面对外界的动荡,就会有多纠结   ☆、番外一      德拉科一直有个坏毛病,他自己都特别清楚。   就是他对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得不到手的东西,都格外有兴趣。   他第一次见到克莱尔的时候,克莱尔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安静的看着所有人,一句话都不说站在她父亲身后,漂亮的好像那些旧油画里的小女孩。   她目光清澈明亮,但对他瞧都不瞧,还有些对周围环境的不耐烦甚至不屑。   他就忽然犯了这个坏毛病,偏偏要去惹她,看看这个人是真是假。   德拉科很快就发现,克莱尔并非是孤僻冰冷的性格,她不合群的原因只有一个——她那一口法语口音的英语。   所以德拉科去欺负她撩拨他,克莱尔被他气得不得不一句话一句话往外蹦,激动完又委屈的和她自己置气。   德拉科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好好磋磨一下简直对不起她自己送上门来。   德拉科后来有时候想,克莱尔对自己包容度这么高,大概就是小时候被磨出脾气来了吧。   可是她又不像周围其他人一样对他毫无原则的好脾气。克莱尔总会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被发现了又移向别处,最后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么担心我吗?德拉科一开始想,既然这么喜欢我的话,听一听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给自己定的规矩七七八八一大条,倒是对别人的忍耐度很高。   她被自己气得再狠也会看在自己是她“弟弟”这一点上忍着脾气讲道理,再气也不会超过三天,简直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老年人。   妈妈说这是因为她小时候住在老年人身边,没有跟爸爸妈妈在一起饿的缘故。   德拉科曾经很天真的问纳西莎:“那她为什么没能和她爸爸妈妈一起呢?我都是一直跟着你们呀?”   纳西莎捧起他脸蛋说:“因为她是她的爸爸妈妈很珍贵的宝物,为了保护她只好藏起来啦。你也是我的宝物,德拉科,但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不过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很久很久以后,德拉科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有着多么决绝的决心在那种时候把自己留在身边养大。   人生最难的不是割舍掉自己珍贵宝物的勇气,而是冒着必死的信念保卫他的决心。   纳西莎在他的一次生日宴的时候抱着他指着大厅里一群小孩问:“德拉科,你觉得哪个女孩子最漂亮呀?”   他毫不犹豫的就指着坐在一旁沙发上明显在发呆的克莱尔。   现在看来,非要说的话,比克莱尔长得更精致更甜美的小女孩多了去了。   可是克莱尔往那里一坐,就有一种会随时离场的姿态,她自有自的世界。似乎她今天来这里不过是一时心情好。   这种姿态有时让德拉科恨不得给她关在自己的玩具室里,谁都看不见,她也不能说走就走。   连纳西莎都说,克莱尔身上有一种,真正的贵族才有的傲慢和矜贵。   德拉科用尽了法子,但克莱尔只会默默看他叹气,像是看一个比自己小很多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把一切他有的好东西摆在她面前,暗示她这些都可以得到,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看着他,听他的话。   克莱尔的确会发出惊叹声,可是那种表情就像逛街在橱窗里看到了一件很漂亮的玩具,她也觉得好看,但知道不是自己的,她也就看看而已,竟然没有一丝欲望。   德拉科觉得自己也就是她眼中的一件“玩具”,她觉得挺好看的,挺好玩的,但是不看也可以,不玩也无伤大雅,反正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德拉科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有什么东西真的能触动她,让她挪不开脚步。   后来有一天德拉科终于发现了,那件东西是他家的藏书室。   克莱尔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盏灯突然被点亮了,你发现这盏灯原来不只有好看的水晶吊架,还会折射出那么璀璨的光芒。   德拉科被照耀的挪不开眼睛。   那天克莱尔第一次提出能不能在他留宿多玩一天,那种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差点让德拉科发誓会把这件藏书室送给她。   德拉科暗骂自己蠢得可以,怎么没早发现克莱尔这个爱好呢?   自那以后,克莱尔明显对他家的兴趣大了起来。虽然来了就是想尽法子往藏书室里面钻,但是好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留下来了不是吗?   虽然德拉科不太明白那些大部头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但是克莱尔竟然开始主动找他聊她在书里看到的奇闻异事,聊她的畅想,聊她在法国的故乡。   她竟然单纯的信了自己也看过这些书——她认为一个人一定看过自己买的书。   可是这间藏书室根本藏不了她多久,她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她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第一次像个十一岁小女孩一样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说霍格沃茨里那些神奇的魔法和生物,当然还有这座千年古堡里的图书馆。   他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晚上德拉科就在父亲的书房闹脾气闹了半天,要求卢修斯让霍格沃茨提前一年录取他。   这个要求现在看实在是太无理了,卢修斯一口回绝了。   纳西莎安抚他:“德拉科,你慌什么呢?不过一年而已对不对?你想要的,妈妈一定会给你的。”   纳西莎的承诺往往比卢修斯更有用,德拉科短暂地被安抚住了。   他要求克莱尔每个星期最少要给他写一封信,沉浸在喜悦中的克莱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但是这每个星期的一封信对德拉科来说简直是个折磨,克莱尔根本不关心他,每封信里都在用热情真诚的笔触赞美描述她所遇到的一切。   “德拉科,我被分进了拉文克劳!语言不能描述我的激动之情!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家园,我可以自由的徜徉在书海里面!你知道吗,在开学的第二天,我就成功加入了一场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辩论,那种自由、开放、各抒己见的氛围,真的太棒了!”   德拉科还从来不知道她最想进的学院是拉文克劳,在他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无论他们怎么吹嘘斯莱特林,明里暗里的贬低其他学院,她都是在旁边微笑着点头,恩,斯莱特林是个优秀的学院,或者沉默不语。   当时的克莱尔心里在想什么?   “德拉科,我很快就和我的室友布兰琪.帕尔文,还有艾米丽.布雷恩熟悉了起来。梅林保佑!她们都是非常有趣的人,布兰琪幽默开朗,是魁地奇的好手,真遗憾一年级学生没有办法加入球队,我觉得她飞的比很多高年级的人都好!替她遗憾!艾米丽在魔药上的天赋无与伦比!我敢保证她一定会是斯内普教授未来七年的爱徒!要知道,在课堂上他只对她和颜悦色!而我最为之神魂颠倒的是魔法史!那些超越了时空的故事,那些暗藏在时间长河中隐秘而又巧妙的联系,那些无与伦比震撼人心的天才构想和丰功伟业,简直打开了我的视野!我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呵,这个时候她又成了一个热爱交朋友的人了,不知道平常是谁话都懒得和别人说一句。   现在倒变得夸人的话一句一句的了,她可从没有这么热情的夸过他!   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什么伯尼什么塞德里克,她一定很快就会把他忘在脑后,谁会在乎一个跟自己没有共同语言的弟弟呢!   好不容易等到圣诞节,德拉科准备捉住她好好质问一番,让她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结果她连说都没有说一声就跑去了一个泥巴种的家里过节日,还寄来了一堆不会动的照片和麻瓜用品给他炫耀。   照片上她跟一群泥巴种勾肩搭背,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恣意。   克莱尔用简简单单几张照片告诉了所有人:我可算解脱了,我不陪你们玩了。   她爸爸妈妈还一副感动的要死的表情,说什么他们女儿终于长大了,好久没看见她这么开心过了。   德拉科跟看神经病一样瞪着莫森先生,心想他不会是傻了吧,自己女儿和一群泥巴种厮混在一起,有什么好高兴的,最气的是卢修斯和纳西莎还笑的和蔼又温柔,附和他们。   德拉科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知道克莱尔走向了一条多么恐怖的道路,她在试图与自己原来的世界割裂,她不屑一顾地要把他抛在脑后。   一年下来,克莱尔就暑假前和他见了一面,但就这一面他就清清楚楚的知道克莱尔变了。   不,或者说,她终于彻底做回了她自己。   她长高了许多,抽条出了少女的模样,眼睛里开始带笑意,那种对周围事物更温柔包容的笑意。   这是因为她越来越不在乎自己曾经生长的环境了。   她终于长出了翅膀,对偶尔停留在哪里都不太在乎。   反正只要她想,她已经随时可以飞走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有感情。   短短一年,她就变成了一只自由的,随时可以展翅高飞的拉文克劳雄鹰。   瞧,她就短短的停留了一天,就飞回了她灵魂的栖息地,法国。   来到霍格沃茨,德拉科也并没有觉得这种状况得到什么好转,那种信纸传递的焦躁感实实在在的变成了眼前的事实。   比起他,克莱尔更在乎的是她的魔法史论文,她两个同龄更有话聊的朋友,连波特闯出的愚蠢的祸都在她眼里妙趣横生。   反正就是一切都很吸引她,除了德拉科。   他只有像一个傻瓜一样的在她面前出错的时候,她才会分出心神来留意他,和他说好话。   德拉科用了一次愚蠢的夜游换来了克莱尔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前等待的半个小时,德拉科看到藏在隐形术下的而克莱尔的时候,笑了。   飞得再高的鹰,只要她有停到地上休息的一天,藏匿在草丛间的毒蛇就绝不会放弃一个机会把她咬住叼回窝里。   摸清楚了这个套路,德拉科就愈发熟练起来了。   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圣诞节克莱尔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去他家过节!   从没有过的事情!   德拉科高兴地都快要哼起歌来了,他直接闯进了纳西莎的化妆间,要求纳西莎帮他准备一个足够让人印象深刻的礼物。   纳西莎仿佛早有准备,那条在灯光下静静闪耀着圆润的光芒的珍珠坠子,纳西莎保证,只要克莱尔还是个青春期少女,她就绝对无法拒绝。   克莱尔抱着他跳舞,欢快地像只蹦来蹦去的兔子的时候,德拉科不禁开始回想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个永远像是局外人的克莱尔。   他很想问问眼前快乐地放肆大笑的她,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克莱尔转过身露出那一段白皙的脖颈时,就像一个脆弱的小动物毫不设防的把自己致命的部位袒露给一条毒蛇。   德拉科几乎是屏住呼吸扣住的锁扣,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   克莱尔打开礼物盒子时的表情,让德拉科彻彻底底明白了卢修斯为什么会对纳西莎整间屋子的珠宝华服皱眉,却仍然不会拒绝签任何一张纳西莎递过来的账单。   克莱尔这个人,心在无边的未知里,只有一个个未解答的迷题是她的归宿,没有人可以抓住她,可是偏偏她又从小缺失了一部分爱,心软恋旧,又是只有线的风筝。   这大概就是分院帽把她分去了拉文克劳,而不是斯莱特林。   一个斯莱特林的克莱尔,德拉科在心里感谢分院帽,那估计会比拉文克劳的克莱尔难抓住一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关于德拉科暗搓搓的捕鹰史,和从小闷骚不爱说话内心弹幕疯狂吐槽的克莱尔。   ☆、第一次认输   Chap.33   情人节过后我陷入了非常深的焦虑当中,除了考试周和论文的DDL的逼近,还有手指上那枚在灯光下折射着冷光的戒指。   都在让我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问题。   我暑假回家该怎么给我爸妈交代。   是这样的,爸爸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一起长大的弟弟在一起了。   也没有别的,就是他好像还给我求婚了,我也应该是答应了。   我觉得我爸爸会扯过我那只手连戒指一起剁掉吧。   和我一起被焦虑所裹挟得还有赫敏,我在图书馆看到她好几次都是抱着一沓厚厚的书,眉头紧皱,嘴里咕咕叨叨着什么匆匆而过。   德拉科都快要被我这种急躁的情绪给感染了,他不得不在我赶论文的时候把一本本大部头整理挪走后才能看到我埋在后面蓬头垢面的脸。   德拉科翻着我借来的参考书,不禁咋舌:“克莱尔,你论文要写多长啊,你不要这么拼吧。”   我气若游丝的抬起头:“不是长不长的问题,是问题表述论证的全不全面的问题....不说这篇论文我心中早就有了想法落笔,而且我写的好了还可以发刊,这是最重要的。”   德拉科皱眉:“你以后会想发多少就发多少,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了。”   话一说完,他自己就噗嗤笑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笑什么啊?”   德拉科看我稍微分神给他,又坐近过来圈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仍然带着笑意说:“我在想,我爸爸对我妈妈总是说,你想要买多少就买多少,珠宝华服甚至一座小岛别墅。可是我却对你说了什么,我说,你以后想发多少论文就发多少论文。该说你不愧是拉文克劳吗?诶,我爸爸要是知道我的审美跟他那么不一样大概会很伤心吧。”   我非常喜欢德拉科每次在说我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提到他的爸爸妈妈。   这让我感觉到十分有信心去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和维护这份感情。   德拉科在让人对他心软这件事上,绝对有着斯莱特林般狡猾的天赋。   我摸摸他的头发:“卢修斯伤心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你。”   在说情话这件事上,我也绝对有着拉文克劳般的聪明才智。   德拉科很容易被取悦了,乖乖坐在一旁复习了,我终于可以安心写我的论文。   作为女朋友,我当然清楚的认识到我有责任和义务去参与到我男朋友的人生大事里去。   所以即使我的时间表已经排的满满当当的,我也毅然决然的跑去了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   这是一场充满□□味的比赛,我听布兰琪说因为这场比赛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矛盾已经快上升到了恶性暴力事件,格兰芬多的队长伍德还下了命令。无论哈利走到哪里必须有人护送。   作为一个伪球迷,我实在不大理解一场球赛到底有多么重要,但还是被布兰琪郑重的语气给感染了,让我有一天不禁问德拉科:“德拉科,如果我是一个格兰芬多怎么办?”   德拉科当时的表情大概就像......恩.....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直接打懵了一样,很明显他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就更恶趣味了:“德拉科,你知不知道麻瓜里有一个非常伟大的作家叫莎士比亚,他有一个伟大的作品叫《罗密欧与朱丽叶》,讲两个敌对家族的年轻人相爱了最后不得不殉情的故事。”   德拉科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讲这个凄惨悲凉的故事影射我们,他很尴尬地说:“如果你是格兰芬多,这事情真的非常难办,我大概会去挟持分院帽让它把你分到赫奇帕奇也不要去格兰芬多吧。”   我原本还指望他说出什么“无论你在哪个学院,都无法阻止我们相爱”这种莎翁情话,结果他果然采用了最暴力直接的方法。   当时的我想说得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恐怕不比学院之别更轻松,但是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但后来再长大的我才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止相爱,但很多事能让人爱而不能。   但彼时的我仍然是热恋中智商打了四成折扣的少女,裹着大衣在冬末的寒冷中赶去看男友的比赛。   我并没有直接坐上看台,而是先溜到了斯莱特林队休息的帐篷。   帐篷里正传来弗林特给队员训话的吼叫,我不好意思进去打断他们,只能站在外面跺着脚等。   比赛快开始的时候,德拉科才跟着队员们一起出来,他看着站在帐篷外脸冻得红扑扑的我,都快翻个白眼了,把我拽到帐篷的另一侧。   “你疯了么,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在外面让风吹成傻子?”德拉科把我手拉进袍子里捂着,我借此抱紧他,笑嘻嘻的:“让你心疼我呀,我聪明不聪明。”   他在我日渐熟练的法式撩汉技能下已经快要屈服了,只能干咳一声掩饰羞涩,小声说:“我要过去列队了,比赛要开始了。”   不远处,格兰芬多的球员们也从帐篷里鱼贯而出。   我扭过头来,勾勾手指:“来个幸运之吻好不好?”   当然好呀,最后德拉科不得不推开我:“感觉好极了,像是福灵剂一样。可是克莱尔,我再不过去弗林特就要爆炸了。”   我又抱抱他,目送他走上球场,又不紧不慢的转回看台。   跟我一起来的布兰琪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局势,一边对我说:“你跑哪去了,这都已经开始了。”   我只在乎德拉科输赢,对比赛本身毫无兴趣,当然无所谓这开局五分钟,慢悠悠地说:“去当啦啦队去了呀。”   布兰琪嫌弃的瞅我一眼:“克莱尔,我发现你跟那小子在一起之后越来越不道德了,你还是变成了以虐狗为乐的女人!”   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人嘛,总是会变得啦。”   斯莱特林的比赛风格一如既往的不地道,气得格兰芬多在高空不断咆哮反击,双方不断的一次次追赶着比分,最后双方相差都不大,只看找球手一决胜负了。   德拉科的胜负心其实非常强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长大,习惯了,也只能接受自己是被吹捧被关注的焦点。   所以为了享受这种感觉,他有时候会行事张扬跳脱,不择手段。   这种风格在球赛里就更明显了,他好几次的行为都激起了格兰芬多众怒,连麦格教授都站起来挥舞拳头。   这样的场面实在让我回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回忆。   我承认我喜欢德拉科,喜欢他那种张扬恣意的少年意气,喜欢他对我不遮掩不胆怯的爱意,喜欢我们一起经过的漫长岁月。   可是从泥巴种事件过后,我又清楚的发现我们之间仍然有巨大的鸿沟摆在眼前。   我们现在都选择了退后一步视而不见,可是我没有信心,甚至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在包容和教育他人三观上特别有有趣有毅力的人。   未来会怎样我根本不知道,我有权力去改变德拉科自己的生活方式吗?我有足够的勇气去为了他改变吗?   答案藏在心里深处,等待着有一天考验的到来。   而此时此刻,我看着那个咬着牙在高空中快速飞行的少年,仍然是满腔柔情和欢喜。   我知道德拉科有多渴望比赛的胜利,可是竞技类的游戏从来就是输赢分明,毋庸置疑,哈利最后站在扫帚上保持平衡去追击金探子的动作更加大胆和技术高超,赢得了满场喝彩。   德拉科还是输了,我匆匆走下看台,甚至忘记了和正在为哈利欢呼的布兰琪打个招呼,就跑向斯莱特林的帐篷。   我才不关心魁地奇杯在谁手里呢,我现在只想看到德拉科。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垂头丧气的从走道里走出来,德拉科落在最后面。   我也觉得自己真奇怪,明明对德拉科虚荣的一面感到头疼,可是看到他失意的样子我伤心又难受,甚至有点生气。   我顾不上其他队员的眼光,飞奔过去抱住德拉科。他明明比我高一个头还多,可是此时我就像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中的感觉一样。   德拉科趴在我肩上,勒得我紧紧地。   我突然想对全场来一个万念皆空,让全校的人都忘记这场比赛。   但现在我只能不断地拍着德拉科的背:“德拉科,你真的飞得非常好!我从没有见过你那么帅的样子!”   德拉科这个时候应该得意的问我你才知道吗,可是他就是在我肩头蹭了两下没有说话。   我在想完了,我对德拉科已经因为心软沦落到了这步田地。现在我又开始会为他感到心疼了,我已经要彻底投降了。   彻底投降的我就静静地抱着他,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恨不得把自己按进他的骨子里去填补他的那份失落和空虚。   过了好一会儿,球场里的欢呼喧闹声才稍稍息止,格兰芬多的球员陆陆续续的从走道里出来。   好几个格兰芬多的球员看到德拉科跃跃欲试的过来准备再说两句。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从口袋里摸出魔杖:“闭上你们的嘴,再敢过来,不要怪我不客气!”   哈利原本挂在脸上灿烂的笑容有点不自然的收敛下去了,拽了拽他的队友们,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率先走进了帐篷。   这时候德拉科才在我耳边闷声闷气的说:“克莱尔,我输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德拉科口中听到关于认输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只好说道:“没有关系的,魁地奇比赛以后还会有的。你会赢的。”   “德拉科,胜败乃常事,你会赢的,不管输还是赢我都陪你好不好。”   德拉科终于稍微直起了身子,眼睛晶亮问我:“真的吗,你会陪着我吗?”   我牵起他的手,吻上他手上那枚银戒:“会的,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克莱尔,她最大的软肋心软和心疼都已经被德拉科拿下了,再也给不了其他人了。 所以我家闺女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胖友们,结婚真累,家里亲戚少,基本全家上阵帮我表姐撑完婚礼和回门,我已经瘫了这两天,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西式婚礼....   ☆、番外二   布雷斯扎比尼很快就发现了德拉科对克莱尔的不同。   毕竟两个人一个寝室,看出来些也不奇怪。   他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高情商和玲珑心,玩味地说:“你口味这么清淡,德拉科,可真不像一个马尔福。”   在他心中,克莱尔跟纳西莎彻彻底底两个画风。   一个热爱探索知识,正直又单纯的马尔福?   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布雷斯倒没有多说什么,难道不允许人家马尔福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吗?   他尽在一旁给德拉科出鬼主意:“嫉妒的名字叫做女人。德拉科,要想看清一个女孩子,首先要让她嫉妒…”   德拉科觉得布雷斯在这方面还算可以听一听,便开始考虑该怎么做。克莱尔又太不按套路出牌,万一他出招了,然后克莱尔还是那种瞥一眼知道了还能敷衍地为你鼓掌加油的态度,德拉科真怕自己会吐血夭亡。   德拉科发誓那次图书馆补习他真不是故意的,克莱尔为了她的O等成绩已经连续撇开他两三个星期了,他真的太无聊了就随口答应了一个小组补习的邀约。   那两个女孩的目的他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这无伤大雅。   德拉科从小的基础教育的就是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事情可以很简单粗暴的分为两种,别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自己可以拿出什么。   大家心照不宣的挤进了一个小隔间,桌子上摊着乱七八糟的书,讨论着的却是一笔笔的人情利益。   他也没想到会那么巧的碰到克莱尔,还有她旁边站着的那个傻大个。   他当然听说过伯尼库伯,克莱尔的一年级的时候在信里都快把他描述成博爱众生的神了,而在德拉科看来这就是一个实打实脑子有问题的傻瓜。   来到霍格沃茨之后伯尼的名字就更加容易听到了,什么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风云击球手,连斯莱特林的人都对他出色的技术和竞赛精神给折服了。   德拉科不禁冷哼,一个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估计都没骑过新扫帚的混血。   尽管他穷酸又傻帽,但是这根本不能掩盖他跟克莱尔站起来看起来非常般配的事实。   比一般女孩子更加高挑一点的克莱尔在他身边显得娇小玲珑,她抱着书看向伯尼库伯的时候,就像在瞻仰一座高山,只要她站在他旁边,就像快要依偎在他怀里了一样!   还没到青春发育期的一年级生德拉科才不会承认他已经火冒三丈了呢!   德拉科都要摔书了好吗!   布雷斯给自己出了一个鬼主意,德拉科却觉得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的一个潜在的事实——一个少女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会更喜欢一个比自己年长比自己更成熟的人。   在克莱尔收到录取通知书,而德拉科无论怎么撒泼打滚都没有办法提前一年入学的时候,德拉科非常委屈的问过纳西莎,明明他们比克莱尔父母年龄要大一些,自己却比克莱尔还要小一岁。   “妈妈,你为什么不把我早生几年,这样子克莱尔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也会一起上学了。”   当时卢修斯勃然大怒,差点关了自己紧闭,还是纳西莎劝住的。   纳西莎说:“德拉科,妈妈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没有一个安稳快乐的环境的,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准备。可是你还是来了,妈妈已经尽全力给你最好的了。”   他不是很懂纳西莎说话的意思,但是看到他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伤了一次母亲的心。   后来德拉科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可是每次看到克莱尔用欣赏、崇拜的眼神看着那些比他大,比他高,比他壮实的男孩子的时候,德拉科的心里仍然充满着这种遗憾——如果他比克莱尔大,那些克莱尔觉得他幼稚、觉得跟他说不通的事情,他一定会更加清楚的知道是哪里不对,他会比克莱尔懂得更多,擅长更多东西,克莱尔就也会用那种发光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像她第一次看见藏书室,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时的样子。   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深蓝色的夜,天空上星光璀璨。   德拉科沮丧的都快缴械投降了,可是前方很快出现了曙光。   克莱尔蹦蹦跳跳呐喊着为伯尼加油的时候,德拉科恨不得一个恶咒把伯尼从扫帚上掀翻下来。连波特成为第一个一年级找球手都没让他这么愤恨过!   他脑子一热就用了烂招——耍赖,可是克莱尔显然不吃这招了,她慨然拒绝了,甚至发起了火。   克莱尔虽然经常对他生气,但是往往都是生闷气,她把自己憋出内伤还想着要和他好好讲道理,然后自己再一个人默默消化闷气。结果这次她直接在众人面前发了火!   被她连珠炮一样的数落了一通,德拉科几乎要按捺不住欢呼了!   他可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克莱尔心里介意着那两个金发妞?   她说的太对了,拿着号码牌排队跟他一起学习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现在德拉科连随便挑两个的闲情逸致都没有了。   这里有一个除了魔药成绩都奔着O去的拉文克劳,他又怎么再会去看别人一眼呢?   德拉科有时候实在摸不清克莱尔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放假前还显得挺重视自己的,可是一放假就跑去了法国,还顺走了自己家的一本书!   德拉科怀疑如果可能,克莱尔不会太介意中途转学去布斯巴顿。   准备了一串暑假计划的德拉科气的都要写吼叫信了!   说走就走!在克莱尔眼里,自己从来不是那种“远行需要告知”的人,她总是这样恣意妄为,谁都拦不住她,除了她自己。   她拍拍翅膀就走了,根本不会想谁在地上眼巴巴瞅着她!   新学期的克莱尔不知道在法国又跟她祖父祖母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以前她对付自己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现在她已经开始认识到自己的性别优势,学会撒娇了!   她扯着自己袖子,娇滴滴的一嗓子,让德拉科脊背一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后背酥麻着直冲头顶,他是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没在波特他们面前露出那种笑容。   那种没见过世面,第一次收到自己心仪礼物的傻笑。   结果她根本不是想看什么笔记本,她又是想帮波特一群人解围!   他早就看出来了!从摩金夫人的店里克莱尔就对波特有善意,有好感,不,更准确的说,克莱尔对于很多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好感!   她连来看自己训练,都还想着的那个麻瓜出身的室友,还带着伯尼!   德拉科甚至恶毒的想,如果可以交换就可以了。   如果他能说服克莱尔,自己不要克拉布、高尔、潘西、布雷斯这些人做朋友,克莱尔就不要布兰琪、艾米丽还有一切伯尼、恩尼的,那该有多好啊。   他慢条斯理的计划着,没有关系,他还有的是时间。   德拉科正志得意满的筹划着自己的二年级大业的时候,他就搞砸了。   德拉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过克莱尔发火的样子了,谁知道这次才算真正领教,或者说他才第一次认识到了克莱尔。   她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德拉科根本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失态,泥巴种而已,有什么错吗?   那些十一岁之前根本不知道魔法为何物的蠢货有必要为他们生气吗?克莱尔跟他一样成长了出色杰出的巫师家庭,他们理应享有这一份骄傲不是吗?   可是克莱尔为什么哭呢?他骂的又不是她,甚至不是她的室友,她为什么要拿魔杖抵着他?   她在说什么?她说,你自己看看,你哪一点比得过她们?   原来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自己在她眼里其实一无是处。   德拉科从克莱尔尖叫开始,基本就已经懵了,直到那副漂亮的加油海报被扔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在一片混沌中模模糊糊的想到   哦,大概这次,真的,搞砸了。   比起说话永远藏三分的斯莱特林们,克莱尔其实是个相当坦诚的人,她从来没有一味地口头上反抗,但是她用行动选择了自己的朋友,选择了自己的学院。   她是个明明白白把自己底线摊开在了面前,在你踩到她底线前看上去没有底线的人…   卢修斯曾经教育他说,了解一个人,要了解他的底线。   德拉科没来得及了解,就不偏不差,一脚踩上了克莱尔的底线上。   德拉科想,无论怎样,作为一个有修养的绅士,应该主动去哄女孩子开心消气,所以他训练完了就跑去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艾米丽出来见得他,脸上冷冰冰的看他的眼神像极了斯内普教授看蠢货的眼神。   她措辞很委婉,但是送客的意味不能再强烈的赶他出了休息室。   哦,没关系,德拉科安慰自己,克莱尔很少生隔夜气的,她也不可能总窝在休息室不出来吧。   在餐厅门口,克莱尔滑过他脸上的的眼神,让他好像看到了刚认识的克莱尔。   他又变成了那件可有可无的“玩具”,而现在,克莱尔看都懒得看了,准备直接丢掉。   她说,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做朋友。   德拉科好几天都在想这句话,上课下课都在想,为此甚至在斯内普教授的课堂上得了一次不轻不重的批评。   德拉科恍然大悟,从小他就觉得克莱尔在一层雾气里,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交好,或者说看不上他们这群信仰着纯血至上的人。   这就是拉文克劳啊,她看起来体贴又温柔,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要成为什么人。   克莱尔就给自己刻了条道,她可以站在这条道后面对他们微笑寒暄,握手碰杯,甚至探出半个身子和你拥抱。   但是有人一旦去踩了这条道,试图把她拽出来,她才会爆发。   完了,德拉科想,真的完了,他完全没有办法搞定这样的克莱尔。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因为看不清克莱尔才觉得她棘手,可是,等到他真正看清克莱尔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一天都花在回家路上了嘤嘤嘤,堵死了,堵成球了.... 十一回家是因为表姐结婚,她结婚我被拉去当壮丁接待各路亲戚了,我会抓紧一切时间更得!下一章走剧情哈!   ☆、坠入黑洞   Chap.35   清晨,我披裹着一身还未散去的雾气跑下草坡来到海格的木屋前。   “海格!我来了!”我咚咚咚地敲门。不一会儿,海格就从里面打来了门,黑狗,哦不,大山正窝在壁炉的角落里打盹。   大山是海格给这只体型庞大的黑狗取得新名字。我从背包里取出一包包肉罐头放在木桌上,蹲下来轻轻摸着大山。   “真不好意思,海格,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来的及过来看看,真谢谢你一直照顾他。”我实在是太惭愧了,我带回来的狗,我却没有真正关心过。   海格连忙说:“没事的,我也很喜欢大山,他真的太聪明了,除了有点爱抓老鼠。”   我问海格:“危险动物委员会有再下通知什么时候来检查么?”   海格抓抓头:“哦,是有的,大概就是你们考试完了之后的那天吧,说实话我有点挺心虚的,虽然赫敏已经帮我角角落落检查很多遍了,我还是怕我有违规的地方。”   实际上违规不违规不还是来的专员一句话的事吗?   我说:“没有关系的,那天我也来看着,如果他们敢信口开河,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和感动地直擦眼泪的海格匆匆道别,我就赶紧跑回城堡里递交我的论文。   德拉科等在宾斯教授的办公室外,我出来的时候紧张地直喘气,他眉毛一拧:“克莱尔,你不应该总是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我没有给自己压力!我只是很想做好这件事才会紧张。”   我挽上他的胳膊,“对了,考试完后一天你陪我一起去海格的小屋好吗?危险动物委员会的专员要来检查,你去那里说两句话会更方便一些。”   德拉科不高兴的撇撇嘴:“我都没有继续找他麻烦了,你还让我去帮他说好话?”   我连忙恭维他:“你去了才更有面子嘛,我们说话人家都不听的!而且我都答应你暑假不去我外祖母家,跟你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了!”   他凶恶地瞪着我:“什么叫答应了!明明是我们说好暑假一回去就告诉爸爸妈妈,然后一起去玩!”   我不禁回想起好几个晚上我梦到回家给我爸爸说这件事后,爸爸把我拎起来扔出家门的样子。   回去就坦白?不要!   我娇滴滴地勾着德拉科的手指头:“难道你不愿意答应你女朋友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吗?如果你不答应,我可就要丢脸啦!”   德拉科气得咬牙切齿:“克莱尔,你敢不敢换一招!”他挣脱不开我作乱的手,跑都跑不了。   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他自己教会我怎么用“美人计”的,现在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要自己吃咯。   我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躲闪不了,只好恨恨道:“我去!我去!”   我得意的撒开手哈哈大笑,还想跟学姐斗,再回炉重修去吧!   经历完艰苦卓绝的考试周,整个城堡的学生全是一脸灰头土脸,年级越高的学生越急躁易怒。   我在门廊处等着德拉科在户外考完黑魔法防御课一起去吃午饭,在路上争论着到底要不要去看危险动物委员会的评定海格和巴克比克的过程。   结果我们在楼梯上遇到了一个人打断了我们的争论,魔法部部长,康纳吉福吉。他正在和哈利三个人说话。   他看见德拉科走来,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和面对哈利他们不同的笑容,亲切地好像德拉科是他亲儿子一样。   福吉大步走过来热情的拍着德拉科的肩,像是一位熟识的长辈一样关切道:“德拉科!考试考得怎么样?我昨天下午和你爸爸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他还在说你今天有期末考试!我相信你一定发挥的很棒!”   德拉科又变成他往常那副傲慢冷淡的面孔,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我想还不错,部长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为了危险动物委员会来评定巴克比克一事而来吧?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一道去参观?”   我一看德拉科这么上道地主动要求,开心的挽住他的胳膊,德拉科撇过头冲我无奈的瞪了一眼。   福吉假装不经意的瞅了我一眼,却知趣地什么都没问。   德拉科刚一要求去参观,罗恩就跳起来:“他一去准没有好事!”   福吉像是大人在调停小孩之间的矛盾似得,安抚着说:“可不能这样说,如果不是马尔福先生主动撤诉,海格的麻烦可大了的,好啦,不要闹了,德拉科,你可以来,之后的考试加油啊。”   说罢,福吉戴上帽子匆匆饶过我们走了。罗恩还在对赫敏炸毛:“赫敏!这下可怎么办!”   德拉科拉着我慢悠悠从他们身边晃过,装出一副恐吓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善心大发,你们今天听到的估计就是刽子手来行刑的消息了,韦斯莱!”   他又把视线转线哈利,“你们恐怕不知道麦克尼尔,他是最好的刽子手。我爸爸的老伙伴了,只要我爸爸的一封信.....”德拉科一抹脖子,“你们的怪兽朋友就要和你们说拜拜了!”   哈利和罗恩脸色苍白,他们意识到对于德拉科来说,这些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德拉科再也不看他们,优哉游哉的牵着我往餐厅走。   走出哈利他们的视线,德拉科兴奋地转过来说:“怎么样!刚才凶不凶狠!你看到韦斯莱脸色都变成什么样了!真怂!”   我无语凝噎,问道:“德拉科,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种动物?”   他得意的仰着头,“什么?蛇吗?”   我微微一笑:“哈士奇。”   德拉科最后一场考试和我一样是麻瓜研究,我们分别在二楼的不同教室。考完以后我们匆匆吃了晚饭就往海格的小木屋跑去。   我以为我们的来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赫敏他们早都已经来了。考完试的她看上去轻松不少,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比起她两位剑拔弩张的好朋友真的强太多了。   我一进小木屋就问道:“海格,大山在吗?”   “大山是谁?”赫敏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山一早就不见了,它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海格紧张的扭着他的桌布,他现在大概完全没有心情和我聊大山。   赫敏安慰着海格:“没事的,海格,他们只是来例行问话而已,呃.....你要不要喝点牛奶放松一下?”   说罢,赫敏踮起脚打开海格的橱柜想要抱出那只巨大的陶罐。她刚挪动了一下陶罐,就从橱柜里瞬间窜出了一只硕大的老鼠!   梅林知道我最怕老鼠!   我几乎是和罗恩同时尖叫起来的!   “——德拉科!”一直站在门外固执的不愿意进来的德拉科一瞬间踹开门冲了进来。   另外一个喜悦的声音“——斑斑!”   我几乎是跳进德拉科怀里的,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听说有老鼠,也恶心的不行直跳脚。   “别动!马尔福!你踩到斑斑了的!”哈利尖叫阻止着德拉科乱动。   德拉科简直要气疯了:“一只老鼠!”   他抱着我直接踩到上了海格的一个大板凳上。   我完全不敢看,只听到有一只老鼠在叽叽喳喳的在我脚下乱窜,赫敏、哈利还有罗恩手忙脚乱的在捉老鼠。   最后还是赫敏聪明施了障碍术才捉到了这只叫斑斑的老鼠,德拉科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瘫在了他身上。   他竟然还有兴趣逗我:“克莱尔,要不要近距离观察一下?说不定你就不怕了呢!”   我闭着眼睛埋在他肩膀里,他还在兴致勃勃的给我描述:“这可真是一只臭老鼠,毛都掉光了,还缺了根脚趾头!”   我被这个混蛋要给气傻了!正准备动手教他做人的时候,木屋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海格连忙站起来赶我们走:“你们快出去吧,等会他们就来了,你们待在这不合适。”   德拉科也跟着嘲讽道:“是啊,你们毕竟没有魔法部部长的邀请,还是快回去睡觉吧!”   海格显然也不想让这个罪魁祸首站在旁边看着他被问话,求助得看了我一眼。   我扯扯德拉科袖子:“咱们出去吧。”   又对海格说:“要是有什么不对应付不来的,你就大声咳嗽几声给我示意,我们再过来,行吗?”   这无疑是个最折中的法子了,得到了在场的一致同意,我们一群人悄悄地从后门溜到了花园。   我们挤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里,我紧紧贴着德拉科,皱着眉对罗恩说:“——劳驾,让你的耗子安静点别乱动行吗?”   那只老耗子不安分地在罗恩手里扭来扭去,想要挣脱,我根本没法当它不存在。   要知道当年我有点不想来霍格沃茨就因为他们竟然允许在城堡里养老鼠!   我们这边只能远远看到福吉带着一群年老的委员会成员,还有两个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执法人员在对海格问话,海格看上去挺焦躁的,但是并没有发出什么求救的信号。   连哈利都有点不安的看着渐渐沉下去的天色:“他们要问多久啊,马上太阳就要下山了。”   突然,我们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骚动声音。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好看。   要知道,这一片可是禁林!   我们五个人不约而同的拿出了魔杖,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只听得到不时传来的簌簌声响和罗恩口袋里斑斑越发尖锐的哀鸣声。   “哦!”所有人屏息的时候,罗恩竟然还发出了一声尖叫声,所有人扭过头不满地瞪着他。   他委屈地说:“斑斑咬了我一口!”   可是现在哪里有人顾得上看他的手指头!树林深处的响动愈发清晰。   昏暗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两道黑影,德拉科一只手紧紧攥着我,一只手高举着魔杖对着前方。   ——是可可和另一只猫。   “克鲁克山!”赫敏放下魔杖,长出一口气。   看见两只猫的斑斑直接发狂了,疯狂的挣扎着,竟然扭出了罗恩受伤的手心,跌在地上逃走了,赫敏的猫克鲁克山立马掉头去追斑斑。   罗恩立马不管眼前,撒开腿就往树林深处跑去追他的宠物。   我感觉赫敏都快哭了,悲鸣一声跟着罗恩追去。   我厉声喊道:“回来!赫敏!”可是他们俩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哈利也准备立马跟上,结果他跑了两步就开始慢慢往后退——   跟在可可和克鲁克山后面的,是一只巨大的黑狗——大山。   可是此时的他明显是一种狂躁的状态,前肢趴在地上,亮出尖锐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吼的声音。   哈利像是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只黑狗!”   在我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刻,黑狗纵身一跃,直接扑倒了哈利,我抬起魔杖准备救哈利,谁知道可可一个飞扑就咬住了我的袖子,我手里的魔杖一下甩了出去。   德拉科大骂了一声,没顾上用魔杖,直接拽着可可要她松嘴。   我忙着去捡魔杖,谁知道大山就直接拖着哈利往树林深处跑。   我只扯下了他的一片衣角,他就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我和德拉科相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快要崩溃骂人的神情。   我们俩也只好跟着跑进了树林,湿滑的泥土和看不见的陡坡让我俩一路跌跌撞撞,德拉科直接脱下他的外套裹在我身上免受那些荆棘的刮伤。   等我俩跑到一处平地,就看到大山已经转移了攻击目标,扑向了罗恩。   我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注意罗恩了因为!我们一直在跑,完全没在意方向,我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打人柳简直欲哭无泪!   我一把推开德拉科,“——小心!”   一根粗壮的树根刮破了德拉科的外套和我单薄的衬衫,卷起了我肩膀上的一层皮肉。   一片黑暗中,德拉科咆哮着:“克莱尔!见鬼!啊——”   我听到他的惨叫,忍着痛又连忙去找他,却看到大山像拖着一只破旧的洋娃娃一样咬着罗恩的手臂把他往打人柳树根处拖拽。   他被快速的拖行路过我的身边,我咬着牙拽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想要把他拽回来,结果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来了一枝树枝打中了我的手背,我吃痛的尖叫一声,根本用不上力,只能死死拽住了罗恩的袖子。   上一次是金妮韦斯莱,这一次是罗恩韦斯莱,在跟着罗恩一起被拽进一个树洞里的时候,我心里都在骂梅林了!   我上辈子是欠了韦斯莱家多少钱我还还不行吗!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跟着他们一起遭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呜呜呜,我上辈子一定是敲诈了韦斯莱全家,这辈子才遭到了报应! 德拉科(趁机抱住):没事没事,我替你还钱,不过是要偿还的。 克莱尔:我还不起啊! 德拉科:要的就是你还不起才能以身相许啊!   ☆、陈年旧事   Chap.36   我原本都做好了直接摔进一个地洞里的准备,但是我和罗恩两个人却被连带着一起在一条开不见尽头的地道里被快速拖行着。   地道上的石子咯得我疼得直叫,如果不是有德拉科的外套,我相信我的后背完全可以磨出花纹来了。   黑暗中我听到罗恩的哭腔:“它要把我们拖去哪?”   我忍着肩膀和手背的剧痛,倒抽着冷气恶狠狠地说:“我不管去哪!罗恩韦斯莱,我要你和你的老鼠给我偿命!”   罗恩又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鸣。   黑狗剧烈地喘着气把我们拖到了一个平地竟然松开了嘴,一溜烟消失在了一个拐弯处。   我跌跌撞撞爬起来,搀扶起腿断了的罗恩,皱着眉看着这:“这是哪里啊?”   我摸索着我的魔杖,却发现在被拖拽的过程中早不知道掉在哪里。   “罗恩,你的魔杖呢?”我喘着气问他。“照亮看看这是哪里?”   他哭丧着一张脸:“也不见了!”   他比我还绝望:“完了,我的新魔杖啊.....”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这里,小伙子。”   我和罗恩两个伤员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声源,从黑暗中渐渐走出来了一个人影,他蓬头垢面,瘦的像个骨头架子,让人怀疑他到底是死是活,脸上带着我们都熟悉的一个狰狞扭曲的微笑,露出他的黄牙——   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嘶哑着嗓音,拿着罗恩的魔杖指着我们:“快一点!到里面去!马上!”   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昔日食死徒,不得不妥协,搀着罗恩向里面走去。   罗恩小声地呻|吟道:“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只黑狗是他的吗!”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低声回到:“阿尼马格斯!他就是那只黑狗!”   我都快要被负罪感给压垮了,我做了什么蠢事!   我带了一只来路不明的狗回到霍格沃茨,却忘了阿尼马格斯!   走了两步我这才发现我们是在一个房间里面,但是这个房间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家具上都落了厚厚地一层灰,缺胳膊断腿,窗户都被人用木板死死钉住了。   布莱克在身后用魔杖紧紧地顶着罗恩的腰,用一种非常急切地语气说:“上楼去!”   我又不得不认命地扛着罗恩这个大个子爬上这段长长的楼梯。   罗恩愤怒地大喊着:“你不会得逞的!哈利他们会去城堡里找老师的!你不会再有机会杀了他!”   布莱克像是笑了一声:“哦,不,哈利他会来的.......他一定要亲眼见证这一切.......”   我把罗恩扛到二楼一个房间的大床上,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疑似已经疯癫的男人,心里盘算着怎么向德拉科他们预警,让他们回去找老师帮忙。   布莱克看我们两个都乖乖地不再反抗了,咧嘴笑了一下,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我这才敢问出我纠结的问题:“罗恩,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哈利他们,是那种遇到这种情况,会跑回去找老师的人吗?”   罗恩大概也是回想起了他们三人组的不良记录,从巨怪开始到魔法石和密实,他们格兰芬多真的好像没有碰到危险找老师的觉悟。   他马上就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我只有哀叹一声,这个时候只有保佑德拉科够聪明了。   就在我还在祈祷我的男朋友够聪明的时候,就听到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这是什么破地方!满是灰!克莱尔!你在哪!”   我真傻,我怎么就指望德拉科了呢?   我生无可恋的仰面躺倒在这个大床上。   罗恩还在挣扎,他在赫敏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大喊道:“这是陷阱!快跑!”   可是这群完全没有未成年人自我保护意识的小朋友早都已经冲到我们这边来了。   德拉科使劲摇着瘫倒在床上的我:“克莱尔!你没事吧!”   我被他摇的一口气都要只剩下半口气了,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说:“藏好魔杖!”   他一愣,但是立马将自己的魔杖藏在了腰后面。   破旧的门“吱吱呀呀”的突然被关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阴影处的布莱克走了出来,哈利和赫敏连忙举起魔杖对着他。   我趴在德拉科怀里,默默捂住了脸,听到一声“除你武器”,再睁开眼哈利和赫敏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疯癫的布莱克显然是冲着哈利来的,我装出一副疼得不得了的样子藏在德拉科怀里乱拧着,只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另一个负伤严重的同学可不这么想,罗恩不停地咆哮着:“要杀哈利先杀了我!”   我几乎是要扒开他的脑袋问问他,你当真以为这位狂热的信徒会介意多来几次阿瓦达索命?   连即将报仇雪恨的布莱克都比他冷静的得多:“你的腿不能乱动,今晚,我只会杀一个人....”   他喃喃道:“这一天...终于....”   我咬着牙,摸上德拉科后腰的魔杖,却被德拉科一手按住,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再等一下!”   因为还没有轮到我,哈利就一把挣脱了赫敏和罗恩冲向布莱克!   他是疯了吗!我被这群格兰芬多气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看着眼前混乱的一片:瘦弱的哈利竟然真的抓住了布莱克,两个人向后跌倒在地上,布莱克也挣扎着,手里的魔杖喷出一阵火花。   德拉科连忙抱起我躲在角落里。这个时候赫敏和罗恩也加入了肉搏,布莱克显然一人不敌三拳四脚。   我和德拉科两个人,一个斯斯文文的拉文克劳,一个害人不见血的斯莱特林,皱着一张脸,无语地看着灰尘中挤成一坨的四个人,哦不,现在还加上两只猫。   可可和克鲁克山也加入了战局,但是显然,它们两个站在它们的狗朋友这边。   我无力的喊道:“可可,不要!回来!”   哈利厉声吼开了挡在他面前的罗恩和赫敏,拿着魔杖指着瘫着四肢躺倒在地的布莱克。   德拉科技竟然还有心情在我耳边吹了一声口哨:“我倒要看看波特有没有这个胆子。”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满脸写着仇恨的哈利,这个不到十四岁的男孩的确承载了太多同龄人无法背负的东西,可是这些仇恨真的值得他手染鲜血一次吗?   我沙哑着声音劝道:“哈利,别.....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我头疼欲裂的看着这群人,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打算手刃仇敌,仇敌的外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舅舅是死是活,赫敏和罗恩还就竟然乖乖让开了让哈利复仇!   我正准备掏出魔杖结束这个混乱的场面时,楼梯里传来了脚步声。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我和赫敏不约而同长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我们自己来面对这么为难的场面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却突然挣扎起来,我利索的拔出魔杖指着他,冷冷地说:“先生,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乱动的比较好。”   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不会的,克莱尔,你是个好孩子....”   我懒得跟一个装成大狗狗欺骗我的少女心的老男人废话,果断一甩魔杖,一道响亮的鞭子声打在他的耳旁,在木地板上打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拿着魔杖对着自己杀父仇人却始终没能下手的哈利咽了口唾沫,惊诧地看了我一眼。   响亮的空气鞭子声成功引起了楼道里人的注意,一阵急切飞快的脚步声过后,卢平教授冲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魔杖高举,,另一只手里拿着另一只魔杖,我高兴地说:“——教授,那是我掉的!”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将魔杖还给我,他飞速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眼神掠过罗恩、赫敏、我和德拉科,在哈利和布莱克身上停顿了许久。   他大概是被眼前这一切给震惊了,有点晕眩地歪在门板上——我非常能理解,我也想晕过去。   可是他又突然站直身体,大喊:“除你武器!”   这下赫敏他们的魔杖和德拉科在我手里的魔杖全都飞到了他手上。   我尖叫着问:“您在做什么!教授!”   德拉科立马警惕的把我挡在身后,双手紧张的握拳看着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镇定地说:“不要慌,莫森小姐......你应当相信我没有恶意,你的小男朋友也不必如此紧张。”   他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布莱克,说:“我必须先确认一件事....”   他语焉不详,态度模糊不清的,实在让人怀疑。   他古怪地问地下的布莱克:“他在哪里?小天狼星?”   我们所有人都在怀疑的看着他们俩——小天狼星?   我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这个称呼未免太亲密了吧。   布莱克躺在地上大喘着气,颤抖着双手指着罗恩,我们又奇怪的盯着罗恩。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罗恩尴尬地大叫:“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我们完全听不懂,像是两个人的接头暗号一样,但是立马我们就懂了——卢平教授一把将布莱克从地板上拉起来,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哥们一样,哦,不,或许他们就是。   德拉科最先骂出声了:“去他的梅林啊。”   这是我听过的除了泥巴种他说过的最粗鲁的话了,他气得面部都有点涨红了,“克莱尔!我就说了你喜欢的这个教授不是什么好人!”   我都在喉咙里的尖叫被他这不三不四的一句话给一下子堵住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可不知道!德拉科一直在说他穷酸而已!   幸好有赫敏帮我发泄我的愤怒,她愤怒的跳起来:“我不信!你——你和他——我一直在帮你——帮你瞒着所有人——!”   卢平想要打断他,却被另一个情绪更激动的人给盖住了,是哈利在大吼着:“我信任你!你说你和我爸爸是朋友!结果——你却是他的——”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群吵来吵去的人,感觉自己有太多不知道的事,赫敏气得大喘着气冷笑着说:“哈利!别信他——他也要杀你!——他是狼人!”   这下子大家终于都安静了,我的脸大概已经纠结成了一团:“赫敏——你说什么?”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明白人,急促地对我解释说:“克莱尔,他的博格特是一个银球!再想想他每次生病的时间!”   我瞪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平常孱弱但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想起斯内普教授那堂莫名其妙的代课,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邓布利多校长是知道的?老师们也都知道?”   现在一下子就说得通了,“所以和你一直不对付的斯内普教授才会让我们再去研究狼人?”   卢平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看着我和赫敏,自嘲地说:“我非常有幸能教到如此聪明的两位女巫。”   德拉科恶狠狠地说:“很快就见不到了!让一个狼人担任教师?邓布利多的麻烦大了!”   卢平冷淡的说:“马尔福先生,你的魔杖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继而,他转向大家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   他将刚才收缴的魔杖扔回我们手中,并把自己的魔杖收在身后。   我紧紧地挨着德拉科站着,这时才来得及给自己的肩膀施了一个止血魔法。   喘了口气才说道:“说说吧,教授,正如你所说,这里有两个你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巫,你最好别撒谎。”   我和赫敏互望一眼,点点头。   我拿着魔杖指着卢平教授,不知怎么就想起在火车上他拉开车厢门,出现在惊慌失措的我们面前时的样子,突然就有些难过,但我仍要强忍着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说道:“如果你敢糊弄我们,或者有什么小动作,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卢平竟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像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的无奈的微笑,他耸耸肩:“当然,我可不敢小瞧男朋友是马尔福的女孩子。”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匪夷所思可笑但是又诡异的逻辑完整的故事。   它关于四个格兰芬多男孩的友谊,关于背叛和悔恨,关于诬陷和复仇的故事。   听完这个故事,赫敏最先虚弱的笑了一声:“可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该不该相信这个故事的时候,布莱克就一脸不耐烦的扑向罗恩,哦,不,罗恩手里的斑斑。   卢平及时拦住了他,大声喊着:“小天狼星!你必须让哈利相信你!”   哈利无助的将视线投向我,他看上去已经被这个故事搞蒙了,需要有人帮他分析到底可不可信。   我沉吟地开口道:“所以你们三个人,全是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布莱克不耐烦地说道:“当然!连邓布利多都不知道!”   卢平听到这些,脸上露出一种回忆往事的羞愧的神情。   我打断布莱克的咆哮,举起手:“最后一个问题,卢平教授,我听艾米丽说,斯内普教授每个月都在为你熬制调养身体的药剂,请问那是狼□□剂吗?”   卢平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样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一愣,回答道:“是的,怎么了吗?”   不怎么了,我这下可算搞明白了每次卢平教授请假,和斯内普教授讲到狼人时,艾米丽脸上古怪的表情,她大概是早就发现那些药剂到底是什么了,却一直为卢平教授隐瞒着。   我挑眉说道:“我相信你,教授。”   卢平很惊讶的看着我,我说:“我有一个比我还聪明的朋友一直在相信你,而且你的故事完全说得通,我找不到问题,只有跟着感觉走了。”   我收起魔杖,举起空空的双手示意给哈利看。   这时,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下,我立马又抽出魔杖,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我狐疑的盯着那里看了几眼,转身对赫敏还有哈利说:“其实,不管我们信不信这个故事,有一个最简单的法子来验证——”   罗恩看到我瞅着他,捂着他的口袋紧张地往赫敏身后躲了躲,“——直接一个咒语看看,这到底是一只高龄老鼠还是小矮星彼得。”   布莱克大声笑道:“对!就这样!现在——男孩,把你的耗子给我们,一个简单的咒语都可以结束这一切!”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那里传来:“是的,今晚一切都会结束,只需要一个摄魂怪的吻。”   斯内普教授拉掉隐形衣,冷酷地用魔杖指着布莱克和卢平。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小瞧能够搞定马尔福的女人——纳西莎最后可是敢在最紧要的关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对黑魔王撒谎的女人。 克莱尔可是直接搞掉一个魂器的姑娘。 教授出来了!原著里教授并没有听到事情的全部真相,而且并不信任哈利三人组,现在加上克莱尔和德拉科,小天狼星的命运何去何从? 文章不会入V的,因为入V太麻烦了,我也不会像很多大触一样不断地写,这篇写完以后看兴趣写不写其他人吧,大家可以收藏专栏以后过来看看。 而且故事名字叫做《故事边角》意思就是说在原有的故事大走向上,因为多了克莱尔和其他一群人物,故事可以如何发展的。 所以,一切荣耀属于罗琳。   ☆、摄魂怪惊魂   Chap.37   我看着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斯内普教授,立马嘤咛了一声就要腿软往德拉科身上晕倒,   德拉科扭了一下我的腰间肉,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轻声说:“克莱尔,你不能这个时候一个人逃跑!”   我不得不尴尬地站好面对眼前这让人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一切。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兴奋极了,比在我们的作业上划红杠还兴奋。   卢平教授试图跟他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斯内普教授小心翼翼的确保自己的魔杖始终指着卢平教授,又冲我和德拉科一抬头:“过来,德拉科,克莱尔。”   他恶毒的冲卢平笑了一下,说:“毕竟这里有一只晚上没有吃药的狼人。”   哈利三人组慌张地看向我们,卢平教授却格外平静,他说:“你们过去吧,斯内普教授不会伤害你们。”   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转向别的阵营的感觉真的太尴尬了,倒是德拉科做起来非常得心应手,他拉着我的手大跨步就站在了斯内普教授身后。   教授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未等我们站定,他果断的一甩魔杖,一条蛇一样的带子从他的魔杖前端爆发出来,自动缠住了卢平的嘴、手腕和脚踝。   卢平教授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挣扎着,布莱克立马扑上来,却被斯内普教授顶在他双眼间的魔杖止住了脚步。   教授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他感叹道:“这么多年,我无数次的梦想着亲手抓住你,有时候甚至在想,我如果是摄魂怪,可以亲手了结你该多啊.....”   赫敏犹豫着打断了斯内普教授,她吞吞吐吐的说:“教授,如果他们真的有非说不可的话,为何不妨一听.....”   赫敏的开口惊醒了哈利和罗恩,哈利也争辩道:“如果卢平教授真的想杀我,这个学期他有无数次机会!”   .....现在你又明白了?刚才恨不得自己动手复仇的人是谁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翻转的一切。   我感觉教授要被气疯了,他厉声吼道:“闭嘴!波特!你该想想你会不会被开除!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霍格沃茨了!你就像你那个父亲一样!自大!傲慢!”   哈利大叫到:“你不!许!说我的!父亲!”   教授已经懒得跟他吵了,直接举起魔杖:“除你.......”   然而他一句咒语还没有念完,就直挺挺的倒向前去,晕倒在了地上。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看着放下魔杖的我,当然,还有在场的其他人,都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摆摆手,故作轻松的说:“你们不应该这个时候试图和教授讲道理,不是吗?你们觉得他现在听得进去任何人的话嘛?”   德拉科看上去都快疯了,他无力地说:“克莱尔,你袭击了我的院长,一个教授.....”   赫敏也脸色惨白:“还是斯内普教授…”   我安慰他:“一个晕倒咒而已,不要慌。再说了,你现在撇清跟我的关系已经来不及了,教授醒了你肯定会被连坐的....不如想开一点...”   德拉科的表情让我猜他一定是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脏话。   我解开卢平教授身上的藤蔓,说道:“而且,你们没有听到教授刚才说吗,这里还有一个狼人教授晚上忘记吃药了。”   我表情渐渐严肃:“所以,有什么事要解决,咱们尽快好吗?”   狼人教授从地上爬起来,还有心情开玩笑:“克莱尔,你这次期末成绩我会给你满分的。”   我拉着德拉科找到一个勉强能坐的沙发坐下,笑笑说:“我本应得到。”   布莱克支起身子,冲罗恩不耐烦的伸出手:“好了,让我们不要废话,孩子,来,把彼得给我,现在!”   罗恩有气无力的说:“可是不一定是他啊,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耗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问题问得倒还有些水平,我们都望着布莱克,他在我们的眼神注视下拿出了一张预言家报纸:“福吉视察阿兹卡班的时候带给我的。”   我拿过报纸一看,是暑假的时候罗恩全家去埃及游玩的照片,他们家中奖的事情我也有耳闻。   再加上斑斑的断指和他不同寻常的长寿,这件事基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可是罗恩仍然纠结着不肯放手。   德拉科暴躁地说:“一个魔咒就可以查验的事情,韦斯莱你能不能不要磨磨蹭蹭的!大不了我再送你一只耗子行吗!”   罗恩孤立无援,只好踌躇着交出了他的老鼠。   布莱克都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迫不及待的拿过斯内普教授的魔杖,他浑身颤抖,但是手腕却稳稳的没有丝毫松动,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正常的笑容,对着卢平说:“来吧,月亮脸,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卢平手上拎得耗子尖叫的越发凄厉,罗恩默默扭过了头。   两根魔杖同时发出了蓝白色的光芒,耗子那小身体不断的扭动着,他扭曲掉落在地板上,又是一阵炫目的闪光过后,就像是树木抽芽一样,一个矮小的男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我听到德拉科和我异口同声的爆了句粗:“f**k!”   我们俩对视一眼,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梦一样。   我不知道哈利和赫敏怎么想的,我和德拉科从小都生活在关于布莱克的各种故事里,别说这人还是德拉科的表舅了,他的“英雄事迹”简直是我们的床边故事。   现在这个故事的反转和真实结局就在我俩面前发生着,我们俩很难不被震惊。   这应该就是相当于告诉哈利和赫敏,白雪公主里的王后其实是被冤枉的,而且还有实打实的证据发生在眼前吧....   我真佩服卢平教授能在这种场面下还能保持一种轻松随意的语调跟老同学打招呼,仿佛他们还经常碰面喝茶似得,他不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我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他问道:“好久不见啊,彼得,你看今天我们都在,为什么不聊聊十三年前莉莉和詹姆的死亡呢?”   这个矮小又脏兮兮的男人哆哆嗦嗦的不愿意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挤出一个虚伪又丑陋的笑容,谄媚的对着房间里的每个人打了招呼:“真的...真的...好久不见...莱姆斯..你要相信我..保护我...”   一边说,他一边往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门瞟着,我紧紧皱着眉,不晓得为什么他们还愿意在这里闲聊。   现在实质性的证据出来了,直接绑着去阿兹卡班啊!   赫敏还在那里跟他们探讨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越狱和装死的具体逻辑细节。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先生女士们,容我打断一下。”   “我们时间不多了,真的,卢平教授,这样很失礼,可是我还是要说没有服药的您现在非常危险。至于这位....”我点点跪在地上要亲吻哈利袍子的小矮星彼得,厌恶的直接一甩魔杖,一串魔鬼藤将他狠狠的绑住,“我们为什么不到校长办公室里喝着热茶具体聊一聊呢?”   我又一挥魔杖,将晕倒在床上的斯内普教授漂浮起来,看看德拉科,作罢,对小天狼星说:“布莱克先生.....”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好像是不适应突然有人这么礼貌地称呼他,急促的应了一声。   我指指罗恩:“麻烦你和哈利驾着罗恩出去可以吗?”   他连忙走到罗恩旁边:“真不好意思,孩子,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懒得看他,迫不得已?变成一条可爱的大狗狗骗我也是迫不得已?   接着我又对卢平教授说:“教授,您打头带队,哈利和布莱克先生带着罗恩随后,赫敏,你能拿着魔杖指着我们的耗子先生带出去吗?”   赫敏急忙举起魔杖对着小矮星彼得,我继续说:“德拉科,你跟着教授后面好吗?”   德拉科点点头,我们一行人终于慢慢吞吞的走出了这个房间。黑暗的走道里,所有人的都疲惫的不想说话,只听得见罗恩不时疼得抽气的声音和小矮星彼得的哀叫。   我们好不容易出了洞口,在打人柳旁稍作休息。卢平转过身来对大家说:“我们休息一下,但是要尽快到城堡里,这外面有摄魂怪,小天狼星很危险。”   小天狼星站起身,对哈利说:“哈利,呃....我有一些话给你说,能不能过来一下?”   于是这两个人走到前面的不远处低语着,看得出哈利表情很高兴。   我歪在德拉科身上小憩,突然,德拉科颤抖着声音说:“克莱尔,你看天上.....”深夜里一阵微风吹来,天空的一片云缓缓浮动,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从层云后面露出了她全部神秘的容颜。   我大喊一声:“卢平教授!立马离开这!布莱克!快!”   前面树林里的布莱克扭过头,看到月光下蜷曲着身子的卢平,双目瞪圆,咆哮一声:“快跑!”   他大步跑过来,两三步之间又变成了那只像熊一样的大狗,扑向已经双肢变成动物形态的卢平。   赫敏和哈利惊慌着架起罗恩躲闪到一边,我连忙施咒唤醒了斯内普教授,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焦急地唤着他的德拉科,迷蒙中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到在地上打滚挣扎的小矮星彼得。   “教授!”我赶忙说:“卢平教授!他.....”   我什么也不必说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狼嚎说明了一切。   我感觉教授看我和德拉科的眼神已经快要杀死我们俩了,如果今天的事有个善了,我觉得我们俩大概会比哈利他们死的还惨一些。   教授此时却什么都没有说,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   忽然,我听到赫敏愤怒的叫喊声,小矮星彼得捡到了卢平掉落的魔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魔鬼藤。赫敏的“除你武器”还没有念完,就被这个男人给打中了胳膊。   几乎是同一时间,教授的“神锋无影”和小矮星的阿尼马格斯同时发生,黑暗中,只听得一声惨叫,小矮星彼得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只鲜血淋漓的胳膊。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尖叫一声就转头埋在德拉科怀里。   德拉科跟我一样是长在温室里花朵,可是此时他也被吓得够呛,还是努力镇定的抱住我,嘴里念叨着:“没事的,克莱尔,没事的,我们不看那边。”   斯内普教授欲起身去追,却听到卢平教授跑走方向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声狗的吠声和呜咽,我抓住教授的袍子:“教授...小矮星的阿尼马格斯是老鼠,我们追不上了.....卢平教授变成了狼人..现在很危险!”   哈利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拔腿就往树林里追去,喊都喊不住。   我感觉教授今夜要被我们这群学生气得最起码少活二十年,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郁的气氛下——赫奇帕奇在他课堂上组团炸坩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生气。   他大喘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去救布莱克,最终还是跑进了树林。   我匆匆对受伤的赫敏和昏迷不醒的罗恩说:“你在这里照顾他,小心点,我们也过去看看。”   说罢,我拉着德拉科钻进了树林,黑暗里我们不停的跑着,明明已经快入夏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跑越冷——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德拉科都哈出了雾气,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德拉科忽然一把拉住了我,他手指冰凉,犹豫着说:“克莱尔,这不对,这感觉太熟悉了...”   他紧张地望着树林四周,小声地说:“这感觉太像在列车上那一次了。”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我捏着魔杖,手心里在这一片寒冷中渗出了汗,对德拉科说:“德拉科,你现在回去,跟赫敏一起把罗恩带回城堡,喊老师来,无论是谁都可以,好吗?”   他固执地说:“不,我不跟他们回去。”   此时真的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了,我急忙说:“德拉科,现在不是你讨厌谁喜欢谁的时候了!”   他厉声打断我:“克莱尔!我不回去!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去?难道你又要像密室那一次吓我一次吗?我才不要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而你在和哈利波特在前面逞能!”   他愤怒地瞪着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低一年级的学弟和弟弟!”   他紧紧地拉着我,大踏步的往前走,无论我怎么苦劝他都不听。我无奈只好拉住他,一挥魔杖:“呼神护卫!”   一条美丽,细长的银蛇从魔杖尖端快速的滑动出来,一路奔向树林深处。   德拉科疑惑道:“我记得火车上那时你的守护神是只天鹅?”   我没好气的说道:“守护神的形态是会根据人的变化而变化的.....”   幸好这是夜里,德拉科看不到我脸上的红晕,我不想看他,拉着他继续向前面跑去:“恭喜你,一个学期不到改变了我的守护神,以后的我可不敢在同学面前用守护神咒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守护神是只蛇?我会被赶出学院的。”   这种情况下,德拉科竟然有心情呵呵呵的笑起来了,连脚步都轻快了。   我们摸摸索索地赶到了禁林里的一处小湖边,说实话,我一直知道我自己有密集恐惧症,可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摄魂怪产生密集恐惧症。   湖上飘荡着大概一百多只摄魂怪,不断地向躺在湖边的布莱克聚拢,哈利早已晕倒在了布莱克身边,只留下教授一个人和一只牡鹿形态的守护神在苦苦支撑。   我大力地挥动着魔杖,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呼神护卫!”   比刚刚在树林里更加闪耀的一条银蛇飞向聚集在一起的摄魂怪,驱散了一部分可怕的刽子手。德拉科大声的问我:“这句咒语怎么施!”   “想象你最快乐的事情!德拉科!集中精神!咒语是呼神护卫!”   德拉科踌躇了一下,竟然一挥魔杖,“呼神护卫!”   一条比刚才的银蛇粗壮一些的蟒蛇就从他的魔杖里滑动了出来,一起扑向了摄魂怪。   他转头冲我咧嘴笑了一下:“没有办法,我就是稍稍回想了一下酒窖....”   三只强大的守护神才勉力驱散了这一群摄魂怪,我冲向哈利和布莱克,两个人浑身冰冷,但万幸的是还有气息,我焦急的对教授说:“教授,他们急需医治!”   教授恨恨地收起魔杖,变出绳子捆住了布莱克:“在你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前,这个人还是在逃犯。”   可是他仍然用魔法漂浮起了布莱克,让德拉科背起哈利,带着我们摸索出了树林,赫敏看到我们呜咽的一声扑向哈利。   “他没事,赫敏。”我虚弱地安慰道:“现在,我们要回到城堡里....”   连日来考试的疲惫和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让我眼皮直打颤,歪在德拉科身上真的要睡着了,我呢喃着:“我要一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所以你们在救我的途中顺便谈了谈情说了说爱?   ☆、你曾是少年   我窝在校长室里的一张软沙发里,靠着德拉科的肩膀,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强支撑着精神听哈利和赫敏组七嘴八舌的给邓布利多校长解今夜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校长明显是被我们从床上叫起来的,还带着一顶翠绿色的睡帽坐在办公桌后面。   布莱克在他面前很拘谨,有些乖巧地坐在一边,再忽略他和斯内普教授之间肃杀的气场,这个凌晨茶话会的场面就还算和谐。   哦,还要忽略摆在桌子上那只血淋淋的手臂。   邓布利多校长摘下眼镜,头疼地揉揉鼻梁,及时打断了哈利因为太激动而颠三倒四说的话。   “我听懂了,哈利,冷静一下,我需要问问别人的看法。”邓布利多的语气疲惫又和蔼,他转过来问我:“莫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校长,哈利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布莱克之前闯入城堡大概也是得到了我的宠物猫帮忙。如果他真是食死徒,早在我把他带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就会动手了。”我冷冷地瞟了坐在那里胡子拉碴的男人一眼,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不好意思了。   “我很抱歉,克莱尔,我不是故意的。”他抓脑袋的动作真的有点像一只狗了。   我冷哼一声:“!”   邓布利多校长点点头,又转向看着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你能证实这帮学生的证词吗?”   教授看上去不情愿极了,但是他又是的确亲眼看到了小矮星彼得逃跑,他只有点点头。   我举起手对校长说:“先生,我已经过了15岁生日了。”   邓布利多校长说:“哦!那更好了,15岁在法律上可以作为法律行为人了,你的证词是完全有效的。莫森小姐,如果有需要,你愿意提取你的记忆吗?”   我点点头:“我愿意,校长。”   德拉科连忙问:“什么提取记忆?”   我解释道:“在法庭作证时,如有必要,法官会要求对已经过15岁的证人使用摄魂取念或者由证人自己提取记忆到冥想盆里。这个是很正常的。”   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说:“孩子们,我建议你们都到校医院里去睡一觉,我现在不得不去和福吉部长还有威森加摩的法官们写信要求他们重审小天狼星一案。西里斯,抱歉,你必须在这里由我暂时看管。”   哈利还想在说什么,被邓布利多严厉的打断了:“哈利,接下来的事要交给我们来办,你现在需要休息。”   哈利只好耷拉着脑袋跟我们一起出了校长办公室,但是他仍然很兴奋的对赫敏讲:“小天狼星说如果他能很快洗脱冤屈,他暑假就能接我去和他一起住。”   他像是收到了一个特别贵重的礼物一样想要装作不经意的炫耀:“他说,他是我的教父,赫敏,我是说,我终于有一个,像样的亲人了。”   我没有办法评价里面那个身上还背着罪名,邋遢的不修边幅的男人算不算一个“像样的”亲人,但是哈利这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模样真的让人感到有点小心酸。   哈利又对我说:“克莱尔,真的非常谢谢你,今晚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定一团糟。”   “事实上已经一团糟了,哈利。”我耸耸肩,“小矮星跑了,你相信我,这事绝对没完呢。不过目前已经是相当好的结局了,毕竟小天狼星有极大的希望摆脱罪名。”   我指出到:“而且,今晚德拉科也帮了很大的忙,我是说,虽然他不一定情愿,但是他的确做了。”   哈利听我这么一说简直要别扭死了,站在校医院的门口,他吞吞吐吐的对德拉科说了句:“谢谢。”   就和赫敏快速溜进了医院里去找罗恩,那个表情我猜他宁愿是再去面对面一次摄魂怪都不愿意和德拉科示好。   我歪着头忧虑的说:“哎呀,你们这以后怎么做亲戚嘛!”   德拉科震惊的看着我:“亲戚?谁跟他是亲戚?”   我说:“他是小天狼星的教子,小天狼星是你表舅,怎么算都有关系的。”   德拉科咬着牙冷哼道:“哼,那也要看我认不认,克莱尔,你快把这么恐怖的事情忘记掉!”   我问他:“那我呢,我认不认?你不会生气我今晚上又帮他们了吧,你不是很讨厌小天狼星吗”   德拉科靠在墙上,把我搂在怀里,虽然已经快步入夏季,但是深夜的城堡还是凉嗖嗖的,我们俩抱在一起就好像温暖了许多。   德拉科抱着我一直没有说话,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我想再看看你的守护神。”   我一愣,抽出魔杖,轻轻地念到:“呼神护卫。”   那条美丽灵动的银蛇又跑了出来,环绕在我们身边,带来一阵从心底散发的暖意。   德拉科的面庞在荧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   他说:“我怎么会不认呢?”   一句轻叹,就吻了下来。   明明我们两个已经累得不得了了,但是现在我们谁都不想进去睡觉,就只想这样偎在一起,交换一个没有欲【念的,单纯的互相抚慰的吻,就感到非常愉快。   第二天一大早,庞弗雷夫人就把我们叫醒了,她怒气冲冲的说:“我认为你们应该多休息几天!在经历了那些吓人的事情之后!阿布思太不讲道理了,我要好好跟他理论!”   我们一群学生听着校医院女王如此□□裸的对校长的批评,只好尴尬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做没听到快速跑出了校医院。   事实上第二天直接面对魔法部和威森加摩派来的法官的只有我和斯内普教授。   哈利他们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问话,毕竟就像当时斯内普教授说的那样——几个孩子的证词能说明什么呢?   幸运的是,我过了15岁的年纪,堪堪可以作为一个证人出席稍微降低了作证的难度。   斯内普教授的证词非常公正,哪怕他对小天狼星有着极深的私人恩怨,但是他仍然说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实——他昏迷之前的以及他醒来的事情。   他将自己受到的攻击归咎到了哈利他们情绪激动身上,但是我能感觉他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我。   我努力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的样子,有问有答的回答着福吉部长和法官的问话。   在我不经意间透露出我的父亲是罗伯特莫森后,他们在听取我证词时的表情终于从将信将疑变成了信任。   走出审问的教室,斯内普教授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克莱尔,我非常高兴的看到一个四年级的学生能将无咒魔法使用的如此熟练,不知道我该不该为拉文克劳加上10分。”   他果然还是记得自己是被我咒晕的,我立马堆起笑:“哪里哪里,我也是碰巧而已,当不得这十分的。我觉得德拉科的晕倒咒也用的蛮熟练的,不必无咒魔法慢。”   我试图把黑锅甩到德拉科身上去,我可可不想被教授记仇,看看小天狼星吧!   教授完全不意外,他一甩黑色长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莫森小姐,我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在图书馆看书的拉文克劳,不要再和格兰芬多搅和在一起。恕我直言,你的智商并不足以为他们的鲁莽和愚蠢次次买单。”   我仍然不大喜欢斯内普教授说话的方式,即使我知道他是好意。   教授看出我一脸不情愿,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说:“或许我该告诉布雷恩小姐,她的好朋友攻击了一位魔药学教师,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告诉艾米丽我攻击了斯内普教授?我宁愿在月圆之夜和卢平教授喝茶啊!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袍翻滚走远的蛇王,哆哆嗦嗦的再次认清了斯莱特林狡诈阴险的本质。   直到散学前最后的晚宴我都不敢看艾米丽,生怕她知道了些什么。   卢平教授已经恢复了元气,虽然看上去仍然很虚弱,但是比起那晚的他,已经好的太多了。   斯内普教授虽然出面愿意为小天狼星作证,但是他并没有忘记给他们挖坑,不经意的说了一些关于小天狼星复仇方法多么不安全和危险,以及霍格沃茨里有一位不按时吃药的狼人教师的话。   哪怕卢平教授再无害,魔法部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卢平教授被辞退后我去教室看望过他一次,他在收拾行李,和我在火车上见到的他一样,一个手提箱而已。   我将从圣诞节就准备好的一双袜子拿出来送给了他,我一直没敢送,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他有点惊讶的接过来了,笑眯眯的看了一下:“我很喜欢,莫森小姐。”   我问他:“教授你之后准备在哪里工作呢?”   他将那双袜子整整齐齐的放进手提箱里:“不确定啊,应该短时间里会帮邓布利多教授做一些事情然后再看吧。”   我挺难受的没有说话,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是狼人了,一个狼人就业是非常困难的。   他刻意打趣道:“你看到我给你的期末考试打得O了吗?”   我噗嗤一笑:“看到了教授,我以为你会给个O +。”   他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埋怨道:“我也觉得学校应该给个新的等级,毕竟他们收到了像你和赫敏那样聪明的女孩子。”   他又说:“不过你们这种太聪明的女孩子要小心被男孩子骗哦。”   像卢平教授这样一直非常克制自己的人能够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给他的学生,真的是非常真诚和语重心长了。   我有点难受,低下头装作挽头发到耳后把眼泪憋回去,笑着说:“没有办法啊,已经被骗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气:“我第一次发现我课堂上最厉害的女孩子竟然和马尔福家的男孩在一起的时候,感到非常讶异。我以为是一个会像纳西莎马尔福那样的女孩呢。我和卢修斯打过交道,马尔福家的人追求的东西可跟拉文克劳不一样,你要小心呀。如果将来你发现.....算了,我已经老了,不应该插手年轻人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会是卢平教授,我一直知道马尔福家的风格也许跟我不是那么搭,但是我一直以为会对我说这些话的有可能是我的好朋友或者爸爸妈妈,但是卢平教授的确在认认真真的跟我聊这些,就像我是他非常珍惜的家人一样。   虽然感到惊讶,但是我非常珍惜这样一位老师。   回到眼前的散学宴,不远处哈利和赫敏还有罗恩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小天狼星仍然被关押在魔法部等待开庭审理,但已经好过被关在阿兹卡班了。   我相信有邓布利多在,不久之后哈利就可以搬去和他的教父住。   我突然想起曾经在学校的奖杯展示柜里面看到的哈利父亲——詹姆.波特的父亲,那个同样出色的魁地奇找球手。   再看看一身落魄的卢平教授,被关押在监牢里的小天狼星,还有生死未卜亡命天涯的小矮星彼得。   这四个人,是否曾经就像我们一样,有着非常好的朋友,有自己得意的舞台,有喜欢过的女孩子,有看不顺眼的同学。   他们曾经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坐在这个大厅里,坐在这些长桌前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暑假,他们勾肩搭背,嬉笑怒骂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各自将来会走到这个地步?   仔细想想,他们失去生命,含冤入狱,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的时候,大概都不过是20岁多一点的年轻人,却失去了以后的一辈子。   “你怎么了,散学宴上就看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大家排着队走向火车站的时候,德拉科走到我身边。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倏忽一下子又是一年了。”   他不以为意的看着我:“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你能想点眼前的问题吗?比如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给你爸爸妈妈说我们在一起了啊。”   我好端端的人生感悟就这样被德拉科打断了!   我趾高气扬的仰起头:“看我心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最近有期中考试周,我们期中考结业的科目非常变态。几门还有小组大作业.... 我们专业要背的东西非常多,我自己还有雅思班,所以会减少更新的频率,大概三到四天一次。但是不会坑的! 还有就是啊,大家不要搞什么地雷啊,那个好像是要钱的,我这边貌似也换不成现也换不成晋江币,反正我不知道怎么搞...所以大家只要留言评论就可以啦!或者推荐给自己身边喜欢看HP同人的朋友一起看! 我都会看,也许不能一个个回复,但是都有看! 比如说大家想看谁的番外,或者点梗都可以在下面留言!我会选着写一写! 爱你们哟!   ☆、魁地奇世界杯   Chap.39   “克莱尔?克莱尔?醒醒了,德拉科要来接你了。”妈妈轻轻地摇醒我,我突然一下睁开眼睛,但是脑子还是迷迷蒙蒙的一片,嘟囔道:“现在才几点啊,天都还没亮。”   妈妈笑着说:“你不是和德拉科约好了去看世界杯吗?他来接你了。”   妈妈摸上我的头,担忧的说:“怎么额头上全是冷汗,克莱尔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就别去了?”   我摇摇头,试图驱赶脑袋里混沌的一片:“不是的,我做了噩梦.....可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妈妈这才放心的拉开了床头灯,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没事就好,起来吧,你和德拉科先走,我和你爸爸晚上再过去。”   我头重脚轻的洗漱,穿衣服,拎着昨晚就整理好的行李箱下楼的时候都还没有从那个早就溜走的噩梦里醒过来。   德拉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奶茶,看到我走下来,连忙站起身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手提箱。   他打量着我,问道:“你是不舒服吗克莱尔?怎么脸色不太好?”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额前没有整理好的碎发拨开,我整个人都还是迷糊的,竟然在妈妈面前完全没有阻止他这种有点过分亲密的行为。   “我困,一定要走这么早吗?”我又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克制不住的就要往他身上栽。   德拉科赶紧向前一步接住我,“到车上可以再睡啊,你清醒一点好吧!”   他手忙脚乱的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扶住我:“莫森夫人,那我就先接克莱尔走了,您放心吧。”   妈妈像是没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温柔的摆摆手:“你们玩的开心一点啊 ,注意安全。”   我直到坐进车里仍然在不情不愿的嘟囔着:“我一个根本不看魁地奇的人为什么要在暑假起这么早跑去看世界杯呢?”我歪在德拉科怀里,挪挪头,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就准备补觉。   德拉科拽着我的脸不让我睡觉,恶狠狠地说:“是谁说的不急着公布我们关系就跟我一起来看世界杯的?克莱尔,你是不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记忆力大幅度下降啊。”   他不耐烦的敲敲车顶,示意前面的司机快点起步,然后刷的一下把隔板拉下来。   我不满地打开他的手:“我这一个暑假都没怎么好过,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案件一直在不停地要求我出庭作证,我每天几乎都要收到一份文件要我签署,好像我知道小天狼星之前所有的事情一样,。们竟然问我布莱克之前所犯的案件其实是温布尔做的我知不知情,梅林的胡子啊,我不得不提醒他们当时我甚至都没有出生!如果不是看在卢平教授的面子上,我恨不得甩下这个烂摊子直接跑到法国去,为了这些事,我甚至看完了我爸爸书房里的那些法律大部头以防让自己吃亏。我这个暑假糟糕的不得了!”   我一肚子的苦水要倒,我不想在爸爸妈妈面前倾诉,如果我这么一抱怨,爸爸肯定又要批评我自找麻烦——从收到邓布利多的信后他就比我还烦躁,妈妈就更不是操心这些事的人了,她大概只会可怜巴巴看我一眼让我去找爸爸。   只有在德拉科面前,我才能这么无所顾忌的发牢骚。德拉科像是根本不嫌弃我这副唠唠叨叨的样子,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安抚着我:“所以我这不是来救你于水火之中了?相信我,哪怕你不能享受球赛的乐趣,但是你会喜欢现场的气氛。”   他特意补充道:“福吉部长邀请我们去坐部长包厢,当然,我爸爸也包下了一个最好位置的包厢。”   就这样跟德拉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哪怕我们两个人都在说废话和重复话,都足以驱散我刚才噩梦带来的心慌感和困意。   我不顾形象的躺在足够宽敞的后座上,头枕在德拉科腿上,和他十指紧扣着依偎在一起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德拉科突然笑了一下,瞟了一下只看得到后脑勺的司机,就忽然低下头吻过来。   虽然隔板拉下来了,可是声音听得到啊!   我急忙想要推开德拉科,德拉科在我耳边轻声说:“克莱尔,你越挣扎声音就越大,乖。”   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可是却不敢弄大声音,只好被德拉科抱在怀里亲,德拉科坏心眼的似乎故意要吓我,吮吸的力道越来越大,还趁我不注意的咬我嘴唇,最后看我实在是喘不过来气了才松开我。   “哈.......哈....德拉科!”我低声呵斥他,这个小混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德拉科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端坐,一身黑色西服,翘着腿露出黑色的袜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愤愤地翻下车顶的镜子一照,双唇红艳,还有点红肿,双颊泛红。   “你绝对是故意的!德拉科!”我气冲冲的把衣服扯平,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他微微一笑:“我当然是故意的,前几天我和斯内普教授遇到了,不小心听说了我的女朋友曾经试图把攻击魔药教授的罪名甩到我身上来,我听了以后非常感动,觉得今天一定要表达出来。”   他凑过来,嘴上带着笑容,却已经咬牙切齿了:“克莱尔,我该不该欣慰你越来越像一个斯莱特林了呢?要是教授真的相信是我攻击了自己学院的院长,你觉得你还能看到我活着坐在这里吗?”   我心虚的望向别处,支支吾吾的,这件事的确我做的不地道嘛,只好用烂招:“德拉科,我知道你最好了!我那不是一时害怕嘛,再说了教授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对不对!”   我抱过他的头,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力证自己绝没有害人之心。   德拉科一头梳得服服帖帖的金发被我一揉就乱糟糟的翘起来了,这下子他才不装模作样了,挣扎着甩开我整理自己的头发。   这个时候,飞驰的轿车终于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冷冰冰的说:“少爷,到了。”   德拉科又抓了两下他铂金色的头发,才磨磨蹭蹭的下了车。   轿车停在一处山坡上,天已微亮,山坡上摆着一套桌椅,马尔福先生正坐在那里喝茶吃早餐。   他看到我们,优雅地放下刀叉,都开餐巾擦了擦嘴,大步向我们走来。他嘴角带着一丝笑,对我问好:“早上好,克莱尔。希望德拉科没有迟到去接你。”   “早上好,马尔福先生,非常感谢您邀请我来看比赛,德拉科来的很准时,真是麻烦他了。”我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似乎起床晚了的人不是我。   德拉科向前一步说道:“父亲,我们可以坐上车先去营地里,克莱尔还没有吃早餐。”   马尔福先生淡淡地瞟了德拉科一眼,他似乎还有话要问我,却被德拉科打断了,有点不太高兴。   我们上了停在一旁的一辆马车,沿着山坡的另一边下去,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默,德拉科一副四处看风景的样子,马尔福先生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己手里的蛇头手杖,一直盯着它来回看仔细研究。   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不得不发挥英国人必备的技能之一,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哈,是吧,德拉科?”   今天天气虽然没下雨,但是绝对算不上什么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德拉科还算给面子的抬头看了看天,抽了抽嘴角,附和道:“是啊,天气真好。”   然后,又是一路的寂静无语。我也放弃热场了,大概这真的是马尔福家人的相处方式吧。   我无奈地只好把头偏向一边,假装看不到马尔福先生来回打量我俩的眼神。   到了营地,马尔福先生跟我们在帐篷里稍稍坐了一会儿就出门见人去了,这时我才敢问德拉科:“你爸爸今天怎么了,我感觉他好像一直有话要和我说。”   马尔福先生一走,德拉科就从仪态优雅的小王子变成了双手大大咧咧搭在沙发上,腿敲在茶几上的大少爷,他瞥我一眼:“还能什么事,布莱克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自由身,所谓的观察期有邓布利多在也没什么实际意义。我爸爸一向不待见他,肯定是想就布莱克的案件跟你这个证人说两句了。”   我不明白,问道:“跟我说些什么有什么用呢?审理布莱克案件的又不是我,再说了布莱克也许性格不讨人喜欢,可是他的确不是食死徒,要找他麻烦的也都是那些在逃的食死徒,你爸爸跟这没什么关系啊?”   德拉科偏着头看我我却没有说话,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这才笑了一下:“你不要管这么多了!走,我们出去逛一逛。”   我直觉感到德拉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他拉出了帐篷。   整片营区分成三大块,一块是马尔福家帐篷的所在,非常安静没有什么人吵闹,另一片也是帐篷区,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喧闹的声音可以远远传到这边来。   另一块就是小商小贩们驻扎的地方,很多摊位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都看不到,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一些街头艺人的表演。   我和德拉科挤进拥挤的人群里,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让彼此听到。   我指着一位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盒子的中年人问德拉科:“他在卖什么东西?我可看不出来。”   德拉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笑着说:“那可不是卖东西的,克莱尔,那是赌球的,压今晚谁赢谁输!”   他带着我挤过去,果然,木盒子里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羽毛笔,上面写满了下注的金额。   德拉科看我这么好奇,从钱包里拿出一枚金加隆,说道:“来吧,克莱尔,猜一下比赛结果!”   “德拉科,我们赌博不好吧?而且一个金加隆太多了!”我按住德拉科的手,又好奇又犹豫。   德拉科满不在乎的说:“我已经跟我爸爸玩过好几次了,不要紧克莱尔,玩一下而已,重要的不是筹码,而是下对赌注。来吧,克莱尔,就当帮帮我,选一个。”   我看着两支队伍的标志犹豫不定,因为我完全不了解两支球队的信息,求救得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直接握住我的手在爱尔兰球队的标志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和筹码金额,中年男人热情地说:“祝您好运,哦.....这位马尔福先生!您是目前为止下注最大的人!”   他又拿出了两朵绿色的玫瑰花结——这代表着爱尔兰队,送给我们。   我将绿色的玫瑰花结别在手腕上牵着德拉科继续逛着,小贩们对着货车穿梭来去,有卖燃烧着的小型箭头模型,还有两支球队的队员模型,能自己走动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那种。   最吸引我的是一种铜制的双筒望远镜,我只是路过时多看了两眼,售卖员就热切的介绍道:“这个望远镜可以设置焦距,看比赛的过程中还可以放慢回放镜头!简直是看比赛必备啊!非常便宜的先生!”这个售卖员非常有眼色,看着德拉科一身打扮就主力向他推销:“非常便宜!才10个银西可!先生!”   “哈利!赫敏!快过来看这个!”一个欢快的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我和德拉科不约而同的扭转头去,就看到一个红发少年兴冲冲的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和气吁吁的女孩子。   罗恩脸上灿烂的笑容看到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脸上又挂上傲慢笑容的德拉科后飞速的敛去了。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转身扯过哈利说:“走吧,咱们去别处看看。”   哈利却不愿意:“罗恩,我们没必要躲着他,这里又不是他家开的。”   但是显然他的招数也并不多么高级,哈利选择无视德拉科,直接和我打招呼:“嗨,克莱尔,暑假过的怎么样,你也来看比赛?”   “是的,德拉科邀请我来的,你暑假有何小天狼星联系吗?他怎么样?”   一提起小天狼星,哈利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他仍在被禁足中,但是已经搬回他之前的房子里了,邓布利多做他的担保人,只要他这三个月里不出事就可以暂时自由了。我已经在他的房子里住了一个星期了,但是邓布利多校长不允许我直接和他住在一起。”   “对了,小天狼星现在不能用猫头鹰通信,他让我见到你时说声谢谢,这个暑假你一直在为他帮忙。”哈利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看到我手腕上别的绿色玫瑰花结,“你支持爱尔兰队是吗?”   罗恩插话道:“哦,你真该支持保加利亚队,他们可有克鲁姆!”   我耸耸肩:“事实上,我两支球队都所知不多,我刚才对赌球有点兴趣,德拉科就带我买了爱尔兰队。”   涉及到各自支持的球队,罗恩也做不到无视德拉科了,他幸灾乐祸道:“你输定了,马尔福,克鲁姆是最优秀的找球手!”   德拉科无所谓的一摊手:“克鲁姆的确是最优秀的找球手,但是如果你有订阅《魁地奇快报》就会发现明显爱尔兰的状态和实力都是最好的,当然我不知道你们家里还有没有闲钱去订份报纸.....”   他看着罗恩气呼呼的样子,补充道:“再说了,输了又怎样,不过是一个金加隆,让克莱尔玩一下而已。”   连罗恩都惊讶的叫道:“梅林啊!你敢拿一个金加隆去赌球!”刚叫完他就发现自己有点掉面子,就悻悻地闭上嘴,扯过哈利和赫敏:“劳驾一下,我们要买东西。”   德拉科挑挑眉,侧过身子让开让他们挑选望远镜,售卖员又开始吆喝:“男孩们!买一个吧!今晚比赛一定要带一个啊!10个银西可!”   罗恩别扭的说:“哦,不用了,谢谢,我已经买了应援的帽子了...”   德拉科立马说道:“给我们拿两个。”   罗恩愤怒的眼神已经快把他射穿了。   哈利厌烦地看了一眼德拉科,转头对着售卖说:“请给我们拿三个,谢谢。”   罗恩有点不好意思想拒绝,但是看到德拉科又忍住了。   售卖员脸上的笑容都快扯到天上去了,手脚麻利的给我们找零,包装商品。德拉科接过望远镜,说:“走吧,克莱尔,我们该回去了。晚上我们还要在部长的包厢里看比赛呢。”   他拉过我,狠狠地撞了一下挡在他面前的罗恩,挑衅的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我们慢悠悠的向帐篷走去,我挽着德拉科,抱怨道:“你们都四年级了,怎么还跟一年级一样一见面就要互相吹胡子瞪眼的,简直都一样幼稚。”   “克莱尔,你没有必要纠结这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本来就是对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一千多年了,除非斯莱特林不再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不再是格兰芬多。”   我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别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你只是单纯的看哈利他们不顺眼而已。”   德拉科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不是不顺眼,是非常不顺眼。”   “对了,克莱尔,霍格沃茨今年好像有什么重大的活动,我看我爸爸一直在写信说要联系什么学校来霍格沃茨,但是我问他他一直不愿意说,说我到学校了就知道了。”   “大人们不就这样吗,还记得我们都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吗,不管我们怎么问关于霍格沃茨怎么分院的问题,他们都藏藏掖腋的不说。我那时候不是认为肯定是要考试的嘛,还记得我窝在你们家藏书室紧张的恨不得看完所有的书,生怕自己考不过要被退学。结果最后就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带了一顶小帽子.....”我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都觉得特别好笑,最后还是我去了霍格沃茨,第二天就赶紧写了封信给德拉科说让他别紧张,分院仪式超级简单。   我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都要五年级了,今年就要考O.W.Ls,再过两年不到我就要毕业了。”   我们俩走在草地里,德拉科闷闷不乐的一言不发。我问他:“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我不想让你毕业.....我是说,我真希望我们俩能一块毕业。”   我笑出声:“那怎么可能,德拉科!那样子我不就是留级生了!”   我们走到帐篷不远处,我低声说:“也才一年而已,真正上学的时候发现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我们圣诞节也可以见面,你暑假我们也可以见面。等你毕业了,我们两个一起去毕业旅行啊,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去,还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我说我想看龙吗?我们可以去罗马尼亚,还有埃及也不错,我还看了一些关于美洲和中国的书,简直太神秘了,每一个我都想去。”   德拉科抱住我,埋在我的脖子上,说:“我们以后都会去的,你想去哪都行。我们可以每年都去一个地方,不,两个。”   不知道天下情侣大多如是,还是只有我们两个这么犯蠢,说着这些没有边际的事情就能说出一大堆废话还绝对甜蜜蜜的恨不得黏在一起。   这片营区安静空荡,又是情到浓时,我踮起脚,摸上德拉科的脸,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德拉科勒紧我的腰,提着我又要吻下来,我们两个人唇齿摩挲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道:“德拉科?”   我们俩僵硬地扭过头去——   纳西莎一身修身的紫色长袍,身姿婀娜,金发披肩,捏着一个银色的珍珠手包站在不远处,抿着嘴看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这种仿佛被人现场捉【哔 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食死徒再临   Chap.40   纳西莎从帐篷的房间里换了一身香槟色的长裙,坐下来和她丈夫一样慢慢的喝着红茶,亲切又不失礼貌的询问我暑假过得好不好,今天玩得开心不开心。   她的态度和往常无二,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非常奇怪。   当时她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了我和德拉科两个人,我不相信纳西莎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俩只是凑巧抱在了一起。   可是从她看到我们打招呼到进帐篷,她脸上表情纹丝不动,仍然是那副矜傲的面孔。   纳西莎正在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坐在一边比我还紧张的德拉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母亲说道:“妈妈,我一直就想跟你说......”   他还没有说完,纳西莎就淡淡地说道:“德拉科,你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说不定会带客人来我们帐篷吃饭,你在外面疯玩了那么久,回房间换套衣服去。”   她又笑眯眯的对我说:“克莱尔也累了吧,回房间休息一下,整理一下等会出来吃午饭吧。”   我发现,纳西莎,似乎不太想让德拉科把我们的关系说出来,或者说,她并不希望德拉科真的承认这件事,但是她对我又不像有不满和恶意的样子,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听德拉科说完呢?   德拉科焦急地还想在他妈妈面前说什么,我只好用眼神安抚他,让他先回房间。   我在房间里一边换衣服,一边思考今天马尔福夫妇奇怪的表现。马尔福先生的欲言又止,纳西莎的若无其事,都在说明马尔福家,或者仅仅只是马尔福夫妇二人遇上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个变故和我有关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我把脸埋在衣服里,不由得叹口气,觉得烦心事一下子都涌了过来,一个都看不清,可是一个都要慢慢解决。   我套上连衣裙和外套倚在床头,翻出随身带的书《禁林深处的玫瑰》,这是当时我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拿走的那本,讲得是一个冒险家一路冒险收集来的故事和传说。   书的扉页上有人写着:“黑暗和困难笼罩着前行的路,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间抉择。”   [这句话出自电影第四部结尾邓布利多对哈利说得话]   我念到:“......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之间抉择。”   “克莱尔,你整理完了吗?”德拉科的突然在门外问道,我赶紧站起来打开门。   “怎么了,德拉科?”   “爸爸邀请了福吉和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妈妈让我过来看看你准备好了吗?”德拉科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纳西莎并不在大厅里,一个转身就挤进了我的房间。   他急忙说道:“我保证我妈妈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我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我会跟你在一起的,所以我保证我一定会问个明白,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德拉科,我保证好吗?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但真的没生气没觉得什么..”我不停地拍着德拉科的背安抚着他,“我们快点出去吧,等会你爸爸客人就要来了。”   巴蒂克劳奇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严肃正经的男人,比起面上一团和蔼的福吉他显得格外强硬,和他握手的时候就感觉到像是握着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头。   他短促的向我问好:“很高兴见到你,莫森小姐。你父亲没有来吗?”   “是的,克劳奇先生,我父母都还有工作走不开。”   他点点头,想要扯出一个看上去比较亲切的笑容给我和德拉科,但是没有成功,更像是抽搐了一下。   马尔福先生领着他们走向餐厅的时候,德拉科趁他们背过身去时,皱起一张脸给我偷偷地学刚才克劳奇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纳西莎又突然转过身来,我俩急忙收敛好不太礼貌的表情跟了上去。   饭桌上,福吉在不停的称赞马尔福先生最近为圣芒格医院的慷慨捐款和为本次世界杯在英国举行做出的卓越贡献。   相比较福吉的长袖善舞,克劳奇先生显得格外沉默,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还是纳西莎照拂他问了句:“克劳奇先生最近在忙些什么?”   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你们知道的,那个将要举办的活动......”   克劳奇先生还没有说完,卢修斯就岔开了话题:“克劳奇先生,我们应该给孩子们留个惊喜不是吗?我听说最近魔法部关于国际间的交通运输出台了新的政策.....”   我和德拉科对望一眼:果然有事情在瞒着我们,而且跟霍格沃茨还有关系。   送走了福吉和克劳奇,纳西莎随意的招呼了我们几句就进房间休息了,卢修斯过了一会也走近另一间书房办公,只留下我和德拉科坐在客厅里。   德拉科说:“我想现在去找我妈妈谈一下,只要什么事有我妈妈的支持,父亲那里不是问题。”   我直觉感到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便阻止了德拉科:“不,再晚一些,纳西莎正在休息不是吗,我感觉她现在并不想谈这个问题。”   德拉科愁眉苦脸不情愿的坐在那里。我相信这一定是因为,他从来做什么事情,他爸爸妈妈基本都是不说二话就顺着他且绝不打折扣的。   在我面前他也一直拿这一点吹嘘着,今天纳西莎的反应无疑是当着我让德拉科丢了面子,德拉科没有立即发作已经算很成熟一点了。   德拉科闷声闷气的说:“那你不许反悔!”   我好笑地说:“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吗?你四年级之前都算考察期,现在都快过了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向场馆处走去,世界杯的场所像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帐篷,听说可以容纳近八万人在里面。   我们的包厢在部长包厢的隔壁,不算太高。场馆里早就已经挤满了人。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穿着不同风格衣服,有着不一样皮肤的巫师们从各地赶来参加这场盛事。   我对德拉科说:“这可比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热闹多了!”   德拉科与有荣焉的昂起头,得意的说:“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算什么!克莱尔你看,这里才是魁地奇的舞台!”   他拉着我走向看台的栏杆边,脚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晚风吹起他的西服衣摆和发丝,一派少年恣意风流。   德拉科指着挂在体育场的一串广告牌对我说:“克莱尔,你知道吗,这里一半的赞助商都有马尔福家的投资,这里是马尔福家财富王国的缩影。”   德拉科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伸直双臂:“克莱尔,总有一天,我会继承马尔福家族,带着我的家族建造更辉煌的王国。”   尽管我心里知道德拉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还需要打磨才能更加成熟,可是眼前他野心勃勃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   又或许是今晚的灯光太璀璨了,扰人心智,才让我第一次对德拉科生出敬佩之心,轻声说:“你会的,德拉科,我一直相信,你会的。”   纳西莎在不远处喊我们:“德拉科,克莱尔,快过来坐好,比赛要正式开始了。”   福吉从位置上起身,站到一个延展出去的看台上,抖抖袖子,拿出他的魔杖放在嘴边,让整个体育馆的人都可以听到他说话:“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现场!”   顿时,整个体育馆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尖叫和掌声,观众们挥舞着成千上万的彩旗,夹杂着不同球队的助威声。   福吉又更大声的说道:“现在,刻不容缓,请允许我来介绍保加利亚队!”   空中一只带着红色烟火的球队从场馆一侧飞出来,一个壮实英俊的男孩子飞在最前面振臂高呼,一群观众恨不得冲上天去拥抱他似得尖叫着。   德拉科在我耳边轻声解释道:“那是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克鲁姆。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   我指着投影着场馆下方的大屏幕说:“快看他们的吉祥物!”   那是几乎近一百人左右的媚娃,甚至是德拉科一看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太美了,身条婀娜,金发披肩,伴随着音乐缓缓起舞,刚才观众们的尖叫声都消失了,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媚娃。   媚娃一路舞蹈着从一处入口到一处出口,她们一个个离场的时候全场甚至响起了愤怒的叫喊声,我不得不出声提醒德拉科:“德拉科,醒醒。”   德拉科一瞬间回过神来,他正从座位上半起立着,一只手伸在半空中似乎要去抓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卢修斯虽然也有一刹那的晃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直直盯着自己手背看,只有德拉科这么尴尬的僵立着。   纳西莎微微笑了一下:“快坐好,德拉科。”   我贴心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全神贯注听着福吉讲话的样子,倒是德拉科不好意思的悄悄跟我说:“那群东西太奇怪了,让人人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是媚娃,德拉科,这不怪你,她们的确长得非常美丽,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挡她们的魅力,你刚才的表现很正常。”   德拉科紧张的连忙说:“我不觉得她们漂亮!我觉得你才漂亮!”   我比媚娃还漂亮?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我笑道:“你没必要这样瞎说的,媚娃根本不算人类,她们美的不正常反而才正常。我在法国认识一个有媚娃血统的女孩子,她只是有着一点媚娃的血统,那都足以让她美丽得不似凡人,别说纯正的媚娃了。”   “不过德拉科,越漂亮的事物越危险,如果你认为媚娃们只有美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想起远在法国的那位女士,不禁笑了起来。   谁敢因为她的美貌把她当做花瓶,那才是要吃大亏。   德拉科仍然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表情,确定我真的没生气才转而去看比赛。   我们俩刚刚说话的空当爱尔兰球队伴随着一阵金币雨隆重登场,现在双方正排列着空中等待一声哨响。   正式比赛后,好像我们四个人里面真的只有德拉科在认真看比赛。我是纯看热闹,纳西莎不时在和卢修斯交头接耳。   比赛还未过半,卢修斯突然站起来要离场,他简单的交代德拉科:“德拉科,比赛完要尽快带你妈妈和克莱尔回帐篷里去,不要在外面玩。”   德拉科急忙站起来说:“父亲,你要去哪?不看比赛了吗?”   卢修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额角隐隐有冷汗在冒:“没事,我只是想起有些事情要继续处理。你们继续看比赛,记得照顾好你妈妈和克莱尔。”   德拉科面对他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显得非常兴奋和紧张,卢修斯走后他就没能再专心看比赛了。   他端坐在那里摆出他父亲严肃冷漠的姿态应对一群比赛途中找过来交际的人,甚至最后他支持的爱尔兰球队赢了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下,比我还显得冷静淡然。   他像是在刻意模仿卢修斯,证明自己在这个机会里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而纳西莎也退居一旁让他来发挥。甚至最后离场的时候纳西莎都让德拉科代表去和魔法部的部长和司长们打招呼。   德拉科一路护送我们回到帐篷里,路上爱尔兰球队的球迷们吹吹打打得庆祝都没能让他错开一眼,没有半点停留的带着我们回去了。   他出色的表现得到了纳西莎淡淡地一句:“你做得很好,德拉科。”   纳西莎说完就回到房间里去换衣服了,德拉科却在客厅里激动地脸都涨红了,我新奇的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决定学习纳西莎的处理方式,对德拉科绅士的行为表示了感谢就进了房间换衣服,把客厅留给他一个人沉淀刚才的激动。   换好衣服的我们在客厅吃着点心喝着茶。   已近午夜,可是外面仍然热闹不休好像要闹到天明才肯罢休的样子。而且直到现在,半路离场的卢修斯都没有回来。   德拉科逐渐有点坐立不安了,他不止一次的问纳西莎:“父亲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一下吧?”   纳西莎倒是格外淡定,小口抿着茶:“我已经让我的守护神出去联系你的父亲了,你不用担心。”   她抬眼忘了一下钟,说道:“你和克莱尔先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   德拉科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和尖叫,我疑惑地说:“爱尔兰球迷还在庆祝吗?他们准备闹到什么时候啊?”   纳西莎突然放下茶杯,走到帐篷门口掀起帘子。   她随即迅速得转身,拿起桌上的魔杖,对我们说:“德拉科,外面出事了,你带着克莱尔去山坡上我们家的门钥匙那里,快去!”   她又转头对我快速的说:“拿好你们的魔杖,克莱尔,必要时候就用魔咒,不要管规定,照顾好德拉科。”   德拉科拽住纳西莎:“妈妈!你去哪里!”   纳西莎说:“我去找你父亲,不要紧,我可以幻影移形,不会有事的。”   说罢她甩开德拉科的手冲了出去。德拉科还要追,被我一把拉住,紧紧地拽到帐篷的后门。   一出去,我就惊呆了,营区的人们尖叫着四处奔逃,不远处一些帐篷已经在熊熊燃烧。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莱尔!你看那边!”德拉科向营区一侧指到。   一群穿着黑色宽大斗篷的人冲进人群,黑色的兜帽下带着银色的面具让人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举着火把,狰狞的笑着向四周发射咒语和火球。   我当场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束蓝色的咒语从我们耳边飞过,德拉科愤怒的大叫一声按着我蹲下去躲在帐篷后面。   我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魔杖给我俩施加着保护咒语,一边躲避着四处飞射的魔咒,一边低着身子拽着德拉科向山坡跑去。   “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这群混蛋!”德拉科怒气冲冲的吼着。   我被一个大哭着的男巫师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德拉科连忙把我扶起来。我咬着牙挂在德拉科身上,指着山坡上的一簇灌木丛说道:“去!我们去那里!”   德拉科立即把我半抱起来冲向那簇树丛,我们俩蹲在树丛后面,我吸着冷气揉着崴着的脚踝,这才说道:“鬼知道是什么!他们应该已经快十几年没出现过了!”   我挥动魔杖设下保护结界,靠在德拉科身上喘气:“我真的只希望是一群混蛋恶作剧模仿而已.....”   德拉科追问:“他们到底是什么?”   我还没开口,就看到一阵绿光飞向天空炸开,一个骷髅头缓缓出现在空中,一只蛇缠绕着飞出来,在黑夜里闪烁着阴冷的光。   我全身一阵发冷,指着天空对德拉科说:“这个标志!他们是食死徒!”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催促德拉科搀扶着我去找他家的门钥匙:“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我们俩通过门钥匙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整座庄园只有门廊处的几盏灯亮着,显然它的两位男女主人都还没有归来。   德拉科急冲冲的喊来德比——背叛马尔福家族的小精灵多比的接班人。   德比弯着腰出现在大厅中央,一个响指点亮了整个大厅的灯,马尔福大宅此时才稍微有了点人气,但仍然显得格外安静。   德拉科问德比:“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吗?有没有口信回来?你能找到他们吗?”   德比语气平稳地说道:“回少爷,主人和夫人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主人不允许德比追查他的行踪,德比找不到他们。”   德拉科急躁的像是要拿德比发火,我连忙对德比说:“麻烦帮我们端点吃的来好吗?把灯都点亮。还有,麻烦你回到营区去看看我们的行李还好吗,能不能帮我们拿回来?”   德比这才点点头哆哆嗦嗦的下去了,过了一会,整座大宅灯火通明。   德拉科烦躁地在大厅里踱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说:“德拉科,不要着急,你先让你的守护神出去联系一下你妈妈他们,我现在给我爸爸他们联系一下,不用慌,你爸爸妈妈都不是会冒险的人。”   德拉科转过身来,脸上有几秒的茫然脆弱,但他又很快收起了这份失态,点点头说道:“好,我马上来联系。”   两条银蛇齐齐从窗户滑向夜幕里,大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好半晌忽然问道:“克莱尔,你确定那群人就是食死徒吗?”   “我不确定,但是他们的装扮的确就是食死徒的装扮,黑斗篷银面具,而且最后天空中还出现了黑魔标记。如果这仅仅是一个恶作剧的话,也必须是黑魔王的仰慕者的手笔。”   我想起了三年级在密室里遭遇的一切,那个笔记本,还有那一片破碎的灵魂。想起我当时对邓布利多校长说的:“如果他真的制作了魂器,我觉得绝不会只有一片。”   我不禁摸索着胳膊驱散忽然涌上来的寒意。   黑魔王当年真的死了吗,哪怕他死了,可是他宣扬的纯血至上的理论至今都还有肥沃的土壤,还会有无数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   而我现在所站的这栋大宅,有可能是它最肥厚的土壤之一.....   而我身后坐着的这个少年,有可能是它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远处的夜幕里闪过几抹细碎的银光,我激动地喊道:“德拉科!快看窗外面!”   一只矫健灵活的雀鸟从黑夜里向我们奔来,“是我妈妈的守护神!德拉科!”   雀鸟停在窗台,低下头颅,妈妈的声音从这一团银光中发出来:“克莱尔,没事的,你爸爸已经联系上了德拉科的爸爸妈妈们,他们在伦敦的一所住宅里,很安全,你爸爸已经去和他们见面了。你和德拉科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联系。”   我们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晚上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   德拉科说:“克莱尔,你快去休息吧,你还是之前那个房间。”   我和德拉科互道晚安,我看着他进了房门才回到房间里,瘫在床上,发现床头柜放着我遗落在营区的行李箱。   我打开行李箱,再次翻出那本《禁林深处的玫瑰》,借着床头灯温暖昏黄的灯光翻开。   书的扉页写着,“黑暗和困难笼罩着前行的路,我们将在正确与轻松的道路间抉择”   我翻到之前我夹着书签的一页,冒险者为了寻找生长在禁林深处的一朵玫瑰花,单枪匹马闯入密林,他这次遇到了一位住在玻璃屋里的猎人。   猎人劝他不要再前进了,他问猎人为什么,猎人说,前面的路只有两种人可以走出去,一种是盲人,他们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是哪个方向,就跟着自己的直觉一直走。另一种是明确知道路线的猎人们,他们一路上会遇到各种障碍和考验,但是他们明确知道这条路是对的,中途不会改变主意。   猎人说:“像你这种凭着一腔勇气就来到禁林的人,还没有走出一千米就会被秃鹫啃干净。而我不会告诉你路线,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地和路线,我没有办法教你。你的路线在你自己心中,如果你不知道的话,现在就拿起你的匕首自残双目吧,这样子走出去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冒险者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之前的路是不是对的,可是他也不想失去视力盲目的走。   猎人又说,我读到:“而我也知道一种人必死无疑,他们徘徊犹豫心存侥幸,站在此岸望着彼岸,最后会两头不到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里预设个默认前提:我不相信德拉科会一点都不知道他父亲跟食死徒有过历史纠葛,家里面的事再讳莫如深,小孩子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所以,可以想象食死徒出现,而卢修斯无故离场德拉科的内心纠结。 我写这一章的主要目的是,我相信德拉科是有野心去继承和发扬马尔福家族的,他最后成为食死徒也是这个野心的驱使,或者说那时他只有这一个选择。卢修斯一直是他心中模仿和想要超越的对象,最后他看到自己敬仰的父亲在另一个疯子一样的人脚下屈服的时候,他的心情我一直觉得会很复杂。 最后,纠结了好几天,还是决定相信罗琳大大的设置,原著里主要几个牺牲的人物应该都会最终走向这个结局,后面我会写自己的想法...当然除了弗雷德,所有离去的人们里面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要让弗雷德离开。有没有朋友可以跟我探讨一下   ☆、父亲的书房   Chap.41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换完就窝在被窝里睡着了,手边还摊着昨天看到一半的书。   夏日早晨的阳光并不热烈,但是温柔明媚,微风拂过撩动起窗帘,室内一片明亮宁静,好像昨天晚上的动乱都是我的一场错觉。   我洗漱完下楼,发现德拉科早已经坐在餐厅里吃早饭了,我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问道:“叔叔阿姨还有消息传过来吗?”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闻到一阵咖啡的醇香,德拉科说:“爸爸今天早上递了消息来,让今早你一醒我们俩就一起去伦敦的宅子里,你爸爸妈妈应该也都在那边。”   他叫来德比给我端上早餐,撑在椅背上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嘱咐道:“你慢慢吃,我去父亲书房拿几份文件带给他,还要写两封信。你吃完我们再走。”   额头上的吻还有点温热,德拉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二楼走廊尽头。   我漫不经心的切着盘子里的鸡肉,我清楚的感知到卢修斯晚些时候递来的消息绝对不会不止这些,德拉科或许已经被告知了一些事情,今早他看上去并不像是昨晚真的放下心来休息好的样子。   他现在的状态是疲惫又兴奋,卢修斯的书房......恐怕德拉科都没进去过几回。   我吃完早饭,只让德比替我上楼去喊德拉科,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更加深沉的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   他有点急躁和不安的揽住我走到客厅的壁炉前:“咱们今天不坐车去,走我家的壁炉,更快。”   他高声喊来德比拿来飞行粉,几乎是用力把我推进壁炉里催促道:“克莱尔,咒语是皇后大道东063号,记得喊清楚了。”   我点点头,把飞行粉狠狠地一抛,喊道:“皇后大道东063号!”   一道绿色的火焰笼罩了我。   再睁开眼,就是一个比马尔福大宅里小得多的客厅,但也足够精致典雅。   妈妈扑过来抱住我:“亲爱的,担心死我了。”说罢,抱住我的脑袋又在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我摸着今天两次被人吻过的额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德拉科就紧跟着从壁炉里出来了。   “早上好,莫森夫人,劳您昨晚担心了。”他又变成了无可挑剔彬彬有礼的样子。   爸爸这时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跟着卢修斯,卢修斯简单和我打了个招呼就问德拉科道:“德拉科,我让你拿来的东西拿到了吗?”   德拉科连忙举起手里的公文包:“拿来了,父亲。”   我发现爸爸略微扫了一眼那个公文包,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但很快就没有了。   爸爸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孩子们想必都累了,我先带克莱尔回去休息。”   纳西莎站起来送我们,爸爸却没有再说什么了,轻声交代我:“挽紧我,克莱尔。”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一股巨大的力量挤压着我,短短几秒的头晕脑胀过后,我出现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爸爸率先打开门进去了,我正准备躺在沙发上缓口气,爸爸又扭头说道:“克莱尔,你过会来一下书房。”   我愣在那里,家里有两个书房,一个就是普普通通摆着书柜,一个是爸爸用来处理他那些法律文件的办公区,里面的文件很重要所以我一般不会私自进去。   越长大对那里也越没有好奇心了,仔细想想只有我十一岁去霍格沃茨的前夜爸爸才在那间书房里和我谈过话。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下子不仅是德拉科,连我也有幸可以出入父亲的书房了。   我刚关上书房门,坐在爸爸对面的椅子上,爸爸就批头问道:“你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我一瞬间蒙在那里,爸爸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你们俩谈恋爱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的点点头。爸爸嗤笑了一声,骂了一句:“那个混蛋小子。”   我只会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爸爸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老实交代道:“去年圣诞节前。”   爸爸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干巴巴地说道:“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   “对不起.......”我嗫嚅着小声说道。   爸爸大手一挥,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克莱尔,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   他的语调更郑重了些,“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个有主意的,所以我马上要说的话才不想瞒你,但是你有权力可以选择不知道,我是你爸爸,还是有点本事让你无忧无虑天真烂漫长大的。”   我的呼吸不禁放慢了,爸爸要给我说些什么?他说的好像我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可是我有的确不知道。   而在我知道之后,我似乎要做出一些判断和决定。我从小到大,从祖父祖母到爸爸妈妈都很少把我当无知的小孩,他们总是让我自己去下判断去了解。   而这一次,爸爸说,你可以选择不知道.....   但是又哪里有真的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成长呢?   过了一会儿,我坚定又缓慢的答道:“我想知道。”   爸爸叹口气,又有点欣慰的摸摸我的发顶,淡淡地说道:“卢修斯.马尔福曾经是位食死徒。”   我像是被一道钻骨剜心打在了身上一样猛地抬头看向爸爸。   爸爸非常冷静的握住我的手,“一开始我想着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有时候下一代知道的太多反而并不好。可是你妈妈告诉我,她觉得你和德拉科感觉不对劲,今天我看到你和德拉科的时候也发现了。”   “德拉科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看一个普通女孩的眼神,爸爸我也追过你妈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卢修斯和纳西莎恐怕也早都知道了。而且,你们两个手上的戒指未免太明显了点。”   我尴尬地遮住手,爸爸温和地安抚我:“你不用紧张,听我说,我和你妈妈对德拉科没什么不满意的,也相信你的判断。你既然能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有你的理由。但是昨晚发生的事,你比我更亲身经历了,也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所以我觉得我的孩子还是心里有数比较好。”   我轻声说:“德拉科的爸爸曾经是食死徒吗?......也对....我应该想到的。”   “当时几乎所有的纯血都跟食死徒有关系,不是自己是,就是家里面的其他人是。卢修斯的父亲是神秘人最早的支持者之一,他父亲去世后,卢修斯自然就成了他父亲的接班人。”爸爸倚在后背上回忆着,“莫森家族虽然是纯血家族,可是到我父亲那一辈的时候早已式微。我父亲是一个狂热的纯血论者,如果不是他非要坚持纯血的高贵,或许我们家族并不会衰落。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纯血家族的环境里,但是对纯血理论早就烦透了,只觉得那些讲究中看不中用。毕竟我上学的时候都已经经济紧张,可是纯血根本带不来一分钱。”   “我上学的时候,神秘人的势力已经很大了,我比卢修斯低一级,那个时候他就在霍格沃茨里为神秘人招兵买马,整个斯莱特林近三分之二的人都在学生阶段都被招揽了。我不想掺和进去浪费时间,但也不想和整个学院作对,所以一直对卢修斯的招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我三年级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他一心想要投诚神秘人,奈何自身太过于平庸无能,最后倒有点郁郁不得志而终的意味。我的父亲去世前,给我透露了一件事,就是卢修斯的父亲曾经在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体虚患病的阶段给予过我们家很大一笔帮助让我母亲得以治疗康复。他交代我这个恩情一定要报。”   爸爸突然冷笑了一下,“斯莱特林才不相信好心的无私帮助,报恩这种鬼话,我母亲早就去世了,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我父亲为了让我为马尔福家效力编出来的瞎话?我当时就当不知道,后来我靠着母亲留下来的积蓄继续读书,但也很快难以为继。这个时候,卢修斯找到了我。”   “他提出,赞助我一笔钱让我顺利完成学业,但也不逼迫我一定要入他旗下,就当他对学弟的一笔投资。我知道马尔福家的人绝不花无用的钱,但是当时我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接受了这笔赞助,并和卢修斯越走越近。”   我听得怔然,我从没有听爸爸讲过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艰难的少年。   爸爸喝了口茶,继续说:“和卢修斯走近后,他果然信守承诺没有让我去做任何关于神秘人的事,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认识了解到了一些人和事。我开始被斯莱特林学院里最核心的那个圈子接受.....克莱尔,被整个魔法界最有势力的一部人认可接受的吸引力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这也是很多人成为食死徒的原因。我得到了一些我从来得不到的好处,日子过得愈发容易。那段时间我甚至在想,虽然我对纯血理论不感冒,可是如果我能够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不错。后来我无数次庆幸当时我一部分精力被研究法律实务占去了,因为我马上要毕业必须找一份工作先养活自己才行。我原计划等我找到一份工作后就加入他们,但是梅林让我遇见了你妈妈。”   爸爸低头笑了一下,用茶匙搅动着奶茶,说:“你妈妈那个时候也刚毕业来英国的一家杂志社工作,我们因为一件名誉权的案子有了交集。你妈妈像你一样,真诚大方,热情善良,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哪里来得心思去想怎么在神秘人面前展现表忠心....我就去给卢修斯说,之前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我准备结婚,要离开英国去我未婚妻的法国。卢修斯当时真的很生气,因为他已经替我在神秘人面前说了不少话了,我却说反悔就反悔。但是他生气完第二天就找到我说,我不必为之前的事情操心了,他会帮我解决。”   “有了卢修斯的担保,我和你妈妈才继续在英国留了下来——当时我俩的事业都在英国,说要走其实我们也是舍不得的。之后你妈妈就有了你,但是变故很快就来了,邓布利多率领的凤凰社跟神秘人的较量越来越激烈,神秘人开始不顾一切的招兵买马——他想起了我。我当时已经有了你妈妈和你,已经没有任何野心再去加入食死徒了,那段时间我们带着你东躲西藏——你肯定不记得了,当时那么乱,可是你那么小,还是该吃该睡。但是有一次,你生病,咳嗽发烧怎么都好不了,你人又小很多魔药还不能吃,我又不敢把你带去圣芒格医院。你妈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们都觉得我们不能再带着你这样逃跑了。这个时候又是卢修斯站了出来,他提出由他带着你,把你送到法国那里藏着,哪怕我们有什么事你也可以隐姓埋名的继续活下去。”   爸爸摸着我的头说:“傻姑娘,哭什么,我们一家三个人现在不都好好在一起了吗?”   我还在抽泣,这些事情以前只有外祖父祖母三言两语的给我说过几句。   我至今,都对父母很小的时候把我遗弃在外祖父祖母家的行为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隐痛。   爸爸接着说:“我们那个时候真的舍不得呀,你才多大一点,刚刚学会叫爸爸妈妈吧,我们就要把你送走,而且谁知道再见什么时候呢?可是当时时间紧迫,还是你妈妈当机立断把你塞在了卢修斯怀里让他带你走。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了,哈利波特出生,神秘人被打败......但当时仍有大批食死徒和神秘人的追随者在逃,整个魔法界仍然动荡,我们还不敢将你接回来。很快,邓布利多就联合魔法部开始对食死徒们进行清算.....这个时候卢修斯找到我,要求我为他辩护......那个时候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沾这些事。我受过卢修斯恩惠,钱财之事还好说,后来他帮我挡了很多来自食死徒的麻烦,还有送你去法国就医生活这些事不能不算。而且后来我找到了一本我母亲的日记,也证实他父亲的确帮助过我母亲的事情千真万确。”   “克莱尔,爸爸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正义的人,我骨子里或许还是一个斯莱特林。我利用了法律的空档——或者说是卢修斯本人也非常聪明,他帮神秘人做事从来没有一次的百分百完成的,他一直给自己留了几条后路,法庭拿不出关键性的证据证明卢修斯直接参与了食死徒的活动——因为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助神秘人敛财和提供资金。这些财务方面的文件卢修斯自己都留着心没有落人把柄,所以当时的证据都是模糊不清的。我帮卢修斯打赢了官司,他交了一大笔钱,却换来了自由。我和他的之前的恩义也一笔两清了。”   “克莱尔,爸爸给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卢修斯虽然没有实心眼的追随神秘人,但是他曾经是食死徒的事实不可变更。而且他的确是帮神秘人作恶多端,直到今天你也知道马尔福家的教育理念,有些东西只是被他们藏起来了,并不是消失了。德拉科呢?爸爸不了解,但是你心里应该有数,这样是不是你想要的。而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的.....”爸爸顿了一顿,“的确是食死徒....的残余们....这件事不管是单独发生的一起偶然事件,还是一场阴谋的开始,都应该值得警惕。因为你可不要愚蠢的相信神秘人是被波特杀死了,他当年只是暂时被打败,他什么时候卷土重来都不可知....”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本焦黑的日记本冒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又在我耳边想起,魂器.....还不知道有多少个的魂器.....那本日记本...卢修斯知不知情,为什么密室之后多比就因为不明的“背叛”的原因而消失掉了....还有德拉科...   “克莱尔,风已经来了,或许是一阵微风,又或许是一场遮天蔽日的风暴,德拉科也不会永远是小孩子,克莱尔,你是拉文克劳的雄鹰,应该提早看清风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在卢修斯的书房里看到了知道了一些什么,而克莱尔也在父亲的书房里知道了关于过去,关于两个家族的一段往事.... 风暴即将到来,没有人可以逃避选择。我觉得这是爸爸给克莱尔谈话的主要意思。上一篇结尾的猎人的话我也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要么你就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怎么开心怎么走,要么你就能坚持自己的本心你的原则不怕失去的走自己的路。可是这两种路都各有各的痛苦。 第四部我觉得是所有人长大的一部,之前的三部虽然也惊心动魄但是没有直面而来的鲜血,更多的是冒险带来的刺激,但是塞德里克的去世让少年们明白了未来不再会是学校里面的探险了,是真正的战争了。很喜欢阿锦说的弗雷德的牺牲,昭示着,战争会牺牲很多没有任何过错本该幸福美满的人生。 不仅是哈利三人组,克莱尔和德拉科也要面对各自的考验了,与其说是虐,我觉得这是我一点看《哈利波特》后这么久想要表达的一个东西:选择   ☆、霍格沃茨特列   Chap.42   “克莱尔?克莱尔!”   “啊?”我茫然地抬起头,坐在我对面的德拉科在我眼前晃着手。   他皱着眉坐看着我:“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从上火车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我笑笑说道:“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精神不太好。”   我扭头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微雨流淌在窗户上蜿蜒出一趟痕迹,但又很快就消失了。   爸爸暑假时给我说的那番话仍在耳畔,最后他对我说:“克莱尔,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认清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最重要的东西?毫无疑问是我的家人们,除了他们呢?   我偏头看向正在看报纸的德拉科,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嘴角微弯,低声说了一句:“蠢货!”   还有呢?   我已经五年级了,O.W.Ls考试近在眼前,可我对未来的想法却仍然模糊不定。   我喜欢研究那些尘封在图书馆深处的璀璨历史,喜欢见证历史和现在交错时发出的光亮,可是这些都不能作为一条具体的道路。   我又想起在世界杯上豪情万丈的德拉科,这一点我恐怕不如他。   德拉科突然从报纸里抬起头,得意的笑了一下,坐到我身边来,把我挤得紧紧靠着椅背,他眯着眼睛凑近我:“怎么盯着我看?难道是被我迷得不得挪不开眼睛了?来,让你仔细看看。”   “.........”我真傻,我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如他。   我干巴巴地说:“是啊,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德拉科脸色一下子臭下来,摇头晃脑的冲着我闹,把我逼在角落里挠我的腰:“你竟敢忘了?克莱尔你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我这下可让你记住!”   “啊!”我尖叫着躲开他的手,反过来还想去掐他,却被他一下子擒住双手束在背后,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两个人鼻息相闻。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吓着,车厢内一片静谧,这么宽敞的定制包厢,我们俩就这样挤在依偎在这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呆呆的互相凝望着。   忽然,德拉科用他的鼻子轻轻地擦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结结巴巴地问:“你干嘛。”   德拉科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比出了一个词,我气得就要去咬他,却又被他给覆住了嘴。   厮磨间,德拉科渐渐放开了我的手,抚摸上我的腰,用力拉住我按在他身上,另一只手牵引着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揽住他,然后他一起身,就变成了他坐在那,我跨坐在他身上。   幸好包厢的帘子拉上了,门也锁了,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或者突然打开门,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断绝马尔福家族的事情来。   一阵凉意突然覆上皮肤,我下意识的连忙按住那只已经伸到我衬衣里的手。   德拉科在我耳边轻声唤着,一声又一声:“克莱尔,克莱尔,求你。”凉意还在身上,耳边的热意却一阵阵的吹上脸。   德拉科一声声的像是一下子突然回到了我们小时候在大宅里玩捉迷藏,他找人的时候只要过个五分钟他找不到人了,他就开始一声声喊克莱尔!克莱尔!   每次都是我第一个耐不住他,自己露出马脚让他找到,结果下一轮就变成了我找大家。   我一张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声音里竟然是我都陌生的软糯和委屈,“你的手好凉啊.....”   德拉科轻轻笑了一声,哈着热气在我耳边说:“摸一摸,摸一摸就不凉了。”   他又动了动手指,接着我就感到好像一只冰冷的蛇在我身上慢慢地向上爬行,最后找到了他的目标,慢慢地收紧,像是在逗弄他的猎物,一会儿死死的缠绕住,一会儿不轻不重的撩拨来撩拨去,偶尔还逮住一个地方反复的碾磨。   我就是那只待死的猎物,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仅是没有力气,连头脑都是迷糊着的,分不清何时何地,分不清此身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只有仰着脖子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细细地喘气,等待獠牙咬断血管。   德拉科的手明明凉沁沁的,我却整个人就像夏日的旅人一样又干又燥,他却还坏心眼的在我颈间燃火。   全身仿佛就是以锁骨为分界线,锁骨以上像是星火燎原,锁骨以下像是碎裂的冰层,火源在向冰层处蔓延.....   我全身一抖,竟然发出了一阵不明的呜咽,德拉科一顿,又拖着我向前坐了坐。他嘀咕着:“克莱尔,你为什么今天没有提前换好校服裙子.....”   他扯了扯领带,舔舔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正准备慢慢来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人敲响,“克莱尔?克莱尔你在吗?一起去换校服吧。”   是艾米丽和布兰琪。   我被这声音突然惊醒,才发现事情差点又多么一发不可收拾。   德拉科拽住我的胳膊说:“别理她们!我们继续!”   我羞得一把抽出胳膊,赶忙站起来背过身去,一边整理衣服,扣上衬衣,。   一边干脆扯开早就乱了的头发,扒拉了几下,然后应道:“我在!等一下,我拿下东西马上出来!”   德拉科还仰坐在那里,伸出手勾起一卷我的发尾,然后慢慢站起来从后面抱住我,在颈窝出蹭来蹭去,像只黏人的猫一样。而他早就比我高了,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不自在的扭一扭,“别闹了,德拉科,我要去换校服了。”   他闷声闷气的说:“你换好了再过来。”   再过来我就是真的脑子不清楚了!   我背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德拉科也知道我不会那么傻,干脆整个人都要压在我身上一样,咒骂道:“她们可真烦人。”   他刚说完,布兰琪又敲了敲门,“克莱尔?克莱尔你快点。”   “来了!”我高声答道,又迅速扭开德拉科向旁边一闪,他重心不稳的栽在座椅上。   “咳咳....”我凑过去在他嘴巴上轻啄一下,“学校见,德拉科。”   然后转身拉开包厢门溜了出去。   布兰琪抱怨道:“你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慢,我们不是约好时间你就过来找我们嘛。”   我尴尬地拢拢头发,撒谎道:“我在包厢里睡着了.....”   艾米丽突然奇怪地问了一句:“睡得香吗?”   我一愣,随即头低的更深了,“睡得...还...还行.....”   马车沿着陡峭的坡路匀速前进着,越来越疾的风吹着马车左右晃动,我们不得不扶着车板保持平衡。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也抵消不了布兰琪开学的热情,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堡,她都要愉快的哼出歌来了。   我们这边还能看到按照传统坐着小船穿过黑湖的一年级新生的船队,船只上的火把远远地连成一线,在风中飘舞着。   “在这种天气下做船过湖可真不好受,幸亏我们一年级时是个好天气。”艾米丽遥望着那列船队说。   布兰琪笑道:“我们一年级?怎么感觉是好远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我当时特别害怕有什么东西从湖里伸出手来把我拽下去。”   我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天呐!布兰琪你竟然还有害怕的事情!我一年级的时候可真没看出来!”   布兰琪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下,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艾米丽感叹道:“我们已经五年级了啊,以前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我们抬头去看矗立在前方的霍格沃茨,在疾风和黑夜里,它发出着璀璨的光等着我们。   我们哆哆嗦嗦的冲进大礼堂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和别人说着话了,他看见我,露出一个烦人的微笑。   我现在真的可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迅速地扭过头去跟着艾米丽找着座位。   刚坐下就有我们学院魁地奇球队的人在交头接耳。   “诶!你们听说了吗?我们今年好像不办魁地奇杯了!”   布兰琪差点跳起来了:“凭什么!霍格沃茨除了魁地奇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活动!”   另一个人接过话说道:“我听我爸爸说,哦对,我爸爸在魔法部教育司工作,他说今年霍格沃茨要承办一个大活动,听说还有别的学校的人要来呢!”   布兰琪不情愿地说:“那也不能不办魁地奇啊!今年可有世界杯!”   我插话道:“我也听说了这个活动,但是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应该规模蛮大的。”   艾米丽望向教师席:“如果真有的话,那今天晚上晚宴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宣布的。”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迫切希望开学晚宴快点开始了,我坐直身子向教师席台看去。   还有一些老师没有入座,但有一把椅子我知道它是确确切切的空着的.....   布兰琪小声说:“不知道今年是谁来接任黑魔法防御课。”   我没有看她,仍然看着那把空椅子,抿着嘴说道:“不管是谁,肯定都没有卢平教授好。”   等长桌都快要坐满的时候,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新生们进来了。看样子他们的渡湖之旅肯定不那么愉快,一个个裹着袍子冷的发颤。   还有一个小男孩全身湿漉漉的,像是掉进了湖里一样。他们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一个个的按照名单坐上那把高脚椅,等待着分院帽大声喊出自己未来七年要学习生活的学院,忐忑不安又兴奋,全都写在这群11岁的孩子脸上。   今年我们拉文克劳的收获颇丰,近二十个新生乐呵呵的跳下高脚椅跑到我们的长桌前。   我们热烈的鼓掌欢迎他们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我给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嘴唇发白,袍子都湿透,但还是一脸激动的小姑娘施了一个保温咒和干燥咒。   她紧张地不停说着谢谢,我连忙拿过长桌上热腾腾的南瓜汁递给她:“喝点热的吧。”   她缓过气来了就变得大胆多了,给每一个坐在她身边不认识的人介绍着自己:“杰奎琳.哈尔,我来自曼彻斯特。”   坐在她对面的布兰琪不得不提醒她:“先吃饭吧,杰奎琳,等会邓布利多教授开始讲话的时候食物会被撤下去的。”   杰奎琳睁大眼睛,这才不再忙着介绍自己开始填饱肚子。   过了一会儿,她又戳戳我,低声说:“我刚才看到有个男孩子一直在看着你。”   她特别可爱的,神神秘秘的指指一个方向,我顺着看过去,笑了一下,也压低声音对她说:“那边是斯莱特林,那个男孩是我男朋友。”   她还只有十一岁,一瞬间瞪大眼睛,好像我跟她分享了一个秘密一样,小声说:“酷!”   这真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   当最后一个布丁从长桌上撤下去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大厅里嗡嗡嗡的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只听得到大门外呼啸的的风声和大雨敲击声。   邓布利多教授满意的微笑了一下。“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   杰奎琳.哈尔撇撇嘴小声说:“还没呢....”   邓布利多教授顿了顿说:“一些例行的禁止事项我就不再多说了,希望各院的级长都能给新生们做一个普及,如果有人不清楚的可以去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查询。”   杰奎琳.哈尔又问道:“费尔奇先生是?”   布兰琪做一个夸张的表情吓她,“这个学校里最恐怖的人。”   我感觉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神往格兰芬多瞪了一下,他继续说:“我相信不少学生已经略有耳闻了,这个消息就是——今年魁地奇杯比赛将不举行。”   这下子可是所有学院都炸开了锅,布兰琪和几个魁地奇队员愤怒的挥起拳头,大声喊着。   杰奎琳.哈尔连忙左顾右盼的问:“魁地奇杯?那是什么!”   这时邓布利多教授又抬起双手向下挥了两下,示意所有人安静。   “那是因为从今年十月份开始,我们学校将承办一场盛大非凡的活动,这个活动将持续整个学年将占据你们和老师的大部分精力,我保证你们——”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想起,大厅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   一个满头灰发,面目可怖的瘸腿男人一步步走进来,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脸,让他那只假眼球看上去更渗人了。   那只眼球不停地转动着,甚至可以转到后面去,像是在观察着坐在这里的所有人。   我惊呆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不禁低呼一声:“独眼汉穆迪!”   布兰琪连忙问道:“谁?克莱尔你认识?”   我眼睛不错的看着穆迪,回答道:“独眼汉穆迪!最有名的傲罗,传说阿兹卡班里有一半的食死徒就是他抓进去的,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   穆迪一步步走向教师台和邓布利多教授握手,两人交谈了几句他就站在了教师席的一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罐大口大口的喝。   艾米丽皱着眉说:“难道他就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一个酗酒的老师?”   我哼了一声,说:“不一定是酒呢,你看他那个样子,卢平教授比他好多了。”   邓布利多教授又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你们刚才就看到了你们新一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说马上你们会在课堂上真正认识的。哦,对,我刚说道哪了?我们从十月份将承办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它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举行了,我非常荣幸的告诉你们——三强争霸赛!将在霍格沃茨举行!”   我再一次被震惊了,邓布利多还在台上兴趣盎然的介绍三强争霸赛。   我不得不压低声音对布兰琪和艾米丽说道:“这个比赛已经一个世纪没有开办了,我看过一些报道,你们知道它被停办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吗?——死得人太多了!还都是学生!几乎每一届都有人伤亡!”   我说完后,拉文克劳的同学们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纷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种拿命去玩的游戏我们可不认为是检验勇气和智慧的最好方式!   非常显然的,比起拉文克劳的谨慎,格兰芬多的热情就直接多了,韦斯莱双胞胎扯着嗓子叫道:“教授!教授!我们要参加!”   邓布利多教授咳咳嗓子,说:“我知道我们霍格沃茨的学生的勇气和智慧,但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三个学校的校长们和魔法部一致认为应该限制参赛年龄——即十七岁或十七岁以上,才能报名。”   又有人在底下发出嘘声,邓布利多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奉劝你们不要试图糊弄老师和评委们,我将确保参赛选手的正规性。”   我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大厅,杰奎琳.哈尔已经和其他一年级的学生打成一片了,一群新生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新教授和三强争霸赛。   德拉科从人群的另一头挤到我身边,旁若无人的搂住我就要跟我一起去拉文克劳的塔楼,杰奎琳和几个一年级的女孩儿目瞪口呆又有点羞涩的偷偷看着他。   我实在挣不开他的手,只好让他这样一路跟着我走回休息室。   我别扭的问他:“你干嘛呀,好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这不送你先回去吗?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   我叹口气:“我明天早上第一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课,你好像是草药学?都不在一起上课啊。”   德拉科说:“就是因为不在一块上课我才要和你吃早饭啊,我看了你的课表,我感觉你这学期一定会忙到忘掉我,为了不让你又把图书馆当男朋友,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说话完全不顾及旁边全是回休息室的人,杰奎琳那边几个女孩没忍住笑出声来,羞得我把他拉到另一条走廊里。   “我保证我不会忙到忽略你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嘛。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看一下黑魔法防御的课本,穆迪教授可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   听到穆迪教授的名字,德拉科厌恶的撇撇嘴,说:“那个丑八怪...除了找我家麻烦还会些什么?”   “找你家麻烦?穆迪教授为什么要找你家麻烦?”   但是德拉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好吧,我回去的,一个晚安吻。”   我想起火车包厢里那差点失控的一切,有点后怕的抵着他的胸膛,别过脸去。   德拉科没有生气,闷声笑道:“我可不会在这里做些什么,克莱尔,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只是一个吻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失望你个大头鬼啊!我狠狠地踩在他的皮鞋上,还碾压了两脚,趁他吃痛跳开,连忙跑开。   “晚安,德拉科!祝你有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会,开车.....于是只好开了一个急刹的车..我要潜心研究一下.... 最后实在不行,,我私发给大家..   ☆、不可饶恕咒   Chap.43   “不是吧,第一天上课就迟到?”布兰琪坐在我旁边小声的嘀咕道,我也只有苦笑了,已经上课五分钟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还没有出现在教室。   不过大概是昨天开学晚宴上他的出场太有震慑力,到现在教室里倒也没什么人乱糟糟的起哄。   我不禁开始怀念每次上课用温暖的微笑迎接我们的卢平教授了。   就在整个教室终于开始按捺不住骚动起来的时候,教室大门被从外面碰的一声撞开,独眼汉穆迪拄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进来,腿部的不方便没有给他的行走速度带来任何影响,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一阵风。   穆迪教授站上讲台,他用那双严厉到有点渗人的眼睛巡视着我们,那只假眼睛还不时突然往后翻了一下。   他满意的扫了一遍后,又掏出怀里的酒瓶酌了一口,才开口说道:“很好,你们是我课表上的第一批学生.......”   他语气又忽然变得凶狠起来,指着一个和别人交头接耳的赫奇帕奇男生说:“为什么不能安好你们的脑袋,不要傻瓜似的左右扭动呢!”   赫奇帕奇的男孩子涨红了脸扭过来坐好。   这下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明白了,我们可能是有了一位斯内普教授风格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穆迪教授利刷的在黑板上写下:黑魔法的拼写,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问道:“黑魔法....你们知道学习黑魔法防御什么最重要吗?”   但显然这个问题他并不是留给我们回答的,他继续说道:“实践!只有知道了解黑魔法...甚至练习黑魔法...你们才能学会如何抵御它。”   这个理论太骇人听闻了,我们不禁面面相觑,我听到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在倒抽冷气,不安地窃窃私语。   穆迪教授并不在意我们的反应,他又问道:“现在,你们告诉我,一共有多少种不可饶恕咒?”   我们学院的泰德小声说道:“三种,先生。”   “那你继续告诉我,为什么这三个咒语不可饶恕?”   泰德紧张的看看坐在他身边的同学们,才硬着头皮回答道:“因为使用其中任何一种,你就将会被送进阿兹卡班。”   几乎是泰德还没有说完,穆迪教授就大声说道:“非常正确!魔法部一直认为学生们太小不适合直接面对这三种咒语...哈!可笑!难道要等你们死之前才直接面对吗?”   “你们必须知道你们将来会面对什么!现在,来个人告诉我你知道的不可饶恕咒!”   大家都像是被他吓着了,面对老师的提问安静沉默着。   “你来说说看,这位拉文克劳女士。”穆迪教授突然点点我的桌子。   我莫名对着这个问题有一种本能的抵触,缓缓站起来,低着头说道:“夺魂咒、钻心咒还有杀戮咒,先生。”   “非常好!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尔.莫森,先生。”   “莫森?罗伯特.莫森是你父亲?”他突然语气诡异的问道。   “是,先生。”   “哈!那你对这个咒语应该相当熟悉!”他状似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从一只玻璃罐里掏出一只蜘蛛将它放大托到我面前。   他轻声问道:“来,让我们看看一个不可饶恕咒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我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对全班说,但穆迪教授始终没让我坐下,我能感觉到他盯着我头顶不太友好的视线。   穆迪教授像是用一种情人的絮语念到:“魂魄出窍。”   这只蜘蛛,哪怕它只是蜘蛛,突然从刚才的活蹦乱跳变得萎靡不振,乖乖地躺在穆迪教授的手上。   穆迪教授又用魔杖挥舞着蜘蛛在空中飘荡,不时落在某个学生的肩头和头顶,他一边大笑一边说:“这就是夺魂咒,中了这个咒语以后,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会干什么,你将感受不到你自己的存在....当年很多坏掉的巫师女巫们为了逃避他们的罪责,纷纷称自己是中了那个人的夺魂咒...”   “当然..魔法部并没有因此放弃调查他们的罪行...但是有一个人...有一个食死徒却利用这个理由完美的逃脱了..”   他挥舞着那只蜘蛛落在我的桌前,我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只完全变成傀儡的蜘蛛。   “那位先生狡猾无比,坚持声称自己是中了夺魂咒并且是受人威胁才加入食死徒的...比他还狡猾的是他请来的律师...这位律师同样也是斯莱特林出身,和不少有问题的男巫女巫都有来往......甚至他也有可能是以为藏得很深的食死徒...这位律师用他的巧口和势力帮助了这位食死徒逃脱惩罚..”   “他们两个不仅狡猾...而且懦弱无比...他们背叛了自己的同伴和主人,只想得到好处却不能坚持自己的信仰...”   穆迪教授一句句的在我耳边说着,我只能拼命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尖叫着打断他,不让自己跑出这个教室。   穆迪教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莫森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关于这位律师和他的老主顾的故事?”   “克莱尔?”布兰琪担忧的看着我,她大概不清楚我为什么脸一下子煞白。   我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先生。”   穆迪教授听到这个答案反而没有再说什么,挥舞着他的蜘蛛走到后面去给其他同学示范其余的咒语了。   布兰琪趁机小声的过来问我:“你怎么了,克莱尔,不舒服吗?穆迪教授他的确不该在...”   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哪怕穆迪教授在后面示范钻心咒和杀戮咒我也没有好奇心去看了。   穆迪教授刚才的一番话像是一道道鞭子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现在我觉得我像是突然被人丢到了广场中间被所有人围观....   我没有办法和所有人解释我的父亲不是食死徒....   可是就连我父亲也都没有否认他曾经帮助一名食死徒赢得了自由逃过了罪罚....我也不能否认我正在和一名食死徒的儿子处于热恋期。   下课钟声像是天籁一样拯救了我,我没有等艾米丽和布兰琪,我怕她们向我探究穆迪教授那番话的深意,我怕我会不由自主的对她们说实话。   我像只点燃的炮仗一样横冲直撞的冲过下课上课时拥挤的人群,闷着头往楼上跑。   之前有个地方我是发过誓打死都不会再去第二次的,可是现在我却无比庆幸有这样一个地方,我知道它永远不会有人发疯往那里跑。   突然有人一把拽住我,我恍恍惚惚抬起头一看,是德拉科。   “克莱尔!你怎么了,我刚从走廊那头就看到你闷着头往前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   “德拉科?”我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一样仔细辨认着,在终于看清他的面容之后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乍然裂开了一样。   我低下头去,摇摇头说:“没事,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寝室休息。”   “帕尔文呢?布莱恩呢?她们怎么没有陪着你?我送你回去吧。”德拉科揽住我就要走。   我稍稍推开他:“不用的,没事,你还要上课吧。”   德拉科仍然一脸不放心,我笑着说:“晚上一起吃晚饭?我中午睡一下就好了。”   德拉科这才放松下来,一步三回头的赶去上课。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走上另一节台阶,走向拉文克劳休息室。   那时候,在书房里,父亲说的话是:“克莱尔,你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我怔怔地站在窗台前向外望去。   每一天,太阳都从东边缓缓升起,阳光第一个照拂到位于最东边的格兰芬多塔楼上,黑湖的水冰冷而又波光粼粼,一次次击拍着斯莱特林的窗棂,繁茂的植物深深扎根地下,泥土的清香浸润着赫奇帕奇,而当一天终了,日落而息的时候,温柔的黄昏笼罩着耸立在西边的拉文卡劳塔楼。   我不是正义感爆棚又冲动莽撞的格兰芬多,不是忠诚善良但有些木讷的赫奇帕奇,也不是恋慕权势又狡猾的斯莱特林,我是拉文克劳,我追求真理不畏险阻,我包容一切不屑浅薄无知的常理界限。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跑回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抓着穆迪大声告诉他:我父亲才不是个懦夫!我父亲也不是个食死徒!也没有任何人应该无端承担他父辈留下的责任!   来吧,我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回走,来吧试试看,看看到底谁才是胆小鬼,谁才是蠢货。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性格里或许真的有一点遇强则强的倔强,一阵愤怒和伤心过后,竟然生出一股斗志来,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是不一样的。   连艾米丽都诡异的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我,纠结半晌说道:“克莱尔,你不会是要去和穆迪教授打一架吧?”   “打一架?不!艾米丽!我可不会做出袭击老师这种蠢事了!我现在是突然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   布兰琪嘟囔着:“可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是要去打一场魁地奇......”   事实上,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很少有人把黑魔法防御课上的那段插曲放在心上,现在整个学校只有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   现在摆在所有人面前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其他两所学校的到来,诚然魔法界不止霍格沃茨一所学校(但霍格沃茨肯定是最好的,布兰琪说道。)   但是学校之间的距离的确太远了,而且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有自己的魔法保护,不是本校的学生很难一窥其全貌。   这天,我正在和德拉科坐在一起看书的时候,从顶层的天窗陆陆续续飞进来一些猫头鹰。   德拉科收到了一大包糖果和一大摞杂志,我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封信飘下来。我嫉妒地瞅瞅德拉科的糖果,一边拆开一层牛皮纸。   “法国?”我不由得念出声,可这不像祖父祖母的笔迹啊。我又连忙翻到另一面,看到那个熟悉的校徽。   “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我惊讶地叫出来,德拉科和坐在旁边的杰奎琳和正在给她补习魔药学的艾米丽纷纷抬起头来看我。   杰奎琳低呼道:“天呐,快看,克莱尔收到了一封来自别的魔法学校的信!”   在围观下我欲哭无泪的拆开信封,闻到一阵淡淡的紫罗兰香气,一张带有浅色花纹的信纸缓缓铺开。   我一目十行的扫完这封信,迅速的折好塞进信封里,夹到书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看书。   德拉科在短短几天内第二次问道:“克莱尔,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苦笑道:“大概是想到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一只傲慢的孔雀,马上却要迎来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心情太激动了吧。”   我摊开书,看到信封落款处飘逸的“芙蓉.德拉库尔”,不由得扶额叹息。   在我心中,最美的女士的排行大概是我妈妈,纳西莎、接着就是芙蓉了。如果刨去一些主观情绪,纯看美貌的话....不得不承认芙蓉才是艳压群雄的那个。   如果在我心中,要排一个最想让人敬而远之的排行榜,德拉科估计要排第一,芙蓉毫无疑问第二。   现在我又认命地跟德拉科在一起了以后,毫无疑问,芙蓉位居榜首。   一个能在我心中拿下双料第一的女士,又岂会是区区凡人?   这样一位女士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信里一笔带过了我们多年邻居的“深厚”情谊,简单回顾了一下我们“友好快乐”的每年田园假期时光,着重强调了一下她即将【代表】(这两个字她用墨格外重)布斯巴顿来霍格沃茨参加三强争霸赛。   她非常期待能与我在霍格沃茨相会,虽然她还是非常“遗憾”我没能选择布斯巴顿。   如果不是芙蓉用词真的非常礼貌克制,我觉得我会怀疑这封信的主要宗旨其实应该就是两个字【接驾】。   我望向窗外,一片灰蒙蒙山雨欲来,让整个学校也显得沉闷不已。   但是不久之后,也许全霍格沃茨的男孩子都会因为芙蓉这朵“宫廷之花”而觉得整座城堡蓬荜生辉吧。   半个月后,霍格沃茨全校停课半天,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们你们好~   ☆、芙蓉.德拉库尔   Chap.44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来的前两天,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人能够安心学习。每个达到参赛年龄的学生都在互相怂恿着彼此去报名参赛。   德拉科一再在我面前表示过他对这种高度危险的活动没有兴趣并且嗤之以鼻。   他的原话是:“克莱尔,我们家可只有我一个继承人,就算是我满了十七岁,我爸爸妈妈也不可能让一个马尔福去冒险,我们并不缺这一个荣誉。”   但是我还是好几次看到他对在走廊上勾肩搭背讨论参赛事项的高年级学生投过几次嫉妒的目光。   这并不怪他,即使是在对这个活动颇有微词的拉文克劳休息室里,这个话题也同样火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伯尼代表我们学院去竞选,而赫奇帕奇则当之无愧是塞德里克。   斯莱特林选出来的人是他们的级长沃灵顿,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孩子。   好几天过去了,我仍没有听说格兰芬多有推举谁出来代表竞选,听布兰琪的说法是,格兰芬多几乎所有适龄的男生都想报名参加,甚至连没有到年龄的韦斯莱兄弟都在计划各种歪主意能够报上名。   哦,爱好冒险崇尚勇气的格兰芬多啊。   停课迎接两所学校的客人那天,我早早的爬起来主动地拾掇自己,还试图穿上高跟鞋,搞一个大卷发(后来艾米丽说不适合我,就放弃了。)   我一直挺不想表现出对芙蓉的到来有些紧张,但是面对一个和你一起长大,又优秀还有一张天使都要嫉妒的容颜的女孩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有我这个年龄女孩该有的虚荣心。   或许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比不过有媚娃血统的芙蓉,但是我有一个最闪亮的装饰品——德拉科。   在我要求德拉科那天最好不要穿校服要穿的够“马尔福”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的凑过来亲我,“克莱尔,你终于认识到你有一个多么厉害的武器了。”   “相信我,克莱尔,天底下人有一半人会嫉妒你的头脑,另一半人会嫉妒你身旁有个我。”   可是当布斯巴顿穿着紫罗兰色裙装的女孩们迈着轻盈的步子,昂着天鹅一般的脖颈走进大礼堂的时候,我看着周围男孩子集体傻掉的表情,心底那股气还是没能撑下来。   坐在我旁边泰德都快要扶着自己的下巴了,惊叹道:“你们快看那个走在他们校长旁边的姑娘,天呐!她是在看我吗!”   不,我有气无力的想,她是在看我。   我不禁扭头去看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和高尔他们也在伸长头在看表演节目布斯巴顿姑娘们,根本没有往我这里看一眼。   有这么好看吗?   当年我也是可以去读布斯巴顿的!我也可以穿这条裙子!   我听到杰奎琳怒气冲冲的吼一个一年级的男孩子:“雷米!快收起你蠢兮兮的眼神,你的袖子都带翻我的南瓜汁了!”   说的真好,蠢兮兮的眼神!   布斯巴顿的姑娘们在教师席前施施然优雅的谢幕后被麦格教授安排坐在我们院的长桌上,幸好我和布兰琪她们挤在后面......   “克莱尔,你看那个女生,她走过来了!”布兰琪突然用力怼怼我,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芙蓉提着裙摆小碎步走向我们这里来。   她微微颔首,对坐在我旁边的泰德笑了一下:“我能坐在这里吗?”   泰德连忙往另一边挤了过去,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板凳。   “克莱尔,好久不见。”芙蓉轻轻甩动了一下她金色的马尾,我能感觉我们学院的男孩子呼吸都跟着飘动了。   “好久不见,芙蓉,非常高兴能在霍格沃茨见到你。”我此时也只能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了。   “事实上,我一直希望我们是能在布斯巴顿见面的。”她附在我耳旁轻声说“看看你们城堡,我进来的时候都快觉得天花板在落灰.....”   我刚想出声提醒她正被一群住在“古堡”里的学生包围着的时候,大门再一次被轰然打开,十几个穿着厚重斗篷大衣的男孩子们脚步整齐的走进来。   “德姆斯特朗.....”我喃喃道,“威克多尔.克鲁姆?”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魁地奇了?恐高症小姐?”芙蓉惊奇的说。   从小一直拿我恐高症嘲笑的人除了德拉科就是芙蓉!   我恶狠狠的说:“因为我男朋友喜欢!”   我正准备得意洋洋的说说我的男朋友的时候,芙蓉轻飘飘的一指:“你是指那个眼睛快冒火的斯莱特林男孩吗?”   我一扭头,果然看见德拉科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好像我再看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一眼他就要烧了我的样子。   芙蓉嗤笑一声,“克莱尔,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品味只是这种幼稚又自大的小男孩。”   我眉头一跳,实在忍不住反驳道:“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芙蓉!别把你自己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不是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你说我,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能找到什么样的?那恐怕只有公爵王子才满足的了你!”   芙蓉气得脸都要涨红了,“我才不在乎什么公爵王子!我才没有那么肤浅愚蠢!”   我立马讥笑道:“真巧,我也是,我也不在乎!”   我和芙蓉总是这样,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俩真的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就要吵架,这也许就是天生的不对头吧。   晚宴刚散,德拉科就一把把我拉到走廊边问我:“你认识那个布斯巴顿的女孩子?你们刚才一直在聊什么?”   我被芙蓉挑起的火气还没下去呢,德拉科就来触我霉头。   我不禁没好气的说道:“你很关心芙蓉?要不要我介绍你们俩认识一下?我帮你们约个下午茶之类的?”   “大可不必,克莱尔。”芙蓉站在我们后面双手环臂,她瞥了一眼德拉科说:“我可不跟你一样愿意跟这种空有皮囊的小孩子浪费时间。”   我觉得德拉科大概是用尽他所有的修养才没有上去跟芙蓉吵架。   芙蓉走过我们身边,又顿了顿说:“至于我跟克莱尔聊了些什么?我在劝她赶紧转来布斯巴顿,她从一开始就属于布斯巴顿不是吗?”   芙蓉扔下这个重磅□□就找到她们学校的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克莱尔!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在瞎说些什么?”   我揉揉眉心解释道:“芙蓉.德拉库尔,她家和我外祖父祖母家是邻居,我俩应该也算从小认识的。我俩从小不对付,比试到大,她一直觉得布斯巴顿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也一直希望我能去布斯巴顿和她继续比试到底....你也知道...我一开始的确准备去布斯巴顿的....诶你别生气啊!这的确是真的啊,可我后来不是来霍格沃茨了嘛,相当于失信于芙蓉...结果芙蓉就一直记恨我到现在...”   德拉科阴森森的看着芙蓉离去的背影,说:“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放弃拐你去布斯巴顿吗?”   “芙蓉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她的毅力和决心是非常可怕的.....”我不得不叹口气承认芙蓉比我厉害的地方。   德拉科黑着脸说:“啧...听着,她在我们学校一天,你就不能和她单独说话知道吗!万一我哪天突然发现你转学去了布斯巴顿,我会杀了你的。”   “哎呀!可是我看你挺喜欢布斯巴顿的那群女孩们的样子呀!”我故作惊讶的看看德拉科,“刚才不知道是谁伸着脖子恨不得跑到最前面去看人家跳舞呢!”   我踮着脚学着布斯巴顿的姑娘们昂着脖子走路绕着德拉科转圈,“我觉得我可以去布斯巴顿学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德拉科?”   德拉科抿抿嘴,突然一下把我背起来往楼梯上冲,不顾我惊吓的尖叫,说:“不怎么样!比起看天鹅跳舞,我更喜欢这样子!”   大雨滂沱,将霍格沃茨淹没在湿哒哒的泥土气息里,一群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挤在门廊处,我们围着伯尼,赫奇帕奇围着塞德里克。   “嘿,伯尼,你紧张吗?”我拧拧淋湿的发梢,问伯尼。   伯尼不太自然的往大门看了一眼,耸耸肩说:“说实话,有一点,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我被选中了再说不是吗?”   “说的好!伯尼!不用怕!”男孩们纷纷鼓起掌来,塞德里克也挤过人群跟伯尼拥抱,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带着我们大步走进放置火焰杯的教室。   教室两旁早就挤满了人,看到伯尼和塞德里克走向火焰杯,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两个男孩走进邓布利多画下的界线,一同将写有名字的纸条丢进蓝色的火焰里。我们不禁激动的喊叫鼓起掌来,哪怕伯尼和塞德里克不能选中,但是此刻他们愿意代表自己学院出来的勇气足以鼓舞我们,为他们骄傲。   我正准备跟着拉文克劳的同学们回去的时候,赫敏突然跑到我身边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掏出了一个徽章递给我。   “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S.P.E.W”我拿着这枚徽章左看右看,“这是什么?”   赫敏长出一口气:“天呐,总算有人问我这是什么了。克莱尔,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生活中有一个一直被忽视的对象吗?”   “谁?”我问道,“难道是家养小精灵?”   赫敏看上去更加高兴了,看着我就像一个老师看到了一位回答得上来问题的学生。   “对!就是他们!我是说,我们每天那一长桌一长桌的饭菜,还有衣物还有整个城堡的清洁,据我所知都是家养小精灵的功劳。可是我还了解到,他们没有任何报酬!甚至他们得不到任何平等的对待!你知道他们穿着什么衣服吗!破抹布!”她越说越气,眼睛像是燃烧的火焰。   我不得不打断这只义愤填膺的格兰芬多狮子,问道:“所以你是想干什么?让人们对他们态度好点儿?”   “这怎么能够!我要为他们争取合理的报酬!平等的对待!像雇主和雇员一样合理的关系!”   “等等等等!赫敏!”我为难的说道:“可是家养小精灵自己本身就习惯这种关系啊,从魔法史我们就知道巫师征服了小精灵,他们为人类服务的历史可是太长了,现在你要改变这种关系?先不说巫师们怎么想,小精灵自己都不愿意!”   赫敏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失望了起来:“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说,可是我们可以启迪他们站出来为自己争取该有的权益啊!这件事没有人说过,不代表不值得去做啊!”   我实在很难理解赫敏的想法,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下子心血来潮:“赫敏,是这样的,我来自一个巫师家庭,我不是说麻瓜出身的巫师有什么不好啊,虽然我家里没有家养小精灵,可是巫师们的生活处处都是离不开家养小精灵的,我在德拉科家里见过的小精灵少说也有五六个,工作和服务巫师是他们对自己价值认知的全部。如果你贸然站出来要改变这一切,你将面对非常大的压力和困难,当然我是支持巫师们应该对待小精灵更加尊重礼貌一点,可是你的想法的确太激进了。”   我转转手里的徽章,“而且在学校里发展这种社团没有什么受众的,你的方法不对。反而会给你自己惹祸上身的。”   赫敏急切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该去哪里活动”   我以为我的一番话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没想到她却更加积极了,只好说道:“那可要等一会儿了,赫敏,如果你想落实一个理念,你必须去真正可以做决定的地方去。”   她非常聪明的很快就理解了,“你是说魔法部?”   我点点头,不忍看到一个这么骄傲的女孩子这样处处碰壁,拿出一堆银西可,提出:“这样吧,我买下你这里的徽章,回拉文克劳帮你宣传一下。就当我为家养小精灵做出的一点贡献吧。”   后来我只好把这堆徽章分了几个给布兰琪和艾米丽,其余的被我塞进了床底。 作者有话要说:  胖友们!你们看神奇动物在哪里了吗!超好看!超感动!我二刷了!邓布利多名字出来的那一刻我热泪盈眶!   ☆、来日方长   Chap.45   几乎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到达的第二天,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我在躲一位美丽的布斯巴顿女士了。   虽然她们跟那位块头相当壮实的女校长住在豪华的大马车里,但是日常用餐活动还是在霍格沃茨城堡里。   芙蓉带着一群金发碧眼的姑娘浩浩荡荡穿过图书馆找我,不用发出半点声音就能让所有人看不进去书。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还要准备考试,自然就是有多远躲多远。   德拉科进来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我正在整理魔药学的复习资料,羊皮纸堆得满桌都是。德拉科随手捡起一张念到:“复方汤剂的多种识别方法?整整两面纸?”   我听到头都是大的,叹到:“可不是吗?这个药剂本身就复杂,斯内普教授还要我们能够辨别出每一种情况下的药剂颜色,味道和作用效果。如果不是为了之后可以选择高级魔药学,我才不用复习到这种程度.....”   德拉科笑道:“我绕了图书馆一圈没有找到你,倒看到满脸不高兴的芙蓉德拉库尔,就猜到你一定是躲起来了,就来这里找了你。”   “我也是没有办法,芙蓉本性并不坏,可是我也没有时间跟她纠缠,只好暂时躲起来。托她的福,我倒是在学校里出名了,你不知道刚才我遇到罗恩韦斯莱他们,罗恩还跑来问我芙蓉是不是真的有媚娃血统....”这段时间路上侧目我的人比当初我在魁地奇场上一吻成名时人还要多。   德拉科嫌弃的撇撇嘴:“没有见识的韦斯莱。”   当时看着人家姑娘们就挪不开眼睛的是谁?   他又问道:“今天晚上就要公布三个勇士了,要一起去看吗?你觉得我们学校会是谁?”   我点点头,站起身开始收拾满桌的羊皮纸说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当然是希望伯尼能够入选啦。”   德拉科不屑的说:“得了吧,就他那种老实人,真入选了呆不过一轮就要回家了。”   我再一次认真严肃的指出来:“德拉科,伯尼是老实没有错,可是如果你总是看不到别人身上优秀的一面,你会吃大亏的。”   德拉科身上也许真的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而且马尔福的姓氏真的让他无所畏惧不懂得分寸,为了这些问题我俩真是争论了无数次了。   可是我又不是他妈妈,纳西莎都不着急,我就更不着急了,也许等他将来吃亏一次就知道了。   我们赶到大礼堂,里面挤满了学生,三个学校的人不分彼此的挤坐在一起都想往前面凑。   高高摆起的火焰杯旁也挤满了记者和摄影师们,一群魔法部的官员们在台子上和校长们紧张的交流着什么。   我和德拉科来的太晚了只好坐在长桌末端,不过很快邓布利多校长就示意所有人坐回位置安静下来。   “我们要不要赌一局,克莱尔?赌我们学校的是沃灵顿还是伯尼?”德拉科不怀好意的挤过来说,他对沃灵顿信心满满。   “咱们不把塞德里克列在考虑范围内不太好吧?我赌伯尼,说吧,赌什么?”   德拉科牵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说:“我爸爸告诉我,三强争霸赛将会有一个圣诞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他可真可爱,就算他不说我难道还会跑去和别的男孩子跳舞吗?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挺喜欢德拉科这种小把戏的。   我笑道:“可以啊,如果我赢了,你就当我的男伴吧,给我一晚上端茶送水?”   他又亲吻了一下我的手背:“荣幸之至。”   第一个被抽出来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这真的没什么悬念,从他们校长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宠儿。   德拉科也挺高兴的,看上去他是真的很欣赏克鲁姆,我倒是非常奇怪:“我觉得伯尼和克鲁姆挺像的啊,为什么你态度差别那么大?”   德拉科:“伯尼是国际魁地奇联赛的黄金找球手吗?傻姑娘。”   好吧,他们斯莱特林或许并不太关心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他们只关心别人身上有没有闪闪放光的头衔和荣耀。   当芙蓉作为布斯巴顿的代表被抽出来时,我不由得站起来为她鼓掌。一边鼓掌一边对德拉科说:“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挺喜欢芙蓉的,只要她别把刺对着我,我非常愿意看到这朵玫瑰热烈开放。”   终于轮到霍格沃茨了,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宝蓝色的火焰抖动摇曳了几秒,喷出了一张纸条轻飘飘的落在邓布利多校长的手心里。   他看看纸条,随后大声向台下宣布:“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奇帕奇很傻很可爱的呆滞了两分钟,随后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学院爆发出这么大声的欢呼和尖叫。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德拉科,这下我们两个人都输掉了该怎么啊?   突然,德拉科指着台上说:“等等,火焰杯有点不对劲....”   塞德里克还没来得及从位置上走上台,火焰杯就又一次剧烈的抖动起来,又一张纸条飘落下来。   邓布利多校长一把抓住了纸条,身边的两位校长和魔法部的官员们一齐凑过去。   学生们安静下来,睁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邓布利多校长才抬起头来对着我们宣布:“哈利波特!”   我看到德拉科的表情从一瞬间的惊讶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愤怒。   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喝到:“波特作弊了!他这个骗子!”   “骗子”本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目光,有质疑,有愤怒,有羡慕还有惊讶。只是大概除了跳起来欢呼的韦斯莱双胞胎,别的目光可没有什么善意。   波特被麦格教授领到台上,被一群摄影师围着被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围攻时都还是一脸茫然,他扭来扭去想找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邓布利多校长忙着和一群人商讨事情,麦格教授忙着应付记者,他一个人挤在中间可怜极了。   德拉科武断道:“波特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或者是找高年级的人帮他报名了!他就是个爱出风头的蠢货!”   德拉科一遇上他的死对头哈利就基本没什么智商可言,我虽然同样疑惑但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我倒不这样觉得,哈利虽然有点莽撞,但绝对是个惜命的人,三强争霸赛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去报名的,邓布利多教授绝对不会纵容他犯规。”   德拉科转念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你等着吧,克莱尔,就算他能参加比赛,他的日子可不会好过。赫奇帕奇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他算什么?夺取赫奇帕奇百年难得一遇荣耀时刻的小偷?”   德拉科的话虽然刻薄,但毫无疑问是对的。   随着哈利也被列为参赛选手之一后,他在学校里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偷偷报了名,又仗着邓布利多校长对他的偏爱成功入选。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在校园里流传一个捉弄人的徽章,徽章上写着“支持塞德里克”可是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波特臭大粪”。   德拉科还恶趣味的天天别在袍子上晃来晃去,像是这个徽章上有多么精妙的魔法一样。   我和艾米丽刚从图书馆出来,在门廊处就看到德拉科带着一群斯莱特林的男孩子浩浩荡荡从中庭穿过,另一边哈利垂着头形单影只的一人走来。   一群斯莱特林的男生冲着哈利吹口哨:“嘿!波特!来看看这是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自己的袍子给波特炫耀自己的徽章。   艾米丽叹道:“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我只有尴尬的笑笑,当做没有看到,因为这帮精力无处发泄的无聊男孩们的领头人就是德拉科。   艾米丽又向另一边指指:“奇怪了,波特的那个好兄弟怎么没有站出来帮他?”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罗恩和另一个格兰芬多的男孩倚在栏杆边,表情僵硬,但是没有走过去的意思。   哈利显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特别是对着德拉科。   他直接拔出魔杖抵住德拉科向他逼近的步伐,德拉科一挑眉,挑衅的说:“你想试试吗,波特,我们不妨来试一试你到底配不配做霍格沃茨的勇士…”   德拉科这一招非常高明,他知道学校里大部分人都对哈利最近观感不太好。   四年来我的经验告诉我别再试图制止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斗争,没用的,再说德拉科吃不了亏。   我转身拉着艾米丽准备离开,懒得理会身后砰砰锵锵的混乱。   “哦!不!天呐!”   我突然听到潘西尖叫的声音。   我扒开人群一看,潘西捂着嘴,惊惧的看着原本德拉科站着的地方。   那里只趴着一直白鼬,慌乱的四处乱窜。   人群外的穆迪教授哈哈大笑的走来,随意的挥舞着摸着戏弄着那只白鼬上上下下翻腾。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厉声喝到:“除你武器!”   一道白光打向穆迪,他没想到有人出手,踉跄了一下,仍然挡住了咒语。   此时在空中飘荡的德拉科也掉落下来,我连忙接住他抱在怀里。   穆迪看上去不像是生气,兴奋的说到:“非常厉害的魔咒,莫森小姐。来让我看看你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愤怒让我已经不懂得见好就收了,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也不安的议论起来。   教授戏弄学生,跟学生和教授决斗,可不是一回事。   我冷笑道:“何妨一试呢教授,让我们也看看您除了恐吓和戏弄学生还会些什么。”   “统统石化!”“万箭齐发!”“盔甲护身!”   一个个凶狠的咒语被我毫无顾虑的发射出来。   我很无所谓的想:这下好了,我大概成了第一个因为袭击教授被开除的学生,还是个拉文克劳。   这下芙蓉应该高兴了,只要布斯巴顿愿意要我,我肯定感激涕零的转去。   不知道是穆迪放水了还是我真的太生气了,我们两个一时间倒真算是势均力敌。   我为了躲避一个咒语,喘息着躲到一边,穆迪却没有追击,他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连忙从怀里拿出他的酒瓶,无声的挥了一下魔杖,   原本被我抱在怀里的白鼬德拉科跌跌撞撞的恢复了原形从草地上爬起来。他狼狈地涨红了脸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惊恐的看了一眼穆迪,把我拽到他身后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穆迪又癫狂的笑起来:“臭小子!虚有声势!莫森家的姑娘倒比她父亲有几分硬气,还敢跟我正面比试,你却比你父亲还要懦弱!”   “粉身碎骨!”我一咬牙对着他的酒瓶念到。   酒瓶爆炸开来,里面的液体撒在草地上,草苗发出一阵被烧焦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我却来不及细想,我之前受的气还憋着呢!还真当我是谁都可以来踩一踩的吗!   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哪怕O.W.Ls黑魔法防御课零分我也认了!   恶狠狠的说:“先生,我可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校规里有哪几条是允许教授戏弄学生,允许教授侮辱学生家长的!”   “的确没有,可是莫森小姐,校规里也没有学生可以和老师大打出手这一条。”   麦格教授的声音冷冰冰的从身后传来,我听的出来她压抑着的愤怒。   “阿拉斯托!你恐怕要来一下我办公室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对我们的学生做什么。莫森小姐,我也会通知校长和弗立维教授。”她又用锐利的眼光扫射了一圈周围的学生,严肃的说“我希望你们知道现在学校里不只是你们,还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不喜欢我们的客人们看到的霍格沃茨学生是一群只会窝里斗,粗鲁,冲动的蠢货。如果我再发现有人聚众挑事,就绝不会轻饶!”   她深深的喘了口气,好像在压抑自己更可怕的怒火,转身走回来城堡。   哈利结结巴巴的过来说:“对不起,克莱尔,我不是有意的,我绝没有把你牵扯进来的意思。”   德拉科立马讥讽回去:“得了吧,波特,收起你那虚伪的圣人嘴脸!”   我抖抖魔杖指着他们:“闭嘴!你们俩再吵我就把你们挂到打人柳上去!”   他俩都见识过了我是怎么和穆迪过招的,此时都乖乖闭上了嘴。   我把德拉科袍子上的徽章狠狠拽下来:“戴什么戴!蠢死了!”   又对波特吼道:“你是不是很闲,闲的忘记自己马上要比赛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找人打架?傻瓜!”   波特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嗫嚅道:“我没有…”   我才懒得管他呢,刚才的豪情万丈全都消失了,我现在要想办法让弗立维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别开除我才最要紧。   我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拉着艾米丽陪我去弗立维教授办公室负荆请罪了。   等我从弗立维教授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门外等着我的就不是艾米丽了,德拉科拿着本书倚在走廊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不再有白天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看到我连忙过来说:“怎么这么久,我让艾米丽先回去了。弗立维教授有没有为难你?”   我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没有,他也知道穆迪教授做得也有过分的地方,他只是让我在办公室里写了检讨并给我父母写了信……还扣了拉文克劳十分,聚众使用危险魔法……”   “还有……”   德拉科焦急的问:“还有什么?”   我扯了一个笑容:“他邀请了我加入他的决斗俱乐部………”   弗立维教授的原话是“干的漂亮,克莱尔!就该让他们知道我们拉文克劳可不是只会拿笔的!时间久了他们还真忘了你们可是我的学生!”   …………当然这个只能在我们学院内部说一说了。   “怎么了,德拉科?”我回头发现德拉科越走越慢落在后面。   德拉科孤孤单单的落在后面,有点丧气的垂着头。他小声说:“我今天一定特别丢人吧。”   “什么?”   “我今天,被穆迪那样子耍,你一定看到了吧。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丢人……你过来救我,还害得你写检讨丢分…”   “我一直想做的很好,想要让你能够仰视我依赖我,想让你能够越来越喜欢我。”   “那天芙蓉德拉库尔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觉得我幼稚自大,你没有否认,克莱尔,你心里也是这样觉得的…”   “其实我特别想参加三强争霸赛,我想让你看看我也可以……可是你总是走的太快了,你明明只比我大一岁而已,我每次要把你拽住,都特别辛苦,一辛苦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喜欢你,德拉科。”我打断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个表情真的和他风格很不搭很蠢。   我跟他就这样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我特别认真的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德拉科。从来不是因为我没得选或者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不是那么傻会骗自己的女孩。”   “你真的有时候又蠢又幼稚又自大,还没有办法沟通。我经常在想,你哪天吃个亏就知道了,我才不要像个老太太一样一直在你耳边念叨,让你厌烦我。我今天一开始看到你们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我很生气看到有人那样子对你,哪怕你有错我也很生气,因为我不能只喜欢你的好,我也要去包容你的不好,还要帮助你。你不能看见我受委屈,我也不想看见你被人欺负。德拉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相处,你会发现我其实也很糟糕,我也有非常不可爱的时候,你现在比我低一个年级学到的知识比我少,可是很快我们就会毕业,我们都会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那时候我们就都一样了。你不是说要把马尔福家族做的更好吗,那个时候你只会做的比我更好。”   “我是这样看待你的,你还觉得我会瞧不起你或者要你紧跟着我怕我跑吗?”   我走近他,轻轻环住他的腰,说:“德拉科,我们还会有很多时间,我们都会变得更好,你说是吗?”   灯光照耀着他,像是有星海藏在他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德拉科终于卸去固执的模样,窝在我的颈窝里闷声道:“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年轻人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最近给好多人科普了哈利波特的背景和细节,被室友和同学用闪亮的眼神崇拜怎么记得住这么多人名和咒语,觉得好开心( ?^`° )   ☆、瓮中捉龙   Chap.47   “克莱尔,嘿!”我抱着书刚从魔法史课上出来,忽然听到塞德里克站在拐角处喊我。   我看他神秘的样子,又看看艾米丽和布兰琪,只好走过去。   “嘿,塞德,最近怎么样?”   他咧嘴笑了一下,耸耸肩:“还不错,晚上还睡得着觉。”   他又立马压低声音说:“我是来找你问点事情的,我看到你和穆迪教授的...呃..争执了,非常酷..所以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   我狐疑的问道:“请教我?好吧,我尽量。”   塞德里克想两边看了一下,低声说:“第一个比赛项目是龙。”   他顿了顿,补充道:“哈利告诉我的,他说芙蓉和威克多尔都知道,我们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像是故作轻松的开玩笑一样,“我猜这应该不是指刚出壳的幼龙吧,所以我得想想怎么保命要紧,我几乎复习了所有我会的魔咒,但是我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点子。”   我被这样的郑重的请求有点吓到了,一时也有点结巴,吞吞吐吐的说:“梅林啊,他们不会真在霍格沃茨里放几只龙吧?额,也许我帮不上忙,但是我尽量。”   我摸摸额头,有点紧张的说:“首先我倒不觉得老师们会让学生真的去跟龙打一架,你说是吗?那个恐怕大多数成年巫师都无法做到。所以龙应该只能算是你们的一个障碍....我们不需要打败这个障碍...那么我们可以绕过这个障碍...”   塞德里克明显眼睛放光了,欣喜地说:“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这几天一直在查阅各种打败龙的方法!看的我越来越沮丧!”   “啊!有了!”我一捶手!激动的扯过塞德里克,“变形术!我是说,届时情况危急,最好不要用太复杂或者太耗时间的咒语。一个变形术,你手边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只猫或者狗或者什么都可以!最好还能挂个金项圈什么的,龙最喜欢黄金!让它去吸引龙的注意力,之后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变通了,塞德,你变形术怎么样?”   “还不错,比我的魔药学好多了,可是我恐怕还要回去多练习几次。”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塞在我手里,“真的非常谢谢你,非常好的建议,绝对会帮大忙的。”   我真的不太擅长应对总是太诚恳的赫奇帕奇,只好不停地说:“没关系!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对不对,如果能帮上忙那真的是太好了,接下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   他又不停地说了几声谢谢才急急忙忙的走了。   塞德里克刚走,德拉科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   他警惕的看着走远的塞德里克,问道:“他找你干什么?”又一把拿走我手里的糖果,掂量一下,嫌弃的说:“这家店糖果才不好吃,你别吃,我给你拿更好吃的。”   “他是知道了一点点比赛的消息,过来问问我的建议而已。这也只是他的一点小谢礼而已,你要吃吗?”   德拉科把糖果丢给我,“我才不吃!怎么,他有什么消息?”   我收好糖果,说:“他好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第一关里面有龙,就来问问我有什么好主意。”   德拉科惊异道:“龙?”   很快他又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着说:“这下波特可完蛋了。”   我叹口气,短时间内想让德拉科放下对哈利的敌意恐怕不太可能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问道:“对了,德拉科,你知不知道穆迪教授有什么疾病是需要天天喝药的吗?”   他眉头一皱,明显不太想提起穆迪,说:“怎么?你想做什么?”   我拿不准的说道:“那天我打碎了他的酒瓶,里面的液体溅出来了,不管是闻味道还是看颜色都不像普通的酒。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奇怪。我也知道他这种人身上一定会有一些宿疾需要调养,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想要打听一下。”   德拉科想了一下说:“行,我回去就写信给我父亲打听一下。”   转眼间便到了第一关比赛的那天,我和艾米丽,布兰琪踩着昨晚刚下完雨而潮湿不已的草坪,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往设立在魁地奇球场的赛场。   我喘着气,爬上最顶层的座台,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正坐在我们斜下方。我问道:“我们没有来晚吧,没错过什么吧?”   德拉科一笑,把他手上的一杯热可可塞给我,“没有,一群魔法部的官员们才讲完废话。”   我环视了一下场地,不由得感叹:“看样子他们是真准备搞只龙放在这里了?”   布兰琪磕磕巴巴指着入场处的一角:“我觉得恐怕不只一只.....”   看台上的学生们一齐望去,只见几十个人远远的走来,还有人骑着扫帚低飞在空中,他们的魔杖在不停地施咒,很多人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铁链——这几十个人牵制着四条龙盘踞在场地不远处。   布兰琪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有点发颤:“所以这是准备现场教学《神奇动物在哪里》吗....”   这本我们五年级的课本内容可比三年级时那本《妖怪们的妖怪书》来的更加惊险刺激,要不是言之凿凿,我们都挺不愿意承认这种书的作者是个以踏实谨慎著称的赫奇帕奇。   再看看场地里布置的金蛋,这还有什么不懂得,勇士们大概是要想办法绕过或者骗过这些龙拿到那颗金蛋吧。   从龙的手下抢走金蛋?   我突然戳戳德拉科,“德拉科,如果有人想从你手底下骗走马尔福家的财产,你会怎么办?”   他面色阴冷下来,狞笑道:“送他去见梅林吧!”   看,后果就是这么严重。   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塞德里克,他要对付的是是一只蓝色的瑞典短鼻龙,我脸色都变了,开始懊恼起来没有更加认真的帮他想一想办法,我当时应该让他等一等,让我去图书馆调研一番的!   我坐在德拉科的后面,紧张的看着塞德里克在场内和那只明显脾气不太好的短鼻龙周旋,塞德里克似乎在找合适的机会做些什么....   好几次短鼻龙喷出的火焰都和塞德里克擦肩而过,差点让他变成烤焦獾,我的心简直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每次吓到不敢看就去拽德拉科的衣领,勒得他恶狠狠的扭头瞪我。   我痛苦的想,塞德里克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可以用变形术啊,说:“我错了!我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不应该和龙近身接触的。”   德拉科问:“还能用什么方法?和龙商量一下?”   我半眯着眼睛不敢向下看,说:“飞来咒啊!塞德是魁地奇的队长!他可以一入场就用飞来咒飞来自己的扫帚然后甩开龙,抢到金蛋!比在这里东躲西藏的好多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突然艾米丽惊叫一声:“快看!他做到了!”   我连忙半站起身的看去,塞德里克终于找到机会把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只狼狗!   短鼻龙很快就被这只莫名出现的狗吸引去了注意力,开始放弃塞德里克去追击这只跑来跑去的狗。   我不禁大声喊道:“塞德里克!就是现在!”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手脚并用的爬过岩石向金蛋狂奔过去,越来越近了!   忽然,短鼻龙一滞,顿了一下,笨拙的扭过身子开始找塞德里克。   我低呼道:“完了!它发现不对劲了!塞德!不!躲起来!别再过去了!”   可是塞德里克固执的想要跑完最后的几步路,哪怕他身侧不远处就是一只暴怒的巨龙。   短鼻龙发现自己被耍了,鸣叫着冲过来,咆哮着张开大嘴,喷出一团团炽热的火焰!   所有的观众都在高呼:“不!”斯普劳教授甚至高声尖叫起来!   塞德里克一咬牙,在尖锐的岩石上一个前翻,火焰堪堪燎到他的小腿,烧破了他的裤腿,露出一大片被烫的发红的皮肤。   可是!他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金蛋!   有人开始大声欢呼:“他拿到了!拿到了!”   这时,在场边严阵待命的驯龙师们一齐冲进场地,有的人架起塞德里克迅速离开,有的急忙甩出铁链制服带走这只还在挣扎愤怒的瑞典短鼻龙。   我一抹眼睛,发现我早就已经激动的流出了泪水,德拉科僵直着手递过来一只手帕。   他看我也哭的一脸呆愣,只好嫌弃的帮我擦干眼泪,特别用劲的在我脸上蹭来蹭去,一边说:“擦擦吧...我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还真没看出来你看这种比赛比魁地奇还激动,早知道就带你去看驯龙秀了....”   我狠狠地拽过手帕,“谁喜欢看啊!吓死人了!”   芙蓉的方法和塞德里克挺像的,她用了一种强力瞌睡咒,花了好长时间才让那只威尔士绿龙睡着,只是她刚拿到那只金蛋龙就醒了,打哈欠喷出的火焰燎起了她的裙摆,导致驯龙师们冲进场时,她还气咻咻的在用魔杖变水浇灭自己裙子上的火。   我原本也挺紧张的,看到这里不太厚道的笑了几声——毕竟百年难得一见芙蓉出糗。   想必塞德里克和芙蓉,克鲁姆表现的并不出色,我说:“显然,他对付中国火龙不比他在魁地奇场来的擅长。”   克鲁姆的拥护者德拉科又回头狠狠瞪我一眼,我得意洋洋的晃晃头。   哈利出场的时候我都要替他揪心了,比起前三个人,他出场的气势真的就像是误入驯龙场的观众。   德拉科嗤笑着对高尔和克拉布打赌:“还记得我们说的那个赌吗?他在场上呆着超不过十分钟,现在我要改,不超过五分钟。等着吧,等会儿马上大家都要冲进去救他了。”   哈利一开始和塞德里克一样基本在和这只匈牙利刺尾龙满场周旋。   德拉科又开始嘲讽:“天呐,波特不会根本没想好怎么做就跑进来了吧?”   我摇摇头:“不是的,他在等什么....他在望着空中....”   艾米丽突然说道:“他在等他的扫帚....”   艾米丽笑了起来:“克莱尔,波特用的是你说的飞来咒的方法,不错嘛,我们最年轻的的找球手挺会扬长避短的。”   再过了不过十秒,全场观众都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哈利那把火□□绕过塔楼直冲他身边。   他不再犹豫,飞快的跨上扫帚,脚一瞪就飞向空中。   匈牙利刺尾龙被锁链困着,挣扎不能,剧烈的抖动翅膀想要去追逐要偷它蛋的小混蛋,竟然不一会儿也挣开锁链飞过来。   我急忙捂住帽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只巨龙从我头顶飞过。   他们越飞越远了,场地里的观众只能听到传来的巨龙吼叫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焦虑不安的等待着。   我看到坐在第一排的赫敏紧张的都趴在罗恩肩上抽泣了。   忽然有人大喊:“哈利回来了!!”   只见哈利几乎整个人伏在扫帚上,低空飞行又忽然直冲云霄的溜着这只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的巨龙。   他又忽然伏地飞行,双手离开了扫帚,伸长了手,紧紧抱住了那只金蛋!   “漂亮!”我们大喊着,布兰琪甚至站起来高呼:“太帅了!哈利!”   她尖叫着和坐在一旁的拉文克劳魁地奇队员说:“太厉害!这个技术!”   这下连德拉科都嘴巴一张一张的,说不出来话来。他是内行人,估计也被这高超的技术怔住了。   直到我们离开场地回到城堡里吃午饭的时候,德拉科都无精打采的戳着牛排不说话。   我贴心的没有讲话,最近的德拉科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像是在经历成长的阵痛期。   我想了想,想要安慰他一样的把桌上的沙拉酱推给他,他喜欢炸鱼蘸着有点甜甜的沙拉酱吃。   他看着沙拉酱愣了一下,拿起来在我的薯条上挤了几下,又推给我。   我为难的看着这盘薯条,我不喜欢吃挤沙拉酱的啊....我喜欢吃番茄酱....   吃着挤得全是沙拉酱的薯条的我想,我可真是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吃薯条啊..... 觉得三强争霸赛的龙们好委屈啊被人溜了   ☆、春心萌动   Chap.48   坐在我旁边的布兰琪已经对着她的鱼排傻笑了三次了。   “你在笑什么啊?傻兮兮的.....”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她。   她扯过我和艾米丽小声的说:“你看看哈利波特看秋的眼神....天呐太傻气了!”   我和艾米丽又偷偷望向格兰芬多那边,果然看见哈利正半侧着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向我们这边瞟着。   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哦,我们可爱美丽的秋正在和其他女孩开心的聊着天呢。   艾米丽憋着笑,低着头说:“哇哦,这也算是孽缘啊。”   布兰琪问道:“孽缘?哈利和秋什么时候有过吗?我倒是听说塞德里克最近在和秋约会啊!”   艾米丽轻轻瞪她一眼:“我不是说他俩,你想想德拉科看上了克莱尔,现在哈利又喜欢上了秋,克莱尔和秋又都比他们大一岁,都是拉文克劳,这难道还不够有趣吗?”   这是哪门子有趣啊!   我无语地轻轻打了一下艾米丽。   布兰琪咯咯笑着冲秋喊道:“嘿!秋!”   秋茫然的看向我们。布兰琪下巴一抬,说:“看!哈利在看你!”   秋那边的女孩子们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看哈利,哈利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刚喝到嘴里的南瓜汁一下子吐出来了。   他来不及去擦,还傻呵呵的对着秋笑。   秋有点羞涩又有点尴尬的瞪了我们一眼,埋头继续吃早餐了。   艾米丽调笑着说道:“冬天还没有过去,春天就要来了吗?”   早餐过后,弗立维教授喊我们都去另一个小礼堂里集合说是有事情要宣布。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斯莱特林和斯内普教授已经坐在礼堂的一侧了。   伯尼作为级长招呼我们都坐在礼堂的另一边,我们和斯莱特林面面相觑坐在那里。   我用口型问坐在第一排的德拉科:“这是要干什么!”   德拉科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弗立维教授用漂浮咒带着一沓黑胶唱片和一个唱片机走进来了,他看上去心情好极了,甚至还哼着小曲呢!   然而一旁的斯内普教授脸已经黑得不像话了,他打断弗立维教授的小曲说:“先生,我们能不能尽快开始?我还有事情。”   弗立维教授像是根本没发现斯内普教授的低气压似得,他仍然带着愉快的调子说道:“今天把大家聚集起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斯内普教授拜托我来给大家具体讲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因为,恐怕我们的魔药学教授在这方面不太擅长。”   布兰琪低声说道:“不擅长什么?哈哈大笑吗?”   艾米丽一个眼锋过去,布兰琪窃笑着低下头。   “首先我要不得不遗憾的宣布,今年你们大多数人恐怕圣诞节没有办法回家了.....”弗立维教授刚说完,礼堂里就爆发出怨声载道的声音。   “不过!”福利魏教授又拔高声音喊道,“这是为了庆祝今年的三强争霸赛,往年的圣诞晚宴,今年意味着!圣诞舞会!”   我看到德拉科冲我眨眨眼睛笑了一下,他应该是也想起我俩都赌输了的局。   太丢人啦!   女孩们欣喜地互相交头接耳,布兰琪扯着我:“怪不得你妈妈前天给你寄了一份礼服的订阅目录!克莱尔!拜托你!让我也用一下!”   坐在我们前面的玛利亚听到也激动的扭过来:“克莱尔!也借我看一看!天呐!他们为什么不开学前就强调一下!我可以仔细做一条!”   .......开学时候信上有写啊你们都没注意吗?   也对,谁会想到今年我们会办舞会呢?   弗立维教授再一次安抚住了我们,背着手走来走去说:“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历史源远流长,能人辈出,声名远扬,所以我和斯内普教授也不希望你们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手脚忙乱的出丑。”   “所以....”他故意拖长语调,我们也都不由自主的看着他,“我和斯内普教授决定先对你们进行一个基本的培训!”   布兰琪说:“培训?难道弗立维教授要和斯内普教授教我们跳舞吗?”   .......我想象了一下,连忙捂住嘴低下头憋住自己扑哧扑哧的笑。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啊!   显然事情不会像我们想象的这么美好,弗立维教授说:“现在,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和斯内普教授一起为我们示范一下基础的交谊舞?”   和斯内普教授一起跳舞?   如果不是我们坐在板凳上,我打保证所有人要集体往后退一步!   斯内普教授明显也不太情愿,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丧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长时间的沉默让场面显得有点尴尬,弗立维教授抬头看看我们,又看看斯莱特林们,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吧,那有没有同学.....”   “我愿意,教授!”   我和布兰琪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艾米丽,她双手紧张的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就大踏步的走到礼堂中央。   弗立维教授也非常惊讶的看着她,又忽然反应过来挥舞着魔杖:“好的!音乐起!”   音乐是一支男声和女声轻轻和着的钢琴曲,我看着艾米丽走到斯内普教授面前,她嗫嚅着想说什么,结果好像太紧张的低下头去。   反倒是一开始也挺惊讶的斯内普教授淡淡地开口说道:“布雷恩小姐,你应该把手放在我肩胛骨的位置,另一只手放在我手上。”   艾米丽手足无措了一会儿,还是依照斯内普教授的话做了。斯内普教授也并不是很会跳舞,看上去只是知道个基本步子,但他还是僵直着背带着艾米丽缓缓晃了起来。   背景的男声在轻轻哼着“You must remember this.......”   布兰琪低呼道:“《As times goes by 》!”   她对我说:“是我们的一个老电影《卡萨布拉卡》里面的插曲,没想到弗立维教授收藏音乐这么广泛!”   音乐还在唱:“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As time goes by....”   我看着脸都快烧起来的艾米丽,觉得好像我第一次认识艾米丽一样。   一曲毕,大家给了这两个跳的都不怎么样的人还算热烈的掌声,女生们用看英雄一样的眼神迎接艾米丽回到位置上。   弗立维教授又请了斯莱特林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上来示范,大家又都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只有艾米丽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   我和布兰琪伸过手,一人默默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感觉就像是艾米丽的心脏在我们手下颤抖。   那天过后,每个学院都被通知了舞会的消息。   整个学院男孩和女孩对视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好像只要和谁眼神接触超过三秒,就是想要邀请对方参加舞会。   布兰琪很快就答应了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的邀请,听说那个男孩也是魁地奇球队的,布兰琪之前在球场上训练的时候和他认识的。   我更是没得挑,由德拉科在身侧,我根本体会不到被人邀约的小激动。   我问起艾米丽,她却说她报名参加了弗立维教授的乐团,负责吹长笛。   “我不喜欢跳舞,我小时候学过小提琴,更喜欢去演奏音乐。”她是这样说的。   好吧,我们三个人都算是有着落了。趁着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我们准备一起去采购一些魔药美发剂和饰品。   霍格莫德比往常更加热闹了,三个学校的学生都一窝蜂的涌进来,我看到一群布斯巴顿的女孩子挤在笑话商店里,笑声可以把屋顶给掀了。   精品商店里的人就更多了,我们在门外等了半天才能进去,三四个店员不停地挥着魔杖从仓库里搬货来补架子上的空缺。   “嘿,克莱尔,你看这个,粉红色的怎么样?”布兰琪拿到一瓶粉色的染发剂,可以让你的头发四十八小时随意变换不同色调的粉红色。   “没有记错的话,我记得你的礼物颜色是湖蓝色的,你真的要粉红色和湖蓝色搭配在一起吗?”   我拿走她手上的染发剂,“难道你想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走撞色风?”   最后,我们三个人一个提着小半袋各种颜色的染发剂和甲油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饰品挤出了精品店。   事实证明,女孩子哪怕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永远用不上,也会情不自禁的买买买。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回到猪头酒吧,德拉科正坐在吧台上小口喝着混合酒精的饮料。   我气壮山河的把两大袋东西往吧台上一放,招呼着服务员给我倒杯“女巫的眼泪”。   德拉科扒拉着袋子看了几样,皱着眉说:“这都是什么啊?一堆廉价包装的水晶项链?”   我立马扯过购物袋:“你管我呀!我就图个新颖好玩!”   德拉科连忙举起双手:“行行行,你开心就好!你应该喊我去买单才对。   我这才喜滋滋的亲了他脸一下,德拉科指着一个包间说:“你刚才可没看到迪戈里,走哪里都抱着他的金蛋,愁眉苦脸的像只丢了蛋的蠢鹅一样。”   结果他话音刚落,一群赫奇帕奇就簇拥着抱着金蛋的塞德里克出来了。   塞德里克看到坐在吧台的我,眼睛一亮,走过来。   “嘿,克莱尔,我能和你聊一聊吗?”   “不好意思,她在和我约会呢,迪戈里。我们对你的金蛋可不感兴趣!”德拉科揽住我,面色不善的瞪着塞德里克。   我说:“要不你就在这说罢。”   他看上去超级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希望你们等会儿别打我。”   说罢,他掰开了那颗金蛋。   一种刺耳尖锐,像是金属片滑过瓷板的声音在小小的酒吧爆炸的响起。   我惨白着脸捂着耳朵,德拉科直接骂出来:“****!把这个声音关上!”   塞德里克也冒着汗扣紧了金蛋。我震惊的看着吧台上碎掉的酒杯,问道:“梅林的裤子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塞德带着歉意说:“他们说下一关的线索就在这里面,可是,你也听到了,我是真的听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   “当然,当然。”我心有余悸的盯着这颗金蛋,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布兰琪大骂道:“是谁刚才在这里叫魂啊!差点把我吓晕在卫生间里!”   我们都尴尬地看着塞德手上的这颗蛋。   听过了具体的细节,布兰琪皱着眉说:“你有没有想过放到水里面或者别的介质里面试一试?”   她看着我们一脸懵懂的样子,解释道:“你们没上过科学课吗?”   废话!   她也发现了在座的几位都不像是了解过所谓“物理”知识的人,就解释道:“好吧,你们口中的麻瓜,通过实验发现了声音是通过介质振动传播的,声音在不同介质中,传播的速度不同,因而产生了声音的反射与折射现象。所以,有可能那个见鬼的声音会在不同的介质里发出不同的声音。”   布兰琪看看我们,不确定的问:“你们听懂了吗?这可是小学生都有的常识!”   塞德里克不像是听懂了的样子,但是他仍然点点头表示他会去试一试。   布兰琪又喊住他:“嘿,塞德!如果这个法子管用,你能告诉哈利波特一声吗?”   她笑一笑:“毕竟两个都是我们学校的,如果能帮,我可不想只帮其中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布兰琪的物理小课堂   ☆、仰望星空   Chap.49   “克莱尔?克莱尔!你整理好了吗?快出来啊,马上舞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赶紧下去!”布兰琪在卫生间门外不停地催着我。   “马上!”我尴尬地扯扯肩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长发盘在脑后,一顶白色山茶花环同黑发编织在一起。   这都还好,最麻烦的是身上的这条深蓝色的长纱裙,它的确很漂亮,裙摆上被施了魔法,闪耀着点点星光,从前面看就是普通的吊带抹胸款式。   只是.....我慢吞吞的转过身看向镜子,只是从后面看,直到腰窝处,除了两条纱制的肩带,全部空荡荡的!   我无奈的撑着洗漱台叹气,我看到的设计款式可不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等妈妈给我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认命地别好耳环,提着大裙摆,小心翼翼的推开卫生间的门。   布兰琪看到我,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好半晌才说:“克莱尔,这裙子如果是白色的,我怀疑今天你就要结婚了。”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湖蓝色小礼服,啧啧道:“我这一身当伴娘也挺适合的啊。”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梳妆台前,补上口红,戴上德拉科曾经送我的蓝宝石戒指,穿上高跟鞋。   白了一眼布兰琪:“如果结婚要穿成这个样子,这么麻烦这么累,后背还凉冰冰的,我才不要结婚。”   布兰琪笑嘻嘻的挽着我:“那可不行,我可就打算当你和艾米丽两个人的伴娘呢,我不想结婚,你也不想结婚,我又想不出来艾米丽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咱们仨不谁都当不成对方伴娘了吗?”   我们出来的有些晚,走向大厅的一路上都没有人,直到在大厅入口的台阶上才听到下面人声鼎沸。   布兰琪的舞伴,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德国男孩穿着他们的学校的制服等候在楼梯口挽走了她,只剩下我一个人紧张的缠着手。   我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慢慢的往楼梯下走去。走过旋转的楼梯,我就看到德拉科正背着我同几位斯莱特林的同学说话。   布雷司最先看到我,捶了一下德拉科肩膀示意他扭头。   德拉科转过身来,抬头,看到我,虽然还隔了几层台阶,我却仿佛能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他绷着脸,但是嘴角已经带上了笑,向我伸出手。我把手刚放上他手心,就被他轻轻一带,带到了怀里。   德拉科的怀抱特别温暖,他在我耳边说:“你今晚是最漂亮的姑娘,克莱尔,你就像我的一瓶迷情剂....”   这是什么比喻!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挽上他的臂弯。   德拉科叹到:“我现在是真的后悔没有想些小花招去参加三强争霸赛了。”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指着门口的四位勇士,说:“如果我是勇士,就也能带着你开舞了,你值得最好的。”   我嗤嗤笑出声,趁大家都在等着开舞,悄悄吻了他脸颊一下,轻声说:“德拉科,这只是一个学校的圣诞舞会.....我还等着你把整个魔法界送给我呢。”   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挺直了腰板,拍拍我挂在他臂弯的手,眼睛里已经全是发光的神采。   弗立维教授手轻轻一挥,台上的交响乐团奏出悠扬轻快的音乐。   芙蓉挽着我们学院的罗杰.戴维斯(她问我我们学院有哪些不错的男孩子),塞德里克带着已经双颊布满红晕的秋,赫敏挽着克鲁姆。   哈利?哈利一脸走错场的表情带着一个印度女孩。   德拉科小声说:“你觉得波特知道先迈哪只脚吗?”   我看着在舞池中央愣头愣脑的哈利,同情的说:“我觉得他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女伴的哪.....”   我没有见过比哈利更不会跳舞的人了!   我看到他和他的女伴两个人互相大眼瞪小眼,那个女孩子看样子都快气哭了。   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滑入舞池,德拉科伸出手,问道:“女士,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提裙摆,对他回礼,搭着他的手滑入舞池。   德拉科把我举起来的时候,我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我有一瞬间的错觉是星空在我们身边洒落。   “德拉科”我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晃着说,“如果不是穿高跟鞋真的很累的话,我多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啊。”   德拉科轻轻地用劲将我推出去,又带回来,脸上是自傲的笑容:“笨蛋!”   快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舞池里的人都渐渐散开,艾米丽在独奏一首有点儿温柔又悲伤的曲子,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还在不知疲倦的晃来晃去。   德拉科也早都把领结松开了,我俩坐在角落里闲得无聊的吃着糖心馅饼。   德拉科突然说:“你不觉得晚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鉴于他这个学期多次冒险的差点失控的举动,我很明智的问道:“去哪?”   我们两个像是做贼一样从很少有人经过的楼梯一路向上爬去。   后来德拉科直接让我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他背着我向上爬。   天文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漫天星河静静的流淌。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霍格沃茨,不远处的广阔无垠的禁林,还有静默起伏的山脉。另一边却灯光璀璨,是霍格莫德村的人们在庆祝圣诞节。   晚风徐徐吹着,我第一次这样欣赏着夜晚的霍格沃茨,即使因为恐高还是心下忐忑,但也不禁感叹道:“我爱霍格沃茨!”   德拉科从后面拥着我,吻落在我的耳旁,脖颈上,背上,沙哑着声音说:“你爱霍格沃茨,我爱你。”   他忽然将我抱起来坐在了天文台的栏杆上,我背后就是没有任何遮挡的高空!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尖叫着捶打着他。   “嘘!嘘!克莱尔,别怕!别怕!”德拉科一只手牢牢固定着我的腰,一只手按住我,安抚我。   他擦去我被吓出来的眼泪,像是人鱼的歌声一样蛊惑着我:“不要看你身后,只看着我,克莱尔,只看着我。”   我只好呆呆的看着他有些浅浅发灰的双眼里,像是落入陷阱的猎人,环上他的脖子,任他采撷双唇。   德拉科低喘着气说:“克莱尔,喊停吧,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喊停。”   我笑了,身后是万丈高空,眼前是我的德拉科,我纵身一跳,扑进德拉科怀里。   “不用,德拉科,我们不用停下。”   等我放弃所有防御,仰躺下去时,却发现身下不是硬邦邦的石板,而是软绵绵的垫子。   我揪着德拉科的金发,无奈的说:“你根本是有备而来,德拉科!”   德拉科胡作非为的手一点不停,理直气壮:“克莱尔,我是马尔福,我万事都是有备而来。”   我能感觉到身上这件星空裙正从肩山缓缓滑落,我的双手不禁紧紧地挡在胸前。   德拉科拽过我一只手,一边吻一边说:“克莱尔,看着我,看看我。”   我咬着唇才羞愤地别过脸看着他,德拉科一把将我拉坐起来,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帮我把扣子解开,克莱尔。你不想看看吗?”   他又在这样诱骗我了!   我就这样打开手,被他牵引着解开了他的白衬衫。   我正在拿出写魔法史论文的精神研究解扣子呢,他又还在耳根处乱咬,搞得我手抖得连扣子眼都捏不住!   德拉科将衬衫随意的丢在一旁,将我按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一边埋首舔咬,一边一点点的引导着我脱下身上这件大裙子。   我喘息着向后仰去,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裙摆,委屈的说:“都要皱了!这件裙子穿的时候麻烦死了,现在尽便宜你了!”   德拉科口齿不清的笑着说:“我买给你!十件!一百件!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的,酥麻的又带着瘙痒的感觉渐渐布满全身。   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抱怨什么了,全部神经突然被身下传来的一阵尖锐的疼给紧紧抓住。   我不禁抱着德拉科哭出声音来。   德拉科一遍遍的吻着我,额头,眼睑,鼻尖,嘴唇,一遍遍的在我耳旁喊着:“乖,乖,我的蓝宝石,我的小蓝宝石。”   这是我小时候,我的家人对我的昵称。   随着我长大,除了外祖父祖母,已经很久没人这样爱怜的喊过我了。   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和德拉科在一起,和德拉科在这露天空荡的天文台.....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一阵阵热浪的原因,我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仰着脖子,只能看见头顶上的星星在一个个的摇晃,那么远,有那么近,近的像是低垂到我伸出手就能抓住一样。   “哼.....”   我突然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这样子娇滴滴又热情似火的声音是谁的啊!   还没来得及分辨,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卷进了汹涌的潮水里。   德拉科又突然把我翻了个身,压在我背上,顺着肩胛骨一路往下吻,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了一样。   疯了!一切都疯了…   盘好的头发早就散开了,黏在脸颊上,掉下来的几缕在我眼边不断晃动着。   我的喉咙在一阵阵发干,德拉科却还在身后一下一下地用力。   我有点怕了,哭着求饶:“德拉科,轻点,轻点,让我看着你,我不要背着你.....”   德拉科根本听不见了,他拽起我两只胳膊,让我背坐在他身上,掐着我的腰,又狠又凶。   “你欺负人,德拉科!你欺负我!德拉科!”   他大喘着气,别过我的头,连吻都变得激烈,一点都不温柔的说:“不哭啊,就欺负你一个,克莱尔……不哭啊!”   德拉科拥着我一同倒下,撩开我的头发,细细碎碎的吻着我,手上一阵阵揉捏,嘴巴上胡乱说道:“好不好,克莱尔,舒服不舒服……”   我又哪里还回的了话,只能紧紧拥着他寻求一丝丝安全感。   最后,我们两个简直手忙脚乱,我一边哭诉着,一边却紧紧抱着德拉科,像是大海里找着了一个孤帆。   德拉科根本不听我的话,一下不停,又一边亲我,安抚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才偃旗息鼓。   他躺了一会,翻身起来帮我清理,轻手轻脚的帮我把裙子穿好。   他把礼服外套穿在我身上,扣好扣子遮住我已经不能看的皮肤,弯下身来把我拦腰抱起。   他头发乱糟糟的,衬衫扣子也有一个没对上,领结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凶了,反而有点紧张无措。   可是他根本都合不上嘴的笑完全暴露他多么恶劣!   他哄了我一路,可我还是气呼呼的咬着唇不跟他说话。   一边欺负我!还一边让我不许哭!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绝对温柔点!”   “你想得美!没有下次了!我疼你都不放过我!”   “教...教授....?”   “教授来了也没用!你喊教授干嘛呀!”   我正揪着德拉科领子发脾气呢,一扭头就看到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站在昏暗的走廊不远处静静看着我俩。   我吓得连忙从德拉科怀里跳下来,却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德拉科忙着去捞我,又要忙着跟教授问好,差点又跟着我滚成一团。   教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怀表,淡淡地扫了一眼,“十二点四十五........”   “马尔福先生,莫森小姐,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舞会早在十一点半就结束了。难道一个多小时还不够两位回寝室好好睡觉吗?”   “教授!不好意思!我们俩去天文台看星星的看忘时间了!”德拉科连忙解释....   我看看我身上皱皱巴巴的裙子,再看看德拉科鸡窝一样的脑袋和像抹布一样的衬衫,只得无力的垂下头去......   教授铁定不信好吗.....   教授显然懒得跟我们废话,他冷酷地说:“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各扣十分,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回到休息室去。”   我赶紧按着德拉科低头跟教授道歉,灰溜溜的绕过他逃走了。   我披着德拉科的外套,拖着酸软疲惫的身体溜进寝室时,却发现艾米丽和布兰琪都没有睡着,还点着灯在聊天呢。   “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以为你今晚就要自身难保,夜不归宿了!”布兰琪连忙掀开被子跑过来。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尴尬地哈哈哈哈.....   突然,布兰琪大惊失色的,颤抖着手指着我,一眨眼就扑倒艾米丽的怀里大哭:“妈妈!我们女儿被猪拱了!就这一会儿会儿!就被猪拱了!”   我和艾米丽不约而同看向我自己,德拉科的外套早在我刚才逃跑的过程中就散开了,抹胸裙根本遮挡不住领口惨烈的作案现场。   我尖叫一身奔逃进卫生间,用飞来咒拿进来换洗衣服。   把自己沉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我羞红着脸躲在水下,还能听到布兰琪哭天喊地的痛骂着德拉科狡诈,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 裙子算是有原型吧,好像是Angelababy又一次红毯的裙子,但是也有不同   ☆、巴蒂克劳奇   Chap.50   三强争霸赛的第二轮在黑狐边举行,我们不得不坐在冷冷的寒风中观看比赛。   德拉科坐在我旁边,翻开手上的小册子,念到:“勇士们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在黑湖下取回自己最重要的宝物,用时最少者胜。”   在这个天气里让人往黑湖里去,这不是什么勇者争霸赛,这是傻缺争霸赛。   德拉科时刻不忘记他的嘲讽:“波特能有什么宝物?一把扫帚?”   我把手藏进德拉科口袋里和他的手交握取暖,趴在他肩头,说:“大概是赫敏或者罗恩吧,我看了一圈儿,这两个人可不在。而且.....”   我微微起身朝着布斯巴顿的席位望去,果然没有看见芙蓉的小妹妹盖布丽。   这样就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最重要的宝物是对每个勇士来说最珍视的人。   而陪在哈利身边,不停地在跟紧张的他说话的是穆迪教授。可是他好像全部身心并不在哈利身上,那颗假眼球在向主席台一直张望。   我不禁疑惑道:“穆迪在一直看谁?”   德拉科看了看说:“好像是在看巴蒂克劳奇,我们在世界杯上见过的。”   “穆迪和他有什么恩怨吗?那个眼神可不友好——如果那只假眼球有眼神的话。”   德拉科:“谁知道呢?我听说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进阿兹卡班好像就跟穆迪有关系,但是具体倒不清楚....”   我一愣:“跟穆迪有关系?”   小巴蒂克劳奇跟食死徒有关系吗?   等巴蒂克劳奇和邓布利多校长讲完话,宣布比赛开始后,只听到几声扑通,勇士们一个接一个跳入水中。   就在所有人屏息盯着湖面时,我又看到穆迪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瞪着主席台。   接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又兴奋又狠毒的表情,他似乎难以控制自己,像只蜥蜴一样,快速的吐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自己上嘴唇。   虽然穆迪一向很奇怪,行事诡异,但是,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这个表情不像是穆迪会做出来的表情...   穆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扭头超我们坐的观众席这边看来,我紧张的赶紧把头埋在德拉科脖颈里。   德拉科偏头小声问:“怎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我跟德拉科咬耳朵。   “我们别在这里吹冷风好不好,这比赛没劲儿透了。”   德拉科稍稍犹豫便拉着我两个人猫着腰溜走了。   我俩绕着黑湖的另一边散步,我躲在德拉科的大衣里。   他问我:“你暑假准备怎么过?”   我抬起头吻吻他的下巴:“还没计划好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O.W.LS。”   他想了想说:“去罗马怎么样,就我们两个,去意大利更多的地方转一转,我听说那附近可能会有吸血鬼。”   “不错的主意,不过前提是你考试前可不能再来骚扰我了,你好几次害得我一天都没法看书....你这个混蛋。”我揪着他的大衣扣子。   德拉科还一脸得意的笑,手顺势就撩开我的羊毛衫一路蹭上去。   我正准备狠狠地掐一下他的手时,就听到湖中央传来欢乐的奏鸣声——比赛结束了。   我摸出怀表一看:“还不到半个小时,大家都挺快啊!走吧,德拉科,我们快回城堡去,看看谁得了第一名。”   我们两个散步绕的有点远,不得不加快脚步赶在晚饭前回到城堡。   德拉科提议道:“不如我们从树林里穿过去,虽然有点黑,但是近一些。”   我们两个疾步在树林里,走着走着却听到树林的另一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侧耳听了一下,好像是海格和赫敏他们。   “不理他们,我才不想遇到勇士波特假惺惺的说些祝贺的话呢。”德拉科也听到了,不由得拉着我走的更快了。   “啊!”我突然踉跄了一下,觉得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找了一圈,却发现是一只黑色的男士皮鞋。   “这里怎么会有皮鞋啊?”德拉科过来看了几眼,就嫌恶的一脚踢开了。   我一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了另一只黑色皮鞋。这两只皮鞋锃亮,油光闪闪,并不像是被人遗弃在这里的。   我心里不禁抖了一下。   “德拉科!德拉科!快过来!”我一边紧紧的盯着迷雾深处的树林,一边赶紧朝德拉科挥手。   “怎么了?”德拉科直起身,走过来。   我紧紧拉着德拉科的手,拿出魔杖,一步步小心的向前面走去。   德拉科立马就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果断拿出魔杖,挡在了我前面。   树林里落叶一地,踩上去混着雨水浇灌过的泥土,软软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迷雾的另一头也传来树枝晃动的声音,也正有人在向这里靠近....   两边越靠越近,最后德拉科一咬牙自己一个人迅速冲了出去,大喊一声:“停下!”   我跟着一起冲出去,却傻眼了。   树林的另一侧冲出来的是哈利,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嘴唇发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   但这也不重要了。   在我们中间,一片落叶堆积的空地上,一个男人面目扭曲,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他看上去非常震惊,可是他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我又一次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又一次和哈利波特一起,哦,这次还要加上德拉科。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我忍了快四年的问题:“哈利,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想问一下对于这种莫名其妙就会陷入麻烦事里的倒霉运气,你有什么看法?”   哈利扯扯嘴角:“我已经跟它相伴了快十六年了,它是我的老朋友。”   德拉科发出一声响亮的讥笑声,而哈利不客气的回了一个白眼。   我只有疲惫的叹口气,心里想着我的O.W.Ls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校长办公室的旋转门缓缓升起,魔法部部长福吉和穆迪教授走了出来。   福吉一看我们就热情的打招呼:“嘿!哈利!德拉科!哦!还有克莱尔对吧!很高兴再次遇见你们!快进去吧我的孩子们,邓布利多校长正在等你们呢。”   后面的穆迪又是垮着一张脸瞪着我们三个,最后却只是拍拍哈利的肩示意我们进去。   我觉得有可能等我毕业,霍格沃茨里最不想回忆的地方除了密室大概就是校长办公室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正撑着桌子上,凝视着一个铜盆。   我看清了那个铜盆,忍不住问道:“先生,那个是冥想盆吗?”   校长先生点点头:“是的,莫森小姐,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邀请你来自己欣赏观察的。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问你们。”   他示意我们坐在靠椅上,邓布利多校长神情严肃,看上去有点疲惫,这让他有些显老。   当然了,他本来年龄就很大。   校长俯下身来,像是要自己研究我们三个每个人的表情,他说:“莫森小姐,你不介意向我介绍一下你们发现克劳奇先生的过程吧。”   老实说这并没有什么好讲的,我还是斟酌道:“我和德拉科没有看完比赛,半路就走了,我们走的有点远,听到比赛结束的声音就想赶着回城堡里于是我们就抄了树林的近路。走了没多远我和德拉科就发现了克劳奇先生崭新的皮鞋....我意识到不太对,就和德拉科听着声音慢慢靠近....结果就遇见了哈利,我们同时发现了克劳奇先生。我感到很遗憾,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抬起手打断了我,望向哈利,哈利立马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   校长先生起身绕着椅子走了两圈,又问道:“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现象?”   我和德拉科面面相觑,除了两只滚得有点远的黑皮鞋,现场实在是没有什么痕迹。厚厚地落叶落在泥土上,连脚印都不会留下。   哈利也只发现了一顶黑色的绅士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最后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转身问了问:“先生,穆迪教授和克劳奇先生的关系很不好吗?”   哈利脸色立马变了,出口道:“这事不可能和穆迪教授有关系!”   邓布利多校长从他办公桌前忽地一下转身,眼神锐利的盯着我,良久才说:“穆迪教授逮捕过克劳奇先生的儿子,但是克劳奇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个大公无私人。当年就是他亲手将小巴蒂克劳奇先生关进了阿兹卡班。直到现在他仍然在那里服刑。我们都知道穆迪教授是怎样一位嫉恶如仇但也有些耿直的人,他因为小巴蒂克劳奇先生的事情而心怀偏见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   仅仅只是偏见吗?我只好耸耸肩。   哈利突然急冲冲的说:“教授!我那天听见卡卡洛夫和斯内普.....”   邓布利多校长直接打住他:“是斯内普教授,哈利,无论你听到什么,你应该相信自己的教授。”   “可是教授!卡卡洛夫手上有黑魔标记!”哈利显然不满邓布利多校长的态度,直白的嚷嚷道。   我愣住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是个食死徒?   邓布利多校长正色看着哈利,说:“我了解,哈利,但是卡卡洛夫多年前就已特赦释放了。”   他叹口气,看上去更累了,说:“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休息了。”   我们分别时,我喊住哈利:“哈利,不管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有意借着三强争霸赛。我不太赞同在出了命案的情况下仍然继续比赛,但是没有办法。”   “哈利,从你莫名其妙参加比赛就有问题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哈利惨淡地对我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分参考的是电影的情节.   ☆、学长学姐的职业规划   Chap.51   巴蒂克劳奇先生的疑案最终还是悬而未决。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魔法界最难侦破和判决的就是谋杀案,因为魔法太容易抹杀一切痕迹,包括人类的记忆。   我对当年小巴蒂克劳奇先生的案件非常感兴趣,但是这些杂事终归要等到我考完O.W.Ls后再说了。   第三轮比赛前,我们参加了O.W.Ls考试,除了魔药学成绩我不太敢确定外,其余的应该就发挥的不错。   宾斯教授特意找到我,告诉我上次发表在魔法史杂志上的论文相当不错,等我毕业他可以为我举荐到魔法史研究院的科察司工作。   我的麻瓜研究学教授布巴吉女士也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她可以为我写推荐信申请奖学金,参与魔法部教育司发起的麻瓜大学继续教育研究活动中,到麻瓜大学中继续两年的学业。   老实讲,比起宾斯教授的举荐,我对凯瑞迪.布巴吉教授的这个建议更加感兴趣。   虽然在科察司可以得到更多实践经验,但我很早就有去体验麻瓜大学教育的想法了。   我将这两个方向拿去问问德拉科的意见,他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打算参加工作?还想去继续上什么大学?”   我非常惊讶:“要不然呢?我都毕业成年了,不说经济独立,最起码要给自己一个努力方向吧。”   他反驳道:“我们明年就可以订婚,不,今年暑假就可以,毕业后就能结婚。你就可以做马尔福夫人,如果你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尽管去好了,但不需要工作啊,我妈妈就没有工作!”   听到他一口一个订婚,一口一个马尔福夫人,我不禁心头起火,压低声音说:“订婚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可是毕业后就结婚,德拉科,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这么急,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怎么能轻易的就结婚。”   “还有,你妈妈不工作,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并且钦佩她的付出。可是我的妈妈,选择在婚后依然不放弃事业,这也是一种选择,这也是我的选择,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德拉科,你不能剥夺我的选择!”   德拉科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理论,他急躁的踱步,突然又说:“可是,可是你将要嫁给的人是我,是嫁入马尔福啊,你不需要工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那么辛苦啊!”   我长憋一口气:“德拉科,我想毕业后继续工作,不仅仅是为了一份工资,好吗?我想要的是在一个位置上能够发挥自己的价值,能够发展自己,发展自己的爱好,你懂吗?”   我刚从布巴吉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两个人正站在二楼走廊拐角处,不少学生路过好奇的看过来。   德拉科把我拉到窗台边,明显还是没有弄懂我的意思,说:“可是,你将会有马尔福夫人这个位置啊,你会把它做的很好的。”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明白,这不是德拉科没明白我的意思的问题,是我们俩价值观的问题。   我不得不承认,从小在我身边的女士夫人,大多是贵小姐出身,她们在学校里找到或者家族安排一位丈夫,嫁入另一个大家族,又兢兢业业的做好某某夫人。   毫无疑问她们大多数拥有迷人的魅力或者更甚于其丈夫出众的能力,可是,那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啊。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那一种生活方式,霍格沃茨每年那么多毕业的女孩子不都是继续参加工作了吗?   又或许不是德拉科看不到这么种别的选择,只是他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而已。   我只好说:“听着,德拉科,别把我想象成其他人,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说的那些,也许很不错,但不是我想要的。你可以回去想一想我说的话,想一想你认识的克莱尔,我不急,我们可以讲明白一些事情后再去讨论订婚的事情,我觉得这样比较稳妥。”   我踮起脚轻轻抱了他一下,扭头走了。   我有些心烦意乱,想来想去决定去图书馆查阅一下两个职业选择的资料。   现在也许只是五年级,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我想认真对待未来更加重要的每一步。   包括德拉科提出的订婚和结婚。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嘿!克莱尔!”   我抬头看去,笑了:“嘿,塞德,最近过的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还不错,因为第三轮比赛什么线索都没有,我反而比较轻松,想着到时候再说呗。”   他说着轻松,可是脸上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他又问道:“不说我了,克莱尔,我刚才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我还好,只是在想刚考完的O.W.Ls,还有教授们的几个建议。”   我将宾斯教授和布巴吉教授给我的建议说给他听。   他哈哈一笑:“哇哦,真不错,你都挺喜欢的不是吗,希望我七年级考完N.E.W.Ts的时候,我的教授们也能给我这么多路选。”   “拜托,你可是参加过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好吗,等你毕业了,不多得是人邀请你。重要的你想要做什么,不是吗?”   塞德里克却说:“问题就在这,克莱尔,这点我不如你。我不太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也许加入一支职业球队,也许像我父亲一样进魔法部工作,也许到处走走看看,我对那些神奇动物也挺感兴趣的。”   我鼓励他道:“这也不坏,不是吗?你到时候才18岁,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尝试你想要做什么,人不一定非要干一种工作到老啊。”   塞德又露出他标志性的爽朗的笑容,拍拍我的肩:“你说得对,克莱尔。你也应该这样想,别害怕,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做选择。”   我开导他,他却反过来拿我的话安慰我。   塞德里克陪我走到一楼门廊那里跟我道别,他伸出拳头,我也伸出拳头和他对碰了一下。   塞德说:“来,给你三强争霸赛勇士的勇气,记住你自己的话,大胆的去选你想做的。”   我朝他肩膀捶了一拳:“加油,塞德,捧着冠军奖杯回来。”   第三轮比赛设置在城堡前宽阔的草坪上,但是草坪上却被围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植物绿墙,做成了一个复杂,望不到边的迷宫。   赛制规定四位勇士必须通关迷宫里的关卡,找到火焰杯回到这里就算是冠军。   四位勇士的家人都受到邀请来观看比赛,哈利并没有邀请传说中对他不太好的姨父姨母一家,而是邀请了韦斯莱一家人。   芙蓉的父母和祖父祖母也来到了霍格沃茨,感谢芙蓉,我可以借由和她家人打招呼的机会不用去想和德拉科还没有得出结果的争论。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从在会客厅里开始,芙蓉就变得不太正常,眼神一直韦斯莱一家瞟,频率高到我都在想这会不会有点冒犯了。   还没等我们走到布斯巴顿的大船,芙蓉就找了个机会把我拉到一旁。   “克莱尔,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现在,马上!”她语气坚定的说。   我感到疑惑,问道:“什么忙,是晚上的比赛吗?你可以.....”   “不,不是!”她打断我:“我知道你和哈利波特和他两个朋友关系还不错,对不对?”   我一头雾水:“还行吧,怎么了?你不会让我去当间谍吧!这坚决不行!”   芙蓉急得都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了:“我没有那么下作,我要你帮我去问罗恩韦斯莱要他哥哥的名字,收信地址,工作地址,家庭地址......不管什么,你能问来的都要问来。”   我目瞪口呆,罗恩那么多哥哥,到底是哪一个啊!   双胞胎不太可能,珀西韦斯莱?   芙蓉看我一脸迷茫,恨铁不成钢的说:“刚才在会客厅的那个,长头发!高个!耳朵上有狗牙耳环的那个!”   我这才赶紧想一想,只想得起一个大概的面孔。   我更加吃惊了:“等等,等等,芙蓉.德拉库尔,你告诉我你绝对看不上那种....呃....不管了,芙蓉,你告诉我你对一个摇滚歌星一见钟情了?”   芙蓉毫不犹豫的承认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是我非常肯定我要认识他,要和他发展更深层的关系。”   我哑口无言,我怎能忘了我面前这位可是一位热情大胆的法国美人!   在芙蓉的“胁迫”下,我不得不找了理由和德拉库尔一家人暂时告别,小跑回霍格沃茨城堡里。   幸运的是,我刚跑到城堡中庭里就遇到了韦斯莱一家人和哈利。   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涨红着脸,冲着他们招招手。哈利四处望望,指指自己。   我连连摆手,指指罗恩,勾勾手。罗恩嘴巴傻气的张了张,见我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过来。   “嗨,罗恩,最近怎么样!”我急促的说道,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个对话。   他看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皱着一张脸说:“还不错......你...看上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我一咬牙,问:“那位先生,我是指你那位长头发的哥哥.....看上去,非常亲切....非常有魅力....”   罗恩虽然被我弄得有点懵,但仍然骄傲的说:“是的!那是我的大哥,比尔.韦斯莱,在古灵阁上班,是一名出色的解咒员!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可是级长和学生会主席!”   我也十分惊讶,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一直觉得他会是像非常姐妹那种歌手或者演员。   罗恩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警惕的问道:“你问比尔干什么!”   我叹口气,心里想到:为了把他送到德拉库尔女王的石榴裙下。   我打着哈哈:“我觉得他挺眼熟的,就想过来问一问。”   罗恩仍然不放心的警告我:“我知道你跟马尔福是一伙的,你别想打比尔的主意。”   “克莱尔想要打谁的主意?韦斯莱?”   我僵硬的转过身去,看到德拉科正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罗恩立马抢嘴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马尔福,你一点儿也比不上我哥哥。”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我在心里咆哮着。   德拉科也不甘示弱:“你是指一个韦斯莱吗?一个连自己独立房间都没有的韦斯莱?”   罗恩立刻火冒三丈,举起魔杖就要冲过来。我连忙大叫道:“不是我!是芙蓉!”   两个剑拔弩张的男孩都愣住了看着我,我不得不低头出卖芙蓉:“是芙蓉想要认识比尔.韦斯莱,才让我来打听的。”   罗恩像是吃下了一颗柠檬味的多味豆,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   我拜托道:“拜托别跟你哥哥讲,让芙蓉知道了,她会第一个就杀了我的。”   罗恩大概还是没有从“布斯巴顿之花”看上他哥哥这件事上回过神来,匆匆点头,又跑回了他家人身边。   德拉科赶走克拉布和高尔,不高兴的问我:“你今天从城堡里消失了一整天就是在为别人牵线搭桥?”   我冷淡地说:“我只是在帮朋友,德拉科。你还有事吗?我要回休息室,晚上还有比赛呢。”   德拉科无可奈何的抓住我:“你还在生气吗?克莱尔?因为我不尊重你的选择?”   我不发一言。   他叹口气说:“你可真固执,克莱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做马尔福夫人,安逸清闲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我还特意去查了查,没有哪位马尔福夫人做过办公室或者是早出晚归上班过。”   我正准备反抗,德拉科又说道:“不过,你要是坚持,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如果这是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只能给你。”   我张了张嘴,冒出一个傻气的笑容来。欣喜的问道:“真的?你愿意支持我?”   我跳起来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   他被我撞得往后一趔趄,拽住我的手,说:“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德拉科竟然看上去有些害羞,他说道:“你必须答应我,这个暑假,最晚不能超过明年的圣诞节,你要和我先订婚。这样之后我们才有的商量。”   我脆声应道:“都听你的!”   德拉科沉着脸,还是不太开心说道:“这会儿又变成都听我的了,克莱尔,分院帽绝对是把你分错了,你才是一个狡猾的斯莱特林。”   我笑眯眯的摇摇头:“不不不,德拉科,这是一种智慧。”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私货,想要探讨一下职业女性和家庭主妇的问题,就像克莱尔认为的那样,这只是两种不同的选择,没有高下之分,我嫁给你不代表我就要放弃我自己重视的东西。 我非常喜欢塞德里克这个人,我觉得他其实打破了我们对赫奇帕奇一直以来的一些偏见,他们或许存在感不强,但是他们在一些领域非常出色,也不乏智慧和勇气。塞德里克其实激励了很多霍格沃茨的学生,我想表现出,他的魅力也在某些时刻鼓舞过克莱尔。   ☆、塞德里克迪戈里   Chap.51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在一个人寂寞漫长的旅途里,我时常在想,我们的人生是从哪一天或者哪一刻开始变得不一样,开始以一种我们无法控制的速度奔向未知的方向的。   回想起来,我始终觉得是在三强争霸赛决赛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先在大厅里的吃了晚餐,晚餐比以往要丰盛许多。   顶上的天花板颜色从天蓝色渐渐变深,最后变成紫色。吊顶淡淡的柔光让人觉得醉醺醺的,每个人都非常快乐。   赛场的天空像一片缀满钻石的天鹅绒缎布,看台上坐满了人,到处充斥着兴奋的叫喊和脚踏地板发出的隆隆声响。   我和德拉科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让彼此听到,可是我完全忘了那天晚上我们都说了什么。   是猜测谁到底会是冠军,还是在争论订婚的时间?   不管我们当时在说什么,我们都是那样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聊着一切美好的事情。   勇士们的脸在我记忆中也变得有些模糊,只能记得好像哈利非常紧张,穆迪不停地在给他叮嘱什么。   最后是塞德里克在冲看台上的同学和父亲挥手,我笑着冲他也挥了挥手,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他应该是看见了,冲着我这边比了一个自信捶胸的动作。   学校乐团激昂的奏乐一下子停止了,巴格蒙先生吹响了尖锐的哨声,勇士们一个接一个走入迷宫。   记忆在这里又发生扭曲,我记不太清哈利和塞德里克走入迷宫的背影了。   他们一个个消失在了迷宫入口处后,看台上的观众都有些无聊,我有印象的是听到旁边赫奇帕奇学院的人在谈论如果塞德里克赢得了胜利,今晚他们要怎么庆祝。   隔了个过道的格兰芬多的几个男孩站起来驳斥道:“哈利才是最后的冠军!”   德拉科在我身旁撇撇嘴,“幼稚!”   但是很快他补充道:“不过冠军最好还是霍格沃茨的。”   后来感觉像是过了不到二十分钟,迷宫深处突然冲天冒起一簇红色的烟火。   迷宫旁立马就有两位老师幻影移形了。不到一会儿,邓布利多教授就宣布:“芙蓉.德拉库尔!中断比赛!”   观众们都有些坐立不安,又过去了大概十分钟,红色的烟火再次点燃天空,克鲁姆退出了比赛。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情不自禁的集体欢呼起来,无论最后的胜者是谁,霍格沃茨都是冠军。   之后的时间好像是被从大脑中洗去了一样,我后来问过艾米丽和布兰琪,她们同样觉得那段时间非常短,大概只有几分钟,又或许有几个小时。   我们都只记得一道亮光过后,哈利踉跄着跌倒在迷宫门口,他紧紧地抱着身下的塞德里克,大声的,悲伤地,抽泣着。   一开始,我以为是塞德里克受了重伤,可是很快我就看到了塞德苍白的面孔和无光的双眼,像一扇废弃的窗户。   周围开始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可奇怪的是,我却仍然能听见哈利悲愤的喊声:“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一声声,敲击在我心上。   我奔下观众台,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靠近的勇气。   我听到被人群包围的哈利死死地抱着塞德里克不肯放手,他在哭喊着:“他杀了塞德里克!他杀了塞德里克!他让我把他带回来!带给他的父亲!”   有人撞开我奔进人群,我听到布兰琪的声音在大喊:“秋!秋!”   不久前的欢呼声呢?   本应该用来迎接冠军的奏乐呢?   我茫然的望向四周,再看向眼前混乱的人群,只能从人影缝隙中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塞德里克的发顶。   一个星期前,我们聊过天,讨论过以后自己要做什么,这个男孩还在畅想自己成为一名职业魁地奇运动员,或者是到魔法部工作,他还在担心明年的N.E.W.Ts考试。   我还告诉他人生很长,可以把他喜欢的东西都去尝试一遍。   一阵无力但又不可抑制的怒火灼烧着我,我的头脑突然一下子清明过来。   能够让哈利如此仇恨如此愤怒的人会是谁——神秘人,神秘人回来了!   我又仿佛置身在三楼走廊的女生盥洗室门口,背后传来低沉冷酷的蛇怪的声音,我像是再一次坠入那个深深的密室......   我腿下一软,跌倒进一个怀抱里。   德拉科从后面搀扶着我,焦急的问着:“克莱尔!克莱尔!你怎么了!”   我像是在努力辨认眼前人是谁一样,努力看着德拉科。   头昏脑涨间忽然想起在父亲的书房里,父亲严肃认真对我说:“克莱尔,卢修斯马尔福曾经是位食死徒,效忠于神秘人,马尔福家族从来都是一个纯血论至上的家族。”   “有些东西只是被他们藏起来了,并没有消失。”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在颤抖,那么脆弱,那么无力。   “德拉科,他回来了,神秘人回来了。”   德拉科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一句话没说出来还是我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   一群医务人员快跑进人群,不一会儿,他们架着一个担架又跑了出来,我只能匆匆看到担架上盖着的白布,他们跑过我面前时,一个东西被颠了出来,弹进草丛里。   我捡起来,发现是一枚小小的徽章。   这是塞德里克的级长徽章,上面布满了尘土,轻轻一擦,发现正面是霍格沃茨的校徽,背面是一只小小的直立着的獾。   我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眼泪打在塞德的级长徽章上。   德拉科把我拥进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抱着他,趴在他的肩头,任酸涩、悲伤、愤怒的感觉涌上心头,呜咽出声。   大部分魔法部官员和老师都忙着去疏散学生和查看情况了,赛场上一一片混乱,留下哈利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双眼无神。   忽然,我泪眼朦胧中看到穆迪瘸着腿,脸上带着不同于其他人痛苦的表情,他看上去非常焦急但却没有愤怒,他大步走到哈利身边,野蛮的扯起哈利,低声同他讲了几句就把他拽向城堡。   我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发现穆迪忽然偏头看向了塞德里克被抬走的方向,又扭头看了看迷宫深处,他竟然咧嘴笑了一下!   接着他又露出了像我在黑湖边看到过的,那种奇异的,像蜥蜴一样的表情,显得扭曲而又兴奋。   我从德拉科的怀抱里抽离出来,大步追上去,从口袋里抽出魔杖紧紧握在手中,我大声喊道:“哈利!哈利!”   哈利停下脚步,看向我:“克莱尔?你有什么事吗?抱歉我现在.....”   我一步步走上前:“哈利,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我鼓起勇气道:“哈利,我扶你回休息室好吗?”   穆迪立马说道:“我要带哈利到办公室去询问一些情况,谢谢你,莫森小姐,但是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我追问道:“教授,我听说这次火焰杯是你负责放在迷宫深处的对吗?”   穆迪瞪了一眼,他抓着哈利的手更紧了,他说道:“是的,但是现在不是拉文克莱提问时间,再见,莫森小姐。”   他扭头又提着哈利急速的前进,我深吸一口气,快速的挥动魔杖:“统统石化!”   一道亮光击中了穆迪的背后,他笔直僵硬的倒下去。   “克莱尔!”   “克莱尔!你在做什么!”   追上来的德拉科和哈利不可置信的大声喊道。   我跑上前,跪在草地上,翻过穆迪,手伸进他的大衣内衬口袋里翻出来那瓶酒,抖着手弹开瓶盖,凑上去闻了闻,又倒出一些在手心里。   我跌坐在一旁,竟然可以苦笑出来,对哈利和德拉科说:“快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很快就赶了过来,麦格教授低喊道:“梅林啊,莫森小姐你做了什么.....”   校长先生大步走来,解开了躺在这里的“穆迪”教授的石化咒。   “穆迪”缓缓醒过来,面目扭曲的说道:“他回来了,哈哈哈!他回来了!”   斯内普教授立马上前用魔杖顶着他不能动弹,麦格教授惊疑的瞪大眼睛,也连忙变出绳索捆住他。   邓布利多教授命令道:“到办公室去,西弗勒斯,把你最好的吐真剂拿来,莫森小姐,你也一起来。”   “我想不用吐真剂就可以,先生。”我厌恶的看着地上开始不停扭动变形的人。   斯内普教授轻声说道:“复方汤剂.....”   哈利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近似迷茫的看着我们,看着地上这个原本年老、面布伤疤,独眼的穆迪教授一点点变得年轻、消瘦、表情病态的年轻人。   邓布利多校长有些吃惊的说道:“小巴蒂克劳奇!”   小巴蒂克劳奇?他不应该是在阿兹卡班吗?   邓布利多校长微微喘了几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他冷淡的说道:“把他带回城堡,西弗勒斯,让他说出阿拉斯托在哪里。”   小巴蒂克劳奇被押解着越走越远,他一路狂笑着:“黑公爵已经回来了!他的信徒们终将齐聚!我是英雄!”   我渐渐的看着这个癫狂的年轻人远去,双手紧握,如果,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塞德里克是不是就不会......   邓布利多校长从背后轻轻搭上我的肩膀,说:“回去休息吧,孩子,我们明天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城堡里的,德拉科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可是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去听。   我走进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发现女孩子们都围在秋身边抱着她,安慰她。   男孩子们稀稀拉拉的散座着,有的在悄声说话,有的只是低头坐在那里。   整个休息室从来没有如此安静、悲伤过,从前这里总是充满高谈阔论的见解和热烈自由的演讲,我的朋友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迷茫的表情。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直接仰躺在大床上,布兰琪和艾米丽走进来,坐在我身边。   我抱着艾米丽的腰,布兰琪从身后静静的贴着我,在一片寂静中,我们三个没有说一句话,却懂得了彼此心里的痛苦和难过。   塞德里克并没有在学校举行葬礼,他的父母很快就把他接回了家,很多他的朋友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塞德里克离开霍格沃茨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透过云彩一缕缕的照耀着这座城堡。   很多赫奇帕奇的人还有其他学院的人去送他,我站在城堡的窗台边看着一辆黑色的马车载着那个少年越走越远。   他说:“克莱尔。你也应该这样想,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做选择。”   我想,也许我们已经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但却没有大把的时间。   我走到赫奇帕奇休息室外边,赫奇帕奇的学生在一面墙上挪出了几块砖,在里面放上了塞德里克的照片和几束鲜花。   照片上的塞德是他在五年级时赢得魁地奇比赛时的笑容,他正骄傲的挥舞着金探子。   在这个凹槽边的一块砖上写着“这是一位忠诚正直的赫奇帕奇,他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墙壁上顶了两颗钉子,挂了一面墙的卡片。   我一趟看过去,有人写着“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塞德里克。”   还有人写着“你的笑容和勇敢将永远激励我。”   一张卡片上,简短的写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忘记我们的舞”,这张卡片没有署名,我却知道是秋写下的。   我敲敲魔杖,变出一张卡片和笔,写道:塞德,我将带着你给我的勇气前进。   我刚放下笔,就看到哈利站在一旁,也在抬头看那些卡片。   “嗨,哈利。”我冲他笑笑。   他挤出一个笑容:“嗨,克莱尔。”   我们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张张卡片。   我递给他一张卡片和笔,问:“你要写点什么吗?”   他接过去,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也非常简短的写了句挂上去,写得是:我将永不放弃,谢谢你,塞德里克。   哈利抬头看着卡片,突然扭头问我:“克莱尔,你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吗?”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在密室里见过他,不是吗?”   哈利也点点头,似乎非常犹豫,他想了想,对我说:“克莱尔,我要告诉你件事,你必须相信我,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当伏地魔复活后,他利用黑魔标记召唤来了他的手下,你知道的,就是食死徒。”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在里面看到了卢修斯.马尔福。” 作者有话要说:  塞德里克之死开启了哈利波特系列沉重部分的序幕   ☆、深夜访客   Chap.53   “一群懦夫!胆小鬼!通篇谎言!”   我愤恨的将新收到的《预言家日报》往地上上一甩。   暑假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而每一天的《预言家日报》三分之二的版面都在不遗余力的抹黑邓布利多校长和哈利。   魔法部称他们为“煽动者”“居心不良”,最令人心寒的是,魔法部坚决声称塞德里克的牺牲是一场魔法事故,是一场意外。   这是对塞德里克的侮辱。   妈妈走过来,捡起报纸,扫一眼标题就站起来放在一旁,安抚着我:“宝贝,你生气就不要再看了,影响自己心情不好。”   我沮丧极了,不禁委屈道:“他们都在说谎,妈妈,他们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   连德拉科都是,他也不大相信神秘人回来了。无论我怎么了跟他强调哈利不会撒谎,他都认为应该以魔法部的调查结果为准。   他还跟我说,邓布利多也有自己的利益团体,让我不要那么单纯的看问题。   他的这个论调非常普遍,不知情不在场的人大多被《预言家日报》几篇似是而非的文章带着鼻子走,津津乐道的全是带着八卦气息的“阴谋论”。   并没有几个人在意到他们嘴边挂着的有一个年轻男孩子的生命。   妈妈轻轻摸摸我的头发:“克莱尔,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男孩说的话?”   我“刷”地一下抬起头,以为妈妈也不相信,激动地说:“为什么?妈妈!哈利的父母是被神秘人杀害的!我三年级的时候....”   我突然刹住了车,不愿意讲下去,固执的把脑袋别到一旁。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宝贝,你想不想去休和瓦妮莎那里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度个假?”   我疑惑的看向妈妈,妈妈笑了一下:“德拉科写给你的信已经快要堆成小山了,如果你很不喜欢现在的局面,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如抽离开去,换个地方,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清晨就坐上了开往法国的“青鸟号”魔□□渡。   休和瓦妮莎接到我的时候,没有问一句关于我这次匆匆拜访的原因。   瓦妮萨紧紧地抱住我,吻吻额头,慈爱的笑着,“欢迎回家,孩子。”   对啊,我是回家了。   在休和瓦妮莎的小屋里,我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每天生活就是早起陪瓦妮莎去附近的麻瓜小镇散步,赶赶早集。   中午陪她一起研究好吃,做午饭,午觉起来在书房里和休各占据一半天地,安安静静的一下午就过去了。   我还去拜访了芙蓉的父母,听说芙蓉毕业后进入了比尔在的古灵阁工作,我不禁感叹芙蓉的决断力和行动力。   偶尔我会带着附近村庄的小孩们一起玩游戏,他们总是玩不过我,因为我会一些他们不会的小把戏。   那个叫杰拉尔的金发小男孩每次输的时候不高兴又倔强的表情很可爱,会让我想起德拉科。   我发现我来到这里后很少会想起德拉科,甚至很少会想起霍格沃茨,想起三强争霸赛和塞德里克。   这里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得我可以忘记一切痛苦的事情。   除了睡得不太踏实,经常做噩梦外,我过得非常好。   又一夜的凌晨,我再一次失眠,坐在飘窗前无聊的翻阅着本麻瓜的小说。   忽然,我感觉窗户外有一闪一闪的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   我放下书,打开窗户,发现是一辆无轨电车,两只闪亮的前灯像是怪物的大眼睛一样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在这种村庄里怎么会有半夜到达的无轨电车?   我披上睡袍,蹬上拖鞋,拿上魔杖,轻手轻脚的下楼,走到院子里。   这辆奇怪的无轨电车果然就在我们的小院门口停下了。   我听到有人在喊:“您的目的地到了!先生!就是这里!谢谢您!谢谢您慷慨的小费!祝您旅途愉快!”   不一会儿,一个外面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的人从电车上走下来,他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他的金发和斗篷上的金色搭扣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光。   无轨电车刚放下他,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跟这个深夜旅人隔着院子的栅门相望着,我脱力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德拉科?”   他张开双手:“我以为你会有更感动或者更吃惊的表现。”   我转身就要走。   德拉科不满地说:“克莱尔,是你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不回我的信了,整个人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几乎是刚知道你来了这,就找了最快的班次赶到这里找你,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   我抿着嘴不发一言。   德拉科把箱子甩过栅栏,又翻过栅栏来到我面前,他皱着眉问我:“你怎么了?克莱尔,我还一直等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订婚的事情呢?你怎能一声不吭的就跑了?我知道你从那个迪戈里去世后心情就不好,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个意外,你不能把这事怪我头上啊......”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大声,就快要把休和瓦娜莎吵醒了。   我迅速的打断他:“你小声一点!。”   他有些吃惊,烦躁地说:“你为什么要信波特那个爱出风头的蠢货的话?”   这个问题,我已经给很多人讲过了,我的爸爸妈妈,我的朋友......   “因为已经有人用生命换来这个教训了,德拉科!”我愤怒的道,“那天晚上,塞德里克就那样躺在我们面前,哈利也差点九死一生,你也看到了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小巴蒂克劳奇,德拉科,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相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叫醒你了,别变得和魔法部的那群懦夫一样自欺欺人,德拉科。”   “你问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我一步步逼近他,“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也在害怕,我也在犹豫,因为哪怕我知道神秘人回来了,我却在害怕做出选择!”   “你比我更清楚,德拉科,你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家族、荣耀、纯血,我知道在你心中这些无比重要。所以我害怕你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神秘人,而我不能坚定的选择我的信仰。我不想见到你,不想听见你说话,我怕我会失去我的理智和坚持,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一个……一个马尔福。”   德拉科目光沉沉的凝视着我,我咬牙说道:“德拉科,你知道三强争霸赛那天,神秘人回来的那个晚上,你父亲去了哪里吗?”   德拉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紧紧握住了手。   我觉得这一刻也许很残忍,可是我还是不得不问道:“德拉科,我不相信你从来不曾发觉不对劲。我想问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父亲要求你变得和他一样,你愿意吗?”   德拉科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小孩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叹口气,说:“你进来吧。太晚了。明天你再回去吧。”   我转身去开门,德拉科突然在我背后低声说:“有什么不好吗?那个人难道不强大吗?追随他会给我们带来强大的力量,我的家族会因此获得荣耀,所有的纯血家族将再续辉煌,马尔福的家徽会更加闪亮。你也不用怕啊,我会保护你,克莱尔。你不会看到那些权力的争斗和流血牺牲,你只用享受我带给你的一切。我不懂,克莱尔,从小我就不懂,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喜欢。”   我盯着门把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三年级时听到德拉科骂赫敏“泥巴种”时的那种愤怒,我甚至能够有一点理解德拉科的坚持了。   “德拉科,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讲过,当年密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愕然看着我。   我轻轻地说:“那个记忆太痛苦了,再加上邓布利多校长不希望我们声张,所以我从来只说我们在密室里碰上了蛇怪。但不是的,是有人在操控蛇怪。”   德拉科不由得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睛里有震惊和恐惧。   “是神秘人,德拉科。他把自己的…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霍格沃茨。他打开了密室,在密室里,他是真的要杀了我。”   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和哈利,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和蛇怪碰了个面,却没有人知道我们真的从神秘人手下死里逃生。   “那只是他留在霍格沃茨的一段思想,一部分.....可是已经非常强大而且邪恶。德拉科,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吗?”   “因为我理解你,你渴望做的更好,我都能理解,而且....我很喜欢这样的你。可是,德拉科,那个人绝对不会带给你这些,他除了自己不在乎任何东西,所有他碰过的事物都将被毁灭,他追求的才不是什么纯血的荣耀和家族的辉煌,他只追求自己的野心,他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他会利用任何人。他冷血又残忍,德拉科,这样的人,和你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你问我选择他有什么不好,德拉科。”我苦笑着说:“因为我知道他会毁了我所珍视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德拉科手指冰凉。   我悄悄地领着德拉科溜到客厅准备给他找点热的喝的和点心时,却发现休和瓦妮萨披着睡袍点着灯已经在厨房里热牛奶和煎蛋了。   他们大概已经起来很久了…   德拉科非常有眼色的礼貌道歉:“真是失礼了,维尔潘先生,维尔潘夫人,深夜打扰,非常抱歉。”   休和瓦妮萨倒是没说什么,笑呵呵的端来煎蛋、培根和牛奶就上楼休息了。   我打开德拉科的箱子,发现他真的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就来了,而且明显是随便塞了就走的。   我又忍不住叹口气,找来干净的毛巾和牙刷,说:“你吃完就去洗漱吧,浴室在二楼顶处。我去给你铺床,客房没有整理,只找出来了一张折叠床,你先将就着吧。”   等我在房间里终于有了点睡意,德拉科突然自己扛着给他摆在客厅的折叠床进来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客厅有点冷。”   我翻下床,“我帮你去把客房打扫一下。”   德拉科一把拉住我:“太晚了,不用了,别把外祖父又吵醒了。”   那是我外祖父!   他坐在折叠床上,说:“我就睡在这里,不做坏事。”   你才说要追随黑魔王呢…   我实在是太困了,懒得和他扯,气呼呼的爬上床,关了灯,拉上被子背对着他。   我几乎是一挨上枕头就要睡着了,德拉科在后面不停地咕咕叨叨着什么,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恩,啊,是。   突然,床往下一陷,后背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物体。   我蹬着腿要求踹德拉科:“干什么呀!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结果他紧紧地勒住我,埋进我的脖子,额发扫的我直发痒,半天才听到他闷声说了句:“克莱尔……克莱尔…”   我忍着脾气问他:“你叫魂在吗!你不困那就收拾收拾东西走好吧!”   他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又突然摇一摇我。   “克莱尔,你不会跟我分手吧?”   ........我会让分手的人爬到我床上来吗???   我使劲一转身,一用力,直接把德拉科一脚踹到床底下去。   “滚,睡你的折叠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   ☆、沉默是金   Chap.53   “克莱尔!”   布兰琪推开车厢门,看着只有我一个的空荡荡的包厢,奇怪道:“诶?怎么只有你一个?”   “艾米丽去级长包厢开会了,怎么?你急着找她吗?”我合上书问道。   布兰琪挥挥手:“不是啦!我是说怎么没有看到马尔福那个小子。他不应该这个时候把我推出包厢门,恶狠狠警告我别过来吗?”   “非常抱歉,布兰琪,我——”我不好意思的道歉,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我的朋友们太久了。   布兰琪不在意的一笑:“我也是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你们闹矛盾了?”   我垂下头,“也不算闹矛盾吧,我们只是打算给各自一点空间想明白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过后,德拉科很快就离开了。很久之后才来信说他已经和卢修斯谈过了,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不清楚他到底了解到了哪个程度,但在信里,他请求我给他一段时间仔细想想。   我觉得这也许是好的发展,虽然我不确定结果。   布兰琪看着我,贴心的没有追问,话题一转:“啊!这暑假真糟糕啊不是吗?《预言家日报》天天要么在歌功颂德,要么在诋毁邓布利多校长和哈利波特。可是就连我爸爸妈妈都知道,最近环境不太好,天天都在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叹气道:“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个糟糕的日子还要多久。”   到达霍格沃茨终点站的时候,天已全黑。我和布兰琪正准备就最近的车门下车,她突然扯扯我衣角,指指前面。   德拉科和一群人从车厢另一端走来,他走在最前面。   我和他有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他看上瘦了一些,整个人裹在一身黑色的西服里,显得又挺拔又单薄。   我让开一些,准备让他们一群人先下车。   德拉科抿抿嘴没有说话,但也堵着半边门没有动。   我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一时间也没有动。   后面有几个一年级新生怯怯地看着斯莱特林一群人,小声地说:“麻烦能不能让我们先下车,有位老师在催着带我们去坐船.....”   我连忙想要走到后面去给他们让路,却被德拉科一拽,贴向他那边,整个人被他半环在怀里,他冲一年级小孩们一瞪,威胁他们赶紧走。   几个红着脸的小姑娘被他这样一吓,连忙低着头跑下车。   我有点尴尬地跟德拉科拉开距离,准备和布兰琪赶紧下车。   “克莱尔,等一等!”突然站在德拉科身后一群人里的潘西喊道。   我不解地望着她,只见她又从人群里拉出了一个女孩。   她昂昂脖子,介绍道:“克莱尔,这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达芙妮的小妹妹,今年四年级。”   我之前在圣诞宴会上见过她一眼,这个四年级的女孩看上去和她姐姐不同,有点娇小,非常温柔可爱,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湛蓝色的眼眸,抬起头冲我抿嘴一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阿斯托利亚和我简单的握握手,潘西却又说:“克莱尔你暑假没来德拉科的生日宴会可真是遗憾,我们玩得非常开心。莉亚今年和德拉科跳了很多支舞,马尔福先生和夫人都非常喜欢她,还说——”   德拉科有些生气的打断她:“够了,潘西。”   我这才明白潘西把这个小姑娘领到我面前的意思了,如果是之前,我或许还有闲情逸致去和她纠缠一会儿,再去和德拉科吃醋生气。   可是现在?更多的事情和问题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阿斯托利亚?我现在真没兴趣。   布兰琪显然也瞧不上潘西这种幼稚的手段,倚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冷淡地说:“谢谢你的转播,潘西。很高兴认识你,格林格拉斯小姐。晚宴就要开始了,去晚了就没有布丁了。”   德拉科在身后急匆匆喊了一声:“克莱尔!”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看他。   新学期一点也不快乐,前有潘西在火车上故意恶心我,后有一位莫名其妙的魔法部官员来到霍格沃茨出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在遇见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能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去描述一位女性。   这位乌姆里奇女士一点也不如她矮矮圆圆的外形来的亲切可爱,她总是穿着粉红色的上下两套或者粉红色的开襟毛衣,带着粉红色的圆顶帽子。   “像是刚从粉红色的油漆桶里刚爬出来。”布兰琪形容道。   不仅她的穿衣品味让人不敢恭维,她的为人也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她喜欢掐着尖尖的细嗓子抿着嘴假笑着说话,她似乎看上去非常想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   可是她性格却非如此。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哦,在开学一个星期后我也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还有黑魔法防御课,她拒绝教授我们任何有用的知识,甚至连照本宣科都不愿意。   她只是拿来了一本非常可笑的《魔法部第72号法令——黑魔法预防打击措施修正案》发给我们每个人,每堂课就是抄写她规定的页面并且写上一面羊皮纸的个人感悟。   恕我直言,在我父亲多年的熏陶下,我认为这个72号法令通篇都是无意义的没有实际措施的序言性条款,行动性条款少的可怜大多还是装装样子。   在我们开始动手抄写第20面到第25面时,我终于忍不住在课堂上问道:“教授,我们应该学点实际点儿的,不是吗?这里大多数人将来不一定会干法律这一行,但是有用可以防身的咒语每个人却是都需要的。”   乌姆里奇迈着小碎步从讲台上起身,走到我身边,斜着眼瞟了一眼我的羊皮纸:“哦,莫森小姐,难道你不能认识到法律条款的重要性吗?难道你将来不打算继承你父亲的事业,继续从事法律工作吗?我想你的父亲对你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我父亲要是知道我整天坐在这里抄这些废话一定会更失望的。   我忍着怒气说道:“我未来的就业方向已经和我父亲有过交流了,不劳烦您费心,教授。我认为您更应该改进您的教学方式。”   她脸上的假笑一瞬间垮下来了,看上去像一只垂着嘴角的癞□□,她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又发出那种尖细而做作的声音了,说道:“莫森小姐,我觉得你不应该想这些问题,你连基本的尊重师长都没有学会还想学黑魔法防御?你不仅应该抄完今天的任务,更应该去费尔奇先生那里学学霍格沃茨的校规。”   乌姆里奇忽然又抿嘴对着所有人笑起来:“以前的老师都把你们教坏了,这不怪你们,我的孩子们,但你们应该及时认识到错误,及时改正学习。”   我身后的艾米丽虚假的敷衍了两声,装作挪凳子,在地上划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整个教室陷入一种剑拔弩张的沉默中。   乌姆里奇却像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沉默或者在她眼中的乖顺,她“咯咯”的笑了一声,转身回到讲台上坐下。   下课铃一响,所有人像是逃难一样的逃出了教室。   我们学院的安德鲁愤怒的说:“她比洛哈特还要糟糕!”   赫奇帕奇的简嘟囔道:“洛哈特好歹还有一张脸呢,这个恶心的老女人。”   布兰琪翻个白眼:“天呐,我难道还要忍她一年吗?这不到一个星期简直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耐心和宽容心!在这样下去,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要玩完了!我们明年还有N.E.W.St呢!”   一提起N.E.W.St,我们这群六年级的心更沉重了。   我突然想到:“我们必须自己开始练习!”   我这话一出,一群人围了过来,包括很多赫奇帕奇。   秋问道:“克莱尔,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就这样真的放弃黑魔法防御课,反正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对吗?洛哈特那会儿,伯尼他们不是也在休息室也教过我们吗?他们现在毕业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反正自学这种事情,不是我们拉文克劳最擅长的吗?”   艾米丽立马给予肯定:“我觉得这是可以的,我们可以挑一个晚上就在休息室里,不同年级之间互相指导教学,我相信七年级人也是愿意的。”   几个赫奇帕奇不好意思的举手道:“能不能加上我们?我们也不想落下。不求学的多么好,但是不能像这样子荒废下去啊,要不然考试怎么办?”   布兰琪沉吟道:“可是这样子在我们休息室就不太合适了,我们需要一个地方私下学习,肯定还不能让乌姆里奇知道。”   这下子突然大家都为难起来了,如果这个活动只是在拉文克劳内部的话,组织起来非常容易也很隐蔽,但是如果变成跨学院的活动,风险就非常大了,性质也会变得不一样.....   艾米丽却果断道:“可以,但是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筹划,场地,练习时间和具体人员。我们需要非常小心。”   在艾米丽一锤定音之下,确定黑魔法防御课私下练习小组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忙着先在拉文克劳内部给低年级的学生教授咒语和寻找合适的学习场地,以及在乌姆里奇的课堂上各种非暴力不合作。   后果就是我已经抄了三遍《霍格沃茨校规》了。   这样的忙碌让人有些疲惫,但也让人容易忽略一些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德拉科聊过了。   我好几次想和他打招呼,他却总是和一大帮斯莱特林在一起。   好像现在的斯莱特林已经隐隐以他为头,潘西、达芙妮还有小阿斯托利亚都是他庞大组织的一员。   他终于成为了他一直想要成为的“斯莱特林之王”,我却觉得被人群包围的他显得更加孤单。   德拉科却好像也在躲我,有几次我跑到较高的楼层去找偏僻的空教室,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就在那一层窗台边吹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我想走过去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又突然转过身来,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会儿,又飞快的转身跑走了。   来回几次我也有脾气了,写给我的信里还说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想一会儿,还撒娇一样的问我是不是没有分手,信最后还扭扭捏捏写着请让我不要怀疑他的爱。   我给他时间和空间,结果他有了时间和空间却不给我开始当缩头鹌鹑了?   我在默默生德拉科的气,乌姆里奇却非常青睐他。   乌姆里奇大概也发觉学校里很多学生对她意见很大,为了拉拢学生,竟然通过魔法部成立了学生风纪小组。   风纪小组不太意外地全部由斯莱特林组成,组长就是我亲爱的德拉科。   我在课堂上和乌姆里奇斗智斗勇罚抄校规,我的男朋友却在给她当鹰狗。   这件事讽刺到让我笑不出来。   又是一节无聊的抄课文课,黑魔法防御课已然在众多学生心目中超越了魔法史课,成为了最无聊的课程。   今天的课堂气氛比以往还要沉重,原因无他,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上一篇评论文章再次旧事重提,强调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亡是一次“年轻人的鲁莽无知造成的悲剧”,“霍格沃茨校方及邓布利多校长的严重失责”。   赫奇帕奇的同学或许对神秘人是否归来仍然抱有怀疑,可是如此无耻地侮辱他们的英雄,实在是触动了赫奇帕奇这个与人为善的学院的底线。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斯普劳教授恶狠狠摔下《预言家日报》离席,坐在我对面的秋低声啜泣,眼泪打在报纸上塞德里克的照片上,手紧紧握成拳头。   今天的乌姆里奇更像是脑子进水了,在我们两个学院的课堂上点评起今天的早间新闻。   她踩着高跟鞋在课桌间走来走去,巡视着我们抄课文,她突然说道:“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我这样教学的意义,我让你们在这种安全、无风险的环境下学习黑魔法,才能不让你们莽撞无知,像那个可怜的男孩一样白白丢掉性命。”   赫奇帕奇的安妮瞪大眼睛惊奇的说:“教授,你是在说塞德里克吗?”   “当然了,还能有谁?”   所有人抬起了头。   安德鲁瓮声瓮气的说:“塞德里克是作为勇士牺牲的,他一点也不鲁莽和无知。教授,你根本不认识他,不了解他。”   乌姆里奇自以为是的笑了一声,做出一副“我知道”的样子,说:“我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个年龄段在想什么?冒险,逞强,出风头,想要引人注意。”   “就像波特一样,他为什么要跟着邓布利多校长一起说谎?年轻人嘛,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与众不同。”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与众不同!”   我站起来,转过身,冷冷地的盯着乌姆里奇,我站起来还比她高一些,足以俯视她。   我的同学们都看着我,曾经,塞德里克在坐在他们里面。   我说:“你们不愿意相信神秘人已经回来了,是因为你们恐惧,你们害怕面对,所以你们宁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无视一条鲜活的生命,诬蔑邓布利多校长和哈利。”   乌姆里奇涨红了脸,尖叫道:“坐下!莫森小姐!为你的言论道歉!”   我高声驳斥道:“拉文克劳从不因为真理和真相道歉!塞德里克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仅要记住他的牺牲,也要知道他为何而死,因谁而死!否则,我们就是在亵渎他,辜负他带给我们的力量。这样,我们同懦夫有何区别,与你们有何区别!”   我一步步逼近乌姆里奇,“哈利一年级为了保护魔法石从神秘人手下逃生,二年级又在神秘人和蛇怪手下救出了我。而去年,他一个人面对了神秘人和一群食死徒。我敢说,在座的每个人包括您,教授,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而你们却不相信他,不,你们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你们只是不想接受残酷的现实,想保住你们头上那摇摇欲坠的官帽!如果塞德里克还在,恐怕塞德里克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哈利的,如果我们不能做到,我们就不配怀念他!”   我话音刚落,一个孤零零的掌声响起——秋满眼含着泪水热烈的站起来。   陆陆续续的,从赫奇帕奇里,从拉文克劳里都站起来人鼓掌,最后,所有人站起身来。   乌姆里奇跑上讲台,高声尖叫着,没有了以往的矫揉做作,愤怒的大声喊着:“所有人!罚抄校规!克莱尔莫森!来我的办公室里!”   我第一踏着兴奋的步子走入老师办公室,哪怕我即将面对史上最严厉的惩罚。   我踏入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时,恍惚间以为自己踏进了一间婴儿房。   一片梦幻的粉红色,装饰着蕾丝和小猫画像。   除了中间突兀地坐着的哈利。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但又仿佛对于彼此出现在这里丝毫不感意外。   乌姆里奇挥着魔杖将一沓纸和一支奇怪的铅笔放到哈利旁边,她坐到窗台旁搅动起一杯红茶,又掐着嗓子说道:“莫森小姐,我一直很敬佩你的父亲,我也知道你和德拉科关系颇好,我也一直很欣赏你,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在蓄意扰乱课堂纪律,可是我从来没有惩罚过你.....   ”   哦,霍格沃茨校规我都抄得快会背了,都还不算罚?   “可是,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作为教授不得不好好教育你一次,以免你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所以,你今天就和波特一起在这里抄写10遍吧,就写——沉默是金。”   我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大辱!   我鼻头一酸,咬着牙坐下来,知道此时不能再和她作对,否则会牵连更多人。   哈利突然说道:“教授,我愿意帮克莱尔抄写!”   “不必,哈利,我可以自己来——”   我忽然止声,发现哈利左手紧握,右手背上像是被刺破皮了一样刻着“我是个骗子”   我从脚尖到头都在气得发抖,我抑制住自己想要拿起魔杖冲这个女人来一个恶咒的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拿起笔,一字一句在羊皮纸上写道:   “沉默是金”   “克莱尔,别害怕去选择.......”   “沉默是金”   “克莱尔,我不懂,我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想一想......”   “沉默是金”   “黑暗即将来临,我们将在容易和艰难间抉择。”   一笔一划间,我手背的皮肤像是被鞭子鞭笞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可是眼泪却一点点咽了回去。   疼痛已经让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信仰什么,选择了什么。   我和哈利一起走出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他连忙牵起我的手仔细看了一下,安慰我笑着说:“没事,我现在陪你去医务室抹点药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我这是来了太多次才这样的,你可下次就别了。”   我无所谓的说:“要不是这种情况下写上去的,倒挺像一句人生箴言的。远远看过来,是个还挺酷的纹身,不是吗?”   哈利也咧嘴笑了:“我这句就不怎么酷了。”   “克莱尔......”   我抬头看去,德拉科站在楼梯上,他直直看着哈利还握着我的手。   哈看看我,又看看他,放下我的手说:“照顾好自己,克莱尔。”   德拉科见哈利走远才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皱着眉问道:“你生病了吗?克莱尔,为什么要去找庞弗雷夫人。”   我把手悄悄地放进校袍口袋里,“不关你的事,德拉科。”   他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把我拽下好几层楼梯下的窗台处。   “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我根本甩不开他的手。   他一言不发,用力把我的手从口袋里拽出来,一瞬间愣在那里。   他像只被激怒的毒蛇一样恶狠狠地问:“这是那个女人做的?”   说罢,就要冲上去。我冷冷喝住他:“你现在去找她能改变什么吗?德拉科,你能让她滚出霍格沃茨还是能让魔法部清醒一下脑子?”   德拉科气得眼眶都红了,“我不能让她这样对你!她怎么敢!”   我不禁讥讽道:“她怎么不敢?她能让一个马尔福做她手下的跑腿,她有整个斯莱特林甘做她的走狗,我不过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还喜欢和她作对的拉文克劳,她有什么不敢?”   德拉科一下子虚弱下来,无力道:“我没有甘做她的跑腿,是父亲说乌姆里奇背后是魔法部,我们跟魔法部作对没有好处.....”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德拉科。这就是你这么长时间思考出来的结果,选择听从你父亲的话,乖乖的做个‘好孩子’吗?”   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的我,此时竟然克制不住的感到委屈和伤心,别过头不想让德拉科看到我流泪。   德拉科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在我耳边呢喃:“克莱尔,你一直在让我选择,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氏,让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他吻上我流泪的眼睛,布满泪痕的脸颊,到嘴角,到唇。   他像是在安抚我一样温柔的说:“乖一点,克莱尔,保护好自己,莽撞的固执不能带来任何改变。”   他拿出魔杖,抬起我的手,轻声念到:“速速复原。”   手背上丑陋的伤痕一点点的愈合消失不见,他满意的笑道:“一个咒语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波特那个傻瓜。”   德拉科将我耳前的碎发挽到耳后去,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一样说:“克莱尔,我知道你最聪明了,别傻乎乎的冲在前面,四处闯祸这种事情有格兰芬多就够了。”   我抽抽噎噎的抬起眼睛问他:“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你这几周来不跟我讲话躲着我,是要跟我分手吗?你是要跑去和那个什么阿斯托利亚在一起吗?”   他立马坚定的说道:“才没有!克莱尔,就算你傻乎乎的要跑去跟格兰芬多一起做什么救世主,我也不可能不要你。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把你绑起来丢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让你不能像今天一样上赶着让人欺负。”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反倒是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德拉科牵着我的手,慢慢把我送回休息室,又嘱咐道:“别再和乌姆里奇做对了,她是教授,背后还有魔法部撑腰,你只会吃亏不讨好的。”   他转身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喊住了他,“德拉科!”   他转过身来,单薄的身影看上去像一棵黑暗中孤零零的树。   我说:“德拉科,我一直觉得,是你决定马尔福是一个怎样的家族,而不是马尔福决定你是怎样一个人。我是这样觉得的,你应该是一个骄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到现在为止,两个人算是分道扬镳了,虽然少年人的天真和两个人的感情让他们没有做出分手的决定,但是事实上,两个人都知道除非一方做出妥协,两个人彻底玩完是早晚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凤凰社里德拉科有点天真的不知真假,哈利一群人已经认识到伏地魔归来的事实,但是原著里的德拉科好像完全没有从他父亲那里了解到任何事情,还只是单纯的觉得哈利在撒谎和搞坏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卢修斯和纳西莎对爱子的一片爱护之心。 所以我让克莱尔打醒了他,你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面临着什么样的局面。 德拉科回去跟卢修斯了解了,所以他开始犹豫和痛苦,他本质不坏,却知道自己家族站在哪一边,面对克莱尔就有些心虚和气短。   ☆、D.A军团   Chap.54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如果我在和德拉科在一起之前就谈过很多次恋爱就好了,就像七年级的茱莉亚,她从三年级起就男朋友不断。   如果我像茱莉亚一样谈过很多恋爱,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束手无策,我一定会想到更加成熟更加稳妥更加积极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问题,去开导德拉科或者我自己。   我甚至说不定可以做到潇洒的和德拉科说分手,说着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力的看着我们走向不舍、无奈和尴尬的僵局,然后沮丧的发现——我没有办法再去喜欢上别人。   我不知道可以把这个想法告诉谁,我才17岁,可是我却发现我再也爱不了另一个男孩了。   这太让人难过了。   感谢布兰琪和艾米丽贴心的没有问我关于德拉科的任何事情,因为连我自己都一团糟。   她俩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忙碌起来,学习、论文、写不完的作业,我又变成了那个兢兢业业的拉文克劳。   正当我们三个准备在一间废弃的空教室发起黑魔法防御课互助小组的活动时,秋神神秘秘的找到了我们。   她得到了一个消息,传闻哈利三人组正在策划一个组织,也是教学黑魔法防御的技巧,在这周末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有一次聚会。   “我会去参加的,克莱尔。”秋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发光,塞德离开后她第一次这么精神。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呢?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教学黑魔法防御的技巧的话,那莫过于哈利了。”   我沉吟一会儿,应了下来,并转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布兰琪和艾米丽。   艾米丽说:“如果是哈利策划的话,这个组织绝对没有一个学习小组那么简单。哈利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的人,这就是一个学生地下反抗组织啊。”   布兰琪抚掌大笑:“那不是更好?我们早该联合起来给乌姆里奇那个老巫婆一点颜色看看了,不该让她觉得霍格沃茨的人都软弱可欺!”   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在十月份的第一个周末,我们放下手中看不完的书单,结伴去到霍格莫德。   按照赫敏传达下来的安排,所有人最好不要刚去霍格莫德就涌去猪头酒吧,让大家装作玩累休息的样子陆陆续续前往。   于是我们三个人先去逛了魔法商店和精品文具店,却在就看到了德拉科。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德拉科抬起手拿下货架高处的一罐糖果递给一旁的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斯托利亚最先看到我,眨着眼睛笑起来:“嗨!克莱尔!你也来买新出的多味硬糖吗?快没有了!”   德拉科转过身,有点惊慌的看过来,手里正拿着一罐多味硬糖。   我竟生出一种闯入了别人家里的尴尬和无措来,手还放在门把上,想着可不可以就这样退回去。   但此时我只能勉强敷衍道:“我只是来随便逛逛。”   感谢艾米丽,她走到另一边的货架边,随意的扫了两眼,惊奇的喊到:“克莱尔,快来看,水蜜桃味的夹心棉花糖!”   我连忙说道:“我朋友喊我,我就先过去了!”   然后落荒而逃,逃到艾米丽身边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要拿下一袋来。   我躲在布兰琪和艾米丽中间,在糖果店,心里却又涩又苦不知滋味,只盼着他们赶快走。   可是德拉科偏偏又挤过来我们这个狭窄的过道里,垂着头站在我面前,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抽走我手中的棉花糖放回货架,从纸袋里拿出一罐多味硬糖塞给我,嘟囔着:“你不喜欢水蜜桃,也不喜欢棉花糖。这个给你,我结过帐了。”   我才不想要什么多味硬糖!   我一推:“你自己买的,自己留着吃吧,或者可以分给格林格拉斯家的姑娘们。”   德拉科直接用力夺过我怀里文具店的纸袋将糖果塞进去,又塞回我怀里。   他伸出手,滞在半空中,又握成拳收回口袋里。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大步走出了糖果店。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跟在他身后喊着:“德拉科!德拉科!”   我看着静静躺在纸袋里的糖罐,叹口气说道:“走吧,该迟了。”   我一直很好奇猪头酒吧为什么能开这么久,从外面看去,它连店牌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里面更是昏暗无比,用指头轻轻在吧台上一抹,就能擦下满手的灰尘。   不过,如今看来,偏僻又没什么客人的猪头酒吧,的确是一个“干坏事”的好地方。   我们三个找到哈利他们时,小小的房间里已经坐满了大概二十人左右——简直超乎我的意料。   哈利看到我,开心的挥挥手,说:“秋告诉我你也会来,我可真是没想到。”   罗恩嘀咕着:“谁知道她是不是马尔福派来的间谍。”   我瞪他一眼:“好啊,那我们一起坐在这里倒计时,看乌姆里奇什么时候抓人?”   哈利连忙打圆场:“罗恩,克莱尔和我一起罚过禁闭,她不是乌姆里奇的人。”   赫敏这时走过来,拍拍手:“我们现在开始吧!麻烦大家就坐安静!”   赫敏看上去有些局促,但是她非常坚定的看着所有人说道:“我相信来到这里的每个人对我们要做什么事情都已经了解了,我就废话不多说,因为此时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不能让乌姆里奇把霍格沃茨搞得乌烟瘴气,不能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做又盲又聋的傻瓜,我们必须采取行动。而我认为,能够带领我们,指导我们的最好人选就是哈利。”   她深吸一口气,看看有些安静观众,放大了声音:“而且我希望每个人都是自愿加入的,所以现在有人有疑问的可以提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出声。   好久,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男孩怯怯地举起手问道:“神秘人,是真的回来了吗?”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哈利这时站起来,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眼真诚的望着每一个人,他说道:“是的,我亲眼看到他回来,我没有说谎。”   又一个女孩出声问道——我们学院的玛丽埃达,也是秋的好朋友,她一副非常怀疑的样子:“我们能学些什么?我是说,你能教我们什么呢?”   哈利还没开口,罗恩就急匆匆的替他回答:“他能召唤守护神!这个暑假他就召唤了守护神驱赶了摄魂怪!”   玛丽埃达脸上的怀疑稍稍退去一些——能够召唤守护神的学生非常少。   赫敏紧接着补充:“他曾经在密室里斩杀过蛇怪!”   金妮连忙帮腔:“我可以作证!”   我看着他们三个,悄悄对布兰琪和艾米丽说:“他们三个人简直最绝妙的组合。你看,哈利坚定,总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赫敏聪慧,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罗恩虽然有点傻,但是总能支持两位朋友。”   布兰琪撇撇嘴:“我们三个也不差啊。”   我还准备说话,突然听到哈利把话题引到我身上:“不止是我,我们可以互相学习!比如说,克莱尔就也可以召唤守护神!我见过!而且克莱尔是弗立维教授邀请过进决斗俱乐部的!你们见过去年她和呃....穆迪教授的较量的!”   那是个冒牌货好吗!   我尴尬地冲扭过头看我的人笑一笑。   哈利像是找到一个人帮他分担这种压力,还在说:“当时在密室里,克莱尔自己一个人就和蛇怪周旋了很久!她还会无杖魔法!”   他眼睛发亮的看着我,迫切希望我能赶紧做点什么证明。   我无奈地站起来,瞪了一眼哈利,迅速抽出魔杖:“除你武器!”   哈利的魔杖“刷”地一下飞到我的手中,他自己还被弹着往后连退几步,坐在了板凳上。   叫你拉我下水!   我将魔杖甩回他手上,干脆地问道:“我加入了,怎么报名?”   赫敏连忙拿出一张羊皮纸摆在桌子上:“大家如果想要加入,就请在这上面签名。”   我拿起笔,在顶头签下我的名字,艾米丽和布兰琪也紧跟着过来签名。赫敏冲我感激的笑了笑。   我问道:“咱们在哪训练?我之前看中了一个空教室。”   赫敏沉吟道:“那并不安全,我们要找一个别人看不见进不去的地方才好。”   这时正在签字的玛丽埃达狐疑地问:“如果我们被抓住了怎么办?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布兰琪一向和她不对付,斜了她一眼说道:“没有人逼你,玛丽,你要不想来大可以不签。别在这扭扭捏捏。”   艾米丽在一旁补充道:“你不想签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你要是敢去告密,我会让你一个星期回不了休息室。”   没有人敢质疑艾米丽的威胁,玛丽埃达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签了名字。   签完字的迈克尔.科納抬起头问:“那咱们去哪里训练呢?什么时间?谁通知?”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笑道:“有一个地方,绝对安全,除了我们谁都进不去。”   一个星期后,即使乌姆里奇联合魔法部颁布了第二十四号法令,第一期聚会仍然如期在那个绝妙的地点——有求必应屋举行了。   我与其说是去学习,还不如说是去给哈利当助手——除了艾米丽,没几个人愿意和我搭伙练习。   史密斯在第五次被我一个昏昏倒地摔地上去以后,就跑去找玛丽埃达搭档了。   而乌姆里奇对我们的追查也越来越严,但是随着大家所学增多,每个人都在更加积极地在维护这个小小的地下组织的安全。   哈利也开始教大家守护神咒,我第一次婉拒了他希望我为大家示范教学的请求。   我不想用守护神咒,我不希望很多人看到我的守护神是一只美丽、闪闪发光的银蛇。   即使在深夜很多无人时刻,我会在窗边默默召唤出他,感受他带来的丝丝暖意。   一次晚饭过后,德拉科终于在图书馆前把我堵住。   他用力的把我拽到角落里,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参加了波特的那个组织?”   我撇过头:“这不关你的事。”   德拉科气得像是要暴走了,他气汹汹的说:“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不是!克莱尔!不管你心里有多讨厌,别去跟乌姆里奇作对,别去跟魔法部作对!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冷笑一声,挑衅地看着他:“你话大概是没有说全吧,德拉科,你真正想说的,大概是别和黑魔王作对才对吧?对,我加入了哈利的组织,我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你大可以把我带去给乌姆里奇,逼问我,把我挂在你的荣誉勋章上。”   我讽刺的撇了一眼他校袍上的风纪稽查勋章。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涌现出愤怒的红晕,他低声喝到:“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你就是要气死我!克莱尔!你告诉我他们在哪,我去告诉乌姆里奇,我保证你不会有一点儿麻烦,克莱尔。”   我几乎是要笑出声来:“哈!你这是来策反我吗?德拉科,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会告诉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傻到去跟着那个乌姆里奇,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把我告到乌姆里奇那里去,我问心无愧,被退学我也认了,大不了我转学去布斯巴顿......”   ——再也不回来了。德拉科重重地咬住我的唇,这不能称为一个吻,更像是撕咬,我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双手被他扣在身后,只能用小腿不停踢他,却又被他压住,挣扎不得。   最后实在是没法呼吸了,他才堪堪松开我,趴在我耳边一喘一喘的呼气。   嘴巴上传来破皮的刺疼,我气喘吁吁的说:“放开!德拉科!你给我放开!”   “不放!就不放!”他有点自暴自弃的耍赖:“一放手你就又跑了,从小就是,不抓你紧点,你就像只鸟儿,扑哧着翅膀总是说走就走.......”   德拉科反而委屈起来:“我好累呀,克莱尔......你还不乖,不听话,我早就该把你拴在身边,让你再讨厌我都跑不了。”   该说的话我早就和他说尽了,我心里同样无奈和难过,也说不出任何劝慰他的话。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不是真心话了,我不会改变和妥协,德拉科也不会。   德拉科也只是又沉默的趴在我的肩头几分钟左右,就慢慢支起身子。   他伸出手,擦掉了我嘴巴上的血迹,低声说:“别从四楼左边走,别星期五晚上出来。”   又用食指背轻轻地在我脸上刮蹭两下,有些狼狈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不作出回应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同时也知道德拉科不会轻易反抗自己的家族,那么再说别的话都是无用功罢了。 德拉科本质仍然不坏,只是家族的重压和从小的教育仍然在困扰着他,他喜欢克莱尔,却没有认同克莱尔的勇气。只有在真正的战争和牺牲来临时,人们才会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魁地奇之战   Chap.55   临近十一月份的时候,雨水逐渐多了起来,一个星期里几乎有四天都是阴雨绵绵,其余的几天也难见一次阳光。   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英国的冷像是顺着每个人的指尖层层冰封到心尖上一样。   每次我们顶着寒风,裹紧袍子,踩着湿漉漉的水坑去城堡外的温室里上草药学时,我都无比怀念法国南部的阳光。   比我们更悲惨的是魁地奇队员们,由于魁地奇赛事的临近,D.A(听起来像是疙瘩,实际上是邓布利多军)的活动也一直在推迟——毕竟仔细数一数,D.A里的魁地奇球员们足够重组一支球队了。   布兰琪时常在冷风中冲出去,又带着一身雨水回来——她作为队长压力很大,那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安吉丽娜也是,我好几次看见她拖着一串红色运动服的队员风里来雨里去。   布兰琪不止一次的抱怨道:“乌姆里奇颁布的那一串恶心的法令让室外活动得经过她的批准,现在除了斯莱特林,我们想在好一点的天气里申请球场根本不可能!我们已经冻感冒了两个队员了!”   艾米丽戳戳她,又指指我,布兰琪懊恼的抓抓头发:“对不起,克莱尔,我不是说马尔福怎么样,我只是太紧张了。”   我合上手里的书,耸耸肩:“没事,没关系的,你说的没错,乌姆里奇和斯莱特林的确非常令人恶心,至少这段时间是的。”   艾米丽和布兰琪面面相觑。   在比赛抽签结果出来后,布兰琪稍稍松了口气:“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真希望哈利他们能狠狠地把斯莱特林抽下扫把!”   她问我:“我们要去为安吉丽娜他们加油,克莱尔,你要来吗?”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试图从我脸上看到一点什么。   我赶紧扯着嘴笑笑:“当然去,我很喜欢安吉丽娜。”   比赛的那天早上虽然依旧很冷,但是非常幸运的是没有下雨。   天空呈现出一种被洗涤过后的干净明亮,从窗台看出去,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群山上覆盖的一层薄雪。   我和艾米丽带着厚实的毛线帽子和龙皮手套穿过草坪前往魁地奇球场,布兰琪则溜去格兰芬多的帐篷给他们打气。   早晨的草地还带着一层露水,泥土也是软软的,让人踩一脚就陷下去一点点,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天气寒冷到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吸进一大口冷气,我和艾米丽都低着头默默走着,突然艾米丽停下了脚步,说:“克莱尔,你看那边。”   我从帽子下抬起眼,发现一群穿着单薄的绿色队服,拿着扫帚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员从我们左侧不远处走来。   这一届的斯莱特林队长蒙塔古显然继承了他前任们的传统,选取了一大批高大壮实像一面墙一样的男孩子当队员——甚至包括高尔和克拉布。   德拉科在这一群男孩子里,倒显得格外纤瘦了。   艾米丽拉拉我:“走吧,克莱尔.....”   “莫森!”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蒙塔古高声喊道,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他一摇一摆的走过来——真的很像企鹅。   他看上去有点极度兴奋,问:“你是来给德拉科加油的嘛?听着,我们今天绝对会赢,会让格兰芬多全部住进校医院去!”   这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看上去蠢极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可是他后面还有一群斯莱特林的人,我现在直接扭头走人的话就相当于直接踩了德拉科的面子。   我瞥一眼德拉科,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来看德拉科比赛的。”   几个男孩子甚至吹起了口哨,坏笑着推搡着德拉科,德拉科有些欣喜的看向我。   我不着痕迹的撇过头去,却注意到一些围着魁地奇队员的斯莱特林胸前挂着一个滑稽的胸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走到一个男孩子面前,他看上去大概才三四年级的样子,还被我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拽下他胸前的徽章,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笑着问他:“自己做的?”   这个棕色头发的男孩求救似的望了一圈周围人,最后涨红了脸说:“帕金森做的,发给我们的。”   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把胸章给他别回去,拿魔杖对着敲了两下,“那你就戴着吧,挺好看的。”   我打量着德拉科,看见他没有挂着这个愚蠢的胸牌还算满意——也有可能是白鼬事件吓怕了他,说:“好好比赛吧,加油。”   便拉着艾米丽走了,我们走出大概不过二十米,就听到后面传来哀嚎声:“好痒啊!啊!谁帮我抓一抓!脖子!胸膛那里!”   “天呐!你的脸!”   “啊!!!我的手!”   “——别碰他!”这是蒙塔古在大吼“都别碰他!会传染!”   我们脚步不停,艾米丽瞪大眼睛,“你做了什么?”   “一点来自学姐的小温暖而已。”   这么久以来,我终于发自肺腑的笑出声,“还记得赫敏说在羊皮纸上签字的人如果告密了,就会脸上长满脓包吗?”   “我知道的时候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于是情不自禁学习了一下,在那个徽章上动了点手脚,让他全身发痒,而且谁带了那个徽章去碰他,就会被传染。不用怕,一个美容咒就可以好,就是不知道那群五大三粗的男生会不会一个简单的美容咒了。”   艾米丽揶揄的看我一眼,“我现在相信你是斯莱特林家族出来的孩子了。”   我们赶到球场,刚刚坐定,就看到有人跑到斯莱特林的座位区,附在潘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一群人就慌张地摘下自己胸前佩戴的徽章。   潘西瞧见我,恨恨地瞪我一眼,像只发怒的小狮子狗一样的想要扑过来。   我冲她挥挥手,比个嘴型:不用谢!   可谁知道潘西并没有就此罢休,等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她竟然指挥起一群人在那里放声高歌:   韦斯莱一个球都挡不住!一下都挡不住!   这是为什么我们说!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他会确保我们赢!他是我们的王牌!   布兰琪愤怒的站起来冲斯莱特林挥舞着拳头:“卑鄙!你们这群没有实力的懦夫!”   她大喊着:“应该禁赛!这么无耻的战术应该被禁赛!”   但是她又很快沮丧起来:“比赛规则管不了场外的干扰,再说了有乌姆里奇在,他们一点事都会没有。”   原本一大早就激动兴奋的她一下子蔫了,“克莱尔,这不是魁地奇该有的样子,这不是运动的精神。”   艾米丽叹口气,“连霍格沃茨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何况魁地奇呢。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早晨明亮澄净的天空此时不知为何变得灰蒙蒙起来,球场上只看得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在用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在打比赛,场下也只听得到两个学院的对骂,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但是哈利结束了这一切,——他抢到了金探子!   布兰琪冲到观众席栏杆边,雀跃着跳起来尖叫着,吹着口哨高喊着哈利的名字。   我连忙站起来,往已经降落的斯莱特林队员看去,有些远,德拉科的表情看得模糊不清。   但是我感觉他并不激动,没有以前失败后的不甘和愤恨,也没有去挑衅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他只是把手套脱下来,拿着扫帚有点安静的站在一边。   蒙塔古还在指责他的队员们,咆哮的声音我们这边都能听到,他走到德拉科面前,像是忍了又忍最终没有说什么。却立马冲着高尔吼叫,大概是认为他怎么没有把罗恩给撞下去。   训斥完自家队员,他又对还在庆祝的格兰芬多球员们叫嚣起来,人群太吵闹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看到哈利连忙挡在中央死命拦住罗恩,却又不防双胞胎兄弟冲出来。   安吉丽娜也冲过去想要抱住其中一个,可是也根本拦不住,只能看着他们男孩子扭打成一团。   不知道什么时候,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也挤了进去,哈利也撒手不管和他们扭打起来。   我大步跑下观众席,刚跑到球场里,就听着霍琦夫人吹响了尖锐的口哨声分开了双方人马。   她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但是眼睛里已全是怒火,她看看双方:“胡闹!不可理喻!你们现在立马去你们的院长办公室!这件事必须得到严肃处理!”   德拉科站在一旁喘着气,嘴角处一片青紫,不屑地冲着哈利哼了一声,拎起扫帚就走出了球场。   脚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我最终开始没有克制住自己,跟布兰琪和艾米丽匆匆交代两句就跑回城堡,傻傻地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外等着。   我无聊地盯着脚下石板的纹路,又看看紧闭的木门,觉得也许等在这里不会是一个好的决定,还是走吧.....   我刚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蒙塔古带着一串斯莱特林球员趾高气昂的走出来,路过我,愤恨地又有些胆怯的瞅了我两眼。   德拉科最后一个出来,看见我,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皱着眉看他嘴角的青紫好像有点扩大了一些,“走吧,我陪你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抹点药。”   他低着头说:“没事,我寝室有常用药。”   我抬起脚就走,“哦,那行,我走了。”   德拉科又一下子抓住我手腕,“.......我不记得用完没有......”   我拽起他的手,发现他手背关节处都破皮了,可见他也是下了力气在打架的。   我拖着他走向医务室,冷哼道:“活该!你们这群精力过剩的男生,非要找事被人揍一顿就开心了!”   德拉科争辩,“我没有找他们麻烦!是蒙塔古说了两句韦斯莱而已,他们先冲上来的!”   “那你是傻子吗!跟着蒙塔古一起挨打?”   他声音一下子虚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克莱尔,我最近就像压着一团火一样,我什么都没想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你都还压着一团火,那整个霍格沃茨除了斯莱特林,其他饱受乌姆里奇折磨的学生们更是压着一团火呢!   到了校医院,我把他摁在床边坐着,向庞弗雷夫人要来药水替他上药。   德拉科突然像是变成了话唠,在不停地说话,“克莱尔,你今天真的是过来看我比赛给我加油的吗?”   “不是,我是去给格兰芬多加油的。”   “克莱尔,我今天比赛输了,可是我现在挺开心的。”   我狠狠地用棉签摁了一下他的伤口,瞪了一眼紧紧皱着脸的德拉科,“你是被游走球撞傻了吗?傻了还怎么去考O.E.W.St……...”   “克莱尔,你圣诞节回家吗?”   “当然要回,我外祖父祖母会来。”   他叹口气:“那你就不能来我们家晚宴了。”   我竟然笑了一声,“德拉科,你不会觉得这个时候我爸爸妈妈还会允许我到马尔福庄园去吗?我去干嘛?看看能不能拜见一下黑魔王?”   德拉科半晌没说话,只说:“他没有在我家。”   又像是犹豫了一下,“父亲不会把我们家让给任何人的。”   我取出纱布,一圈圈帮他包好,“德拉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试图站在你的角度去想这些问题,我发现我也许做不了比你更好——我是说按照你选择的方式来看的话。所以我一直在尽力说服自己我们俩或许一开始就有问题,就不适合,而不能说责怪某一个人。毕竟我应该算不上一个正义感特别强或者黑白分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喜欢上你。我只是不能接受魔法部的谎言和那套特别愚蠢的纯血理论。我不能忍受这些事情发生,而我只能装聋作哑自我安慰,只因为那些可怕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我好多天夜晚突然在害怕,害怕你其实根本没有真的了解过我,我也没了解过你。你喜欢的那个或许根本不是真的我,否则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呢?你是不是更适合潘西或者阿斯托利亚那样的女孩子,她们能够真正理解支持你的想法。我在想从一开始,我是不是就错了。”   “克莱尔......”   “可是后来我觉得没有,德拉科,那些你带给我的心动、甜蜜和苦涩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我不想去否定那些时光。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我好几次都在想你应该还是我的德拉科,可是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就变成了食死徒。不管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你就被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德拉科,我在担心那一天的到来,你不再觉得我只是一个固执有些奇怪的人,你只会觉得我是你的挡路石。”   我站起身,抱着他的头轻轻吻了一下,看着他有些茫然失措的眼睛,笑起来:“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是吧?德拉科。”   我收敛起笑容,“我没有办法拦着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你,德拉科,但是请记住我说得话,别把你的灵魂交给那个人,别和魔鬼做交易。”   我轻轻用力按下他扶在我腰侧的手,转身走出校医院。   关上门的时候,看到德拉科佝偻着背坐在床边,像是被压弯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给大家 演示一下 敌对阵营的朋友们是怎么谈恋爱的 罗恩:我说吧!她立场不坚定!她是马尔福的探子! .....我之前看了一段话记不清了,说是爱人之间无数次的争吵又和好唯一依赖并不是喜爱之前,而是对彼此的那一点点心软。 只要会对对方心软,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整篇文章其实主要是以克莱尔的视角在看 身边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走到一些同人文会有的为了发展剧情而不得不黑狮院或者黑蛇院的地步去,包括德拉科的错误和他最后的确没有真正犯错的心路历程。 之前看采访,罗琳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有大批迷妹喜欢德拉科和斯内普教授,一个她觉得就是个坏男孩,一个她觉得刻薄又阴沉之类的。 可是人物应该是多面性的,也许这就是遗憾的地方,罗琳塑造了两个格外有魅力的角色,她自己或许没有发现。   ☆、两个家庭   Chap.56   在城堡外的积雪足足有两尺深的时候,圣诞节来临了。   在圣诞节前,我们没能再举办一次D.A聚会。因为在一天早晨,韦斯莱家族的小孩连同哈利都消失了。   几乎全校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办法,双胞胎的消失让这个学校安静了不是一点两点,往后好几天,乌姆里奇的心情都出奇的好。   我没法从赫敏或者安吉丽娜那里打听到更多,只知道好像是韦斯莱先生深夜突发疾病住院了,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哈利也会离开学校。   除非韦斯莱先生住院和神秘人有关系。   这个猜想给原本应该欢乐的圣诞节蒙上了一层阴影。   下了霍格沃茨特列,爸爸妈妈在站台处等我,卢修斯和纳西莎也站在一旁。   我拖着箱子慢吞吞走过去,“圣诞快乐,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   纳西莎微微颔首,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对我妈妈说:“索菲,克莱尔刚下火车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女孩子正是青春的时候,一天比一天美丽。我暑假也没有看见她,这下圣诞节你可要带着她来我们家。德拉科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是不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德拉科走到了我身后:“是的,莫森夫人,我们真诚的邀请您一家和我们同过圣诞节。”   爸爸却冷哼了一声,说:“不必了,谢谢你们的好意。索菲的父母会来英国,我们想一家人在一起过节。”   卢修斯摩挲着他那根蛇头魔杖,似笑非笑地看向爸爸:“罗伯特,近二十年过去了,你难道还要坚持同样的选择吗?”   爸爸拎起我的箱子,把我挡在身后,有些不耐烦的说:“没有道理我二十年前是一个人,二十年后就是另一个人了?我对那个人和那个人的野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也没有那个忠诚的品质让自己被人驱使,给人当牛做马。”   卢修斯大踏一步紧逼上前,“别那么愚蠢!罗伯特!你应该明白他的强大!”   爸爸竟然笑了一下,轻嗤道:“二十年前他比现在还要强大,我都扛过来了,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克莱尔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等她一毕业,我把事务所一关,带着索菲和克莱尔全世界玩去。倒是你,卢修斯,我以为你是一个明白人,已经摔倒过一次的坑难道还要再主动跳进去一次?第一次别人可以帮你把你捞出来一次,第二次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你仔细想想吧,那个人固然强大,却不是无坚不摧的,那个哈利波特能在十六年前把弄得半死不活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卢修斯,你是个生意人,纯血至上的理论没事的时候喊着玩一玩就可以了,别到这种时候还真抱着不撒手了,它能换来金币吗?我可从没见过纯血能滴血成金的。”   爸爸看看我,摸摸我的头顶,又看看德拉科,面目变得严肃起来:“你如果是真的为了你的马尔福家族,就应该想想德拉科,想想神秘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自己舍得将来有一天把孩子放到那种疯子手上吗?这就是你们的发家之道?拿全家的安危去搏命?纳西莎当初是怎么担惊受怕地生下德拉科的你就忘了?卢修斯,我是念在你对我的援手之谊和这么多年的朋友才说这番话,你若是执意走老路,我可没有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情怀,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再帮你一次,更不会让我的女儿牵扯进去。”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纳西莎不悦地说道:“罗伯特!你该问问克莱尔的意见,她和德拉科......”   “马尔福夫人,这些问题我和德拉科已经谈过了。”我让自己全神注视着纳西莎,不去看德拉科:“我可以理解他和您一家有自己考量和不得已,可是我本人并不能认可和追随这种行为。我很喜欢德拉科,会永远关心他爱护他,但我也真心希望他不要选择错误的道路。”   我走上前抱住德拉科,脸贴在他冰冷的脖颈上,他慢慢地回抱住我,紧紧地勒住不想放手。   我低声在他耳边说:“圣诞节快乐,德拉科。照顾好自己。”   他颓然地松开手,说:“圣诞快乐,克莱尔。”   我转身走向爸爸妈妈,爸爸牵着我,对马尔福先生说:“卢修斯,我会一直把你当朋友,但是我有我想要的生活。你保重。”   走出车站,我发现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爸爸开来一辆汽车,我和妈妈坐在后座。   妈妈把我搂在肩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我。   爸爸半晌开口道:“克莱尔,你做的很好,但是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你不一定非要和德拉科.....”   我打断他,“没事的,爸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摸着空荡荡的手指,想着刚刚我塞进德拉科口袋里的戒指。   妈妈拍拍我,“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哭出来吧,等会见到外祖父祖母一定要开开心心笑出来啊。”   妈妈的怀抱带着说不出味道的温暖,我想起小时候德拉科问我:“你怎么没有和你爸爸妈妈一直生活在一起啊?我妈妈就一直陪着我哪也不去。”   “我之前和我外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没有爸爸妈妈,现在我妈妈每天要上班。”   他恶劣的哈哈大笑,“你真傻,你怎么可能之前没有爸爸妈妈,现在就有了呢?你是一直有啊!”   我懒得理这个烦人的金头发小鬼,背过身闷声道:“他们之前不要我,我才没有。”   德拉科不在意的一挥手,“没事!克莱尔,你以后要是又没有爸爸妈妈了,你就把我妈妈让给你一半,你也不用大老远跑去法国,就来我家,我妈妈天天在家,会做特别好吃的糖果,会一直陪着我们。”   我终于埋在妈妈的怀里呜咽出声。   我以为那天在车站,爸爸同马尔福先生说的要把事务所关了,带着我和妈妈离开英国的话不过是一时说说,但是爸爸却在圣诞节过完的一天早晨就又再提起了这个话题。   “克莱尔,我记得你之前写信提过你的两位教授给你的毕业后的建议,你现在有想法了吗?”爸爸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大剪刀在妈妈的吩咐下修剪着花圃。   我犹豫道:“其实我也拿不准,不过如果不是非要考虑到就业问题的话,我会比较想要参加教育司的申请项目。但是现在时局并不好,魔法部一派乌烟瘴气,布巴吉教授后来也找过我,也说这个跟麻瓜大学的继续教育项目会很危险.....”   “那就不走魔法部的项目。”爸爸抖抖烟灰,“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爸爸出钱,咱们自己去申请,一切手续爸爸帮你搞定。我了解了那个项目,才两年,你可以去读个四年,想读一个那个叫什么博士的都可以。”   我惊讶地问道:“真的吗?爸爸你不是不太喜欢麻瓜文化嘛......”   突然,我反应过来,激动地大叫道:“不行!这不可能!你是想让我藏到麻瓜里面去!”   爸爸连忙摁住我,“你听我说,克莱尔!现在时局已经如此,整个魔法部三分之二的人都在装聋作哑,这跟为虎作伥没有什么区别。神秘人既然回来了,必然不可能这么忍耐下去,巫师界乱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我看也快了。你要是想留下来,未尝不可,你毕竟顶着莫森这个纯血姓氏。”   爸爸叹口气,说:“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若留下来,看到那一片乱象,不会只求自保的。你像你妈妈,热情,善良,又有点天真的小固执。我没有做冲在最前面的勇士的愿望,也不希望我女儿是,谁爱去当英雄谁去当,你别去。你三年级跑到密室里去就吓坏了你妈妈。你是个拉文克劳,既然一开始分院帽就选中了你,你就听爸爸一次,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说领着你和你妈妈一起天涯海角的旅行去不是说笑的,但是我和你妈妈无所谓,我们人生想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你不一样,你的人生最美好的这几年不能被这些破事耽误了。而作为父亲,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就是,你去麻瓜那里读你想读的书,麻瓜别的我瞧不上,人的确是一抓一大把,他们像兔子一样多。以你的聪明想要安稳的生活绝对可以,你要是想找一个麻瓜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爸爸!”我有点难为情的喊道,蹲在地上拔着杂草,“你让我再考虑一下不行吗?我朋友们都在巫师界,你让我这样子就离开.....再说了,我还有一年呢,不着急...等我把N.E.W.St给考了再说嘛!”   爸爸像是知道我的胆怯一样,笑了两下,继续剪他的树枝去了。   我逃回房子里,问道:“妈妈!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呢?”   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还在窗台上吧,刚才送来我还没拿呢,还有只不知道谁的猫头鹰也在,你一起拿走。”   “好的!”我走到窗台,发现果然除了一卷《预言家日报》,窗台上还停了一只有着灰棕色羽毛,娇小的猫头鹰,爪子处挂着一封信。   我取下一看,写着:致克莱尔.莫森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昨天晚上我都收完了啊。   我正准备打开,却被《预言家日报》头版的照片吸引过去。照片上是圣诞夜魔法部每年固定的敲钟点灯仪式,会邀请各界名流参加。   而今年的照片上,德拉科一家和福吉一起站在魔法部大厅中央,德拉科和他的父母一起撞响了圣诞夜的钟声,挥舞着魔杖点亮了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上的彩灯。   照片上马尔福一家挂着标准又礼貌的微笑应对着四面八方的闪光灯,福吉搓着手笑的像个圣诞老人一样。   我夹着报纸偷偷跑上楼,拆开了仔细看,发现《预言家日报》用了快四个版面在报道圣诞夜的仪式。   我看着第三版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那张小一点的照片上,马尔福一家和格林格拉斯一家站在圣诞树前的台子上合影,德拉科同阿斯托利亚站在台前,其余人站在台子上,这两家七口人全是一头金闪闪的头发,好不刺眼。   旁边的豆腐块里写着:   马尔福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出席了本次敲钟点灯仪式,马尔福先生和格林格拉斯先生认为在当下这个时刻,出席本次仪式能够展现民众对于魔法部和福吉部长的支持,有助于平息流传着的对部长的恶意指责和不实流言。马尔福先生和格林格拉斯先生同时透露了在双方在新一年里将加强在多领域的合作,同时将两人间宝贵真挚的友谊传递到家族的下一代去,加强巩固两个家族间的亲密关系。   宝贵真挚的友情?加强巩固关系?   这个几个词组就差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两个家族要联姻了吧?   我苦涩地想,这下我算是求仁得仁了,我放下的,怨不得别人拿走。   可是德拉科,真的愿意为了他所谓的家族走到这一步?他不应该是被卢修斯和纳西莎捧在手心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吗?如今他也要拿自己去做交易为这个家族添砖加瓦了?   我烦躁地将报纸往壁炉丢去,看着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的笑脸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我拆开那个不知名的信封,里面的卡片上只写着几句话: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订婚在即,你不会真的和德拉科分手了吧?克莱尔,我可真瞧不起你,你得到又不懂得珍惜,就让阿斯托利亚后来者居上,白白得手?我一直还觉得你有点能耐,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   潘西.帕金森。   这封信我看的云里雾里,潘西想要表达什么?   不是她一直拿阿斯托利亚做战果一样的炫耀吗?如今就要如她愿了,我都成这场“游戏”里的失败者出局了,她怎么反而过来像是在愤慨和为我不平?   我实在不懂她的意思,却也不想同她解释我的心绪,只得仰天哀叹一声躺在地毯上,脑袋里却是翻来覆去报纸上的照片和潘西的来信。   人生或许就是这么戏剧性和折磨人,两年前的圣诞节我和德拉科在了一起,我们甚至做了最后一步,还讨论起了“婚后我要不要继续工作”这种恼人又甜蜜的话题,暗搓搓的两个人还在计划什么时候订婚。   两年后,我从报纸上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孩的相片,还是从曾经待我如敌人一样的女孩那里知道他要订婚的消息。   但最让人痛苦的是,我知道,这远远没有结束。我们脚下的道路在不远处会分叉得越来越多,我们还会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章爸爸是主角啦!代表着克莱尔的家庭都不认可马尔福家族的选择,爸爸是穷过的人,实用主义者,所以更重视自己的小家庭,觉得纯血至上的家族和老伏那一套脑子有泡。他不认可卢修斯的做法,但是尊重卢修斯,以及和卢修斯之间的确有着奇怪的友谊。这一章有一部分灵感来自于死亡圣器的纪录片,讲解者有卢修斯的扮演者,他在提到最后纳西莎牵着德拉科离开霍格沃茨战场,他狼狈的更在后面时,导演和他的处理是卢修斯固执的追随伏地魔,其实已经和纳西莎还有德拉科离心了,可以从纳西莎和德拉科都在关键时刻选择帮助哈利看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原著的想法,但是这个理解很新颖有趣,就是纳西莎和德拉科或许有他们不好的一面,但是在他们心中重要的东西和卢修斯是有些不一样的。 潘西我理解的是她喜欢德拉科,因此对克莱尔有敌意,但是她又明确地知道德拉科喜欢的是克莱尔,她用阿斯托利亚来气克莱尔只是嫉妒的行为,可是当克莱尔真正离开德拉科,阿斯托利亚疑似要上的时候,她知道这对德拉科的伤害,所以她对克莱尔更多是愤怒和站在她角度的“不理解和看不起” 罗琳承认过阿斯托利亚是个好姑娘,可爱又对麻瓜有好感,我的设定是为了我的需要,没有抹黑的意思   ☆、谁是胆小鬼   Chap.57   “晚安,布巴吉教授,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刚轻轻拉上麻瓜研究学办公室的木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唤我。   “克莱尔?”德拉科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兜里,外面罩着斯莱特林的校袍。   他走进,“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走廊上?”我这才注意到他别着级长和乌姆里奇颁发的勋章。   我拿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看,“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级长先生。”   德拉科像是被刺了一下,反驳道:“我不是在找你麻烦!我只是....只是关心的问一下。”   我卷了卷手里的羊皮纸,“我有篇论文想要咨询布巴吉教授,一下子讨论晚了。”   “关于麻瓜大学继续教育项目的论文?”德拉科有些嘲讽地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羊皮纸——仍然露出来的麻瓜教育几个单词。   我把这些资料塞到校袍口袋里,撇开眼:“这不关你的事。”   他冷笑了一声,在空荡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明显,“哈!不久前你还在跟我讨论毕业了要不要继续工作,选哪个工作,说着不工作就不订婚的话,现在就不关我的事了?分院帽那首烂歌里应该把冷酷无情加在拉文克劳的歌词里才对,他们热爱真理,却不爱任何人。”   “不错的建议,德拉科,继续你的巡视工作吧。”我攥紧口袋中的羊皮纸,“快到宵禁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绕开德拉科,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你看到报纸了吗?我要同格林格拉斯订婚了,克莱尔,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甩开我,做你圣人和智者?”   “我从没想要做什么圣人什么混蛋智者!德拉科!”像是一座火山突然在我脑海里爆发,让我徒生出一股力量一下子把德拉科摁在了墙壁上。   “我只是要做我自己!而我!绝对不会!跟着一个杀人狂,一个疯子为伍!也不会蒙蔽在谎言和愚蠢之下!德拉科!从你输掉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我就说过,别把你自己的错误安在别人头上,而现在,别把你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后果怪在别人头上!”   ”是!是因为我的坚持,我才失去了你,也许我们原本可以一直天真不知世事的在一起。但现在我认了,我必须承受这一切的后果。”   我感到疲惫又失望:“我以为你已经懂得了,德拉科,我以为你至少懂得我,才知道我为何而坚持,为何而痛苦,也应该至少懂得你自己要面对什么…”   我松开他,拍拍他的肩,说:“对不起,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艾米丽满脸沉重地把一份报纸摊开在我们面前,“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越狱。”   我被惊得一口牛奶差点噎死自己,连忙扯过报纸,坐在旁边的同学都挤过来,“十个被高度戒备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时候发生了暴动,随后集体越狱。福吉部长已通知麻瓜首相,警告这十位犯人可能会带来的极度危险....”   “安东尼.多洛霍夫、阿尔杰夫.洛克伍德、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我快速翻到第二面,上面印着十张阴森森的照片,最后一张上的女人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脸色苍白,阴狠地盯着镜头。   “怎么了?克莱尔?你脸色不太好?”布兰琪坐过来搂住我。   我敲敲报纸上女人的照片:“这个人,是德拉科妈妈的妹妹,我在马尔福庄园的一份家谱上看过这个名字,也见过马尔福夫人和她的合照。”   布兰琪瞪大眼睛,也扯过报纸仔细读到:“贝拉特里克斯同其丈夫是坚定的神秘人支持者,因用钻心咒折磨隆巴顿夫妇,致其精神失常至今,仍住在圣芒格医院精神科接受长期治疗和看护....”   她飞快的瞥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是納威的父母吗?老天啊!”   艾米丽卷起报纸,“他们一定是知道那个人回来了,才集体越狱的!”   “还有更糟糕的一种情况。”我望望她俩:“阿兹卡班不是那么好逃走的,小天狼星是一个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才侥幸逃过了摄魂怪,小巴蒂克劳奇是他父亲把他换出来的,这群人不可能之前老老实实呆着,现在就突然可以越狱。只有一种可能....摄魂怪们极有可能已经倒戈向了神秘人。”   布兰琪厌恶的向教师席瞥了一眼:“所以这么恶劣的形势都摆在眼前了,魔法部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耸耸肩:“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阿兹卡班发生的集体越狱也让哈利加紧了D.A的训练,但是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赫敏掩饰地说道:“他最近压力有点大,睡眠不是很好。”   哈利不愿意解释太多,只是督促着每个人继续练习守护神咒。   经过长达几个月的练习,已经有很多人可以召唤出成型的守护神,布兰琪是一只银色的豹子,艾米丽是一只温驯的麋鹿(这可真不像她),赫敏一只圆滚滚的水懒,而可怜的納威,还是一团看不出形状的银色烟雾。   我们学院的迈克尔.科納的犀牛总是缺只腿,我正在鼓励他再来一次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响,多比凭空出现在有求必应屋里。   “哈利波特先生!她正在过来这里!她来了!”多比几乎是尖叫着说完,一边以头抢地。   “住手!多比!”哈利大喊一声制止住多比,然后冲所有人吼道:“快跑!离开这!乌姆里奇来了!”   赫敏也大喊道:“分开跑!”   我拉起布兰琪和艾米丽就往外冲去,我急匆匆嘱咐道:“别急着回休息室,绕路!”   我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在密室里也没有——我当时没这个力气,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往哪里跑。   我听到后面传来尖叫声和愤怒的叫喊声,还有恶劣的大笑声,可是却不敢回头。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嘿!回去!告诉那群混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拔腿向台阶上狂奔,冷风灌在喉咙里,呛得眼泪就要出来了。   后面也传来追逐声——有人追上来了,完了,我心想,我从来不是运动派,腿上也快没有力气了,我大概是要提前去上麻瓜的大学了。   忽然,一双大手蒙住我的嘴,将我向后一捞,塞在了一座雕像的壁龛后面。   德拉科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走出去,斥道:“蠢货!快回去追人!这边没人!我查过了!”   有人狐疑地说道:“可我们刚刚听到这边有脚步声......”   “是我的脚步声!”德拉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对方,“别在这浪费时间!”   “真是见鬼了....”另一个人嘟囔着,两个人转身向两一头跑去。   等到脚步声渐远,德拉科走过来,拽住我的领子将我提出来,“克莱尔!我明明警告过你别跟着波特他们一起犯蠢。如果今天你被捉到乌姆里奇那里,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我小声说:“大不了就是被开除......”   德拉科气得就想要勒死我一样:“那你刚才跑什么啊!怎么不干脆被捉到,直接英勇就义算了!”   我鼓起嘴别过头不说话。   德拉科看看周围,低下头悄声说:“有人泄密了,我不认识,但是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她给了乌姆里奇一份名单,恐怕你还会有麻烦,但是你必须咬住牙不承认自己参加过知道吗,就说只参加过最开始的集会,后面就一次都没去过,懂吗?”   我恶狠狠问道:“是谁!是哪个混蛋告密了!”   “一个金色卷发女生,她母亲在魔法部工作.......”   我近乎羞耻的咬牙切齿道:“玛丽埃达.艾克莫!她怎么敢!”   她还是秋.张的朋友!还有那么多的拉文克劳的学生在D.A里,她怎么敢跑去告密!   “现在不是关心谁背叛你们的时候!”德拉科摁住我的肩膀,“听着,克莱尔,如果乌姆里奇要审问名单上的人,问起你关于今晚和谁在一起,你就说和我在一起懂吗?我会出来给你作证,只要是你们集会的时间,你都说和我在一起知道吗?”   “你从南侧绕路回休息室,我现在得赶去乌姆里奇那里,别再冲动犯傻知道吗!”   我被这短时间内一系列变故惊得有些茫然无措,只顾得木然地点点头。   德拉科不放心的看了我两眼,才转身大步离开。   我提心吊胆的回到休息室,看到客厅里徘徊着的布兰琪和艾米丽才稍稍松了口气。   艾米丽冲上来抱住我,“吓死我们了!我们以为你被捉住了!”   我扶着沙发坐下来,“是真的差点被抓住了,我被德拉科救下来了。”   布兰琪和艾米丽面面相觑,布兰琪皱着眉问道:“可是乌姆里奇怎么会就突然发现呢?”   我苦笑一声:“玛丽埃达告的密,她把放在有求必应屋的那份名单偷走给了乌姆里奇。”   布兰琪从沙发上弹起来,“那个**!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没想到这么无耻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完了,如果名单在乌姆里奇手上,我们都要完蛋了。”   我摇摇头,“不会的,那份名单是最初在猪头酒吧的集会名单,只要我们没有被捉到,咬死没有参加后来的活动,乌姆里奇不会对我们真的怎么样的。”   艾米丽望向休息室门口,“可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人辗转反侧了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听到有人被处罚或者被开除的消息。   正准备松口气,中午下课去餐厅时,却看到布告栏新出了一份布告。   魔法部调令:多丽斯.简.乌姆里奇(最高检察官)代替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新一任校长。康纳吉.奥斯沃德.福吉   我站在布告栏前,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一道鞭子抽在了脸上。   原来并不是真的所有人都侥幸逃脱了,是邓布利多校长为我们的行为买了单。   我前不久还在口口声声的教训德拉科要承担自己选择带来的后果,现在自己却羞愧的无处可逃。   我们意气用事思虑不周闯的祸,到头来出了事却是邓布利多校长替我们承担处罚。我哪里来的资格去教训德拉科呢?我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躲在邓布利多校长身后的胆小鬼。   我现在倒宁愿昨天是我被开除,也不愿意看到邓布利多校长以这样一种方式被一群小人逼走。   没有了邓布利多校长的霍格沃茨,究竟还是霍格沃茨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了克莱尔哈哈哈! 我想体现克莱尔也没有成熟的一面哈,就像同一时间段的哈利一样,D.A军一开始创立的目的其实是不成熟的,名义上说是邓布利多军,其实我觉得一开始是新一代对凤凰社的不满——各种隐瞒和遮遮掩掩,还有对乌姆里奇的反抗,他们并没有真正意识到D.A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个人认为D.A成熟和他的灵魂是在D.A六杰勇闯神秘事务司之后才有的,甚至我可以说,真正升华和圆满了D.A的人是納威。在食死徒占领霍格沃茨后,冒着生命危险守护霍格沃茨,参加了最后大战的D,A,才应该是真正的D.A 克莱尔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邓布利多的离开打了她一巴掌——即使是做正确的事情,也要有人做出必要的牺牲,也会有人承担伤害 在后果来临的时候,德拉科选择忍受,接受家族订婚,可是克莱尔下意识逃跑了——她害怕惩罚,她还做不到一个真正的勇士 她在为此羞愧   ☆、霍格沃茨大逃亡   Chap.58   开办还不到一年的D.A就这样夭折了。   因为告密人是玛丽埃达的缘故,我现在见到哈利和其他D.A成员都有些羞愧的想要低下头去。   我们同她同学这么久,早应该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先发现玛丽埃达有不对,D.A就不会被取缔,邓布利多校长也不会离开霍格沃茨。   秋也很伤心,可是却执着的向我们解释玛丽埃达本质上还是一个可爱又善良的姑娘。   她那样做只是因为她妈妈在魔法部工作,而且最后我们没有遭受到什么惩罚,她也因为赫敏的咒语现在还躺在校医院里——   “秋,我知道你和玛丽埃达是好朋友,可是我们评价一个人的本质,可不是看她平常怎么样,而是应该看她在关键时刻、大是大非上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不是吗?艾克莫女士在魔法部工作,韦斯莱一家的父亲和艾米丽母亲也都在魔法部工作。这不是理由,你应该明白的。”在又一次秋在休息室堵住我们三个人后,我无奈地忍不住说道。   艾米丽一向不喜欢评价别人,有些冷淡地说:“玛丽埃达在告密的时候可没有想到我们会不会遭受惩罚,秋,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邓布利多校长离开就是简单的调令吧?你也在名单上,玛丽埃达偷走名单的时候可没想过你,秋,你以后在挑选朋友的时候可该细心点了。”   我们三个绕过她,听到身后传来秋低声啜泣声。   乌姆里奇上台后的霍格沃茨气氛更加糟糕了,她公然出现在每一科的课堂上旁听,对教授们的授课方式肆意点评,提一些蠢到极致的问题干扰教授们上课。   我不止一次在看到斯内普教授阴沉的可以拧出墨汁的脸,都在暗搓搓的想,如果斯内普教授能忍不住了,给这个女人随便来瓶什么魔药该多好啊。   但事实上,在邓布利多校长离开后,全校唯一敢再公然站出来和乌姆里奇作对的,竟然只剩下了韦斯莱双胞胎。   听布兰琪说,最近走廊上那些乱窜的烟火,和那些因各种奇奇怪怪病因请假的学生,都是韦斯莱双胞胎的杰作。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爱他们。”我发自肺腑的说。   转眼到了学期末,五年级学生的O.W.Ls考试较我们提前一个多星期开始。虽然知道德拉科将来的职业生涯或许根本不需要这门考试的成绩帮忙,我仍是打包了我去年的复习笔记用猫头鹰给他寄去,以感谢他在D.A被追捕的时候伸出的援手。   五年级考试的时候,我和布兰琪、艾米丽去了图书馆复习,我看着怀表一点点的走着,看不进去一点书。   纠结半天还是不得不放弃,收拾好书包,跟她俩告别:“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一下。”   布兰琪嗤笑一声,转转手里的羽毛笔:“是去等马尔福那个混蛋小子考试吧?哎,去吧去吧,这一个小时不到你看了十几次怀表了。”   我恼羞成怒的在她手臂上一拧,抱起书包轻手轻脚溜出了图书馆,却在去O.W.Ls的考场路上遇见了鬼鬼祟祟的韦斯莱双胞胎兄弟。   “弗雷德!乔治!”他们正穿过门廊,我高声喊住他俩。   他们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连忙看过来,见着是我才长出一口气。   “你们这是去哪?”我问道,我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呀!这会也是N.E.W.Ts考试时间啊,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他们其中一个(我还是分不清他俩)勾住另一个人脖子说道:“那多无聊啊,我们需要这种考试吗?乔治?”   乔治摇头晃脑的说:“根本不需要,弗雷德,要不是霍格沃茨城堡有那么多值得冒险的地方,其实我俩根本不需要上学。”   弗雷德突然神秘的眨眨眼睛,“嘿,这位拉文克劳的好学生,要不要同我们去干点坏事?”   我警惕的打量着他:“你要干什么?除了去炸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其余的小打小闹我没兴趣。”   他俩哈哈大笑起来,“从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可以收编的同伙呢!棒极了,克莱尔,我和乔治要去费尔奇的办公室里把我们的扫帚搞出来,咱们要做点大事!”   乔治补充道:“轰轰烈烈的大事,算是我们对霍格沃茨最后的献礼!”   我被这两个分不清谁是谁的双胞胎你一眼我一语的左右夹击,竟然就晕头转向的跟着他们跑去了费尔奇的办公室。   “等会弗雷德去引开费尔奇,你和我溜进去,扫帚应该放在上锁了的最大的那个储藏室里。”乔治低声比划着,弗雷德会意的点点头,溜到费尔奇办公室门前。   他从门缝里塞进去几颗紫色的药丸。一会儿,一阵阵烟雾从门缝下飘出来,还带来一阵阵恶臭。紧接着费尔奇就从办公室里冲出来,一瘸一拐的大骂着追着弗雷德跑远了。   我和乔治猫着腰溜进办公室,这间不大的房间摆满了各种违禁品,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乔治得意的说:“椅子后面那一面墙的柜子,是费尔奇专门为我和乔治准备的。我和弗雷德再不走,他可就得再准备一个柜子了。”   我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喃喃道:“这绝对是我在霍格沃茨做过最厉害的一件事了,参观了费尔奇的办公室,天呐,我可以回去吹十年。”   乔治冲我招招手,“姑娘,你回去慢慢吹,快过来,就是这个小房间。”   乔治举起魔杖对着门锁念到:“阿拉霍洞开!”   锁链轻轻的摇晃了两下,却没有打开的迹象。   “糟糕,这把锁果然不简单。”乔治抓抓脑袋,又试几个咒语还是没效果。   “你让开,乔治。”我拉开他,举起魔杖对着我的腿念到:“千斤压顶。”   我随后往后退了几步,提气向前跑跃起来,一个飞踢踹向门中心——整扇门吱吱呀呀的轰然倒下。   我解了腿上的咒语,冲目瞪口呆的乔治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家的魔法锁锁眼有一次堵住了,我见过我妈妈用过这一招...”   门后面随便竖着的正是乔治和弗雷德的扫帚,乔治冲进去拎起扫帚,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走!干坏事去!”   我们在三楼考场的楼梯口和气喘吁吁的弗雷德会和,弗雷德接过扫帚,听了他兄弟分享了我一脚踹开门的事迹后拍拍我的肩:“不错啊,我和乔治这么多年都没想过用蛮力给它撞开。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厉害了。不过,咱们也只能带你玩到这里了。”   乔治笑嘻嘻说道:“后面是我们俩的毕业典礼,你睁大眼睛看好喽!”   他们俩跨上扫帚,弗雷德欢呼一声:“走吧!乔治!出风头去喽!”   弗雷德和乔治一击掌,竟在走廊里玩起了飞天扫帚,一边飞,一边扔着各种颜色的烟花。   考场的大门被他俩撞开,他们像两个调皮的顽童一样闯进考场,欢呼着扔着各种各样恶作剧的魔法玩具。   他们高喊着:“再见啦!霍格沃茨!”   “见鬼去吧!乌姆里奇校长!”   “别太想我们!如果太想我们——”   “就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巫师玩笑店!”   连皮皮鬼都赶来助阵,冲进来扯掉了教室顶那盏玻璃大吊灯,伴随着玻璃摔在地上清脆声音的是乌姆里奇愤怒的尖叫声。   学生们也不管考试了,冲出考场,将自己身边的一切甩向空中,所有人都在尖叫鼓掌,为了这我们有生之年有可能再也看不到的盛典,向这学生时代最美好的记忆致敬。   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弗雷德和乔治在空中向所有人搞怪地做了一个摘帽礼后,消失在了天空的尽头。   弗雷德和乔治走后,布兰琪一直在抱怨我当时没有喊她一起离开图书馆——   “勇闯费尔奇办公室!天呐,你的学生生涯圆满了!克莱尔!”   弗雷德和乔治的壮举彻底点燃了霍格沃茨学生给乌姆里奇找麻烦的热情,其中响应最热烈的大概就是皮皮鬼了,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给乌姆里奇捣乱,偏偏他是幽灵,乌姆里奇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弗雷德和乔治走之前给他留了话:“拜托啦,皮皮鬼,为了我们,送乌姆里奇下地狱吧!”   这大概是几百年来唯二能让皮皮鬼听话的霍格沃茨学生吧。   所有学生包括教授们,都在心照不宣的帮着皮皮鬼,我听到过弗立维教授路过皮皮鬼嘟囔了句:“乌姆里奇挺喜欢喝花茶。”   隔天我们就听说乌姆里奇身体不舒服歇在了办公室里。   带着这样一种压抑的兴奋,全校开始了期末考试周。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考试周,赶紧考完吧!考完赶紧让我回家,我一天都不想再和乌姆里奇呆在同一屋檐下了!   这天,我们刚考完魔法史,我和布兰琪、艾米丽正走在回休息室路上,却看到哈利、赫敏和罗恩一脸惊慌的拔腿向格兰芬多高楼跑去。   “发生什么了!”我拽住赫敏。   “哈利说,他看见了伏地魔抓住了小天狼星!”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抖了一下。   “看见?”我一头雾水,“小天狼星不是在假释状态,不可以随意活动的吗?”   赫敏像是找到了支持者,哀求的对哈利说:“是啊!哈利,小天狼星现在不可能出现在神秘事务司!求求你,你最起码证实一下他不在布莱克老宅里!”   哈利失败的嚎叫了一声,大吼道:“我知道那是真的!我看见了!小天狼星正在被折磨,没有时间了!”   拐角处,金妮、納威还有卢娜也走过来,金妮说:“怎么了?我们好像听见哈利在发脾气。。。”   “这不关你们的事!”哈利粗鲁地说道。   “赫敏说的没错。”我打断他的脾气,“不管怎样,你要确定小天狼星的位置,他身上带着假释的监控咒,他出不了家门,怎么会随便跑去魔法部?”   哈利被一群人围着,像一只困兽。   我抓住他的肩膀:“冷静些,哈利,现在全校只有一个壁炉是可以连接外面的,就是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你现在必须去那!”   赫敏也赶忙说:“我们去格力曼迪街12号,其余人替我们守着门口,我保证只要小天狼星不在,我们就立马去神秘事务司!”   哈利终于还是妥协了,我们一行人又转道奔向乌姆里奇办公室。   艾米丽停在乌姆里奇办公室走廊边上,一挥魔杖:“一个混淆咒,让其余学生们绕道走。”   她眨眨眼:“让他们以为这里有什么臭蛋之类的。”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幸亏拉文克劳的学生不喜欢做坏事。”   哈利三人溜进了办公室,我们其余六个人则把守着通向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各个关卡。   忽然,納威低呼道:“乌姆里奇来了!”   他绝望的说:“还有好多斯莱特林!”   我冲过去一看,跟在乌姆里奇身后的,不正是德拉科那一帮人!   我们六个人对付七个高年级学生加一位教授?   我紧张地捏了捏魔杖,觉得我这一年要把我学生生涯能犯的校规都犯了。   袭击校长应该不只是违反校规这么简单了吧?   乌姆里奇看看我们六个:“哼?看风的吗?我来瞅瞅,哦!克莱尔!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怎么还在犯傻呢?”   我警惕的举起魔杖,德拉科立马站出来,“你疯了吗!克莱尔!你知不知道袭击教授会被怎样处罚?”   我咬着牙说:“走开,德拉科。”   德拉科像是瑟缩了一下,扭头走回乌姆里奇身后,我刚放松一点,他却飞速的转过身来:“除你武器!”   我眼睁睁的就看着我的魔杖落在了德拉科手里。   后面一群斯莱特林像是接到命令一样,群起而发,开始攻击其余的人。   德拉科冲过来,用力箍住我,把我双手牢牢掐在身后。   我愤怒的踢着腿,“你这个混蛋!德拉科!你偷袭我!你给我放开!”   他拿魔杖抵着我,“你才是给我乖一点!克莱尔!我不能看着你犯大错!你想被开除吗!”   我眼看着我们不敌对方人数众多,绝望的喊道:“这破学校我还不上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回英国!你这个混蛋!”   德拉科不耐烦地捂住我的嘴,把我丢进了乌姆里奇办公室。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哈利他们三个人也被乌姆里奇捉住,夺去了魔杖。   乌姆里奇将哈利摁在椅子上,魔杖指着他喉咙,尖利的质问道:“说!你们是不是在和邓布利多通风报信!”   哈利却是不发一言偏过头去,乌姆里奇被气得打转,“好!非常好!看来不来点狠得,你们是不会学会遵守规矩了。”   她对着壁炉喊道:“斯内普教授!立马!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斯内普教授不一会儿就来到乌姆里奇办公室,冷漠地扫了一眼我们,直到看到也被一个高大斯莱特林女生捆住的艾米丽才诧异的挑了一下眉。   乌姆里奇换回她那甜腻的嗓音说:“斯内普先生,我现在需要一瓶吐真剂,我要撬开这群小鬼的嘴。请吧。”   斯内普教授说:“你已经从我这里拿完了一瓶,那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校长,每次只需要三滴就够了,你已经全部用完了吗?”   乌姆里奇脸上泛出恼怒的红晕,说:“那请您再去为我配置一瓶。”   “那可需要一个月。”艾米丽突然开口道,“魔药室的材料才用完,正在订购呢,一瓶吐真剂还要一个月亮的大周期,这才刚过。”   我茫然地看着艾米丽,吐真剂这种高级药水我们还没学过具体的配置方法。   斯内普教授点点头,证实艾米丽所言不虚。   乌姆里奇不悦地瞪了艾米丽一眼。   斯内普教授说:“我可以走了吗?校长?我还要为校医院配置大量药水,你把我的助手捉走了,我的工作更多了。”教授指指艾米丽,准备离开。   哈利忽然挣扎起来,大喊道:“他抓走了大脚板!”   乌姆里奇赶忙去看教授的表情,却只发现他也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一样。   “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嘛?大脚板是谁?”乌姆里奇急迫的问。   “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摊摊手,利落的关上门走了。   乌姆里奇大喘着气,胸膛一鼓一起,更像一只粉红色的hama了。   她转过身,针一样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哈利身上。   “哈利,是你逼得我,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她再次举起魔杖,“或许钻心咒可以让你开口。”   納威叫道:“你不能那样做!那是违法的!”   “特殊情况,对待特殊的人,魔法部不会介意一些特殊手段。”乌姆里奇脸上涌现出一种狂   热,她念到:“钻心——”   “我说!”我尖叫着打断她,哈利和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我。   我啜泣道:“我不想再和你们一起倒霉了,德拉科劝了我很多次了,我受不了了,我说,教授!”   乌姆里奇惊喜的走过来,“孩子,好孩子,说出来,说出来就没事了。”   我趴在德拉科肩上,哽咽道:“哈利说邓布利多留了一样东西在学校,他要找到这个东西,请我帮忙...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赫敏忽然垮下肩膀,绝望地说道:“我知道...哈利对不起,我不能让她这样对你..既然克莱尔已经说出来了..教授,让我带您去,我知道在哪..别开除我……”   她又恶狠狠地指着德拉科说:“但是我不要这群斯莱特林去看!不要!”   乌姆里奇尖锐地笑道:“你没有条件可以谈!”   布兰琪高声喊道:“哈哈哈!赫敏!带他们去看!让他们看看这个老巫婆到底怕什么!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想要知道怎么对付这个老巫婆!”   乌姆里奇被刺激到了弱点,她妥协道:“好吧,亲爱的,我带着你,哦!还有哈利!我们一起去找!”   潘西说:“教授!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乌姆里奇蛮横地说道:“不必了!我难道对付不了两个没有魔杖的小巫师?”   她用魔杖指指赫敏,又指指哈利:“站起来!现在,快点!”   乌姆里奇赶着赫敏和哈利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一群斯莱特林和我们。   我仍然呜呜咽咽的哭着,德拉科渐渐松开了捆住我的手,改成把我搂在怀里。   他扯过哈利刚在坐的那把椅子,让我坐下,小声说道:“别哭了,没事的,我保证你会没事的。”   潘西气恼的喊道:“德拉科!”   我哭得更大声了,肩膀都在发抖,双手环住德拉科的腰,“你刚才欺负我!你竟然敢对我用魔咒!”   德拉科手忙脚乱的抚摸着我的背,“我那是怕你真脑子一热干出袭击校长的事情,对不起,别哭了,克莱尔,你别哭了。”   罗恩发出了一阵"呕"的声音。   我抬起头,水汪汪地看着德拉科,“我嗓子疼,德拉科,我想喝水。”   德拉科有些犹豫,我见状委屈的扭过头去。   他无奈地看看整个房间,松开我,走到窗台处的桌子旁,正准备拿起杯子——   “四分五裂!”我从袍子袖口抖出德拉科的魔杖对着茶具大喊道!   茶具破裂炸向四周,德拉科只来得及挡住脸,我急忙挥舞着茶具碎片漂浮在空中,利剑一样射向其余斯莱特林。   罗恩此时趁机甩开高尔,扑向桌子上放着的魔杖,扔给金妮和納威。   “克莱尔!”德拉科甩掉满脸的茶水,愤怒的冲我扑来。   “障碍重重!”納威在我身后大喊道,德拉科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绊倒在地。   “干得漂亮!”罗恩称赞道。   我用无形绳索咒捆住德拉科,把他架到椅子上,笑眯眯的在他嘴上啾了一下,“一个小报复,美人计,你教我的,德拉科。”   另一头,金妮对着潘西用了一个蝙蝠妖咒,潘西整张脸被一只蝙蝠扒着不松手。   布兰琪和艾米丽利落的解决了克拉布和高尔,我冲卢娜喊道:“快跑!快去找他们!”   金妮问:“那你们呢?”   我说:“我们在这里对付他们,以防乌姆里奇再回来!”   金妮冲我们点点头,拽起卢娜,带着罗恩和納威就拔腿跑出办公室。   我和布兰琪和艾米丽也跑出去,听到后面一群追赶的脚步声,布兰琪紧张的脸都泛红了,说:“克莱尔,我都被你骗过去了,你哭的真的太恶心了。”   我瞪她一眼:“怎么恶心了!我本来就有那么娇弱温柔的一面!”   我说:“这估计逃不掉,只能正面还击了。你们先走吧,我留下还能和他们周旋一会儿,拜托你们给我爸妈写信来学校救我,领我回家了。明年布斯巴顿见。”   艾米丽停下脚步冷哼道:“别光想着自己出风头,每次违反校规都自己一个人去,还是不是朋友了?”   布兰琪也转过身,抽出魔杖,“就是!顶多就是个退学而已!这剩下一年要还是乌姆里奇当校长,我还真不想上了!”   艾米丽傲慢地说:“恕我直言,我六年学到的东西,比一些人呆在这里十年学的东西都要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喜欢你,就是会被你骗到吧。克莱尔会对德拉科放松警惕,德拉科会被克莱尔恶心的哭法给骗到。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回到三年级,告诉自己,别教你的女朋友用美人计,特别是你女朋友是一个学习能力超强的拉文克劳。 _____德拉科 弗雷德和乔治飞走的情节是选用电影版的,我觉得比原著更加带感,炸考场什么的,最爱了.... 克莱尔撞门的灵感是来自《神奇动物在哪里》,奎妮和雅各布去偷钮特箱子时,奎妮用魔法也打不开被部长用了超强锁门咒语的办公室门,但是被雅各布这个麻瓜用蛮力撞开了//// 所以我觉得有时候   ☆、夜访马尔福   Chap.59   那天最后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赶来,我、布兰琪和艾米丽大概真的会拼尽全力将那几个追上来的斯莱特林揍个半死,然后自觉地收拾好行李,坐上火车离开学校。   我们三人被弗立维教授拎到办公室,喝着热奶茶,吃着小松饼,漫不经心的写着一篇检讨书。   挂在墙上的时钟一圈圈的走到午夜,我们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神秘事务司的消息。   我的胃开始变得沉甸甸的疼。   几近凌晨,一阵敲门声才将我从打盹中惊醒。   斯内普教授沉着脸,说:“没有事了,你们回休息室去吧。”   “教授,哈利他们!”我急匆匆问道。   教授冷哼一声,“他们没有事,但是也为自己的愚蠢自大付出了代价。小天狼星布莱克没有被抓,伟大的救世主踩进了一个可笑的圈套,布莱克为救他死了。”   死了?   我脚一软,跌坐在沙发上,胃一阵阵的抽疼。   “克莱尔你跟我过来,你们两个立马回到休息室去,否则拉文克劳扣十分。”斯内普教授一甩长袍,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跌跌撞撞的跟在教授身后,直到过了一个转角,教授才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凝视着我半晌,才说:“卢修斯今晚也在魔法部,已经被赶去的傲罗逮捕了,马上就会接受审判。”   我忍住胃部的刺疼,努力找回苍白的语言,问道:“德拉科知道了吗?”   “我想他现在也应该收到了纳西莎的信了。”教授说。   我扶着墙,转身要走,“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劝你不必了,克莱尔。”教授打断我,“这是德拉科的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你的。你去毫无意义。”   我嘶哑着声音说:“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吗?”   斯内普教授用一种近乎疑惑的眼神垂眸看着我,那种他像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感觉又来了,他说:“克莱尔,德拉科这时候不需要怜悯,而你一时的心软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教授翻滚的黑袍逐渐走远。   在离校前的最后三天里,我都没有在学校里看见德拉科。   我把克拉布和高尔逼在角落里,他们只说:“德拉科最近很忙,心情也不是很好。”   《预言家日报》也连续几天刊登了关于神秘人归来的新闻,哈利和邓布利多校长也洗脱了污名。   这或许是件好事,但是显然哈利并不能因此走出痛失教父的悲痛。   我没有去向那晚去了神秘事务司的六个人打听具体发生了什么。   或许我更多是害怕,害怕他们告诉我,是德拉科的父亲杀死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预言家日报》已经改头换面,主角变成了最新被逮捕的食死徒们。   卢修斯.马尔福的照片长期占据着报纸最大的版面,每一篇文章都在悉数马尔福家族的累累“罪行”,巨大的财富给他们曾经带来了多大的荣耀,如今就带来了多大的诋毁。   就像人们仿佛忘记自己不久前是如何辱骂轻视哈利和邓布利多校长一样,现在也忘记了就在不久前圣诞节的点灯仪式上,他们有多羡慕意气风发的马尔福家族。   坐在大厅里,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向我的视线,坐得离我很近的女孩子们也敢毫不避讳的讨论着“听说斯莱特林的马尔福是她的男朋友”,“感觉他们好像之前分手了,你说她知道马尔福家是食死徒吗?”   艾米丽用力放下刀叉,冷冷的冲那几个四年级姑娘瞥去一眼,她们才悻悻闭嘴。   离校的那一天阳光明媚,黑湖在阳光下闪烁着波光粼粼的金色光芒。   我记得我三年级从密室里死里逃生的那一年,走出霍格沃茨只觉得如释重负,未来一片美好光明。   而如今三年多过去了,再回望这座高大好像无坚能摧的城堡,我却觉得它在阳光下延伸出巨大的阴影紧随着我。   这一年开头我想着,只要乌姆里奇离开了霍格沃茨,就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城堡里的乌姆里奇,或许只是直面了黑暗的一小部分,在这座城堡外面,会有更残酷更艰难的事情。   而这座象牙塔还可以保护我们多久呢?   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德拉科呢?   在站台拥挤的人群中,我看见了德拉科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不由得伸出手冲他挥一挥,他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很快登上了火车。   火车到站时,只有妈妈一个人来接我。一见面,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妈妈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   “你爸爸最近很忙,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庭审会,没有办法来接你,他让我对你说声对不起。”   妈妈牵着我向车站外走去。   “是马尔福先生的庭审会吗?我看了报纸,应该就是今天。”我问道。   妈妈叹了口气,说:“是的,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愿意接这种案子,你爸爸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再管卢修斯,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但是卢修斯可以获得保释的机会几乎没有。唔,我听说他是被魔法部部长和一众傲罗抓住的。你爸爸现在去,也只能是尽力帮他争取合理合法的基本权益,最好不要让他关在阿兹卡班。”   卢修斯的案子的审判过程一直持续到暑假后的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里,糟糕的事情持续不断的发生着。   康纳吉.福吉被迫辞职,而对待黑巫师立场十分强硬的鲁弗斯.斯克林杰被选为新一任的魔法部部长,可是新的魔法部部长也并没有让情况好转多少,听妈妈说,对角巷的商店几乎关了一半,很多人为了躲避黑巫师的肆虐选择远走国外或者隐居起来。   爸爸也总是回的很晚,最近犯罪案件频发,他要一面忙着马尔福先生的案子,又要不断处理新的案子。   而我也被勒令在没有父母的陪同和提前告知的情况下,私自出门离开我们这一片住宅区,即使今年我已经被允许可以自由在校外使用魔法。   我寄给德拉科的猫头鹰一封也没有收到回信,寄去的生日礼物也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我唯一一次看见他,是在《预言家日报》上,他和纳西莎从魔法部的大门出来,无数的相机和闪光灯包围着他,他走在前面,面色阴郁的牵着纳西莎的手匆匆走出人群。   又是一天深夜,爸爸再一次加班没有回来,妈妈赶我回卧室睡觉。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刚睡过去,就隐约听到楼下客厅传来响动。   我穿着睡裙,连拖鞋都没有穿好就跑下楼。   “发生什么了!”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爸爸连手提包都没有放下站在窗台边。   我走到爸爸身边一看,发现窗台落着一只银色的孔雀形态的守护神,守护神用纳西莎的声音低语道:“罗伯特,请速来庄园。”   简短的一句过后,银色的孔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大跨步上楼跑向书房,“爸爸!发生什么了!”我跟在身后追问道。   书房里,爸爸面目严肃的挥动着魔杖,书房左侧的书架忽然间缓缓拉开,露出一块四尺见方的青铜小门来。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爸爸又用魔杖在自己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蘸着血液抹上青铜小门,血液顺着门上的纹路流淌,纹路也在不断地移动变化着样子。   最终,当爸爸的血顺着纹路填满每个沟渠,这扇青铜小门缓缓打开,爸爸抱起里面的一个箱子就往外走去。   “爸爸!”我焦急的拉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和妈妈焦灼的目光下,爸爸终于开口道:“卢修斯的判决书刚刚下来了,明早就会被押解到阿兹卡班。我刚去见过他,他嘱咐我履行之前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望向父亲手中的箱子。   “卢修斯将马尔福家族的所有文件合同在我这里做了备份,我们约定如果他遭遇重大变故或者去世后,由我作为见证人,将马尔福家族的权力和财产移交给下一任马尔福。”爸爸紧紧抿着嘴,“卢修斯要求我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些交给德拉科,虽然我不能赞同这个做法,毕竟德拉科只有才十六岁,这份责任太沉重了.......”   “我和您一起去!”我拽住爸爸的胳膊,“请带我一起去,让我见他一面,爸爸!”   爸爸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我:“我无法确定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克莱尔,我是为了履行我的承诺,我不想带着你去犯险。”   妈妈叹口气说:“罗伯特,你带克莱尔去吧,不见一面这孩子一个暑假都不会死心的,你们早去早回。”   爸爸无可奈何只好答应,搭出一只手:“挽紧我,克莱尔。”   我挽上爸爸的胳膊,默念道:马尔福庄园!   今晚夜色下的马尔福庄园没有了往日的秀丽风光和灯火辉煌,我也从未在这么晚拜访过这里。还穿着一身松垮的睡裙,凌乱的披散着头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魔杖。   爸爸走上前,轻轻地叩响了门环。很快,就有人打开了大门——竟然是纳西莎亲自开的门。   她仍然穿着优雅得体的连衣长裙,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了她满脸的憔悴。   纳西莎痛苦地盯着父亲手里的箱子,近似哽咽的说:“罗伯特!他才十六岁,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爸爸轻轻拥了一下纳西莎,说:“纳西莎,这是卢修斯的决定,我必须履行我的承诺和职责。你别太伤心,这不一定是坏事......”   纳西莎抹抹眼泪,这才看到我,她诧异极了:“克莱尔?这么晚,你怎么也来了?”   我紧张地说:“我听爸爸说了....我想来见见德拉科。”   纳西莎侧开身:“好吧,你们跟我来。”   整间大厅只点了几盏壁灯,原本繁复华丽的装修设计在这样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些幽森。   我和爸爸跟着纳西莎走上楼,一路来到卢修斯的书房前。   纳西莎扭开了门,宽大的书房正中央的长桌后面,一把高背靠椅背对着我们。   “德拉科,罗伯特和克莱尔来了。”纳西莎轻声说。   靠椅缓缓地转过来,德拉科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一点点出现。他在原本属于他父亲的位置上坐的笔直,高高昂着头,但却仿佛头顶上有着千斤重的东西在压迫着他,让他显得吃力而又紧张。   他站起身,视线落在爸爸怀中的箱子上,但是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爸爸走上前,把箱子放在长桌上,郑重的问道:“德拉科,你准备好了吗?”   德拉科一直都非常渴望能够做出一番事业,能够早日接手马尔福家族的事务,但此刻的他竟然露出了一种脆弱又抵触的神情,但这种情绪仅仅在他脸上闪现了一瞬就消失了。   他又挂上那副高傲的面容,低声说道:“是的,我准备好了。”   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纳西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摁在了原地。   爸爸打开箱子,拿出一沓厚厚的龙皮制的文件,又扭开一小瓶墨水。他扯过德拉科的手,划开一道细口,挤了两滴血进去。   爸爸抽出一支羽毛笔,蘸了蘸递给德拉科:“签上你的名字,德拉科。”   德拉科平静的接过笔,坐下来,一张张的在那些堆砌起马尔福家族财富的文件上签字。   爸爸将所有签署好的文件又收起来,说:“这些文件已经即刻生效了,德拉科,你过来。”   他又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对纳西莎和德拉科打开。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它一直带在卢修斯的手上。   爸爸说:“卢修斯将这枚戒指托付给我,纳西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纳西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拿出那枚戒指,她挥动着魔杖,一缕缕银色的魔杖渐渐包裹住戒指,轻轻落在德拉科的手心。   爸爸说:“你父母都正式同意将家族戒指传承给你了,德拉科。”   纳西莎拿起戒指,慢慢地戴在了德拉科的右手无名指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爸爸长出一口气,“德拉科,我很抱歉我没能为你父亲做更多,但是至此我也做完了一切我能做的。你父亲的决定,你之后的决定,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至于前路如何,就不是我能再置喙的了。也许明天一早,我们就没有办法像今晚这样相处了,但是今晚,作为你父亲可以信任的朋友之一,也作为克莱尔的父亲,你的长辈,我仍然要嘱咐你,既然你已经继承了这个家族,那么过去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将来你自己要怎么走。你和你父亲都不是很幸运,阿布走的太突然,也是留给卢修斯一个烂摊子,当时卢修斯的很多选择也有很多不得已,但是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卢修斯如今境况不大好,我能理解你想要摆脱今日家族身上屈辱的想法,可是别想着去跟魔鬼做生意还能全身而退知道吗?凝视深渊太久,会被深渊吞噬的。”   德拉科像是听进去了这番话,又像是没有,他只是平淡地说:“非常感谢您,莫森先生。”   爸爸欲言又止,皱皱眉说道:“走吧,克莱尔,我们该回家了。”   我连忙说:“请等我一下,爸爸,能不能让我和德拉科单独待一会儿?”   爸爸眉头皱得更深了,纳西莎说:“走吧,罗伯特,我们去楼下等一会儿。”   爸爸冷哼一声,不情愿的跟在纳西莎身后走了。   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心中积压着想要说,想要问他,最后我却只能干巴巴地说:“你一直没回我的信。”   德拉科走到长桌前,低头翻阅着刚才他签署的一堆文件,说:“我家现在的猫头鹰都不安全。”   我低头看着地板,脚尖在地上摩挲着:“哦,好吧。”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收到O.W.Ls的成绩单了吗?怎么样?”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   德拉科转过身来,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我,“克莱尔,你这么晚跑来,就是为了问我O.W.Ls成绩?你怎么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关心这种东西?”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英国夏日的夜晚仍然有些清冷,我不自觉摩挲着□□在外的胳膊,走上前:“德拉科,虽然很晚了,我还是想说,生日快乐。”   他低笑了一声:“哦,克莱尔,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你举办什么生日宴会。”   我被他堵得有些恼怒,激动地说:“德拉科,我在关心你!”   “关心?同情才对吧!”他尖锐的讥讽道:“克莱尔,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快看啊,马尔福家族终于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我终于可以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克莱尔,你从很久前就这么想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   “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想法了?”我被惊呆了,“德拉科,我从没这么想过!如果我这么想,我今晚为什么要来这里?”   德拉科完全没有了刚才沉稳冷静的样子,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一样暴躁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或许你只是想过来看看笑话。”   “我从没想过看你的笑话!”我一字一顿的冲他喊道,“我想帮助你!”   德拉科忽然安静下来,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抚摸着我手腕往上的一节肌肤,他贴近我,在我耳畔低语道:“怎么帮?克莱尔?你狠的下心在这里留下一块标记吗?”   我浑身颤栗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德拉科!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去当食死徒!”   德拉科将我圈在怀里,像在嘲笑我的幼稚:“克莱尔,你怎么还没有小时候聪明了?难道是和我在一起之后越变越傻了?这世界上哪里那么多该和不该,能或者不能,怎么会所有人都按正确的道理生活呢?很多人都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   他忽然发狠道:“我不可能让我父亲一直呆在阿兹卡班,不能让我的家族走向没落。而现在,神秘人是我最好的选择,不,或许说是唯一的选择。”   德拉科松开我,说:“回去吧,克莱尔。忘掉今晚的一切,你今年就要毕业了不是吗?毕业了你就自由了,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拉住他的一片衣角,片刻后,坚定地说:“那根本不是我要的自由。我不会像个懦夫一样远走高飞,还自诩高尚的认为自己做着正确的选择。”   德拉科愕然地看着我,发怒道:“克莱尔!你跟乌姆里奇闹得还不够满足你的正义感吗?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惊讶地说:“德拉科,我觉得你大概忘记了乌姆里奇被我骗的真的相信了所谓“邓布利多的武器”的谎言,又被赫敏骗去禁林被马人折磨了个半死这件事?还是说你不知道你的几位斯莱特林同学被我用万弹齐发有多狼狈的在走廊上狂奔?我觉得大概我还算不上惨。”   这下轮到德拉科焦急地追问了:“这不是儿戏!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你就会丢掉性命?”   我反问他:“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生命押上了?既然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能?至于要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告诉你,拉文克劳总是自有妙计。”   我感觉德拉科现在恨不得掰开我的脑袋看它有没有进水一样,他把我一下子撞到长桌上,威胁道:“克莱尔,听着,你要是敢蠢到想着去挑战神秘人,去当邓布利多的马前卒,我就是把你统统石化了扔在庄园的地牢里,也不会让你去瞎胡闹。”   我平静地说:“德拉科,我没有轻敌,也没有自大到那个地步。我比谁都了解他有多强大,也知道我的选择会有多么危险,会有多么艰难。但是德拉科,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因为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从小都带着我到处胡闹。我的好奇心和胜负心可比谁都旺盛,别小瞧我。”   德拉科还想说什么,门外却想起了爸爸的声音,“克莱尔,我们必须回去了,你妈妈会担心的。”   我轻轻推开德拉科,打开门走出去,听到了身后杯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我一向以气坏德拉科为乐,可此时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我和他明白,我们都没有在说笑,这再也不是对未来的假想了,而是实实在在已经摆在眼前需要我们去面对的事情。   走出马尔福庄园,我不禁回望了一眼,这个我从小玩耍的地方,有可能是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再看它一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我觉得没有不带重力的飞翔,自由这个东西同样吧。 克莱尔:拐带我男朋友?谁?站出来?我要跟你正面杠一杠...... 德拉科:女朋友脑子突然不好使了,是不是我的错?气!【摔杯子!】 原著里的纳西莎可以说有勇有谋,为了儿子,即使老伏不允许她私下谈论德拉科的任务,仍然非常胆大的找了教授保护儿子,最后在老伏的眼皮子底下,直视老伏的眼睛撒谎,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卢修斯都不敢正面看老伏好吗!母爱真的是神奇的力量,其实挺有意思的,哈利小时候能幸存是因为莉莉的母爱,最后决战能够幸免于难,也多亏纳西莎的母爱,哎呀,好感动。 我一开始设想了几个方案可以让小天狼星逃过一劫,可是我觉得那样是不科学的。那是哈利的故事,我没有办法扯到克莱尔身上来,我一直在尽力做到让克莱尔只是参与故事,在属于她的地方绽放光彩,而不是去抢三人组的风采,毕竟三人组的组合堪称绝妙。 其实写甜甜甜还蛮轻松的,但是要写大家的成长和阵痛真的很难,因为到现在,我自认为该有的性格都已经形成了,我要是想写些什么自己都会觉得很突兀这样,毕竟我要避免OOC....所以会每次在这里很多废话..其实也是想和大家借此多讨论一下哈利波特这个作品本身哈   ☆、翻倒巷   Chap.60   直到开学前我前往对角巷采购,我才真正意识到如今的形势有多么糟糕。   每逢开学之际,应当人潮拥挤的对角巷,如今街道上行人寥寥,还大多数是高年级和成年巫师。   我暑假前从艾米丽的信里得知,霍格沃茨已经建议所有四年级以下的学生和新生通过邮件订购的形式进行新学期的采买。   在一片门庭冷落的店面里,最触目惊心的就是奥利凡德魔杖店,这家所有巫师都必须光顾的店面现在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匾额挂在门楣上,从橱窗看进去,里面的桌椅、柜子东倒西歪得一片凌乱。   没有人知道奥利凡德先生去了哪里,还走得如此匆忙。   一位高年级的女孩正在安慰她的妹妹:“别伤心,艾琳,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到你的魔杖。”   小女孩看上去沮丧又不安极了,说:“可是奥利凡德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杖店,我从收到录取通知书前就在渴望着一只奥利凡德的魔杖!”   我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叹口气,从她们身边匆匆走过。   今天我好不容易说服父母单独出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翻倒巷与对角巷相邻,却与对角巷有着天壤之别,明明比邻的两条巷子,翻倒巷却像被大多数人忽视了一样静默的矗立在一侧,只有哪些想要找到它的人才会走进去。   每一个来到对角巷的小巫师都会被自己的父母警告:“别乱跑,小心走进了翻倒巷就出不来了。”   我也一次都没有踏入过这里,却听说过关于它的无数传说,比如,你可以在这里买到一切不被允许在市面上出售的东西。   走进翻倒巷,就像走进了一个和对角巷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里背对着日光,阴暗而且狭窄,每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都好像在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着你这个外来者。   我紧张地低埋着头,将脸藏在大大的兜帽下只顾着埋头赶路。翻倒巷并不大,店面也只有几家,不一会我就找到了我的目的地——黄昏书屋。   这间书店只有一扇一人宽的小门,门框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轻轻一推就浮起一阵呛人的烟层。   店里只点着一盏幽幽的油灯,照亮着这间一眼可以扫全的书屋。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多消磨时间,径直走到柜台,按响了吧台铃。   好一会儿,才从最里层的架子中间滑出来一个人影。   他佝偻着身子,慢悠悠的走过来。我这才看清这原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她留着一头蓬乱的白发,眼睛像一只松毛犬一样藏在一缕一缕的头发后面。她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想买些什么,我年轻的客人。”   我昂起头,想着德拉科买东西的样子,尽量装出一副很熟练的样子将一小袋金加隆扔在柜台上:“我想要几本介绍灵魂的书籍,越详细越好。”   店主抖出金加隆,点了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让她脸上的皱纹更加密集了,她说道:“如果想要买下我这里所有跟灵魂有关的书,你这点加隆可不够,小姐。您得说得更详细一点,关于灵魂的魔法可博大精深。”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答道:“我想要关于分裂灵魂的书籍。”   店主数着金加隆的手顿了顿,抬起眼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表现出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你这里有没有?没有我就去别处找!”   店主低声笑起来,笑声像是破裂的风箱一样让人难受,她缓缓的转身,又走进身后书架中,说:“如果在我这里买不到,你在别处就更找不到了,小姐。我这里的书,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都不会有,有些书,连□□区都不敢放!霍格沃茨可不敢把这些危险的书放在学生的眼皮子底下,否则会有多少学生沉迷其中!”   她忽然又探出头来,冲我阴森森的笑了:“年轻的小姐,我可不负责引人为善,因为从你走入这家店开始,你就一脚踏进深渊了。”   店主从书架后走出来,怀里抱着一摞布满灰尘的书,有的是硬壳书,有的只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仿佛一触即破。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享用你的灵魂》,随意翻了翻,就扫过了很多令人不适的插图和描述。   我赶紧将这本书摔在柜台上,冷淡地说:“非常感谢。”   我将这摞书收进了手包里,不敢再过多停留就快步离开了这家书店,我想,如果再非必要,我是不会愿意再来这里了。   没想到我刚经过博金——博克魔法店,就被人掐着胳膊拦在路中间。   我被吓坏了,慌张地从兜帽下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脸咬牙切齿的德拉科。   “我就知道是你!克莱尔,你跟踪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啊?跟踪你?你怎么会在这,德拉科!”   德拉科皱了皱眉,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看上去更加气愤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克莱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我逛街呢,随便逛逛。”   他冷笑一声,立马拆穿我:“这里是卖古籍藏本啊还是衣服裙子?在翻倒巷逛街,克莱尔,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德拉科略微一思考,就质问道:“你去了黄昏书屋?你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立即矢口否认:“没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买了几本不常见的札记。”   德拉科显然太了解我,冷哼一声,竟然动起手来准备搜我身:“克莱尔,你自己交出来,翻倒巷的东西你最好别挨。”   我尖叫着一声拍开他的胳膊,德拉科却像是被重重打了一下一样,迅速的将左臂背在了身后。他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动作的古怪,紧张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说:“把你的袖子掀起来,德拉科。”   德拉科只是侧过身去,说:“我们应该立刻出去,克莱尔。”   我正准备拔高声音在重复一遍时,却听到角落里传来石子滚动的声音。   德拉科也听见了,他迅速拔出魔杖指向声音来源处,却空无一人。   我果断挽住德拉科,说:“我们离开这,抓紧我。”   眨眼间,我就带着德拉科幻影移形到了丽痕书店门口。   几乎是刚一落地,德拉科就甩开了我的手,我有一种感觉,德拉科更像是不想他自己碰到我,他的厌恶很大一部分是对于他自己的。   德拉科踉跄着后退几步,再次说道:“别去翻倒巷,克莱尔,别去沾惹那些东西。”   说完,他狼狈的转身跑走了。   翻倒巷的偶遇让我对德拉科的计划更加感到怀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翻倒巷,为什么会对有人可能在跟踪他那么敏感?为什么在现在的情势下纳西莎竟然让他一个人单独出行?   暑假剩余的一个星期我就藏在家里的阁楼上,一边翻阅着买来的书籍,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   关于“魂器”这个词,我只是在德拉科家的一本书上曾经简单的了解过它的基本定义和原理就以足够让我胆寒,而在这些奇奇怪怪,作者不明的书籍或者笔记里描写的细节则更是让人不适和恐惧。   几乎所有的字句都在不断的强调“这是一种非常邪恶、黑暗的魔法。”   而且大多数的书里都对分割灵魂的具体方法语焉不详,在一本已经起了毛边的札记里,一位巫师记录了他尝试分割了一片自己灵魂的体验。   他的笔触又兴奋又恐惧,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纯粹的当做了献祭品、实验品,札记里关于具体操作方法的段落被不停的涂掉和更改,最后只留下几句模模糊糊的“我确信就是今天”“等待我的是生命的永恒和强大”“仿佛在被魔鬼鞭笞和煎熬”。   在札记的最后,他非常仔细的描写了分割后的结果,他坦诚道:“我失败了,我分割了一片灵魂,却没有办法成功保存它,我被这个黑魔法带来的反噬效果在一点点侵害着,我明确的知道我时日不久,却不后悔这次实验,灵魂的秘密如此诱人,不够强大的人本该为此付出代价。”   他还分析了自己失败的原因,“我选择了一个太过于普通的物品,它无法承载被分裂的灵魂上的邪恶力量。我低估了分裂灵魂的黑暗。”   而最后一篇笔记的落款日期距离他失败的实验,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我几近是喘着粗气看完了这本札记,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上承载着一个清晰而强大的灵魂碎片,神秘人几乎就是靠着他学生时代的一片灵魂就差点搞死了我、哈利还有金妮,搅乱了霍格沃茨。   既然分裂灵魂有着这么惨烈的风险,这个疯子到底把自己切成了几块?还有多少个所谓的“魂器”存在着?   一个让人无力又惊惧的事实摆在眼前:消灭不了魂器,就算是有人正面和神秘人决斗杀死了他,都不能算是真正消灭了神秘人。   带着这样的无力感,我连对开学都没有兴致,甚至偏激的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嘿,朋友们,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那种玩意呢,咱们就在学校里写一堆堆的羊皮纸?   如果这个想法让我的拉文克劳同学们听见,他们大概会一齐把我扔到格兰芬多的塔楼去吧。   幸好我这些负面情绪及时被猫头鹰送来的新学期课表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新学期忙碌的并不止我一个,在火车的包厢里,布兰琪焦虑的说道:“老天啊,苏格兰骨龙队要求我必须写一份对球队精神和训练方法思考的文章才能考虑要不要圣诞节面试我!他们是不是看我出身拉文克劳故意戏弄我?我要写信仔细问问伯尼他加入爱尔兰金羽鹰队时有没有写过这些玩意!”   我太了解她了,戏谑道:“这还难得住你?从二年级开始,你给《魁地奇周刊》投过多少次稿了?你的笔名叫什么来着?酸鼻子蓝莓?”   布兰琪有些小得意的瞪我一眼,扭头看向刚刚巡逻完回来的艾米丽:“学生会主席大人,您这新学期有什么计划吗?要知道我们考完N.E.W.Ts就有可能是失业游民了。”   艾米丽很平淡地说:“我之前一直在斯内普教授的指导下尝试研究一种解毒药剂的配置,今年应该会继续尝试,我觉得很有希望成功。”   布兰琪和我两个在魔药课上的“努力型选手”情不自禁鼓起掌来,魔药对我俩来说真的只有当应试考试才能学好。   研发新魔药?那是艾米丽这种“天赋型选手”才会有的目标。   艾米丽话锋一转:“不过今年我也说不准是谁继续指导我,开学前斯内普教授曾写信给我,说我们今年魔药学换了教师,他调职去当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过他已经写信给新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推荐我作为新教授的助手,接受他的指导。”   这个“内部消息”实在让人吃惊,布兰琪问道:“斯内普教授不是从很久以前就想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只是一直没申请成功吗?怎么突然调职了?新教授?我没有选修高级魔药学,恐怕没有机会领略了。”   艾米丽看上去也不太喜欢这个决定,但是她仍然在为此解释道:“如今的形势下,找一个魔药学教授总比找一个愿意教黑魔法防御的教授容易,斯拉格霍恩教授曾是斯内普教授的老师,也是魔药学的大拿,我们的书上很多注解就是他编写的。”   同样在今年继续选修了高级魔药学的我正准备打听更多消息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哈利被我们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抱歉,我应该先敲门的。呃....克莱尔,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跟他走出包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哈利?”   他深吸一口气,急促地说:“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谬,还有可能惹你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额....你有没有觉得马尔福那天在翻倒巷有些古怪?”   我立刻反应过来:“那天在翻倒巷跟踪德拉科的人是你?”   哈利赶紧解释道:“我那天也在对角巷,看到马尔福甩开了他妈妈溜进了翻倒巷,觉得他太可疑了就跟了上去。我看见他走进了博金——博克,马尔福威胁博金必须修好一个东西,博金看上去非常害怕,他竟然还对马尔福鞠躬了!他只对卢修斯马尔福这样做过!”   我镇定地反问道:“所以呢?你在想些什么?”   哈利像是被我这个态度激怒了,他压低声音:“我看到他小心地给博金看了一个什么东西,才让博金从不情不愿变得恐惧!我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遇见他时,当摩金夫人挨到他的左臂,他立马弹开了!在翻倒巷里,你碰到他左臂时,他也马上甩开了你,不是吗?所以我认为,在博金的店里,他给博金看了左臂上的黑魔印记,博金才会突然害怕起来!”   我和哈利紧紧挨着车厢过道的两侧,面对着哈利激动的眼神,我像是根本没有思考一样,在他话音刚落一瞬就反驳,“这不可能,哈利,神秘人不可能会要一位还没有成年的巫师作食死徒。”   我截过哈利又要辩解的话,“哈利,也许翻倒巷对于你来说是一个一准没有好事发生的地方,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我是指对于我和德拉科这种生活在斯莱特林家庭里的人来说,那里只是一个可以买东西的地方。要不然你怎么解释我也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翻倒巷呢?哈利,我和德拉科都有在翻倒巷买些感兴趣的但市面上又见不着的东西的习惯,你不能这么偏激。至于为什么博金会突然对德拉科毕恭毕敬,这点我可以告诉你,暑假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正式接任他的父亲成为了马尔福家族的家长,他手上戴着他们家族族长的戒指呢,我相信博金看了这个戒指应该就会明白德拉科会是他新的大客户。”   哈利明显不相信我的这个解释:“克莱尔!那不一样!博金那表情不是尊敬!是恐惧!难道他的父亲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马尔福还有心情去逛商店?”   我环起手臂,冷淡地说道:“哈利,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并不相信德拉科会在短短一个暑假里就被烙上黑魔印记。德拉科的父亲是犯了错误,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对德拉科进行连坐吧?他是对你不友好,而且说过一些令人误解的话,但是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啊,哈利。你不应该这样无端猜测,判断谁是食死徒那是魔法部的权力,不是你。”   哈利带着一脸不认输的气愤走了,我却也没有了心情回到包厢和两位朋友聊天。   我靠在车厢的另一侧窗户前,看着窗外不停倒退远去的风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道:我整个暑假,其实有着和哈利一样的猜测。   难道我还不够清楚吗?不管有没有黑魔印记,德拉科早就决意要去追随神秘人,用他自己的方式去挽回他的家族和他的父亲。   布兰琪和艾米丽在计划着这最后一年如何拿到优秀的在校成绩,毕业以后去哪里工作。此时或许我是感激哈利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否则我又该如何说出我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和缅怀优秀的演员约翰赫特,致敬最好的魔杖制造师奥利凡德 我们会告诉之后的每一个学弟学妹,奥利凡德魔杖店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杖店的 也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里幸福安康,永不出坑! 新的一年到来了,这个故事也在一点点走向结尾啦! 之前有妹子提到过德拉科难道还是要走到被黑魔印记的老路上嘛,在我心中,德拉科本身绝对是一个有野心有狠心的人,他从很早就显示出渴望建功立业了,比如他一直挺嫉妒哈利“出风头”等,原著中他一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的确的志得意满的,只是后来发现做这个心理压力真的太大了他搞不了 在德拉科的教育背景里,食死徒的行事准则其实和他的三观没有太大的冲突,如果单纯地放大他后来的善意就有些片面了,就像我认为原著里德拉科没下去手绝对不会是完全因为他的善良发作了(当然电影里比较刻意表现了这一点)这个咱们见仁见智,我是在原著和电影综合起来理解的 这也是这个人物的魅力所在嘛,有作恶之心,但是也有向善之意,非常容易被外界影响,再次感谢JKR 故事现在的德拉科属于重压之下有点迷路了,毕竟接替父亲成为食死徒,在老伏前再次赢回自己家族的地位看上去的确是最容易的道路了 唔,还有一点,翻倒巷情节我采用的原著里德拉科甩开了纳西莎独自一人去的,因为纳西莎一直是反对和害怕德拉科真的成为食死徒的,德拉科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会避开纳西莎独自搞定 我觉得JKR应该是设定的是母子俩其实都知道这个任务,但是互相装的不知道?毕竟纳西莎是偷偷带着贝拉去找的教授帮忙 因为同人涉及原著,我写这文的原因也是为了表达对原著的理解,所以废话一些尽力对我觉得有可能有争议的地方解释清楚   ☆、霍格沃茨,一个校友   Chap.61   七年级的课程并没有像教授们宣称的那样轻松多少,随着课程的减少相对而来的是每一门课程难度的加深和作业的增多。   我们新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虽然授课方式要比斯内普教授亲切易懂的多,但是也非常严格。   而且对于我这样同时选修了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来说,忍受斯内普教授上课的痛苦,不过是从一堂课转移到了另一堂课,并不值得高兴多少。   两节课过后,我们就发现了斯拉克霍恩教授的小爱好——讲故事,他的故事大多关于自己和那些高官名流的交情往来,他对自己社交圈洋洋自得而且总在各种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他们。   大概也因此,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待课堂上的学生不太能一视同仁的亲切,他偏爱高门子弟,也欣赏在某个方面才华横溢的学生,从这点看来,他倒有些不像一位斯莱特林。他仿佛对食死徒敬而远之,在偏爱学生上也不太在乎血统。   托艾米丽的福,我也能在魔药课上偶得他的青眼,在打听到我父亲的名字和听说我在魔法史上还算有些特长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在看到我不太完美的魔药后鼓励的笑容真切了许多。   在这节高级魔药学下课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喊住了我和艾米丽:“布雷恩小姐,麻烦你和莫森小姐去斯内普教授的药材库里帮我拿些跳跳豆可以吗?下节六年级生的课需要。”   艾米丽问道:“是需要制作生死水对吗?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欣赏地点点头:“是的,可是我没有来得及拿来,哦,要求一间新办公室的代价就是有些不太方便。”   我和艾米丽只好用短短的课间时间跑到位于地下的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在教授不善的脸色下匆匆取了跳跳豆又奔向高楼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教室。   尽管我俩已经跑得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都紧紧黏在脸上了,打开教室门时,六年级的学生们已经围在实验桌前开始上课了。   我惊讶地发现这节课是六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他们站在一起,看到我进来,都有些诧异。   我和艾米丽一人抱着一盒跳跳豆放到实验桌上,忽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我俩奇怪的表情,笑呵呵的问道:“你们两个闻出来这是什么了吗?”   艾米丽立刻回答道:“是迷情剂,可以让人陷入虚假的爱情里。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摸着他的大肚子,又问道:“来,布雷恩小姐,告诉我们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艾米丽轻轻嗅了一下,神色不变地说:“坩埚的铁锈味,还有药剂的味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又问我道:“那你呢?莫森小姐?”   我尴尬地看着这一群人,埋着头低声回答道:“书页的墨香味.....还有醇香的酒味。”   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才心满意足的放我们走,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德拉科的表情,低着头跟在艾米丽身后跑出了魔药学教室。   在火车上哈利的质问也一直困扰着我,可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再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注意德拉科的行踪。   两个年级的课程彻底让我们毫无交集,我不仅要对付N.E.W.Ts的课程,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研究“魂器”。   在黄昏书屋购买的书籍的确让我对这个危险品的认识更进一步,可是仍然没有找到魂器的具体制作方法和销毁方法。   更糟糕的是,我对如何找到另外的魂器毫无头绪,霍格沃茨不可能还有一个密室里藏着一个魂器吧?   我将目光投向霍格沃茨的禁。书。区,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神秘人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既然他研究过魂器,就不可能放着这么好的资源在眼前不去查阅。   这一点,他到和我们拉文克劳有点像。   我必须要搞到一位教授的批准进入到禁.书.区。然而早在我三年级的密室遭遇之后,宾斯教授就对给我开了借条,从而导致我在禁.书.区里查阅了关于密室的资料,让我遇险这件事一直心怀歉疚,后来多少次他只是帮我找来书籍,却对再帮我行方便闭口不言。   爸爸从小都教育过我,要珍惜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信用度,我没听,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我在老师那里是一点信用度都没有了,可是有一个人在老师那里可是信用度满格的。   “艾米丽!我保证!我这次绝对不会再作死了!我真的只是研究用!”我就差跪在艾米丽.布雷恩女士的面前指天对梅林发誓了,可是艾米丽仍然不松口。   布兰琪窝在沙发里,翻过一页手上的书,嗤笑道:“克莱尔,我们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虚的话,你肯定自己就敢去找教授了,怎么会过来找艾米丽?”   我控诉道:“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我就是好奇嘛,你们不能坐看我被好奇心折磨死呀!”   艾米丽叹口气说道:“我可以帮你搞到一张批条,但是你必须带着我俩一起去,我们要知道你到底要干些什么。”   我欢呼一声,“没问题!我保证只看书,只研究,绝对不作死!”   艾米丽两天后就拿来了一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批条:“他比我想象中还好说话,只是要求我必须加入他的俱乐部——克莱尔,我可是为你付出了大代价。”   我的两位挚友带着十分的警惕跟着我一起来到了禁.书.区,顺着索引,我很快就找到了我要书籍。   布兰琪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低呼一声:“分裂灵魂?克莱尔!你找这个干嘛!你疯了?”   我连忙将她手里的书抢过来抱在怀里,又抽出其他的几本,说:“我有用的!你放心,分裂灵魂这事我绝对做不出来,你放心吧!”   艾米丽深深地看我一眼:“克莱尔,你要知道我是信任你才帮你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嘟囔道:“我知道的。”   “等等,你们看那边是谁?”布兰琪忽然说。   我偏头看去,竟然是我好久没有见到的德拉科,他左顾右盼的似乎在害怕有人看见他,想要溜进禁.书.区里。   我急忙对艾米丽和布兰琪说:“对不起,要不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布兰琪拉住我,“克莱尔,别再和他纠缠不清了,现在不是时候。”   我拽出胳膊,说:“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相信我。”   我快步走到德拉科身后,轻声问道:“你在找什么书吗?德拉科?”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才舒了口气,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警戒的状态,说:“没找什么书。”他目光垂向我怀里,“你呢,克莱尔,你又在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一堆禁.书呢,正想反驳,就听见平斯夫人质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个男孩!你有禁.书.区的批条吗?”   德拉科立马从我手里接过那一摞书,一只手环住我肩膀:“我来帮我女朋友搬书的,我不愿意让她搬重东西。”   平斯夫人打量了我一眼,我连忙环住德拉科的腰,忙不迭的点头。她这才说:“快点出去,别在这里长待。图书馆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待平斯夫人走开,我才冷笑道:“哦?我现在又是你女朋友了?我在火车上可看到你和潘西坐在一个包厢里,她恨不得把你摁在自己大腿上。马尔福先生,别以为我没看到多,您身后每次可跟着不同的小姑娘呢,有些才三年级吧?”   德拉科似乎觉得话题有些拐得莫名其妙,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但是他仍然坚持说:“那是我斯莱特林的同学!那些女孩不是我女朋友!”   从暑假到现在快一个月压抑着的烦躁、焦虑的心情几乎立刻被点燃了,我讥笑道:“那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去找一个斯莱特林?去和一个斯莱特林分享你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而不是把我像个傻瓜一样的晾在一旁!”   德拉科拿起一本书,挥舞着:“我没有告诉潘西我要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任何人!那你呢?克莱尔?《灵魂分裂的痛苦》?你要做什么?研究黑魔法?”   我剧烈的喘着气,那个不可能的计划此时突然冲出胸口:“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德拉科呆愣在了那里,他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你要杀了谁?”   我咬牙切齿的说:“神秘人,黑魔王,我不相信他是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十六年前他能被打败一次,十六年后同样可以!”   德拉科往后退了两步,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瞠目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抱起书:“你不愿意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没关系,我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来看看是你先为神秘人做出一番大事业,还是我先弄死他。”   我气冲冲的抱着书离开图书馆,却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并非冲动。   记得我一年级时,有一次弗立维教授来到休息室和我们闲聊,忘记了闲聊到什么,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拉文克劳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拉文克劳做不到的事情。我们的大脑,就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   别把人当书呆子!   我恶狠狠地想着,决斗俱乐部的部长可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别小瞧我们!   我在大礼堂堵住了哈利,开门见山的说道:“哈利,请帮我打开密室的门。”   哈利懵了一下,问道:“你要去密室干嘛?”   我搬出早想好的理由:“我的朋友需要两颗毒蛇的牙齿做魔药实验,她希望找你帮忙。”   哈利这才想起来好像密室里还有一只风干的蛇怪,他显然有些抵触重返密室,但是仍然答应了,并和我约好晚上六点吃过晚饭就去。   站在三楼女生盥洗室的水池边,我俩都百感交集,我问道:“重返故地的滋味如何?”   他扯着嘴笑道:“我到现在都绕着这里走。”   不过这一次我俩来到这里光鲜多了,用漂浮咒落入地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密室。但即使过去了近四年时间,我看到躺在密室中央几乎只剩下骨骼的蛇怪还是有些反胃。   “好久不见,老朋友。”我抽出一把匕首,小心的敲掉两颗牙齿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哈利好奇地问道:“这么久了,这牙齿还能用吗?”   我糊弄道:“不知道啊,我朋友想要的,大概她觉得能用吧,她自己对这种爬行动物有点抵触不敢来。”   我现在能知道的,只有哈利曾经用过蛇怪的毒牙消灭过一个疑似“魂器”的日记本,只能猜测蛇怪的毒牙可以破坏掉这种极其强大又黑暗的黑魔法制品。   至于神秘人还有几个魂器,他把魂器藏在哪里,以怎样一种形态保存着,我却一无所知。   但是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那个隐藏在人们的畏惧和强大的力量背后的人,曾经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茨学生,有着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不可能走到神秘人面前问他:嘿,兄弟,你做的魂器在哪呢?   但是我可以去认识一下汤姆.里德尔。   而现在的问题是,在一所开立了一千多年的学校里,如何在浩瀚的学生档案里找到一个入学时间未知的学生档案。   我有种直觉,神秘人极有可能将他的秘密藏在霍格沃茨里,如果离开霍格沃茨,反而有可能会永远找不到他的秘密。   这座城堡肯定在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心里都有不可磨灭的地位,甚至它的创始人之一斯莱特林,也在离开后将一座密室封存于此。   那么他会将自己的秘密藏在这座城堡的哪里呢?我没有想到,我临近毕业了,才开始认真观察这座城堡,将探索的兴趣投注在这个我生活成长了七年的地方。   我也才发现我对它其实并不熟悉,除了正常教学区,我去过的也只有斯莱特林密室和有求必应屋。   这个时候,我格外的开始思念韦斯莱双胞胎兄弟。有他们在,我说不定一晚上就能把霍格沃茨翻个底朝天。   霍格莫德的大门并没有因为形势不好而关上,所有人都坚定的相信着只要有邓布利多校长坐镇霍格沃茨,神秘人和食死徒就绝不敢靠近这里半步。   我的课业和研究已经让我忙碌的每天只在睡觉前和布兰琪艾米丽碰个面,霍格莫德的假期是我唯一可以慢下来逛逛霍格沃茨的时间。   此时的霍格沃茨安静的有些奇怪,我一间间逛过那些没有被启用过的教室,翻着里面长满蜘蛛网的储物柜,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照我这种方法找下去,我大概是再读个七年也找不完。   “克莱尔,你的雄心壮志就是在这里给霍格沃茨做大扫除?”我正关上一件废弃柜子的门,背后突然传来德拉科的嘲笑。   我“砰”地一声摔上柜门,转过身,双手环臂歪着头看着他:“马尔福先生原来已经闲到跟踪我了吗?”   德拉科立马摊手,“别误会,我只是路过走廊,就看到你一身灰扑扑的从一间废教室里出来,还以为你也被留校罚大扫除了。”   我打量他,“你被留校了?”   德拉科有点尴尬地别过头,“我有两篇变形课的论文没来得及交而已。”   我紧紧蹙眉,“你不该耽误你的学业,德拉科!”   他嗤笑道:“学业?难道你觉得我今年读完还会在魔咒课上傻兮兮的挥舞着魔杖吗?那样你就等着我从天文台上跳下去给我收尸吧。”   我大吃一惊:“你要做什么!德拉科?别告诉我你准备肄业去追随神秘人!梅林啊,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还是那个疯子根本不看自己追随者的学历?”   德拉科整个人呈现一种松弛的状态,似乎像是他知道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而没有了之前那种焦虑踌躇的状态,他甚至说:“克莱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旦我成功,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包括我们在内......”   忽然他哽住,垂眼看向抵在他喉咙处的魔杖:“你这是在做什么?克莱尔?又来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那一套?”   我怒从心中来,喝到:“更重要的事?神秘人已经把更重要的事交付给你了?把你左臂袖子掀起来,德拉科!现在!别逼我,我不介意把你送去校医院让你想不起来你更重要的事。”   德拉科没有反抗,惊讶只从他的眼睛里滑过片刻,他平静的问道:“你真的要看吗?”   我按捺住心里愤怒的吼叫,说:“给我掀开!”   德拉科轻笑地看了我一眼,解开袖口,一点一点地挽起来。   那个丑陋、扭曲又邪恶的标志一点点露出来,德拉科就那样将胳膊伸在我面前,没有说一句话,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抑或者他早就渴望袒露它,才好能松一口气。   他说:“这下满意了?现在你是要把我押去校长办公室还是先一个恶咒解决了我?”   我紧紧地掐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恨不得将这个标志给从他的胳膊上一点点抠掉!   我恨恨地看着德拉科:“你别在这里自鸣得意了!你敢给我看,还不是算准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现在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难道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认清现实离你远远地?”   我忽然觉得前路迷茫,好像结局就在此刻写定了,这个标记就像一个残忍的句号一样把一切可能性都给烙上了封泥。   不管你再有多大的决心,多么不屈的意志。此刻,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再怎么挣扎,那一点点光一点点安慰都还是没有守住。   我一把扯过德拉科的右臂,用尽全身力气,狠命地咬下去,咬到舌尖都沾上了血意。   “疼!疼疼疼!克莱尔!你松嘴啊!克莱尔!”德拉科近乎哀嚎着,又不敢使劲抽动胳膊,只好揪着我的衣领。   直到嘴边的肌肉麻木,我才缓缓松开嘴,德拉科叫唤道:“克莱尔,你这个疯子!你是要准备给我咬......”   他话音止住,捂着渗血的牙印走过来,有些委屈的说:“你哭什么啊,又不是你被咬了一排血印子。”   我这时才好像听到自己的哭声,绝望又无助,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着:“德拉科!你这个蠢货!傻子!脑袋被毒角兽给踹了吗!你怎么敢就这样跑去帮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做事呢!你要是搞砸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了你啊!呜呜呜呜....嗝....你这个自大又没脑子的混蛋!”   德拉科晕头转向的摁住我,费解地问:“不是,等一下!克莱尔!我不是很明白你们拉文克劳的想法了,你到底是在骂我追随黑魔王,还是在觉得我蠢办不好事?”   朦胧泪眼中,德拉科的表情像是在上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一样迷糊,仿佛我才是追随黑魔王的人,此刻在指责他办事不力。   我气得一踢他小腿:“我是怕你死啊,你懂不懂!神秘人可以给你什么任务?N.E.W.Ts拿到全O?当上学生会主席?你当我傻吗?”   德拉科又变成一开始的闷口葫芦的样子,“这个你不可能知道,你也别问了。”   我拽住他,苦求道:“告诉我,德拉科,求你了,让我帮你!”   德拉科摸摸我的头,“别傻了,克莱尔,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我会没事的,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他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在我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就迅速的放下衬衫袖子,系好扣子,扭头走出了教室。   我一个人颓丧地靠在满是灰尘的柜子上,感觉自己是在参加一场赛跑,刚刚下定决心参加比赛,却发现对手早都已经跑在了几百米外,胜利遥遥无望。   第二天,学校里就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在霍格莫德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受到了诅咒,已经被送往了圣芒戈医院。   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德拉科所谓的“任务”,可是不管是德拉科还是神秘人,都没必要去针对一个普通的格兰芬多的女孩啊?   艾米丽说:“现在外面本来就很乱,学生会办公室里收到了一堆危险品,猫头鹰怎么检查都拦不住。我每次要写记录写处罚报告都要写一大堆,我对韦斯莱兄弟真是又爱又恨。”   这也是几乎所有学生的想法,所以学校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护身符卖的更加火爆了。   艾米丽灌下一口南瓜汁,对我和布兰琪说:“你们俩今晚陪我去学生会办公室里帮帮我吧,我有一大堆资料要整理,还有六年级学生幻影移形的报名表需要核对登记。我都快忘了刚开始收到任命书时候开心的心情了。”   艾米丽有难,我和布兰琪当然是义不容辞。学生会办公室并不大,就是一间普通的老师办公室大小,却摆了两张课桌,一张长的会议桌,满墙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大小的奖杯奖牌,还有积压成山的羊皮纸。   艾米丽给了我和布兰琪一人一大沓表格,“这些是学校里杂七杂八的学生组织活动申请表,经费申请在5个金加隆以下的可以直接盖章,以上的择出来要我来仔细审阅。你们帮我择出来就行了。”   布兰琪感叹道:“哎,艾米丽,如果你早点当了学生会主席该多好,你帮忙,我们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扫帚全可以换成火.弩.箭。”   我一边埋头快速的翻表格,一边笑道:“那你恐怕会花掉邓布利多校长那件亮紫色长袍上的所有小金片。”   在分类好所有的表格又检查了一遍后,我揉揉鼻梁,“我这里做好了,艾米丽,还有什么吗?”   艾米丽还扎头在一堆密密麻麻的羊皮纸后面,说:“没有了,谢谢!你们可以随便看看,别乱动就行,上次有个赫奇帕奇的级长碰掉了一整个架子的奖杯,梅林啊。”   我伸了个懒腰,无聊地看着墙上挂的照片和勋章,很多勋章上甚至可以找出不少熟悉的名人。转来转去,我忽然发现那张长桌上竟然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惊奇道:“这上面不会刻着所有学生会主席的名单吧?”   艾米丽扬声说:“应该是的,可是从没有哪个学生会主席有时间看完过,我想。”   我趴在桌子上,撑着脸挑着看起来,说:“艾米丽,光我现在看到,霍格沃茨历史上就有三个叫艾米丽的女学生会主席!”   艾米丽抬起头,回忆着:“我记得上一任主席开玩笑说过,好像名字最多的男孩名字排名第一是汤姆,第二是詹姆斯,女孩第一是罗琳,第二是什么来着?”   “等等?你说名字最多的就是汤姆?”我立马用手指着在桌面上米粒大小的名字里找了起来。   果然,叫汤姆或者托马斯或者汤米的几乎数不胜数,但是假如他在密室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就在霍格沃茨,那就是近五六十年前。   我憋着一口气,怀着一个微小的不知名的希望从后快速的向前看过去。   忽然,就像是一眨眼就会溜过去一样,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名字:谁能想到日后的神秘人、黑魔王竟然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会主席!   我颤抖着喊着艾米丽:“艾米丽,你知道怎么查到霍格沃茨学生的在校档案吗?”   艾米丽和布兰琪听到我奇怪的声音,走过来,看着我指尖指着的名字:“怎么了?你要查这个人干什么?”   我不知道查到这个名字有什么用,但是我就像是在一片雾茫茫的平野上找到了一个字迹斑驳的指路牌,就像是在那个无望的赛跑里找回了奔跑的力量。   我坐在椅子上,激动地双手交握,从四年前的密室开始仔细说起,说到我对那个日记本的猜疑,说到我的决心,说到这个普通常见的人名背后隐藏的人物。   好几次布兰琪的低呼打断了我的话,艾米丽紧紧握着我的手鼓励我说下去,告诉她们。   我看着我的朋友们:“非常抱歉把你们扯进来,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一个人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我要找到他!”   布兰琪忧虑的问道:“可是,克莱尔,你找到这个汤姆.里德尔,我是说,神秘人在霍格沃茨的消息,就能知道关于他的....呃...“魂器”的信息吗?”   我坚定地说道:“布兰琪,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历史吗?因为那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不会变改的事情,是历史的发生决定了未来的走向,未来的答案往往可以从历史里参透。人也一样,没有人可以摆脱他存在过的痕迹,而他的历史里,就写着关于他的一切秘密。我不管这最后有没有用,我必须先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就可以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艾米丽看着那个名字,突然问道:“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后来变成了黑魔王,杀死了那么多人,杀死了哈利的父母?”   我点点头,艾米丽一下子憎恶地看着这张桌子,说:“我们会帮你的,对不对,布兰琪?”   布兰琪笑了,“当然了,没想到临了毕业,还能在学校里做件这么刺激的事情。”   艾米丽走到那些架子前,说:“克莱尔,你从小生活在斯莱特林的家族里,你有没有听说过里德尔这个姓氏?假设是神秘人打开了密室,他应该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才对。斯莱特林的传人应该不大可能把自己搞成混血吧?那他应该至少还有一个很显赫的姓氏才对。”   我有些傻了,摇摇头:“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我对这个又不感兴趣。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里德尔这个家族,按道理来说,不管多么落魄的家族,只要是有纯血的招牌在,我应该都有听说过。”   “克莱尔,我又找到了一个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艾米丽爬上梯子,打开最上面的柜子,用漂浮咒取下二十多个布满灰尘的奖杯,“这是上次那个级长撞掉的几个奖杯,后来被我们给收起来了,当时我们说都是几十年前的,收起来算了。瞧,汤姆.马沃罗.里德尔,1938年入学,授予杰出学生代表。”   布兰琪拽起袖子将艾米丽递过的奖杯擦干净,震惊道:“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说,那个外面搞着血统歧视的神秘人,学生时代不仅是个学生会主席,还是个杰出优异,老师眼里的好学生?霍格沃茨所有老师眼睛都瞎了吗?谁是他老师啊?知不知道自己教出了一个这样的神经病啊?”   我和艾米丽咳嗽两声,看着布兰琪,我抓抓头:“按照这个年纪来说,最起码邓布利多校长当时是在学校里任职的,哦,对,还有宾斯教授。”   艾米丽抿抿嘴,说:“其实还有一个人在,而且这个人还极其有可能是汤姆.里德尔的院长。”   “谁?”我和布兰琪一齐望向艾米丽。   艾米丽攀在梯子上,看着我们,说:“斯拉格霍恩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学生研究魂器,都是自己不小心开的后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两拨人马同时盯上,,,只怪教授弱点太明显,对好学生太好说话... 我个人认为这个时候德拉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还算有信心,给克莱尔看黑魔印记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还有就是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了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然而拉文克劳天生脑洞清奇,飘忽不定,万万没想到克莱尔破口大骂,因为克莱尔觉得德拉科不知厉害,没有意识到自己失败后的代价,所以她第一想法就是,我要保住你的命,把你的任务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当然,克莱尔也不会想到德拉科的任务是谋杀校长,要不然又是另一个反应了 历史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其实系统学起来会发现很多社会现象都是在以另一个形势重复出现,一切都在历史里有迹可循。人也是一样。这也是一开始我决意让克莱尔称霸魔法史的原因,宾斯教授的课不是谁都可以听进去的.....所以,老伏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学生时代太优秀,难免被学弟学妹们扒老底。   ☆、拉文克劳学术研讨会   Chap.62   “鼻涕虫俱乐部?”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中的请柬,“这是什么东西?”   艾米丽坐在沙发扶手上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乐部,怎么说呢,就是邀请他心目中还不错的学生,大家一起吃吃冰激凌,互相认识一下,以教授为中心形成一个小的社交圈子。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前上课吹嘘过的学生,大多出自他的这个俱乐部。”   布兰琪直起身子,猜测道:“所以假设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真的教过汤姆.里德尔,按照奖杯上的荣誉看,他当年也极有可能是这个俱乐部的座上宾?”   艾米丽点点头,“我是这样猜测的,所以帮克莱尔搞来了一张请柬,不管怎样,多去接触一下没有坏处。但是我一直有个疑问,克莱尔,你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知道曾经的学生后来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吗?换句话说,神秘人真实的身份,他的信徒们知不知道呢?”   我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艾米丽低声说道:“你们没觉得吗?汤姆这个名字真的太多人叫了,这真的会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后代,一个纯血家族会用的名字吗?我是说,克莱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些自诩‘贵族’的人的德行,他们恨不得自己独一无二才是好的。而且我在图书馆里查了里德尔这个姓氏,能在魔法界查到的唯一一个还算有名的姓里德尔的,是两百年前一本爱情小说的作者,之后这个姓氏在魔法界根本毫无踪影。一个纯血姓氏,哪怕落魄,真的会这么久籍籍无名吗?”   布兰琪惊得前倾着示意我们凑近些:“艾米丽,你不会是在指,被一群纯血家族跪着膜拜的神秘人,有可能是一个混血或者麻瓜出身的巫师?”   艾米丽望着我和布兰琪震惊的眼神,重重地点点头。   布兰琪长大嘴巴往椅子背上倒去,好半天才说:“梅林的袜子啊,我爱死这个猜测了。”   我穿着一身宝石绿的绸缎小礼裙,用魔法简单地将头发盘起来,跟在艾米丽身后,“你觉得我们真的能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问到些什么吗?我不太相信我能随意撬开一个斯莱特林的嘴。”   艾米丽整了整她的纱裙,说:“我也不那么认为,克莱尔,但是从一个老师身上,我们难道看不出点他学生的影子吗?或者说,我们可以试一试,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怎样对待一个优秀,但有点黑魔法小爱好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借来了一间大教室装饰成了一个小厅,老实说从他的装饰审美上我就能一眼看出他骨子里的斯莱特林风格,不加掩饰的奢华和极尽可能的舒适,觥筹交错,杯光浮影。   斯拉格霍恩教授穿梭在其中,周到地照顾到了每一个客人,看上去热情又不油滑,这样长袖善舞的功夫难怪会让他在社交圈如鱼得水。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看到我们进来,就张开双臂走过来,“艾米丽!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晚上好,克莱尔,真高兴你也能来!”   打过招呼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就领着我们走向另一圈人里,那群人中除了布雷斯.扎比尼和考麦克.麦克拉根我认识以外,其余人都还只是眼熟。   布雷斯对我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说:“克莱尔,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场合。”   我迅速地瞥了一眼斯拉格霍恩教授,挂上笑容:“怎么会,这里棒极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太好了,你们认识呀!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还有谁来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走,布雷斯又立马说道:“你没有邀请男伴来?克莱尔?”   我不太喜欢他这个人,冷淡地说:“没有,我和我室友一起来的。”   布雷斯倚在柱子上,幸灾乐祸地说道:“哦,可怜的德拉科,可怜的马尔福。他父亲混的不怎么样了,他也没了从前的神气。不仅斯拉格霍恩这样趋炎附势的家伙都没有给他一张请柬,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想带他出门丢人了。”   我蹙眉问他:“德拉科没有收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请柬?这不可能啊!”   布雷斯摇摇手里的葡萄酒,有些轻蔑道:“怎么不可能,我们这位院长才是聪明人,一个已经被打上食死徒印记,父亲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家族有什么好去逢迎的?斯莱特林最是审时度势,别说在斯拉格霍恩这里,马尔福在整个斯莱特林眼里都已经不行了,一个被宠坏的男孩可以做些什么?笑话。”   我紧绷着脸,盯着布雷斯:“你的态度,布雷斯!别瞧不起德拉科。”   布雷斯却没有生气,他反问道:“那你呢?克莱尔?你就看得起他?我为什么不能笑话他,我可不会傻乎乎的跟着一群脑子不清楚的亡命之徒瞎混,还把自己家族的栽进去。他们如今的下场,难道不是自取的?”   “别用这种语气说德拉科!”我硬邦邦地说,“你只是没站在他的角度上才能这样轻松地评价他。”   布雷斯颇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却没有心情再跟他纠缠,我今晚来是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戴着一顶天鹅绒的帽子和他的朋友埃尔德.沃普尔还有吸血鬼血尼说话,我连忙挽着艾米丽走过去,打岔道:“真对不起,教授。请问这位是沃普尔先生吗?我拜读过他的《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的生活》,那本书棒极了。”   “哦,我的孩子们,我以为你们会更愿意去和年轻人们聊天,没想到回来找我们几个老头子。”   斯拉格霍恩心情好极了,声如洪钟地喊道,然后非常自然的给他的两位朋友介绍道:“艾米丽.布雷恩,一位非常优秀的拉文克劳,毫无疑问的,她是在我教过你们斯内普教授之后,第二个在魔药学上如此有天赋的学生。哦,克莱尔.莫森,我知道她是个在魔法史上将会有所成就的姑娘,克莱尔的父亲,在法律界颇有声望的罗伯特,曾经也是我的学生!”   我在这一片溢美之词之中有些小心眼地想到:您最出色的学生才不是我们呀,而是那位不可说的先生。   艾米丽一脸腼腆的笑了,说:“没有那么夸张,教授,我敢打包票说你教过那么多优秀的学生,我绝对不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个。”   我立马接腔道:“如果有一天所有教授您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济济一堂,还不知道谁会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乐呵呵地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故作谦虚的说:“并不是说我教得好——我是说,我比其他老师更愿意去发现和尊重学生的才华而已,学生有问题请教我,我一般都会尽能力解答,不敷衍他们,所以他们都很尊重我。当然啦!首先还是你们才能卓越!”   一旁的沃普尔先生说:“毫不夸张的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我见过知识最渊博,对待学生最包容的教授之一呢。我听说曾经有学生研究血.尸之类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生物,都是教授您给的指导和方便,后来他还发表了一篇重要的论文,还提到了您最初的帮助呢。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斯拉格霍恩教授立马说道:“巴特来.沃克,他现在在南美洲研究旅行呢,哦,每年圣诞节还会给我寄礼物!孩子们,为了学术,有时候我们可以大胆一些,有点冒险精神,不是吗?”   我和艾米丽连声应道。我还准备追问,却听到门口一片骚动。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不悦地垮下脸挤过人群,高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跟在他后面,只见到费尔奇极其粗鲁的扯着德拉科的衣领把他推到大厅中央,说:“教授,我发现了一个坏学生在您的聚会门口游荡,鬼鬼祟祟,他说是来参加您的聚会,却拿不出一张请柬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明显愣了一下,像是在回忆自己发出去那么多请柬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布雷斯在人群中发出轻蔑的小声。   德拉科甩开费尔奇的胳膊,脸色青白交错,愤愤地说:“是的,我闯进来的,这下你高兴了?”   我立刻惊呼道:“德拉科,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我装出一副从人群里挤过来的样子,上前挽住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一眼费尔奇,“他是我的男伴,请柬在我这里。”   费尔奇得意洋洋的神色一瞬间消失了,转而变成怀疑的打量,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站出来打圆场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没关系,哦,德拉科,你留下来吧。”   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深究这件事,但是我看到他有些明显的不情愿。或许这个谎言有些牵强,毕竟德拉科身上只是简单的穿着校袍,根本不像是一个来参加舞会的样子。   我注意到周围还没有散开的人群好奇打探的目光,尤其是哈利怀疑的眼神,用力将德拉科拽到窗帘后的露台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德拉科,你这样做非常不明智。”我有些疲惫的问,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德拉科整理着衣领,眼神望向远处的天空,说:“没怎么,我不过是在走廊散心,费尔奇偏要说我鬼鬼祟祟,哦,那个可怜的哑炮看哪个有魔力的巫师都是鬼鬼祟祟。”   我好不容易将那句“因为你真的很鬼鬼祟祟”咽下去,说:“你的脸色非常差,德拉科。如果你有麻烦应该告诉我,你知道我会帮助你。”   德拉科又是云淡风轻地一句带过:“我没有任何麻烦,会有麻烦的是你,克莱尔。”   我想到布雷斯对他的态度和他现在在斯莱特林尴尬的处境,决意不再提任何扫兴的话题。   我直接忘记了我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努力用一种快活的语气说:“圣诞节要到了,你回家吗?”   德拉科狠狠地瞪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和悲伤,低声说:“我不回去,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里——那现在都不是我家了。”   我的心沉下去,但仍然想要让他高兴起来,轻快地说:“那我们现在去跳舞吧,或者吃点好吃的,这里的小蛋糕不错。”   “——那恐怕不太行,克莱尔。”薄纱窗帘一下子被人掀开,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脸色冰冷的站在那里,艾米丽一脸无措地跟在后面。   德拉科似乎有些胆怯地迅速的退后了一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斯内普教授说:“德拉科,立马出来,我要和你谈谈。”   德拉科立即拒绝道:“不,我不需要和你谈,我没什么跟你可说的。”   我惊讶于德拉科这样非常不尊敬的态度对斯内普教授,教授冷笑了一下,说:“如果你不出来,我不介意把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告诉克莱尔,或者你更愿意和她谈。”   我抬头看向德拉科,“你做了什么?”   德拉科表情挣扎地说:“那些和我没有关系,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德拉科。除非你愿意让克莱尔听听我的揣测。”斯内普教授坚持道。   德拉科没有再犹豫太久,就放开我的手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出去了。我急忙紧紧跟上去,德拉科却又转过身来,喝道:“回去,克莱尔,别跟着我。去跳你的舞,吃你的蛋糕”   斯内普教授此时也转身说:“克莱尔,回去,这和你没有关系。”   回去!回去!   我愤怒的看着教授和德拉科消失在走廊尽头,这些自以为是的斯莱特林,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相信!   圣诞节我写信给了爸爸妈妈表示我今年不想回家度过圣诞节,而爸爸妈妈好像也没有提出什么太大的异议,这个时候他们反而觉得霍格沃茨比家更安全一些,只是提醒我注意身体,小心谨慎。   艾米丽和布兰琪也一同留了下来,我们准备一起研究汤姆.里德尔和他的魂器。   我很快发现,虽然我的两个朋友从之前的密室事件都对我有时候冒险不谨慎的做法抱有意见(尽管很多次我强调我闯进密室纯属倒霉),但是如果一个带点危险却又足够吸引人的议题摆在她们面前时,她们也顶多犹豫了一下,就义无反顾的怀抱着百分百的学术热情投入其中。   其实我有时候就觉得霍格沃茨的分院挺没有必要的,或者可以直接把我们全部分到一个叫“不听大人话”的学院。   圣诞节当天早晨,我们三个拆过礼物后就盘腿坐在寝室床上,每个人拿着自己写满推测和方案的羊皮纸坐在一起讨论着。   布兰琪麻瓜出身,对于神秘人的恐惧并不真切,她总能放下畏惧之心大胆假设道:“假如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确是一个不太在乎道德观或者黑白魔法的教授,按照他的性格,一位优秀且讨他喜欢的学生如果真的哪天问到他,教授,你能给我讲一下魂器这个东西吗?我只是想要学术研究一下,我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有可能从中指导两句的。”   我们都被她模仿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的语气逗笑了,我调侃道:“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神秘人像是出身拉文克劳。”   艾米丽刷刷地在羊皮纸上写下什么,抬起头道:“我这几天一直试图在找里德尔这个人在学校留下的更多信息,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只找到了他的一串荣誉记录,没有任何黑历史,模范生中的模范生。”她一顿,说:“但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证明我们之前猜测他或许出身混血和麻瓜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递给我:“我在学生会留下的资料里从1938年看起,几乎所有的资料都过了一遍,更详细的学生个人信息应该保存在魔法部不在霍格沃茨,但是有一些东西的存单却保存在霍格沃茨。”   布兰琪凑过来和我一起看,念道:“一九三八年霍格沃茨学生资助名单?”   我和布兰琪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连忙再看下去,发现这串不长的名单的第四个就写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O级资助   艾米丽解释道:“这是霍格沃茨校董会的项目,旨在帮助一部分家庭困难或者无法得到父母支持来霍格沃茨上学的学校,免除他们的学费并且定期提供一笔生活补助。考虑到学生,学校从来没有在大肆宣扬和公开过名单,受资助名单往往只有校长、院长、学生会主席知道。O级资助应该是最大额的资助的金额。”   布兰琪沉思道:“巫师的血脉一向受到重视,所以不存在出生在魔法界却不能得到父母支持来霍格沃茨的情况。也就是说汤姆里德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家境贫困,要么父母都是麻瓜?”   我忽然喃喃道:“他也许直到十一岁才知道自己是巫师,也许他....根本没有和父母一起长大。”   艾米丽和布兰琪惊讶的看着我,我从床上跳起来,拿起一张纸匆匆写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伏地魔   我指给他们看:“在密室里,神秘人说过他的名字是自己原来名字的变形,并且为之洋洋得意。一个人为什么会拿自己的名字去做文章,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原来的名字不够独一无二不够酷吗?”   布兰琪立马意识到,说:“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我打个响指:“对头,一个斯莱特林后代的姓氏不可能如此寂寂无闻,无人知晓,那么会不会他的姓氏,他的父亲根本就是一个麻瓜呢?可是就算是出身混血家庭,如果他的母亲从小对他有巫师教育,他都不会对自己的姓氏这么讨厌。名字普通一点除了一些小烦恼,根本不是大问题。除非,除非他十一岁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巫师,并且生活环境并不好。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巫师....但是一般母亲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或许是他的父亲太糟糕他才那么厌恶自己的名字!”   艾米丽瞪大眼睛,大声喊道:“穿衣服!我们去图书馆!”   布兰琪问道:“怎么了?”   艾米丽一边套毛衣,一边从毛衣里嗡嗡囔囔的说:“克莱尔说的对,一个斯莱特林后代的姓氏不可能寂寂无闻,神秘人的父亲或许跟斯莱特林一点边都不沾,那么她的母亲呢?她的母亲或许才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我们去查斯莱特林的谱系,说不定还能在学校里查到关于他母亲的信息。”   我也连忙套袜子,却听到布兰琪疑惑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神秘人就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然后听说了蛇佬腔的传说,自己学会了装神弄鬼呢?”   我和艾米丽同时否定到:“不可能的!”   “为什么?”   艾米丽叹口气说:“因为斯莱特林学院只招收纯血或者混血,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招收过麻瓜出身的巫师。这也就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大量私设,欢迎指正原则性违反原著的地方 我写斯拉格霍恩教授简直就像是看到我的教授,肚子里有货,对待学生是有点不能一视同仁,但是对待学术是真的很开放和愿意给有才华的学生指点的 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接私活有从一些项目里捞油水... 从我之前在学生会工作的经验看,专业和学校的奖学金和补助是绕不开学生干部的,需要学生干部的参加进行评估和落实,一些资料也会在学生会存档,艾米丽的情节属于我私设,立足于我的生活,而且老伏获得过霍格沃茨资助这个是的确存在的 最后关于斯莱特林招生问题,根据目前已出场的蛇院学生和曾经差点去了蛇院的哈利身上看,斯莱特林的底线应该是混血...若有不对,欢迎指正,我及时更改删减。 最近逻辑走的比较多,因为不能让克莱尔在没有看过邓校的回忆的情况下就点金手指啥的,所以需要两位朋友的智力支援,从卢娜身上可以验证这个学院人的脑回路走向迷之正确——请大家相信拉文克劳的智商和钻研精神   ☆、拉文克劳的箴言   Chap.63   事实证明我们的方向非常正确,比起谁都没有听说过的里德尔,斯莱特林后代的姓氏和踪迹几乎贯穿了所有魔法界家族的记录里。   想来不管是家族后代还是旁人的猎奇心理,都不会让这位有着赫赫威名的巫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们连圣诞晚宴都没有去吃,三个人随便咬着面包和香肠就窝在图书馆里不动了,毕竟有据可查同时也意味着检索的范围之大。   我们三个人分工明确,艾米丽查有关谱系的书籍,布兰琪查有迹可循的故事记录,我查年份附近的报纸报刊。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荣光并没有庇佑他的后代多久,在我们能查到的记录里,他的后辈们就早已消磨掉了他传承的才华和财产,大多活得穷困潦倒。   最糟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是深陷泥淖,就越是会去抓住一些没有用的希望,他的后辈们竟然为了拼命保住自己身上的斯莱特林血统,竟然毫无顾忌的一代又一代的近亲结婚。   近亲结婚带来的危害不仅是麻瓜,连巫师都知道,我知道的纯血家族们哪怕再爱惜羽毛,都会谨慎小心的绕过血脉较近的家族。   “疯子!”布兰琪评价道。   我们查阅半天,有记载的最后一个被人们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家族姓“冈特”,这个家族最后一个男丁早在五十多年前就离世了,我在一堆旧报纸里翻腾出来当年的新闻,发现并没有这位莫芬.冈特的讣告。   但是有一则新闻,报道他因为杀害一家麻瓜而被关进阿兹卡班,但不久后就死在了阿兹卡班。新闻里就提到死去的麻瓜是一户富农,并没有提及具体的名字。   “你们快过来看!”艾米丽小声喊道,她找到了一位斯莱特林故事的狂热爱好者写的书,书里记述了他去拜访冈特一家的遭遇。   我细声读着:“冈特家族凋零得只剩下三位成员,马沃罗.冈特先生和他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布兰琪低呼道:“马沃罗!”   我赶紧继续读下去;“我的拜访起初并不顺利,冈特先生并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但是当我表明我是为了追溯萨拉查.斯莱特林血统而来时,冈特先生仍是同意我进屋交谈,如数家珍般给我讲述了他的家族和斯莱特林家族的渊源。莫芬.冈特先生极像他的父亲,讲述起自己家族的故事时才显得比较平静、温和和精神。梅洛普.冈特小姐不像他的父亲和兄长,她看上去内向而自卑,只是深深地低着头地给我引路倒茶,对我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像是要把自己藏在墙壁里一样。”   我们三个一同意识到一个关键的人物:“梅洛普.冈特。”   然而令人郁结得是,这位作者果真就只对冈特家族的历史感兴趣,再没有过多的描写这三位家庭成员了。   我正准备放弃这里,去查查梅洛普.冈特这个人的时候,仍对这本书有些兴趣的布兰琪喊住了我:“克莱尔,你看这里。”   她念到:“在我向冈特先生求证可否有些许物品或资料可以证明冈特家族的斯莱特林血统时,方才还算正常的莫芬.冈特从破旧的沙发上一跃而起,推搡着他可怜的小妹妹来到我面前,像是要勒死她一样从她领口里拽出一个并不适合女士佩戴的金制挂坠盒。他涨红了脸冲我喊道‘看清楚了,小子,这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他的遗物!千年来传下来的!现在带着你的笔记本,滚出这里!’”   我皱着一张脸,不解的问道:“一个挂坠盒?”   布兰琪带着隐隐地兴奋说:“你说这个东西会不会就是魂器?”   “哈?”我被她跳跃的思路一下子弄晕了。   布兰琪踱着步,毫无边际的说:“那个挂坠盒挂在梅洛普.冈特的脖子上,会不会被她后来传给了神秘人,如果我是神秘人要做魂器,手上有一个传说中斯莱特林的遗物,我肯定用这个装我‘纯血高贵’的灵魂啊。”   艾米丽打断她:“别忘了克莱尔碰上的魂器可是一本日记本,难道是用来装神秘人自己少年时期‘多愁善感’的灵魂吗?”   我点点头:“况且这种可能太小了,你想想,一个喜欢吹嘘自己纯血和家族史的家庭,会让自己家的女孩嫁给一个麻瓜吗?嫁出去还能带着家族最重要的信物?”   布兰琪沮丧地垂下头,嘟囔道:“可是这并不是不可能啊,看上去梅洛普.冈特的哥哥父亲对她并不好,保不准人家为了真爱私奔啊。”   我手里不停地翻阅着陈年旧报,出神地想:私奔?   私奔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管德拉科的家族有多少麻烦事,他们家的理念和我们家有多少不和,好像我从来没有生出过要求德拉科抛弃他的家族,舍弃一切和我站在一起。   不管我曾经多么纠结这些问题,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德拉科的骄傲和自尊全部立足于他的家族,他不可能放弃。   这个问题比要仅凭一些只言片语去认识一个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神秘人还要艰难,为什么没有哪位拉文克劳的前辈研究开拓到情感问题领域呢?。   我们临近宵禁才从图书馆里匆匆出来,为了不碰上性格古怪的费尔奇绕了远路回去。   大概是我太心想事成了,回去的路上就碰见了我怎么都没有办法解答的难题——德拉科。   我几乎是立马意识到他是从哪里出来的——有求必应屋。   还记得去年D.A利用这里训练时我在想什么吗?   这里简直就是设计来给霍格沃茨的学生藏东西和干坏事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宵禁,立即冲上去,拉住他的手:“德拉科!”   德拉科被我吓坏了!他全身像受惊的可可一样耸立起来,手臂像是被抽打了一样立马从我怀里抽出来,在走廊两侧昏暗的灯台映照下,他面色惨白,眼睛里全是惊吓和恐惧。   仿佛我会随时杀了他一般。   我僵立在原地,心间大恸,德拉科身上那股似乎永不消退的骄傲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像是已经全部死去了一样,而这些特质并没有转化成一种更加成熟的样子在他身体里,就是那样凭空死去了,只留下了现在这一身空荡荡的架子。   早些时候,即使他依然坚持要步卢修斯的后尘,可是那时候的他带着一股咬着牙的狠劲儿和满腔抱负,可是现在,他一脸颓败,像是在做最后的苦苦挣扎。   我忍下满眶的泪意,不愿意刺激他的自尊心,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德拉科,圣诞节快乐!”   德拉科好似疲惫的连眼皮都不想抬起,说:“圣诞节快乐,克莱尔。”   “你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了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说:“我收到了,很喜欢,谢谢。”   ——他根本没有去拆他的礼物,他大概一天都没有回寝室,都呆在有求必应屋里。   这里不宜久留,我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碰,说:“好好照顾自己,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拉住我,嘴唇张动着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终他仍然只是说:“晚安,克莱尔。”   我没有在追问,但是我已经知道德拉科的事情进展的相当不顺利,可是如果他不主动说,我就永远问不出答案。   然而这已经并不重要了,我从来不害怕难题,我要自己弄明白德拉科到底要干什么。   圣诞节假期期间,我们对汤姆.里德尔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进展,《预言家日报》曾经清楚地报道了马沃罗.冈特和莫芬.冈特因为非法袭击麻瓜和攻击魔法部的调查员而被关入阿兹卡班一案。   而两位冈特先生离家坐牢期间,汤姆.里德尔出生了。   我们在寝室里的一面空墙上列下了所有已知的时间线,并将能查到的事件简报钉在旁边。   从最早的冈特一家到一九三八年里德尔入学霍格沃茨及之后他留存在霍格沃茨的荣誉记录,里德尔的前半生基本都已浮出水面。   我们就这样坐在这面墙前,盯着满墙的笔记,艾米丽说:“梅洛普.冈特应该就是在她父亲和兄弟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带着斯莱特林的遗物离开了家,认识了一位里德尔先生。”   布兰琪疑惑道:“可是我们真的按照我们了解的汤姆.里德尔来说,这位梅洛普后来应该和他丈夫过得相当潦倒才对,可她是一位女巫诶,我是说斯莱特林的后人,还是一位女巫,只要她自己想,她就有有很多种法子让她过上并不赖的生活啊。”   艾米丽说:“除非她的丈夫相当厌恶魔法。”   她顿了顿说:“我父亲就是一位麻瓜啊,他自己就说有时候我和我妈妈的魔法给他一种挫败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妈妈都避免在他面前过多使用魔法。直到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我父亲好像才能比较自然的看待魔法,虽然作为一名医生,他到现在都不是很认可魔药学...”   布兰琪拍拍墙,还是不能理解:“不可能她真的就乖乖的当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了吧?要知道我发现自己会魔法后,简直无时不刻的想要用它。”   我走近墙壁,看着梅洛普冈特这个名字,说:“也许...也许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巫呢?为了得到丈夫的爱,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骗了他...直到他丈夫去世...她也因此厌恶自己女巫的身份...因此他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名巫师...甚至她母亲根本不支持他来霍格沃茨。”   “等等!”艾米丽打住我,“你不会是想说,迷情剂吧?”   我们三个女孩一同面色复杂起来,在我们看来依靠迷情剂偷来的爱情并不能当真作数。   我们五年级时,同年级的一个男孩子不小心吃了赫奇帕奇的一个学妹递来的带有迷情剂的泡芙,他跟发疯了似得跪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背诵了大半北欧魔法文的情诗,即使他前不久还对我们表示对一个格兰芬多的姑娘有些好感。   后来还是伯尼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给他架去了校医院他才清醒过来。   玩玩也就罢了,真的会有人用迷情剂去换来一份虚假的爱,并为此跟对方结婚生子吗?   这个猜测被我们三个人下意识的放弃了,或许我们还太年轻,不能理解这种选择。   艾米丽的目光又投注在莫芬冈特身上:“他的妹妹带着家族重要的宝物离家出走了,老冈特出狱后不久就死了,莫芬呢?他没有去追回这个宝物?他当年是因为杀害了一家麻瓜而再次入狱,也没有再出来。克莱尔,我们现在没有再多的资料了,我建议你通过你父亲查到当年的具体卷宗,莫芬出事的时候,里德尔已经十六岁了,你觉得他此时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身上有着斯莱特林血统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他难道不会去找自己拥有着高贵血统的亲戚?”   我浑身一震,隐隐约约觉得艾米丽在意有所指一个可怕的事实,连忙拿出纸笔给父亲写信。   我正提笔写信的时候,艾米丽又说:“克莱尔,我有一个建议,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是我还是建议你,在我们查的差不多的时候,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布兰琪也赞同的点点头,“神秘人最怕的可就是邓布利多校长诶,如果克莱尔你是想要消灭魂器的话,肯定是要找邓布利多校长求助的。”   我想了想,答应道:“我保证,我们再查出一些东西,我们就去找校长。”   在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之前,我最大的顾虑就是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他真的在做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我必须知道我该跟邓布利多校长露多少的底才能保全德拉科。   圣诞节过后,六年级的幻影移形课程正式开课了,我对着课表,找到了德拉科上幻影移形课的时间,悄悄地来到有求必应屋前。   我默默想到:我需要去德拉科去的房间.....   可是睁开眼,面前仍然是一面平整的墙壁。或许是我的定语不够完整细致?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是德拉科....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是要做什么....?   一个练习咒语的场地?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可以做坏事的地方?这显然也没用.....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我和德拉科来到这里时我说什么了?   “如果我想藏一个东西,没有比这里更隐蔽的地方了。”   ——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这下子墙壁终于挪动了,一扇大门缓缓打开。我以为这里会是一个拥挤的小黑屋之类的地方,可是眼前的房间宽阔的简直就像一座教堂,我走进去不过几步,就碰倒不少东西。   落满灰尘的书本,写满咒骂的日记本,破旧的扫帚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呛人的飞尘里,我扒拉开堆积在一起的杂物,心想:千百年来所有霍格沃茨学生们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了吧。   可是,如果德拉科在这里藏了东西,他会藏些什么呢?那个物品一定不小,他不能随身带在身上,也无法藏在寝室里。   我点亮“荧光闪烁”举目望去,发现这里体积最大的东西是一个一面墙高的破旧柜子,我打开这个柜子,发现里面塞满了废弃的坩埚。   ——坩埚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我沮丧地关上柜门,继续在这里寻找着,可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东西会像是德拉科会藏在这里的,当然了,德拉科也不会在那东西上写着——这是我用来做坏事的。   这里杂物堆积成山,我不得不绕过一个疑似是巨人的标本的东西才能走到房间深处。哪怕我是要找一个大块头的东西,这里体积大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我光顾着仰着头搜寻,却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就被一把倒在地上的扫帚绊倒在地,脚一踉跄就往前扑去,重重地撞在了一堆架在一起的板条箱上。   我刚来得及抬头,就看到最上边那个箱子上一座黑乎乎的半身石膏像径直掉落砸向我。   我大声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石膏像漂浮在了离我的头还剩两寸的距离,可是,这座半身人像头顶的一顶锈迹斑斑的冠冕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的头顶上,还不偏不差的,戴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捂着砸疼的脑袋,爬起来,这才发现我撞到了一座丑陋的半身老头石膏像。我取下“加冕”在我头顶的罪魁祸首——这东西落了我满头的灰,昨天的头显然白洗了。   我拿着这顶冠冕随意的在手里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就准备丢在一边。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句每一位拉文克劳都会日日相对,牢记在心的一句话:   无法估量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句话,用各种语言的魔文镌刻在我们休息室的墙壁上和书架上,镌刻刻在休息室里拉文卡劳女士画像的下方,镌刻在拉文卡劳女士的半身塑像的那顶石头王冠上,镌刻在每一位拉文克劳的灵魂里。   传说只要戴上这顶冠冕,就会拥有无尽的智慧。   传说.....这顶冠冕早就随着拉文克劳女士的逝世一同消失在了霍格沃茨,多少人为了获得先贤的智慧而在世间苦苦找寻。   ..........这是我第一次在拉文克劳的地盘外看到这句话。   我是不是捡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拉文克劳女士表示:格兰芬多你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拔得出的宝剑,我也有真正的拉文克劳摔一跤才会找到的冠冕 克莱尔:弗立维教授,我是不是能被写进拉文克劳十大贡献校友里了啊.....   ☆、数啊数啊数魂器   Chap.64   这天晚上,几乎所有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学生们都会在我、艾米丽和布兰琪的身边停驻脚步,奇怪地打量着我们——但没有人打扰我们,这是拉文克劳的默契,不干扰他人的思考。   其实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复杂的思考,我们三个人或叉腰,或轻摸下巴,或环臂,绕着休息室里的这座白色大理石半身雕像走来走去,不过就是为了仔细看看拉文克劳女士头顶上的这顶冠冕。   这已经是我们三个人在霍格沃茨求学的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了,我们无数个日日夜夜经过这座壁龛里的雕像,如果真的要说,我们早在入学的第一年就仔细观察过这顶冠冕,熟知了一切有关它的传说。   但是,此刻,我们无法克制住自己再次瞻仰这位永远追寻着真理,信仰着智慧的先贤,静静地和她对视,渴望她慈爱而又深邃的眼眸能够给我们指明前路。   临近深夜,我们三个才像游魂一般飘回了寝室,可是我们无法入睡。我们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的静静地看着围在中间的这顶生锈的冠冕。   许久,一向冷静缜密的艾米丽咬着手指说:“真的一模一样......”   布兰琪抖着声音说:“也许是哪个拉文克劳闲的没有事自己仿造的呢.....”   我问:“仿造得好玩的话为什么要丢在一个大垃圾堆里啊....这仿造水平也太高了吧。”   布兰琪愁眉苦脸的问:“克莱尔,你说这冠冕是掉在你头上的,那你有没有一瞬间感觉到无尽的智慧蜂拥而来啊,比如,你突然一下子知道了我们N.E.W.Ts的答案?如果有,那就绝对是真的了。”   我摇摇头,无语地说:“真没有,我就感觉到了蜂拥而来的疼和满面的灰,它没有给我砸傻了就万幸了.....不是,布兰琪,你不会真把那个传说当真了吧?哪里有不劳而获的知识?拉文克劳女士还有句名言你忘了:真理永远藏在下一扇门后。世间怎么会有魔法把所有的智慧都藏在一顶冠冕里呢?”   布兰琪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去确认这顶冠冕是真是假嘛!”   艾米丽提议道:“不如我们去问问弗立维教授?”   我说:“还记得我们一年级弗立维教授给我们开会时就讲过拉文克劳的历史,当时他就说过,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这顶冠冕到底去哪里了,至少活着的人都不知道。”   “对了!”布兰琪一拍手,“活着的人不知道,那我们就去问已经去世的人不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包着那顶破旧的冠冕来到了顶楼东面的一处窗台边。从这里眺望远处,恰好可以看见茂密无垠的禁林。   而所有的拉文克劳学生都知道,我们学院的幽灵格雷女士偏爱这一角的风景,她高傲但却忧愁,可以静静的在这里欣赏风景整整一天。   梅林保佑,她就在这里。   “早上好,格雷女士。”我上前问好,“您还记得我吗?克莱尔.莫森,我们之前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一场辩论里有过交谈....”   格雷女士点点头,“我有印象,莫森小姐,太阳才刚刚升起,你和你的朋友就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踌躇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我们觉得如果这个学校里还有谁知道,大概只有您了。恩....我们想问您一些关于拉文克劳冠冕的事情。”   不知道我哪句措辞不当惹怒了格雷女士,她忽然从窗台边飘起,径直穿过我的身体——就像一桶冰水浇在身上。   她板着冷冰冰的脸,教训道:“愚蠢的问题!其他蠢货们为了获得所谓无穷无尽的智慧而找寻冠冕也就算了,你们身为拉文克劳,难道也如此贪得无厌,渴望不劳而获?走吧,我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艾米丽急忙解释道:“我们并不相信所谓冠冕的传说,我们只想知道它最后大概的下落。”   格雷女士对此只是冷哼一声,根本不愿意再多看我们一眼就要走。   我大喊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冠冕!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   格雷女士的面孔瞬间就贴近在我鼻尖前,她尖刻地说:“撒谎!冠冕早就已经不见得无影无踪了!”   我连忙打开包裹,将那顶冠冕举给她看:“所以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格雷女士已经不能呼吸了,但是她在看到那顶锈迹斑斑的冠冕时,我仍然感觉到她的面部紧绷,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布兰琪指给她看冠冕上的刻文:“您看这里,我们查阅过了,这句话是用古魔文镌刻的。我们也对着休息室的塑像看过了,连最细小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布兰琪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们都吃惊的看着格雷女士指尖轻轻抚摸过这顶冠冕,方才的怒气早已消散,此时她竟变得伤心欲泣起来——如果她还能流眼泪的话。   她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这顶冠冕,连我都以为它已经被人偷走了。”   我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追问道:“您认为这是真的?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是说,也许它只是仿造的太好了。”   格雷女士像是被我冒犯了一样,不客气地说:“我怎么会认不出来!我见过多少拙劣的赝品!我母亲的东西我当然认得出来!”   艾米丽惊讶地叫出声来:“您母亲?等等,您母亲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您就是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   我们三个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从我们入学时,就只知道这位美丽却又高傲,总是有着满腹忧愁的女士,是我们学院的幽灵,所有人都称她为格雷女士。   除了和我们一起探讨问题外,其余时候她好像更喜欢独处,并不喜欢像格兰芬多的尼古拉斯爵士一样夸夸而谈自己的故事和人开玩笑,每个人和她的交谈都只有寥寥几句而已。   海莲娜.拉文克劳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这顶冠冕,声音清冷的像是清晨的薄雾一样,她说:“是的,这是我母亲的冠冕,一直被我母亲妥善收藏着,直到被我偷出来。”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个事情震惊。   我们不仅发现了失踪多年的拉文克劳冠冕,还知道了自己学院幽灵的真实身份,而这位一直待人疏离的格雷女士似乎突然又有了和我们讲故事的兴致。   海莲娜.拉文克劳当年为了获得超越母亲的名声和智慧,一时鬼迷心窍偷出了母亲的冠冕跑到了阿尔巴尼亚的一处森林里。拉文克劳女士重病后为了找回女儿,派出了血人巴罗(听到这里我们更是瞠目结舌)找寻她,血人巴罗一直苦苦追求海莲娜多年,这一次因为嫉妒和怒火失手杀死了海莲娜(这个故事我回去一定要给德拉科讲),再而自杀。   拉文克劳的冠冕却一直被海莲娜藏在森林的一处空树洞里。   “那它是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里面的呢?”艾米丽轻声问道。   格雷女士露出一种羞愧又愤怒的神情,她转过身去,好久才说:“曾经...有一位非常出色的....非常体贴的学生...他总是愿意陪伴我,听我自怨自艾..不管什么他都能理解我...我告诉了他冠冕的下落。”   她像是在辩驳一样,立即补充道:“我告诉了他冠冕的传说不可信,他对我保证说只是好奇并无贪念!”   我沉默半晌,问道:“您说的那位学生,是不是一位斯莱特林的男孩,长相非常英俊,黑发,非常碰巧的是,他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   格雷女士惊诧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差点没把这顶冠冕从窗台扔下去!   布兰琪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看着我手里的冠冕,说:“格雷女士,我们觉得,您家的这顶冠冕,恐怕不是原来的那顶了。”   离开格雷女士,怀里的这顶冠冕顿时就像烙铁一样烫手,我把它塞到布兰琪手里:“你拿着!”   布兰琪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立马塞给艾米丽:“你拿着!”   艾米丽也只敢用魔杖挑着包裹将它伸得远远地,没好气的问道:“我们查了半天汤姆.里德尔,有用的东西没查到什么,克莱尔你摔一跤就摔出了个拉文克劳冠冕,你不是要消灭魂器吗?现在怎么又害怕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拿着它心理压力很大而已!说是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私底下找个空教室就把它解决了?我是说,万一我们把它解决了,神秘人有感应怎么办?他会不会直接杀到霍格沃茨来?”   艾米丽就差翻个白眼给我了:“神秘人是切灵魂把脑袋切傻了吗?这里有邓布利多校长,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对霍格沃茨怎样的。”   “对啊!邓布利多校长在这里!我们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布兰琪赞同道。   这下轮到我犹豫了,因为德拉科的缘故,我对邓布利多校长开始怀着一种小心翼翼谨慎的态度。   艾米丽尖锐的说:“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克莱尔。”   她根本不听我回答,继续说:“我不管你还有什么顾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消灭掉这个魂器,如果你没有胆量自己做,就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解决。”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咬牙说道:“对,我们应该先解决掉眼前这个东西。”   城堡八楼的一间废弃教室里,布兰琪看着我手里的两颗毒牙,问:“你确定这个有用吗?我是说,两颗牙?”   我回答道:“有用的,密室里哈利就用的蛇怪的毒牙毁掉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艾米丽说:“克莱尔,你能留一颗给我做魔药实验用吗?”   我瞪她一眼,“亲爱的,什么时候你还在惦记魔药啊?我是怕一颗效果不好才拿的,乖,等我搞定这个了,我再去求哈利给你搞几颗行吗?”   艾米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到一边,我撸起袖子,不安地问:“你们不想试试吗?我一个人有点怕。”   布兰琪连忙后退几步,挥挥手:“不不不,不想试,您自己找回来的冠冕,自己解决。”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一定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毁掉了咱们拉文克劳的冠冕....梅林啊,弗立维教授会杀了我吧。”   我紧紧握着两颗蛇怪的毒牙,高举起了胳膊,眼前的冠冕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迫近,剧烈地抖动起来。   “克莱尔!快!”布兰琪叫道。   我似乎又回到了三年级那个湿哒哒的密室里,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孩伏在我耳边,温柔地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喜欢的男孩可是在为我效劳,你却要毁掉他的心血?”   艾米丽在喊:“你在犹豫什么!克莱尔!”   “你真的喜欢他吗?还是说,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吗?你除了还算聪明的头脑还有什么?你能理解他的信仰吗?在他心里,你比得上他的家族千万分之一吗?可别忘了,不久前他就是要甩了你和另一个更般配的女孩订婚呢。”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嘲讽似得笑道:“你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呢?你也大可以轻轻松松一走了之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继续和你的男孩甜甜蜜蜜,没有矛盾,没有痛苦。”   不是,才不是的,我根本不是为了德拉科!   一股怒火忽然将我的头脑灼烧清醒。   我从来不是为了任何人,不是为了德拉科,不是为了塞德里克的牺牲。   乌姆里奇教训我的时候说,沉默是金,只要我愿意,我大可以活在纯血姓氏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可是从此以后,难道我就要变盲变聋变哑,面对那些愚蠢无知的谎言和残忍的行径装聋作哑一辈子吗?   然后看着我的朋友们一个个远去,却希冀着火舌不会舔舐到自己身上吗?   看着我喜欢的男孩,一点点杀死自己身上可贵的部分,变成一个无情、冷酷的凶手吗?   “克莱尔!”艾米丽和布兰琪大声喊道。   我破开重重浓黑的迷烟,狠狠地,用蛇怪的毒牙,刺中了冠冕。   从冠冕里顿时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飘荡在教室中的迷烟忽然变成像是被污染的雨一样降落下来,我们不能幸免的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抹掉脸上脏兮兮的水,走到冠冕前,发现两颗毒牙已经变得通体乌黑,原本刺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我拿魔杖想要挑起来仔细看看,却发现它已经碎成了两半。   这幅景象吓住了我们三个人,布兰琪心有余悸的说:“克莱尔,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再多我心脏受不了。”   艾米丽问我:“现在呢?你是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跪下说我们不小心毁掉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是去邓布利多校长那里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怎么搞到了一个魂器?”   我吐出嘴里的脏水,说:“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里德尔的话给了我一个教训,我不能为了担忧德拉科而顾此失彼,不能解决掉神秘人,德拉科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艾米丽和布兰琪两人还有选修课要赶去上课,我只好一个人苦着脸,抱着冠冕的碎片一路偷偷摸摸的来到校长办公室。   没有口令,我也不太知道如何进入校长办公室。我只好对着校长办公室门口沉默的雕像恳求道:“拜托了,我们真的有要紧事需要立刻见到邓布利多校长。”   那只奇丑无比的巨兽沉默的望着前方。   正当我沮丧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抱着这个烫手山芋回去了,一个苍老而又和蔼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莫森小姐,这只石兽是没有生命的,没有魔法它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欣喜地转身:“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穿着一袭深紫色的金边长袍(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理解他的审美),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我问道:“您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他反问道:“莫森小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抱紧怀里的包裹,说:“我有个东西想给您看。”   这里一切还是旧时的模样,历任校长的画像高高悬挂在房间四周,此时他们都还没醒,轻轻地打着呼噜。   房间里此刻也的确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噜声和长架上福克斯的阵阵低鸣。   邓布利多校长一进屋就相当疲倦的仰坐在长桌后的靠椅上,用他那只不知为何焦黑的手轻轻地一挥,示意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我走上前,解开包裹,摊开里面焦黑破碎的拉文克劳冠冕。   邓布利多校长在看到冠冕的一瞬间从靠椅上站起来,他目光如炬,将冠冕的碎片漂浮在空中拼凑起来细细观察.......   “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毁坏拉文克劳的冠冕的....”我焦急地说,不管怎样,这顶冠冕应该算是霍格沃茨的公物,如果要我赔,我大概只能哭着去求德拉科了。   我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画像,霍格沃茨的一位女校长埃德萨.施恩伯格,这位毕业于拉文克劳的女士惊叫道:“你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天啊,你毁了它!”   我恨不得以死在拉文克劳的前辈面前谢罪了……   邓布利多校长示意画像们安静,抬起头,审视着我:“莫森小姐,请告诉我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不得不从当年密室再次说起,说道我对神秘人的不满和痛恨,说道我决心开始研究汤姆.里德尔,并且是如何和我的朋友们抽丝剥茧找到了一些还没什么用的线索,我是如何偶然获得冠冕,查证它的确是一个魂器。   但是我仍然下意识的藏去了我为何会到有求必应屋的真正原因——   “我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几个咒语的实验,我曾经...恩,参与过邓布利多军,知道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校长此时才又露出笑意,说:“哦,拉文克劳的智慧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羡慕不来的。克莱尔,也许从密室那次我就该意识到,有时候我该学会寻求拉文克劳的帮助。”   ——我注意到他开始称呼我“克莱尔”。   更让我惊讶的是,邓布利多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件物品,一本我再熟悉不过的日记本,还有一枚焦黑生锈的戒指。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您也已经开始寻找魂器了?”   邓布利多校长说:“是的,从你和哈利带回了这本日记本开始,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一枚戒指,你猜得到它曾经属于谁吗?”   我想了想,说:“冈特家族?”   校长再次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这枚戒指属于莫芬.冈特,汤姆里德尔陷害了莫芬.冈特,夺走了这枚戒指做成了自己的魂器。”   我疑惑地问道:“陷害?您是指莫芬冈特杀害麻瓜一案?”   校长说:“那死去的麻瓜一家的男主人,叫做汤姆.里德尔。”   爸爸帮我寻找卷宗需要一些时日,此刻我却已经知道了当时艾米丽隐约猜测的那个可怕事实。   我低呼道:“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然后陷害给了莫芬.冈特?梅林啊,他...他那时才十六岁吧?”   校长递给我一罐糖果,摇摇头说:“克莱尔,人性作恶起来可是不分年龄的,反而会因为年龄越小,越容易被蛊惑,越缺乏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更何况,汤姆.里德尔的才华和能力我们应该都清楚。”   我继续追问道:“那梅洛普.冈特呢?还有她身上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我是说,如果神秘人会把拉文克劳的冠冕给做成魂器,他母亲手里的挂坠盒呢?”   邓布利多校长不慌不忙的剥了一颗酸味汽水的糖果给自己,说:“非常出色的联想,克莱尔。我不得不为拉文克劳加二十分,虽然你和你朋友今天的行为完全可以为你的学院加一百分都不为过,但是我们还是保密一点比较好。梅洛普冈特在汤姆.里德尔出生当天就去世了,她生前早就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当掉以维持生计了。”   “但是”校长补充道,“汤姆.里德尔在毕业后不久就在一位夫人手里找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再次用了陷害莫芬冈特的手段偷走了挂坠盒,哦不,他还偷走了一只赫奇帕奇的金杯。”   我胃里一阵翻涌,一股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有...还有一只金杯?您是说,这些...这些都会是魂器吗?”   邓布利多校长递给我一杯热茶,说:“可以想象,不是吗?汤姆.里德尔从小生活在福利院,他对真正接纳他的霍格沃茨充满了执念,更何况他自认为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他对带有四大创始人痕迹的东西感到狂热也不难理解。”   我握紧拳头,问道:“那您认为...认为这种东西到底一共有几个?切割自己的灵魂总不可能像切牛排一样轻松自如吧。”   校长先生似乎被我这个比喻逗笑了,但是他的答案并不令人轻松:“非常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克莱尔。现在我大概可以确定的就是日记本、戒指、冠冕已经被毁,但是挂坠盒还有金杯仍然流落在外。我认为数量应该不多了,但是我们又知道神秘人并非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   我快被失败感打败了!   我以为,我以为自己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但是没想到前路何止漫漫,简直是望不到尽头。   邓布利多校长安慰道:“别沮丧啊,克莱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我做的还好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可是克莱尔,我对你有一个要求,你回去之后不可再和你的朋友们继续讨论魂器的事情了。这必须是一件极其保密的事情,一旦泄露,我们之前找的所有线索就会一无所用。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连忙点头,校长继续说:“这里面包括马尔福先生。”   我不禁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校长,再次应了下来。   校长先生站起身来:“关于数量的问题,我会继续调查。克莱尔,我们还会在这里继续碰面的。好了,现在,你应该会到休息室里补个觉。”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想象一下,你家的传家宝遗失多年,你偶然寻得,却要立刻动手毁掉他的心理压力.... 克莱尔三人组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正视弗立维教授的眼睛了。 此时的邓布利多校长还没有完全信任克莱尔,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德拉科是有问题的。魂器一事原本跟她毫无关系,是克莱尔自己先入局的。 我没有黑老邓的意思,老邓只是把所有人都指引在最妥帖的位置。GGAD的官配出来,无比心疼老邓,但是这对CP真的很好吃啊,明明官方全是刀,脑补起来都是糖... 霍格沃茨女校长的名字源自维基百科和JKR的POTTERMORE里的设定,里面有大量罗婶对剧情和魔法世界的补充设定。   ☆、男厕所之旅   Chap.65   关于汤姆.里德尔的调查因为拉文克劳冠冕的毁坏勉强算是有了一个结果,至少在布兰琪和艾米丽看来这件事的确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也把重心放回了学习和准备N.E.W.Ts上。   但是我仍然不能忘记邓布利多校长透露的可怕事实,更重要的是,我仍然不知道德拉科到底在干什么。   他越来越行踪诡异,我时常按着他的课表想要碰见他,他却总是孤零零一人,步履匆匆的离开,我根本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埋伏他,把他套麻袋绑起来,然后让艾米丽帮我配置一瓶吐真剂灌出真话来。   当然这些也只能半夜我实在憋气憋得郁卒时想想而已。   天气逐渐转暖,夏日的到来也让好消息不断。即使我们还未参加N.E.W.Ts,也已经有很多优秀的同学敲定了毕业后的去向。   布兰琪最终没能加入不太着调的爱尔兰骨龙队,但是在伯尼的推荐下,她成功加入了伯尼所在的苏格兰金羽鹰队作为一名预备队员。   “这也很好,虽然不是正式队员,但是金羽鹰队从不会让有实力的队员坐太久冷板凳,比起骨龙队这点好太多。而且我还申请了俱乐部的实习教练的培训,也通过了。”布兰琪说。   艾米丽则收到了一份令人出乎意料的邀请——霍格沃茨的魔药学助教。   这份邀请的推荐来自斯内普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也认为自己需要人分担低年级的课程,而邀请函上甚至有邓布利多校长的签字。   我们很早就知道艾米丽的父母希望她可以在圣芒戈医院做一名稳定的药剂师,尽管我们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可是艾米丽仍然听从了她父母的意见在申请该职位。   布兰琪问:“艾米丽,你怎么决定呢?虽然我觉得助教这个职位真不错,可是我们都在这里呆了七年了,可以先出去闯荡一下再回来吧?”   艾米丽果断说:“我已经接受了助教的职位。”   “啊?”布兰琪吃惊道。   “留在霍格沃茨,我可以全心专注魔药学,这里资料丰富,材料齐全,还有斯内普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指导,相比之下,药剂师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   “你呢?克莱尔,你会继续申请那个大学项目吗?”布兰琪转而问我。   我摇摇头,笑了:“我不会申请那个魔法部的项目,我爸爸说魔法部现在靠不住的。我会看看之后的形势再做安排。”   说完这些,我们都有些伤感,一年级时的分院仪式我们就坐在一起,后来又被分在同一个寝室里。   那个时候从羞涩的自我介绍,到一起去布兰琪家里过圣诞节,一切都仿佛都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一眨眼,我们就要各自分飞了。   布兰琪忽然使了个眼色朝向大厅的入口,我们抬头看去,发现是之前碰到了违禁品而住院许久的凯蒂.贝尔出现在了大厅。   她的朋友利妮尖叫着跨过长凳去拥抱她,格兰芬多的一群人上前围住她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又一个好消息不是吗?”布兰琪说。   我一边点头,忽然发现许久没见踪影的德拉科正塌着肩膀走进来。   他停住脚步,像是被吵闹的格兰芬多吸引去了视线,在他看到人群中凯蒂.贝尔时,脸色大变!   德拉科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拔腿跑出了大厅。   我连忙起身追上去,挤过拥挤的前来吃晚餐的人群,跟着德拉科跑到了七楼的一个男生盥洗室前。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安慰道:“别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可以帮你”   我立刻冲了进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生——   哭泣的桃金娘正飘在半空中,她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背上轻轻拍抚——即使她并不能触碰到他。   德拉科慌张地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背靠在洗手池上,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来。   桃金娘有些不高兴的问:“这个女生是谁,闯进男生盥洗室,好不害羞!”   我向德拉科慢慢靠近,轻声道:“德拉科.......德拉科,你看着我。是我,克莱尔。”   德拉科抗拒地转过身垂下头去,洗手池前的镜子里映出他微微抽动的瘦削的肩膀。   我走到他身边,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他却始终不愿意看着我,只是别过头去。   我努力摁下心中的震惊和心痛,轻轻地将手覆在他紧紧抠着水池而青筋绷显的手背。   我的记忆倏忽间在过去的岁月里穿梭,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德拉科这么隐忍而痛苦的哭过。   我见过他的眼泪,但那大多是他小时候为了同他父母耍赖和撒娇而假哭嚎出来的几滴,他小时候自己练习魁地奇从扫帚上摔下来时都没有哭过。   桃金娘低落地说:“你应该好好安慰他,帮帮他。他这样很久了,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他也许会愿意告诉你.....”   说完,她呜咽一声钻进了抽水马桶里。   我揽上德拉科的肩,趴在他另一端肩膀上,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德拉科,没事了,我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起来的.....”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会死的.....我父母也会....”   德拉科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抬头看向了镜子里——哈利正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们。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德拉科就一把将我拉到一边,转身抽出魔杖就向哈利甩去了一个魔咒。   我大声喊道:“不!”   哈利急忙向旁边一躲,闪过了这个咒语。但是他显然也没听进我的制止,立刻抽出魔杖:“倒挂金钟!”   我又不得不用“盔甲护身”挡住了这个咒语,趁着此时,德拉科又举起了魔杖。炸翻了哈利脚旁的垃圾桶。   疯了!都疯了!   德拉科凭着一股怒火在发泄,根本不听我的喊叫声就频频用攻击的咒语甩向哈利,哈利也根本没有退意,不停地防守和进攻。   这两个疯子是当这是他们二年级时的决斗吗!   我被德拉科紧紧地扣在隔板上,他深吸一口气,面目发狠地扭曲着冲了出去。   “钻心剜——”   “神锋无影!”   我看见用德拉科惊惧的眼神瞪着我,嘶喊道:“克莱尔!”   可是之后的声音就像在空气里被一点点抽走一样越来越小,我一下瘫倒在德拉科怀里,身下是冰凉的瓷砖和水渍。   我似乎听到哈利摇摇晃晃跑过来的声音,他在不停地说:“克莱尔!我....我.....”   德拉科的手抚摸上我的面颊,奇怪的是他的衬衫上和手上忽然多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微微抬起手,发现我的腹部在不停流血。   我大口喘着气,握住德拉科的手。   他抽噎得比刚才更凶了:“克莱尔,克莱尔!混蛋!还在这里干什么!看她死掉吗?快去喊人啊!”   明明夏日已经来到,我却感到身上越来越冷,胸口和腹部如刀刺穿的痛感也越来越麻木,眼前开始一阵一阵的黑暗和晕眩.......   我最后只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斯内普教授!教授!救救她!”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校医院天花板上的吊顶。   我有些困倦地眨眨眼,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盥洗室.....我跑了出去....挡在了德拉科前面。   一阵疼痛又从胸口和腹部传来,嘶——哈利的咒语水平现在已经如此高超了?   “克莱尔?”我偏头看去,德拉科正靠在旁边的一张病床上,他连忙靠过来,问道:“你醒了?克莱尔?你还好吗?你还疼吗?”   他说得太快,我只能慢吞吞的说:“还有一点疼。”   德拉科赶紧说:“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庞弗雷夫人给你上了白鲜,不会留疤的。”   ——不是,等等,重点应该不在于我会不会留疤吧?   不知道是不是大量失血让我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我想了想问:“哈利呢?我是说,你们俩没事吧?”   德拉科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道:“后来幸亏是斯内普教授刚好经过,如果不是教授出手及时,你——”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波特被教授关了禁闭,他之前想过来看你,被我轰走了。”   我说:“好吧,你扶我起来一下,我想坐起来喝口水。”   德拉科又手忙脚乱的从别的病床上拽来枕头给我垫在身后,扶我慢慢坐起来,给我倒水。   我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这才觉得他身上又有了点鲜活气,不再是见到他时那般阴沉颓丧的样子。   我问道:“凯蒂.贝尔的事情是和你有关系,对吗?德拉科?你想要谋害一个人,可是却误伤了凯蒂.贝尔。”   德拉科正倒水的手一顿,全身僵硬的呆立在那里。   我望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壁画,缓慢而又格外平静地说:“你被要求谋害一个霍格沃茨里的人,你在有求必应屋里筹划这件事,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如果你再不成功,那个人就会杀了你和你的父母,对吗?”   “是哈利吗?不,神秘人只会想要亲手杀了他。背叛过他的斯内普教授?不,你面对教授时并不害怕.....”我在一片昏暗里看着德拉科,“他是要你杀了邓布利多校长吗?”   德拉科浑身颤抖起来,杯子被他失手打碎在地上。   我盯着那堆碎片,说:“你觉得你办得到吗?德拉科?连神秘人都避让三尺的最厉害的巫师,你觉得你做得到吗?我不说你是否能谋害邓布利多校长,我只想问,德拉科,你下得去手去杀人吗?”   德拉科忽然低吼道:“我做不到也得去做!克莱尔,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以为我有选择吗?你觉得我有退路吗?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父亲被关押在阿兹卡班,身边全是摄魂怪。马尔福家族只有我来支撑,那群人他们抢占了我的家,我的母亲不得不每天周旋在一群野蛮人和疯子中间!我说一个不字,马尔福家族就会从此烂在泥淖里永无翻身之日,那群野狗才不会管你从前如何,他们只知道你的家族没有希望了,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   ”我父亲的尊严,我母亲的骄傲,我们全家的性命全赖在我一人身上,我为什么要说不?克莱尔,别再天真了,这不是你爱看的推理小说,不是你能够轻松解开难题,这是每一步在拿性命去做出的选择,克莱尔,你敢说你有把性命压在上面吗?”   他越说越激动,似乎要把积压已久的压力、恐惧和委屈诉说干净。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轻蔑,他一直不相信我。   我此刻忽然清楚地意识到,从前不管是我,还是德拉科,都在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仿佛这样可以说明我们是真的相爱,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但是事实上,哪怕没有这些事情,我们迟早会变得冷淡下去,最后越来越疏离。   我一开始没能真的理解德拉科,德拉科也从来都瞧不起也不相信我的信念。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整个校医院只点亮了我这个床位的灯,灯光在墙壁上投下黑黢黢的跳跃闪烁的阴影。   我说:“德拉科,之前我说过,我要杀了神秘人,我已经成功了一次。”   德拉科霎时用力捏紧了我的手,黑暗下他灰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我告诉了他魂器的事情,但说的很笼统:“你还记得你二年级时的密室吗?我当时在密室里遇上的神秘人,只是他的一片灵魂。他把他的一片灵魂封存在一本日记本里,被我和哈利混乱中毁坏,也因此得以逃生。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我意识到了那本日记本的问题,但我并没有真的去关注这件事,我以为在密室里他就已经是被彻底消灭了。他回来后,我开始查证这些事情,发现了神秘人的确为了自身力量或者说为了追求永生不死的目标切割了自己的灵魂,并且封存在多个物品里。”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说:“切割,切割自己的灵魂?”   我点点头:“是的,这是一种非常非常邪恶黑暗的魔法,哪怕仅仅只是研究它,就足以让人胆寒。你在翻倒巷和□□区遇见我,我当时就是在研究这件事。一个偶然,我在霍格沃茨里发现了遗失多年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很快我就意识到了它也已经被做成了一个魂器,于是我就毁掉了它。”   德拉科仍然紧紧扣着我的手,他还不是很能接受这一切。   我继续说:“可是这还不够,德拉科,魂器的数量是未知的,但它一定是有限的,我还会继续寻找下去,并且销毁它们,直到可以杀死神秘人的那一天。你说我没有付诸生命,我这是想告诉你,我的确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在行事的。而且——”   我摸出枕头底下的魔杖,浮起地下的一块玻璃碎片,塞在德拉科手中。   他不知所以的看着我,我用力拽住他的手抵在我的脖颈处。   “你做什么!克莱尔!”德拉科剧烈地挣扎着,我却两只手牢牢地拽住他。   我昂着头,让锐利的玻璃碎片放在我的血管上,告诉他:“我现在就把性命押上,德拉科。你现在要么一下子解决掉我,证明自己的确有杀人的毒辣,然后带着我告诉你的秘密回去告诉那个人,我保证你会在食死徒中间重新赢回马尔福的地位。要么,德拉科,你就要学会出色的大脑封闭术,把这件事藏好,要不然我必死无疑。怎么样?德拉科?这下子我们俩算不算押上了同样的筹码了?你忘了?一开始赌.博是你教会我的。”   德拉科几乎气得脸色发白,他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要把我闷死在枕头里一样。   片刻,他使劲抽出了手,扔掉了玻璃碎片。抓住我的手,抱紧我,低声呜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赌球教学请参考“魁地奇世界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请自己验收 而且德拉科屡次无比肯定过:克莱尔你应该是一个斯莱特林 克莱尔表示,我斯莱特林起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怕   ☆、情人节番外   情人节小番外   又是一年情人节,连空气里都似乎浮动着巧克力和玫瑰花的香味。   德拉科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摩拳擦掌准备给克莱尔过一个完美的情人节和生日,最好能够让克莱尔松口点头答应自己的求婚。   克莱尔仍然坚持着在麻瓜大学里学习研究。在当初战争结束,后续事情处理好后,克莱尔立刻回到了自己喜爱和擅长的研究领域继续学习工作。   要知道,因为战争的残酷,多少人们有感于命运的无常而格外珍惜当下,这也使得战后掀起了一阵狂热的订婚和结婚潮。   包括德拉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会因为各种原因很快就成婚。   克莱尔却一口拒绝,并作出了一些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德拉科爱她的理智和意志坚定,但有时候的确又恨得她无可奈何。   德拉科只好尊重她的选择,等她点头答应。   这一天,德拉科提前许久就结束了工作,换了一套麻瓜的变装去接克莱尔。   离克莱尔结束的时间还早,德拉科随意地走进了一家咖啡馆,准备坐在这里消磨时间。   不得不承认的是,麻瓜的这些场所环境的确很好,而且主题多样,比起单一老旧的巫师咖啡馆更得德拉科品味。   德拉科把花束和礼物放在一旁,酌着咖啡翻阅着手里最新的《魁地奇周刊》,克莱尔的朋友布兰琪如今已经算是一名小有名气的魁地奇击球手,这一期就有对她的专访。   突然,坐在他后面的一位男士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这位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问道:“你好,先生,能麻烦问您一下,你这束花是在哪里买的吗?是什么品种?这真的是太好看太神奇了,我也想买一束送给我的女朋友。”   德拉科有些不悦地看了看被人拍过的肩膀,他冷淡地说:“你买不到的,这是我们自己栽种的品种。”   德拉科在心里嗤笑道,一个麻瓜到哪里才能买到月光美人呢?   这束像是洒落着月辉的花朵,即使是在魔法界,也是难得一见的品种。   这位男士见德拉科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态度高傲,举止不凡,就对这个理由信了大半,悻悻地不再追问,扭过身和女朋友讨论着,打开了电脑上的谷歌准备搜索。   德拉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继续低下头去看杂志。   这时,咖啡馆的门铃再一次被撞响,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抱着一本包了书皮的大部头走了进来。   她相当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柜台,给自己点了一份点心和奶茶。   她夹着书,端着托盘到处张望着找着座位。   店员看她有些吃力,就走过来帮她拿过托盘,走到德拉科面前,礼貌地问道:“打扰您了,先生。现在店里只有您这里还有一个座位,能不能让这个小姑娘坐在这里?”   德拉科又一次不得不合上杂志,抬头看去——   抱着书,跟在店员身边,安静的看着他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简单地红黑格子外套,灰色的毛衣和百褶裙,一头黑色的长发编成了一束辫子垂在身后,一双宝石蓝的眼睛在和德拉科对视的一瞬间,泛起了浅浅笑意。   德拉科紧紧捏住手里的杂志,放在了身后,像个傻瓜一样的嘴巴张了又合,才将“克莱尔”的名字咽下去。   他有些失态的点点头,让这个几乎是克莱尔小时候翻版的姑娘坐在了自己对面。   女孩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坐下来后也非常安静,就只是埋头看着她那本厚重的书,偶尔只发出一点书页的翻动声。   德拉科心里一阵阵的惊奇,不停地偷偷打量她,却被人家小女孩逮了个正着。   小姑娘也不尴尬,放下书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先生?”   德拉科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小时候非常像,不,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非常落落大方,也笑了,说:“其实我刚才看到您的时候,也觉得您和我认识的一位先生年轻的时候非常像,唔,倒没有和您说的那种一模一样,只是让人感觉非常熟悉。”   德拉科有些紧张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一岁了,今天刚刚十一。”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女孩皱了皱眉,露出一些她这个年龄的不开心的情绪,说:“是的,非常倒霉,碰巧和情人节同一天。”   “为什么?你不喜欢情人节?”   女孩搅动着自己的奶茶:“我不是不喜欢情人节,我是不喜欢自己的生日在这个节日里。好多人都说你的生日真浪漫啊,可是我觉得一点也不,情人节里所有人都为了自己喜爱的人而忙碌,这样让我的生日在这种氛围下反而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不过是个陪衬而已。如果我生日不在这一天,我的爸爸妈妈也可以尽情的出去约会不用管我,我不喜欢那种麻烦到他们的感觉。”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格外有耐心去追问道:“你怎么会觉得你父母给你过生日,是在麻烦他们呢?”   女孩挑眉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本来就是”,这个眼神也熟悉得让德拉科心里那个奇怪的念头疯狂地冒着头。   女孩说:“我不喜欢因为我,让他们去牺牲一些什么,哪怕是一个节日。我不喜欢我的父母总是想让我开心的样子,我是说,他们虽然总是一副‘你开心最重要’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们也很想自己过一个情人节。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呢?我和我外祖父祖母在法国生活的也很开心啊,我还在打算今年秋天去法国上学呢。”   德拉科喉咙一阵发干,他急忙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你之前是在法国长大的?为什么来到英国了?”   女孩把玩着自己的辫尾,有些惆怅地说:“我从小跟着我祖父祖母长大,他们是我妈妈的父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妈妈小时候我刚出生就把我送走了,然后又突然出现要把我接走,他们大人从来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总觉得他们做的都是好的,对的,真让人无奈。周围人都还让我继续留在英国读书,可是我想回法国去,那里更自在些。”   德拉科屏住呼吸,不自觉地倾身说:“你在英国不开心吗?你没有交到喜欢的朋友吗?”   女孩眼眸一转,说:“也不是没有啦,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我爸爸妈妈朋友家的那些小孩们,哦,你不知道他们,好像总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王子公主一样,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从小就知道拿一些自己的那套无聊的标准去评价别人,真让人不舒服。但是,我有一个朋友..恩,就是我说的那个和您非常像的先生的儿子,他脾气虽然也不太好,有些莫名其妙的毛病,但是他人非常有意思,会玩的东西特别多,也愿意带着我玩,每次捉迷藏都让着我,故意让我抓住,帮我去抓别人。还有啊,他家有一个特别大,特别大,比我家都大好多的书房,他不是很喜欢看书,但是能陪我在里面呆一下午。有时候如果你不赞同他的一些行为,他就会和你闹脾气,但是他从来不小心眼的和我生气太久,总是还愿意和我玩......”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我一下子说的太激动了,您肯定觉得很无聊吧。”   她暗恼自己因为对这位年长的先生感到好奇,从而一时有些话唠了。   这位先生却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来,他不仅没有厌烦,反而更加亲切地问:“那你为什么还不愿意留在英国读书呢?”   女孩又觉得眼前这位先生有些傻,说:“难道我要因为这一个看的顺眼的就要忍受那一群人嘛?再说了,我这个朋友毛病也不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更糟糕。还有就是,我这个朋友比我小一岁,我们又不可能同时上学,我万一在学校里遇到的都是讨人厌同学怎么办?”   德拉科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位朋友呢?听你说的,你这个朋友也一定是相当喜欢你的,你就这样离开了,那他要上学的时候一定会非常伤心。你就愿意为了自己而平白无故的放弃这样一个朋友?而且,我可以凭借我上学的经验告诉你,不管在哪个学校,都会有你喜欢的和你不喜欢的同学。哪怕是你的朋友,他身上都会有你喜欢的地方和不喜欢的地方,你一定要想着他的好处,陪伴他,帮助他改正他的坏处,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说算了就算了,你这样永远都不会交到朋友的。”   女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还亲切近人的一位先生突然就开始批评自己,语气还相当委屈,好像自己亏欠了他什么一样。   不过她一向能听取他人的意见,此时仔细想想觉得这位先生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她涨红了脸,辩驳道:“我没有说算了就算了!我只是.....只是想回到了我外祖父祖母身边而已,我知道英国的这所学校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寄宿学校!但是万一我考不上怎么办!我听说他们的...入学考试很难的!我已经为此学习好久了,我还整理了好多笔记,如果我考不上,我还可以把这些留给我的那位朋友用,他从很久之前就想着要去那所学校了。”   女孩着急地拍着自己的那本大部头,委屈的瘪瘪嘴。德拉科哭笑不得看着她,非常肯定的说:“你一定可以上那所学校的。”   女孩抬起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又不知道这所学校。”   德拉科轻轻地搅动着咖啡,说:“因为你跟我的那位朋友非常像,她非常聪明,从小就是,从来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的,只要她想去解决的话。虽然有时候她因为太聪明,就容易冒险,但是她的确从来没有错过。我也因为她,少走了许多了弯路。你也一定会是学校里最聪明的女孩,那所学校不会错过你的。”   女孩这几日因为看不完的书而一点点丧失的信心,此刻忽然一下子又都回来了。她看看这位先生身侧的花束,投去喜爱羡慕的目光,她灵光一闪,问道:“您的这束花,是要送给她的吗?她成为了您的伴侣?”   女孩子还不太习惯去讨论这种关系,郑重其事的用了“伴侣”这个词。   这位先生摇了摇头说:“我这束花的确是要今天送给她的,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但是仍然不能称之为‘伴侣’吧,她一直没有答应我的求婚。我以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已经足够理解包容对方,但是我好像还是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我们应该早就结婚了才对。”   女孩大吃一惊:“您看上去非常年轻,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结婚呢?看上去您的女朋友并不是不爱您,也没有离开您,只是还不愿意和您走到下一个阶段而已。您不必如此自暴自弃。您是在这里等她吗?唔,这附近的话,她是在图书馆工作吗?还是在这附近的大学读书工作?有可能是她现在觉得还有更重要的别的事情,您应该给她时间才对啊。”   德拉科一愣,说:“我没有让她不能做别的事情啊,我很早就答应过她这件事。”   女孩子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您应该多问问她的想法。也许是您的家庭或者别的方面让她仍然有所顾虑。我妈妈说她当时嫁给我爸爸,想了整整三天三夜呢!”   女孩忽然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惊讶道:“这么晚了吗?先生,我想我要走了,我爸爸要下班来接我回家了,对了.....我的那位朋友晚上还会来我家做客,我会问问他想不想要和我一起上一所学校的,您也应该听听我的意见,去问问您的女朋友。祝您情人节快乐,一切顺利。”   德拉科喊住女孩,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有些羞涩的笑了,清脆地说;“克莱尔!很高兴遇见您,先生!”   克莱尔收拾好资料,对教授说:“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先生。祝您情人节快乐。”   老教授扶扶眼镜:“快回去吧,克莱尔。今天是情人节还是你生日,你应该偷个懒出去玩,我记得那个男孩个子高高的,金头发对吧,就是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克莱尔抿嘴笑了笑,说:“他从小就这样,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情人节我才最不敢出去约会,那个气氛太微妙了,就像所有人的憧憬和冲动都在空气里胡乱碰撞一样,让人理智全无。而且,我也怕自己又拒绝他,还在情人节,太煞风景了。”   老教授呵呵笑了:“哎呦,克莱尔,我的傻孩子。你自己就说了,那是种冲动,是你内心的最忠实自己的诉求。如果你自己也有这个意愿,何必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藩篱,那些会难倒你会打败你吗?这些小问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别自己吓自己啦,不要别顾此失彼哦!”   克莱尔走出大楼,就发现德拉科已经撑着一把伞在细细地小雨里等着她。看见她来,就把那束月光美人塞进她怀里。   克莱尔说:“哎呀,你怎么把这个带到这里来了,可别让我们学校植物学院的老师看到,要不然要上新闻的。”   德拉科不以为然,说:“克莱尔,你不会把混淆咒都忘了吗?哦,弗立维教授要为你这样的学生而哭泣了。”   克莱尔面无表情的掐了一把德拉科的腰,问:“你心情看上去不错啊,德拉科,怎么,今天又在哪笔生意上坑了哪个可怜人?”   两个人不急在这一会儿,并肩在一把伞下慢慢散步(虽然他俩都用了防雨咒)。   德拉科说:“我今天可没有安排任何会议就早早来等你了,我只是刚刚在旁边咖啡馆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她和你小时候很像,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好骗。”   克莱尔狐疑地盯着他看,说:“你会和麻瓜小女孩说话?你把人家怎样了?不会把人家欺负哭了吧?”   德拉科得意的说:“我教给了她交朋友的道理,要对朋友宽容有耐心,既然交了朋友,就要对朋友负责,不能说不要这个朋友就不要了。这个小女孩就信了,立马放弃了要和她朋友分开读书想法。”   克莱尔十分同情地说:“真为这个小女孩难过,如果是我,就要告诉她,如果有个朋友身上毛病一堆,还特别会使坏,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别觉得自己要帮助他,否则就走不掉了。”   德拉科揽住克莱尔肩头,说:“不好意思,已经晚了。克莱尔,你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哪怕你还不愿意嫁给我,你也没法后悔了。那时候......”   “我愿意嫁给你啊。”克莱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时候我给过你......”德拉科还在追忆,突然呆立在原地,连发现克莱尔已经走出伞外都没有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什么?克莱尔?”   克莱尔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一捧花,明明心绪万千,但是面上仍然果断的说道:“我说我愿意嫁给你啊,没有不愿意。”   “克莱尔,你怎么这么突然!”   克莱尔反问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有说吧。”   德拉科立马大叫道:“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是说,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这样在大街上,随意聊天你就突然答应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克莱尔好奇道:“那还需要什么样的仪式吗?单膝下跪?我不太在意这个。”   德拉科直接气汹汹的甩掉做个样子的雨伞,大跨步上前,抓起克莱尔的胳膊就要幻影移形。   “去最好的餐厅,不,去马尔福庄园的花园,不,还是霍格莫德村?”   “我觉得哪里都可以.......”   伦敦街头,一对青年男女在蒙蒙细雨中消失在了人群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的甜甜蜜蜜,没有的抱紧我相拥哭泣! 其实情人节是我妈的生日,我本人生日倒是和少爷是同一天..... 朋友开学了吗?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新学期会是忙得昏天黑地的一学期,雅思是什么,我好想忘掉.... 但是不会坑!再忙也不会坑! 我心中还有一个脑补了很多年,连大纲都有的历史背景都查阅好了的关于霍格沃茨创校的故事,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时间写下来,看缘分吧....   ☆、66   Chap.67   由于斯内普教授的救治及时和庞弗雷夫人的高超医术,我只在校医院里又歇了一天就带着一堆补血的瓶瓶罐罐出院了。   出院以后我这才知道,当时有很多学生路过七楼看到了我浑身是血的被教授从男盥洗室抱出来,后面还跟着满手是血的哈利和德拉科。   仅仅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城堡里各种猜测就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了。   最离谱的大概就是德拉科移情别恋,我因爱生恨前去质问德拉科和哈利,结果三个人起了争执我不幸被误伤.....   看着在我不远处交头接耳的一群赫奇帕奇,我只能表示无话可说,只能等着人们被别的事情转移走注意力。   但是偏偏有一个人不放过我。   “哈利,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没事了,我很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给我送来了不少慰问品道过歉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可以吗?你没有必要再不停地向我解释了。”我又一次被哈利堵在了北欧魔文课的教室外。   哈利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真的是无心的,我第一次使用那个咒语,我不知道它会有那么可怕。还有就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当时是因为怀疑马尔福和之前凯蒂贝尔的事情有关系才在跟踪他,而且我仍然坚持认为他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个食死徒在为伏地魔做事!克莱尔,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如果他真的在霍格沃茨里有什么计划呢?”   我连忙咳嗽几声,加上我因为失血过多而格外苍白的脸看上去的确是疲惫又虚弱,我说:“哈利,我知道你有这样的猜测是有你的道理的,但是我没有看到证据。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有在德拉科手臂上看到过黑魔标记,这也许在你看来不能消除什么嫌疑,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了。”   趁着他还想说什么,我赶忙告辞:“不好意思,哈利,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抱歉。”   我抱着书,朝拉文克劳休息室走去,半路我折了个弯——我收到了一个便条,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念出便条上的口令:“多味夹心糖。”   那只丑陋的巨怪慢慢地移开了它的石墩,露出了一条弯曲向下的石梯   我再一次来到这里,邓布利多校长正坐在上次我们谈话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我写给他的信。   我向他问好:“晚上好,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示意我坐在他对面,并没有绕弯子:“克莱尔,说实话,看到你的来信我是极其惊讶的,我没有想到会有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而且我之前也一直在调查马尔福先生的行动,却始终没有结果,没有想到你知道了,却能选择告诉我。”   我拿出早想好的那一套说辞:“我们相信您,先生。”   校长先生微微一笑,否认道:“不,克莱尔,马尔福先生恐怕并不相信我,他只是相信你。那么,克莱尔,现在我就当你是一个可以做决定的大人来对话吧,请告诉我,你拿什么来保证你和马尔福先生的承诺确实可信呢?”   我捏紧了沙发布,说:“我请求您相信我,是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的信念。如果有必要,我会和您签订牢不可破誓言。我请求您相信德拉科,是因为我相信他,为此我将关乎我性命的秘密告诉了他,而且我已经向德拉科证明了比起他原来的计划,我们有一个更好更有利的选择。”   “马尔福先生应当知道这个计划的危险性,他愿意为此付出这么多吗?”邓布利多校长问道。   “难道他现在做的一切不危险吗?”我垂下头,“神秘人难道真的会相信一个学生可以谋害霍格沃茨的校长吗?他不过是将德拉科做个无用的棋子罢了,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成功了如何?他们一家早在食死徒中间没有了昔日的地位,不过是保住了全家的性命继续做只卖命的狗罢了。马尔福家族会为了谋求利益而见风使舵,但绝对不是可以吞声咽气一辈子的家族。不成功,马尔福家族将从此消失在魔法界的历史上,无人挂念。如果这个计划是交给了卢修斯,我不敢保证他的选择。但是现在是德拉科,先生,我敢向您保证,以我的人格和拉文克劳的智慧保证,德拉科没到彻底泯灭人性的地步,可他也被逼迫的只有一线之差了。而我如今拼尽全力,不过也就是为了拉住他踩过那条线去。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所以恳求您帮助我,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邓布利多校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克莱尔,你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曾经也有一位年轻人恳求我保护他心爱的人,为此他愿意做任何事。他信守了这个承诺。不用害怕,我的孩子,我会答应你的请求。你和马尔福先生都是我的学生,他还没有铸成大错,我们都应该帮助他。但是你也要务必确保马尔福先生不会胆怯而反悔。”   我重重地点头:“我愿意向您保证,如果德拉科不能做到,他允诺的事情我会坚持完成。为此我愿意和您许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邓布利多校长却摇头笑了:“大可不必,克莱尔。我相信你。”   他话锋一转,轻描淡写的说道:“哦,对了,克莱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大概已经确认了魂器的数量。”   我立刻站起身来,问道:“几个?”   校长站起身来,背对着书架说:“七个。很神奇的数字,不是吗?”   “七个?”我数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还有冈特家的戒指,这才五个,毁掉了三个,您是说还有两个魂器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邓布利多校长的目光投向窗户外的沉沉黄昏,说:“我已经又找到了一藏个魂器的地方,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不久后我就会去销毁他。”   “我同您一起去!”   校长却说:“不,克莱尔,你能找到一个魂器已经算我意料之喜了,但是你需要明白一件事,这场战争最后不在于我,也不在于你或者其他人,它最后是哈利的战争。我会带着哈利去销毁挂坠盒。”   我也知道神秘人最想杀害的人是哈利,便点点头。   邓布利多校长又说:“我会马上和马尔福先生谈一谈,放心吧,克莱尔。已经到晚饭时刻了,再不去就赶不上布丁了。”   我走出校长办公室,德拉科按约在一楼的楼梯口等我。   “怎么样?你们都说了什么?”他一看到我就问道。   我说:“校长他同意了,还说会和你谈一谈。德拉科,你真的相信我吗?你不会反悔的,对不对?”   德拉科抿着嘴说:“我相信你。再说了,你让我怎么反悔,你都拿命要挟我了,我要是说个不字,我觉得你是敢把那块玻璃片划下去的。我可不想再看到你.....你身上有那么多血的样子了。”   我拿出口袋里前不久问他要来的两枚戒指,这两枚戒指,是我们刚在一起时,德拉科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那时候我们俩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告诉大人们我们俩在一起了,这个戒指就是德拉科为了昭示我俩的关系而送的。   后来,我把这枚戒指还给了他,但是我在校医院那天就问他要了回来。   现在,换我给他戴上。   “我对这个戒指做了重铸,加了一些防御魔咒还有感应魔咒,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还在学校里。如果我们联系不方便的话,你就摩挲这枚戒指,顺时针说明你很好,你很安全。逆时针拨动说明你有危险。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近况。我这边也是一样的。”   德拉科举起手打量着,说:“克莱尔,我还不知道你在炼金术上也有研究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多难,我看了几本书.....”   德拉科立马打断我:“看了几本书,你就研究出来了?克莱尔,我觉得幸亏你不是我,如果是你的话,你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我不太喜欢听到那个所谓的“任务”,又说道:“除此外,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是把你家在皇后大道东063号的那间公寓的出入权限给我,并且这间公寓除了你和我,其余人不可再进入。我需要这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德拉科想了想,说:“可以,我晚上回去就可以写办好。但是,克莱尔,你毕业后会去哪里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既然你不准备暂时离开魔法界,那你会去哪里?”   我说:“未来的一年的事情会很多,我既然打算和你一起承担,就不会分出精力再去做别的事。我打算继续寻找魂器。”   “魂器。克莱尔,你真的相信,如果那些东西被全部销毁了,那个人就会被彻底打败吗,我们就会没事?”   我抓紧德拉科的胳膊,“我非常确定,德拉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对他的畏惧之心。你想一想,他虽然有斯莱特林的血统,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何况他还是个混血呢,按照你的标准,根本无阻畏惧。他虽然强大,可是他却有着致命的弱点,并且已经被人知道在销毁了。”   “他还有一个弱点,你知道吗,德拉科,他盲目的自大,他自诩伟大,却害怕死亡,要不然他为何要冒巨大的风险去制作魂器?他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在生命的定理和无止境的智慧前,他不过也是一个区区普通人而已。”   德拉科方才慌张的心情这才又平静下来。他点点头:“我明白的,克莱尔,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我会和邓布利多校长好好谈一谈的。”   德拉科很快就和邓布利多校长进行了一番长谈,他让我专心继续准N.E.W.Ts。   除此之外,德拉科还被安排跟随斯内普教授继续学习大脑封闭术,虽然在我看来,他的大脑封闭术在他的姨妈贝拉特里克斯的指导下,已经比我好的太多了。   N.E.W.Ts考试在夏日真正来临的时候开始了,由于考试科目众多和考查形式不同于其他考试,这场考试将会持续一个星期之久。   它意味着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求学生活真正要结束了,考完试的七年级参加完毕业典礼就会提前离校,告别这座陪伴我们七年的城堡。   考试时候我心里其实非常平静,一开始我把这些看的非常重,可是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我即将要去奔赴一场极其危险,远没有说起来那么轻巧的冒险。   这些东西,都和我的考试成绩无关,但是是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去做的事情。   我的考试安排密集地排在前两天,我第一天考完了北欧魔文和魔法史史学论述,第二天考了高级魔药学和麻瓜学研究,之后我的考试安排就还算轻松简单了。   我、艾米丽和布兰琪已经在一边打包行李准备离校了。   这天晚上,艾米丽和布兰琪明天一早就有考试已经早早入睡了,我躺在床帘里痴痴发着呆,想着和邓布利多校长的承诺无法入睡。   忽然,寝室的床边飘来一阵亮光,我撑起身子望去,发现是一只凤凰形态的守护神。   我立马意识到了这只守护神属于邓布利多校长。   它传来了一个口令——就在今晚,请速来天文台。   这不可能!这并不是原来我们约定的时间!   地板的寒气从脚心冒上来,我全身一瞬间紧绷起来。我立马抽出枕头下的魔杖,还差点撞倒了台灯,来不及穿鞋就向门口跑去。   我听见身后艾米丽迷迷糊糊问道:“克莱尔?”   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天文台跑去,天文台其实和拉文克劳的塔楼相距的并不远,只有两节楼梯和一段走廊的距离,此刻我却觉得这段路无比漫长。   突然有人在身后喊住我:“克莱尔,你要去哪里?”   是斯内普教授。他脚步匆匆,像是刚巡夜路过。   我咽下奔跑时喝进的凉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校长的守护神,守护神说,今晚出事了,就在天文台!”   黑夜里我看不清教授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保持安静。克莱尔,等会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做任何事,知道吗?否则现在,你就回到你的被窝里。”   我立马点头同意。   斯内普教授在前面大步近乎于跑了起来,我焦灼着跟在身后,就在快到天文台入口时,另一端的台阶上忽然传来脚步声,一声尖细的女声说道:“是在这里,快点跟上。”   我正举起魔杖准备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忽然间动弹不得了。   斯内普教授拽起我的睡裙领子,把我朝天文台小门里一推,他最后仍说:“不许出声,不许出来。”   我僵直着被推进了这间天文课的储物室里,却发现另一个人也动弹不得的诧异的看着我。   哈利?   头顶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有很多人都来到了这里......   有一个女人兴奋地说:“哦,邓布利多!做得好!德拉科!快点,别浪费时间!”   只听见邓布利多校长非常平静的说:“你也来了,贝拉特里克斯。看来你们的主人这次是下大力气了。”   我只觉得不对,德拉科也向我提到过消失柜的事情,但是我们已经和邓布利多校长说好不会将食死徒引进来!   这根本不是校长和我们说好的计划!   我不停地回想着无杖破解石化咒的咒语,好半天才让我的手指有了些知觉,而这远远不够!   我这里从这间屋子的天窗上往上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上面人的衣角——那是德拉科的裤脚。   我用力地让一只手指去蹭那只戒指——求求你,求求你,德拉科,给我点反应!   上面的人动了,德拉科被人一把推到旁边,我这下终于可以看见他的面容。他面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谢天谢地,他一只手抚摸上了那枚戒指。   皮肤传来阵阵灼热感——德拉科在说他没事。   一个粗犷的男人在说:“哦,贝拉,你这个外甥可真不中用,他大概是害怕了。”   贝拉特里克斯恼怒地说:“快点动手!这是黑魔王给你的荣耀!德拉科!”   德拉科却固执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另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没用的家伙!钻心剜——”   我心头一惊,听见教授说:“住手!格雷伯格!你要对黑魔王信任的人下手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还在怀疑你的立场呢!”   贝拉低声喝道:“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另一道虚弱的声音喊道,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边焦急的望着天窗上面,一面瞪着哈利,他却近乎目呲欲裂恨不得立即冲上去。   邓布利多校长用一种哀求的语调说:“西弗勒斯,求求你......”   一阵沉默。   西弗勒斯.斯内普念道:“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烁在天窗上,接着传来了重物向后倒去磕在栏杆上然后翻下去的声音。   又是一阵沉默。   我的目光仍然不知所措的停留在德拉科脸上,他在那一瞬间浮现出了惊恐、痛苦的神情,最终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真是假,我们原来说好的是,邓布利多校长和德拉科演一出戏,确保德拉科的确‘伤害’到了校长,但是远远不及伤及性命,然后邓布利多校长会暂时“消失”,居于幕后。   哪怕校长临时决定让斯内普教授来代替德拉科,也不是在这个情境下,用阿瓦达索命啊!   头顶传来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他喝道:“马上离开这里。快!”   那阵沉默消失了,一群人兴奋地的尖叫着,呐喊着跑离了天文台。   德拉科被贝拉特里克斯推拽着,他面容扭曲着低下了头,我们正好目光相对。   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他说,相信我。   我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一旁的哈利却突然跟着跑了出去。   我忽然也意识到自己被解除了咒语,捡起魔杖跟在哈利身后冲了出去。   哈利在走廊追逐着那群人,他咆哮道:“统统石化!”   一个人踉跄了一下倒了下去,另一个食死徒转过身来甩过一个咒语,我连忙喊道:“盔甲护身!”   “哈利!不要!”我必须拦住他!拦住他去追上他们!   忽然,走廊另一头,艾米丽和布兰琪也穿着睡衣跑了过来,艾米丽大喊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天空上有黑魔标记!”   布兰琪说:“好多傲罗在学校里!怎么了,克莱尔,我们一直在找你!”   我扒开艾米丽,继续追上去,我要追上去,拦住哈利!   他们还带走了德拉科,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德拉科跟他们回去会有事的!   我尖叫道:“德拉科!”   我光脚踩在了被打碎的吊灯碎片上,我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跟在哈利身后,解决掉一个个朝我们射来的咒语。   我大喊着:“德拉科!德拉科,你给我回来!”   贝拉特里克斯尖着嗓子笑道:“哦!德拉科!你的小女朋友吗?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说罢,她举起魔杖。   “钻心剜骨!”   一阵刺骨的疼痛打中了我的小腿,我闷哼一声就跪在了走廊上,另一个咒语紧接着就又来了。   我哀嚎着,疼得蜷缩在一起,仿佛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正在啃噬我的骨头。   德拉科愤怒的说:“你不能这样做!快走!马上魔法部的人就来了!”   贝拉特里克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才收手,拉着德拉科向城堡外跑去。   艾米丽和布兰琪追了上来,布兰琪连忙把我颤颤巍巍搀扶起来,大骂道:“这群混蛋!”   忽然,艾米丽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她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斯内普教授?”   “不!艾米丽!你不能去!”   艾米丽甩开我的手,朝着草坪上隐约的人影追了上去。   周围全是咒语打破玻璃的声音,我还听到了麦格教授愤怒的叫喊。   布兰琪抓紧我的肩头,再一次喊道:“发生了什么,克莱尔!为什么食死徒会到霍格沃茨里面来!”   我迷茫的看向她,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在说给自己一样。   “邓布利多校长死了......”   布兰琪手一下子从我肩头滑落。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没有一点眼泪。   我又说道:“斯内普教授......他杀了邓布利多校长.....”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发生在围墙上..... 电影里选在了天文台。 后来格林德沃也被在高塔里杀害,邓布利多从高塔坠落。这何尝不是一种隐喻。 不行了,想想GGAD就要哭,就要给罗婶跪。   ☆、再见,霍格沃茨      Chap.68   “克莱尔,艾米丽,快下来,快看谁回来了。”布兰琪推开门,探头进来喊道。   我和艾米丽刚对着镜子调整好了胸前佩戴的白玫瑰,就被布兰琪拉着下楼,来到了休息室里。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从没有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过,几乎所有学生都同时聚集在了休息室里,大家都围在一起,簇拥着一群人。   伯尼和一群已经毕业的拉文克劳们此时又重新回来到了这里。   他看见我,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伯尼说:“今天早上。我们一听到消息就彼此通知了,决定不管怎样一定要回来.....回来同邓布利多校长告别。我向队里请了假,我们俱乐部老板也托我来献花致哀。”   他面色沉重,问:“克莱尔,霍格沃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压低声音问道:“我听到有人说德拉科.马尔福......”   我疲惫的打断他:“德拉科没有杀害邓布利多校长.....请相信我,他并没有这样做。”   伯尼看我脸色不好,终究还是没有细问。   布兰琪走过来,关切地说:“克莱尔,你还好吗?你身体还没有好。”   那天晚上过去以后,我大病了一场。不知道是那晚惹了风寒,还是之前受得伤本就没有好全,再加上一夜的折磨和失控,身体就一下子垮了。   我昏昏沉沉的又在校医院里躺了三天,也因此躲过了魔法部的盘问。   艾米丽看了看时间,对聚集在休息室里的同学们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过去吧。请各位在场地保持肃穆。”   原本休息室里还在低声交头接耳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所有人沉默着站了起来,我忽然在很多人眼里看见了迷茫。   好像,直到此刻,我们才忽然意识到,我们真的要去参加邓。布利多校长的葬礼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裙摆,想起那天晚上我也是那样的迷茫。   我没有亲眼看见邓布利多校长坠下高塔,就在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校长他临时改变了计划,或者说他是不是始终不相信我,于是连我也不能知道他真正的计划?   但是这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切,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他就被夺去了生命,跌入了无尽的黑空之中。   休息室的门缓缓打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有序的跟在级长和艾米丽身后走了出去。   走在最前面的艾米丽神情平静,哀容肃穆,仿佛那天晚上不顾一切去追逐一群亡命之徒的是另一个人。   她浑身狼狈的回来后,只问了我一句话:“你亲眼看到了,是斯内普教授杀害的邓布利多校长?”   我不发一言的看着她,她也抿着嘴固执的看着我。   最后,她扔掉了魔杖,上前紧紧抱住了我。   第二天,她又变成了那个能力卓越,冷静克制的艾米丽,帮助教授们安抚学生和管理纪律。   葬礼这天,前几日的阴天终于散去,阳光暖洋洋地撒在大地上,微风习习吹过,绿色的大草坪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我忽然想到,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   这时突然有人喊住了我:“克莱尔!”   哈利从门厅的另一侧走过来。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俩并没有再见过面说过话。   我走出拉文克劳的队伍,和他走在阳光下。   他说:“你还好吗?我知道你之前在医院住了几天。”   我点点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了。”   哈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我立马知道这是什么——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我惊讶地问道:“邓布利多校长真的带你找到了这个?你准备什么时候销毁它?”   哈利摇摇头,竟然打开了这个挂坠盒,递给我:“这是个假的,真的早已经被人换走了。或许已经被人销毁了。”   挂坠盒里塞着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写着: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R.A.B   我抬头问道:“R.A.B?这是谁?”   哈利像是被阳关刺到了眼睛,他眨了眨眼,说道:“我不知道,凤凰社里没有人这个人,也没有人认识他。”   我指尖抚摸过这三个字母,忽然想到,说:“会不会是食死徒?”   “食死徒?这怎么可能?”   我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哈利,神秘人或许有一些格外信任的手下,他或许会告知某些人他的秘密。但是食死徒并不是不会背叛的,或许这位R.A.B并不是真心臣服,他受到了生命威胁,也意识到了魂器的秘密.....”   哈利想了想说:“就像卢修斯.马尔福一样,对吗?”   “你说什么?”   “克莱尔,当年金妮手上的那本日记本,是卢修斯.马尔福塞在她的坩埚里的。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在洛哈特的签售会上碰到过一次。当时我就猜测,是不是他不想手上再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但是他大概并不知道日记本真正的秘密,如果他知道,他大概没有这个胆量。”哈利说。   我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哈利继续说:“还有一个问题,克莱尔,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天文台?”   哈利用一种谨慎的目光审视着我,此刻他并不信任我。   我想起邓布利多校长的嘱托,说:“邓布利多校长告诉我你们找到了挂坠盒,希望我立刻去天文台同他碰面。我半路上就遇到了斯内普教授.....”   “你还叫他教授吗?克莱尔?他是个杀人犯!”哈利尖锐的说。   我低下头去看我的脚尖,沉默了一阵,我说:“葬礼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葬礼场地的方向,最后他说道:“不管怎样,我不相信马尔福是会杀害邓布利多的人,不管他到底是善心未泯还是胆小懦弱,我那天晚上....听到了,他说如果他不这样做,伏地魔会杀了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他。克莱尔,如果这能给你一点安慰的话....我也不会继续留在霍格沃茨了,我会马上出发去寻找魂器。这个R.A.B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他说对了一件事情,是时候该有人去销毁这些东西了。”   一阵风从黑湖的方向吹来,吹拂起我的头发,我听见远处传来人鱼的哀鸣和挽歌。   我坐在拉文克劳的长凳上,沐浴在刺眼而又灼热的阳光下,带着最真诚的哀思和怀念注视着邓布利多校长被缓缓送入大理石石棺中。   布兰琪趴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啜泣着,而我的眼泪却好像早在那天夜晚还有一个人躺在校医院时流尽了。   此时只觉得眼前一切如梦似梦,那晚的一切倏忽而过,我这七年也倏忽而过。   但记忆却清晰的一帧帧就在眼前,我甚至可以想起来我第一次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时的激动心情,也能想起钻心剜骨打在身上的痛苦。   葬礼上,最后一位来宾的致辞结束了。麦格教授走上前示意大家有序离场,但是大多数人都还静静地坐在长凳上,想让这个离别再久一些。   马人们已经回到了禁林深处,人鱼们也退回到了黑湖湖底。   此时,暮霭沉沉。   我和艾米丽、布兰琪绕着霍格沃茨慢慢走了一圈,我们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明天一早就会坐上霍格沃茨特列离校。   布兰琪说:“虽然我一直想着毕业,可是现在又突然觉得霍格沃茨真好。真羡慕你啊,艾米丽,之后还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将来我也要回到霍格沃茨里当飞行课老师,天天给拉文克劳批场地走后门。”   我问艾米丽:“你确定要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吗?邓布利多校长不在了,霍格沃茨也并不安全了。”   艾米丽笑了笑,说:“现在哪都不安全,不是吗?到哪里都一样的。我留在霍格沃茨,还能继续和老师们一起为保护学校做点贡献,如今这个形势下,我们尚且如此,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人怎么办?虽然大概很多人开学了不会再来上学了,但是只要有人还在霍格沃茨里读书,我们就应该守护好这里。”   布兰琪问道:“克莱尔,你呢?”   我说:“我有一些事情去做.....大概会四处走走吧。”   她们没有继续追问,只说:“有需要请一定联系我们。”   我笑了笑:“你们放松一点,别把我们在学校最后一天搞得这么气氛沉重。本来我们这一届没有了毕业典礼就很惨了,我们要自己开心起来啊。对了,其实说起来,我马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别人当伴娘。”   “伴娘?”布兰琪惊讶地问道,“谁?谁抢在我前面让你当了伴娘?”   “芙蓉,芙蓉.德拉库尔,你们还记得吗?她这个夏天要和韦斯莱家的大儿子结婚了。”   布兰琪哀嚎道:“天呐!人家都要结婚了,我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你怎么还不出现啊!”   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早上,我们做好了最后一件事。   这是拉文克劳的传统,每一位毕业生会在自己的床位旁留给下一届新生一本书作为传承的礼物。   我一年级入住时,在我的床头柜里收到了一本珍藏本的《巫师童话传说大全》,我当时委屈的不得了,觉得这位学姐太不靠谱了,毕竟里面的故事对每个巫师家庭的小孩来说几乎都耳熟能详,但是留下这本书的人在扉页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去童话里寻找,你找到的最朴实,最常见的隐喻,大多关于生命与死亡——唯有永恒的智慧,可以消解恐惧   我在自己的床头柜里也留下了一本书,是邓布利多校长送给我的那本《禁林深处的玫瑰》上部的复刻本,我在那句“黑暗即将来临,我们将在困难与轻松之间抉择”下写道:   请享受这七年,又,别害怕做出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赠书这个传统是我高中文学社留下来的,每一位毕业的社团主要成员都会给新一届留一本书啥的,但是没有这么郑重。 我收到的是一位学长留给我的描象本《水浒传》,因为我当时说因为各种原因四大名著里我唯一没看过的就是水浒传,然后我学长就走的时候留了一本给我。 因为这个传统很久了,也没太触动,就是看到我学长在扉页上给我写了一句:我吻火,我吻天高海阔 这句话的触动比起这本书还要深刻吧,毕竟水浒传到现在我都没有完整的看完一次.... 我后来留了一本《契诃夫短篇小说集》,因为我当时暗恋我的一个学弟,然后因为各种原因没敢说出口... 后来在微博上给鹦鹉史航老师私信问,如果我想要送一本书给我暗恋的男生,您有什么建议吗 然后就特别少女心的送了,但是也没想过什么结果,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委婉... 后来我大学的时候在分答里再次问了老师当时为什么推荐这本书,老师的回答是,契诃夫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希望这段感情被温柔以待。而且短篇故事很好,故事不必总是长篇,短篇不冒风险。 在我看来,送书,是一件真的,非常浪漫的事情。   ☆、婚礼前夕   Chap.69   我背着包,在热辣辣的阳光下眯着眼睛抬头再一次看看眼前的建筑,又低头看看芙蓉寄给我的请柬上的魔法地图。   我知道巫师们的审美一向清奇,即使我家看似正常的装修风格背后都还藏着我爸爸那间暗格无数的书房,可是我是怎么都不太能相信眼前这座大概有四栋(如果算上那些旁逸斜出的露台就不止)的房子就是我的目的地——陋居。   我正愣在这座酷极了的房子前比照地图时,忽然感到脚旁窜过了一个东西。我尖叫着跳到一旁,就听到身后两个男孩哈哈大笑的声音:“别紧张!克莱尔!那就是只地精!”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怀里抱着一大摞白色桌布从草坡上走下来,他们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像燃烧的火。   他们走过来,左边那个笑嘻嘻地说:“毕业的感觉是不是棒极了?你从哪来?是不是刚从神秘人的老窝赶过来?”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是啊,我来替黑魔王送礼。”   右边这个说:“那可要给我俩私下研究研究啊。快进去吧,克莱尔,芙蓉等你好久了,你再不来金妮都要疯了,她不太喜欢你们伴娘的那条裙子。”   另一个接到:“哦,那当然,那条金色的蓬蓬裙配着我们家的红头发简直是个灾难。”   我问道:“哈利也在这里吗?他不可能还一个人呆在他姨父姨母家吧。”   他俩一起耸耸肩:“那当然,我们早就接他来了,为此乔治还失去了一只耳朵。”   我惊叫道:“耳朵?”   站在我左边的这个男孩像献宝似的偏过头,我这才发现乔治的左耳还贴着一个厚厚地纱布。   “发生了什么?你们遇上什么意外了吗?”   弗雷德,这下我算能分清他俩了,可是这并不让人开心。   他说:“我们一群人用复方汤剂全都伪装成了哈利一起接他,但是还是被他们发现,因为蒙顿格斯——”   “这个懦弱的胆小鬼临阵逃脱了,他害的疯眼汉,哦,穆迪教授牺牲了。”乔治低头理着怀里的桌布,试图掩饰自己伤心愤怒的神色。   “弗雷德!乔治!我只是让你们去镇上借桌布!没让你们在这里——”一个嘹亮的声音传来,一位穿着黄色波点长裙,带着围裙,不太高,有些胖胖的女士一把推开了门,叉着腰吼道。   她看见我,一下子收住了声音,有些尴尬地朝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哦,这位是?”   她飞快地瞪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   乔治赶紧凑上来介绍道:“妈妈,这就是克莱尔.莫森,芙蓉请的伴娘。克莱尔,这是我妈妈,世界上最不懂得欣赏我和弗雷德的人。”   我赶紧递上带来的一盒糕点:“您好,韦斯莱夫人,这几天要叨扰您了。”   韦斯莱夫人早就没有了刚才的疾言厉色,她揽过我就往客厅里走,热情的说:“快进来,我们一直在等你呢!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之前见到的女士们面子上大抵都和纳西莎差不多,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开朗友善的夫人。连忙说道:“我吃过早饭了,不必麻烦您了,真谢谢您。我这几天还要麻烦您了。”   韦斯莱夫人偏头调皮地笑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像弗雷德和乔治,她说:“天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客气的小姑娘。你别这样局促了,哈利和赫敏都经常来我们这里玩。放松一些,嘿,弗雷德,乔治,你们别站在旁边光看着,带克莱尔去看看给她安排的房间,再去带她找其他孩子们玩。”   弗雷德接过我手上的提箱,冲他妈妈说:“妈妈,你没见过这样客气的小姑娘,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克莱尔从小和谁玩到大,”   韦斯莱夫人刚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乔治就把我推上楼梯,“走走走!克莱尔!我们去看看你要住的房间!”   我问道:“我让韦斯莱夫人感觉到不礼貌了吗?”   两个男孩又相视一笑,说道:“哦,不!克莱尔,你可不是不礼貌!”   乔治眨眨眼说:“你是太礼貌啦!还有拜访的礼物?妈妈是那种希望每一个上门的孩子,都能把我们家当成自己家的人。”   “所以,”弗雷德接腔道,“你在马尔福庄园里比较适用的那套,我妈妈只会觉得受宠若惊。你可别再这样了,要不然妈妈又有一个想要的孩子了。”   乔治说:“除了我俩,谁家的小孩她都觉得可爱。”   如果我是你们的妈妈,天天被这样两个孩子围在身边,我也会觉得别家的小孩会很可爱的。   他们将我引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前,房间门上贴着一个古怪姐妹乐队的海报。   弗雷德敲敲门,喊道:“金妮!金妮!”   门很快就开了,金妮看到我,愣了一下,冲我微微笑了一下,“克莱尔,你来啦。”   “克莱尔?”从她身后又冲出来一个女孩子。   我笑道:“赫敏,好久不见。”   乔治说:“好啦!我们护送任务完成啦,你们女孩子在一起吧!”   金妮关上门,指了指床边的一架折叠床说:“你这几天就要睡在这啦,客人太多了,妈妈让我们小孩子挤一挤。”   我连忙摆手:“没关系,这就挺好的。”   赫敏坐在床边,问我:“你在做什么工作呀,克莱尔,你们N,E,W,Ts成绩还没有出来吧。”   “是的,不过大概也就在这一两天了,猫头鹰会给我送到这里来的。我没有做什么工作,我处理了一些事情,送走了我爸爸妈妈,参加完婚礼,然后我准备四处旅行。”   我拉过手提箱,翻找了一会儿,把一个帐篷的模型递给了赫敏:“我离开前在家里找到了这个,有些旧了,不过没有破损,使用良好,只需要一个放大咒就可以啦。我想你们之后会需要这个。”   赫敏接过帐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最近一直...一直在想办法搞一个这个来。哦,真是太谢谢你了,克莱尔。你说你送走了你父母?为什么?”   我说:“我说服他们离开英国,他们年轻时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糟糕的事情了,不应该继续担惊受怕。我计划了一条隐蔽行踪的路线,我自己做保密人,让他们就当休假好啦。”   金妮问:“你不和他们一起去?”   “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要等着一切事情有个结果,如果德拉科需要我,我必须能帮助他。”   两个女孩都沉默了,半晌,金妮笑了,说:“酷。”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金妮站起身来,说:“芙蓉和比尔去采购婚礼还需要的一些东西了,趁她不在,克莱尔,你必须试试这条裙子,你得和我站在一起去说服芙蓉改变她的设计。”   “我可以和你一起批判这条裙子,可是我真不认为我们能改变芙蓉的主意。”我接过金妮拿出来的那条有点像香槟色的束腰长裙,不得不承认道:“这是芙蓉的风格,绸缎和轻纱.....不知道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安慰你一下,我小时候经常被当成洋娃娃这样被她打扮,有一次她觉得不好看,竟然要把我的头发染成金色。感谢她小妹妹加布丽的出生拯救了我。”   赫敏坏心眼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换上这身长裙,转了一圈给两个女孩看:“怎么样?不会太奇怪吧?我从没穿过这个颜色。”   金妮哀嚎一声:“不公平,你这一身才像是婚礼伴娘,我那一身蓬蓬裙像是芙蓉做给她小妹妹一样!”   我说:“也许在她心中,你是比尔的小妹妹,她就也把你当小孩子了呢。我们可以去找她谈一谈,或许可以把那条裙子改的贴身一些。”   “赫敏!你们不能再在这里偷懒了!我的天哪,怎么会有那么多烛台要——”   “罗恩!我说过进我房间要敲门!”金妮对她哥哥不满地喊道。   “克莱尔?我们还不知道你来了!”哈利从罗恩身后挤进来。   罗恩皱着眉看着我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过家家?”   “我在试试伴娘礼裙。”   “挺漂亮的,真的挺不错的,克莱尔。”哈利看上去心情已经比学期结束时看上去好多了。   金妮又沮丧起来。   我赶忙岔开话题:“你们那里很忙吗?我换了衣服去帮忙吧。”   罗恩说:“天呐,你是没看到那一座山一样的烛台,每一个妈妈都要求我们清理的发光。还有楼下一大袋子的缎带需要你们女孩去收拾了,我和哈利是完全不懂。”   我们换好衣裳再次来到客厅楼下时,果然看见韦斯莱夫人正忙忙碌碌的指挥着他的二儿子查理在搬运一袋又一袋的装饰物。   她看见我们,喊道:“罗恩!金妮!快点,来,把这袋紫色的丝带绑在外面那些椅背上,还有这些金色的椅套也要装上去。”   赫敏说:“我们可以一起来帮忙。”   韦斯莱夫人说:“那再好不过啦。”   我们走到院子里去,发现那里已经架着高高一摞靠背椅。   罗恩抬着头看过去,说:“赫敏,你知道有什么家务咒语是可以让这些丝带和椅套自己绑上去的吗?”   赫敏恼怒地说:“你不能什么事都来问我。”   金妮说:“如果是咱们手工做的话,我是拒绝的。”   我挥动魔杖,把这些架着的椅子放平在草地上:“我们可以先把椅套套上去,再把丝带系上。好吧,我来试试,我没怎么研究过家务咒语。”   罗恩不客气的说:“那是因为你家里有家养小精灵。你从来不用做家务。”   我说:“我们家没有家养小精灵!你们家的家务看上去好像也全是韦斯莱夫人在操持,我也没见你做了什么!”   罗恩又说:“谁知道呢?说不定马尔福会给你一个让你使唤。”   赫敏打断道:“罗恩!克莱尔是邀请来的客人,她在帮大家的忙!”   哈利立马走上前,装作对如何装饰这些椅子很感兴趣的说:“我们可以来练习一下不是吗,顺便一说,韦斯莱夫人正在从窗户边看着我们呢。”   等我们把一摞椅子装饰完,快要吃午饭时,芙蓉和比尔才出现在了陋居前的芦苇荡边。   芙蓉看见我,飞奔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莫丽给我传了消息说你来了,让我们赶紧回来。你还好吗?克莱尔?”   陷入爱情大概真的会让女人变得更加可爱,芙蓉看上去不仅更加美丽动人,而且亲切友善许多。   “我很好,相信我,芙蓉。”   她说:“我非常遗憾你的父母和外祖父祖母不能来。你太小心翼翼了。”   我只好苦笑一下。   韦斯莱夫人在客厅里喊:“快点!大家快进来,咱们吃午饭啦!”   客厅里摆上了一条横跨整个客厅的餐桌,韦斯莱先生还留在魔法部里上班,但是韦斯莱家的七个孩子加上我们也足够把这张桌子坐的有些拥挤。   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非常棒。   查理端着一盆烤土豆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N.E.W.Ts成绩通知书?咱们这里谁今年考得N.E.W.Ts?这个信封可真让人怀念!”   赫敏连忙说:“克莱尔!是克莱尔的通知书到了!”   我向查理道谢,接过信封放进口袋里。   赫敏激动地说:“你不打开看看嘛?克莱尔!这是N.E.W.Ts!”   我说:“我现在不太在意这个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和这些成绩真的没什么关系。”   比尔赞同道:“的确是的。它只是一个测试而已。”   赫敏再次请求道:“那就让我看看吧,我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N.E.W.Ts通知书了啊。”   全桌人都看向她,罗恩狠狠地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还在厨房忙碌的韦斯莱夫人。赫敏清清嗓子说道:“我是说,我等不及想知道会考哪些科目。”   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我只好拿出信封拆开来。   赫敏凑过来,小声数:“一个,两个....”她尖叫道:“克莱尔,你拿了十二个O!”   弗雷德高声喊道:“妈妈!我们家餐桌上出现了第三个考试拿了十二个O的人!还是N.E.W.Ts!比尔和珀西都没有拿到这么好的成绩。”   韦斯莱夫人手里还端着一个平底锅就冲到了客厅里来,笑眯眯的问道:“哦,克莱尔,我听到了,恭喜你,你一个人就弥补了这个餐桌上有两个人没有参加N.E.W.Ts考试而带来的遗憾。”   她瞪了弗雷德和乔治一眼,走到我面前,从平底锅里铲了一块鱼排放在我盘子里:“奖励给你的!”   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的成绩,也第一次获得这么多人如此直白的夸奖。   要知道,在我爸爸这个斯莱特林看来,我拿到优秀的成绩,是一个“拉文克劳”应该做的事情,也大概是可以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   罗恩低声说道:“赫敏,都怪你,非要提考试的事情。如果妈妈发现餐桌上又会有三个人没能读完书毕业,她会杀了我们的。”   在这一片喜悦的热闹中,我悄悄将双手放在桌下,慢慢地,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顺时针的方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我望向窗外无尽的平野,珍惜着这短暂而又美好得似乎马上就会消逝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组最让我感动的时刻,就是赫敏和罗恩不用哈利说,就决定陪他一起去找魂器的那段。 就像他们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但是这一次的确又是不一样的。 超喜欢韦斯莱一家的氛围,克莱尔家庭也是美满的,但是我一直说,她对自己的家庭和生长环境是有隔阂的,她的父母小时候在她成长时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尽管她长大后可以理解和体谅,但是那种陌生感和她的家庭氛围是不会改变的。情人节番外里我也写了,克莱尔当时还想着的是去布斯巴顿读书,跟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然后她之后接触的人都是马尔福家那种家庭,所以她的社交状态是矜持而又保持疏离的。 所以陋居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和温暖。   ☆、孤身离开   Chap.70   第二天早上,芙蓉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妹妹加布丽也来到了陋居。   我正在和赫敏趁着两个人单独在外面收晾晒好的床单的空当讨论魂器和奥利凡德是被神秘人绑架去拷问的事情。   “你毁掉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哈利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千万不要再告诉其他人,韦斯莱夫人在想尽办法挖出我们的秘密,让我们不要离开。”赫敏说。   “神秘人绑架奥利凡德做什么呢?他的魔杖坏了?需要维修?”我疑惑道。   “我觉得他是想从奥利凡德那里知道些什么,哈利说他看到的。”赫敏说,但是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恰当的话,低下了头。   “看到?”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你是说哈利可以看到神秘人的思想?这是为什么等等,我还记得那次你们要去神秘事务司,也是哈利说他知道......”   赫敏突然低声说:“忘掉这个事吧,克莱尔,拜托你,别再想他了。”   我只好说道:“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赫敏,也许神秘人是想要从奥利凡德那里再得到一支魔杖呢,毕竟他是最好的魔杖制造师。”   “可是神秘人已经那么强大了,他的魔杖并没有损坏,魔杖是不可以轻易更换的,不是吗?”   赫敏不安地说,“我们婚礼后就会马上离开,可是哈利没有什么头绪,他想去戈德里克山谷,可是那太危险了,神秘人一定会在那里埋伏他的。”   我认同道:“的确非常危险,可是赫敏,咱们不得不承认哈利的直觉或许是对的,那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赫敏嘟囔道:“哦,直觉,那真的非常危险。”   “等等,那边来的人是谁?”我撩开床单,踮起脚看着草坡上走下来三个人。   赫敏也注意到了,她看过去,说:“好像有一个是韦斯莱先生!”   这三个人走近了我们才看清楚,我和赫敏大吃一惊,除了韦斯莱先生和珀西,还有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   赫敏警惕地连忙拉着我跑回陋居,说:“他来这里干什么?”   陋居里的其他人也因为这个突如起来的访客而有些不知所措。斯克林杰拒绝了韦斯莱夫人喝杯茶的邀请,径直说道:“我是来找哈利的,请给我们一点单独的空间。”   他随即又看向我们,说:“还有罗纳德,赫敏.....还有克莱尔。你们也请来。”   我一愣:“我?”   斯克林杰点点头,就率先走进小厅里。   我们跟在他身后,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他是为何而来。   我们四个人和他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坐着,这位新上任只有一年多的铁血部长非常直白:“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转交邓不利多的遗物给你们。”   罗恩惊讶道:“邓布利多留了东西给我们?可是为什么是现在你才给我们?”   我打量着斯克林杰说:“因为魔法部想知道邓布利多留了什么给我们。法律上是允许魔法部在一个月内暂时没收遗嘱上的财产去确认物品是否属于违禁品或者带有黑魔法。但是魔法部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那些是黑魔法物品不是吗?您这样做是不合法且不恰当的。”   斯克林杰并不在意的说道:“克莱尔,你的确是继承了你父亲的才能。我对你父亲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表示遗憾。但是你们应当明白和魔法部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赫敏不客气地说:“那应该是看哈利的选择,而不是你们自作主张。”   斯克林杰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与我们再过多纠缠,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直接念道:“克莱尔.菲奥娜.莫森,我将这本《禁林深处的玫瑰.下部》和这把精致的古董钥匙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仍然能够常怀一颗包容理解之心,这颗心灵会在你迷茫的时候指引你找到方向。”   斯克林杰从箱子里拿出一本破旧的泛黄的书和一把已经呈古铜色的钥匙递给我。   我轻轻抚摸着书皮,努力抑制住又泛起的鼻酸。   部长先生质问道:“克莱尔,邓布利多为什么会留给你遗物呢?你并非像哈利他们是他最信赖的学生。”   我不忿地反驳道:“我是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值得信赖的人,这一点并不需要您来判断,先生。我曾经也受教于校长先生,在他眼里,每一个学生都是值得信赖和爱护的。   ”   斯克林杰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何留给你这两样东西?这本书意味着什么,这把钥匙又是打开什么地方的?”   我实在不喜欢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禁更加怒气冲冲的说:“这本书是因为校长先生曾经奖励过我上部,他一定知道我会非常想要阅读下部才留给我的。至于钥匙,您也看到了,它不过是一把精致的古董钥匙。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些精致昂贵的饰品而已,这就是一个纪念品而已。”   斯克林杰嘲弄地说:“纪念品?邓布利多校长会把自己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熄灯器留给一个学生作为纪念品?他教过的学生可有几千人。”   他继续念道:“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我将我的熄灯器留给你,希望每当他用到时都会想起我。”   罗恩有些局促的接过这个像打火机一样的东西,嗫嚅道:“我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会留给我东西....我一向帮不上什么忙.....”   赫敏立刻说道:“你一直做的很好,罗恩。”   斯克林杰又在仔细观察我们的神色,说:“我将我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留给赫敏.吉恩.格兰杰小姐。希望她能从这里得到乐趣和知识。又是一本书,格兰杰小姐,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偏要留这样一本书给你吗?”   我讽刺道:“怎么,一本人人手上一本的童话故事集部长先生也想要觊觎吗?”   赫敏惊讶道:“人人手上一本?”   罗恩瞪大眼睛:“等等,赫敏你没看过《诗翁彼豆故事集》?”   赫敏恼羞成怒的说:“这又不是《格林童话》或者《安徒生童话》!”   我追问道:“还有呢?部长先生?属于哈利的东西呢?”   “给,哈利.詹姆斯.波特,他在霍格沃茨参加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捕获的金色飞贼留给他,希望他能记住这是对他的技术和坚强意志的奖励。“   我们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哈利就这样□□的手接过了金色飞贼。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哈利问。   “金色飞贼是有记忆力的。”我说,这还是德拉科曾经告诉我的,“金色飞球会记住用□□皮肤触碰过的人,这样在比赛有争议时可以判断谁是第一个挨到金色飞贼的人。”   哈利说:“那还真让您失望了,部长先生。”   斯克林杰已经被我们的敌意给冒犯了,他忍着脾气说:“还有一件东西。哈利,但是不能给你。”   赫敏质问道:“凭什么!”   “因为那是属于霍格沃茨的财产!邓布利多无权限定它的所属权。”斯克林杰像是面对一群不可沟通的孩子一样不耐烦地说道,“哈利,你不应该这样固执。和魔法部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邓布利多为什么会把格兰芬多的宝剑留给你,这很重要。”   我感觉我们四个人都意识到了邓布利多的用意,但我们都在保持平静,哈利说:“我不知道,就像您说的,它不属于我,我也得不到他,或许您可以拿着他去试试把伏地魔绑在十字架上,就像他对我曾经做过的那样,用宝剑刺穿他看看有没有用。”   斯克林杰终于在我们四个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被气走了,他一无所获。   部长先生走后,韦斯莱夫人大概终于明白了她留不住这些年轻人,总算愿意给我们一些私密的空间谈话。   我急忙低声说道:“哈利,邓布利多一定是把格兰芬多宝剑留给你,是用来销毁魂器的!”   哈利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确定?”   “我是用蛇怪的毒牙销毁的冠冕!因为我知道当时你拿着毒牙毁掉的日记本,你记得吗?那是蛇怪的毒液发挥的作用,你当时在和蛇怪搏斗的过程中用宝剑刺了蛇怪一剑,格兰芬多的宝剑加上上面残余的毒液,邓布利多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把宝剑留给你的。”   罗恩懊恼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先回学校上一个月学,再去搞点毒牙来?”   哈利烦躁地说:“可是邓布利多应该知道宝剑很大可能到不了我手上才对啊。”   “他在告诉我们什么可以销毁魂器!”赫敏说,“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至少我们知道了要找到格兰芬多宝剑!”   哈利说:“格兰芬多宝剑可在分院帽里,就像罗恩说的,除非我们回到霍格沃茨。”   这显然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我们四个人只好无奈放弃。   赫敏叹道:“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好歹有了些眉目。我们参加完婚礼就走,我感觉到时间已经不够了。”   哈利低头看着掌心的金色飞贼,说:“我觉得我们也许从来都不了解邓布利多,他从来没有完整的告诉过我们他的计划,我也错过了很多时间去询问他一些事情......”   我苦笑道:“是啊,我们却不得不一直坚信他是可值得信赖的,他也的确是信任我们的....”   婚礼在陋居前的一大片草坪上举行。韦斯莱家的小伙子们在这里支起了一大顶白色的帐篷,紫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帐篷外的绣球花拱门边,草坪上整整齐齐的摆着我们装饰了很久的金色座椅,餐桌上也摆着各色鲜花和金色气球。   我陪芙蓉在休息室里做最后的休整。我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帮芙蓉把婚纱后长长的裙摆整理好,用魔杖让上面点缀的水钻更加闪耀。   我又走到她面前,确定她没有脱妆或者那顶妖精制作的头冠没有戴歪。   忽然,我就看到芙蓉眼里溢满了泪水。她哽咽道:“克莱尔,这就是我想要的婚礼。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候,我想的就是这样的婚礼,比尔就是我想要的丈夫。”   我赶紧递过抽纸:“这难道不好吗?别哭了,要不然等会又要补妆。”   芙蓉流露出不安和脆弱的神情看着我:“可是我有些太害怕了,克莱尔。好像这美好的一切都是那么脆弱又短暂,外面的世界一天比一天糟糕,我昨天晚上甚至做了噩梦。”   我牵住她的手,安慰她:“这是你应得的,芙蓉。你比任何人都勇敢,即使比尔被狼人咬了,你也对他不离不弃。不会有再一个人做到你这样了。而且你这么强大,你只会越来越幸福的。”   芙蓉这才破泣为笑:“你知道吗,克莱尔,我看到比尔第一眼,我就确信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我幻想过无数人,却直到见到他才知道我具体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我被她的幸福感染了,笑着说:“我不知道啊,我没有一见钟情过,我是一步步被人诱.骗的。可是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的快乐,芙蓉。”   她又担忧起来:“我非常担心你,克莱尔。我听说了那个男孩的事情,不太好不是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幸福,克莱尔。”   我垂下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微微笑道:“芙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你不必担心我。”   在乐师们的奏乐中,芙蓉挽着德拉库尔先生的手臂缓缓步上紫色的长毯,两个像天使一样的小孩在前面撒着花朵,我、金妮和加布丽手持着花束一步一步,缓缓跟在芙蓉后面。   我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光,小时候的芙蓉热衷于各种家家酒的游戏,她对爱情和婚姻有着各种各样浪漫的想象。   她总会穿上她最好看的裙子,从一群热情的男孩里挑选出最英俊、最优秀的那个作为自己的“新郎”,我总是跟在她身后一次次任劳任怨的帮她提着窗帘做的头纱,看着她一次次“演练”自己梦想中的婚礼。   我们都觉得像芙蓉这样容颜美貌、坚毅又骄傲的女孩,会嫁给一个同样家庭和才能都拔尖的男人,这样才配得上芙蓉。   可是,现在站在长毯另一头的男人,他曾经英俊,但如今脸上却布满了丑陋的疤痕,他的家庭融洽温馨,但的确不算优越。   他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个人,但是他们□□。   司仪说:“以梅林的名义,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比尔像一个青涩的大男孩一样笑了,脸上的伤疤此时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怖了,他低下头,轻轻捧起芙蓉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作为伴郎的双胞胎高声尖叫着,扯开他们做的烟花筒,一束束金色的小烟花绽放在了天空中。   当大部分座椅和餐桌都被收起来,夜色逐渐加深,婚礼的舞会正式开始。   我换下了伴娘礼裙,同时也收好了来时的小箱子。   金妮诧异的问道:“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换上一身方便的连衣裙,说:“唔,我是准备晚上舞会结束就离开的。”   金妮有些伤感:“快乐总是这么短暂,哈利他们肯定也会很快就离开。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对吗?克莱尔,我看见过你们聚在一起交谈。真羡慕你,如果我再聪明一点,或许也能帮上忙。”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有时候这并不是好事,对吗?还记得密室那次吗,我就是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了,才把自己置于险境。”   金妮说:“可是你当时救了我的命啊,克莱尔。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孤独,总应该有人帮你们分担些什么。”   我说:“会的,只是现在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只有哈利才能去做,我们能做的只有支持他。”   夜色下的陋居,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即使已至深夜,但是大多数宾客依然不愿意离去,在舞池中紧紧依偎在一起,一曲接一曲的跳着。   也许每个人都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后的狂欢,黎明来临之时,所有人都要醒来。   我端着一杯黄油啤酒一个人站在舞池边缘,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我在思念不知道在何处的爸爸妈妈,或许他们已经到达了挪威或者瑞典,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森林,或许还可以看到极光。   还有德拉科,哦,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手指上的戒指从那晚过后就没有传来他的任何讯息,只有我在不断地告诉他:“我很好。我很好。”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狠狠砸在他身上,质问他为什么隐瞒我,还跟我玩失联。   但此刻这一切思绪都被打断了。   一只巨大的银色猞猁冲进了舞池,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魔法部沦陷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手上的酒杯落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却被人群的尖叫声和餐具的破碎声盖住了。   我大喊道:“手提箱飞来!”   我一个飞扑接住了手提箱,再抬起头看去,就见几个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的人影出现在人群中。   我脑袋空白了一下,我忽然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德拉科。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先是赶紧一个“盔甲护身”护住了离我最近的加布丽,猫着腰把她推到德拉库尔夫妇身边,再冲这一片混乱大喊:“赫敏!快跑!”   芙蓉一把推开我:“你也快离开,克莱尔,快离开。”   我一咬牙,在一片飞闪的魔咒中,幻影移形离开了我生活了不到一个星期的陋居。 作者有话要说:  芙蓉这种看上去骄傲的不得了,但是遇见爱情又果断勇敢的妹子真的太萌了   ☆、一场审判   Chap.71   不过是短短一霎,周遭就已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一手拿着手提箱,一手拿着魔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皇后大道的路口。   这会已至深夜,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我望去,只有一个正靠在餐厅后门吸烟,服务生装扮的男孩。   他夹着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从路灯下走过来的我,连烟头都快烧到手了都没察觉。   他揉了揉眼睛,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问道:“这....这附近今晚有什么嘉年华吗?”   我用魔杖熄灭了他的烟,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刚参加完一个化装舞会。”   “一忘皆空。”我继续说。   德拉科家在这里有一座三层小公寓,魁地奇世界杯那晚马尔福夫妇选择了这里作为暂时躲藏的场所,就说明这座公寓算是他家比较安全隐蔽的地方之一。   我一开始是打算如果我们的计划并不圆满,我就陪着德拉科躲藏起来,因此向德拉科索要了这座公寓的权限。   可是现在,我打开门,里面空荡荡又黑黢黢的一片。   我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疲惫的走到一楼的小客厅里,把箱子甩到一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一切都太突然了,斯克林杰死了,哈利隐藏在陋居的消息被泄露,是斯克林杰暴露的吗?   还有婚礼上的其他人,他们也都应该逃离了吧,加布丽还那么小.......外面大概已经天翻地覆了。魔法部已然至此,那霍格沃茨呢?艾米丽还留在霍格沃茨。   一阵凉意袭来,我坐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长衣长裤,从手提箱里找出今天早上韦斯莱夫人给我打包的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这里再安全也都是暂时的,我休整好后也要离开。我抽出邓布利多校长留给我的书和钥匙,准备上楼仔细研究。   这座房子的建筑风格就是浓缩的马尔福庄园,墙壁上贴着墨绿色的墙纸,上面画着茂密繁杂的家谱树。   我蹲在楼梯上,从枝芽的最下端开始找德拉科的名字。马尔福家族的历史虽然悠长,但是人口并不算多,不一会我就在最低端找到了他的名字。   忽然,我发现墙纸上有一处泅墨的地方。   “荧光闪烁”我照亮过去。   在用银丝勾出来的德拉科.马尔福的旁边,有一小块墨迹近乎和墨绿色墙纸融为一体。   但还是能认出来:C.M 克莱尔.马尔福   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在这外面风雨飘摇的时刻,我在一顶小小的吊灯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德拉科是什么时候,以怎样一种心情,像个幼稚的小男孩一样悄悄蹲在这里,用羽毛笔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下了它。   我变出一支羽毛笔,在德拉科.马尔福和C.M 克莱尔.马尔福中间,慢慢地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我满意地点点头,顺着德拉科的名字看上去,就是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名字。   似乎是为了显示出马尔福家族高贵的血统和与其他家族的亲密关系,这份家谱还列出了大部分嫁入这个家族女性的谱系。   纳西莎的名字旁边不远就是恶名远扬的贝拉特里克斯,再往旁边就是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烧糊的洞,下面写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名字。紧挨着小天狼布莱克的是一个年纪轻轻就死去的人,他的名字下写着他的生卒年月。   我直起身子,正准备跺跺有些发麻的脚,忽然愣住了。   我再次抬起头,平视我眼前的这个名字。雷古勒斯.阿克图斯.布莱克。   他的全名旁边,用花体字绣着他名字的缩写,R.A.B。   我一时间不太敢相信,毕竟这只是一个缩写。   可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布莱克家的叛徒,这个家族可是不亚于马尔福家族的信徒,甚至他们中间有最狂热的信徒贝拉特里克斯。   难保他们中间不会再有一个深得神秘人信任,知道魂器秘密的人。而且他的生卒年月日,也完全对的上神秘人兴盛的时代。   我头皮一阵发麻,但是兴奋之情又很快褪去——我没有办法联系上哈利他们。   我沮丧地坐在台阶上,感叹出师不利,不得不跳过这一步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魔法部彻底翻天,好在我的身份比哈利他们安全许多,于是决定暂时先去对角巷和魔法部里打探一下现在的形势。   辗转反侧睡了一晚后,我拿出准备好的魔法染发剂——这是五年级三强争霸赛舞会前我们在霍格莫德买的。当时德拉科还嘲笑我尽买些廉价的没用的玩意。   事实证明,我的确也就是一时新鲜买了没有用过,但此时它发挥了作用。   我手头上现在有一些艾米丽给我的复方汤剂,但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的头发,也只好用这个做些简单的伪装。   用这个染发剂洗过头,我的头发就变成了棕色,然后用魔法给自己做了一个极其老气的卷发。不放心之下,我还想办法给自己的添了几颗痣和皱纹以便让自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我走之前拿了几件我妈妈的衣服,穿上它们站在镜子前,我恍惚的一下子以为已经过了十几年。   我将公寓里里外外都设置好了驱逐咒,幻影移形来到了对角巷。   我七年级入学时对角巷已经破败,如今更显萧条,连韦斯莱双胞胎的笑话商店都紧闭大门。   我紧张地握紧拳头,希望韦斯莱一家都已平安。   整条对角巷都只剩下了几家餐馆和旅店还卷着大门,但是门口的广告牌上都已布满灰尘。   丽痕书店原本精致的大门也已关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窗口卖些报纸和书。   我走过去买了几份报纸,正准备走,突然发现角落里摆着一摞崭新的书,《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丽塔斯基特。   虽然我知道丽塔斯基特是一个没有道德的小报记者,但是一股无名的好奇心仍然驱使我买下了这本书。   邓布利多校长最后留给了我太多的谜团,他最后的死亡委实疑点繁多。   一个最伟大的巫师,怎么会在已经知道别人谋害自己的情况下仍然毫无还手之力呢   我夹着报纸和书,在对角巷又转了一圈,买了一顶黑色的宽檐巫师帽转去了魔法部。   我只来过一次魔法部,还是小时候妈妈带我来办理什么证件。   如今的魔法部仍然人来人往,大厅中央的雕塑已经不再是昔日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那个男巫女巫、妖精和人鱼的雕塑,而被换上了一座黑色大理石制作的,一群带着尖角巫师帽的巫师镇压麻瓜的雕塑。   它如一座沉默的幽灵一样矗立在那里,让人喘不过来气。   我在大厅查了查今日的公示,发现在半个小时后就有一场公开的“血统欺骗罪”的审判,审判长乌姆里奇。   简直是滑稽,魔法部的法律里何时有了这一条!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递交了一个假的身份证明——菲奥娜.哈尔,这是我拜托父亲帮我制作的,坐电梯来到了法律事务司。   电梯里,两个四十多岁的巫师在交谈。   “你听说贾德森夫妇吗?”一人说。   “我听说了,贾德森先生昨天告诉我他已经决定辞职了。”   “贾德森夫人是被人证实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了吧,要我说,他们夫妻俩人那么好,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呢!”   “总有人心底还是那个人的支持者呗,不管你是麻瓜出身的巫师,还是亲近巫师的人.....”   “嘘!”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你看过不久前发表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文章吗?斯克林杰倒台前那会儿,有一篇阐述说麻瓜和巫师没什么区别的文章.....就是作者是凯瑞迪.布巴吉教授的那篇。”   我抱紧了怀里的报纸和书本。   “我看过,相当大胆的一篇文章。”   那个人又继续说:“是的,相当大胆,不过我了解到了一个消息......从教育司的一位远方表亲那里听说的,他说布巴吉教授已经失踪很久了,大概凶多吉少,不少想要联系她拜访她的人都没有找到她.....而且最近马尔福家给教育司递交了一份报告....”   我侧过身,仔细听到:“马尔福家作为霍格沃茨校董,任命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作为霍格沃茨新一任校长....麻瓜研究学的教授换成了阿莱克托.卡罗,她的哥哥阿米库斯.卡罗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邓布利多一去,霍格沃茨已经成了那个人的天下了!那你说布巴吉的下场还会好吗?”   我怀里的报纸和书本不由得掉在了地下,两个中年巫师一齐盯着我。   所幸此时电梯已经到了审判庭的楼层,我匆匆捡起报纸和书,跑出了电梯。   胃里像在被一阵火焰灼烧一样,布巴吉教授......一直教导我、关怀我、给我提供继续深造建议的布巴吉教授。   她对所有人都那么真诚和善良,难道她已经........   是马尔福家族提交的任职报告,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念头,却不由得疯狂去猜测,如果布巴吉教授已经遇害,那么德拉科知道吗?   难道他眼睁睁的就看着?   还有斯内普教授,不,现在应该是斯内普校长了,他杀害了邓布利多校长接任了校长之位....他还把那么多食死徒带进了霍格沃茨。   艾米丽呢?不,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必须想办法联系到艾米丽,她不能继续去霍格沃茨工作!   审判庭里已经坐满了人,我找到一个最后一排的座位,旁边坐了一位有着精致但又可怕卷发女士,她看到我,点了点头,瞟向我手里的报纸和书本。   她竟然主动搭话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非常不错的一本书是吗?丽塔斯基特总是那么观点犀利独到。”   我含糊的点头,这位女士继续说:“今天是对梅.朗曼的审判,她一直以来在法律司工作,可是自己却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认为这一定干扰了她在法律工作中的公正性,以前就算了,如今可算是可以对这些肮脏的人做一个了结了。”   我抑制住怒气,说:“是吗,您非常了解这些事情。”   她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哦,是的。这位朗曼女士曾经对我们家族生意上的官司做了不公正的审判,她判定了一位麻瓜出身的巫师胜诉。这对我家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得罪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那一天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我惊讶道:“您是格林格拉斯夫人?”   现在仔细打量着看,她的确有着和达芙妮还有阿斯托利亚有着相似的金色卷发还有一对酒窝。   她矜傲地点点头,说:“是的。纯血家族。”   我说:“我是菲奥娜.哈尔,一位法务事务所的实习生,今天过来旁听,也是纯血。”   然而格林格拉斯夫人立马说道:“哈尔?没有听说过,别把你的纯血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相提并论,我们家族是排的上号的纯血家族,不瞒你说,即使在那位大人那里也是受到重视的。虽然我的两个女儿还小不能为那位大人效力,但是我们家族正在积极与马尔福家族联姻,我的二女儿在学校就在和小马尔福先生约会,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是最般配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垂首看着手上的戒指,说:“那真的是先提前恭喜您了。”   格林格拉斯夫人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欲说些什么,只见法庭的另一处小门开了,一群法官装扮的魔法部官员走了进来,领头走着的就是乌姆里奇。   我刚看清她的面容,手背还是不由得一阵刺痛。   她只是装模作样的穿了一件法官的外袍,里面仍旧穿着她一贯的粉色套装。   她坐在主法官的位置上,敲了敲锤,大声而又尖刻地说道:“把被告人梅.朗曼带进法庭!”   法庭的另一侧又开了一个小门,两个统一黑色制服的巫师压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士走了进来。   朗曼女士被按在一张加了锁链的长椅上,她一直挺直了背脊,没有任何激动的神情。   乌姆里奇再次发话了:“朗曼女士,这是对你的第二次开庭了,关于你拥有麻瓜血统却在魔法部担任高职,在任职期间因为你的血统而屡屡对纯血巫师造成不公正审判的案件,我们在此不做多的赘述。今天,我们将对你做最后的判决,你拥有最后一次申辩的机会。”   朗曼女士冷笑了一声,说:“机会?从我被莫名其妙起诉开始,这就不是一场合法的审讯,整个过程里我不被允许聘请律师,不允许我提供证据和证人,只是一昧的污蔑和恐吓。你们不过是为了你们的野心而置法律为无物罢了,如今还装模作样的开庭,笑话!我从毕业开始从事法律工作起,完全可以摸着良心说没有一次不是依法而判,不敢说尽善尽美,但绝对不偏不倚。你们如果要下判决的话,快点吧,你们多呆在这里一分钟,就是对这个神圣地方的践踏。”   乌姆里奇假惺惺的笑了一下,说:“看来我们的被告人放弃最后一次申辩的机会,已经认罪了。好吧,我们开始宣判。首先,朗曼女士,你被剥夺了使用魔杖的权利.....”   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巫师呈上了一支魔杖,乌姆里奇拿出她自己的魔杖,念道:“四分五裂!”   瞬间,那只魔杖断成了四节。   坐在下方的朗曼女士,这才悲愤的呜咽了一声。   “第二条,朗曼女士你将会被押解至阿兹卡班,判处二十年□□。第三条,朗曼女士在魔法部任职期间的所有财产所得将没收。”   乌姆里奇卷了卷手里的羊皮纸,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轻快地说:“宣判完毕,休庭!”   两个黑衣巫师又押解住朗曼女士从一侧小门离开了,坐在旁边的听审席上的观众陆陆续续离场,我身边的格里格拉斯夫人连忙挤过人群,走向法官席,亲切的和乌姆里奇交谈。   我混在人群中走出法庭,却没有跟着人群一起乘电梯离开。我施了隐形咒,悄悄跟在了那两位黑衣巫师身后。   等至走到了偏僻无人处,我躲在一处柱子后面,念到:“除你武器!”   那两个黑衣巫师的魔杖瞬间从袍子里飞到我的手中,他们立刻转身张望,我果断再次喊道:“统统石化!”   左侧的那个巫师仰后躺去,右侧的巫师大喝道:“有人......”   “速速昏迷!”   他和他的同事并排躺在了一起。   朗曼女士惊讶地看着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的我,问道:“你是谁?”   “现在不是时候。”我拉起她的手,问道:“你知道除了电梯还有哪可以上去,离开魔法部吗?”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旁边有一个货梯,平时没有人用。”   我一路浑身都是紧绷着的,要知道我一开始来只是想看下魔法部如今的形势和打听一些消息,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魔法部已经被渗透至此,已经完全被食死徒把控了。   货梯一层层的往上走,朗曼女士再次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笑了笑说:“我父亲是一名律师,我也不太能忍受刚才法庭上的一切,而且我和乌姆里奇还有些私仇。至于我是谁,等我们逃出去再说吧。”   电梯到达了一楼大厅,虽然我们这一路上上来没有人,可是要离开魔法部,必然只能通过大厅去到出入口。   朗曼女士身上还穿着囚咆和带着枷锁,这太显眼了。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她看到我里面穿的显然不符合我面容年龄的衣服有些吃惊,我又将才买的宽檐巫师帽扣在她头上,说:“自然些,路程很短,我们肯定能出去。”   我将棕色的老气卷发变直,又将脸上那些矫饰弄掉,挽着她的手,装出女儿跟着母亲的样子。大厅里人潮汹涌,倒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两个。   就在我们距离出口还有不到一百米时,从一旁冲出来一群人,大喊道:“抓住那两个女人,她们是逃.犯!”   人群一下子哄闹起来,离我们非常近的一些魔法部官员立刻反应过来向我们冲来。   朗曼女士没有魔杖,手还被枷锁困着,我不得不一个人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魔咒带着她冲向最近的一个出口。   一阵尖锐的刺疼从我胳膊上划过,我咬着牙,用力将朗曼女士朝出口边一推,闭着眼跳进了出口。   最后,我只感到有人抓紧了我的胳膊,我无法挣脱,一狠心拉着朗曼女士毅然幻影移形了。   我们跌落在一处草坪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我的确逃了出来。   朗曼女士从不远处跑过来,着急地说:“你的胳膊受伤了,掉了一大块肉!”   我抽着冷气说:“外套口袋里,有一个小包,里面有白鲜,快.....”   朗曼女士手忙脚乱的的翻出白鲜,倒在我的伤口处,不得不说,这个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等一切忙完,朗曼女士大喘着气跌坐在我身边,说:“小姑娘,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吧,你头发颜色都开始掉了。”   我勉力支坐起来,找出镜子看了看,果然应了德拉科说的,便宜没好货,我的头发已经开始变黑了,只剩下发尾还有些棕色。   我说:“克莱尔.莫森,我今年刚毕业。”   朗曼女士惊诧道:“你是莫森先生的女儿吗?罗伯特.莫森。”   我点点头,她说:“我认识你父亲!我在进魔法部之前,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你父亲的事务所工作,我听说事务所关闭了,你父母没事吧。”   “他们没事,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   她奇怪道:“我了解到莫森家族不是纯血家族吗?而且莫森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关系密切,你怎么.....?”   我不太愿意解释这个给别人听,站起身来:“你知道怎么可以搞掉这些枷锁吗?”   朗曼女士摇摇头:“这是特质的炼金,除非有钥匙。不过这没有大碍,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先藏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你能确保自己安全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带着你一起走。”   她看看四周:“这里是哪?”   我说:“魁地奇世界杯场地附近,营区背面一块草地上,我之前和朋友一起来看世界杯时来过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这里。”   “这里很美。”她说道。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小包,说:“外套你留着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   朗曼女士说:“我会去我母亲老家躲着,在曼彻斯特的斯特拉夫德镇,艾伯特路上。如果你需要一个藏身之地,可以来我这里。”   我应下了,将之前准备的一些伪装的药水留给了她,再次返回了德拉科家的公寓。   第二天我混入破釜酒吧搞到一份《预言家日报》后,才发现了昨天我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整张头版都是昨天劫犯的事情,最糟糕的是,我恰好被在魔法部采访的记者拍个正着。   幸运的是,拍的照片面容模糊,只是拍到了我在魔咒中穿梭的身影和挡脸的手。   我带着一堆新买的染发水回到公寓的时候,手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戒指,突然灼烧起来——德拉科触碰了他,他在说自己非常不好。   我放下东西,正准备回个反应时,公寓里突然“啪”地一声凭空出现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德比。   我吃惊的还什么话都没得及问,这只小精灵眼眶里就盈满了泪水,紧闭着双眼,大喊道:“德拉科少爷让我不能回任何话!让我说完就走!我知道这些话克莱尔小姐一定会生气!但是德比是受命说的!德拉科少爷说!让克莱尔小姐乖乖待在公寓里不要在到处惹祸了!克莱尔小姐怎么敢一个人闯进魔法部还劫走了一个犯人!克莱尔小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克莱尔小姐是天底下最蠢的拉文克劳!德拉科少爷说他还想多活几年,希望克莱尔小姐不要再把他气出病来了!德拉科少爷认出了小姐的戒指!德拉科少爷气得想阿瓦达了克莱尔小姐!”   一大串吼完,德比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又一瞬间凭空消失在了公寓里。   我:..........???? 作者有话要说: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戈德里克镇   Chap.72   德比离开后许久,我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我怎么就忘了家养小精灵的是可以自由穿梭在几乎任何地点的呢!   但是这样一想我不禁更生气了,我一直说服自己德拉科不联系我是因为他不安全,但是现在至少证明了他还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可以驱使。   不联系我让我担心这么久就算了,好不容易联系上我竟然是让家养小精灵对我一通臭骂!   我压下心中的火气,咬着面前自己做的牛排出气——这大概是我最后几顿有屋檐庇护,有热食热茶可以裹腹的几天了。   我最近一直在翻阅邓布利多校长留给我的书和那本丽塔斯基特的传记。校长先生留给我的书,就是那个冒险者在森林里探险的经历后续。   冒险者在几次迷路而险些遇险之后,他听从了老猎人的建议选择了自戕双目在森林里行走。这对于他影响不大,他有着灵敏的感知和听觉。盲了之后的冒险者的旅途开始顺利起来了,除了一些生活上的不便,他几乎一路顺畅,他不再被路上其余的事物而干扰,反而他开始能听见风的絮语,鸟的交谈,花瓣的歌声,森林里的万物都在为他指路。   有一天夜晚,他留宿在一颗大树下,大树终于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片森林里呢?你不知道你会很容易就丢掉性命吗?”   冒险者说:“我是听到传说来找死神留在人世间的三件宝物的,传说这三件宝物中,一件斗篷可以让人躲避死神的搜捕,一颗石头可以让人死而复生,有一根魔杖可以战胜死亡。”   大树嗤笑道:“痴心妄想的人类,我在这世间已经活了几千年了,从来没见过有人类可以战胜死亡的。年轻人,我欣赏你的决心和毅力,但是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太贪心。”   冒险者说:“如果是我,我绝不会害怕死亡。但是我来寻求宝物,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的妹妹还不到十七岁,可是却因为一场意外危在旦夕。她纯洁善良如同清晨的云朵,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不应该被命运过早的剥夺生命,她是我们全家人的明珠,如果她离去了,我的父母肯定也会悲伤过度追随她而去。人类的生命是脆弱而又短暂的,但是我怎么可以没有与之对抗过就轻易投降呢?哪怕我在这片森林里因为企图挑战死神的权威而丧命,但我也要触碰到他黑袍的一角!”   大树默然无语,只有晚风轻轻吹拂着他的枝叶带来的沙沙响声。   大树说:“好吧,年轻人。我可以帮助你,死神的斗篷藏在森林数不清的的溪水里和水波融为一体,复活石藏在群山的碎石中,而老魔杖,他在死神的手里,如果你拥有了前两样,尚可以和死神周旋一番,说不定会得到老魔杖。祝你好运吧,年轻人。”   之后的故事,冒险者又是一番历险,他在瀑布下找到了那件斗篷,在山巅找到了那块石头。   但是故事也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没有交待冒险者有没有战胜死神,得到魔杖,救回了自己的妹妹。   这个故事对于我来说并不算完全陌生,因为他的后半部分里提到的死神的宝物对于每个巫师来说都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它也出现在了另一个童话故事里,就是《诗翁彼豆故事集》中“死神和三兄弟”的故事。   小时候我看到“死神与三兄弟”的故事时,完全没有把它跟对生死的思考挂上钩。   我觉得这是在教育小朋友做人要低调,不能太自大太嚣张否则就会和大哥和二哥一样死得早。   我还拿这个故事企图隐晦的教育过德拉科,结果小时候德拉科以为我对这三件宝贝感兴趣,就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要去找这三件宝物。   最后我俩只是在他家的储藏室和地牢里逛了一圈算作了“冒险”。   邓布利多校长留给我了这本书,留给了不在魔法界长大的赫敏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这绝不应该是一个巧合。   难道他希望我们去找只存在在童话书里的死神的三件宝物?   那他好歹留给地图或者真实的历史资料吧!   作为一名拉文克劳,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跟着一本童话书走啊。   如果我还能和邓布利多校长喝杯茶的话,我一定会拜托他把什么事情直白点告诉我,我的智商跟不上他的思路,何必让我坐在这里浪费时间瞎猜呢?   这本《禁林深处的玫瑰》让我心烦意乱,但是丽塔斯基特所写的内容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比起邓布利多校长家人的私事外,最令人惊诧的大概就是邓布利多校长年轻时曾经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从丽塔斯基特曝光的信件来看,两个人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灵魂上的挚友。   在近代魔法史上,历史不能绕过的一笔,就是1945年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的决战。这场战役的胜利结束了耗日长久的巫师界的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   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支持过统治麻瓜的言论?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窝在公寓近一个星期才看完了这两本书,老实说,我不太想看第二遍丽塔斯基特描述邓布利多校长的言论。   邓布利多的过去无疑不算特别光辉可以匹配他如今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但是他仅仅只是在他毕业的那一年的夏天,遇到了一个和他同样优秀,具有号召力和蛊惑人心本事的巫师。   他毕业的时候仍然年轻,对世界对未来有着各种设想各种野心,而且他也因此受到了伤害,并在此后的一生都在为保护麻瓜维护平等而奋斗。   逝者已矣,在这个困难的时候,发表这些似真似假片面而取的言论的实在不能算是道德的。   但是丽塔斯基特还提到了一个我非常关心的点:邓布利多曾经居住过戈德里克山谷。   在陋居的时候,赫敏就曾说过哈利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戈德里克山谷。   那里曾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故乡,也是哈利父母的埋骨之地。   如果邓布利多想要把格兰芬多宝剑藏在一个只有哈利才会找到的地方,大概首选就应该是戈德里克山谷。   但是那里实在是太显眼了,它不仅是哈利和邓布利多的故乡,还是神秘人铩羽的地方。如果食死徒们在天罗地网的搜捕哈利,那么整个戈德里克山谷就不会是安全的。   我实在是非常犹豫要不要去戈德里克山谷,就怕我去到那里时哈利他们已经去过并且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非常吸引我,就是丽塔斯基特在书里提到了巴希达.巴沙特在戈德里克山谷隐居。   我整个霍格沃茨七年间,所学的所有魔法史教科书全出自这位女士一人之手。   我一年级第一次期末考试时因为太害怕还在枕头下悄悄藏了一张她的照片,没想到我的魔法史真的考了整个专业第一。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巴沙特女士是我的第一位偶像。   我决意去拜访她,这原本是一个简单而又冲动的想法,但是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两天,我更加确信我必须去拜访这位史学大家,抑或者说这位比我们更了解邓布利多校长的人。   在那本冒险小说里还有一个细节,勇士在找到斗篷和复活石后,正准备踏上继续去寻找魔杖的旅途时,树精告诉他如果他要得到魔杖,必须能够找到来去无踪的死神,而斗篷和复活石集合在一起时可以探寻到死神的行踪。   在这本不知道流传了多久的书里,布满了各种字迹的批注,在这段旁边,也被人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一个三角形里画着一个内切的圆。   而在丽塔斯基披露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书信中,一个跟这个图案极其相似的符号几乎贯穿了两个人所有的新建,那个符号不过只是比这本书上的那个小小标记多了一竖。   我在书的边页上一笔一划的描着:“三角形......斗篷.....圆形....复活石....一竖....魔杖。”   ......别告诉我这三样东西真的存在。   我是拒绝相信目前为止只在一本童话书和一本小说里出现的东西,在现实中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校长和第一代黑魔头格林德沃两个人大概对此深信不疑......   我更不相信的是邓布利多校长会留给我和赫敏两个人同样关于这三件宝物的信息纯粹是为了抚慰我们幼小的心灵。   难道邓布利多真的希望我们去找到这三件东西?   关键是去哪里找啊?就算是让我去做自戕双目的勇士,也好歹先给我一片森林吧。   我现在除了知道这三个东西大概是什么以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您就不能再多给我留几本书吗?   因此我愈发迫切的去拜访巴沙特女士,希望这位博学多才的历史学家可以给我更多关于这三件物品的答案。   我走之前留了张便签纸在壁炉上的相框夹层里,我将那张德拉科一年级入学时单人的照片换成了一张一年级时我和他一起在对角巷照得合影。   我深知此行的危险,写道:“D,我离开了这里,我自有去处,不必担心,如果最后我没有归来,请告诉我的父母我爱他们,尤甚爱过真理。希望一切都好。爱你,C。”   在冬天刚刚来临的一个早晨,我离开了这栋可以给我庇护的公寓。   我在几个森林里游荡了又近一个星期,以防有人从公寓那里跟踪我。   我努力说服自己就是一个到处闲逛的旅行家——为此我还认真做了一本手记。   等到冬天真正来临时,我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这里居住的并不全是巫师,我并不打算以巫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现在在食死徒的眼中,一个忽然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巫师或许比一个麻瓜更会引起杀身之祸。   我装做成一个毕业旅行的学生,在这镇上的一家酒吧稍稍一打听就找到了一间可以出租的房间。   房东鲍德温太太和她二十岁的儿子帕特居住在这里,母子俩在镇上开了一家餐馆,每到旅游旺季,生意格外的好。   鲍德温太太对于我在这个时候来山谷有些惊讶:“这可不是这里旅游的好时节,菲奥娜,你应该夏天或者秋天来。帕特,你快帮克莱尔把箱子提上去。”   “别!”我还没来及制止,高大壮实的帕特就已经拎起了我的箱子——当然他很快被这个小小的手提箱带倒摔在地上。   他勉强笑笑说:“你们女孩子出门总有办法在小小的箱子里塞很多东西。”   我尴尬地点点头,默念了漂浮咒拎起了箱子上楼。   鲍德温太太问道:“菲奥娜,如果你需要的话,帕特可以给你当向导,现在旅客很少,你一个人去这附近的山里玩的话不太安全。”   “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想一个人现在这附近的村庄转一转。如果我要去山里的话,再麻烦您。”   帕特说:“这附近也就一个村庄,不过平时镇上的人都不怎么去那里。”   鲍德温太太说:“是的,从我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个村庄里的人都很奇怪,他们不在镇子上找工作,小孩也不在我们这里的学校上学,打扮的也稀奇古怪。而且那地方还不好找,我只有大概十七年前,一次大雾天远远地看到过村庄里走出过一些穿着像是参加葬礼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似乎去参加什么活动。但是镇上的车站可从没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我们这。”   帕特还强调说:“那里闹鬼。去过的老人说那里有一大片坟墓,而且那里的教堂会传来奇奇怪怪的音乐。菲奥娜你是对这些灵.异事件感兴趣才来的吗?毕竟这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圣诞节了。”   ......我不是对灵.异事件感兴趣,我就是你们说的灵.异事件.....   我说:“我是受长辈托付,来这里拜访他的一位远亲。这位长辈已经去世了,所以只能我来了。顺便想在这里游玩一番。”   鲍德温太太立马惋惜地说道:“真遗憾,亲爱的。”   晚上,鲍德温太太热情邀请我去他们的餐馆吃饭,这家餐馆跟破釜酒吧差不多大,但是环境比破釜酒吧好得多。卡座的沙发保养得油亮,桌子上也看不到一点污渍,即使是在旅游的淡季,这里也有许多当地的常客光顾。   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招呼道:“嘿!小姑娘!一个人来旅游吗?”   鲍德温太太说:“菲奥娜是来拜访亲戚的,她亲戚在那个村庄里!”   鲍德温太太这样一说,整个餐厅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一位坐在角落里的包着头巾的夫人说:“天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去拜访住在那个村庄里的人,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某个家族独居在那里呢!他们打扮得像上个世纪的人!”   几乎所有人对居住在戈德里克村庄里的人的印象都是:离群寡居、神秘、奇怪、诡异。   我不禁好奇道:“那你们知道这个山谷名字的由来吗?”   这下餐厅沉默了,好像从来并没有人去追问他们故乡地名的由来。   这时,吧台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一位带着画家帽子的老先生说:“我倒听说过一点。”   鲍德温太太说:“这是老巴特,他是我们这里懂得最多的人。”   所有人都注意听老巴特说:“我不是这里的本地人,我是在妻子去世后四处散心找到的这里,决定就在这里定居的。我一开始也问过当地一些比我年纪更大的人这里为什么叫戈德里克山谷,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语焉不详,有说是这是某个封地公爵的名字,也有人说是什么罗马文还是什么文字发音演变而来的。大概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五年,我在山里面写生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打扮奇怪的中年人,就像玛姬你说的那样,老旧的像上个世纪的人。他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我当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那大概是幻影移形。我想到。   “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偷猎者呢!但是他很热情,过来欣赏了我的画作,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我的画为什么不会动,我只好告诉他会动的那是电影。   我们逐渐攀谈了起来,我问他是哪的人,来山里干什么,他也说他是要去那个村庄,是为了纪念一位诞生在这里的伟大先贤。   我就非常奇怪,我在这里居住了五年,从没听人提起过这里居住过什么伟人。那位先生就说,那位伟人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他创办了一所非常厉害的学校,还是那个时代最勇敢的人。这座山谷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后来黄昏到了,我们就告别了。回来以后我查了很多叫戈德里克的历史人物,却发现一个都没有。我就想或许那个人只是吹牛皮还是怎么样。怎么,小姑娘,你也知道这位戈德里克?”   我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家里长辈说过,戈德里克和当时他的三位挚友一起创办过一所学校。”   众人皆是惊奇,我却不愿意再说太多了。   吃完饭,我结完账准备在镇上走一走时,忽然被餐厅墙上的一副装饰品给吸引住了视线。   帕特介绍道:“哦,这个啊,是我爷爷的父亲在山里面捡到的,我爷爷说这块石头上的花纹很像某种文字,他也问过一些人,都说不认识。但是我们都觉得挺神奇挺漂亮的,就挂在了餐厅里。”   .........这的确是某种文字,这是古代北欧魔文啊。   我问道:“可是让我拍一张照吗?我觉得很漂亮。”   帕特说:“当然可以,很多游客都会拍照。”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照相机,帕特惊讶道:“哇!好酷的古董相机!”   我:“...........”   晚上,我用魔法将照片洗出来,又从背包里抖出了北欧魔文字音字典,开始翻译这块岩石上的文字。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这块岩石上的文字,就像在一段史学资料一样明确记录了一段历史。   这段文字描述了一个叫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人,某一天来到了这里定居。有认识他的人问道他的两位兄弟为何没有和他一起来,这位佩弗利尔声称他的两位兄弟已经死于非难,而他为了躲避这种不幸的命运而来到这里定居。   佩弗利尔每年都会遭遇一场重大的劫难或者疾病,但是他总是有惊无险的挺了过去。有人说他是受到了命运的眷顾,但是佩弗利尔却常说他其实是受到了死神的“青睐”。   我被“死.神”这个字眼再次触动了神经。   这位佩弗利尔终于在他非常老的时候自然离世了,在他去世前,他将他平时不离左右的一件斗篷留给了他的后人,并告诉所有前来告别的亲友:当我们拥抱死亡时,我们就已经战胜了他。   这位佩弗利尔最后含笑辞世,而他的后人们大多在这里扎根繁衍生息了下来。   我呆坐在地毯上,手里握着翻译的羊皮纸久久不能回神。   《诗翁彼豆故事集》里面容模糊的三兄弟,在这里明明确确的出现了人名和历史记载。而且最小弟弟的后代还在这里繁衍了下来。   戈德里克山谷是历史上悠久的巫师聚集地,但是大多数我们对它的了解真的就止于格兰芬多在这里长大,为了纪念他以此命名这座山谷。   那么在此之前呢?   在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前提下,我不禁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老实讲,这三件宝物里有两件我觉得都不算无迹可寻。那件可以躲避死亡的斗篷,哈利手上就有一件“夜游法宝”隐身斗篷,而这里还是哈利的故乡,隐身斗篷就像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一样代代传下来的传给哈利是非常有可能的!   邓布利多校长曾经和尼克勒梅共同研发了魔法石,也就说明了炼金术是可以达到某一个操控生死的水平的。   这同样也说明了年轻时对这三件宝物感兴趣的邓布利多为何会去研究炼金术.....   还有一点让我浑身战栗,赫敏提到哈利“看到”神秘人绑架了奥利凡德,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魔杖坏了或者为了一支更加强大的魔杖。现在想来,或许神秘人也知道了这三件宝物真实存在,他在寻找那支可以战胜死.神的魔杖.......   我把照片塞进了箱子里,拎上箱子就走出房间,我直觉感到我必须尽快去到戈德里克村庄,那里有太多的秘密,而巴希达.巴沙特估计是唯一一个可以给我解答的人。   帕特刚从餐厅里帮完忙回来,看到我拎着箱子,惊异的问道:“这么晚了,菲奥娜你要去哪里?”   “我有些事情,不必等我回来!”我交代道。   帕特立马拿出车钥匙:“我送你吧!外面在刮风,看上去要下雪了。”   我拉上门把手:“不用了,我有更快的方法。”   “菲奥......”帕特追出来,而我已经离开了这座风雪欲来的小镇。 作者有话要说:  你让克莱尔这样一个考据党从小只认为死神和三兄弟是个童话故事,旨在教育小孩做人要低调的人根据一本童话书和一本冒险小说就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这个秘密,她内心绝对是拒绝的。 讲了讲戈德里克镇上的故事,是因为我觉得或许格林德沃在德国时只是对故事里提到的三件宝物感兴趣,但不知道真假。而他在来到戈德里克山谷时,按照他和邓布利多两个人的天才卓越一定找到了证明这个故事真实的证据。 邓布利多年轻时候的事情,我觉得并不能对他的道德做一个评价,毕竟他的家庭和年纪都有可能让他在那个时候有一些不成熟或者激进的想法,而且他还遇到了格林德沃。 还有我对麻瓜眼中的巫师很感兴趣嘛,一方面我觉得那怕是保护麻瓜这一派的领导者邓布利多最主要的主张好像也就是保护麻瓜免受巫师的伤害,也没有明确提出过向麻瓜学习或者容纳麻瓜文化——感觉唯一一个表现出对麻瓜文化热爱的只有韦斯莱先生....总感觉这种保护有些居高临下.... 所以或许在麻瓜眼里,你们穿着老土,用着古董照相机.....等等。毕竟人类那个时候已经都可以登上月球了。   ☆、巴希达.巴沙特   Chap.73   细小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打着旋,地面上还没有积起雪,省了我消除脚印的麻烦。   路上没有什么人,即使在这样聚集而居的村落,巫师们的房子也是零零散散的散落着,远远望去,各家窗户里透露出来的灯光就像零落的星火。   有的人家门口已经挂起了圣诞装饰品,那些花花绿绿的荧光小球在这个寒夜里给了孤单行路的我一点温暖的安慰。   即使在这么危险困难的时期,世间还有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欢庆的时刻,这让我几个月来的孤独旅途终于找到了一些微薄的意义。   我挨家挨户的逛过去,在一座有些老旧的庭院前停下脚步。整栋房子只有客厅里有微弱的光透过窗帘。院子门只是做个样子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我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一个年老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说道:“是哪位粗鲁的访客深夜来拜访?”   我想了想说:“我是《巫师周刊》的记者,有些消息想想要采访您!”   那个声音更加愤怒了:“走远些!赶紧走远些!我知道,你们都是看了斯基特的那本书对吧,你们以为我还会再次信任你们这些记者吗?”   我说:“请您先开开门,我有东西给您看!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采访,我连您家的地毯都不会挨上!”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不久,我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一双浑浊的眼睛出现在门缝里,上下打量着我。我从袍子里取出那本《禁林深处的玫瑰》,打开第一面,指着上面邓布利多的名字,说:“有人希望我来拜访您。”   巴希达.巴沙特似乎认得这本书,她惊讶地又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辨认我是谁。最终,她打开了门。   我闪身进去,说:“非常抱歉打扰您,巴沙特女士,我是克莱尔.莫森,只是我觉得我有些疑问不得不来请教您。”   巴希达女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盯着我,嗤笑了一声说:“是为了打听死亡圣器来的对吧?”   “死亡圣器?”   “怎么,你不知道?就是那本书里提到的三件宝物。”   “我也是才知道...但并不知道它们有这个名字....”我犹豫的说道,“邓布利多校长将这本书写在了遗嘱里留给我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需要我去做些什么。我也了解到戈德里克山谷曾经是佩弗利尔的定居地.....”   巴沙特女士缓慢地引着我进了客厅,给我倒了杯热茶,说:“不错嘛,小姑娘,还算有些聪明劲儿。”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巴沙特女士夸了我聪明?我的偶像夸奖了我?   我一时间连谦虚的话都说不出来,红着脸埋在热茶的水蒸气里。   巴沙特女士又说道:“多少年了,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向我打听关于死亡圣器的故事。上一个人是谁?哦,就是这本书的主人。”   我问道:“邓布利多校长?”   但我立刻反应过来:“是格林德沃吗?”   巴沙特女士点了点头,说:“力量使人着迷不是吗?何况是可以战胜死亡的力量。谁都不例外。那个男孩一直着迷这个故事,来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后,阿尔被他吸引,和他一起去研究这个历史...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死亡的悲剧千百年来从不会少。”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邓布利多校长希望我们能够找到这三样东西,不是为了战胜死亡。他一定是认为这些可以帮助哈利真正的战胜那个人,但是我现在毫无头绪怎么去找到。”   巴沙特女士说:“不需要去找。那里面其中的一件不就在那个男孩手上吗?”   我惊讶地前倾:“您是说哈利手上的隐身斗篷就是故事里的那一件?”   巴沙特女士点点头:“当然,我从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佩弗利尔的故事,老波特一家和我关系格外的好,他们就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可我一向守口如瓶,我知道这会给他们带去多大的灾难。”   “现在不只是我们在找,有充分的迹象表明神秘人也在寻找,他似乎在找老魔杖....”   “他不会找到的。”巴沙特果断的说,“神秘人不会找到老魔杖的。除了阿尔,没有人可以再真正的拥有老魔杖。”   我几乎要跳起来了:“您说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校长手里!?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校长先生会直接传给哈利啊。”   巴沙特女士摇摇头:“刚才还说你聪明,小克莱尔,魔杖并不是那么容易易主的,这难道不是巫师的常识吗?除非有人打败了阿尔,阿尔的魔杖才会真正属于那个人。现在老魔杖的主人应该是斯内普了。”   我顿时愣在原地,连手指头被杯壁给烫到了都没有感觉。   不,老魔杖的主人不是斯内普.....   那天晚上在天文台,斯内普杀害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没有魔杖了....   哈利说过,是德拉科用“除你武器”最先缴械了邓布利多校长.....   老魔杖的主人现在是德拉科。   我全身如坠冰窖,如果让神秘人知道这件事,德拉科的下场会如何?神秘人绝对不会选择一个“除你武器”来获得魔杖的属权,他只会斩草除根。   我干巴巴地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是如何找到老魔杖的呢?”   巴沙特女士又笑了,说:“经过他妹妹的事情后,阿尔就彻底活成了一个封闭的圣人,他怎么会再放纵自己去找这些东西?他也是从另一个人手上赢过来的。”   我说:“老魔杖原来的主人是格林德沃。”   巴沙特女士偎在沙发里,抿了一口热茶,似乎对这些发生在她身边的风云故事毫不在意了。   她挥挥手,放在一边柜子上的几个相框飘了过来。   我接过来,发现里面就有丽塔斯基特书里附着的那一张照片。   年轻的邓布利多和年轻的格林德沃手挽着手在树下,两个年轻人都腰背挺拔,十分放松地微微笑着看着我。   最大的那张照片上不难看出是在巴沙特女士的客厅里,年轻的格林德沃坐在窗台上,手里捧着的正是这本《禁林深处的玫瑰》,邓布利多校长站在他身后俯身看着他指尖指着的地方,格林德沃又回头和邓布利多校长交谈了几句。   两个人的面容上,都带着对彼此的欣赏和喜爱,看得出他们相当亲密。   巴沙特女士说:“你把这些照片拿走吧,阿尔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想要这些照片,我觉得他会有朝一日怀念的,我这个老古董就帮他保存好了。你如果有机会,请帮我把这些照片带给他。死亡并不可怕,只是有时候太寂寞了。”   我说:“我很愿意为您效劳,但是您自己去祭奠他一定会更好的。”   巴沙特女士懒洋洋的说道:“我太老啦!不想动啦!一个个都走了,我时常在想,或许明天就是我,我不必跑去见一座冷冰冰的坟墓,我和那些朋友马上就会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啦。”   巴沙特女士在送走我的时候,像一个和蔼的祖母一样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原本以为我会等到的是小哈利,没想到是一个同样爱好历史的小友,也算挺愉快的。去吧,年轻人们,你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返回了小镇上,在鲍德温太太的房子前放下了原本定的天数的房费,附上字条:非常抱歉要突然离开 菲奥娜。   我再一次派出了守护神去找了艾米丽,我拜托她告知我德拉科是否在霍格沃茨内上学,如果在,请无论如何帮我联系上他。   我没敢再回到皇后大道的公寓,在对角巷的一家小而破旧的旅馆里找到了一个房间。不得不说,这家的环境比鲍德温太太收拾的干净温馨的小房间相差太远了。   旅馆老板是一个独眼的老头,他全程不和人交流,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看了我的身份证明上的纯血,就甩了钥匙和门牌给我。   在我入住的第一天深夜,艾米丽的麋鹿就静悄悄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告知我德拉科只在开学时来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回到学校来上学。   我的心顿时往下沉,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我非得去马尔福庄园才能找到他了。   我又尝试得呼唤了几次德比,但显然,我并不是他真正的主人,他并不听命于我。   正在我准备策划混进马尔福庄园时,梅林帮我了一个大忙。   一大早我在旅馆的大堂里简单地解决早餐时,听到了两个年轻男人说:“今天古灵阁要一个个检查进入才能办理业务,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古灵阁安全出现了问题?”   “并不是,我打听到是那位大人的手下要来古灵阁办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贝拉特里克斯夫人,我的一位古灵阁朋友告诉我还有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少爷也要跟她的姨妈一起来做事。我准备一定要想尽办法见到这两位一面,拜托他们引荐我与那位大人,如果能够因此在那位大人手下做事,那我们这两天的辛苦不算白费了...”   另一个人说:“我也和你一起去!我们这两天来揭发了多少麻瓜出身的肮脏巫师,这些功绩不管如何都应该能为我们在那位大人面前谋一份美差。”   我刷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大步回到房间里,翻出离开之前拜托艾米丽制作的一小瓶复方汤剂,又捞出我之前找的一些二手衣服.....   我离开旅馆,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换上这些华丽的大衣,将一缕金色的头发放进小药瓶里,抿了抿嘴,仰头灌了下去。   梅林啊,这个感觉真是相当令人难忘。   我摸出镜子照一照,镜子里映出一位上了年纪,但仍然保养得当,优雅貌美的女士——格林格拉斯夫人。   感谢梅林她袍子上的毛不是什么金毛狗。   古灵阁正如那两位神秘人的追随者所说,四名妖精把守着大门,一个个检查者来办理业务人的钥匙和存单,金额不大的直接被妖精们挥手赶走了。   我刚到达古灵阁门口时,就见到贝拉特里克斯穿过长队来到人群前面,她傲慢的一颔首,其中一位妖精立马微微鞠躬,引着她进入大厅。   贝拉朝着身后喊道:“快点,德拉科!我好不容易请求主人带你出来做事立功,你别再给我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和你那个总是坏事情的父亲一样!”   我立马向人群中望去,德拉科挤过人群,乖顺地站到他的姨妈身边。   他有些微微驼背,面色更加苍白了,沉着一张脸,嘴唇拉成一条直线。   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和难过,大喊道:“德拉科!真是巧了!”   贝拉和德拉科一齐看向我,我模仿着印象中格林格拉斯夫人的步子走过去,先谄媚的对贝拉笑了笑:“莱斯特莱奇夫人,真的非常荣幸在这里遇见您。主人他近况如何,您在这里是为了帮主人做事吗?”   贝拉冷笑一声说:“主人的事情哪里是你可以知道的,他只信任我一个人。德拉科都只是我顺道带来的。”   我立马点头:“是的,您是主人最得力的朋友,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哦,德拉科,你知道莉亚给家里写信了,说她非常想念你,希望能在学校看见你。”   德拉科语气平淡的说:“我也非常想念她,格里格拉斯夫人,但是我现在在为大人做事,学校不适合我。”   贝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德拉科最紧要的事情是帮主人做事,这样马尔福家族会更加强大,你们为女儿选择丈夫的眼光相当不错,格林格拉斯夫人。主人会满意你们家族的选择的。”   贝拉扫扫德拉科,说:“行吧,你就在大厅等着,我去帮主人做事,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能知道。你就在这里陪你未婚妻的母亲吧。等把事情解决完了,主人一定会愿意有一场年轻人的婚礼。”   贝拉使唤了一位妖精和她一起去往地库了,德拉科转向我:“您继续办理业务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歪着头看着他,笑了一下:“怎么样,我的演技怎么样,德拉科?”   德拉科错愕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说道:“克.....克莱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将他拉到休息的贵宾席隔间里:“我一直联系不到你,我必须见到你。”   他压低声音:“贝拉特里克斯认得你!你疯了吗!这...复方汤剂?你....我的梅林啊,你根本没有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你知道德比把那张纸条带给我,告诉我你之后再也没回去过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你甚至没有通过戒指来报平安!你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这个复方汤剂还能维持多久的时间,只能快速说道:“我很安全,现在。听着,德拉科,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现在必须问你一些事情,你必须诚实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我就信。第一个,天文台上,是你和邓布利多校长的约定吗?”   德拉科看看门,抿着嘴说:“是的,但是我也只是那天晚上收到了校长的口信被要求打开消失柜,然后去天文台按照‘原计划’,校长嘱咐了不可以提前告诉你。这是他和我的交易....如果成功....我的家族可以彻底摆脱之前的罪名,如果不成功...对马尔福来说也没有实质性损失。于是我就答应了。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教授会.....会动手。我没有骗你!”   我长出一口气,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和我联系!你还有德比!哪怕一点消息呢!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还把我大骂一顿,你知道我被人袭击幻影移形后胳膊上掉了一大块肉吗!”   德拉科连忙想要摸一摸我的胳膊,说:“在哪,我看看....哦,你现在是格林格拉斯..马尔福庄园里全是食死徒你知道吗,我平时除了自己的房间哪里都不能自由地去,我的家,被那群人像寄生虫一样抢去了,我自己都不安全,我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德比还是我趁着去地牢里的时候...”   我哽咽了一下,问:“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布巴吉教授的消息...”   德拉科似乎陷入了一种不好的回忆:“她死了,克莱尔,被教授..杀死了。她...被纳吉尼,就是那条蛇...”   我胃里泛上一阵阵恶心的酸,我们俩互相对视着沉默的大喘了几口气,最后我说道:“把你的魔杖拿出来,德拉科。”   他愣到:“干什么?”但还是立刻拿出了魔杖。   我低声念到:“除你武器!”   德拉科的魔杖立刻飞到了我的手里,我颤抖着手把魔杖还给了他。   “这是做什么!”他低声喝到。   这个时候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抹去鬓角的汗水,说:“如果...如果你听到了老魔杖这个词汇,如果你被问起天文台上具体发生的事情,就把我缴了你的魔杖这段记忆给他们看,知道吗,告诉他们我是谁知道吗,必须这样做你懂吗?不管到时候情况怎么样,你如果要保命,必须这样做知道吗!”   德拉科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还要追问。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不管此刻我还顶着格林格拉斯夫人的皮囊,紧紧地抱住了他。   “德拉科,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管如何,首要是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有时候我不太喜欢你是一个马尔福,但是如果马尔福可以给你活命的机会时,就还是乖乖做你的马尔福,好吗。”   “答应我。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马上就要走,如果....其实如果你真的要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的话,就请把我忘了。”   德拉科紧紧扣着我的手不放,咬着牙说:“你给我解释清楚,克莱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你留下的字条开始,你就....”   这时,我们听到门外传来贝拉的声音:“德拉科!你在哪!我们要走了!”   我果断甩开德拉科的手,推开门:“我们在这里,德拉科陪我在这里说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有些不高兴,冷淡地说:“格林格拉斯夫人,我们必须走了。哪怕你想在主人面前得到美言,也不应该耽误德拉科为主人做事。”   我愧疚地笑了笑:“是是是,是我的不对。再见了,德拉科。”   我倾身上前,轻轻地抱了抱他,说:“再见。”   德拉科有点惊慌的说:“克..格林格拉斯夫人...”   我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带着这个沉重的秘密,转身离开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尔把在德拉科身上的那一份危险放在了自己身上。 克莱尔在做那个自戕双目甘愿涉险的冒险者,为了保护心爱人的性命。 死亡并不可怕,只是有时候太寂寞了。   ☆、眠龙勿扰   Chap.75   太阳还没有出来,整个树林里黑黢黢的一片。脚下踩着的厚厚一层落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音,我勉强依靠着魔杖尖端微弱的灯光辨认着方向。   我只来过这里一次,是三强争霸赛第二轮比赛时和德拉科散步来过这里,在这发现了被自己儿子杀害的巴蒂克劳奇先生。   我现在被冻得浑身僵硬,脚步沉重,有些不知方向。   但是我知道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城堡里,有温暖的床和热腾腾的黄油啤酒。   我必须赶在天亮前去到那里,那座黑湖中间的小岛。   我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听见了一点水流的声音。   夜幕下的黑湖湖面上闪烁着盈盈的光,那是长在湖里会发光的星光草。   在夜色的怀抱里,在温柔的水波之上,在群星的环绕下,霍格沃茨的先辈们在这里长眠。   我找了块木头做了艘小船,穿过满湖的星光草,慢慢地接近那座小岛。   在荡开的水波声里,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一年级入学时乘着小船一点点靠近梦想中的霍格沃茨的时候。   我和布兰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艾米丽最后一个上了我们的小船,布兰琪直起身牵住她说:“你慢点,这船有点不太稳。”   这座小岛并不大,就像一个低矮的小山包一样,邓布利多教授的墓被安置在山包的顶头,是一座洁白的大理石墓碑。   我气喘吁吁的站到墓碑前,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从背包里拿出装着巴沙特女托付给我的照片。   我捏紧手里的信封,走进坟墓,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拿到老魔杖,可是我总不能用暴力的方式打开邓布利多校长的墓吧......   我在墓棺的边缘摩挲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打开一道缝。   忽然,我摸到了一个小孔。再摸了一下,是一个钥匙眼。   我嘴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摸索着取下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把钥匙。   我插好钥匙,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墓棺动了!   墓棺边角的花纹缓缓移动起来,露出了一快四尺见方的凹槽。   里面空空如也。   我点亮魔杖凑过去,凹槽上写着:我心在何处,珍宝就在何处。   下面写着:眠龙勿扰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校长先生留给我一把跟他墓棺有关联的钥匙,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在寻着线索时过来回忆一下霍格沃茨的校训?   我又在凹槽的四壁上摸索了一下,沮丧地发现真的再没有任何玄关了。   我将照片放进去,又关上凹槽,再准备想个别的法子时,小山坡下面传来灌木丛摇动和人的脚步声。   “不能再往前了,格雷伯格,主人说过,谁都不去任意靠近邓布利多的坟墓。”   我躲在墓棺后面,紧紧咬住了牙齿——那是斯内普的声音。   那个格雷伯格嗤笑道:“那个男孩肯定会来看看他老校长的墓坑的,等我抓着了他,主人才不会在意我有没有没听他的话。”   斯内普讽刺地说:“愚蠢。”   我蜷缩成一团,浑身战栗着,我握紧了魔杖,恨不得立时冲出去,那个抓伤了比尔的狼人,还有杀害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斯内普.....   我可以冲出去,只要动作快一点,索命咒,对,他们可以用,我也可以......   但是理智仍在告诉我,快离开在,现在不是时候,你没有办法战胜一个食死徒和一个狼人....   我慢慢弯着腰起身,准备从山包的另一头赶紧离开,忽然,脚下一滑——墓碑的边缘已经长了青苔。   格雷伯格大叫道:“有人在那里!一定是那个男孩!”   我手脚并爬的冲向山坡下面,后面一道道的咒语已经发射了过来。   斯内普大喝道:“不能用夺命咒!格雷伯格!那个男孩是主人的!”   一道绿光从我耳边擦过,我尖叫着喊道:“盔甲护身!”   格雷伯格大笑道:“是个小姑娘,是哪个不怕死的霍格沃茨学生?是跟那个隆巴顿小孩一伙的吗?”   “停手!”斯内普继续喝止道:“那不是哈利波特,是个学生!”   一道像鞭子一样的咒语打在了我的背上,我痛呼一声跌倒在灌木丛中,哆嗦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那你就更没资格教训我了,斯内普,一个小女孩而已,主人一定不介意,我是为了他辛劳太饿了,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口下去.....”   我的背和小腿都在流血,似乎是被打下了皮肉…我跑不快了,格雷伯格似乎也相信了这一点,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一道道咒语打过来,像是在戏弄一只志在必得的猎物一样。   密集的咒语打在我身边,一个咒语似刀锋一样划过我的腰侧,我跌倒在地方捂住不断冒血的伤口,又一道钻心剜骨打了过来。   我颤抖着向前爬去,咬住牙翻身滚下山坡。灌木丛上的荆棘和刺扎进肉里,我低头看了一眼,一截树枝插.进了我的伤口……   格雷伯格和斯内普出现在山坡上,两个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才…才不要在这两个人面前…   我咬紧舌尖,拼出最后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斯内普惊诧的目光里,纵身一跃,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跳进了黑湖。   我忽然放松下来,任凭自己不断下沉,湖水似乎并没有那么冰冷,反而像一双温柔的手在拥抱我。   我想,我可不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我感觉到胸膛前一阵灼热——是那个钥匙,它在发热发光,连带着项链一起,似乎在倾尽力气要把我往上拽。   一股剧烈的似乎要把我撕裂的疼痛传来,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人捏碎了一样。   一刹那过后,我重重地跌落在一片树林里。   太阳刚刚升起一点,照耀着清晨的雾气像一条纱缎缠绕在树枝间。我躺在厚厚的落叶上,手指都好像不能动弹了。   我知道我在不断地流血,但是又不像在盥洗室那次一样,这次我竟然非常清醒。   有些温度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有些舒服的想要打个盹。   我感觉得到真正的体温在从我体内一点点流走,我或许应该给自己来个治愈咒,我的背包里还有瓶白鲜。   但是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来我太累了,我一个人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可是一点也没有曾经幻想着的旅行的喜悦,我时常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帐篷里,帐篷外是万籁俱寂的黑夜。   就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死亡也许真的不可怕,要不然为什么外祖父祖母、邓布利多校长还有巴沙特女士总是那么平静的谈论起它。   还有塞德里克,他也在那边,这也没什么,死亡并不是老年人才有的权利....   只是有些太寂寞了,我想,如果我可以躺在一张温暖的带着阳光气息的被窝里静静死去该多好啊。   但是.....我眯着眼辨认了一下,这里是一片白桦林,有点像霍格莫德的小树林,也挺好的,我可以长眠在白桦的怀抱里,来年还可以看到金黄的叶子......   视线开始模糊了,我有点想哼歌,没有人鱼的歌声为我道别,我想哼首我喜欢的歌....   我似乎看见了邓布利多校长,他俯身看着我,是要带我去他那里吗?   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感觉在不断地上浮……我还在湖里?   但又似乎像被人抱了起来,眼睛一顿一眨间,白桦林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阵麦片和牛奶的香气唤醒了我,我艰难的睁开眼,又立马被一道刺眼的光逼出了眼泪。   使劲眨眨眼,再睁开,发现我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日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外照射进来,打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上。   我微微侧过头,想要打量清楚这间屋子的全貌,却忽然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   啊耶耶~耶耶~   一只上了点年纪的山羊欢快的冲我叫了几声,低下头继续咀嚼着我散落在床边的长发....   我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虚弱的喊道:“不好意思.....不管是谁...能不能把这只羊牵走...它在吃我的头发...”   没人理我。我只好一个人孤独地和这只山羊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有人踏上楼梯的声音。   一个留着满头长长的银发和几乎和头发等长的胡子的老头从楼梯下走上来。   我眨眨眼睛,不由得剧烈的咳嗽起来:“邓...邓布利多校长?”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难道是校长的计划?   “邓布利多校长”把手里的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是我那个让自己学生去赶死的哥哥,这里是猪头酒吧。”   哥哥?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虽然真的很像,但这的确不是邓布利多校长。   我犹豫道:“阿不福思?”   他扶我坐起来,把食物摆在一个小桌子上端到床上来,挑眉道:“看过了丽塔斯基特的书了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还见到了巴沙特女士.....”   他又不太高兴的重重哼了一声。他走到床对面的一副风景画前,喊道:“小娜,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副风景画里,从小道尽头慢慢走来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姑娘,她看上去有些害羞,低着头偷偷瞥了我一眼。   阿不福思说:“去到城堡里,告诉那个女孩,她的朋友醒了。别再老使唤你了,你也别一直留在那里跟他们玩。”   小姑娘又抿着嘴冲我笑了笑,点点头就消失在了油画深处。   “她很漂亮。”我说,“她是去找艾米丽吗?艾米丽和你们有联系?”   阿不福思敲敲小桌子:“你快点先吃饭,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了,全身的窟窿,被根树枝捅了个对穿。要不是有你那个朋友留在这的魔药,你早就死在那个白桦林里了,年纪轻轻怎么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都是我那个圣人哥哥教你们的对吧!”   我显然已经领教到了阿不福思对邓布利多校长的不满,乖乖的不说话低头舀起一勺麦片。   阿不福思说:“你们之前偷偷搞得那个组织,什么邓布利多军,现在还在学校里面。艾米丽在我这放了很多魔药,为了让那些在学校里被惩罚的学生可以在我这得到救治。我们平常通过阿莉安娜联系。你别的就先别管了,不管我那个哥哥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你都得在这给我呆上一个星期,你知道你身体差成什么样了吗?你是不是还受过别的什么伤?罗斯默塔说你一个小姑娘胳膊腿上全是疤痕淤青,灌下去的那些魔药你身体都承受不住那些剂量.......”   我连忙举手投降:“我现在好多了!先生,我还是个年轻人,那些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其实都还好的.....我得尽快离开,我还有事情去找哈利他们,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什么事情?手拉着手集体赴死去陪阿不思吗?”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我小声说。   阿不福思“刷”地一下站起来,撤下我还有一口麦片和牛奶的餐桌,撂下一句:“我管不着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要那么听阿不思的话,要走就走吧!”   说罢,他跺得一阵噔噔响得下楼了。   阿莉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画像里,有些担忧的看看她哥哥,又有些担忧的看看我。   我冲她笑着说:“我会没事的,谢谢你。”   艾米丽没能来探望我,她托阿莉安娜传话来,说她现在很安全,只是受到学校里的食死徒监视着没法自由活动。   在得到艾米丽仍然安全的消息后,我开始收起了行李准备离开。   虽然我每次在检查还需要再带些什么的时候,阿不福思总是不满地瞪着我,但是他晚上还是做了非常好吃的土豆牛肉给我吃。   “你应该留下来过个圣诞节。”他干巴巴地说。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才能欢度节日,不是吗?”我说,“我保证我如果安全,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肯定会回到这里来养伤的,行吗?”   他嘟囔着:“去吧,去吧,反正你们总是说等一切结束了就怎么样,没几个人说到做到的。都是我那个哥哥教出来的好学生。”   我背上包,踮起脚抱住了他,说:“谢谢您的帮助,祝您圣诞节快乐,邓布利多先生”   我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在只有昏黄路灯的街道上,再一次回到了戈德里克村庄。   今晚是圣诞夜,我不仅是想要找到巴沙特女士告诉他神秘人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到了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手中,也想在这个团聚的时刻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偎依的沙发和一杯热茶。   我想找一个可以畅谈倾诉的人度过这个夜晚。   我在风雪里低着头大步地走着,忽然我停下了脚步,立刻闪身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在那栋波特夫妇殒命的房子前,一对中年男女停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走到道路对面的教堂边,在教堂外面的墓地里走动着。   他们是谁?今天是圣诞夜又不是波特夫妇的忌日,怎么会有人来这里?   难道是食死徒?   会不会是神秘人也知到这里曾经是三兄弟之一的埋骨之处,所以派了属下来这里寻找死亡圣器的下落?   我背靠着树,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现在冒着危险出去一探虚实......   等我再次探出头来,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墓地,我猫着腰溜近了他们,意外地看到这么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巴沙特女士。   她走在那两人前面,正在我以为她是被人跟踪了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对那两个人又招了招手,转过身继续向前领路,似乎是去往她家的方向。   巴沙特女士认识这两个人?   不知为何,我心升上来一种诡异的感觉,这两个人很奇怪,他们穿着麻瓜的打扮出现在戈德里克村庄,巴沙特女士整个人看上去也非常不对劲......   我给自己脚下施了消音咒,一步步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果然,巴沙特女士将这两个领回了自己家,可是既然他们认识,为什么巴沙特女士全程不和这两个人说一句话呢?   那个中年女人最后一个进门,她停顿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包,从里面抽出来了魔杖。   我差点惊讶地栽出树丛里,那是赫敏的小包!   难道那个男人是哈利?他们俩用了复方汤剂还是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可是罗恩呢?   这太奇怪了,我弯着腰来到房子后面,想从这边的一扇窗户看清里面,可是巴沙特女士却没有像接待我的时候那样点亮了整个客厅,窗户外看过去只有一片漆黑。   突然间,我像是踩到了什么碎块,我蹲下去摩挲着捡起一块来,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块冷气。   我摸到了一块碎瓷片,我借着微弱的光看过去,赫然发现这是一个茶杯的碎片,上面的花纹正是那天我拜访巴沙特女士时,巴沙特女士从橱柜里拿出来的那一套。   我再向地面上照过去——满地的碎瓷片和玻璃片。   我拔腿奔向房前的正门,忽然听到二楼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哈利!”   “四分五裂!”我冲进屋子,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我奔向二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只见一条大蟒长着血盆大口冲向哈利,哈利勉强用一道魔咒打中了它滚向一边。   大蛇只是被暂时打远了些,但是很快就又冲了过来,我大喝道:“神锋无影!”   大蛇一个摆尾就闪过了,径直扑向哈利。   “四分五裂!”赫敏咆哮道!   “没有用的!”我叫道,“这种咒语伤不了它!快去找哈利!”   我扑向倒在椅子旁的巴沙特女士,发现她已经面色乌青全身冰冷了,我抖着手,想要找一个不会弄疼她的方式抱起她,可是我的力气只能勉强拖动她。   大蛇又滑动了过来,哈利似乎受了伤,瘫倒在赫敏怀里,两个人被逼到了一个夹角处,赫敏又喝到:“障碍重重!”   大蛇只是被打得瑟缩了一下,又冲了过去。   赫敏大喊道:“快过来!克莱尔!别管她了!”   “我要带走她!我们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   我掏出魔杖,对着大蛇喊道:“金鸡齐鸣!”   一只公鸡砰地一声出现在了空气里,它一出现就高亢地打着鸡鸣的对着大蟒冲了过去——   就在此刻!   我咬紧牙,抱起巴沙特女士,扑向赫敏他们。   最后,我只看到我变出来的那只公鸡被撕咬成了碎片,大蟒猛地弹起,张开了大嘴——   我大喘着气,脸埋在巴沙特女士已经冰冷的胸膛前,浑身颤抖着,憋闷的喘不过来气。   我听到赫敏翻身起来的声音,她沙哑着声音问:“这里是哪,克莱尔。”   黑夜里,我们谁也看不清谁。   “这里是哪!克莱尔!”赫敏加重了语气,“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用你的守护神,让它带我们去找一个梅.朗曼的人,这里是曼彻斯特。”我沉默地站起身,用漂浮咒将巴沙特女士背在身上。   “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用守护神咒....”   赫敏大喘了一口气,转身召唤出她的守护神,扛起了紧闭着双眼的哈利。   我们降落在斯特拉夫德镇艾伯特路的一个公园里,梅.朗曼母亲的家就在这旁边。   当我敲开门,双手上仍然带着枷锁铁圈的朗曼女士看看我,又看看扛着哈利的赫敏,不禁惊呼出声。   她一句话都没问,连忙将我们拉进去。   一位老太太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背上背的巴沙特女士,害怕的叫出声来。   我说:“麻烦您先招呼好他们俩,我....我还有些事要办。”   朗曼夫人阻止了我:“没关系的,孩子,你可以带那位夫人...去我们有间空的储藏室,里面有个床板.....太晚了现在。”   我沉默地点点头,朗曼女士连忙带着我去将巴沙特女士安置好。   她说:“明天一早,我们可以去这附近的教堂安葬她....这是谁...”   我用魔法将巴沙特女士脸上的乌青和伤痕消去,又轻轻地理好她银色的卷发,哽咽道:“《魔法史》的巴希达.巴沙特女士。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不能让她那么寂寞地死去... ”   朗曼女士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梅林啊。”   她拥住我:“你把她的遗体保护的很好,没事了,没事的,克莱尔。”   我呆滞地点点头,转身出了储藏室。   赫敏蹲在客厅的沙发前,紧紧握着躺在沙发上哈利的手。   她看见我,忍不住啜泣出声:“我们不知道.....”   沙发上的哈利忽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他叫道:“放过她!放过她!”   忽而,他又开始小声□□:“杀了他....就是现在....”   朗曼女士低呼道:“他这是怎么了!”   赫敏连忙擦干眼泪,扒开哈利的外套,想要拽动哈利脖子上的银链。   “取不下来!”她转向我求救,“那个东西在哈利脖子上,现在取不下来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说:“让开,我来。”   “你要做什么?”赫敏摁住我的手。   “用切割咒,不管怎样,要把这个东西取下来。”我冷冷地说。   “不可以!它粘着哈利的皮肤!”   “那就把你包里的所有魔药拿出来!赫敏!”我冲她吼道。   这个时候,哈利忽然又换了一种语气,恶狠狠地说道:“阿瓦达索命!”   哈利紧闭着双眼,大声的像个婴儿一样哭泣着.......   客厅里所有人都被吓坏了,我甩开赫敏的手,说:“现在,去把你包里的魔药拿出来!你确定还要让他这样看到那个人的思想吗?赫敏,你以为你不让我去想,我就什么都没察觉吗!”   赫敏悲伤地低鸣了一声,扭头翻起了她的背包。   我撕开哈利的衬衫,用魔杖指着挂坠盒和他皮肤相接连的地方,一点点的将它们割理开来。   赫敏赶忙在伤口撕裂的地方撒上药水和草粉,我用魔杖挑着挂坠盒甩给赫敏,瘫倒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闭着眼睛,手盖在眼皮上,只觉得睡意昏沉沉而来。   朗曼女士的母亲将一杯牛奶端在我面前:“喝点吧,孩子,睡一觉。”   我眨了眨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朗曼夫人和巴沙特女士相像的银发和皱纹,就像有根绳子忽然紧紧的勒住了我的头,我的喉咙,我的五脏六腑。   我把脸埋在手里,在温热的牛奶前,在暖洋洋的灯光下,整个人像是一点点,被海潮推上了沙滩的溺水者一样,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金刚狼3》,整个人在电影院里哭岔气了,写得就非常DOWN 白桦林里,在那傍水的地方,我的英雄在那里长眠,我的理想我的道义随我而去,此后就是你们的故事。我的朋友们,好久不见,让我们在这青春欢畅的时刻,在这座奔向落日的船上,去向往我们的伊甸。 所以我让克莱尔带走了巴沙特女士的遗体,她怎么能让她如此崇拜的智者那么寂寞的一个人在老房子里死去。 在最后的大战时,哈利决意要一个人赴死的时候问过赫敏是不是知道他有可能是魂器这件事,赫敏哭了。 所以按照这两个女孩的智商和敏锐程度,克莱尔从很早之前就对这件事觉得不对过,她问过哈利可是看见神秘人的思想?哈利为什么会看见神秘人绑架了奥利凡德?她有察觉到哈利的不对劲   ☆、邓布利多的画像   Chap.75   “郎曼女士告诉我们你在这里。”   哈利和赫敏两人捧着花站到我两边来,赫敏蹲下来,将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念到:   “这里睡着一个智慧而慈悲的灵魂,她的肉体在此长眠,她的精神在历史中长存。”   “我不敢在墓碑上写她的名字,我怕如果食死徒找到这里来又会打扰她。”我擦擦眼睛,“而且等一切结束,我会回来带她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去,那里有她所有的朋友们,这样她才不会太寂寞……”   “我们会为她报仇的,还为了许许多多的人。”哈利说。   “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认真地看着哈利说,“为了我们不再失去任何人。”   哈利有些难受地撇过头去,我望着下过雪后显得格外澄澈透明的天空,哈着热气说:“我有感觉,哈利,离最后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哈利道:“你在离开陋居后一直在戈德里克山谷里吗?”   我摇摇头,将我离开陋居后发现的一切告诉他们,包括死亡圣器的秘密。   在哈利和赫敏错愕的眼神中说:“哈利,拿出你的魔杖来,打败我,老魔杖的主人就是你了。”   赫敏羞愧地低下头说:“事实上…哈利的魔杖被我搞坏了…在我们幻影移形离开那个房子的时候….它被折断了。”   “所以现在我没有一把真正属于我的魔杖,我只能暂时借用赫敏的,这样的话…我就算打败你也没有用…”   我揉揉眉心,突然觉得好累。   只好说:“没事…等你有了一把魔杖之后也来得及。接下来呢?你们打算去哪里?我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我….我的身体状况有些糟糕,梅建议我在她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否则我只会拖所有人后腿。”   哈利看看赫敏说:“我们应该去找卢娜的爸爸,洛夫古德先生。我在比尔的婚礼上见过他带着死亡圣器标志的项链,他对这个非常感兴趣有些研究…正如克莱尔说的那样,有了老魔杖和斗篷,我们应该去找找复活石。这是个线索,我们俩应该去。”   赫敏有些怀疑地说:“我以为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是找到魂器并且找到如何摧毁它的方法,哈利,我认为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摧毁那个挂坠盒上,而不是去找一本童话里的宝物。”   哈利立刻反驳道:“它不是一个传说,它真实存在!赫敏!我们之前一直在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现在克莱尔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我们就应该去证实它。赫敏,那是复活石!故事里说只要有这三件宝物就可以战胜死亡,复活石还可以让人死而复生!或许邓布利多就是希望我们找到这三件宝物,让我们去拯救那些死去的人呢!我的父母,小天狼星,塞德里克,还有疯眼汉!还有巴沙特!”   赫敏不客气地指出道:“没有哪个魔法是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哈利!不管那个童话的真相到底如何,这世上从来没有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如果邓布利多知道这样的魔法,他为什么不早就去找到这三件东西去复活他的母亲和妹妹?”   哈利一时哑口无言,求救似得看向我,我点点头:“的确没有。这不符合魔法的原则和原理。”   赫敏长舒一口气。   哈利仍然不放弃:“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去试一试!赫敏,求你了,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不是吗?”   赫敏挣扎了一分钟,似乎在说服自己再陪着自己去陪哈利冒进,过了片刻,她像之前的每次那样,说:“好吧,明天早上,你得让我睡个好觉。”   哈利急忙说:“当然,当然。”   我看看他俩,说:“你们永远是最棒的组合。我一直忘了问罗恩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俩在一起?”   哈利和赫敏刚才缓和的脸色又垮了下去,赫敏恶狠狠地说:“不要提他!”   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型问哈利:“他俩闹掰了?”   哈利苦涩地说道:“罗恩走了,他说他不能忍受我们漫无目的的冒险,他非常担心他的家人…”   赫敏哼得一声说:“那就是个混蛋!罗恩韦斯莱就是个混蛋!”   我耸耸肩对哈利说:“我觉得罗恩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可能真的放下你们。但是我觉得他回来之后的下场估计会比较惨….”   哈利干巴巴地说:“那也是他自己找的,到时候谁也拦不住赫敏。”   哈利和赫敏又在梅的家里休息了一晚,这天晚上深夜,我多日以来终于放下各种思虑,舒坦的躺在床上入眠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被人摇醒了。   赫敏点亮着魔杖坐在我的床边,我抓抓头发,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不能等睡好觉了再说嘛?”   赫敏低声说:“哈利不在床上!我刚路过他房间发现门是开的!”   我立刻被惊醒了,摸出枕头下的魔杖,裹上袍子就跟赫敏一起悄悄出了屋子。   “没有打斗的痕迹,他跑去了哪?”我咬牙切齿的在寒风里说。   赫敏说:“他不可能走远,我看了,他的斗篷和金色飞贼都在,他或许只是出去散个步…..”   我不禁嘲讽道:“大半夜的出去散步,真是闲情逸致,他是怕食死徒找不到他吗?来找我啊,我带他去找德拉科,说不定还算德拉科大功一件呢!”   “哈利,我就说吧,克莱尔一直都在惦记着把你送去给马尔福立功。”一个发颤的声音在小路深处轻快地传来。   哈利渐渐从公园小路的黑暗处走出来,说:“我不是故意乱跑的,克莱尔。我看见了我爸爸的守护神。”   他全身湿透了,咬着牙哆嗦着,他身后跟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孩,一只手拎着格兰芬多宝剑,一只手拿着已经破损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哈利笑着说:“赫敏,你看谁回来了!”   我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赫敏愣了几秒,然后果然立马冲了上去:“混蛋!混蛋韦斯莱!”   格兰芬多的母狮子此刻亮出了她尖锐的爪子,她将哈利猛地一推,推到后面的罗恩身上,竟然让两个男孩都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罗恩委屈地大喊道:“喂!我刚从冰湖里把哈利救上来!我还销毁了一个魂器!你们就这么‘热情’的欢迎我的?”   赫敏绕着哈利转了一圈:“我的魔杖呢?混蛋,把我的魔杖给我!”   哈利立刻往我这边跑,喊道:“冷静!赫敏!冷静!”   赫敏威胁地对我说:“克莱尔,借我用一下你的魔杖。”   我赶忙将魔杖藏在袍子里,举起双手:“我没带!”   罗恩皱着一张脸,苦哈哈地说:“你要是想揍我能不能等一会,咱们能不能讨论一下我手上的格兰芬多剑和挂坠盒?”   二十分钟后,我们四个人,我和赫敏身上还穿着睡袍,哈利和罗恩身上披着毯子,一人面前放了杯热茶,坐在了梅家的沙发前。   我总结道:“所以,就是说,哈利你半夜在窗户外面看到了疑似你爸爸的守护神,就没带脑子的跟了出去,又没脑子的一个人跳进了冰湖里而忘了自己脖子上有个魂器,而罗恩你是被邓布利多那个熄灯器指路找到了这里,刚好遇到跳湖的哈利,之后你们就顺手把这个挂坠盒解决掉了?”   哈利抱着热茶点了点头。罗恩补充道:“我也看见了那个守护神,但是不像哈利爸爸的那个尖头叉子,我是说你爸爸的外号嘛,那个鹿没有角。挺可爱的。”   我叹道:“我可算明白为什么要叫你‘大难不死的男孩’了,你这种冒险精神都够你和梅林喝茶七八次了。”   我站起身,挥挥手:“行吧,你们三个解决一下内部矛盾。我要去继续睡觉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请明天早上再给我说。”   我走上楼,听见下面罗恩被赫敏和哈利摁在沙发上痛殴的惨叫,不禁弯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起来。   真好,似乎只要他们三个人聚在了一起,一切又好像好起来了。   我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喝掉放在床头的安眠药水和止痛药水,终于放心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哈利三个人就匆匆和我们三个人道别,决定去拜访洛夫古德先生。哈利和罗恩看上去已经和好了,但是赫敏仍然对这两个男孩子摆着脸色。   我们互相承诺如果有什么消息,就把消息留在公园的大榕树旁。   在哈利他们离开的当天下午,我也收拾了行李与梅和她的母亲告别。   “你说你会留下来好好休养的。”郎曼夫人不满地说,“女孩应该学习爱护自己。”   梅问道:“你为什么不跟那三个小孩一起行动,就算你们一定要去做一些事情,四个人在一起也会安全些。”   我笑笑:“安全是安全的,可是一旦出事,那就是大家一起完蛋了。他们三个人是最绝妙的组合了,别让我去破坏那个黄金三角。我还有些事要去弄明白些。”   梅皱着眉说:“我一直觉得你或许更像你妈妈,结果发现你跟你爸爸其实也挺像的。有点…斯莱特林孤勇的性格,我觉得那样不太好。”   我抱抱她:“那也不怪我呀,我认识的人大部分都这样,恨不得好的坏的都自己一个人扛。挺酷的,不是吗?”   梅不屑地嗤了一声,说:“只有你们自己觉得酷。”   她又追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去搞明白的?为什么不让那三个小孩也一去找?”   我坐下来系鞋带,低声喃喃道:“我也要去搞明白复活石到底有什么用…..以及哈利….”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道,“一些我自己想要搞清楚的事情罢了。”   “咚咚咚!”我在黑夜的掩护下急促地敲着木门,不一会儿,就传来阿不福思骂骂咧咧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他猛地一下拉开门,愣住了,说:“克莱尔?”   我立马进到房间里,阿不福思说:“你是想好了要来养伤的吗?”   我转过身说:“不,我要到霍格沃茨里面去,我要去见邓布利多校长。”   阿不福思瞪着我,像是被气得不轻,他的大胡子一耸一耸的,他厉声说道:“不可能!你疯了!”   我坚定地说道:“我必须进到霍格沃茨里面,这件事事关哈利。阿不福思,我知道你可以帮我,阿莉安娜可以帮我。”   阿不福思绕到吧台后面,说:“你知道霍格沃茨里面是什么样吗?啊?老师们一半是食死徒,校长也是个食死徒,还有一大群食死徒每天在城堡里巡逻着,你怎么进去?你怎么到校长室去?”   我笑了笑说:“我才毕业不到一年好吗?我扮成学生不行吗?我的校服都还没扔呢。而且,我不还有一个朋友在学校呢。”   我走到阿莉安娜的画像前,对蹙着眉看着我们争吵的小女孩说:“拜托你,阿莉安娜,请帮帮我。”   阿莉安娜为难的看看阿不福思,他大口喝下一口酒,撇过头,重重地点了点。   阿莉安娜转身消失在了画像深处。   过了快半个小时,从画像里的小道尽头出来了一个裹着黑色睡袍的人影。   画像缓缓地移开,出现了一个洞口,艾米丽从密道钻了出来。   她跳下台阶,冲过来紧紧地拥抱住了我。   她哽咽着埋在我颈窝:“天啊,克莱尔。你知道阿不福思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我拍拍她肩膀:“没事啦!你看看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这吗!”   阿不福思在身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尴尬地说:“艾米丽,我需要你的帮忙,带我去城堡里面,我要去校长办公室里,见到校长的画像。”   艾米丽迟疑道:“这并不安全,克莱尔。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去,你不能再冒险了。”   我摇摇头:“不,我必须自己去。艾米丽,求求你。”   艾米丽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把校服穿上,明天傍晚我来带你。我们必须尽快,斯内普教授明天大概会有一个小时不在办公室里。”   “我爱死你了,艾米丽。”我咧着嘴笑着又扑向她。   我穿着拉文克劳的校服,站在镜子前,有些小激动的对艾米丽说:“我以为我自己再没有机会穿上这身衣服了。”   艾米丽嫌弃的撇了我一眼:“你就算是穿着不脱下来也改变不了你已经毕业了的事实。”   我丧气的瞪着她,说:“是,您说的都是,布雷恩教授。”   猪头酒吧的密道通向一个空旷的大房间,这里摆满了书本还有一大堆沙发和桌子,我问道:“这里是哪?”   艾米丽说:“有求必应屋。D.A的成员们在‘闯祸’后来这里避难,这里简直就像是霍格沃茨自己给了学生们一个避难所一样。”   我笑了笑说道:“霍格沃茨总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艾米丽领着我直奔顶楼校长室,说:“口令是,紫根树皮,你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艾米丽忽然低声说:“低下头去。阿米库斯.卡罗。”   从走廊尽头大摇大摆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轻佻的说:“呦,都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还在教训学生呢?,小教授。”   他测过身子打量了一下我,问道:“这是哪个小崽子?”   艾米丽冷淡地说:“一个七年级的拉文克劳,最近魔药作业写得有些不用心,我喊她去办公室谈谈。”   阿米库斯嗤笑了一声,靠近了说:“什么时候你也把我喊去办公室谈谈心呢?小教授?”   说罢,还轻浮的用手背刮蹭了一下艾米丽的脸。   艾米丽嫌恶的扭过头去:“放尊重点。卡罗。”   阿米库斯.卡罗不屑地说:“尊重?我还留着你的命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别以为你的斯内普教授还算护着你,你私底下和那帮学生做的好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总会有一天跟你算账的,到时候就看看我们的斯内普校长是觉得自己的爱徒重要还是对主人的忠诚重要了。”   他收回手,说:“你最好小心点,艾米丽.布雷恩,你和你的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师们都没多久好日子过了。”   他又瞅了瞅我,大步走了。   我小声地说:“艾米丽......”   艾米丽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别管这个人,狐假虎威罢了。在课堂上竟然鼓励学生们去使用不可饶恕咒.....你没看见多少一二年级的小孩差点就被他们教坏了。”   “当时乌姆里奇在学校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们恨不得马上毕业赶紧离开这,现在我恨不得还可以回来,和霍格沃茨站在一起,去抵抗这些混球。”我说道。   艾米丽惆怅地笑了笑,说:“现在看来那些都是美好的时光不是吗,我还记得你在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那场假哭,真的特别精彩。”   艾米丽停住脚步:“你进去吧,记住了,你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尽快出来。我在这里守着。”   我点点头,对着那个奇怪的石兽念到:“紫根树皮!”   我一步步迈下台阶,发现校长办公室的陈设并没有因为换了主人而有大的改动。那张罩着金黄色流苏毯子的沙发还是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在它的上方,一副新的画像挂在那,邓布利多校长双手交叠在前,慈爱的笑着看着我。   我抬着头,压下眼泪,说:“先生,我....我没有拿到老魔杖。巴沙特女士也...我没能保护好她....我,我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邓布利多校长低下头,从半月牙型的眼睛后面笑着看着我,说:“难道没有意义吗?克莱尔,那你今天为何来这里找我呢?”   “我是为了向您问清楚,您为什么要让哈利找到死亡圣器,您早就知道隐身斗篷吧,还有老魔杖,那复活石呢?是不是就在那个金色飞贼里?复活石....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哈利他....”   “慢慢来,克莱尔,我已经是个老人啦。”邓布利多校长缓缓地摇摇手。   我不满地瞪着他,他慢悠悠地说:“看吧,克莱尔,你这不什么都知道了,之前的路走的都是有意义的。”   我倒抽一口冷气,立刻追问道:“那哈利呢?别告诉我他能看到神秘人的所思所想是因为他睡觉中还能摄神取念,那个复活石...那三个死亡圣器,是不是你为他...为他留下的最后一丝可能...”   邓布利多校长半阖着眼睛,似乎就要睡着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从三强争霸赛哈利说伏地魔要取他的血肉用来重塑身躯时,我就彻底明白了。我一直以来,都在否定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但是这的确又都是真的.....是的,我把他从海格怀里抱过来,看到了那个伤疤时,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股怒气直冲我的脑门,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激动地说道:“那你...你让他去找魂器,让他以为只要消灭了所有魂器就可以打败神秘人!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难道你要让那个男孩毫不知情的迎来自己的死亡吗?难道哈利从他幸存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被写定了吗?那他这么多年....”我抑制不住的抽泣着,我说:“他一直不知道......”   邓布利多校长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无奈地看着我,说:“哦,克莱尔。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这种痛了。但是你想一想,难道我要告诉所有人哈利是消灭掉伏地魔的最后一道关卡吗?我要告诉一个失去所有家人的男孩,你最后的命运是要像一个祭品一样走向死亡吗?那在所有人眼里,哈利是一个大难不死的英雄男孩,还是一个邪恶的产物呢?这十七年,哈利会怎样过来?”   我颤抖着说:“他只会被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圈养起来,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被.....”   邓布利多校长微不可察的谈了口气,说:“我们总以为自己可以保护所有人.....但是我们也许没有办法陪伴一个人走完所有的路。克莱尔,你会怎么做呢?”   我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所措。   忽然,校长室的大门被打来了,艾米丽匆匆跑下来说:“快,克莱尔,斯内普教授回来了。我们要离开这。”   我连忙起身,冲向大门,邓布利多校长喊住我:“克莱尔,你要相信哈利。当一切来临时,只有哈利才是做出选择的那个人。”   我背对着他,坚定地说:“这早就不再是哈利一个人的事情了。校长先生。”   我和艾米丽跑出校长办公室,她压低声音说:“我在回校长室的路上布置了感应虫,斯内普教授已经走到了六楼了,你往有求必应屋那里跑,我来先挡住他。如果有人喊住你,别停,先走知道吗?”   我连忙拽住她:“那你呢?”   她把我忘台阶上一推:“我会没事的,快走!”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头向有求必应屋跑去。   谁知道刚一拐弯,就碰上了阿莱克托.卡罗,她喊住我:“你去哪?前面的那个拉文克劳!现在应该是吃完晚饭所有人都在休息室的时间!!”   我默默捏紧了手中的魔杖。   她见我不说话,又往前走了几步:“你是跟格兰芬多那群人混在一起的吧?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屏住气息,低着头等着她一步步走近。   她抖出魔杖:“看来不给你点教训,现在的小孩是不会学会诚实这个美德的了。”   我立刻伸出魔杖:“统统石化!”   阿莱克托.卡罗女士瞪大了眼睛,手臂僵直在身前,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走到她面前,说:“就这水平,还想来霍格沃茨当老师?一忘皆空!”   我把她移到一间空教室的柜子里,又补加了一个僵直咒和混淆咒,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要在这里度过了。   我再次回到猪头酒吧的时候,阿不福思在画像前踱来踱去,他生气地说道:“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你们是在霍格沃茨里睡了一觉吗!”   我得意的抖抖校服袍子:“我让某个霍格沃茨的教授在柜子里好好睡了一觉。”   阿不福思这下更生气了,胡子都要被他吹起来了,他说:“胡闹!你们这群瞎胡闹的小孩!”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从我哥哥那里问到了什么,接下来呢?”   我坐在吧台前,抿了一口威士忌:“邓布利多校长什么都没给我说,他已经糊涂的什么都记不清了。我呢,还是准备按照我的计划来。”   ——去找赫奇帕奇的金杯。   阿不福思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去吧,去吧,要走快点走!”   我笑道:“我不能再这吃个晚饭吗?”   阿不福思把餐具捣鼓的砰砰响,说:“吃什么晚饭!原来你们还吃晚饭的啊?我这里是凤凰社的避难所还是食堂啊?”   我正准备说些讨好的话,忽然发现阿不福思挂在酒架上的一块碎玻璃开始闪闪发光,我高喊道:“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从厨房跑出来,看见那块发光的玻璃也大吃一惊。   他急忙取下那块玻璃,用魔杖点了点,很快,那束光消失了,镜子里倒映出一片昏暗,只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救救我们。拜托了,救救我们。”   是哈利的声音!   阿不福思立马又点了点镜面,影像更清楚了,但是仍然看不出这是哪。   突然,我猛地夺过玻璃碎片,死死的盯着一处,待看清楚后立马拿起魔杖和随身的包就要往门外冲去,阿不福思在后面大喊:“你要去哪?!”   我握紧双手,说:“那是马尔福庄园的地牢,我看见了带着马尔福家族家徽的雕刻,我小时候还在那玩过。我要去马尔福庄园。”   阿不福思拦住我:“你难道觉得那里现在还是那么好进的?”   我紧紧抿着嘴,却不愿意再犹豫。   这时,一直挂在我胸前的钥匙又开始灼灼发烫,我立刻意识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给我真正留下了什么。   我握紧钥匙,最后交代道:“让艾米丽找一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阿不福思,他曾经是马尔福家的小精灵!”   我深吸一口气,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莫德猪头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又要出场了!   ☆、地牢重逢   Chap.76   这是赫敏体验最差的一次幻影移形。   降落时她几乎是被人狠狠踹在了地上,她疼得几乎睁不开来眼睛,等那一阵头晕目眩过去后,她才勉强辨认出眼前的景象。   眼前是一条狭长的石板路,两侧是剪修整齐的灌木丛,在夜幕下却显得格外可怖。   石板路尽头是一排高大的华丽的别墅。远远望去窗户里没有一盏灯灯,模模糊糊的让人不禁胆寒。   这里是马尔福庄园。   罗恩在一旁咆哮道:“别碰她!”   马上,赫敏头皮一阵尖锐的疼痛,她被人拽住头发和衣领从地上拖了起来。   芬格尔.格雷格懒散地说:“闭上你的嘴巴,小子。这个时候安静才能活久点,知道吗?”   赫敏尽量让自己忽略身上的疼痛和那不可抑制的恐惧,对,她应该冷静下来,只有她才能想到活下来的方法,不能指望那两个男孩。   或者,至少要想出让哈利活下来的方法。   想到这里,赫敏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和灼烧感。   那个叫斯盖波的食死徒敲开了门,一个女人冷冰冰的说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斯盖波拖拽过赫敏,挑起她的头说:“夫人!快看!我们找到了这个女孩,和波特一起的那个泥巴种!毫无疑问就是他们!”   赫敏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眼前的人,纳西莎.马尔福一袭黑裙,目光飞速的扫了一圈他们。   她打开大门,说:“进来吧。我们会确认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德拉科会认出他们来的。”   赫敏此时多么希望克莱尔是跟他们一起行动的。   如果克莱尔在,德拉科.马尔福一定会想尽办法撇开他们,那他们还算有一线生机。   但是赫敏很快又怀疑起自己的这个念头,哈利说过马尔福已经成为了食死徒。   一个曾经意图杀害自己校长的食死徒,真的会有这个善心吗?   他们穿过一条两侧挂着成排画像的走廊,脚下是柔软的长毯,画像上的人物和马尔福一家都特别像,此刻高高在上的打量着他们这群倒霉鬼。   穿过门厅,刺眼的光芒让赫敏躲闪了一下,这间宽敞的客厅上方正中央吊着一顶华丽的水晶灯,房间一侧的落地窗前紧紧拉着深绿色的窗帘,让一丝光都透不到外头去。   赫敏忽然想起克莱尔曾经不经意的提起过,她是在马尔福庄园玩耍长大的。   这里可真不是一个小孩玩耍的好地方。赫敏有些麻木的想。   当他们被押解进客厅时,一个人从大理石壁炉前的椅子里站了起来。   卢修斯马尔福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狼人芬格尔.格雷伯格走上前说:“我们抓住了波特和一个泥巴种,快,马尔福的小鬼,来认认你的老同学。”   赫敏被摁着跪在地上,这时她才认清楚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男人是他们的同学——德拉科.马尔福。   他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上带着一枚华丽繁复的戒指,另一只手上戴着一枚简单地黑色指环。他和他的父母一样,裹在一身黑色贴身的西装里,铂金色的头发服帖的垂在耳边。   德拉科没有像他父亲一样立刻起身,他冷淡地说道:“注意你的称呼,格雷伯格。”   这样的马尔福看上去陌生极了——虽然之前他们一直不对付,但实在说不上陌生。   赫敏看着这样的马尔福,有些不敢把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与之挂钩。   他实在讨人厌,傲慢自大,嘴巴恶毒,爱找哈利麻烦。但是那个马尔福是鲜活的,哪怕他幼稚甚至有点愚蠢。   此刻眼前的马尔福像座塑像一样坐在那里,没有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表现出一点喜悦或者兴趣。   有些东西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感情。   赫敏在问自己,她能指望他们可以从这样的马尔福手下挣到一丝生机吗?   赫敏对马尔福记忆最深刻的时候,除了他骂自己泥巴种的那次,几乎都是他和克莱尔在一起的时候。   赫敏记得三年级有一次去霍格莫德,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她和哈利还有罗恩在讨论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时候,马尔福背着克莱尔从小路的另一头走来。   克莱尔带着他的帽子和围巾,似乎脚像是扭着了,搂着马尔分脖子,趴在他背上冲他们打招呼。   不可一世的马尔福半弯着腰背着克莱尔,还喘着气,扭过头对她说着什么。   赫敏当时出于青春期女孩的直觉,立刻就觉察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马尔福遇见他们,第一次没有挑衅,没有口出恶言,脸上甚至带着笑容说:“怎么,没看过有人背着自己女朋友的吗?”   直到他们走出很远,赫敏都没有从“竟然有人会喜欢马尔福这种人,这个人竟然还是克莱尔”里回过神来。   卢修斯开口道:“快过来!德拉科!如果这真的是...我必须通知黑魔王....”   一旁的格雷伯格不满地插嘴道:“是我们发现的他!”   在一片争吵中,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走近他们,蹲下来,打量着被赫敏的蜇人咒弄得看不出样子的哈利。   赫敏在心底绝望的抽泣,这个咒语只能糊弄一下和哈利不熟悉的人,但是只要换任何一个和哈利长时间相处过的人,都应该可以看出端倪。   赫敏突然大叫道:“那不是哈利!我们早就跟哈利分道扬镳了!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和罗恩都离开他了。”   赫敏感觉到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罗恩立刻说道:“对!他说邓布利多给他了任务,可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跟着他好几次险些丧命....”   格雷伯格尖锐的喊道:“你们在撒谎,我们找到了他的眼镜。哦,这里,还有魔杖。”   罗恩说:“那不是他的魔杖!他的魔杖比这个更长一些,要不然你们就喊来黑魔王吧,他肯定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哈利的魔杖。”   卢修斯问道:“那波特人呢?他跟谁在一起?凤凰社总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四处流浪吧?”   赫敏小声地抽泣着说:“他跟另一个女孩走了。”   德拉科马尔福一瞬间站了起来。   赫敏偷偷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大吵了一架....遇上了一个女孩,他们似乎很熟,我们不认识她,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他觉得那个女孩比我更聪明,更能支持他,他们走了.....”   客厅里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纳西莎说:“德拉科,你去看看那根魔杖。”   德拉科.马尔福接过那根魔杖,扫了一眼,说:“的确不像,波特的是比这个要长,而且不是这个颜色。”   他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哈利,说:“这个看上去也不像哈利波特,除非他可以不到一年长这么高,还吃这么胖。”   赫敏低下头去,浑身颤抖着。   斯盖波焦灼的大喊:“那这些人怎么处置?”   这时,从门厅里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处置什么?这里做什么都应该先问过我。”   纳西莎不满地说:“这里是我的家,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姐姐的抗议,走进来对格雷伯格说道:“你们做了些什么?”   格雷伯格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也有些胆怯,他说道:“我们抓到了一直跟波特在一起的两个小鬼,一个泥巴种,还有一个韦斯莱。但是他们说这个男孩不是哈利波特,马尔福也说不是。”   贝拉特里克斯一瞬间兴奋地长大了眼睛:“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如果我没过来,你们是准备自作主张吗!”   斯盖波有些憋屈的回答道:“没有,夫人。”   赫敏刚刚松弛一些的心脏此时又紧绷起来。   这个杀死了小天狼星的女人......   哈利说这个人是黑魔王最忠诚的信徒,也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个....   贝拉特里克斯说道:“你们找到了什么证据说明这个男孩是波特就往这里带,如果搞错了,你们召唤来了黑魔王,知道这里所有人的下场是什么吗!”   格雷伯格拿出那个碎掉的眼镜和那把魔杖,又支支吾吾的从身后拿出那把格兰芬多宝剑说道:   “我们还发现了这个。但是他们说...是那个男孩爸爸的。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一瞬间尖锐起来,她高喊道:“你们在哪找到的这个!”   斯盖波有些不知所措的说:“在他们的帐篷里!”   赫敏听到贝拉特里克斯竟然有些惊慌的说:“不....这个应该是个假的....它应该在我的金库里....斯内普应该把它放在我的金库里....”   她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们在哪里搞到的这个!”   格雷伯格有些生气了,说道:“嘿!你在玩些什么把戏!我们应该召唤黑魔王才对!这里有两个波特的朋友!马尔福,谁都可以,快做点正事行吗?”   说罢,他就要走到卢修斯马尔福身边去催促他亮出他的黑魔标记。   “昏昏倒地!”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斯盖波还有一群刚才的搜捕者都倒在了地上。   格雷伯格立刻停在了原地,高高举起手中的格兰芬多宝剑,不敢再乱动。   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抢过宝剑,全身似乎都要颤抖起来了,她指指德拉科:“德拉科,去,把这些人处理掉,随便埋在哪里。”   纳西莎再一次愤怒的打断她:“谁允许你这样和德拉科说话的!他不是你的仆人!”   贝拉根本不在乎她姐姐的愤怒,咆哮道:“别蠢了!茜茜!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她有些慌张地在桌椅间踱步,说:“你应该把这些人关到地牢里去。茜茜。”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德拉科才说道:“我妈妈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不能这样对她发号施令。”   一道红光打过他的耳旁,贝拉用魔杖指着他和纳西莎说:“快点!别在这里废话!”   纳西莎剧烈的喘了口气,对着格雷伯格说:“好吧....你,把这三个人拎到地牢里去。”   贝拉忽然又说:“不,留下一个....把这个泥巴种女孩留下。”   罗恩挣扎起来:“不!留下我!放开她!”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贝拉说:“别急,一个个来,如果她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赫敏无助地和其他两个男孩分开,直到他提溜着两个男孩消失在客厅门外。   她跪在那里,头皮上的疼痛还没有缓和,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遭受到什么。   贝拉站在不远处打量着她,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忽然就像四年级时黑魔法防御课上,被假的穆迪教授用来做实验的那只蜘蛛。   她被罩在一个玻璃杯里动弹不得。   她想,她大概是去不了澳大利亚接她的父母回家了。   贝拉一挥魔杖,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就打在了赫敏的胳膊上,她一下子滚在了地上,尖叫出声。   贝拉扭过头,对德拉科说:“你应该试一试,德拉科。别总躲在你妈妈身后,这种滋味美妙到你试过一次就会享受它的。对,用钻心剜骨,慢慢来,让这个女孩说出实话。”   纳西莎抗议的说:“贝拉,德拉科还....”   贝拉立刻讥讽回去:“他不可能总是你的小宝贝,茜茜,他手臂上可是有主人赐予的标记!他不能总是这样一事无成!”   她又催促道:“快些,德拉科!别磨磨蹭蹭的!”   德拉科.马尔福走到赫敏跟前,垂下眼眸打量了她片刻,抖出魔杖:“钻心剜骨!”   赫敏再次闷哼一声蜷缩起身体,贝拉大喊道:“这样不行!德拉科!别这么软绵绵的!”   赫敏感觉到自己又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了,她浑身没有力气的任马尔福把她拖拽了数米远。   她朦胧中忽然发现,德拉科.马尔福把她拖拽到了长桌和椅子的后面,坐在一旁的贝拉看不清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又念到:“钻心剜骨!”   仍然很疼,但是比起之前两下已经算是轻了许多,不过像是有人踹了一脚一样,不比那种剔骨的疼痛。   赫敏立刻尖锐的放大声音喊道:“求求你...不要!”   德拉科扭过头对坐在一旁的贝拉说:“她晕过去了。”   贝拉嗤笑一声说:“拍醒她,继续。让她说出实话,那把剑是怎么来的。”   德拉科蹲下来,拍了拍赫敏的脸,赫敏眯起一条缝看向他。   他压低声音问道:“她还好吗?我知道她受了很重的伤。”   赫敏张张嘴唇,小声地回答道:“她很好...她躲在一个地方养伤...”   一阵沉默过后,赫敏感觉到全身的疼痛忽然消减了许多,一阵暖流走遍全身。   德拉科.马尔福给她施了一个无声的抵御防护咒。   这个时候,贝拉走过来,推开德拉科说道:“你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她指着赫敏再次念到:“钻心剜骨!”   一个防御咒对抗不可饶恕咒的力量实在有限,但是感谢梅林,那不再能使人发疯了,狠厉的钻心剜骨此时打在赫敏身上,变成了可以忍受的肌肤之痛。   贝拉厉声问道:“还不说实话吗?说!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那把剑!”   赫敏高声惨叫道:“那是个赝品!真的是个赝品!”   贝拉疯狂地挥动着魔杖,说:“你在说谎!说!是不是那个古灵阁的妖精帮的你们!”   赫敏哀求道:“不!求你别!我今天才见到他!”   这时候,德拉科冷淡地开口道:“你就算是把她折磨死她大概都不会透露出一点波特的消息,波特贯会收买人心。还不如去收拾那个妖精,妖精们最识时务。”   贝拉这时才停了手,挑眉看着德拉科:“不错,还算有点脑子,你去地牢里把那个叫拉环的妖精给我带上来。”   德拉科最后瞥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赫敏,转身离开了客厅。   他一步步走向自家的地牢,数个星期来高悬的心终于微微落下来了一点。   教授那天传给了他一个口信,说克莱尔竟然夜闯了邓布利多的坟墓,被芬格尔.格雷伯格重伤,几个钻心剜骨和一些攻击性的咒语直接打在了她身上,一根树枝刺穿了她的身体。   教授说克莱尔应该是已经没有了幻影移形的力气,但是不愿意死在一个狼人面前,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跳进了黑湖里。   他也无法确定克莱尔到底是否还活着在。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跌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纳西莎怎么问他他都说不出来话。   最后他无力地瘫倒在自己母亲怀里痛哭,纳西莎怎么喝止他都没有用。   他知道那是克莱尔会做的事,她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她的尊严和信念。为此,她大概不会太害怕死亡。   他仍然记得克莱尔留在公寓里的那个纸条上写着如果她不能回来,请告诉她父母她爱他们的话。   那张纸条被德比悄悄送到他手上时几乎就已经让他心惊肉跳,他不知道克莱尔为什么会写下那种近乎遗书的话语。   再在古灵阁遇见她,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好,两个人匆匆忙忙交谈了几句,他甚至没见到她自己的面容,还没来得及问清她要做什么,她就走了。他只记得她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和那种几乎决绝的眼神。   每天都有食死徒抓住一些和凤凰社有关联或者不是纯血的巫师来到他家里,就在他家的大厅里进行拷打或者杀戮。德拉科就一直坐在一旁,有些近乎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都已经快记不起来他家原来是什么样了。   德拉科甚至有时候在期待,哪天哪个食死徒能绑着克莱尔到马尔福庄园来,克莱尔是纯血,他可以想办法保下她,然后把她关到自己房间里去,掰断她的魔杖,让她只能乖乖的呆在那。   总比她那样在外面不知生死要好得多。   但现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保住波特那三个蠢货的命,让他们去给克莱尔带个口信,他帮克莱尔救下了这三个人,克莱尔就应该学会好好躲起来养伤。   德拉科加快了脚步。   一阵不适的晕眩过后,我知道我自己应该是来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   我侧耳倾听了一下,听到离我不远处有人在小声地说:“卢娜,你来这多久了。”   我试探的喊了一声:“哈利?”   那边一下子安静了。很快,声音大了些传过来,带着些惊喜:“克莱尔?你怎么在这里?”   我立马顺着声音摸索过去,微弱的灯光下,一间狭窄的牢房里关着哈利、罗恩、奥利凡德先生、卢娜、一个黑人男孩还有一个妖精。   “我听到你的呼救了。”我说,“往后退一下,这个地牢的锁一般的咒语打不开。”   我低念到小时候德拉科教过我的那个咒语,一阵火花过后,地牢的大锁才落下。   我冲进去,说:“快,拉着我的手,我们立刻就离开这。”   罗恩说道:“赫敏!赫敏在贝拉特里克斯手里!”   这时,楼上果然传来了赫敏尖锐的叫声。   我紧紧抿着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忽然,又是一声响动,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牢房正中央。   哈利惊叫道:“多比!”   多比有些发抖,像是回到了这个让他有些恐惧的地方,他说:“莫森小姐!邓布利多先生说您让我来这里救哈利波特。”   罗恩疑惑道:“邓布利多先生?”   我赶紧说道:“对....你现在立马带着卢娜、奥利凡德先生,哦,还有这个男孩离开这里,然后再回来这,知道吗?我们上去救赫敏。”   多比点点头,我催促道:“卢娜,快,带着他们走,去......”   罗恩接道:“去贝壳小屋,就在汀沃斯近郊,是比尔和芙蓉的家,那里是凤凰社的基地之一。”   多比再次点了点头,伴随着一阵响声,他们消失在了地牢里。   “什么动静?”卢修斯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喊道:“德拉科!动作快点!”   脚步声从地牢门口的台阶上传来。   罗恩连忙又摩擦了一下熄灯器,地牢陷入一片黑暗。   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地牢的拐角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魔杖上的那点微弱的光移到了牢房门口。   在这点闪烁的光芒中,我抬头望向了德拉科。   这个牢房此时已经显得有些空荡荡了,有三个囚犯已经逃走了。   德拉科一动不动的举着魔杖,照亮了这一片狭窄的空间,他像是根本没看见异常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哈利看看我,罗恩也瞅着我,我尴尬地笑着说:“嗨?”   德拉科这时才像是有了点反应,他高声对楼上喊道:“什么事都没有!是那个韦斯莱在发疯!那个妖精昏过去了!我在弄醒他!”   说完,他挤进了牢房,我紧张地说道:“我们现在....”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抵在了墙上。   德拉科有些急切的低头吻了上来,我甚至怀疑这不是个吻,他恨不得把我嘴唇给咬下来才肯罢休。   罗恩干巴巴地在一旁说:“哇哦。咱们能不能注意一下,现在是时候吗?”   德拉科微微喘着气,一只手紧紧地贴着我的脸,说:“你才是最应该被关在这里的那个人。”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有些窘迫地说:“我们可以之后再谈论这个问题,德拉科,我们现在大概得把你搞晕过去,然后上去救赫敏。”   他恶狠狠地拒绝道:“想得美!上面有一屋子的杀人狂,你现在带着这群混蛋赶紧走,我去把那个蠢女孩救出来,你不可以上去,知道吗?相信我。”   这个计划根本行不通好吗!   我正准备反驳,忽然听到哈利嘘了一声,又有人下来。   是小矮星彼得。   他扫视了一圈我们,又看到德拉科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正准备高声大喊,哈利第一个扑了过去,摁住了他的嘴,虫尾巴断掉的那只胳膊上的银手也抵住了哈利的喉咙。   罗恩赶忙模仿着虫尾巴的声音说:“没事!没有问题!嘿!小鬼!快点!”   他瞪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不情愿地回了一声:“不许命令我!肮脏的寄生虫!”   我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又在他嘴巴上啾了一下。   哈利低声对虫尾巴说了什么,虫尾巴忽然松开了手,就在这一瞬间,罗恩扑过去抢下了他手里的魔杖。   没有任何人做什么,虫尾巴的那只银手居然自己伸向了他的喉咙,一点点的在勒紧。   罗恩慌忙念到:“力劲松泻!”   我低声说:“没用的,这是个黑魔法的诅咒。”   那个曾经从我们手下逃脱的男人,在这个肮脏的地牢下,一点点用力,杀死了自己。   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德拉科拽起一直不发一言坐在一旁的妖精拉环,说:“老实点,知道吗,那把剑是个赝品,懂吗?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先在这里解决掉你。”   拉环不置一词的撇过头去,德拉科又对哈利和罗恩说:“你们跟在我后面,先躲起来。等我的手势再冲出来。克莱尔,你给我呆在这门口,等他们过来找你和你一起走,不许到大厅里去,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们三个人全都丢给格雷伯格。”   罗恩不满地说道:“嘿!”   我连连乖巧地点头,这里是德拉科的家,他是老大。   德拉科拽着妖精拉环一步步走向台阶上面,我忽然喊住他,他扭过头来,我两步并一步的跑上去,搂住他,他一只手连忙挽着我。   “我们一定要走到最后,我等你,好吗?”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说道。   他低笑了一声,说:“一直在惹麻烦的人是你,克莱尔。我从来都是如此希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罗恩说的那句话,是后来在霍格沃茨大战时,哈利对他和赫敏说的原话。 罗恩当时回了一句:机不可失嘛! 德拉科:我一直觉得克莱尔被分错了学院,是应该被分到斯莱特林,现在我才觉得或许她应该被分到格兰芬多。 德拉科心好累。   ☆、贝壳小屋   Chap.77   德拉科拖着妖精拉环走了出去,我弓着腰对哈利和罗恩说:“不要恋战,一救到赫敏我们就跑。”   哈利和罗恩的视线紧紧随着德拉科,屏住气息点了点头。   德拉科将妖精拉环推搡到大厅中央,我听到贝拉的声音问道:“很好.....来,看看这把宝剑,我放在我的金库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们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这个泥巴种说这是赝品,你看呢?”   妖精拉环沉默了一会儿,说:“的确是赝品。”   贝拉急切的追问道:“你确定吗?”   “是的。”妖精说道。   贝拉像是急速的松了一口气,她兴奋地说:“好了,没问题了,我们召唤黑魔王吧。”   罗恩瞪大了眼睛,握紧了他从虫尾巴手上夺来的魔杖就冲了出去。   他大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紧紧捂着他的伤疤,跟着冲了出去,一把接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   又是一声哈利的“昏昏倒地”,有人倒在了地上。   突然,贝拉特里克斯说:“扔掉你们手中的魔杖。快,否则这个泥巴种现在就得死!”   贝拉拿着一把小银刀架在赫敏脖子上,刀刃边缘已经渗出点点血珠   哈利和罗恩都站在了大厅中央,扔掉了他们的魔杖。   我带上斗篷的帽子屏住呼吸,准备随时冲出去。   贝拉特里克斯命令道:“把他们的魔杖捡起来,德拉科,交给我,不错,就是这样,你们的死期到了。”   她刚说完,大厅里传来了古怪的摩擦声,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那盏水晶吊灯轰然坠落的声音,那些漂亮的水晶碎片向四处飞散。   哦,真可惜,我曾经多么喜欢这盏水晶吊灯啊。   我听到纳西莎愤怒的叫喊道:“多比!”   我向梅林发誓,这是我见过纳西莎最失态的一次。   一片混乱中。我冲出地道,准备扑向哈利。   忽然有一个人从身后紧紧勒住了我,他粗壮的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格雷伯格。   他正要大喊:“这还有......”   突然间,他却瘫倒在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人罩着兜帽摁着头,一把推在了沙发后面。   我抬起头一看,是脸上泛着紧张红晕的德拉科。   我快速的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他将刚才夺下的魔杖递给我,冷静地说:“我杀了他。”   德拉科看着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他,低头说:“那个伤害了你的肮脏的家伙,他早就该死了,索命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我掩护你,你赶紧走。”   他摁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还没等我说什么,一个魔杖打飞了沙发。   沙发翻飞着在空中裂开,里面的羽毛四处飞散,我的后背被人一推,我大喊道:“哈利!”   罗恩带着赫敏扑向了我,哈利夹着妖精拉环紧紧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最后,我只看到帮我们又打开了贝拉魔咒的多比,赫敏纷飞的长发、德拉科和他母亲站在一起苍白的脸庞还有贝拉掷过来的一道蓝色的光芒........   天地旋转间,马尔福庄园消失了。   转瞬即来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和扑面而来的青草地的芳香,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咸的海风气味。   我重重地跌倒时竟然突然还能想到:春天到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在黑暗里张望着四周,喊道:“哈利!哈利?!赫敏!”   一声痛苦的闷哼从我不远处传来,我连忙跑过去,看到赫敏半躺在罗恩怀里。   “你还好吗?赫敏!”   “我没事,没有真的受伤。”赫敏虚弱地说,问道“哈利呢?”   我急忙点亮魔杖,发现在几步远的地方,哈利半跪在地上。   “哈利?”我小跑过去,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芒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哦,不,多比!”我捂住嘴,低呼道。   赫敏和罗恩已经走到了我们身后,可是哈利仍然低着头一声声的唤着:“多比...多比”   我对罗恩说:“你先带着赫敏去贝壳小屋里休息,通知比尔和芙蓉。”   罗恩沉重的点点头,搀扶着赫敏走向不远处的那座小屋。   我蹲下来,对哈利说:“哈利,抱着多比,我们应该到小屋里去。”   可是哈利就像一座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不远处,大海的浪涛拍击着岩石,海风卷着浪花仿佛一声声的呜咽。   直到最后比尔过来搀起了哈利,他才终于肯从地上起来,但是怀里仍然紧紧抱着多比。   天亮的时候,我们跟着哈利一起,在离贝壳小屋不远的一处花丛下旁为多比举行了葬礼。   男孩子们跳进土坑里,没有用魔杖,一点点挖出了一个整齐墓坑,哈利将夹克裹在多比身上,罗恩脱下了自己的袜子给了多比,我想了想,取下邓布利多校长留给我的那把钥匙放在了多比的手心里。   哈利问道:“这把钥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这大概是一把门钥匙,它救了我们两次....一次是我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坟墓边,一次就是它把我带进的马尔福庄园。我想,邓布利多校长大概预料到了我会遇到无法摆脱的危险,或者,他料到我会需要回到一次马尔福庄园。我们回到贝壳小屋时,这把钥匙就已经全部烧焦炭化了。”   罗恩嘶哑着声音说:“邓布利多校长是对的。他还留给了我熄灯器,那样我才能回来。”   多比的葬礼过后,哈利说:“克莱尔,我现在手上有了一把魔杖,你之前说过的老魔杖的事...”   我问道:“你拿到了谁的魔杖?”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魔杖,皱着眉说:“我觉得应该是马尔福妈妈的,我好像用除你武器打中了她。”   我只好说:“好吧,虽然我们现在没法拿到邓布利多校长手里的老魔杖,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拿到所属权,只希望神秘人也找不到老魔杖。”   哈利摇摇头说:“不....他很快就会找到了。我...我又看到了他,在我们逃走前,我正在拷问一个老人....我猜测那是格林德沃...他杀了他,虽然格林德沃没有说出魔杖的下落,但我觉得神秘人一定会猜出来的。”   我现在似乎对谁又死去了的消息有些麻木了,我愣愣地说:“唉.....这......你现在可以做到不和神秘人的思想链接吗?”   哈利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说:“我们的思想没有链接!我和他不一样!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到他的思想!”   过了一会儿,他道歉道:“对不起,克莱尔,我不应该冲你大吼大叫。”   我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好吧,没关系,来,请对我使用一个除你武器。”   在太阳初升的清晨,芙蓉家的窗台边上,只是一句轻轻地低语,老魔杖再次易主,终于到了哈利手上。   我长出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说:“恩....这样就好了....你赶紧休息一会儿吧。之后...你还要和奥利凡德先生还有那个妖精谈一谈。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   我转身往楼上的浴室走去,哈利在背后喊住我,说:“谢谢你,克莱尔。我是说,还有马尔福。”   我扭头笑了笑,道:“等所有都结束了咱们再算账吧,到时候你当着德拉科的面可就不一定说得出来这话了。”   我坐在浴缸里,热烘烘的水包围着我,还飘散着玫瑰的香气。   我浑身放松下来,闭上眼,一点点的滑入水池里。   水流包裹着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那个阴暗的地牢里,德拉科紧贴着我身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都好像还在身上一样。   再坚持一下,我告诉自己,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还有好多地方要去,还有好多的计划没有去实施。   我不敢想象之后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神秘人会是何等的震怒,他会不会惩罚德拉科,会怎样惩罚他们?   他们捉住了那个男孩,可是却又让他逃了.....   德拉科还杀死了格雷伯格。他说:“那没什么难的,他早该死了。”   不到一年前,他还是那个因为害怕杀人呆在盥洗室里偷偷哭泣的男孩,现在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一个挡在他前面的人。   为了最后的胜利,为了保护自己,我们都改变了太多太多。   哪怕最后我们真的取得了胜利,我们回头是否还认得当初的自己呢?   “克莱尔?克莱尔?你还好吗?”一阵阵拍门声传来。   我忽然回过神来,浮出水面。   芙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克莱尔?”   “我在!”   芙蓉问道:“你还好吗?你在里面已经一个小时了!我给你铺好了床,你出来可以休息一会儿!”   我高声回道:“好的!我马上出来!谢谢!”   我裹着浴袍出了门,就看到芙蓉双手环在胸前,审视的打量着我,问道:“舒服了?”   我不知所以的点点头:“很舒服,谢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吗?你们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一个个一副累得够呛快要死的样子,还有奥利凡德,一个失去意识的小妖精,一个死去的家养小精灵,你们这群人这几个月到底在干些什么?克莱尔,你不是那种刚愎自用不懂得寻求帮助的人。”   我在芙蓉面前始终都是举手投降的那一个,无奈地说道:“芙蓉,如果可以告诉你,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但是这件事不能说,是邓布利多的决定,或者说现在最起码是哈利的决定。拜托你不要再追问了好吗?能放我去软绵绵的床上休息一会儿吗?”   芙蓉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说:“休息?哈利他们正在和那个妖精谈话呢。你会去休息?”   我听到这,赶紧问道:“他们在哪?”   芙蓉又哼道:“主卧!”   我过去的时候,哈利和罗恩赫敏正站在走廊前低声交谈。   我问道:“你们不是要去找那个拉环谈一谈吗,怎么了?”   罗恩说:“哈利认为赫奇帕奇的金杯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   我有点吃惊:“古灵阁?神秘人会把他的魂器放在....这么...俗气的地方?”   哈利解释道:“贝拉特里克斯在看到格兰芬多宝剑时整个人都要被吓死了,她以为我们偷偷进了她的金库,甚至为此怕的不敢召唤来神秘人。她一定是以为我们也拿走了那个金杯....而且神秘人是对古灵阁有向往的,我是说,我能懂得他一部分的思想,他是孤儿,没有古灵阁金库,但是几乎巫师们人人都有一个古灵阁金库!我猜测他一定没有告诉贝拉特里克斯那个金杯是什么,就像他没有告诉卢修斯.马尔福那个日记本是什么一样....我们希望能得到拉环的帮助去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   我干脆的说道:“这不大可能。”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我叹口气解释道:“你以为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真的那么好进?几乎所有有些名望的纯血家族的金库都在古灵阁的最底下,由恶龙镇守,那些金库可以大的像一座大厅一样,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而且妖精们守护古灵阁都要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他们把客户的金币当成自己的一样在保护,这也是古灵阁非常安全的原因之一。拉环恐怕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一阵沉默,哈利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必须去一趟。”   罗恩说:“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一些金币?哈利,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金币。”   哈利轻快地说:“对,我还有金币!”   我都快要被这两个天真的孩子气傻了,我连叹气都有些累了,说:“妖精们可不喜欢这种买卖的方式。如果你给一个妖精说,嘿,我给你报酬,你带我去一个人金库里偷个东西吧。他们一定会气得把你轰出去的。不过罗恩的建议还有一定的可行性,对于妖精这种生物,就他们的价值观而言,没有比做一笔交易而言更好的方法了。虽然有可能我们会被漫天要价。”   我一语中的,在我们提出这个要求后,妖精拉环也非常直白的提出了他的要求:“格兰芬多宝剑。”   罗恩第一个拒绝道:“这个不行!这是哈利的!”   拉环冷哼一声:“那是妖精做的。是格兰芬多从妖精手里夺走的。”   哈利瞪大了眼睛,不太能相信这个说法。   我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你带我们去金库拿到我们要的东西,我们把宝剑给你。”   其余三个人一齐望着我,拉环追问道:“真的?你能做主?”   我点点头:“绝对可以。只要你带我们去了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我们就会把宝剑给你。”   出了卧室门,罗恩叫道:“你疯啦!我们还需要格兰芬多宝剑.....”   我撇他一眼:“我有说过什么时候给他吗?还是有说马上就给他?这个承诺不可信,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魂器。”   赫敏显然不满这个招数,她用眼神无声的抗议着。   我走向自己的卧室,拍拍她的肩:“放轻松,赫敏,我们这是在跟妖精谈交易,相当于在跟十个卢修斯.马尔福在谈生意,不能太老实了。”   我是被楼下一阵阵的欢呼声吵醒的,我走下楼,发现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莱姆斯.卢平教授。   我欣喜的过去同他拥抱:“卢平教授!”   他满脸喜悦的同我打招呼:“嗨!克莱尔!刚才芙蓉告诉我你也在,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受了重伤。”   我问道:“我很好,那都不要紧了!您怎么突然来了?”   周围人脸上都带着一股不可抑制的喜悦,哈利抢嘴说道:“唐克斯生了一个男孩!我要做教父了!”   一个新生命!   我不由得咧嘴笑开了,在这个时刻,还有什么是比一个可爱的婴儿更能使人愉悦的呢?   我赶忙说:“那真的太好!他一定很可爱!真想看看他!他叫什么名字?”   卢平教授还准备说什么,哈利又抢道:“泰德!是唐克斯父亲的小名!”   他看上去比卢平教授都要高兴。   芙蓉坚决要求卢平教授留下来和我们吃了晚饭,大家都敞开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为这个片刻温馨欢乐的时刻。   卢平教授站起来举杯:“让我们,为了,泰德.莱姆斯.卢平。一个伟大的男巫的诞生!”   我接道:“感谢他在此刻带给我们希望!”   外面的海风拍打着窗户,屋内的炉火在滋滋作响,饭桌上都是酒杯碰撞的声音。我恍惚间以为这就是之后我们漫长的人生了。   最后,卢平教授不得不一再告辞,他和所有人都拥抱告别,披上了斗篷,仍然有些兴奋的说:“我会拿些照片来给你们看的!他非常可爱,头发还会变颜色。”   他乐呵呵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最后应该是喝醉了,是芙蓉扶着我颤颤悠悠的回到的房间,她把我甩在床上,非常嫌弃的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克莱尔,可真糟糕!真丢人!”   我已经迷糊的不想理她了,只是趴在她的肩上,像是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梦境和现实在眼前交错。   我抱着她,窝在她的怀里,委屈的呜咽道:“我想回家,德拉科,我想回家......德拉科.....”   我抱着的这个温暖的身体一顿,有些不太自然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我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了。   我十岁的时候,看着骑着扫帚飞在天上,手里拿了把镶嵌着宝石的小宝剑的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坪上空飞来飞去。   问他:“德拉科,你能下来吗?这样我头仰着真的很累!你再不下来我就回房间看书去啦!”   德拉科稍稍降低了高度,招呼道:“你也一起来啊,克莱尔!”   他挥舞着那把宝剑像模像样的在空中飞了几个圈。   我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了:“你又在拿我恐高症开玩笑!德拉科!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真不知道这样在空中转来转去的在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德拉科又飞低了一些,停在我面前,将宝剑收在剑鞘里,骄傲地说:“我这是在空中搏击怪兽!克莱尔!最早我们的巫师祖先就是这样战胜怪兽的!传说我们马尔福家的祖先就是在战争中闻名的!你放心!等我学好了就会保护你的!”   .........你就扯吧,前两天你爸爸还在宴会上说你家是因为和妖精做生意发的家呢。   我呵呵一笑,说:“不劳您操心,我自己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我转身就要往回走。   德拉科气汹汹的拦住我:“那怎么行呢!男孩子保护女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应该站到我身后去!”   ...........   梦境像碎片一样四处散开,我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跟基友讨论过,克莱尔和赫敏的不同,赫敏是很耿直的女孩,面对家养小精灵和妖精有天然的同情心,在哈利和罗恩的行动中,大多数持保守态度。 ......不过也幸亏她保守,要不然以她的聪明程度敞开了去,霍格沃茨药丸..... 但是克莱尔不一样,她对任何事有着澎湃的好奇心,也因此有些放纵不羁爱自由....加上受到德拉科熏陶有些对某些小事的是非态度不太敏感和“不择手段” 大家注意这几天温差的保暖....我因为各种原因包括寒气等等引发了急性腰椎盘突出....真的很疼 我给医生说了我天天坐在电脑前写我专业的小论文...医生说作业是写不完的.. 推荐大家看董卿的朗读者,最新一期棋手柯洁读的就是《死亡圣器》里最后决战的部分   ☆、我们的霍格沃茨   Chap.78   我来到客厅,问芙蓉:“哈利他们呢?”   芙蓉不太开心:“他们天没亮就走了!就留了个纸条,说要去古灵阁。”   “他们三个带着那个妖精就走了?怎么不告诉我!”   “得了吧,克莱尔,你昨天晚上哭的那么惨。你睡觉的时候就像快没气了一样,你知道你身体多差了吗?”芙蓉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蹬蹬蹬地跑回房间,抓起斗篷和包就又跑回客厅。   气喘吁吁地对比尔说:“快,通知凤凰社的成员,想办法进去霍格沃茨,必须尽快!”   比尔紧皱着眉,说道:“克莱尔,你们必须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是互相隐瞒的时刻吗?”   我深吸口气,紧抓着餐桌的一角,说:“哈利他们一直在找一些东西...一些破坏掉就可以杀死掉神秘人的东西。我们都认为其中一个应该在古灵阁里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这就是他们和拉环的交易。但是之前我们破坏掉的那些东西,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神秘人并不会知道。但是这次是古灵阁,比尔,他们不可能做到悄悄地从古灵阁带走什么,神秘人必定会察觉到他的宝物已经不安全了。之后他肯定会去排查其他几个宝物的安全....”   我顿了顿,说:“非常不幸的是,其余的已经被销毁了。其中一个就是在霍格沃茨藏匿的拉文克劳王冠....我毕业前给它毁掉了。神秘人一定会去霍格沃茨里排查,如果他发现王冠被毁....霍格沃茨里的学生会遭殃的。”   ”而且在,最关键的一点,我们承诺了把格兰芬多宝剑给拉环,就绝不可能从拉环手上讨到便宜....他们肯定会回到霍格沃茨想办法毁掉金杯,也极有可能就是今夜。”   比尔立刻也意识到了大战在即的紧迫,他立刻说道:“我这就去联系他们,但是你呢?你去哪里?”   “霍格莫德。我去找阿不福思,我要先溜到城堡里去通知教授们。”我有些惨淡地笑了笑,说:“今夜霍格沃茨的人必须站出来保卫我们的学校了。”   我走出贝壳小屋,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是早上,却仍然是昏沉沉的一片,远处的乌云聚集在一起似要席卷而来。   我不禁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哈出一口雾气,我念道:“呼神护卫!”   一条美丽的银蛇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我对它说:“去挪威的罗弗顿,找到我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们,今晚一切都会有个结局。”   银蛇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脸,游弋向了远方。   我扭头冲站在门口的芙蓉点了点头,幻影移形离开了贝壳小屋。   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一段第一次白天来到霍格莫德,它的情况并不比对角巷好到哪里去,冬季似乎还停留在这里,整个镇子似乎都还笼罩在从未有过的萧索里。   路上没有什么人,我搭上斗篷低着头拐进通往猪头酒吧的小巷子里。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那边的!转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血统证!”   我压下面上的惊疑,慢慢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几乎就写着我是食死徒的人抱臂站在巷子口。   我在兜帽下打量着现在的形势,只要出手够快,我应该可以不惊扰附近的人就打倒他,但是——我又抬头看了看这狭窄巷子两边的民居,这太冒险了。   我点点头,说:“我拿给您。”   我一步步靠近他,而这位不知姓名的食死徒也不耐烦的挥舞着魔杖说:“快点!再磨蹭别怪我不客气!”   我打开小包,装作翻找,却在心里暗暗着急:这种扯淡的证明我哪里有时间去开!   我不禁让从藏在袖子里的魔杖又向下滑动了一些.....   忽然,我的兜帽被人掀开,衣领被人提了起来,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说:“你今年多大了?不会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偷偷溜出来的吧?跟那个男孩有什么关系吗?”   我被勒的根本说不出来话,我只想说,我早就毕业了好吗!   这个食死徒的另一只手还想往我脸上摸去,我几乎都快抑制不住脸上厌恶的表情,脚上暗暗蓄力。   可是还没等我使劲儿踢他个残废,他的手就忽然一松,笔直的向后倒去了。我紧跟着摔倒在地上,错愕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   “布兰琪?伯尼?”我赶紧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我还没来及站稳,就又被冲过来扑向我的布兰琪扑了一个趔趄。   “克莱尔!刚刚伯尼还说那个人像你,我还不信!”   伯尼两步并一步上前急忙把布兰琪从我身上提溜起来,说:“我们俩是来找老约翰的,哦,就是那个之前开飞行装备店的老约翰。现在时局紧张,好一点的修理师都四处逃散或者隐居了。球队的修理师也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我们对手球队的球迷里有几个神秘人的拥护者...他们抓走了我们的修理师折磨了一番,现在卧病在床。我们没有法子,打听到老约翰似乎还在霍格莫德,我和布兰琪决定来试一试。”   布兰琪踢了踢倒在一旁的食死徒,说:“克莱尔,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你也没给我写信,还有艾米丽也是,你们两个真是太坏了。你怎么也来霍格莫德了?”   我看看外面的街道,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去猪头酒吧。”   “我来霍格莫德,是为了到霍格沃茨里去给麦格教授他们传信。我们...之前毁掉的那个冠冕,那种东西其实还有很多个,但是如今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哈利他们大概会搞到最后一个...但是这次大概会惊动神秘人,而神秘人必定会回到城堡里去检查冠冕的安全。而且,哈利他们极有可能也要回到城堡里找当年的那个密室,用毒蛇的牙齿再处理掉一个魂器。所以,今晚,霍格沃茨很危险.....”我边走边说。   布兰琪简直惊呆了,她扭头对伯尼说:“咱俩这来得太及时了!克莱尔,你知道怎么进霍格沃茨吗?敲敲大门喊喊费里奇,说咱们回来关禁闭了?”   我忍不住笑了,拍了她一下:“真是!什么事到你这里都没有一个严肃的样子,你那个主意不错,以后咱们可以试试。不过这次我们要走密道。”   我走到猪头酒吧后门,敲了三下,果然,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布兰琪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样喊道:“邓布利多校长?”   阿不福思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咳了两下,简短的介绍道:“这是校长的弟弟,阿不福思。猪头酒吧的老板。”   伯尼也被吓了一跳,跟着进门时还被脚下的门槛跘了一下。   他嘟囔着:“太像了!”   我表明我的来意后,阿不福思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怎么!当我这里是火车站了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还不用买票的?!”   我尴尬道:“估计今晚不会只有我从这里过,凤凰社的人应该也会来...”   阿不福思气得就差狠狠拍几下桌子泄愤了,他指指画像:“你自己去和阿莉安娜说去。”   整个邓布利多家族大概只有阿莉安娜最温柔可亲,她可没有她两个哥哥那样难缠,微微一笑就打开了密道。   阿不福思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妹妹。   我用魔杖点了点伯尼和布兰琪,他俩瞬间换上了一套拉文克劳的校服。   布兰琪转了一圈,笑了:“行啊,有几个人毕业后还能回到霍格沃茨来玩的,还是咱们这么酷的方式。”   伯尼不得不出言提醒她:“我们不是去玩的。”   布兰琪却兴奋地就差撸袖子了:“走!让学弟学妹们看看他们前辈的厉害!别让一年级的小朋友们被那几个混球教坏了!”   我突然生出一种我们不是去偷偷摸摸潜伏而是要去揭竿起义的感觉。   走到密道尽头处,我们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能悔棋!迈克尔!”   “我没悔棋!我就下在这的!不信你问杰奎琳!”   “揍你哦!”   “来啊!我怕你?!”   布兰琪纠结地问道:“克莱尔,这...是通到哪里啊?我怎么感觉是咱们休息室啊。”   我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密道门,刚一推开,就听到有人喊:“阿不福思!我真的不想再吃咖喱了!”   “不好意思,没有咖喱。几板巧克力行吗?”   嘈杂的声音顿时一静,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布兰琪和伯尼从我身后挤出一个头来,布兰琪夸张的叫道:“怎么,看见你们的学长学姐回来不开心,还把我们当成送外卖的了?”   杰奎琳最先尖叫出来,她像只小兔子一样跨过几个坐垫扑过来:“克莱尔!”   几个拉文克劳的男生看到伯尼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激动地围过来:“伯尼!伯尼!”   我跳下密道,脖子上还挂着杰奎琳,大致扫了一下这片宽阔的大厅。   它有点像一个休息室,但是天花板上挂满了格兰芬多、赫奇帕奇还有拉文克劳的装饰物。周围还支着一些吊床和沙发。   納威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克莱尔,我听艾米丽说你上次就来过一次学校,这次你们回来是做什么?”   納威脸上挂着不轻的伤,半边脸还有些红肿,这应该就是那些食死徒“教授”的成果。   我说道:“今晚,也许就是等一会儿,神秘人恐怕会来学校里。”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我说:“凤凰社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咱们要派人继续留在这里接应他们。但是我现在必须去通知麦格教授,霍格沃茨需要进入备战状态了。”   旁边钻出来一个高个男生,脸上带着比納威还重的伤,我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他是我们学校的迈克尔.科納,他撸起袖子说:“行啊!我早就等着这一天啦!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啦!”   納威说道:“我们应该通知更多的DA成员,金妮和卢娜,还有迪恩他们。我们一直在保持联系。”   我点点头,问:“你们有什么路子是可以不惊动别人去联系到麦格教授或者弗立维教授的吗?”   迈克尔说:“这还有点难办,现在学校里是卡罗兄妹的天下,斯内普都不常在学校。整个学校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教授们都被看管的死死的。”   一只手还紧紧挽着我的杰奎琳忽然举起手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告诉艾米丽....额....我是说布雷恩教授,让她去找麦格教授,老师们之间还是方便多了。”   迈克尔反驳道:“可是现在我们去联系艾米丽也很危险啊!还会给她找麻烦!”   納威突然说:“嘿,我们有法子的不是吗?别忘了艾米丽曾经也是D.A的一员。”   当納威拿出那枚闪闪发亮的金加隆时,我再一次在心里赞美了赫敏当初的天才设计。   过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有求必应屋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艾米丽出现在了这座避难的大厅里,她有些呆愣的看着我和笑嘻嘻的布兰琪,脸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不得不小声提醒她:“你注意下,这还有你的学生呢。”   但是她还是下一秒就扑向了我和布兰琪,紧紧地圈住了我俩。   一个看上去只有一年级的小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魔药学助教。   布兰琪跟哄小孩一样拍拍她:“哎呀,不哭不哭呀,谁欺负你了,咱们揍他去。哎呦,都当老师了,怎么还变得怂了,艾米丽,你之前当学生会主席时那个神气的样子呢?”   我怀疑布兰琪再说下去艾米丽会想用魔杖抽她。   我赶紧把紧张的事态告诉艾米丽,以防这次霍格沃茨之旅变成同学会。   艾米丽听了之后,立刻恢复了冷静,沉吟道:“通知教授们并不难,但是如果真的要在学校里布防,需要解决掉的就是卡罗兄妹。”   納威急忙说:“我们都可以帮忙!DA军在这呢。”   艾米丽瞪他一眼:“别冲动行吗?卡罗兄妹如果很容易解决掉的话,你们还躲在这里干什么?”   納威讷讷地点点头,艾米丽转而对所有的学生说:“低年级的学生宵禁前回到寝室里,在休息室里等着,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高年级生分配一些人在各个楼层把守卡罗兄妹的行踪,有消息用金币传消息,不许一个人轻举妄动。还要有人在这里等待哈利和凤凰社。我去通知麦格教授。通知一部分DA的成员.....守住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出口,不许放斯莱特林的学生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艾米丽。   她拍拍手,高声说道:“拿起你们的魔杖!想要离开的人密道就在前面!想要保卫这座城堡的人都乖乖的听从安排!”   大厅里所有的学生都聚拢前来。   艾米丽对布兰琪和伯尼说:“这里的学生年龄都还小,伯尼,布兰琪,我需要你们去找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生们,你们必须号召他们站出来了。今夜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   西莫说道:“还有很多格兰芬多也可以!还有赫奇帕奇!我们都应该站出来!”   納威跟着说:“西莫说得对!今晚所有的霍格沃茨学生都应该是DA的一员!”   艾米丽点了点头,说:“你们把四年级以下的学生悄悄聚集起来,一旦出事必须有人组织他们从密道离开。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可以自愿留在霍格沃茨。”   杰奎琳最先不满道:“我们才不会走呢!”   一个穿着赫奇帕奇校服的三年级生也跟着说:“对!我们一直在和卡罗兄妹战斗!不能这个时候赶我们走!”   艾米丽冷漠地扫过那些低年级的学生说:“别再天真了!今晚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们才多大,你们中间有人会高级防御术吗?乖乖的听指挥就是最大的帮助。”   她不再和他们纠缠,对我说:“克莱尔,马上就到晚餐结束的时间了,走廊上人会比较多,卡罗兄妹一般这会都会在大礼堂监督着学生回休息室。我们趁着这会空档赶紧出去。你们也赶紧赶着人群混回休息室。”   我点点头,和布兰琪最后拥抱了一下跟着艾米丽出了有求必应屋。   艾米丽忽然扭头问道:“之前卡罗家的那个妹妹被人整的石化后藏在一间废教室里两天后才被人找到,是你做的吧?”   我嘴角一弯:“是的,怎么样,酷不酷?”   艾米丽抿着嘴笑道:“学校里的学生都在找到底是哪个人这么厉害,皮皮鬼还为你写了首歌。”   我大吃一惊,说:“天呐,那我的学生生涯这真是没有遗憾了,皮皮鬼都为我写歌,也就韦斯莱兄弟有过这个待遇。”   一阵轰的响动,我和艾米丽对视一眼——学生们都走出大礼堂了。   我们加快了脚步,向二楼的麦格教授办公室跑去。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上挂着一对狮子形状的门环,我们冲过去,狮子门环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的忠诚在哪里”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在邓布利多校长那里,它将永远不死不灭。”   狮子门环发出锁扣哒啦落下的声音,我急忙推门进去。   麦格教授似乎并不在办公室内,我焦急的在办公室内踱步,忽然却看到一只猫从二楼我没注意的角落里一跃而下。   麦格教授站在了我的面前。   “了不起的阿尼马格斯....”我怔怔地说道。   麦格教授看上去气色并不大好,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高领女式巫师袍,仍然带着她标志性的苏格兰式巫师帽。   她语气严厉,但有些急切的问道:“莫森小姐,我希望你不是单纯为了好玩溜进了霍格沃茨。”   我和艾米丽无奈的互相望了一眼,我们可不是她底下那群格兰芬多!   艾米丽和我三言两语的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麦格教授,她的表情看上去更加严峻了。   她说道:“是的,我们必须做出些什么,不能在外敌来犯的时候自己还千疮百孔。”   麦格教授突然笑了一下,非常神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来召集其他的教授。卡罗兄妹从来不是威胁,我一直没有对他们俩动手不过是为了保护霍格沃茨的安稳罢了。这口气忍得也够久了,该是跟他们算算账了。”   她抖了抖袍子,走向房间里的一处壁炉,念了一句我根本没听过的咒语,忽然壁炉里燃起了一阵凶猛的火焰,弗立维教授的脸庞出现在了壁炉里。   这显然是教授们隐秘又独立的一套联系方式。   “菲利乌斯,我需要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今晚情况紧急,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刻了。”   麦格教授冷静的一个个通知了她信任的教授们,不到十分钟,壁炉里走出来了一个个我曾经的教授们。   麦格教授对我微微一笑,说:“霍格沃茨的主人从来没变过,想要真正掌控这座城堡,卡罗兄妹和斯内普还要等个八百年呢。”   弗立维教授建议到:“我们必须要出其不意的解决掉卡罗兄妹,现在斯内普不在学校里,不能让卡罗兄妹联系他。”   麦格教授哼了一声,说:“斯内普来了我也让他不敢做任何事!那个杀人犯!”   庞弗雷女士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哪怕他们通知了斯内普又如何,我们终归还要一战的。”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所有人,弗立维教授雀跃道:“我们可以召集所有人到大礼堂去,卡罗兄妹一定会来查看的。咱们就可以把他们打出霍格沃茨!”   麦格教授还在担心学生的安全,艾米丽忽然说:“教授!”   所有人看着她,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DA的金币,说:“恐怕我们要快些了,納威说哈利他们已经到了霍格沃茨里面,斯内普教授回到学校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拉文克劳搞事三人组再次聚首! 想写写那些DA军的学生和教授们,虽然他们没有太多戏份,但是在原著里依然为霍格沃茨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原著里最后秋张也赶了回来,所有人都赶了回来,哪怕低年级的学生都不愿意离开。最后在大礼堂潘西说要抓住哈利的时候,是三个学院的人都站出来护住了哈利。甚至最后,我们一直嘲弄的拉文德布朗还献出了她自己的生命,我记忆中似乎迈克尔科納也牺牲了。 他们十八岁都还不到。 我们的忠诚在邓布利多那里,但是不死不灭。 最近因为一直在看病所以没有更新,很抱歉,但是之后会加快速度的。正文我想一个月内应该可以完结,番外还没有想好写哪些,应该会有小孩子们的故事吧。   ☆、回到霍格沃茨   Chap.79   不消片刻,城堡里就想起了斯内普严厉的声音,他要求所有人都到大礼堂集合,否则如果清点少了谁,请后果自负。   麦格教授说:“我们现在得到大礼堂去了,艾米丽你也要去。克莱尔,你去接应其余凤凰社的成员。”   其余的教授纷纷附和,他们整了整袍子上的褶皱,似乎就像是去上一节普通的课一样,跟在麦格教授身后背脊挺直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转身就要向有求必应屋跑去,艾米丽忽然追上来拉住了我。   她棕色的眼睛在走廊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湿润又明亮,她似乎很紧张的瞥了一眼教授们,低声又迅速的对我说:“克莱尔,也许我现在说这些话你会觉得我很蠢,但是.....”   她一瞬间看上去非常脆弱,用几乎哀求的声音说:“斯内普教授或许并不是我们....我们看到的那样。我能感觉得到......”   她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大的挣扎才说出了这番话,其实我一直都有感觉艾米丽的动摇,她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始终在称呼“斯内普教授”的人。   我不愿意伤害她,却也忘不掉天文台上的一切。我只好含糊的道:“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对吗?如果我们能度过今晚,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艾米丽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扯出一个失败的微笑,拍拍我的肩说:“照顾好你自己,好吗?”   她转身加快脚步赶上了前方的教授们,我愣了一下变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城堡里开始传来人群涌动的声音,所有学生又从宿舍里出来往大礼堂方向集中过去了。   我甚至还没有跑上六楼,就看到了从楼上奔下来的的韦斯莱兄弟,他们身后跟着其他凤凰社的成员。   “克莱尔!”弗雷德喊道,“哈利在哪?”   我说:“我不太确定!现在所有人都集中在大礼堂里。斯内普也在那。”   卢平说:“那我们就去大礼堂。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哈利。”   比尔挽起衬衫的袖子,接道:“我们要赶走城堡里的食死徒,疏散学生们,这是最紧要的事情。已经传来消息,所有的食死徒和神秘人手下的爪牙们都在向霍格沃茨聚集,马上霍格莫德也会不安全了。我们需要尽快防御起来。”   所有凤凰社的成员们都紧紧跟在卢平身后,我呆呆的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芙蓉回过头来,有些生气的问道:“克莱尔,你在发什么呆?”   我想了想说:“我不要跟你们一起去。”   芙蓉像是不相信她听到的,大声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坚定道:“我要去找德拉科。他一定会来城堡里找我的。芙蓉,我做了一切我能做的了,现在我要去找他。”   芙蓉就要被我气坏了,她大步跨上一层台阶,不可置信的说:“你疯了!克莱尔!那个男孩现在跟一群亡命之徒在一起!他也是个食死徒!”   “他不是!”我急速反驳道,但很快意识到我这样的辩解是没有用的,我拉紧了一些身上的斗篷,说:“芙蓉,我必须去。小时候我父母把我放在一旁,现在,我做不到把他放在一边。芙蓉.....我已经孤单太久了。”   芙蓉走下楼梯,在楼下等着她的比尔问道:“克莱尔要去哪里?”   芙蓉说:“她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在一片动荡之中,城堡的高层此时显得安静极了。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德拉科现在会在哪里,也不确定自己去的地方可不可以找到他,但是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我现在不想再和底下的那群人在一起了。   我几乎是刚跑上八楼,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石块加上玻璃一块崩裂的声音。我身边一侧画像里的女士先生们不约而同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声,他们四处奔逃在附近的画框里,大喊着:“霍格沃茨被攻破了!别挤!别挤!”   一整列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色盔甲的骑士一齐拥挤进了一片农场,挥舞着刺剑大叫道:“保卫霍格沃茨!誓死战斗!”   我扑向那幅画,拍打着墙壁大声喊:“楼下发生了什么”   一位骑士说:“斯内普逃跑啦!但是食死徒们就在学校外面啦!还有什么来着!”   另一位拎着裙子的女士说:“还有巨怪!一群狼人!还有一群奇奇怪怪的生物!”   突然间,一阵蓝光冲向了天空中,紧接着无数的光芒铺满了天空,城堡的上空迅速形成了一片来自无数人魔杖的保护屏障。   但是这太脆弱了,它在不断地拼凑堆积,但也在以肉眼可见速度的被外部的力量摧毁着。   我正要到有求必应屋前时,另一边楼梯传来了布兰琪的声音:“克莱尔!”   她身后一长串看上去不到四年级的小巫师们,伯尼,秋,还有迈克尔在一起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布兰琪说道:“麦格教授让我们组织未成年的学生离开,现在学校只有这一条密道可以出去了。”   队伍中间不时传来愤怒的不满声:“我们也可以留下来!”“我的行李!”   我这时只好赶紧打开有求必应屋,跟着布兰琪一起哄着学生们进去。   我隔着队伍踮起脚问布兰琪:“你看到艾米丽了吗?她还好吗?”   布兰琪高声回道:“我见着她了!但是刚才太乱了!我们没说上话!”   不时还有小巫师们试图脱离队伍跑回城堡里去,被伯尼一把抓住夹起塞回了队伍中央,他严肃的对小姑娘说:“不能乱跑,知道吗?这个时候要听话!”   队伍的末端还有一群不太合群的人,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不分年龄大小,他们几乎全在这里了。   潘西看上去有些狼狈,她见着我,有些吃惊,扭捏许久,说:“你竟然还活着啊。”   我哪来的心思这时跟她斗嘴,敷衍着说:“是啊,是啊,福大命大。你管一下你们学院的人行吗?别挤!挨个出去!不会把你们丢下不管的!”   潘西还没说话,她身后一个金发高挑的女孩牵着一个比较娇小一点的金发姑娘挤过人群上前来,喊着:“前面的能不能走快点!让我们先出去!”   是达芙妮牵着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好几个赫奇帕奇的小巫师达芙妮挤出了队伍外。   一旁正在维持秩序的布兰琪举起魔杖对达芙妮说:“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再拥挤别怪我不客气!”   达芙妮瑟缩了一下,把她妹妹推了出来:“让莉亚去前面!她还小!”   阿斯托利亚小声的说:“我可以慢慢跟着队伍走的......”   伯尼已经跳上了密道口,冲我们喊道:“一个个来!跟在我身后!都可以出去的!”   我转身对达芙妮说:“前面还都是一年级生呢,谁比谁小多少啊,呆在这。”   我跑到前面扶着梯子让低年级生挨个爬上密道,保证不落下一个,队伍逐渐恢复到有序。   就在快要轮到斯莱特林的学生时,密道里忽然传来人群吵闹的声音,伯尼的声音在尽头一声声喊道:“克莱尔!克莱尔!”   他大喊道:“你快到密道里来!”   我不解的看向布兰琪,这时,就听到另一个人在密道里气急败坏的喊着:“哦,天呐,别挤我!从旁边走不行吗!小矮子!”   他又喊道:“克莱尔?克莱尔你在吗!”   我直接冲在了一个赫奇帕奇小女生前面爬上了梯子,跑进了密道里。   密道并不宽敞,拍着一列队伍行进后让人只能贴着墙往前走。   密道里点着昏暗的灯光,我一边不停地说着抱歉,一边努力向前走着,喊着:“德拉科!德拉科!我在这!”   那边立刻回应道:“克莱尔?克莱尔!”   一旁的小巫师们惊奇的打量着我,对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不停的喊着德拉科的名字,就像害怕他会在这条单道的密道里迷路找不到我一样。   就是在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人拉进了一个怀抱。   一旁的队伍因为这一幕停滞了下来,后面传来疑问好奇的询问声。   德拉科一只手还摁着我的脑袋,一边凶巴巴地冲一个偷偷看着他的格兰芬多说:“看什么,快往前走!”   这个格兰芬多小伙子哼了一声,嘟囔道:“怎么走?先生女士们,你俩堵着路了。”   我脸一红,赶紧挣开德拉科的怀抱,拉着他贴着墙壁站到了一边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俩什么话也说不成,但是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没有分开。   队伍逐渐到了末尾,潘西和达芙妮她们走到了我们面前。   潘西面色复杂的看了我俩一眼,对德拉科说:“你没事就好。”   阿斯托利亚一汪蓝眼睛还看着德拉科,被身后不耐烦的潘西推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快走!”   等到我俩跳出密道时,重新聚集在有求必应屋的高年级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都露出了吃惊或者迷惑的表情。   布兰琪跺脚痛声道:“怎么又是你啊!”   这才让气氛稍微和缓一些,伯尼说:“我们要回去战斗了,这屏障已经开始瓦解了。”   德拉科淡淡地说:“靠着霍格沃茨里这些人,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外面可不只食死徒,还有狼人,巨怪,摄魂怪,还有一群高杀伤性的神奇生物。他们可没把这里当学校。”   伯尼不在意的说道:“这不是现在关心的事情了。好歹我们这里也有一个食死徒,不是吗?”   德拉科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布兰琪开心的咧嘴笑了:“你要是害怕对面的‘自己人’,就在这好好躲着吧。我们是要去跟他们正面来一场的,要不然对不起我们的这一年的憋屈。”   其余的高年级生纷纷响应,跟着伯尼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我仍然紧紧握着德拉科的手,想了想低头说道:“你知道我会过去的。”   德拉科皱了皱眉,说:“我知道。要不然我干嘛差点挤死过来找你?但是....现在的抵抗都只是一部分而已,那个人...他其实只要的就是哈利波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一直以来表达的态度就是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亲手杀死哈利波特。其余的战争在他眼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苦笑一声,说:“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哈利也是魂器之一。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蛇佬腔的原因。在他父母去世的那晚,神秘人将自己的一片灵魂不小心寄居到了他身上,但是他本人并不知道。哈利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密室里去消灭了赫奇帕奇的金杯了,剩下的魂器只有纳吉尼了。可是,可是如果...哈利不死,神秘人将会被彻底消灭。”   德拉科立刻就明白了,他倒抽一口冷气:“你是说,邓布利多给波特安排的是一条最后自己主动赴死的道路?”   他似乎第一次对哈利生出了同情之心:“.......邓布利多之前告诉我,如果我,想要保护你和家族,必须.......必须把消失柜打开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在计划更多的东西。甚至他的死亡有可能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我以为他一直偏爱波特。”   他很快又问道:“波特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今晚他一定会明白的。我能感觉到,赫敏一定早就猜到这个情况了,她和哈利很亲密,一定早就从种种端倪中发现了。但是她一直在抵触这种情况,我认为她不会主动告诉哈利的。”   德拉科立刻就知道我的想法:“你要去找波特,告诉他?”   我点点头,说:“这是让这个战争完全结束的唯一方法,哈利有权利知道和自己做决定。但是....我觉得...邓布利多不是真心不在乎哈利的人。我一直在疑惑一件事情,现在要去找到哈利搞明白了。”   德拉科果断说:“我陪你去。梅林知道你做事多么不靠谱。”   此时此刻我看他就像看见蜜糖一样,也就不在乎他这些无证的指控了。   我们走出有求必应屋,刚下两步台阶,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屏障被攻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文社科类专业人,没有作业则矣,一有作业就是 常驻图书馆看文献撸书单到天荒地老.....   ☆、斯内普教授   Chap.80   几乎是同时,我和德拉科就听到了城堡楼下传来的恐惧的叫喊声。   德拉科脸色此时更显苍白,他走到窗台边向远处眺望去,有些虚弱的说:“禁林已经烧起来了....你看到巨人了吗?”   黑暗中,禁林方向只可以看见不断蔓延的火光,在火光中一群巨大的、乌压压的影子近乎要挡住天边的月亮,他们正一步步向霍格沃茨逼近。   德拉科紧紧地箍住我的手,急促地说:“克莱尔,真的,你做的足够多了....听我的,离开霍格沃茨,我找德比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除了波特,其余人的牺牲就是无意义的找死。”   没意义吗?如果那些人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我就不会有勇气和信念站在这里。   我抿着嘴苦笑着说:“或许吧。”   “所以我现在要去证明这些是有意义的。”   德拉科讷讷的看着我,突然,他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就像完全放弃抵抗了一样。   他解下黑色西装外套搭在一旁楼梯上,松了松脖颈处的扣子,挽起了衬衫袖子,举起了魔杖:“克莱尔...克莱尔...”   他说:“我果然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脸上忽然挤出一个狞笑,就像每次他要恐吓我一样,恶狠狠地说:“你必须呆在我视线里,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把你的名字从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名单里划掉。”    就在这种时刻,我竟然还能被他逗笑。   我们一路奔向城堡一楼大厅的路上,不少认识德拉科的人都不由得惊讶地看着我们。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边甩动着他肥嘟嘟的双臂施展着魔咒,一边惊呼道:“德拉科?你怎么在这?”   他大概以为德拉科是作为食死徒的一员冲进城堡里战斗的,差点没有一个魔咒甩过来。   德拉科没理他,忽然用力把我拖拽到一座神龛后面躲过一道咒语,又凶狠地甩出一道恶咒打飞了一个正要扑过来的狼人。   那道咒语堪堪擦过斯拉格霍恩教授所剩不多发丝的头顶过去,他紧紧地贴着墙壁白着脸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   .......德拉科一定是故意的!   之前卢修斯被抓进阿兹卡班,他在霍格沃茨特别是斯莱特林学院里的地位几乎是一落千丈。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像学生一样明着给他难看,但是作为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样见风倒的在态度上就足够惹怒他。   而惹怒德拉科再简单不过了,不用怎么为难他,只需要把他当一般学生看待就够他难受得了。   德拉科嘟囔着解释道:“这次就当还那次他没邀请我去鼻涕虫俱乐部的仇吧。”   我不禁开始为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感到担忧。   越往一楼走,情况越不容乐观,可以看到在战斗的成年人竟然只有凤凰社的区区几个成员而已。   我急忙帮一个大概是偷偷溜回来的低年级学生挡下一道恶咒,一边大声喊道:“魔法部的傲罗部是摆设吗?”   站在我不远处的一个正在激斗的男人答道:“魔法部被封锁了....仅剩的几个靠谱的傲罗也赶不过来。”   我侧目望过去,哦,红头发,韦斯莱家的珀西韦斯莱,他刚说完,从一边凑过来的弗雷德大笑着对我说:“是啊,我们珀西可是哭着鼻子从魔法部赶过来的!”   珀西红着眼吼回去:“我!才!没有!哭鼻子!”   我正准备跟着弗雷德调侃两句,却听到德拉科一声惊慌的叫吼:“克莱尔!趴下!”   空气里忽然传来爆炸的声音,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扑过来的德拉科撞倒在了地上。   我被撞得眼前一阵发黑。只听得碎石滚滚落下的声音还有无数人惊惧的叫喊声。   德拉科勉力用手撑开了一块小小的空间,他罩在我上方,我能够清楚地听到碎石不断地砸落在他背上的声音,灰雾一下子遮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我咬着牙抽出被压在一块碎石下的手和魔杖,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空气中爆炸和碎石滚落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我赶紧推开德拉科,发现他额头上已经被石块砸出了几道口子,正在不停地流着血。   我连忙搀扶着他给他施了一个愈合咒语,又向最初爆炸声响的源头望去——一处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大概有五个食死徒正踏过碎石闯进城堡里,走在最前的一个男人正胡乱的向四周发射着咒语——他把魔杖对住了正从一处角落爬出来的韦斯莱兄弟。   “阿瓦达——”   “阿瓦达索命!”   男人的咒语还没念完,狰狞的笑容就定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笔直的倒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成功的使用了索命咒,我内心一时间并没有别的情绪,就像德拉科说的那样,不可饶恕咒使用出来并没有那么难——只要你是真心想去杀了这个人。   珀西虽然为人迂腐,但是作为曾经的级长和学生会会长,他的魔咒水平绝对是优秀的。   在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差点被死神吻了一下之后,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大跨步的冲出去,挥舞着魔杖:“卢克伍德!”   “万弹齐发!”地面上的碎石一时间一齐飘在空中,又很快以迅疾的速度冲向其余的食死徒。   “神锋无影!”   “粉身碎骨!”   “四分五裂!”   一个个的魔咒甩出去,我根本来不及注意打中了谁,或者谁的魔咒从我耳边擦了过去,这里有四个食死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让人无法思考。   一位女食死徒大叫着对德拉科说:“你是一个马尔福!你的父母都在主人那边!我要告诉主人你是个叛徒!”   德拉科冷笑着说:“伊芙琳,你先看看——”   “统统石化!”那个叫伊芙琳的女人像她的同伴一样笔直的倒了下去,我手腕又一抖:“四分五裂!”   她变成了一堆碎石散落在了地上。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   一个不可饶恕咒被我打向了对方,又似乎也打在了我身上,把我打得血气上涌,头晕脑胀,像是喝了一大桶伏特加一样。   我这时才切实体会到了不可饶恕咒的可怕之处,可以杀人的咒语有很多,但不可饶恕咒就像一把钥匙,真正打开了每个人心底的那头猛兽,那种一时间强大无比的感觉让人着迷,你就会越来越对生命无所忌惮。   德拉科踉跄着追过来,他大概明白我为什么会像个傻瓜一样呆愣的站在战场中央,他把我揽进怀里,小声说道:“没关系的,克莱尔,这个女人死不足惜.......凯瑞迪.布巴吉就是她抓走的。”   我知道这种事大概不是这样的算法,但是麻木的手掌总算恢复了些许知觉。   我回过神来说:“我们要去找到哈利,还有那只蛇.....纳吉尼。”   德拉科皱着眉说:“纳吉尼一直跟在神秘人左右....”   他显然不想跟神秘人真正打个照面。   此时又从洞口处传来人群慌张的叫喊声——一大群巨型蜘蛛从破裂的洞口快速的爬了进来,正围在洞口处抵抗的学生们纷纷逃进城堡里。   嘈杂的声音中一个绝望愤怒的声音格外明显。   “梅林啊!我以为我二年级之后再也不用看到这群——烈火熊熊!海格呢!他不是说这群恶心的八脚怪物是他的朋友吗!”   “罗恩!”我喊道!“罗恩!”   赫敏的声音很快响起:“障碍重重!——克莱尔?——马尔福?”   我一边强忍着恶心打退那些好像没有尽头的蜘蛛群,一边急促的问道:“哈利呢?——你们拿到赫奇帕奇的金杯了吗?”   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哈利从隐形衣下钻出头来:“我在这克莱尔——我们已经解决掉了金杯,准备去找纳吉尼。”   德拉科一听有人愿意主动去找纳吉尼,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罗恩咂咂嘴,厌烦地说:“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赫敏嗔斥道:“罗恩!”   我敏锐的觉察出不对劲,指指他俩,问哈利:“这什么情况?”   哈利尴尬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俩也不注意下这是——”   “哈利!”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他自己就突然跌坐在地上,双眼茫然的看着远处,赫敏急忙道:“罗恩!快搭把手!把哈利拖开这里!”   我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症状,推了一把德拉科让他赶紧和罗恩架起哈利躲到一边去。   我转过身给我们这群人施上保护咒,赫敏蹲下来焦急的喊道:“哈利!哈利!快醒醒!”   哈利脸色苍白的转醒过来,讷讷说道:“他们在船坞——还有斯内普也在....”   我立马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德拉科迅速反驳道:“那么多人去干嘛?他们几个自己去就好了,你把该说的事情说了,别跟着他们。”   “什么事情?”赫敏问道。   我有些不敢望向赫敏,说:“哈利,你为什么可以看到神秘人的思想——”   “克莱尔!”赫敏尖叫着打断我,“那不可能!”   哈利倚在罗恩身上,茫然的问:“什么?知道什么?”   赫敏一瞬间化身暴躁的母狮子,挡在哈利面前,怒气冲冲的对我说:“那不可能!克莱尔!我敢保证!那不可能!”   “这个时候了再这样忽视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赫敏!那你告诉我,死亡圣器,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要想尽办法让哈利找到它们?特别是复活石!哈利,你那个打不开的金色飞球里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吗!”   赫敏一下子推开我,拽起哈利说:“我们走!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去杀了那条蛇!”   我哀求道:“赫敏!”   赫敏声音里带着些哭腔,仍然压着声音冷冰冰的说道:“.....你就别来了,克莱尔。你去帮其他人吧。我会...让我来跟哈利解释。”   罗恩看看她,搀扶着哈利跟在她身后走远了。   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用灰扑扑的袖子去抹眼泪。德拉科靠过来安慰我说:“哭什么啊,那个愚蠢的格兰芬多不愿意听就算了!”   我靠在他肩膀上悲伤地摇摇头,说:“不是的,赫敏只是比我更清楚.....我对复活石还存一线希望,但是赫敏其实比我更理智…她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她就是因为在这一点上太清醒,才更接受不了这件事。”   德拉科哑口无言,他竟然忽地说:“那我们不是...不是更要跟去杀了那只蛇....”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头,不去看我惊讶的目光,说:“是你说的啊!杀了那只蛇之后才是波特!....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可以撇开不管的样子,那...那我们就去把那只蛇干掉!就当你自己能尽的最后一份力了!之后再怎么样,你该说的说了,波特要真的去送死,也是邓布利多给他的路,不干你的事了。”   德拉科拉起我就往船坞方向走,我迷迷糊糊的跟在他身后走,突然就想笑,想着要回去给一年级时的他说,有一天你会主动拉着我去帮哈利波特忙——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你自己也要保命。   一年级时的德拉科会怎么回答我呢?   他一定会瞪大那双灰色的眼睛说:“克莱尔,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游走球撞傻了!我怎么可能去帮那个疤头的忙?”   船坞在城堡地下,结构有些像斯莱特林的地下室,房间外就是黑湖湖底,水底的波光透过玻璃让房间内有一股冷清幽静的感觉。   我用隐身术带着德拉科一步步走近船坞,越靠近房间,一阵压抑阴森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我们在逐渐靠近神秘人......   离我们不远处的另一边,幽幽的光折下一片昏暗的投影,我猜到那大概是罩着隐形斗篷的哈利他们。   隐身术的效果并不比斗篷好,我和德拉科不敢太靠近船坞,只能睁大眼睛盯着船坞的门。   德拉科突然从身后拍了拍我,嘘声比了比,指了指更靠近船坞的另一侧——那里地上有一片更明显的影子。   还有一个人!   我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是谁,还有谁会找来船坞?   德拉科提起魔杖,准备靠近那个人影。   此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喊声——我们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是斯内普教授。   一阵东西跌落在地上和一声闷实的痛呼过后,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我此时才发现我根本没法叫出声音来——德拉科从后面牢牢捂住了我的嘴,而他的手也在隐隐颤抖。   又一阵沉默过后,最靠近船坞的哈利他们忽然掀开了斗篷冲了进去。我立刻紧跟着冲了进去——我此时也看清了同时追过来的人是谁——艾米丽。   艾米丽跌坐在瘫倒在地上的斯内普教授身旁,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慌乱的对着教授脖颈上的伤口施着咒语   艾米丽惊慌地说:“我去...我去拿...拿....”   她一阵发愣,她知道这种蛇毒目前是没有解药的。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教授...教授....”   我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我们都猜错了,但是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斯内普教授半眯着眼睛,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他看了一眼艾米丽,眨了一下眼睛。   最后,他艰难的看向哈利,似乎有些解脱的语气说:“拿...拿着...”   他让哈利拿走此刻从他眼睛里的那滴眼泪。   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说:“看..看着...我”   哈利茫然的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向他,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他笑了一下,手垂落下来,合上了眼睛。   艾米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哀哭声,她趴在斯内普教授身上,手紧紧攥着他黑色长袍的一角,肩膀剧烈的耸动着,就像是要拼命抓住什么东西。   除了艾米丽,我们所有人都处在茫然里,不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   有些东西我们此刻意识到了,却都说不明白,就这样跪坐在那里呆愣愣的望着彼此。   哈利有些恍惚的看了看手里装了银蓝色记忆的瓶子,不知所措的抬头又看了看我们。   艾米丽沙哑着声音说:“你去校长办公室吧。这大概就是教授他最后....最后能帮你的了。”   她低头苦笑了一下,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这守着他最后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真对不起大家,因为三次元事情太多,所以断更了很久。之后我会努力保持一周一更吧,毕竟除了番外快完结了。 原著里教授去世在尖叫棚屋,电影里是霍格沃茨的船坞。我很喜欢这个改动,一是船坞这个地方很有斯莱特林的特点,阴森,幽暗。二是,金刚狼三里,罗根在下葬教授时说过,至少这里傍着水。 三是,另一个背叛了神秘人的食死徒,雷古勒斯,也是死在水边,最后被拖进了水里。 大概一个隐隐的呼应吧。 艾米丽和斯内普之间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教授心中永远不忘的是莉莉,艾米丽对他从一开始学术上的敬佩到最后的仰慕爱慕,都是秘而不宣的。而斯内普对她的不同大概就是基于,对这个学生的欣赏和爱护吧。 这就是艾米丽和斯内普的结局。   ☆、最后的归宿   Chap.81   “克莱尔,克莱尔!”我被人从地板上拖拽起来,抱在怀里不停地轻唤着。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已经被德拉科抱起来站在了船坞的外面。   我木楞地问道:“艾米丽...艾米丽呢?”   德拉科脸色也不好看,仍然满脸震惊和呆滞,说:“我看她大概想单独和教授呆在一起...”   我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都还在颤颤巍巍的抖,我仰起头问他:“我们...我们是不是什么地方错了?”   德拉科嗫嚅道:“教授他一直....一直是个非常复杂的人。父亲不止一次的说过...他看不懂教父。”   斯内普教授的死亡和最后的话语突然让我觉得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即使最后的战争已经来临,但是我们似乎都并没有真正的触摸到这背后的一切。   我感觉自己在别人的计划里走得弯弯绕绕,未知带来的恐惧让我对自己曾经的判断极其怀疑。   “奇怪....城堡为什么突然感觉安静下来了。”德拉科环视着四周疑惑道,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清晰听到的混乱声已经开始渐渐变弱,此时城堡突然安静的可怕。   忽然之间,我似乎感到整个船坞的温度又下降了一个温度,我哆哆嗦嗦的说:“德拉科,我很久就想问你们斯莱特林是怎么在黑湖底下活着的....”   德拉科欲答,此时却又听到天空里传来一个沙哑,低沉,阴森犹如湖水一般阴冷的声音:“你们战斗得很英勇,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褒奖勇士。”   “但是你们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我,那你们一个个都要死。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巫师的血白流一滴出来都是一种浪费和损失。”   “伏地魔大人非常仁慈,我将下令我的部队立刻撤退。”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安置尸体,处理伤员。”   “现在我特别要跟哈利波特说句话。你总让你的朋友去送死而不肯亲自面对我。我会在禁林中等一个小时,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来见我,还不来投降,那时我就亲自出手了,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或孩子。你只有一个小时!”   短短的几句话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德拉科握紧了我的手:“他不可能去的,我是说,波特是个蠢货,但是他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我却非常肯定的说:“他会的。德拉科,如果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会的。哈利他会的。”   我从墙壁上支起身子来,说:“我们得到城堡里去,不管哈利要做什么决定,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   德拉科长呼了一口气,跟着我身后走回城堡,鞋底敲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嗒的响声,德拉科突然说道:“克莱尔,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恩?”   “一旦他们真的开始动手,不要反驳我,你不能这样骗自己。答应我,你不要留下来做无用功,去有求必应屋,离开霍格沃茨,我相信你,只要你能离开,你会保护好自己,你的父母也会保护好你的。”   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睛,问:“那你呢?”   他脚步不停,低声笑了一下,眼睛里有些悲哀的意味,说:“我的爸爸妈妈还在那边呢,克莱尔。今天我偷偷溜出来的时候,是妈妈放我走的。她一直希望我做一个真正的‘马尔福’或者‘马尔福-布莱克’,我一直做得挺成功的,你觉得呢?”   我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说:“非常成功。”   “但是今天我想要走的时候,妈妈并没有阻拦我。我是说我的行为基本属于找死,但她只是说,去吧,德拉科,不对,她说的是,小龙....梅林啊,你也知道,我六岁以后就坚决不允许他们这样喊我了。我妈妈告诉我,我应该去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我才来了。但是,克莱尔,我始终是一个马尔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只会是一个马尔福。最后的时刻,无论怎样,我要和我的家人站在一起。”   “我和我的家人站在一起,你也应该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克莱尔。”他很平静,但是牢牢抓着我的手,说“我看到教授,再看到布雷恩,我就在想,我不能让你那样,你应该离开,克莱尔。如果真的大局已定,答应我你会走。”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霍格沃茨几乎已经没有了我记忆中的样子,大厅里长桌都被凌乱的架在两旁,地面上铺满了担架,有很多我们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躺在上面。   科林躺在最靠门边的一副担架上,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麦格教授要求只有七年级的学生才能留下来。   他才十六岁,他有一次举着个相机跟在我身后,要求我对在魁地奇球场上公开亲吻魁地奇球员发表看法,还要拍照发在校报上。我被他追了整整四层楼,最后用了混淆术才躲开。   在D.A的时候,我做过他的训练搭档,他的守护神是一只特别可爱的企鹅,他还咕咕叨叨着问为什么不是一台相机……D.A的合影也是他给我们拍的…   可是现在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灰扑扑的,手里握着魔杖,紧紧闭住了眼睛,再也没法醒过来了。   我们学院的芬恩浑身是血的靠在他的女友身上,我浑身打了个颤走过去问道:“芬恩,你看见布兰琪了吗?你知道她在哪吗?”   芬恩无力地指了指大堂的另一侧。感谢梅林啊,布兰琪正和伯尼站在一起,伯尼揽着她,她靠在伯尼的肩上抽泣着。   我走过去,发现他们正和韦斯莱一家人围在一起。再次感谢梅林,韦斯莱一家人都在。   但是他们身边却沉睡着卢平教授和唐克斯。   我几乎是立刻支撑不住自己,跌倒在地上,德拉科赶紧架起我,布兰琪看到我,冲过来抱住我,我踉踉跄跄的走到卢平教授身边。   他和唐克斯躺在那里,两个人的脸上还带着笑,他们的手放在一起,似乎最后一刻都在彼此紧握。   卢平教授曾是我对成年男性最初的想象。他温和,带有故事的忧郁,亲切,学识渊博且幽默。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和我们分享初为人父的喜悦,他的孩子泰迪还在家等着他和唐克斯。   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一种暗淡的紫色,我不知道他们俩在最后死亡的一刻是不是相伴走的,如果是,至少还能是个安慰。   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是看着这满目疮痍,我突然觉得头脑昏沉,眼前一切恍若一场大梦。   悲痛带来的失重感几乎要迎面把我打倒了,我似乎找不到在巴沙特女士去世时的愤怒和决心,我只想伏在地上永不醒来。   我忽然理解了艾米丽,原来一个人的身体能够承受的悲痛是有限的,一旦超过,就会粉身碎骨。   德拉科蹲下来,轻声喊道:“克莱尔。”   他打横抱起我,把我抱到了大堂外的楼梯上。他说道:“你现在离开,好吗?我陪你去有求必应屋。你还去那栋公寓里,一切有德比安排好了,我们说好了的。”   “马尔福说的对。”有人在身后说道。   是哈利。他哭过,眼泪在他布满灰尘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痕,他对我说:“马尔福说的对,这场战争不需要再牺牲更多的人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选择,哀求道:“哈利!”   他惨淡的笑了一下,说:“我就感觉到你和赫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们俩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你们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   赫敏和罗恩从大堂赶过来,听到这句话,赫敏痛苦的呜咽了一声,说:“哈利,我求你,求你别去,让我陪你。”   哈利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考试前恨不得把整本书背下来才敢去考试,结果上了考场却发现只用写个名字就能及格一样。”   他还试图做些无意义的幽默,说:“这样想,说不定是个好事。我是说,如果一切早在最开始就定好了结局,感谢你们还陪伴了我这么久。我经常在想,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和我的爸爸妈妈一起离开,但是现在想来,我还是感谢我的妈妈让我开心快乐的活下来了。”   他走下来拥抱了赫敏和罗恩,拥抱了我,还有点新奇的和德拉科握了握手。   他瞥了下大堂,说:“我还是不进去和他们一一告别了。”   赫敏彻底崩溃,颤抖着抱住了罗恩。   德拉科忽然站出来,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他,他耸耸肩:“就当我把你押解过去的吧。你们不会突然把我当好人了?我全家都在那边呢,我得找个理由回去。”   赫敏看着我,罗恩愤怒的看着德拉科。哈利却明白了德拉科的意思,点头同意到:“我不介意。”   德拉科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们约好的对不对,克莱尔,你不能总是犯傻,我不喜欢太傻的女孩。”   我拉着他的手不肯松手,垂着眼睛点点头。   德拉科抱了我一下,很快松开,对哈利说:“走吧。没想到你最后这一段路是跟我走的吧。”   哈利都快被气笑了,我甚至觉得他不介意拖一个人下水。   他俩并肩走出城堡大门,走向禁林,越走越远。   我看着他们背影消失不见后,一个人走向了有求必应屋。   我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紧闭的大门,闭上眼。再睁开,打开门。   这间空旷的大屋子一瞬间变成了皇后大道的那间公寓,我走上楼梯,坐在楼梯上静静看着那个族谱上,有些褪色的,写在德拉科名字边的——克莱尔。   我看了不知道多久。   我忽然破泣为笑。幼稚。   至少偷偷摸摸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的那个时候的德拉科一定是幼稚的。   如果卢修斯和纳西莎能够听到今天德拉科选择和他的家族站在一起的话,大概会特别欣慰,觉得他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马尔福。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隐秘的期望就是德拉科可以只是德拉科,最好能够不那么像一个马尔福。   但是这显然不太可能。   有这个想法和期望的我,也一定是幼稚的。那么认识到这一点的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长大了一些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   幼稚的德拉科希望我是一个马尔福,幼稚的我希望德拉科不要那么像一个马尔福。   成熟了的德拉科选择告别我和他的父母站在一起,那么成熟了的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离开这里,躲在角落里,然后侥幸的等待自己成为暴风雨过后幸存的那一个,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活下去?   那大概就真的不是我了。   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我和德拉科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生日他就送了我这个戒指,上面刻着C.M   我还以为是克莱尔.莫森的缩写,结果是克莱尔.马尔福的缩写。   所以我说我很讨厌这种呼风唤雨长大的人,他们总是毫不恐惧没有犹豫的坦诚自己的欲望和要求。   德拉科对我的期待从一开始就很直白。   我想起唐克斯和卢平至死都牵在一起的手,抹干眼泪,站了起来。   他想和他的家族一起,我想和他在一起。   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想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在我停更的这段时间的资瓷.... 非常感谢(鞠躬) 我大概还是会按照我的生活节奏来更新... 理由很老套就是学业繁忙,只要专业选得好,期中期末似高考.. 还没上大学的朋友吸取教训...而且我最近的业余时间用来追看《奇葩说》了..(忏悔) 因为我从初中到大学都在辩论队和模联呆过,所以对这种节目没有抵抗力,我高中的时候偶像就是执中大神... 恩,是快要结局了,但是会有番外的,大家可以点梗哈哈哈哈   ☆、永不投降   Chap.82   我走回大厅的时候,只有納威一个人垂着头坐在破损的台阶上,脚边堆着一些零碎的玩意儿。   他见我走过来,疲惫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问道:“哈利是去了吗?对吧?我们找了他好久。”   我无声地点点头,不记得他根本看不见。納威指指身边的一堆零碎说:“我...刚才在城堡里把它们都捡起来了,我想也许他们的主人会想找回去。它们有可能是那些死去的人们的遗物,如果可以,我想交给他们的家人。”   我扒了扒这堆物品,里面有看起来挺廉价的戒指,有很普通的眼镜,还有掉了壳的怀表。我喉咙一阵发哑,问他:“納威,如果哈利真的....真的牺牲了,之后怎么办?”   这个以前经常在走廊上被德拉科捉弄欺负,迷迷糊糊到会把写满了休息室口令的纸条搞丢的男孩,此时却只是顿了顿,眼眶里盈上了泪水,坚定地说:“我们会继续战斗下去。我是说,我和所有还愿意坚持下去的人,包括我们的D.A。这件事不应该因为哈利牺牲了就停止,那他牺牲的意义就没有了。过去的一年,我们没有哈利的音讯,可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坚持下来了,D.A的人都没有后退,那么今后也会一样的。”   “哈利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哈利没有完成的事情,应该由我们来完成。”他低泣道,“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难道今后我们就选择投降吗?这样子...”納威悲愤地看着我:“那样,我们不就相当于从他们的尸体上践踏过去吗?”   我沉默地坐在他旁边,忽然想起我们二年级散学晚宴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在给哈利、罗恩和赫敏加过分后,又奖励了納威十分。   “能够站出来阻止朋友的人,更需要勇气。”   当初那个阻止三人组犯险的納威,此刻成了他们最忠诚坚定地支持者。   邓布利多校长果然是对的,格兰芬多的勇气总在最绝望的时刻给人以希望。   我抽出納威一直抱在怀里的那顶帽子,笑了:“分院帽?你竟然还把它找回来了。”   那个活泼到有些聒噪的分院帽现在静静地躺在这里,就像一顶普通的破帽子一样。   我帮它掸掸灰,戴在了自己头上。納威诧异的看着我,我问道:“分院帽啊,分院帽,请帮帮我这一个毕业生解决点人生小困惑吧。”   “你看看现在的我,比较合适分进哪个学院呢?你最初为什么不把我分进斯莱特林呢?”   一阵安静过后,分院帽哼了一声,开口了:“又一个怀疑我判断的小鬼。当然是拉文克劳,这等聪明的头脑,不把你分进拉文克劳,把你分去哪里?斯莱特林?哦,拜托,斯莱特林的小鬼只有在实现自己野心的时候才愿意动动脑子,拉文克劳把智慧和才智当做人生目标,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再优秀的才华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这等明显的区别,我会搞错?”   我摘下分院帽,耸耸肩说道:“我现在发现这些都没有那么绝对。”我把分院帽递给納威,说:“你知道,神秘人,算了,都这个时候了,你知道伏地魔身边有只又丑又胖的蛇吗?”   納威点点头,我站起身来:“那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弄死它,做得到吗?”   納威瞪大眼睛,讷讷问:“克莱尔,你呢,赫敏他们说你要离开霍格沃茨。”   我叹口气:“我也想啊,但是你不是说了吗。哪怕哈利真的不在了,我们也要继续坚持下去。不为了任何人,就为了不辜负所有牺牲的生命。”   “你说的挺对的,納威,真的,格兰芬多里就属你说话最有道理。”   他扯扯嘴角笑了一下,悲伤的回头看了看大厅,说:“可是现在,大家都沉浸在悲伤和绝望里,很多人都不想继续战斗了。”   “我可管不着那么多人。”我说,“反正如果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后被当做战败者生活下去,我是受不了的。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认输。哈利也许是牺牲了,可是霍格沃茨还在。”   “你帮我把D,A的人喊过来,我觉得我们需要做点小把戏。”     不到十分钟,納威就集齐了一群曾经D.A的学生。布兰琪问道:“克莱尔,你想怎么做?”   我用魔杖挥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伏地魔”的字样,所有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金妮不可置信的说道:“汤姆.里德尔,等等,他是神秘人?”   赫敏立刻就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她说:“你要把神秘人是混血这件事捅出去?”   这下其余人都愣住了,谁都不想不到宣扬“纯血至上”“巫师纯血统”的神秘人自己却是个混血巫师。   我揉揉额角,说:“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只要哈利自愿赴死,他就放过所有人,但是我没有兴趣在他手下苟活。但是我们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多的战斗力去打败对面的黑魔王和他的食死徒,但是他们这个组织老实说也挺脆弱的。基本都是抱着“纯血高贵”思想的一群狂热信徒,这个思想是他们支持拥戴伏地魔的一大动力,他们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传人。”   我不屑的哼道:“去他梅林的斯莱特林传人,一千多年前的血统还能复活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不成?他不过也就是身上流着麻瓜和哑炮的血统,欺世盗名的胆小鬼罢了。我们就看看他的信徒们发现自己一直追随的人是自己最瞧不起的人,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乔治问道:“那咱们怎么做?”   我拍拍手:“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们聚集在天文台——这个邓布利多校长坠落下去的地方。   此刻,地上摆满了用羊皮纸折的送信鸟,天文台边缘停满了大家呼唤来的猫头鹰。   布兰琪择出一张羊皮纸,大声念到:“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生于1926年,父——汤姆.里德尔(麻瓜),母亲—梅洛普.冈特(哑炮),后进入斯莱特林学院,自取外号伏地魔。”   信纸上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和伏地魔的拼写交相变幻——一如当初神秘人在密室里向我炫耀的那样。   我退后一步,扭头对赫敏说:“交给你了。”   赫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走上前,挥舞着魔杖,所有的送信鸟展翅飞向空中,它们会找到食死徒的聚集地点,散落下去,其中的一些还会变成糟糕的吼叫信。   同时,猫头鹰们也飞向空中,它们会随着送信鸟一同将这个真相送给食死徒们。   待看到送信鸟和猫头鹰们消失在禁林边缘,格兰芬多的李.乔安架起了从城堡储藏室搬出来的高音话筒——这个玩意儿平常只会用在魁地奇比赛中,它一响起,整个霍格沃茨都会听到。   我示意所有人都施好闭耳塞听咒语,拿起话筒,深吸一口气,加上变声咒:   斯莱特林,毫无疑问,你们霍格沃茨最骄傲的学院。你们从来自诩高贵,纯血统是你们不可玷污的信仰。但是,是什么让你们忘记了自己的骄傲,允许自己被一个疯子欺骗?一个有着麻瓜血统,杀掉了自己父亲一家和舅舅的凶手,什么时候可以成为了你们的领袖?   你们何尝不问问他,是否是真心为你们而战,他招揽你们的口号,你们共同追寻的“纯血至上”的梦想,在他眼里到底重不重要!   还是这只是他为了满足野心的谎言?你们和你们的家族,为他而战斗,多少人在阿兹卡班里度过了痛苦的数十年,他却逍遥自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你的家族荣光是否还在?   他的私欲实现了,你得到了什么?   你们追随的主人,此时是否还如同当初那样强大?不如你们问一问,他的灵魂是否还完整,他破碎的灵魂此刻是否依然藏匿完好?他当初谋害波特一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他那样脆弱!   伏地魔!你为何不在心里数一数,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到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有多少依然完整?   你藏在霍格沃茨内的秘密,难道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强大,为何还害怕死亡,为何还要撒谎隐瞒身世欺世盗名!你也不过是一个无法认可自己身上血统的胆小鬼!   你从来没有你的信徒们以为的那样强大!你杀死了哈利,可是你也杀死了你自己!   你的追随者难道就是完全忠诚的吗?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何而死?小矮星彼得为何而死?雷古勒斯.布莱克为何而死?   你只敢用恐惧和死亡囚禁他们,你不爱你的追随者们,不过是利用而已。恐怕你自己也清楚,你最后的追随者,不过是纳吉尼而已了。   我喘口气,向后望去,所有人脸色煞白的看着我,天文台下也聚集起了交头接耳的人们。   我望向赫敏,赫敏对我点点头。   我顿了顿说道:“我们不需要你虚伪的饶恕,为了哈利波特,为了牺牲的所有人,为了我们自己,为了生命的自由和高贵,我们将坚守到最后一刻。斯莱特林,我的朋友们,看清你们的眼前人,这个已经不再强大,已然衰弱的骗子。他只敢杀死一个自愿牺牲的少年,却不敢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伏地魔,我们知道你一直在找寻什么。那三件宝物,又有哪一样在你手上呢?你最终逃不过死亡的代价。把哈利送回霍格沃茨,老魔杖的主人从来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我们这里。”   我颤抖着手摁掉了话筒。   布兰琪冲上来抱住了我,我缓了一下,说:“我们要集合所有人到城堡里。”   布兰琪点点头,弗雷德和乔治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精彩极了,克莱尔,早就听说你们拉文克劳有演讲和辩论的传统。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我摇摇头:“食死徒恐怕很难轻易动摇,震慑他们的除了血统外,还有强大的力量。我所做只能是动摇他们的心理,不一定能说服他们。但是伏地魔,他一定会再次回到霍格沃茨。我们就有机会杀死纳吉尼,就有机会杀死他。”   “他最大的弱点早就已经暴露了,除了他那一片片的魂器,就是他的自大和疯狂。”   我们走回大厅里去,韦斯莱夫人和麦格教授急忙走到我们面前来,麦格教授披散着头发问:“刚才是谁的主意!”   我默默举起手,麦格教授严厉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克莱尔!”   我点点头,麦格教授的面色更加沉重了,她说:“不失为一个法子,但是太激进!我正在请求其他魔法学校的支持,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   她转身向外边走去,顿了顿,扭头对我说:“但有一句你说的很好——我们会永远坚守下去。”   “克莱尔!”门口传来两声呼唤。   我惊诧的抬头看去:“爸爸!妈妈!”   一身风尘仆仆的爸爸妈妈此时竟出现在了大厅前,爸爸冲过来牢牢抱住我:“我和你妈妈一收到口信就往回赶,但是这个时候霍格莫德已经进不来了,我们不得不绕道.....”   妈妈把我摁在怀里,哭泣着:“我们一路过来都要吓死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这快一年,你都不给我们传信。”   我笑着摇摇头,心底的那些害怕也消失了,说:“我没事,真的!”   爸爸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听到时候哈利波特已经死了?”   我沙哑着回到说:“很大的可能,爸爸。但是我们还有希望,真的....这一年来我们都在不断为这个希望努力,只差最后这一点了!”   我又落寞的说道:“可是...可是德拉科和他父母在那边。德拉科已经不愿意再追随伏地魔了,只是他父母在那边!他必须同他父母在一起。”   爸爸说:“爸爸知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的孩子们。你们比我们这群大人已经做得好多了。”   李乔丹大喊道:“他们过来了!食死徒们过来了!”   麦格教授沉声喊道:“大家注意了!”   布兰琪拉过我,说:“快看,谁终于想起我们了!”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艾米丽!”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带着微笑,过来抱住我和布兰琪,擦擦眼角说:“你做的真棒,克莱尔。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我会陪你一起的。”   布兰琪笑道:“最重要的时候我们从来都是在一起,最大的祸从来都要一起闯。”   艾米丽眼中带着泪噗嗤一声笑出来。   即使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我看到海格怀里抱着的哈利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奇怪的是,这个情绪不是悲伤,是愤怒,对那群混蛋的愤怒,对自己的愤怒。   我站在人群中,看到德拉科同纳西莎站在一起,纳西莎紧紧攥着他的手。他看过来,眼里是满满的担忧。   “愚蠢!”伏地魔走出来,不屑地说:“愚蠢的小把戏。”   “谎话连篇,无谓的最后挣扎。”他说:“我原以为你们会输的更加有尊严些,没有想到你们如此愚蠢。你们永远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唯一的标准,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你们那些所谓的坚守,不过是自寻死路。”   “看看你们眼前吧,你们牺牲所有保护的这个男孩现在就躺在这里。他根本不值得,他没有坚守到最后,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你错了!”納威激动的大喊道。“哈利才不是什么懦夫!”   伏地魔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能理解仍然有人在徒然挣扎,但是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现在一个再选择的机会。年轻人们,现在,想明白的,站过来,我大可既往不咎。”   隔着一块不宽的空地,两拨人对峙着。   没有人站出来。   热泪一阵阵涌上来,我说:“我们没有人有兴趣追随一个骗子,一个疯子,一个杀人魔。至于我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你恐怕心里最清楚。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可不要忘了,当年你的老师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还在呢,你什么底细,你真以为可以通过换个蠢透的名字就骗过所有人吗?”   “你为什么把自己灵魂做成魂器,不过是因为害怕死亡罢了,你根本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强大,我告诉你,拉文克劳的王冠就是我亲手毁掉的,日记本也是我会掉的,老魔杖是我亲手给哈利的,我知道你全部的秘密,而你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当年雷古勒斯.布莱克能背叛你偷走你的魂器,斯内普教授能够骗过你自己是老魔杖的拥有者,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知?”   “现在数数你的小玩意儿还剩下几个?你以为你杀死哈利就是取得胜利了吗?你以为为什么你和哈利的思想能够互通,她为什么会说蛇佬腔?你连自己的灵魂飞了一片在他身上都不知道!你亲手杀死了自己一次!”   “你找死亡圣器很久了吧,可是一个都没有得到。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要找的复活石,其实早就在你身边,就在冈特家族的戒指上,可是已经被哈利毁掉了,你还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   伏地魔愕然愣在原地,嘴角越来越紧绷,他咬紧牙,猛地一抬手:“阿瓦达索命!”   “不!”德拉科大叫出声。   爸爸和妈妈忽然挡在我面前,两个人齐力打开了这道魔咒。   “克莱尔说的对,你就是个愚蠢的疯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吼道。   “哈利!”众人惊呼道。   “他没有死!”有人惊喜的欢呼道,有人惊恐的喊着。   食死徒们瞪大了眼睛彼此看着,恐惧而又不信任的看着他们的主子,不知道是哪个软蛋竟然一个迷雾逃走后,食死徒们心中怀疑恐惧的种子终于破土发芽,四处奔散。   只听到贝拉特里克斯气急败坏的吼道:“混蛋,都给我回来!”   爸爸冲学生们喊道:“快回到城堡里去!回到城堡里去!”   “克莱尔!”德拉科飞奔过来,抱我拽进了怀里。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德拉科!”她转头去看纳西莎,却只见纳西莎看了一眼德拉科,转身就要离开,卢修斯紧紧跟在她身后。   贝拉特里克斯冲我甩着魔咒过来:“你这个贱骨头!我要杀了你!”   “不许动我的女儿!”妈妈一把推开我,气势汹汹的打回她的魔咒,逼近一步:“你竟然敢动我的女儿!你才是贱骨头!”   “钻心剜骨!”   “统统石化!”   贝拉特里克斯狰狞的笑容停在了脸上,妈妈恶狠狠道:“四分五裂!你这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   一捧细碎的粉末被吹散了空中。   ——我终于明白我像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讲话的思想是: 第一,挑拨食死徒对伏地魔的忠诚 第二,鼓舞己方士气,告诉自己人对方也快不行,我们要坚持 第三,揭你老底,先爽一把,告诉你最想要的东西在我们这,把哈利不管死活给我们送回来 很想写战后,战后的一切都很有写头。   ☆、最后的胜利   Chap.83   老师们带着大家一边抵抗,一边向城堡内撤退。即使一大批食死徒已经弃甲,但是留下来的这群凶徒们却更加疯狂了。   罗恩护着赫敏压低头躲过几道咒语,大声叫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到大厅里去!卢平他们在里面!还有很多伤员!”   赫敏的眼神都快把罗恩融化了,德拉科咆哮道:“那怎么办?你去拉开门,请他们出去?”   我被他们在耳边吵得头都是大的,恨不得甩出去的恶咒打在他俩身上,“亲爱的,你这个主意真棒!”   我四处张望着:“那条蛇呢!该死的!我讨厌爬行动物!”   德拉科:“嘿!”   赫敏尖叫道:“上帝!它在台阶那!哈利背后!”   她有些慌张的看着罗恩:“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能够...”她还在那里纠结手边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再消灭一个魂器,罗恩就已经拽着她穿过混乱的人群奔向纳吉尼。   我立马要跟着去,却又被身后的德拉科给拖住,他摁住我,说:“凑什么热闹?不如在这里解决几个食死徒。”   我挣扎,低吼着说:“你放开我,我要弄死那只蛇,我要为布巴吉教授还有巴沙特女士报仇!”   德拉科不知怎么竟然愣了一下,手一松,我便绕过人群朝纳吉尼冲去。   纳吉尼显然受到了他主人的影响,此时竟然变得有些狂乱,比之前更加有攻击力,普通的魔咒打在它身上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用,反而将罗恩和赫敏逼至墙角。   我急忙将一截断掉的桌腿变成一把长长的尖叉,不管不顾的从纳吉尼身后狠狠地刺入蛇身。   腥臭的血液一下子溅了我满脸,纳吉尼一个摆尾,就将我甩下台阶。   它也顾不上什么罗恩赫敏了,直接调转,张着血盆大口冲我而来。   一路摔下台阶的我,肋骨都好像要断了,哪里来的力气逃跑,不禁绝望的想:和自己的偶像死于同一人,不,同一条蛇之下,算不算也是一种幸运。   我还没来得及体验被獠牙刺穿的痛苦,就被人粗暴地拽着衣领向后拖行了两米多远,我没有死在蛇口之下,就差点先死于窒息,我一扭头,就看到德拉科举着魔杖对着纳吉尼。   他冲着我吼:“你脑子坏了吧!克莱尔!”   我恨不得把我12个O的N.E.W.Ts的成绩甩他脸上。   德拉科匆忙间的一个咒语并没能阻止住纳吉尼,他愈发狰狞的游走过来,德拉科捞着我不断地往后退,直到一处残壁。   德拉科也不知道是气得发抖还是怕的发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他从不说的脏话。   我觉得他才是脑子被吓坏了。   我抽出魔杖,快速道:“障碍重重!”   地上的砖石迅速在空中垒成一面矮墙,抵挡住了纳吉尼的追击。纳吉尼被撞得弹起来,前半个身子缩在半空中,做出蓄势待发的姿势——   我立马大喊道:“納威!”   双手紧握着格兰芬多宝剑的納威,一个箭步冲上来,没有一丝犹豫和胆怯,举起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剑光,干脆利落得砍断了纳吉尼的七寸。   剑还未落,被砍成两段的巨蛇在就化成一阵阵黑色的像是烟雾又像是碎片的东西飘散在空中,然后变成令人作呕的污水溅落在地上。   ......德拉科大喘着气,指着说:“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揉揉发麻的小腿,说:“介绍一下...这是一小片伏地魔,你之前崇拜的偶像。”   德拉科看上去快吐了,我贴心的没有告诉他之前我被这恶心的玩意淋了个遍。   人总会长大,偶像也总会破灭,但这种破灭方式对于德拉科来说大概真的有点考验肠胃系统。   我伸出手:“麻烦拉一下我,我感觉我全身都要散架了。”   德拉科把我扶起来,掀开我后背衣服一角看了看,脸色难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家暴了呢。”   我拍掉他的手,见納威手里拎着剑,有些茫然的盯着纳吉尼消失的地方。   我瞅着他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问道:“我一直以为它还在妖精手里面。”   納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院帽掉在我不远处,我就看到里面有银光....一把就抽出来了。”   我轻声说:“哈利告诉我....邓布利多说,霍格沃茨总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格兰芬多宝剑会帮助真正有勇气的人,你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納威。”   納威愕然,脸上露出些羞怯的喜悦。   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羞涩的男孩,小声说:“哈利,哈利说他要去和伏地魔决战。”   赫敏和罗恩似乎早已经奔向城堡高楼去寻找他们的朋友,納威选择回到大厅和城堡外去帮助更多人。   我和德拉科站在满地狼藉的楼梯上,许久,他有些艰涩的说:“他的确很厉害。”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哈利。   德拉科望着穹顶,笑了一下:“我永远不会像他一样那么傻的冲过去和伏地魔决斗。”   我牵起他的手,认真的地望着他的眼睛:“你一直在保护我,德拉科,你也一直在保护你的家人,我认为你已经非常勇敢了。”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城堡外传来,数道刺眼的光线从窗外划过。   我和德拉科对视一眼,一齐跑向城堡外。   大门前的平台上,哈列和伏地魔被摔落在两边,哈利看上去快要虚脱了,不过伏地魔也足够狼狈。   所有人都突然意识到:一切就在此刻。   伏地魔抖动着他黑色的长袍,嗓音尖利:“来吧,哈利,来结束这场迟来的决斗,我们就来比一下魔法的技艺...真正强大的力量,你就会知道邓布利多什么都没有教给你!”   哈利立刻反驳道:“他教会了我你永远都无法学会的东西!”   伏地魔尖刻的讽刺道:“我知道,所谓的爱?邓布利多用这种虚假的空话欺骗了多少人!”   “你知道真正的强者只需要什么吗?力量和臣服!”   我有些怜悯的看着他,轻声对德拉科说:“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输定了。无数人为了赢得这场战争在抗争,无数的人为了保护哈利而流血受伤,甚至有人付出了生命。   这样的执着,他永远理解不了。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金色的光芒从两支魔杖中喷涌而出,在空中接汇,两道咒语在光芒中互相抵抗、进攻。   一轮初日从远处的禁林边缘缓缓升起,撒金色的阳光让禁林好像燃烧起来一样。在日出的映衬下,一束金红色的光芒辟出一道火焰一般的剑锋,笔直的冲向了伏地魔。   伏地魔手上那只空有壳子的长老魔杖被弹飞在空中,在众人的惊叫中,哈利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在那道金色的光芒里,伏地魔猩红色的瞳孔带着不可置信、愤怒、惊恐,失去了光芒。   他就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伏地魔死了。就像每一个因为抗争他而牺牲的人一样死了。他最终并没有逃离死亡,在死神面前,即使是他,也没有任何特殊,他就那样普通的倒下了。   人群一阵安静,弗雷德最先开口道:“咱们能把他移个地吗?”   他这一句话就打破了沉静,人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尖叫声、鼓掌声和放声哭泣的声音。   每个人都在向哈利涌去,想要拥抱他,和他握手。   但是哈利,早已经被赫敏死死地按在怀里痛哭了,罗恩抱着他俩,脸上带着微笑。   我和德拉科被挤在人群外,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说:“他...他就...那样..就...死了?”   我抹抹眼角的泪水,笑着点点头:“是的,我们终于打败他了。离开魂器,他就是个脆弱的普通人。”   德拉科扭头,仍有些呆滞的看着我。我扑上去,抱住他,不停地对他说:“我们赢了,德拉科,真的,今天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德拉科才反应过来,像周围在庆祝的每个人一样,我们紧紧地拥抱,亲吻,握紧彼此的手再也不要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坑!并不会坑! 还没有完结啦,我会写到他俩结婚前后吧,还有几个想好的有趣番外,比如克莱尔和德拉科之前并不认识,在霍格沃茨里他俩会有怎样的交集? 我还很想写小孩子们! 但就是会...慢慢写...然后从头开始修   ☆、一一挥别   chap.84   我下楼的时候,德拉科和爸爸正坐在客厅里谈话。他看我下来,就过来牵住我。   他看起来气色还可以,就是有些疲惫。这几天他一直在为卢修斯的开庭而忙碌四处奔走,战争结束第二天我倒是回家闷头大睡了一天,他却一刻不停的就开始忙了。   他虽然有食死徒的烙印,但是有我有哈利有邓布利多画像的证词,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指控。   纳西莎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她为食死徒做过什么,且听说她在禁林里救了哈利一命,也没有收到魔法部的传唤。   但卢修斯却没有办法了。   爸爸再一次成为他的代理律师。   这几天有很多爸爸事务所的同事过来劝他不要再为一位板上钉钉的食死徒辩护,这在战后的气氛下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马尔福家仍然家大业大,再请一个适合的律师并不难。   但爸爸仍然选择坚持,即使他曾经警告过卢修斯不会再一次帮助他。   我开始有一点懂得他们斯莱特林的友谊了。   这几天忙碌的并非只有爸爸和德拉科,在休息一天后,我也一直出门。   为了参加葬礼,身上这件黑色的套裙就一直挂在衣架上。   昨天我去参加了卢平教授和唐克斯的葬礼,哈利决定把他们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安葬在戈德里克山谷。   在唐克斯母亲的怀里,我第一次看见了小泰迪,他和他父亲长得很像,但是感觉性格很像母亲,他不太清楚正在发生什么,看着许多陌生人有些兴奋,头发在粉红色和橙红色间变来变去。   哈利在葬礼上显得非常沉默又疲倦,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睡着一样。的确,他除了那天睡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就被一群人提溜的螺旋转,作为这场战争的英雄,他必须得接受各种各样的采访和魔法部大部分的审讯和调查工作。   还好有赫敏和罗恩跟着他一起,我打包票,如果没有赫敏在,这两个男生大概会手足无措到幻影移形直接跑路。   当时哈利一见到我就抱怨:“克莱尔你都躲在哪里!《预言家日报》整天追着我问我们消灭魂器的过程,我说了那个记者总觉得不够,金斯莱和韦斯莱先生还希望搞参加一个纪念仪式让我演讲…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床睡一觉,哪怕是德思礼家的鞋柜都可以!”   他希望我能跟他们一起去给所有人讲过去近一年的经历,总好过他一个人反复的讲,讲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一种不真实感和麻木感。   我连忙讨饶,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和赫敏或者韦斯莱先生他们商量一下,何不采取主动,你们自己一次把可以说的全部说完,至于那些报道宣传想要怎么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你们也好想想过了这段时间怎么办,是回学校把剩余一年的书读了,考下N.E.W.Ts,这个关系到你们之后找工作的,你也不想总是顶着救世主的名头到处演讲吧。”   罗恩在旁边听到,撇撇嘴:“我才不要回学校读书呢...我已经和弗雷德乔治说好了,帮他们重新把店开起来,争取一年内再开个分店。”   赫敏不满道:“罗恩!我们应该去把书念完!我不想要自己到最后没有毕业证!”   哈利不想再去考试,但又怀念学校的生活,有些纠结,他们三个人又开始争论和吵闹。   我看着他们三个,觉得未来一定会好起来。   在这之前,我已经参加了三场葬礼,都是年轻的霍格沃茨学生,我也知道仍有许多霍格沃茨的学生在这场战争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比起塞德里克去世时的愤怒和悲痛,现在我心底的悲伤已经逐渐沉淀,它并没有消失,但是却转化成另一种力量——对未来的希望和对战争的反思。   今天是我受邀参加的最后一场葬礼——斯内普教授的葬礼,在霍格沃茨黑湖上的一座小岛举行。   我想教授大概不太喜欢太多人围在一起,而出席他葬礼的人在他生前,又都多多少少对他存在误解和不满。   但哈利坚持邀请了很多人来,信上写着,请大家一起来悼念霍格沃茨的校长。我想,哈利一定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给斯内普教授的画像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马尔福夫妇现在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德拉科就代表他父母出席。   坐在车后座,德拉科有些怅然的对我说:“母亲说晚些时候她会去看望教授的,我才知道六年级的时候,教授他...在学校的时候..其实一直在保护我,他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握紧他的手,德拉科说:“教授他...在母亲和贝拉特里克斯的要求下,和母亲立下了赤胆忠心咒,要求教授在学校保护我,并且在我不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替我完成任务。”   我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   他又忽然说:“你愿不愿意搬出来和我一起住?”   我惊讶地看着他,德拉科解释道:“我不打算回学校读书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我父亲他——最好的结果大概是会被判两年,然后在家里禁足半年多。我最近也一直在为这些事忙,还有准备真的上手马尔福家的事情了,这样你让我哪里有时间回去读书?我不想住在庄园里了,之后我忙起来庄园毕竟不太方便,这件事情我和母亲也商量好了,母亲说我可以搬出去独立生活一段时间,她刚好趁这段时间把家里重新装一遍。”   我赞同道:“你家的确是需要....”   毕竟我到现在都没想问一下伏地魔和食死徒们究竟在他家做了什么...短时间内大家也不会愿意跑去马尔福庄园做客了。   他继续说:“我准备就搬到皇后大道的那间公寓去,虽然有些小,但是勉强可以住人。我知道你之后肯定会继续去读麻瓜的大学——我没别的意思,我查了一下,麻瓜们读那个大学一般都会搬出去自己住,所以你愿不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不觉得那栋几层加起来有可能总面积加起来比我家都大的公寓仅仅是勉强住人的水平......我无语的看着他。   他见我不说话,急忙补充道:“我们之前不一直住在一起吗?”   谁跟你住在一起了啊!   他说:“在霍格沃茨啊,我们不一起住在城堡里吗?”   “不好意思....我拉文克劳住在阳光明媚,视野开阔的霍格沃茨的塔楼顶上,你们斯莱特林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负一层...”   这算哪门子的住在一起啊..那你和哈利波特还住在一起呢。   德拉科最后说:“我就是不想一个人住,你不来陪我,难道要我每天回去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黑暗里坐着发呆吗?”   你还有德比....   我只好说:“我得征求我父母的同意。”   他立刻笑眯眯的说:“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说。”   教授的葬礼是艾米丽一直在忙着筹备的,哈利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并没有找到斯内普教授有留下关于自己的身份的只字片语,只在一本魔药笔记本的夹层里找到一张羊皮纸,他在上面写了简短的几句话,签了个名,加了一个魔咒,就当做了自己的遗嘱,随意的让人怀疑真伪性。   他将自己名下的所有魔药药材和书籍资料,以及在蜘蛛尾巷的一间小房子都留给了艾米丽。甚至都没写为什么,就像是某天夜晚一时兴起写下的一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知道了羡慕的捧着肚子整天跟着艾米丽后面。   知道这件事的很多人都做出了一些绯红色的猜想,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俩之间艾米丽从没有说过什么,斯内普教授也从来没有回应什么。   哈利甚至因此希望艾米丽能够在斯内普教授的葬礼上做发言,他觉得艾米丽应该比自己更了解教授更适合这个角色。   他写信来希望我能帮忙说服艾米丽,他写道:“我发现,除了他生命最后时刻传递给我的,他的勇敢和他对我母亲的忠诚与爱之外,我实际上并不了解他。我也觉得他或许对我在他葬礼上发言的兴趣并不大。”   但艾米丽已经明确拒绝了这一请求,我只好给出我的意见:“我们都误解他太久,错过了很多东西。既然如此,不如就简单诚实的告知所有人真相。我相信真相已足够震撼人心,不再需要更多的赞歌。教授应该也不太会喜欢我们这一群在他眼里蠢得不行的人给他唱赞歌。”   德拉科是抬棺人之一,我陪在他身边,看见大理石打造的棺橔四周雕刻着一簇簇盛开的百合花,石盖上纹着斯莱特林的院徽。德拉科、哈利、布雷司还有另外一个已经毕业几年的,在圣芒格医院工作的拉文克劳男生一起抬棺。   作为霍格沃茨的曾经的校长,他将被安葬在这里,和霍格沃茨的历代先辈们一起,在温柔的湖水包围下长眠。   哈利听了我的建议,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大家。我和德拉科坐在下面,有些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德拉科说:“他话可真多,相信我,如果可以,教授肯定不希望波特在他的葬礼上傻乎乎的在那里长篇大论。”   我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前方,伸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让他闭嘴,虽然我很赞成他。   葬礼结束后,我、布兰琪还有艾米丽去霍格沃茨草坪上散步。   布兰琪说:“我听弗立维教授说,这里要立个纪念碑。”   我点点头:“是啊,校董们出钱,就是马尔福家出钱。是不是很好笑。”   布兰琪嗤笑一声,我问艾米丽:“你之后还是打算在霍格沃茨教书吗?”   我希望她可以换个环境。   艾米丽点点头,说:“对...霍格沃茨现在需要我,斯拉格霍恩教授准备退休了,麦格教授怎么游说他,他也只答应再呆一年就走人。我要趁着这一年学更多的东西,争取做出研究结果,这样才好接过魔药教授的位置.....还有麻瓜研究教授的位置现在也在空缺,之后说不定有很多五年级六年级休学的学生会返校,师资就更紧张了....”   我连忙打断她:“艾米丽,等等,我没有问霍格沃茨的事,我是说你,你觉得现在留在霍格沃茨教书对你是个好的选择吗?我和布兰琪都认为你可以先出去散心或者找个别的工作,霍格沃茨的工作其实很封闭单调的,你现在或许应该换个新环境,认识些新朋友。”   我和布兰琪都希望她能去认识些新的男孩。   艾米丽笑了一下,说:“你们在担心我呀?其实...我很早就希望可以在霍格沃茨教书了,我对其余的东西其实热情和兴趣都不大的。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和布兰琪互看一眼,都知道我们是两个从来没帮艾米丽拿过主意的人,艾米丽一旦要做什么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   而关于斯内普教授的话题,我们同学七年间艾米丽都不曾在我们面前表达过逾越的情绪,想让她在这件事上对我们敞开心扉,恐怕还需要她自己先想通。   回去的路上,德拉科问我:“你之后是就要专心去申请那个魔法部的麻瓜留学计划了吗?”   “对...我今天就一直在想,其实也许生者尽早开始新的生活,不代表忘了离开的人们,这或许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我望着车窗外一排排闪过的茂盛的树木,说:“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在目睹和经历了死亡后,我其实我好几次都在想,这些牺牲的意义何在,我们坚持的事情让我们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而这又和发起战争的人有何区别。”   “甚至在伏地魔死后我都有些迷茫,但是在告别了这么多人之后,在悲伤和遗憾中,我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我扭过来,看着德拉科笑,他低下头亲吻我,问:“为什么?”   我抱着他,说“为了此刻我们当下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对师生恋这件事很怀疑,我觉得如果两个人真心喜欢的话,必须有一个人脱离这种角色,学生不是学生,或者老师不是老师。因为在教师的道德伦理里,师生恋是明确禁止的,同理医患发展出恋爱关系也是违背职业伦理的。心理医师如果和自己的病人发展了关系,是会被吊销执照的。这些伦理道德的根据大家可以自己查。所以艾米丽和斯内普教授,艾米丽的爱恋是真,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过分表现过,教授更没有回应一说。 真的写着写着感觉可以完结了,之后的番外大概不会再走连续的主线剧情了吧。   ☆、番外.1   战争结束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休整,魔法界百废待兴。其中最紧要的问题就是霍格沃茨学生复课补习的问题。从伏地魔回来的那一年到食死徒把持霍格沃茨期间,不少学生为了安全选择休学,而大战的一年,仍然留校的学生们可以说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基本没有学习。   为了不影响新一届新生入学,又满足大量学生重回校园拿到毕业证和两大证书的需求,魔法部和校方决定延迟学期结束,让学生可以通过补习追上课程进度后参加考试。   学生中以赫敏.格兰杰响应最为热烈,即使她的两位同伴一点也不情愿再回到校园读书,但仍然在她严厉的要求下递交了申请。   这就导致了老师不够用的情况。斯拉格霍恩教授声称自己的神经在战争中受到了伤害,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工作量,申请了艾米丽.布雷恩作为副教协助教学。   各科老师纷纷效仿,正在准备麻瓜大学入学申请的克莱尔收到了宾斯教授的邀请。   “你不能去!”德拉科坚决要求道。   “为什么....”克莱尔问,随即面色复杂“你还要回去读书?”   他根本就不需要一张毕业证和证书纸啊。   德拉科不想说话,是他的父母一致认为马尔福家史上还没有一位继承人是肄业还没有证书的。   德拉科只好捏着鼻子回去读个证书。但他能冒着被人围观的目光回去读书,不代表他能接受克莱尔当他老师啊!   克莱尔一听,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在你今天来之前我就给教授回信答应了...我保证装着在学校不认识你!”   “那样更丢人!”德拉科气呼呼的走了。   “请大家拿出你们的《魔法史.高阶学段》,翻到第四章。”克莱尔.莫森女士站在讲台上,旁边拉着她做的投影。   坐在下面的德拉科.马尔福快后悔死自己当时为什么选修高级魔法史。他决定回去就去写信打听多少钱可以搞来一张N.E.W.Ts证书。   唯一让他感谢梅林的是赫敏格兰杰把哈利波特也拖回了霍格沃茨,他们三人组转移走了大部分人的关注,即使仍然有探究好奇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但是总算没有人会拦下他让他讲故事。   马尔福家族现在恶名在外,一般学生不敢来轻易挑事,而斯莱特林里也没有学生敢在他面前如何了。   斯莱特林里只要跟神秘人沾了边的家族现在都不好过,有些人家连叔叔侄子都一起折进去了,傲罗一天恨不得四十八小时审问。而站在暴风雨最中央的马尔福,却只是不痛不痒判了一个卢修斯,继承人还被官方证明了清白,不知背后曲折的人总要为这样的手段深思。   德拉科有些自嘲的想,之前卢修斯同样被关进去,神秘人势力仍在,所有人却都恨不得扑上来踩他一脚。现在看似大家都不行了,却再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一句话了。   很多人写信来想打听,德拉科一律随便打发走了,比起他和父亲之前的张扬毕露,他开始摸索出了一条新的方式:站在背后让人看不清的地方,或许更能让人畏惧。   唔..下次可以和父亲写信是什么时候来着?   恩?克莱尔为什么要瞪他!他一望,哦,都在抄笔记...他就不用了吧,晚上直接去克莱尔房间里看不就好了。   忍无可忍的克莱尔走到他桌前,低声说:“马尔福先生,请拿起你的羽毛笔,我们已经讲到第二节了。”   坐在前面的納威.隆巴顿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笑的肩膀都在耸!   德拉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好的,谢谢你,克...莫森女士。”   下一秒他就感到克莱尔用力在他皮鞋尖踩了一脚,用的还是前两天她上街买的麻瓜的高跟鞋——“我总要看上去有点老师的样子。我觉得重点是气势。”   穿着高跟鞋和及膝的深蓝色半身裙,克莱尔半截光洁优美的小腿露在外面,绷得笔直。德拉科叹口气:他多想把走廊和教室的男生眼珠子都泡到魔药材料室去。   他的手藏在宽大的袍子里,悄悄一伸,状似不经意间勾了勾克莱尔两根手指头,又快速收了回来。   总不能真的把老师惹火了吧。只见克莱尔僵了一下,又立马蹬蹬蹬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教室前面。   下课,大家都收拾好东西走了。德拉科磨蹭留在了后面,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看着克莱尔。   “你干嘛?你不是今天上完了课还要赶回去跟人说事情吗?”现在马尔福家所有的烂摊子都等着他去收拾,他等会儿就要赶去霍格莫德再幻影移形走。   “不着急,我先陪你回办公室去。”德拉科过来帮她抱着厚厚一沓课本。   “我课上的怎么样?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在走神!”克莱尔斜他一眼。   德拉科不顾走廊上还有人,硬是腾出一只手过来揽住克莱尔,说:“讲的太好了,我第一次上魔法史这么清醒过。”   克莱尔也晓得他是在哄自己开心,只是威胁他:“不说多的,你最后魔法史如果没有考到O,我们的订婚就还是算了吧。要知道,伯尼的证书上有十个O,我不和布兰琪攀比,只是希望你魔法史不要砸锅。”   卢修斯希望他俩能够尽早订婚,克莱尔被哈利在各种采访和演讲中溜了几圈,曾经还是D.A中一员,现在也被打上了光环。   而尽管后来确认了德拉科的立场和清白,但是他背后的马尔福家和他手臂上印记是洗不掉的。出于各种考虑,卢修斯在狱里给克莱尔父亲提了这个请求。   罗伯特.莫森不太情愿,但是还是回来问了女儿的意愿。   德拉科和克莱尔两人现在其实对“订婚”这个流程都没什么想法和迫切的诉求。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个人都明白之后是分不开的了,德拉科不再需要这个来证明维系这段感情,克莱尔也不会再抵触过早的束缚。   之后不是不会再遇到困难和麻烦,只是可以确信是这个人跟着自己度过了。   德拉科撇撇嘴:“谁要和那个傻大个....好吧,你好朋友的男朋友比,好好好,我一定给你考11个O回来,可以吧?”   克莱尔笑着说:“那就真的太好了。”11个O在12个O的克莱尔眼里不算太难看。   德拉科只好在心里盘算着,信里一定得要求证书上得是11个O,多少钱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恩,拉文克劳的妹子最低标准就是十个O了。以及,伯尼和布兰琪在一起了。 悄咪咪的更番外   ☆、番外2   “雷尔,等会儿陪我去草坪上飞两圈!”阿黛拉坐在餐桌上,对雷古勒斯说道。   与其说是邀请,命令的语气更多。   雷古勒斯早就习惯了他姐姐的调戏,头都不抬的切着盘子里的煎蛋:“有斯科皮陪你,我要去书房看书。”   坐在两人中间的斯科皮叹口气,保护弟弟说道:“阿黛拉,你就不要欺负雷尔了。”   阿黛拉撇撇嘴:“我不是看他整天坐在书房里胡思乱想嘛,哦,天呐,我不会被分到赫奇帕奇去吧……说真的,雷尔,你一直想着要去拉文克劳,万一你被分来了斯莱特林怎么办?”   雷古勒斯看着自己的两个斯莱特林哥哥姐姐,脸色不太好看:“那我也要让艾米丽把我宿舍分进拉文克劳,我才不要在你的魔爪下学习。”   阿黛拉得意的哈哈大笑。   克莱尔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点都不惊讶的又看见阿黛拉脸上得意洋洋,斯科皮无奈地看着她,雷古勒斯垮着脸。   阿黛拉和斯科皮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开学就要上三年级了。斯科皮是大儿子,阿黛拉比他晚了两分钟。两个孩子从外貌上来说是妥妥的马尔福,铂金色的头发,不过斯科皮是蓝眼睛,阿黛拉是灰眼睛,除了这点,两个人小时候长得和德拉科一模一样。   听卢修斯说,马尔福历史上罕见双胞胎,上一次可考的就是一百年前了。而且马尔福家本来就繁衍困难,女孩子更是稀少,这让卢修斯疼爱极了就像萝莉版德拉科的阿黛拉。   这对双胞胎来的有些意外,生完他们克莱尔就赶回去工作了,德拉科也忙,大多时候都是卢修斯和纳西莎带着。   等两个爸爸妈妈忙完那一阵回来带孩子的时候,就发现卢修斯夫妇成功又带出了一个“德拉科”。   唯一让克莱尔还能松口气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妹妹太厉害,大儿子斯科皮倒是挺脾气很好也稳重。   阿黛拉和德拉科还非常像的一个地方在于,对魁地奇极其狂热。二年级的时候已经被选入了校队当找球手,德拉科一开心就又给斯莱特林院队换了最新款扫帚。   克莱尔觉得有点眼熟这个剧情,但是没拦住。她也挺愿意阿黛拉去参加魁地奇的,在家里她被众星捧月的宠着没有机会吃亏,在球场上学会面对挫折也挺好。   这几年德拉科基本都没碰过魁地奇了,为了女儿,他把庄园后面的草坪改成了个儿童版魁地奇,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在空中转来转去。   恐高的妈妈克莱尔只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干瞪眼,然后到时间了就严厉的命令他们去洗澡换衣服。没有办法,慈爱的角色都被抢完了,她只有做严母了。   她还绷着脸要求阿黛拉早上要好好吃蔬菜才能去玩魁地奇,那边德拉科就在给女儿画饼:“等新型号出来了,爸爸就买给你,你现在骑不了大扫帚,就摆在房间里收集也可以。”   见克莱尔眼风过来了,德拉科立马说:“宝贝你要是把西兰花吃完,爸爸就再给你买一把经典限量版。”   克莱尔:………   斯科皮在阿黛拉身边就显得不够活泼,但不意味着他就很省心。   这表现在他常常给阿黛拉出谋划策,如果阿黛拉是打碎花瓶的那一个,那么帮她想主意如何可以碰到花瓶,再怎么藏起来碎片的,就是斯科皮。   克莱尔第一次发现这个事情后,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肯定是个斯莱特林。   她只好花更多的心思去教他明清是非,划清底线。不清楚这一点,斯科皮的聪明最后只会变成耍心眼的小聪明,然后把他引到歧路上去。   毕竟在斯莱特林,如果斯科皮要变成一个只会跟别人勾心斗角的男孩,不要太容易。   生下双胞胎后,她和德拉科本来短时间内没打算再要孩子。后来雷古勒斯出生的时候,克莱尔就很虚弱——年轻时候的伤看似好了,但是真到这时候还是显现出来了。   德拉科也很后悔,打定主意不再要孩子。   大概是马尔福家的血统太强大,雷古勒斯也有一头铂金色的头发,但是长得很像克莱尔,特别是蓝色的眼睛。   他刚出生时身体不是很好,克莱尔觉得是自己当时在埃及考察时太晚发现自己怀孕没注意身体导致的。她就暂时停了科研院的工作,在家整理资料写文章,陪孩子。   她自己童年时的一点缺憾不想带给孩子。   雷古勒斯非常乖,他还不识字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书本的巨大兴趣,克莱尔就找了图画书给他看,看完他就能咿咿呀呀的讲一讲自己猜的故事。后来等他识字了,克莱尔就在图书室给他支了小桌子小板凳,如果不是大人们要求他多活动,他可以在里面坐一天。   德拉科就笑着跟她说:“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怎么喊你,你都不愿意挪出来一步。”   这话让雷古勒斯听到了,后来每次克莱尔再去哄他出来吃饭睡觉散散步,他就要拿这话反驳:“妈妈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   克莱尔一卡壳,德拉科就只好上来扮严父的形象,告诉他一直这样不出来,自己马上就把图书室给锁上。   布兰琪和艾米丽来庄园玩的时候,一边就是阿黛拉拽着布兰琪让她看自己飞得有没有进步,一边就是雷古勒斯准备了一大堆魔药学问题要问艾米丽。   斯科皮就带着布兰琪的孩子塞德里克和茱丽叶玩,免得让人家发现自己妹妹抢了别人妈妈。   布兰琪和伯尼从球队退役后,伯尼留队做了教练,布兰琪转头去做了关于运动训练的研究,在《魁地奇周刊》上有了自己的专栏,还出了书。听说她最近又要和制造公司出联名扫帚。   艾米丽没有结婚,她一直留在霍格沃茨教书。在战争结束后的两年,她研究出了新型狼□□剂,在斯内普教授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良了药剂,甚至可以让狼人保持理智和半兽化状态。   她把获得的奖金拿出来,在霍格沃茨里设置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基金”,用以支持和奖励在校或毕业后从事魔药学和草药学研究的学生。   克莱尔知道后叹了口气,和德拉科商量着,添了笔资金进去。后来听说哈利他们还有纳威也捐了款项。   斯拉格霍恩教授退休后,艾米丽就接任了魔药学教授。两年前弗立维教授退休跑去周游世界后,她又顶上了拉文克劳院长的位置。   布兰琪和克莱尔知道后羡慕的不得了。   德拉科开着车送三个孩子去国王车站,他现在的业余爱好就是捣鼓一些麻瓜的东西,他专门组织了人研究怎么把麻瓜的一些东西改造后放在巫师里卖。倒是赚了不少。   他前段时间偷偷跑去考了驾照,回来郁闷的不得了。克莱尔哄了他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他刚好和罗恩韦斯莱遇到了,被对方嘲讽了一通。   于是在考试的时候,德拉科使坏给他的车子施了咒语让车轮打滑,如果不是罗恩赶紧给教官用了混淆咒就肯定要挂掉。   克莱尔从后视镜望去,发现雷古勒斯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不管阿黛拉怎么逗他都不接话。   不过到底是小孩,在看到霍格沃茨列车后还是没有忍住拉了拉克莱尔手。   德拉科看见了,带着阿黛拉和斯科皮先往前面走放行李去了。   “妈妈,我真的能分到拉文克劳嘛?我是说……我知道你说过学院区别并不重要…但是…我还是觉得赫奇帕奇不适合我…”   克莱尔装作帮他理了理衣领,蹲下来,对他说:“你知道三强争霸赛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点点头:“我在书上看到过,很久没有举办过了。”   克莱尔笑道:“我和你爸爸上学的时候举办过一届,还是在霍格沃茨举办的。”   雷古勒斯说道:“酷!”   “每个学校选一名最优秀的学生参加,后来哈利波特的名字是被人偷偷放进去才被选出来的,那是有人为了害他。但是在他之前,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是另一个人。”   “他叫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个赫奇帕奇。”克莱尔看到儿子惊异的表情,点点头:“对,布兰琪就是为了纪念他给自己孩子取名叫塞德里克,他曾经是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男孩,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级长,甚至应该是学生会会长。你去了霍格沃茨,可以在赫奇帕奇休息室外的纪念墙上看到他的名字。”   “后来呢?”雷古勒斯问道。   “他去世了,永远留在了他的十七岁。在三强争霸赛中,他一直遥遥领先,最后只有哈利跟他在比赛。在生死关头,他救了哈利,被伏地魔杀害了。”   “伏地魔!”雷古勒斯低声惊呼道。   克莱尔说:“他是一个赫奇帕奇,雷古勒斯,但是他的伟大超越了学院的界限,值得任何一个学院的人敬佩怀念他。其实我一开始就想如果再有一个男孩就要取名叫塞德里克,结果被布兰琪抢先了。你的名字雷古勒斯,是一个斯莱特林,他是纳西莎的弟弟,他为了心中的正义,克服了恐惧,忘记了死亡,为了消灭伏地魔,牺牲了自己。雷古勒斯,这两个人的学院都被视以偏见,但是他们都了不起的成为了一个打破别人的偏见,超越局限的人。不管你分到哪一个学院,你就要培养自己成为学院期待要求的学生,但最重要的做好你自己。如果你做到了,我会非常为你骄傲。”   雷古勒斯悄悄地望了眼前面,问:“爸爸做到了吗?”   克莱尔扭头看了看正在和哈利说话的德拉科,笑了笑说:“你爸爸花得时间有点长,但是他最后做的非常好,我一直为他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更新*2   ☆、十九年后   就像克莱尔自己小时候不太清楚父辈们的故事,她也没有好好给自己的孩子讲过他们曾经经历过得事情。   毕竟当年卢修斯和纳西莎也牵扯在里面,现在两个人都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平日里也就出门玩一玩或者养养花,不问世事很多年了。克莱尔不想让孩子们对长辈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孩子们倒是都听说过哈利,也知道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名号。毕竟隔个几年哈利都要被拉出来做个宣传,即使他本人是烦不胜烦。   克莱尔私下和他聊过,他和金妮也没有和孩子讲过太多。他是觉得在外面被人当英雄都已经受够了,便不太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活在这个名头下。   外人喜欢不断咀嚼传诵的传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如现在生活更重要。   斯科皮和阿黛拉大一些,刚去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或多或少听到别人提起过自己的家族。圣诞节回家的时候,阿黛拉就很直接的问德拉科:“爸爸,我在学校听到别人说我们家以前是伏地魔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食死徒,这是真的吗?”   德拉科没想到,犹豫了一下。克莱尔慢慢放下刀叉,在餐桌下握住德拉科的手:“阿黛拉,你是一个马尔福,所有的纯血家族在别人看来都曾经是食死徒。”   阿黛拉到底没有敢再问。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德拉科突然笑了,说:“你吓到她了。”   克莱尔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问:“我语气很重吗?我只是不希望她总是这样不考虑清楚就说话。以前的事,别人看来都是故事,只有对亲身经历的人来说,并不是一段想要时时回想的记忆。”   “我们...我们失去远远要比得到的多。”   德拉科过来帮克莱尔梳通头发,他手臂上的食死徒黑魔印记出现在镜子里。很多年了,他夏天都没有穿过短袖,挽起来过袖子。   德拉科说:“还记得你当时让我回去问问父亲食死徒的事情,我也是这么直白当面问的。你猜父亲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我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来问我呢,德拉科,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蠢。”德拉科耸耸肩   “他当时就这样说的,然后直接把食死徒标记给我看了。”   克莱尔不禁笑了:“你当时一定吓傻了吧。”   “有点惊讶,但是多多少少肯定猜到了一些啊。不过,我后来还很羡慕,觉得是种象征吧。”德拉科已经可以很平淡地聊起当时那个怀揣着畏惧与野心的自己了。   克莱尔叹口气:“我今天差点以为你也要挽袖子给他们看,吓得我立刻按住你的手。”   德拉科想想:“那样也挺厉害的不是吗,大概会把他们震惊地吃不了饭了。”   克莱尔:“呵呵。”   拉下床帐,德拉科这才说:“今天阿黛拉问我的时候,我一下子答不上来,才有些后悔。后悔那个时候不应该冲动地想要在黑魔王身边出头,这样就不会有一天自己女儿问起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克莱尔轻轻地说:“都过去了,亲爱的。我们可以等他们再大一点,等到他们再多了解了自己和家人,等到他们不再为了猎奇听故事,我们就跟他们好好讲。”   德拉科支起身子,吻了一下克莱尔,说:“好,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年后,We will back home 好像食死徒的黑魔标记战后都消失了,但是我想,既然哈利的伤疤没有消失,那么德拉科的食死徒标记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消失。 我们经历的过得事情总会在我们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管好坏。 还有一个番外,再修补一下前文,就正式完结了。大家江湖再见哈! 之后还会写HP的同人吧,在构思存稿当中。   ☆、完结章节   一、   马尔福庄园很大,斯科皮和他的两个弟弟妹妹从小就生活在里。   在他们很小,还没有走出过庄园的时候,斯科皮也有过这就是全世界的感觉。   后来他把这冒着傻气的话告诉自己妈妈的时候,她妈妈愣了一下,牵着他的手进了书房,把地图摊开在他面前,让他找马尔福庄园。   当然,谁都无法在一张世界地图上找到马尔福庄园。   妈妈摸摸他的头,说:“这个世界很大,不要坐井观天。”   当然,后来斯科皮也知道了那是一张麻瓜的世界地图。在不少巫师的地图上,还是能看见一个小红点标记着马尔福庄园的。   斯科皮很小就在自己祖父的口中知道了自己作为长子,将来不出意外地是要继承马尔福家族的。   好吧,斯科皮想,我可以来学一学怎么继承这偌大的庄园。   他觉得最好的学习范本就是自己的父亲,于是开始整日围着他观察研究。   等他父亲把他叫过去问他最近在干嘛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目标说给了父亲听。   他父亲听了有片刻愕然,但很快就笑了。   “你还太小,斯科皮。可以不用考虑这些事情。”   斯科皮说:“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姓马尔福,这是迟早的事情。”   他父亲点点头:“的确,但是你可以先去尝试些别的事情,看看自己有没有别的喜欢做的事情,就像雷古勒斯那样。然后再来考虑这些。”   “但是这件事情最重要。”   “不,斯科皮,它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真正想要的,所爱的。”他父亲摸摸他的头,说:“你应该先成为好斯科皮,再做好一个马尔福。”   斯科皮不解地望着父亲。   他父亲说:“你可以把这当做一种动力,当成一种责任,但是千万别把它当做负担。”   斯科皮仍然一知半解,他想了想问道:“那爸爸你,想要的,所爱的是什么?”   他觉得这个也是可以有借鉴意义的。   这个时候书房门响了,斯科皮的母亲克莱尔推开门:“你们在聊什么?我们晚上要去爸爸家吃饭,可以走了。”   斯科皮的父亲德拉科站起身来,过去轻轻拥住克莱尔的肩膀,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对斯科皮说道:“她就在这儿。”   二、   阿黛拉.瓦妮莎.马尔福在霍格沃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她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有人谈论她那对有名的父母,她厉害的哥哥还有脑袋灵光的弟弟。也有人谈论她的脾气,她的美貌,她在魁地奇场上的成绩。   阿黛拉并不很在意这个,她从小都活在别人的关注下,毕竟谁都管不住谁的嘴巴。   这是她从祖母纳西莎那里学到的最珍贵的一课——闲言碎语最浪费时间。   她在自己母亲那里学到过的一课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说话不能不过脑子。   她在儿时就学会了这两课后,蠢事做得少了,但就不免显得有些不太合群。   她从小脾气被养的大,即使发现了自己没有几个知心真心朋友后,也没有想过低下头改变自己。   这对她的学校生活没什么影响,斯科皮把控着斯莱特林,学院里的人虽然没人把她当贴心朋友,但也都对她客气有加。   “我觉得她们无聊透了……”阿黛拉坐在布雷恩教授的办公室轻轻说道。   布雷恩教授是她母亲的好友,也是她的教母。阿黛拉挺喜欢和她聊天的,一些和自己父母说有些显得自己大惊小怪的琐碎事情,她都会抽空来和布雷恩教授聊一聊。   布雷恩教授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所以阿黛拉跟她在一起感觉两个人是朋友,不太像是师生。她就很愿意跟她聊一聊不太想告诉父母,又不太适合跟兄弟聊的话题。   “她们整日里都盯着几个男生,谈论今天喜欢谁明天谁在一起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布雷恩教授坐在沙发上,轻轻一笑:“年轻女孩子都这样的,我们年轻的时候也会谈论同学间的八卦。”   阿黛拉不可置信道:“你和妈妈也会?妈妈不是挺厌烦和一些夫人女士闲聊的吗?”   布雷恩教授说:“克莱尔大概只是不喜欢和她们聊天吧,并不是说她就不会聊这些八卦。上学的时候,我们还有布兰琪经常讨论学长学姐的八卦到凌晨。”   “天呐,原来妈妈也这么无聊过…”   “不是无聊啊,阿黛拉。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朋友间会交换彼此的看法,寻求认同,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   “可我还是觉得她们很…”   “很低级?”布雷恩教授轻轻打断她,“阿黛拉这也不是在背后评价议论别人吗?这种立场,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呢?”   “我…”年轻的女孩子涨红了脸,说不出来话。   “阿黛拉,你一直在说不在意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你的兄弟。不希望别人一直盯着你身上的这些地方看,但是你这样居高临下的评价她们,何不是因为如此,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呢。”布雷恩教授语气温柔,叹了口气:“阿黛拉,你一直很骄傲,也有资本骄傲。但是如果你想在霍格沃茨里交到朋友,就要认识到这种骄傲没有任何帮助。”   “但是……”阿黛拉委屈地说:“但是她们特别虚伪啊,说是好朋友,但是还会有事情瞒着彼此,说是要同我交朋友,还不是会背后议论我。”   布雷恩教授摸摸她的头:“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百分百真心对你,阿黛拉。你的父母很爱你,他们也会有些事不想告诉你。何况是朋友之间,从来没有百分百坦诚的。你可以希望朋友是忠诚的,但是不能要求朋友在你面前是透明人,这才是不平等的。”   阿黛拉红着眼问:“你也有事情瞒着过妈妈和布兰琪吗?”   布雷恩教授笑了:“很多。我们互相之间都有许多事没有给对方坦白过。”   阿黛拉瞪大了眼睛,布雷恩教授说:“我上学的时候,非常喜欢过一个人。但是我谁都没告诉,连那个人都没说过。你妈妈她们都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直到我们毕业之后,她们才猜到一点。”   阿黛拉有些难过:“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你们现在说不定就会在一起了啊。”   要不然未免太寂寞了,阿黛拉想,有一份喜欢从来没有说出口,未免太遗憾了。   布雷恩教授摇摇头:“我觉得没有必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心情可以很浓烈缠绵,就像你的父母一样。也可以像月亮一样,静静地挂在夜空中,你抬起头就能看见他,那么近那么远,不需要触摸不需要得到,也会很幸福。”   “好了,阿黛拉,宵禁要到了,你该回休息室了。”布雷恩教授站起身。   阿黛拉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一直在等他吗?他会回来吗?”   她看见教授的脸上露出一抹怅然的神色,摇摇头,笑着说:“他不会回来了,我也没有在等他。我只是很想念他。”   ——完结——   这篇文章到此全部更新完毕,在我修改完前文后会正式完结。   感谢这一年多来很多人的陪伴,没有你们我不会磨磨蹭蹭写完它。   HP对于我来说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对我的自我教育产生了非常重大的影响,可以说是很多父母没有教到的道理,HP有带给我。   写德拉科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有野心有胆怯有善良也有邪恶,他踩在一条线上,很容易被人改变。   比如说在天文台上,或许如果没有校长和教授的计划,他有可能会在绝望中真的杀了邓布利多,也杀掉自己人性中最可贵的部分。   但是就是邓布利多的一点挽救,他终究还是回到了正确的这一边,我觉得这一点和卢修斯利益驱使的倒戈是有本质不同的。   如果我有描写表述不清楚的地方,大概还是我水平不够,不能展现好我心中的德拉科。   罗琳在采访中说过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喜欢德拉科。或许是因为汤姆费尔顿形象太好,演的太好。但我觉得本质上是因为大家看到了他的复杂的一面。   作者无意间创造了一个复杂而有魅力的人物,自己却不能完全体会,也是件遗憾的事情。   我一开始想搞事情,把克莱尔写在格兰芬多。因为她后来做的事情比较像一个格兰芬多。   但是我看电影最后一部的时候,看到哈利出现在大礼堂和食死徒们正面对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自发地挡在了哈利前面。里面不仅有格兰芬多,也有赫奇帕奇,拉文克劳。   于是就想写一个从拉文克劳的立场出发,参与到战争里面的人物。面对一场充满了谎言,偏见,谋杀的荒谬的战争,信仰真理和智慧的拉文克劳如何做出抗争的。   而至于克莱尔本人,大家心中自有评价。   最后,为我自己想写,但是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写到写好的故事和人物表示遗憾。   对JK罗琳示以崇高的敬意。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